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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性恋盲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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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听见什麽声音,但他知道方恒绿在把饭粒弹进自己嘴里时肯定也是笑
着的。


  那一瞬间,陆时忍发现自己极度想念睽违了一个星期的方恒绿的各种表情,
很想看看此时那张脸上是如何故作无事地笑着。


  可惜现在没有办法。而他居然也想像不出来。


  只好自己笑给对方看了。

(待续)



代理性恋盲症(廿一)

  两人吃过晚餐,方恒绿略作收拾之後,便向陆时忍转述他下午回公司向胡宁
报告的经过。


  得知陆时忍眼睛受伤,胡宁一口就回绝了方恒绿请长假的要求,改而特准他
这两个星期在家工作,只要每隔一两天到公司一趟,用网路和手机随时保持联络,
把事情准确交接好就可以了。


  「这麽乾脆?」陆时忍咋舌。


  「因为我们老板已经不能没有她了,所以公司大部分事情都是她说了算。」


  当陆时忍还在赞叹胡宁呼风唤雨的本事时,方恒绿接着又说道:


  「胡姊要我把新书的二校稿念给你听,让你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如
果没有,就可以请你签合约,这样刚好能赶上下个月书展的档次出书。如果你愿
意,她还想在书展上帮你安排几场签书会,让读者亲眼目睹你眼盲心不盲的作家
丰采,为你残而不废的坚忍毅力感动,进而多买几本书。对了签名可能要先练一
下。」


  「她……是鬼吗……怎麽能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


  见陆时忍抱头喃喃自语,方恒绿静静地笑着,没有转述胡宁後面说的话。


  她说,恒绿,我们要尽量找事情给阿忍做,最好是忙死他,就算他眼睛看不
见也要让他每天工作,更重要的是让他没空想东想西。


  眼睛外伤很难搞,谁也不知道愈後的情况会怎样,谁也不能保证以後视力会
不会再恶化--但在真正死到临头之前,再怎麽烦恼都是多馀的。我希望他不要
花太多心神去烦恼,无谓的猜测只会让情绪愈来愈糟。


  「所以喽。陆大哥,现在可以开始了吗?不累的话,我先念第一章给你听。」


  方恒绿说着就要拿稿子出来,陆时忍朝他摇摇手,笑道:


  「反正没有加班费,你就不必那麽认真了。今天下午听我妈念了那麽久,我
想让耳朵休息一下。」


  「好吧。」方恒绿从善如流地收起稿子,又问:「那你现在想做什麽?要我
帮忙吗?」


  陆时忍抓抓头,笑得有些尴尬。


  「我想洗头……还有刮胡子。」

  因为医生嘱咐不能低头或弯腰,加上怕弄湿脸上和眼周的伤口,过去这一个
星期,陆妈妈严禁陆时忍洗头(事实上他也无法自己洗头),只拿酒精帮他擦擦
头皮,要他忍耐到眼睛痊愈再说。


  方恒绿从阳台搬了一把扶手椅进来,椅背紧靠着厨房水槽放好,再拖一张矮
凳来踏脚,最後将泡澡用的浴缸枕拿来挂到椅背上--就这样完成了一张简易的
洗头椅。


  准备就绪之後,方恒绿自己也有点得意。他一边说明「恒绿式洗头椅」的组
装方法,一边牵着陆时忍走向厨房;流理台上已经放好洗发精、毛巾和浴巾。


  陆时忍坐到椅子上,让方恒绿调整他的姿势。先是确认屁股落座的位置,再
来微调肩膀、脖子及下巴的角度。


  配合着方恒绿轻柔的力道移动身体各处,感觉对方靠自己很近,陆时忍难免
有些害臊,话就又多了起来:


  「我现在才知道不能洗头比不能洗澡还难过,我每天早上都是被自己脏醒的。
我妈不让我洗头就算了,还老爱说什麽『咱坐月子时可是要挡一整月不洗,你才
几天就哀哀叫真不是款』……」


  「其实你可以请陆妈妈带你去外面让人洗啊。像这样仰头坐着洗,既不会弄
湿伤口,也不怕增加眼压。」


  方恒绿一面说,一面拉过伸缩水龙头,调好水温,打湿陆时忍的头发。


  「欸,对喔,我们怎麽都没想到。我还真是白忍耐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常下雨,陆妈妈怕你出门不方便。」


  「这麽说也有道理。不过想想还挺可怕的,我从医院回家之後,好像真的就
没出门过。」


  「那我们明天出去走走吧,这两天没下雨了。看你想去哪。」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间,方恒绿已揉开洗发精,在陆时忍头上搓过一
遍。


  七日未洗的头发连泡沫都搓不太出来,但方恒绿还是很仔细地用指腹梳按过
每一寸头皮,务求钜细靡遗,清洁彻底。


  恰到好处的力道、洗发精的芬芳香气、由里到外的爽快清洁感……陆时忍着
实享受了一阵;坐在方恒绿特制的简易洗头椅上,飘飘然犹如置身云端。


  「还有哪里会痒吗?」


  「没有没有。」


  「那就冲水罗。」哗然水声中,方恒绿再问道:「坐这样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呀。怎麽了?」


  「那等一下冲好,我把吹风机和刮胡刀拿来,就在这里吹头发刮胡子,一次
完成。你现在这个角度很好,别说胡子,连鼻毛都看得很清楚。」


  陆时忍闻言一阵忧郁。他不想被方恒绿看见鼻毛,可是鼻孔又没办法凭一己
之力阖起来。


  「鼻毛不用帮我处理谢谢。」


  当他从方恒绿微颤的手指察觉到对方正在憋笑时,他才知道原来有时候这家
伙也是很坏心眼的。


  「恒绿,你在笑吗?」


  「没有啊。」


  方恒绿关掉水龙头,抽来一条毛巾按在陆时忍额上,再用浴巾包起他的头发;
确认不会有水珠往下滴落後,让他慢慢坐正身子,接着拉开浴巾,为他把头发擦
乾。


  「你明明在笑,欺负我看不见。」


  「我才不会因为你看不见就笑你,不管你看不看得见,我都会拚命忍住--」


  「所以你还是在笑嘛!」


  「哈哈哈哈。我去拿吹风机……刮胡刀是浴室镜台上的那一把?」


  方恒绿的脚步声随着他的笑声咚咚咚咚地远离,没多久又咚咚咚咚地奔近。


  吹风机嗡嗡响起。方恒绿做事总是先想下一步,他手指在陆时忍的发间穿梭,
眼睛却望着放在一旁的手动式刮胡刀。


  「陆大哥,我没用过手动的刮胡刀……应该不能直接刮吧?」


  「当然不行,要先用热水拍一拍,让毛孔张开、胡根软化,然後抹一点香皂
作润滑……」


  於是在享受洗头和吹头服务後,陆时忍又理所当然地享受了方恒绿的刮胡服
务。


  「我从来没帮人刮过胡子,现在好紧张……」


  方恒绿左手捧着陆时忍的脸,右手拿刮胡刀战战兢兢地进行作业,频频吞着
口水。


  那清澈的说话声几乎就在自己唇边,脸上又不时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吹拂,陆
时忍脸痒心也痒;在两人都沉默下来的时候,他突然有种即将被吻的预感。


  眼睛看不见,但是他全身都感觉得到方恒绿的动作变慢、呼吸变浅,抵在自
己下巴上的手指也变得磨磨蹭蹭犹豫不决。


  脸靠得这麽近,会想接吻也是很合理。


  但是方恒绿终究没有吻他。

(待续)



代理性恋盲症(廿二)

  刮完胡子後,陆时忍说要赶快洗澡好把掉进衣领的胡子渣渣冲乾净,便伸腿
下了椅子,沿墙摸索着走进浴室。


  浴室无论如何不能跟进去了,方恒绿只好从後面朝他喊道:


  「小心走,需要帮忙时再叫我。」


  「洗澡OK啦,别担心。」


  关上浴室的门,把暧昧旖旎的气氛和方恒绿一起隔绝在门外,陆时忍背脊靠
上磁砖墙,仰头吁了一口长气。


  他摸着自己的嘴唇,花了一点时间处理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感。


  刚才他真的以为方恒绿会吻他。或是摸摸他、拥抱他。若是今天两人易地而
处,他一定会情不自禁地这麽做。


  因为方恒绿说过喜欢他。


  陆时忍脱了衣服摸进浴缸,拿莲蓬头往身上冲热水,思考着这个迟了一个多
礼拜的问题。


  发生车祸那天,他从快炒店门口转身去追方恒绿,是想要好好地正视对方的
告白,以相等的慎重心情给予回应--并且温柔而坚定地拒绝。


  迈步狂奔的那半分钟里,陆时忍脑中电光石火般地闪过两人相识以来相处的
种种;在找到人之前,他就已经想好要对方恒绿说些什麽了。


  他要对方恒绿说,从来没有人的告白像你的告白一样让我这麽慌乱但又这麽
高兴,我很荣幸可以得到你的喜欢。这绝对不是客套话。


  他还要对方恒绿说,我这一生中最不想拒绝的人就是你了。但也正因为如此,
我才必须追上来告诉你,很抱歉无法接受你的好意。


  乱七八糟地说了这麽多,不知道你能不能了解,但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的一点
是,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绝不会因为被你告白或是拒绝了你的告白就对你心
怀芥蒂。


  这麽说可能很自以为是,但我由衷地希望你也这样对我,不必再多加猜测或
是觉得尴尬。


  总而言之,虽然没有办法跟你进展成情侣关系,但在朋友的立场上,我真的
很喜欢方恒绿,以後也会一直喜欢下去。


  很高兴能认识你。


  结果这些肺腑之言一句也没能说出口。


  那天陆时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追到的却是方恒绿发动机车准备离去的背影;
他心里一急,把双手圈在嘴边正要提气大叫对方名字,就被巷子里冲出的摩托车
撞翻到斜坡下的花圃里了。


  接着就是住院、手术、恢复、出院、休养。


  光是应付突然失去视力的打击就让陆时忍心力交瘁,更别说还有伤口复原的
疼痛、手术麻醉的副作用、生活失能的不便,以及陆妈妈那充满了爱与压力的鬼
打墙踅踅念。


  在这地狱般的一周里,陆时忍好几次想到方恒绿;但外在环境的艰困总让他
在产生「总有一天要说清楚」这个结论後就无法再深入思考更细节的东西。


  现在方恒绿来照顾自己,即使是独处,他态度也仍和以前一样自然。那些该
说想说但又没来得及说的话,再没有比此刻更适合说出口的时机了。


  告诉他自己感谢他的好意。告诉他自己必须拒绝他。


  陆时忍伸手去摸沐浴乳,不小心碰倒堆在浴缸边的瓶瓶罐罐,一连串乒乒乓
乓的撞击声响彻浴室。


  搞什麽啊……这麽大声,方恒绿一定听见了。


  对了,好像忘了拿换洗的衣服进来。也忘了拿乾净的毛巾。


  陆时忍呆站在滚进浴缸的瓶罐中间,心想我哪还能跟恒绿说那些?我哪还有
立场说那些?我现在就只是什麽都做不好的废人一个,连想逞强一下都没有办法。


  他想着方恒绿的温柔和体贴,想着方恒绿是不是已经到门外了,想着想着发
现自己的心情早就从一开始的「不想拒绝」变成了「不能拒绝」。


  但现在如果方恒绿旧事重提,他仍然不能不拒绝……


  敲门声传进耳中。


  「陆大哥,我可以开门吗?我拿毛巾和衣服给你。」


  「啊,可以,谢谢……」


  脚边都是瓶瓶罐罐,陆时忍进退维谷。方恒绿进门的动作很快,没让冷空气
一起灌进来。


  「我把毛巾挂在浴缸旁边的架子上,衣服放在上层。」


  方恒绿交代完之後就没了声音,陆时忍愣了一愣,感觉到卡住自己脚掌的瓶
罐正一一被捡起,才知道对方正在收拾残局。


  默默地收拾,把他的狼狈尽收眼底,一句话也不问。


  「陆大哥,我把沐浴乳留在水龙头旁边,其他衣领精润丝精洗面乳磨砂膏身
体乳什麽的都先收到洗脸台下面好吗?」


  那些瓶罐有一半以上是陆妈妈带来的,看来她忘了拿走。


  陆时忍闷闷地点头说好,忽然想到自己一直没有关掉热水,方恒绿靠过来捡
东西时不知道有没有被泼湿身体。


  「那我出去了,等一下再帮你换纱布。」


  「恒绿。」陆时忍关掉水龙头,好让声音能听得清楚些。


  「嗯?」


  想像着方恒绿在门边回头的样子──不,自己没穿衣服,他很有可能不敢回
头,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陆时忍嘿嘿一笑,说出口的却不是原本想说的话:


  「你别看我肚子现在这样,其实我本来是有六块腹肌的,但是天下事合久必
分,分久必合,它们最近突然了解到团结的重要,从六块变成一块,再也不愿意
分开,哈哈哈哈。」


  「……」


  面对难笑的玩笑,再也没有比沉默更严厉的谴责方式了。


  「抱歉,我是想问你衣服有没有被我喷湿……」陆时忍垂头丧气。


  「只弄湿袖口而已,不要紧的。你别关水,会冷。」


  「那我洗快一点,等一下换你洗。」


  「嗯,我出去了,你快点洗吧。」


  听见转动门把的声音,陆时忍重新打开热水。当他伸手去按沐浴乳时,水声
中间突然传来方恒绿的说话声:


  「陆大哥不用担心,在我看来你身材很好,肚子团结也没问题的。」


  听见这句话,以为方恒绿已经离开了的陆时忍一阵困窘,差点又打翻沐浴乳
的瓶子。他面红耳赤地转向门边,这时才听见关门的声音。


  身材……很好吗?


  陆时忍心里五味杂陈,一边把掌心的沐浴乳往肚子上抹,一边忍不住东捏捏
西捏捏地掂量起来,以手代眼,评估自己究竟还残留多少肉体魅力。


  「在我看来你身材很好」。


  想到方恒绿之前的告白就够烦恼的了,这句话让陆时忍在胡思乱想的漩涡里
陷得更深,根本难以自拔。


  更可恶的是,方恒绿洗完澡後冒着跟陆时忍一样的香气过来告诉他「我跟你
借了衣服穿」;害得陆时忍不断猜想他现在穿的是哪一件衣服哪一件裤子,猜想
他穿起自己的衣服来是什麽样子。


  为了逃避这种动不动就会脸红的诡异情绪,陆时忍出尔反尔,央求方恒绿拿
稿子出来念给他听。


  才念到第三章,陆时忍就打起瞌睡,方恒绿抬头发现才把他摇醒。他咕咕哝
哝地说「我不困啊好奇怪」,勉强着被牵到到卧房躺平。


  「现在时间是十点半,我等一下先去准备明天早餐的材料,然後我会在你旁
边打地铺。你如果醒来想喝水或是想上厕所的话,随时可以叫我。」


  方恒绿的口吻像个尽责的秘书。


  「打地铺会冷……一起睡嘛……」


  以前方恒绿留宿时大部分都是睡沙发,也有几次跟陆时忍一起睡在他的双人
床上。陆时忍半梦半醒间不忘劝诱他。


  「睡太熟就起不来了,睡地铺你至少还可以滚下来压醒我。好了快睡吧,晚
安。」


  「晚安……谢谢你,恒绿……」


  方恒绿嗯了一声,曲膝坐在地上。直到确定陆时忍睡着了,他才轻手轻脚地
起身离开,到厨房去洗米,准备明天早餐煮稀饭。

(待续)



代理性恋盲症(廿三)

  隔天上午十一点左右,胡宁带着水果礼盒过来按门铃。


  「胡姊早,请进。」


  来开门的方恒绿一手拿着吸尘器一手拿着沙发抱枕,显然忙得正乐,胡宁连
忙用低头脱鞋的动作遮掩脸上憋不住的笑。


  「不早了啦哈哈,阿忍呢?」


  「在客厅,你先进来坐,这个我拿。」


  「那这个给我吧。」胡宁用水果礼盒跟方恒绿交换他手上的抱枕。


  方恒绿把吸尘器靠墙放好,转身将礼盒拿进厨房。


  胡宁抱着抱枕走进客厅,看见陆时忍腿上盖着毛毯、下巴蒙着热毛巾、二郎
腿跷得老高、手里哔哔啵啵捏着气泡袋的样子,忍不住发出尖叫,用力把抱枕砸
到他身上。


  「陆时忍你那什麽样子!天啊!你眼睛受伤脑子也痴呆了吗?毛巾是吸口水
用的?嗄?捏什麽气泡袋啊你!」


  陆时忍拉下毛巾,解释道:「不是吸口水,我胡子长得快,恒绿等一下要帮
我再刮一次……」

  
  「不要脸--!」胡宁拳头握得格格响,很想揍人但不能对伤患下手,只好
跳到沙发上,左右开弓捏住陆时忍脸皮用力扭转,以宣泄心中怨气。


  陆时忍的惨叫声把方恒绿从厨房里惊了出来,他快步走到沙发旁,伸出还在
滴水的手阻止胡宁施暴。


  「胡姊,不可以让陆大哥这样大叫,眼压会升高。」


  胡宁咬牙切齿地改捏为戳,用手指攻击陆时忍胸膛。


  「这样啊?不能大叫啊?那你忍住不就好了?你叫陆时忍嘛!」


  陆时忍还真的没再大叫,随着她一下下指戳发出唉唷唉唷的声音。方恒绿见
状就又回到厨房,看样子正在洗切水果。


  「好了别戳了,都几岁的人,这样多难看。」


  「你好意思说我,那你是几岁的人,八十?九十?」胡宁心有未甘地收手,
嘴里还是忍不住要骂:


  「恒绿才来照顾你一天,看起来就任劳任怨苦命得像是你老婆了,你还敢露
出这副四体不勤养尊处优的样子,根本就是无良老财主强娶年轻小姑娘那种逼良
为娼的戏码--」


  「喂,哪有那麽夸张,恒绿做事周到你也知道,再说我可是伤患……」申辩
到一半,陆时忍忽然压低音量,悄声问道:「恒绿现在穿什麽?」


  不知道陆时忍为何如此神秘兮兮,胡宁奇怪地横了他一眼。


  「条纹衬衫针织背心还有牛仔裤,跟昨天来上班时穿的一样……喂,他还没
回家过?你这个--」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水果切好了。这个季节的梨子很贵吧?」


  方恒绿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来,再度阻止了沙发上两个成年男女的幼稚攻防
战争。


  「也还好,探病嘛。」


  胡宁不客气地动手叉起一块水梨,然後满脸郁闷地看着方恒绿把分装在小型
保鲜盒里的水果放到陆时忍怀里。


  「你对这家伙太好了啦……」


  方恒绿笑了笑,没有坐下。


  「胡姊,你接下来有事吗?」


  「我?我没事,这时间出来就是打算混过午休。」胡宁摆摆手。她摸鱼总是
光明正大。


  「那能不能请你在这里陪一下陆大哥?我回家去拿一些东西。」


  「好啊你去吧,慢慢来没关系。」


  胡宁笑眯眯地把一脸歉意的方恒绿送出门,一转身就又长出尖角獠牙,气势
汹汹地逼近陆时忍。


  「陆时忍--」


  「干嘛?」陆时忍目不视物,只能把刚才拿到的抱枕挡在身前权充盾牌。


  见他这样子,胡宁反而不忍心下手,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只好把自己摔进
沙发里,双手抱胸用力呼吸。


  「阿忍,你振作一点好不好?恒绿只不过回家一下,我也还在这里,他却一
步三回首,一副放不下心的模样,他一定归心似箭,飞车来回。可是我看你精神
奕奕容光焕发脸上皮肤还会反光,明明好得不得了啊!」


  「这样啊?」他舍不得离开啊?陆时忍摸着下巴,不由自主地有点得意。


  「陆时忍你现在是在笑吗?你在笑吗?」


  「停停停,胡宁,请摸着你可能已经缩得很小的良心想一想,你会这麽生气
只是因为嫉妒吧?」


  胡宁一怔,不出几秒就乾脆地承认:「对,我羡慕我嫉妒我恨,我的爱徒变
成你这家伙的贴身看护,我不甘心。」


  「明明是你批准的。我还以为我是你的爱将,爱将跟爱徒合作无间不是很完
美吗?」


  胡宁哼了一声。「才不,梅超风和陈玄风好在一起之後就背叛师父私奔了,
害师父凶性大发牵连无辜,造成他一生的痛。」


  「那是师父个性太差才会这样。」陆时忍说着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


  胡宁微微一笑,收起戏谑的态度。


  「真好,你看起来还不错;昨天恒绿把你说得超可怜的,我听了很担心。」


  「我妈那张嘴巴你又不是没见识过,跟她住一起又什麽都不能做,能活过这
些日子算我厉害……好歹也一个礼拜了,最惨的时光已经过去,恒绿体贴又细心,
师父,我现在真是幸福。」


  「你还敢讲!」胡宁抽起抱枕打了他几下,才又道:「我也好久没见到陆妈
妈了。」


  「最近别见面比较好,她一直不肯相信我和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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