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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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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雨打的更大,杀声更加靠近,就在不远处就可以听见声音。
  王弘毅还在犹豫,张攸之也跪在地上急呼:“主公快决断吧,再迟疑就没有机会了,只要能脱了这难,主公必可打败吴王!”
  张攸之在电光火舌之间,猛的想起了叔父说的“成王之难”,这时高喊而出。
  被这话一逼,王弘毅心中一明,于是脱下衣冠。
  石谦这时,虽然远处杀声四起,却丝毫不乱,气从容不迫。
  他先向王弘毅拜谢,这才取了冕服穿上,一件件丝毫不乱,等穿完了,众人顿时眼睛一亮,只见他一身冕服,姿态从容,在这片刻,竟然隐隐有王气,让人一见就难以忘记。
  “这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啊,不想此子有着这大器。”张攸之心中暗想着。
  石谦穿着王弘毅的衣冠,这时再一拜,大步踏上船头,高喊:“丁杰,你这贼子,安能杀我?”
  张范直这时高喊着:“臣去抵抗!”
  也跟了上去。
  远处的丁杰见此,拼命向着石谦方向砍杀而去。
  有着石谦吸引着火力,王弘毅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而亲兵也可以重新布防,只是片刻,三十个亲兵,几乎人人身带血污,却半点不敢松懈,提着长刀,预备着最后一搏。
  王弘毅此时有些狼狈,才脱了衣服,头发蓬乱,不过这时已经镇静下来,坐在后面的一张椅子上。
  外面杀声四起,咆哮呼喝。
  不得不说,关键是蜀舰有一半是火器兵,这时肉搏却不堪而战,而吴舰没有火器,到处是善战的精兵,这才导致着这恶劣的战局。
  这时,甲板上,已经是血水染的一片暗红,血甚至排泄不出去,而在这时,吴兵可以说已经不惜一切代价,拼死而战,这声音清晰传进里面,王弘毅充耳不闻,心情更加沉静下来。
  这时船搁浅,没有去处,凝看着远处,虽然在甲板上,还是能看见激烈的紫气在燃烧,虽然这紫气燃烧大损吴王气运,但是只要能杀得自己,就什么都值了。
  鼎器上,不断有着一道道红光,赤如鲜血,光华灼灼,如虎吼,似龙吟,贯穿天空打过来,每次打击,都使鼎摇摆不定,甚至开始出现了裂痕。
  王弘毅取下长剑,抽出半尺许、寒光闪闪,小心抽出来,用白绢揩拭着,缓缓站起身来,突然间笑着:“哈哈……不想今日遇到绝境,张攸之,你悔了吗?”
  张攸之这时也镇静下来,听了这话,笑着:“我本来只是布衣,能简拔而出,都是受主公的大恩。即使粉身碎骨又有何惧,臣死不足惜,唯惜不能再以报我主!”
  说着,又恭谨行礼,说着:“若是敌将再杀到主公驾前,请许我在前先死!”
  王弘毅这时,站起身来,脸色平静,瞬间,他记忆起了前世王守田的最后记忆。
  是日,大汗设酒宴于承乾宫,最后招降之,王守田坚拒。
  大汉大怒,下令在大殿中就处死。
  临刑前,大汗又问王守田:“汝现在有什么话要说?”
  王守田这时,已经,整了整衣服,说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这时殿上,胡兵密密麻麻,不少汉人降官,都不由低头,不敢对看王守田。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大汗念了几遍,就要下达命令处死。
  这时,王守田又说:“先贤所说,唯此句不然,汉家江山破碎,神州蒙难,岂因一死而无愧之,我有愧也!”
  想到这里,王弘毅苦笑:“汉家江山破碎,神州蒙难,孤本想拨乱反正,不想今日走上绝路,岂因一死而无愧之,我有愧也!”
  说完,令着:“船上有大桶火药,虽此时下雨,但是船舱中可使用,到了最后,孤必点燃,一起同归于尽,绝不受辱。”
  周围亲兵听了这话,顿时一股气冲天,手中刀枪一紧,喊着:“愿生生世世追随主公,与主公同死。”
  就在这时,张范直在甲板上,已经大口喘息,身上的大小五十处伤,几无血可流,沉重的失去痛觉。
  但是口中,还是一声大喊“杀”,狠狠冲了上去,又掀起鲜血喷薄。
  此时张范直身边,已经所剩无几的亲兵,伤痕累累强自支撑,不时被杀死,这时,尸体在甲板上,堆成个小坡,流动的血水已经厚了数尺。
  “杀了蜀主了,杀了蜀主了。”这时,远处传来了欢呼,却是终于突破了战阵,杀了穿着冕服的石谦。
  张范直听了,想笑笑,但刚才一个吴兵临死前反击,又中了一刀,实在无法进行这个动作。
  吴兵实在是精锐彪悍,让他的部下已经伤亡的差不多了。
  但是这时,吴兵也只剩一百左右了,船上渐渐静了下来,传来的是各种临死的哀号。
  张范直喘息着,奋起最后力气,喊着:“杀!”
  最后扑了上去,霎那间连续砍翻两人,就在这时,背部已经感到一阵剧痛,张范直回去一看,最后一个亲兵已经被砍杀,这时心中一阵悲哀,不由大喝:“要杀我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卒!”
  也许是回光返照,身体内涌现出最后的力气,猛的冲入了吴兵中。
  “噗噗!”声不绝,几个吴兵被砍杀,就在这时,张范直的全身一震,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
  后面一个充满着血污的身影出现,手拿着长刀,还有提着一个首级,却正是石谦的人头,看着这个人头,张范直哈哈一笑,但是才笑出声,口中就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随着鲜血喷出,再也无法抑制身体内扩散的寒冷和麻木,软软滑下,眼神逐渐暗淡。
  在死前,无数景象飘过,当初在荆州的潦倒,被主公提拔的喜悦,他的眼前越来越黑,只有从喉咙里涌出一声呐喊:“主公,臣尽力矣,只恨不能跟随主公扫平天下,哎……”
  一口气吐出,他的身体凝然不动。
  第一百七十四章 气运(上)
  垂正十六年七月
  吴王大军在江陵城中派兵谴将,决意与蜀军一战。
  蜀国公的实力不俗,到时二雄相争,谁胜是负不好说。
  将龙脉的问题解决了,江陵的情报急传回了吴越,周吉就奉命赶赴江陵,此时已登上大船。
  大河顺流而下,可直达江陵。
  这艘大船上有着上百护卫,又插着吴王官府旗号,一路上十分顺利,眼看着再过一日就可到达江陵,周吉的心情平静下来。
  大船的一船舱内,布置的很简单,很干净。
  时值酷夏,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河上蚊虫更是多不胜数。
  天上太阳,照耀着世界,整个水面上,被一层淡淡的光辉笼罩着,配上两岸景致,白天不必理会蚊虫的滋扰,自然赏心悦目。
  周吉无心观赏,他正在船舱内,与随行的官员整理不时送过来的情报。
  外面有些暑气,周吉的船舱内,凉爽一片。
  船舱中有一个矮小案几,上面摆放着茶水点心,长条案几上,有着笔墨纸砚以及一些书卷。
  在旁边的香炉里还燃着香,让整个房间内飘荡着具有醒神作用的淡淡香气。
  周吉的下手位置上也摆放着两个卧榻,这两个卧榻上坐着两个品级很低的官员。
  年长官员,穿着七品官服,有五十岁,身体显得很健硕,端坐在卧榻之上,身形很是挺拔,不过按照大燕的规矩,九品到七品,五十五年,就要退仕了。
  原因很简单,下级官员公务很重,五十五岁以上,就很难精力充满的工作了。
  七品到五品,六十岁退休,而五品以上,七十岁退休的,称之为“致仕”,当然,一些特殊的大臣不在此规内。
  年轻官员不过是三十岁左右,同样一件八品官服,容貌普通,颇有沉稳气质。
  二人正翻阅着传来的杂乱情报,整理出重要递给周吉。
  就算在船上,江上战斗的情报,也不断传来,周吉这几日一直在思索着吴蜀两军的情况,又观看和总结不断传过来的情报,睡眠的时间很少,即便是向来康健的身体,也显露出一丝疲倦来。
  房间内弥漫着醒神的香气,也有着困意袭来了。
  “今日没有情报递送过来么?”放下手中的毛笔,周吉问着二人。
  “周大人,旬先生尚未将今日的情报送过来,或许因今日大雨耽搁了。”年长的官员回答的说着。
  旬枸与周吉同船,负责的是与江陵方面联系,每日的停靠采买、接收情报事宜,听这一说,周吉也不好计较。
  昨日的情报还没有被整理出来,大燕各地的情报,无论大小,都会送一份到他手上,只要看过这些,才能更明白局面。
  这些情报,即便取重要的观看,也足够让人头疼了。
  “昨日的情报已整理出了吧?拿来给我。”
  “诺。”
  厚厚的一叠情报,以着卷轴的形式,放置在一旁的长条案几上。
  周吉用手揉了揉眉心,顿时心下清明,坐回到长条案几前,执起卷轴看了起来。
  自大燕龙气转到魏越身上,周吉的身体就开始出现问题。
  修行人以法力干扰世间气数,必会遭到反噬。
  要不是有着平山印压制龙气反噬,此时周吉只怕更是明显,当然,如果所有气运用在自己身上,足可抵御着这反噬。
  可惜的是,现在却不行,不过周吉现在是五品官,自有气运护身,也不怕身上空虚,只要度过这难关,自然可以同样徐徐吸取气运,增厚自己,并且陆续将龙气撤回到自己身上,吸取转化。
  可现在,咳了几声,周吉感受着身体上的痛苦,内心却平静下来。
  面前的情报看完,就要着实整理上奏吴王的奏文,这不完成,他根本就不敢休息。
  不断的轻咳声,让两位官员面面相觑。
  两位官员职位不高,却是吴王府的老人,每日参与的大小事宜,却都秘密工作,不懈怠的话,“致仕”后都可以连升三极,享受全俸待遇,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儿子可按照正途上仕,前途广大。
  两人与周吉朝夕相处,很是熟识,知道周吉最近身体欠安,这时互相交换了眼色。
  “周先生,您已是几日未曾好好安睡,这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是否先睡一会?下官和张大人在这里整理情报,到了时辰,自会叫您。”年轻官员开口劝的说着。
  年长的张姓官员更是直接说着:“请周先生以身体为重。”
  “呵呵,两位大人,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但局势紧迫,主公率军一战,战况激烈,大燕朝藩镇,在一旁虎视眈眈,这关键时,不将策略整理出来,交到主公手中,实是不敢入睡……”周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着。
  “先生忠义,下官折服。”两个官员听完,神情肃穆,长身而起,正色向面前坐着的周吉行了一礼:“先生不惜拖着病体,为国事操劳,实在让我惭愧,我等定将向先生学习,为主公鞠躬尽瘁!”
  周吉轻叹一声,只是让他们二人坐下,没有多说。
  作为修行人,周吉对权利本身不甚看重,但是却注意着职位和名分代表着气运。
  现在所做的一切,虽是师门的意思,不过对魏越感情也很复杂。
  几十年风风雨雨,和吴王一起敌对,经过不知道多少事,也眼看着当年一个小兵,爬上了吴王的位置。
  这还是有情分在内。
  虽现在知道自己是大燕龙子,实际上和吴王敌对,还是微微苦笑。
  几十年心血,一生中,最精华的年华,都投入进了这场天下博弈上,不知不觉,皱纹已生,白发染霜。
  这场以天下为盘以世人为棋的博弈,结局怎么样,不仅关系着天下黎民百姓的命运,更关系着他的未来命运。
  天道莫测。
  周吉的思想,别人自是不知,不过这种淡然处之的态度,越发让那两个官员敬佩之意愈发浓了。
  整理工作,还在继续。
  这艘大船的甲板上,却有一人,正在凭栏望景。
  夏日太阳的光辉,笼罩了天空,暑色正浓,倾洒到船上,幸亏有些江风,将青袍吹的猎猎作响。
  面庞上,眼睛里,都有着岁月走过的痕迹,这正是周吉的师弟旬枸。
  旬枸抬头而上,看向天际。
  就算是白天,实际上天空还是星斗密布,有闪烁,有沉凝,有晦暗,也有星辰灼灼耀射,照耀星空,这点修士都知道。
  同是浮白山的修士,周吉天赋是上佳,旬枸资质只能算是普通,无论修行上,还是军务谋略上,都不如周吉。
  手握着两分指令,旬枸苦笑。
  这两份指令,来自不同地点,可是却基本上一模一样。
  病故,敕封,哀荣。
  尸解,法旨,神道。
  周吉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虽然心里理解着,并且自己可以铺平道路,但是旬枸还是有着难以比喻的苦涩。
  说没有情分,那是假的,可是二方面的命令,都让他无从抗拒。
  只是天道难测,做的这些,最后得到怎么样结果,旬枸心里没底。
  站在船上,望着岸边的星星之火。
  天地之间,哪处是自己归处,他不知道。
  “旬先生,前面岸边发来信号,是要有小船过来了。”一个亲兵走到他的身边,压低声音说着。
  旬枸对此早习以为常了,淡淡的说着:“就让他们过来吧,给他们发信号。”
  “诺!”这个亲兵领命下去,不一会,船上用旗帜挥舞着,向岸边传递着信息。
  得到确认后,一艘小船从岸边行了过来。
  大船在这时也停了下来,有亲兵聚拢过来,保护着旬枸。
  “可是周大人乘坐的船?我们前来送报。”靠近大船后,这艘小船上有着几人掌舵,一人问着,借着火光,看到站在这里,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
  没有直接回答,船上亲兵看向了旬枸。
  直到看到旬枸微微点了下头,一个亲兵上前,引着这人带着东西独自一人登上了大船。
  被引到旬枸面前后,这人行了一礼,将带过来的情报,递交到旬枸手中。
  见接收了,行一礼,身手矫捷的下了大船,乘着小船快速离去。
  “继续行船。”吩咐过船上的军士,旬枸带着情报转身回了自己的船舱。
  而这时,周吉所在的船舱内,两个官员已将事情处理完毕。
  “你们先去午后歇息吧。”周吉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见这二人也是劳累了许多时日,一般来说,中午就可以休息了,他们又非是修行中人,身体垮了就是真的垮了,于是出声说着。
  二人也的确是困倦难忍,听到周吉的吩咐,退出了这个房间,回转了自己的船舱。
  揉了揉眉心,周吉翻阅着各地传过来的情报,深感局势紧张。
  从前线传来消息,吴楚联军,在江面上开战,已经打了数天了,情况却没有按照预料的进行。
  蜀国公的水师虽只有二万,却有着火器,这大批火器投入战斗,使两方面出现了僵着的情况。
  单是战斗,胜算有多少,不到最后,还真是不好说。
  而且各地的藩镇诸侯,都在观看这场双雄之争的结果,时间拖的长了,只怕迟早有变。
  最重要的是,吴地虽然平定,却只是除了枝叶,下面的根还没有清理。
  正在思索着这些局面和变化,门外突传来了叩门声,清清三下,在寂静的船舱中,清晰可闻。
  第一百七十四章 气运(下)
  “谁?”船舱内,周吉执笔的手一顿,目光转向舱门,问着。
  “师兄是我。”外面传来旬枸的声音。
  “师弟?快快进来。”听到熟悉的声音,周吉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说着。
  “是,师兄。”木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旬枸的身影也很快在舱门处出现。
  “你手里的是?”周吉看到他手中正捧着一摞东西,问着。
  旬枸走进这间船舱后,随手将木门关上。
  “师兄,这是我军细作刚刚乘着小船送过来的情报,今日白天因为大雨耽搁了些时辰,师兄是现在看这些情报,还是留待晚上再看?”旬枸一举手里的东西,说着。
  周吉苦笑的说着:“再过一日就要到江陵了,晚上再做这些,见到主公时,怕是不能及时将奏文整理出来,还是再赶赶吧忙过这两日,再歇息也不迟。”
  到了大本营,就有整套的班子,就可以休息了。
  “既是这样,我帮师兄一起整理,这样也能快些。”旬枸听罢,沉默了一下说着。
  “就有劳师弟了。”周吉笑着说着。
  周吉软塌下面的两处位置本是那两个官员,此时他们已经回转各自船舱,自是空了出来,旬枸将一叠情报递交给师兄,自己在右手边的软塌上坐下来,将剩下的一叠情报放于案几上,翻看起来。
  虽递送过来,只不过是一日一夜的情报,可各藩镇诸侯每一天都有着新的言行举动,只一天的情报,已经攒了厚厚的一大叠。
  两名官员已下去歇息,旬枸接替的是他们的整理工作。
  论起谋略和治国之策来,旬枸的确是远不及他的师兄周吉,但他也是多年来在文案之中打滚过来,处理这些,还是绰绰有余。
  很是熟练的翻阅着这些琐碎情报,旬枸要做的就是将重要情报递捡出来,书写于卷轴之上,汇总分类,再交与周吉阅看。
  此时房间内,熏香燃的正旺,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
  让人的头脑不至于昏昏沉沉,即便是身体再疲倦,也能坚持下来。
  外面虽然是白天,但是船舱内一片昏暗,还点着一根蜡烛,散发着明亮的光线,两人静静的忙碌着,房间内只有刷刷的书写翻阅声。
  只是半个时辰不到,旬枸已将重要些的情报挑拣出来,汇总在一起递给了周吉。
  这时,周吉也将自己手中的情报挑拣完毕。
  对天下诸侯的最新动态,在察看过这些情报后,已有了初步的了解。
  “师弟,你对这场战事,有何看法?”周吉放下手中的卷轴,目光投向了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师弟。
  “应是我方占于上风吧!”旬枸思索了一下,说着。
  “哦?”周吉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主公所率吴地水师,不仅人数众多,且熟悉水性,而荆州军本就擅长水战,郑平原与主公结盟,纵不会在战事中出尽全力,也会给蜀军带着沉重的压力,并且造成损失,以多对少,以精锐对初建之师,还未开战,已有了胜算。”
  “虽蜀国公新出的火器让人有些惊讶,但是只要稳扎稳打,总能占了上风。”旬枸说到这里,注视着上座的周吉。
  “……师兄你为了让主公此番得以取胜,不惜以平山印,将大燕气数尽数归在主公身上,主公已是气运旺盛,势不可挡。”
  “就是王弘毅取得蜀龙,亦是不能与之交锋。本来我军就多占三分实力上的优势,再多了这股气运,已经完全可以压制蜀国公,综合的看,蜀军的兵败,已成定局,现在去想的,不过是如何尽快结束战事罢了。”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这场战事,不过,这是人之常情……”听到这里,周吉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师兄不这样认为?”听到周吉的叹息,旬枸目光注视过去。
  吴王谋士中,对吴王魏越最为了解,无疑就是周吉和旬枸二人。
  当朝吴王帐下的文官,现在虽不乏老臣,更有能臣。
  但是是谋士,却没有异术。
  有异术,却不懂战略战术。
  既懂战略战术,又有异术,却不是吴王府跟了几十年的老人。
  能看透魏越心思,莫过于周吉和旬枸这两个辅佐其多年的人。
  旬枸在谋略上,修行上都不及师兄周吉,可也算是精通,平日里又多处理琐碎事务,和吴王魏越相识多年,自是情分了解都有。
  论起真能帮助吴王平定天下、扫清敌人,首当其冲的还是周吉。
  周吉在战事的分析上,绝对是老谋深算,为人细心谨慎,每做大事分析前,会获取大量情报,再抽丝剥结,一步步的推算谋划,更有着占卜观天之能,可以说,周吉几乎是每每都能料中事情真相,为吴王魏越屡屡立下功劳。
  在文官心中分量极重,亲近者众多。
  这方面旬枸都不及周吉,自然一听对方叹息,反思起自己的遗漏来,可是此刻看着周吉这时熟悉的潇洒从容,英气流动的神态,心中浮现出悲哀,更觉神伤。
  再怎么样精通谋略,再怎么样智慧大海,再怎么样功劳赫赫,连自身却也保不住。
  人道之事,唯在于集人,周吉自然生死不由自己。
  “师弟你所说的几点并无过错,却遗漏了两点。”周吉这时缓缓说着,语调显得从容安详。
  数十年养气修炼,使他英质内敛,宛然美玉。
  “其一,蜀地水军的确大半非是精锐,是荆州初建,但水师旧部,却是由张范直邢大海二人统领。”
  “根据得来线报,张范直曾是荆州水师将领,为人颇有才干,尤其是在训练水军事宜上,被昔日的江陵水军都督赞赏,只是后来恰逢新老更替,张范直不被新任水军大都督信任,处处遭遇冷遇……”
  说到这里,周吉叹的说着:“不知身处蜀地的王弘毅,当日是通过什么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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