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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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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周吉叹的说着:“不知身处蜀地的王弘毅,当日是通过什么途径,闻知声名不显的张范直,派人前去荆州笼络此人,终是将此人连同家人,一并接到了蜀地。”
  “其后又直接委以重任,成为蜀地水师的都督,水师大将邢大海,据线报,是一水贼头目出身,王弘毅不以出身论英雄,将其招揽过来,邢大海不仅带来了大批颇有水战经验的水贼,更是奉上十数条战船,这些战船就是蜀地水师最初的根基所在……”
  “实际上蜀地水师,经过数年默默经营,已经不逊色于荆州水军,唯一的缺点就是新补充的水军,时日太少。”
  “主公与郑平原结盟,两军水军关系和利害,蜀国公精通兵法,岂有不追查之理,我方有细作打探情报,又岂知蜀国公不会派来细作在我吴营之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实是不好评说……”
  “而且蜀国公手中有威力颇大的火器,你我知晓的这些,已是威力巨大,让人颇为头痛。谁又能保证,以蜀国公的手段,还会有别的后手?假如再出几种利器,只怕还真能扭转大局。”
  “过几日见吴王,当同样劝主公建火器局,以对抗之。”
  听完师兄所说,旬枸脸色微变,不过又恢复了平静:“师兄果然说的透彻,想必对付蜀军,师兄已有计策了?”
  周吉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的说:“已准备写成奏文,递交给主公。”
  因为一口气说了很多,周吉感觉喉咙发干。
  拿起杯盏准备饮之,却发现杯内早已空了。
  “我去让人再送上两杯吧,正好我也感到有些口舌发干。”旬枸看到这一幕,主动站起身,说着。
  周吉见此,微微点头:“有劳师弟了。”
  因正忙于执笔书写奏文,由着旬枸去了。
  旬枸随后步出此船舱,周吉继续书写奏文。
  过了不一会,虚掩着的木门再次被人推开,旬枸从外面走进来。
  在他手中,捧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两只杯盏。
  周吉看到他进来,一脸倦容的将手中毛笔放下。
  旬枸走到周吉面前,先将其中一杯茶放于自己所用的案几上,又将一只杯盏递与周吉。
  “师兄,请用茶。”
  “有劳师弟了,忙过这两天,师兄亲自为你煮茶。”周吉有些歉意的说着,同时,接过了这盏茶。
  因的确口渴难奈,周吉接过杯盏之后,放于唇边,略吹了一吹,随即浅饮了一口。
  “清香润口,师弟煮茶又长进了。”周吉微笑的说着。
  “师兄不嫌弃便好。”旬枸平静的说着,顿了一顿,说着:“师兄,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晚上我们再商议。”周吉喝了半盏,缓过这口气来,说着。
  见旬枸离开,周吉微闭着双眼,半是享受的靠着,继续思索着江陵的布局。
  正思索,突觉鼻孔内有水流下来,周吉抹了一把。
  在眼前摊开,却一手的血!
  周吉怔怔的看着,似乎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只是片刻后,他就全身颤抖,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原来我就是这样的结局。”
  这毒无色无味,谅吴王也弄不出来,必是师门所授,但是没有吴王许可,就算师门再大胆也不能这样。
  不想自己,辛苦几十年,却落得这样下场。
  想起没有醒悟前,还想着让吴王高居九重,垂裳治天下,心中愤懑与痛苦再也控制不住,只是到这个地步,他反而无比清明。
  举起笔来,耐着胸中热焚的火,用自己血,蘸着写着:“大燕龙子,敕令龙气返回,滔天孽报,明文上天,此奏天道。”
  奏字才写完,血已经写不出了,他也不再去写,才是片刻,眼睛耳朵里,都有血流出来,眼前一片鲜红。
  按照记忆,又摸到了还没有喝完的茶杯,哆嗦的取来,笑着:“臣恭领主公上恩,弟子恭领师门上恩。”
  一仰脖,把余下的茶也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端坐着,双手搭在了椅子上,神态平静,眼睛合上,七窍中各有鲜血垂下,就此寂静不动。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新生(上)
  这时在旗舰上,远处,来回来去的脚步踩碎了宁静,空气变得无比沉闷,连续不断某种闷响,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这是补刀的声音。
  石谦代死,到现在,敌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总会检查到后面,发觉自己。
  三十个最后亲兵,人人身带伤痕,全身都是血污,却各持着长刀,预备着最后一搏。
  王弘毅一动不动的坐着中间,在他的眼前,是几大桶火药,一根长长的火绳已经预备了,火折就在手中。
  看这这些,王弘毅心中恍惚,但是耳朵又格外敏锐,补刀的声音,越来越靠近着,已经能听见了说话声。
  王弘毅抽出了剑,站了起来,正想发令。
  “主公,主公!”就在这时,张攸之突然之间惊喜的说着。
  王弘毅一怔,看了上去,只见雨突然之间变小了,太阳在缓缓移动的云层中半隐半现,再过几秒时间,阳光洒了下来。
  “雨停了。”王弘毅怔怔的看着,突然之间,反应过来了,打了一激灵。
  “快,用火铳。”
  亲兵怔了一下,也立刻反应过来,亲兵当然受过火铳的训练,顿时,个个忙碌着,装填着火药和弹丸,一支支将火铳放好。
  几乎同时,远处响起了火铳和手火雷的轰炸声,远处的蜀军舰队,也反应过来了。
  “主公,我军已经能使用火器,只要再坚持片刻,就可将敌军歼灭。”张攸之满脸惊喜之色。
  “守着这里的甲板,射杀敌人。”王弘毅也露出了喜色。
  就在这时,吴兵已经靠近了,他满身鲜血,身体都有些摇摆,手中拿着一把长刀,却在一一对着尸体补刀,又检查着附近。
  一个亲兵取了火铳,静静伸了出去,瞄准了。
  这亲兵凝神静气,猛扣动了板机,“啪”的一声,火铳冒出火光与烟雾,这个正走过来的敌兵猛的一震,手捂着胸口,鲜血不断的喷出来。
  这火铳一响,远一点就立刻有着杂乱的脚步声,这时,王弘毅却丝毫不惧,说着:“甲板走廊狭窄,正要射杀。”
  “诺!”亲兵都明白,立刻应着。
  主甲板离王弘毅所在,只有二十步,听见火铳响,转眼之间,就有着五六人奔了过来,才逼近数步,发觉了一处集中的人,这几人猛一声大吼,冲杀过来。
  中间一个剽悍的汉子,冲在最前,他身上披了甲,显是有着官身,同时紧跟在他身后,是五六个士兵,能血战到现在,都是精锐。
  “射!”
  火统的轰声响起,跪着最前排六个火统兵一齐开火。
  火光与烟雾中,几个火统同时打在了剽悍汉子的身上,就算披了甲,但是在这样近的距离,还是破开了甲,将他身上打出数个巨大的血洞。
  强大的冲攻击力,使他踉跄向后摔倒出去。
  这人双目圆睁,摔躺在地上,眼中满是不可相信的神情。
  自己征战多年,一身武功,又建了大功,只要回去,立刻可以封官晋爵,怎么会死在这里?
  几乎同时,后面三个吴兵,也被打翻在地。
  “射!”
  惨叫声未停,接着又是震耳欲聋的火统声,第二排火统兵又是一齐射击,这一起射击,剩余的几个吴兵,立刻打翻在地。
  本来三段射,实际上是交换射,但是现在不用。
  旗舰甲板已经非常宽厚,但是也只容四人同时并排行,而在后面宽处排队,也只需要六个火统兵并排射击。
  现在清点下来,还有三十七人,六人一组,也只要十八人,还有九人,除了王弘毅和张攸之,其它都在装填。
  第三排没有射击,立刻上前,别的二队同时自己也在装填。
  而在远处,“啪啪啪啪”、“轰轰”的声音不绝于耳,原本蜀军有着二十一艘舰,而吴兵才只有十五艘战舰,只是下雨,一半火统兵无用,才落得下风。
  这时雨过天晴,火统和手火雷自然连连轰鸣,战局顿时为之一变。
  “主公你看!”
  这时,江面已经清晰,有二条蜀船,拼命向着旗舰开来,正是别的见主公蜀船座舰遇袭,忙不迭赶来“救驾”。
  这时,丁杰还提着石谦的人头,正想赶回自己吴舰上,在甲板上一看,顿时呆住,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蜀国公如果被杀了,这舰上还会有着这样团结的抵抗?
  就算心有不祥,丁杰高举人头,喝着:“汝主已死,还不投降?”
  “哈哈!”亲兵大声嘲笑着,将一排排火统对准了吴兵。
  只是火力最好在二十步内,所以现在不开火统。
  见众人嘲笑,又见得中心安坐的年轻人,丁杰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石谦人头一丢,眼都红了:“杀,杀上去。”
  吴兵大声呐喊,冲了上去。
  “啪啪啪!”
  “轰!”
  震耳欲聋的火统声连绵响起,中间还有着手火雷的轰炸声,现在手火雷威力不大,但是几步内还是爆炸成一团,顿时一片惨叫。
  话说人的士气是有限,眼见着黑黝黝的统口对着,喷出了死亡的火焰,这群杀过,已经放松的吴兵,在冲上去十几个人,被打翻在地后,再也鼓不起上次无视生死的血肉冲锋了。
  压倒他们的,是两条大船越来越靠近,只隔了十几米了。
  “蠢货,杀,杀上去,只要杀了蜀主,我们就值了。”丁杰高举着长刀,扑了上去。
  此时的丁杰全身鲜血淋漓,身上甲衣都碎了多处,这时怒吼着,冲了上去,心中悔恨之极:“当初杀了冒牌货,离雨停还有一些时间,如果我当初就立刻检查全船,就能杀了蜀主了。
  “啪啪啪啪!”,火铳巨响,鲜血飞溅,在丁杰前面的吴兵,被打飞出去!
  吴兵滚到在地上,在地上来回翻滚,丁杰也觉得肩膀上一震,他使尽全身力气,拼命的向前冲,又听到一声号令:“杀!”
  “啪啪啪啪!”,这次,是六个火铳全部对着他一起放,丁杰身上,顿时多了六个大洞,可在这时,不知道何种力量,丁杰口中的血大口大口涌出,却还能支持着,勉强向前,奋力一步。
  王弘毅直盯着这个汉子,举起手,又一批火铳对准着他。
  “放!”
  “啪啪啪啪!”,火铳巨响,鲜血飞溅,丁杰再强大的精神力量,也无法抵御,向后退了几步,终于站不住,“轰”的一声,尸身摔落在甲板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却已是气绝,鲜血不断从尸体身上流了出来。
  这时,两条船的已经靠了上来,大批蜀兵涌下救驾,十余个吴兵当场被杀,还有些吴兵耐不住内心的恐惧,纷纷从船上跳了下去,只是,这只是无用,船只上,不断射下箭和火铳,一一射杀。
  这一战,终于已经平息了。
  此时,太阳西下,放眼看去,只见船上满满血痕,横七竖八,到处是累累尸体,破碎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声,大批蜀兵涌入。
  不必检查,就知这一战实在惨,船上的亲兵几乎全灭,可见的船只,甲板上高楼上,尸横遍野,满目狼藉,时有残肢断臂交织在一起,延伸到老远,在血色的斜阳映照下,难以观看。
  这时有几个将领,奔了过来,更是满面惶恐之色,扑到面前,伏身请罪:“臣救驾来迟,还请主公赦罪。”
  大局已定,心放了下来,以王弘毅之能,也觉得两腿发软,头有些眩晕,此时微风吹拂,江面碧波荡漾,水天相连。
  王弘毅见了,不禁泪下,半晌才说着:“此一战,伏尸漂橹,血肉狼藉,张范直是我股肱之将,骁勇善战,本想大用,却在这时遇难。”
  “石谦投孤时间不长,为人聪智过人,却未深交,本想以后君臣会际,有的是时间,不想今日绝命。”
  “忠勇将士,死得壮烈,除之外,还有数百亲兵为我战死,我虽取胜,于心不忍。”说罢又大哭不止。
  周围众将也都潸然泪下,伏首请罪。
  张攸之说着:“还请主公节哀顺变,这些壮士,可在江陵建褒忠祠,祭祀忠魂。”
  王弘毅听了,收泪说着:“正是,孤要建褒忠祠,祭祀忠魂,而且要大封忠义,以爵禄封其子孙。”
  又令:“此战战死者,都要清点,尸体要打捞出来,一一厚葬。”
  众人凛然听令,一起拜下。
  这时群山霭霭,清风拂来,猛吸一口新鲜空气,不知为何,猛然想到了李商隐。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红照,王弘毅一时间涌上一阵虚弱,神色恍惚,颠倒迷醉,不知道身在何处,几似再世为人。
  突有所感,望向了鼎器,只见鼎器已经平息,却发生了大变,似乎扩大了数倍有余,本来满满的气运,只有三分之一了。
  再凝神看去,只见青色本命气消失不见,一根淡紫色的本命气挺立在上面。
  本来统一了蜀地,就已经达到青色公侯之运的顶峰,吞并了荆州五郡,几乎扩大了一倍,经过这战,终发生了质变。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新生(下)
  垂正十六年七月十一日
  蜀军吴军已休战数日,除期间打过几场小战役外,都变的沉寂许多。
  因摸不清蜀军现在的情况,魏越没有轻举妄动。
  垂正十六年七月七日一场战斗,受损失的不止是蜀军,吴军水师也因为蜀军层出不穷火器造成不小的伤亡。
  两军都在进行修整。
  这时的蜀军营地内,悲痛的情绪,正在隐隐的弥漫着。
  数日前的水中大战,打的太过惨烈,甚至连水军都督张范直都战死当场,死时身边亲卫无一幸存,而本人更是杀死无数吴军后,壮烈而亡。
  被抢回来的尸体上,有着无数刀矛泄恨的伤口,整个人看起来血肉模糊,即便是曾经受到猜忌的吕肃海,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神情悲愤。
  同时死的壮烈,还有以身代死的秘书阁石谦,他本是一个文人,投靠也不久,却在自己主公危难之时,毅然慷慨赴死,让见过之人,都过目不忘。
  王弘毅身上受的伤并不重,只是在当日混乱之时受了些轻伤,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只是这次大变,引起的一系列变化,命气和鼎器都受到猛烈冲击,又淋了雨,回去后就发起了高烧,接连两三日。
  “主公您醒过来了!”
  十一日,天刚暗下去,一直躺在软塌上的王弘毅再次清醒过来,烧也终于全退了。
  守在他身旁的侍卫一见王弘毅醒来,立刻惊喜的来到近前。
  “水……”王弘毅沙哑着嗓子,说着。
  “请主公稍侯片刻,水马上便来!”见状侍卫连忙跑出去,叫来亲兵准备清茶,同时传唤医士,过来为王弘毅检查。
  忙碌了一阵之后,医士赶至殿内,王弘毅任由对方为自己诊脉,检查。
  “主公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之前耗费心神,现在既已退热,将养几日也便无事了。”医士看过之后,说着。
  王弘毅自知自己的情况,知道与身体关系不大,让医士过来检查,不过是为了让臣子安心罢了。
  让医士退下,并摒退了其他人。
  这座园林经过精选,很是凉快,有假山,有湖泊,又不远处临着江,带着湿气的凉风敞然而入,扑怀迎面。
  王弘毅由着侍女穿上衣服,这时,外面通报:“主上,张攸之求见。”
  王弘毅一摆手,吩咐说着:“让他外面坐会,你们去上茶,孤等会就来!”
  片刻后,王弘毅出来,就见得张攸之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正在喝着,见了王弘毅出来,连忙行礼问安,起身后,打量着王弘毅,不由一笑,说:“看主公的颜色,却是上好了,这正是大喜事。”
  只见王弘毅穿一件蓝色宽袍,一双凉席,二十一岁,面如冠玉,丝毫不见皱纹。
  张攸之不禁暗自掂掇,主公今年才二十一岁,就有这种王业,只怕三十岁不到,就可以成就王业,这是自古来没有的伟业。
  正寻思着,王弘毅已坐了,问着:“孤休息这几天,有什么大事?”
  张攸之遭这一问,正要起身答话,见王弘毅示意,又归座欠身说:“主公,上次一战,我军损失巨大,但受损的不止是我们,吴军也损失不小,丁杰也是一员大将呢,现在都在修整,只有零星小战,并无大事。”
  “……战况统计呢?张范直与石谦的尸身,可抢回来了?”回想起那场恶战,王弘毅心情沉重到无以复加,沉吟了片刻,问了出来。
  张攸之也想到了那场生死之战,脸色随之凝重下来。
  “主公,张大人和石大人的尸体都找回来了,石大人虽然身首二处,但是还找到了,缝了起来,石大人家人已经赶过来,请求扶棺回乡!”
  说到这里,张攸之面现凝重,石谦在那时候毅然代替王弘毅赴死,争取到了时间,这对王弘毅就有救驾之恩,怎么样隆重都不为过。
  “张范直壮烈殉死,石谦为孤代死,都是孤的忠臣。”王弘毅回想起石谦临死之前模样,不禁又是痛惜,又是不甘:“可惜了,可惜了。”
  这时,不是哀叹的时候,王弘毅就想起身,说着:“我们去阁内说话。”
  却被张攸之拦了下来:“主公您才病愈,宜再修养一日,今日有什么吩咐,交代给臣去办!”
  说着,起身跪倒在地,以头伏地:“请主公以身体为重!”
  “……算了,张卿,孤今日不办公就是,你起来吧!”见状,王弘毅只得轻叹一声,打消了立刻出去处理事务的打算。
  “孤在这里,听你奏事就是,先说说这几日军中事宜……”王弘毅说着。
  张攸之这次并没有阻拦,再阻挡就有篡权的意味了,当下回答:“主公,吴军这几日,只派出几股人马屡次试探,我军伤亡惨重,但幸在军心不散,只是众人皆悲痛不已,希主公能给予死去忠魂封赏,以减轻军中悲痛情绪,以壮我军士气!”
  适当的悲痛,可化悲痛为力量,可若是悲痛的过多,就只会使得士气大跌,对将来的战事没有好处。
  王弘毅点了点头,同意了张攸之的这个提议。
  “张卿,你必是以拟好章程了,说与孤听吧!”
  “是,主公!”
  张攸之再次跪倒在地,郑重说:“保卫之战,张范直石谦战死官员共一十七人,战死士卒千计,已列出名册,乞赐褒奖,以慰忠魂。”
  说着,伏身在地,双手将折本捧给王弘毅,说着:“这是折子,里面有细报,请主公先览,臣再细细奏报!”
  “起来说话吧!”王弘毅接过折本说着,放到桌子上,仔细看这洋洋洒洒有着数千言的折本。
  首条当然是张范直,列数了投靠来的官职和功劳,次条就是石谦,也论了赏赐。
  再下面就是密密麻麻的十五个官员,至于再下面士兵,就只一笔带过了。
  王弘毅看了,仰望着殿顶,若有所思,问着:“按照惯例,这如何赏赐抚恤?”
  “沿袭大燕旧律,凡军职战没,分俸、田、官、爵。”
  “军职战没,按照级别,还赐予家中三年全俸,三年后减半给之,直到十年。”
  “并且按职授田,有五亩、十亩、三十亩、百亩,并且原本是官身,又有封赠之议,一般加官二级,以示恩宠,五品以上,又封赠其父母夫人官身诰命。”
  王弘毅听了,喟叹一声,长长透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在殿中踱了两圈,倏转过身来说着,语气变得深沉:“恩,大燕旧律很完善了,不亏小节,能全大功,不遗细行,能成大德。是以这等不是小事,孤必重之。”
  “传我命令,赐这次战没士兵,每户五两白银,并且按照生前级别,赐予家中三年全俸,三年后减半给之,直到十年。”
  “并且按官授田,士兵五亩,火长以上,队正以下十亩,队正以上按照官身授田,以上免去三年赋税。并且按制封赠其父母夫人官身诰命。”
  “至于原本是官身,全部加官三极,以示荣耀,父、母、妻都有官身诰命。”
  “至于张范直和石谦,这些都无以显功,必须论爵。”王弘毅慢慢摇着坐回椅上,不胜慨叹说着:“爵以报功,不功不侯,此最可法。”
  “古有五位之爵,公侯伯子男,以报有大功于国者,今孤也用之。”
  “传令,公侯伯子男五等,又设国士一级。”
  “国士是是爵中最末一级,终身尊荣,有年例赏赐,造册呈案,这细节先由你们来考虑,上折子给我。”
  “至于五等爵位,孤决意恢复旧制,赐予采邑!”
  听了这话张攸之一惊,问着:“主公要恢复哪朝旧制?”
  王弘毅看出了心思,笑着:“孤自然不会裂土而授,使其国中国,只是授田罢了。”
  “上古封爵,公、侯、伯、子、男五等,均世袭罔替,孤也取之,孤开国,功臣必要世袭,不依公、侯、伯、子、男递降,只是现在不称国,古有采邑县、乡、亭三极,孤更细分之。”
  听见不称国,张攸之就放心了,说着:“愿闻主公大略。”
  “男授田一千亩,荫五十户,仪同正五品,许有兵一火。”
  “子授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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