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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by剑走偏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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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您老这是回来了还是正要回程?”存心逗闷子。
  “兔崽子,下次你再发小爷当苦力,我非给你脑袋拧下来。”
  施沐晨把手机拿开了一些,待那边平静了才说:“您也受受累吧,我都当牛做马多少年了。怎么样,OK否?”
  “不OK我把他打成OK绷。”
  “那是那是,您勇猛~”
  “别废话了,赶紧让我练你一顿。”
  “呦,这可暧昧了。”
  “你还要脸么?”
  “跟你要脸还能活?”
  “不跟你废话了,我有电话进来。”
  “得,晚上请您吃饭,彭大掌柜~”
  “不赏脸!”
  今天真挺欢乐。挂了电话施沐晨想。先是又逗了逗熊鑫,再是策划案稳妥入手很着调,接着听到了彭大掌柜凯旋回归的消息。时至今日施沐晨非常同意他家老爷子的话:钱生钱就如同滚雪球,越有钱越能赚钱。子承父业也是自古的规矩,只是他不愿凭空当个富二代,本事还得靠自己的。在此,在这一辈,见真本事。当然,彭大掌柜定然功不可没,没他又怎会如此顺利。甩手就甩手吧,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就靠谱儿。
 

  秦浪收拾了办公桌从公司出来外面艳阳高照,伸了个懒腰向地铁站走,摆摊儿的小贩吸引了他的目光。有一只很精致的烟灰缸。秦浪不抽烟,但还是蹲下来观看。摊主见他拿在手中把玩甚是喜欢,便就卖力的推销。免不了的,讨价还价。
  等到秦浪搭上地铁再去看表,没半小时就十二点了。车厢内不算空却也不算挤,没两站他就混上个座位。这让秦浪心情不错。从来都是一早挤地铁,总站开始就排出去长龙,等到站下车又是愁人的事儿。也幸亏路程短,否则秦浪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跟地铁里搞恐怖袭击……
  悠然地坐在那儿,抬眼去打量车厢里形形色色的人,秦浪不禁去揣测大家都在想些什么。想什么当然与他无关,但就是让人好奇。拎着超市环保袋的主妇、看上去一脸疲惫抱着带有医院Logo片子的老人、三三两两叽叽喳喳的时髦女郎、摊开报纸偷瞄美女大腿的猥琐中年男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喜怒哀乐。
  车厢摇摇晃晃,秦浪的眼皮上下打架。睁眼看是一个世界,闭上眼又是另一个世界。恍惚交替间,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行乞的残疾人唱歌,背后背着的音响嗡嗡作响。秦浪猛地睁眼,细一看闪烁的站名,跳了起来——这站就得下车。
  他不奇怪自己会睡着,他奇怪的是他被叫醒的刚刚好。这个世界好像就是这样,总有人总有事将你从尴尬的过站中叫回来。若你没能及时醒来,定要后悔。在这一点上,他庆幸自己的幸运。随之,他想到了彭勃,不禁会心一笑。
  从地铁站出来,秦浪直接去了超市。将新鲜的水果蔬菜肉类一股脑丢进购物车,他想了想又去拿了各类调味料。路过酒水货架,秦浪犹豫了一下伸手取了一瓶青梅酒。
  结账的人不多,秦浪没在超市耽误太久。出来在路边叫了的士,他钻进去,告诉了司机地址才坐稳。再看表,十二点半了。
  车停在公寓楼下,秦浪拎着颇为沉重的食材上楼,钥匙卡插了几次才进去,进门他就长出一口气。看了眼挂钟,登时想捂脸——怎么磨磨蹭蹭时间倒是过得这么快?
  手忙脚乱冲进厨房,洗菜切菜闷米饭一通忙活,秦浪鼻尖微微冒汗。阳光透过窗子晒进来,热意袭人。
  
  彭勃从出租车上下来,解后备箱拿了行李上楼,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炒菜的呲呲声、锅铲碰锅底的清脆声、油烟机呼呼的换气声交织在一起,他都有点儿不确定自己进的到底是不是自己家了。
  放下行李走向厨房,一探头,瞧见秦浪正在灶台前忙活。
  “好家伙……”
  秦浪听到声音回头,“你回来了。”
  “这是什么路子?不是说出去吃吗?”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锅碗瓢盆从五一买了只用过一次,实在不划算。”
  “你不累啊?”
  “不累。你去洗洗歇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悠着点儿。”彭勃胡噜了一把秦浪的脑袋,离开了吵吵闹闹的厨房。
  这是秦浪第二次下厨。头一回是五一,当时真把彭勃惊着了——敢情他还有这把手艺。平时绝对瞧不出来。那回也没啥征兆,秦浪像是脑神经搭错了弦儿,忽然问:我要是做饭的话,你想吃吗?结果两人就买了锅碗瓢盆,还一起遛了菜场。他在一旁看着秦浪问问这捆小白菜,摸摸那堆土豆,从头到尾一直在怀疑——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工作狂么?还挺会过小日子。在彭勃的印象中,秦浪无非两种模样:或者是办公室里永远最忙碌的那一个,或者是放浪形骸热情似火的最佳床伴。
  拿了换洗衣服去了浴室,彭勃开了混水阀给浴缸放水。等水的空当他点了支烟,优哉游哉的吸着。出了一趟差累归累,可好歹顺利接下了一套大案子。这应该就是今年最后一个重头戏了。脑子里盘算了一圈收益,高兴的同时又深觉自己可悲——啥时候起他开始对公司这么上心了?真是被逼的。不知不觉他好像就已融入了凡庸的生活。找主唱的事儿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非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他总归需要有个地方躲,躲开世俗和身上的压力。他绝不想自己就这样坠入无形的网中。这网是会收紧的,终究令他无处遁形,但这一天当然来的越晚越好。二哥昨天来过电话,通知他十一回家。
  彭勃叹了口气,脱了衣服躺进浴缸,各种念头层出不穷。
  
  糖醋排骨、腰果鸡丁、清蒸武昌鱼、手撕包菜,还有一道西湖牛肉羹。
  彭勃盯着餐桌看了一会儿才坐下——您这是得忙活了多长时间?
  “饿了吧?”秦浪把盛好的米饭递给彭勃,浅笑着问。
  “不饿也看饿了。”
  “我买了青梅酒,喝吗?”
  “来点儿吧。”
  看着秦浪忙前跑后,彭勃心里挺暖和,有人滋润的感觉到底不一样。
  “长假回家吗?”彭勃接过酒杯问。
  秦浪顿了一下说:“没这个打算。”
  “总也不见你回家。”彭勃说的是实话,秦浪不是本地人,但逢年过节却也不张罗回去。
  “……我们关系不太好。主要是我爸跟我。”
  “哦。”彭勃看着秦浪点了点头,懂他什么意思了。
  “挺多年没见过了。”
  “何必啊。”彭勃抿了一口酒。
  “这还是你第一次问起我家里。”
  “话赶话,赶上了。要是让你不高兴了,实属无意。”
  “没有啊。”秦浪夹了一块排骨给彭勃,“尝尝。”
  “什么时候闹翻的?”
  “有年头了。”秦浪拿起了酒杯,“你要回去吧?”
  “嗯,回去。好歹吃顿饭。”
  “嗯。”
  “那怎么?十一就跟我这儿了?”
  “不欢迎?”
  “呛着说话了吧?”彭勃笑了笑。
  “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没有。还没想过。也没什么事儿。”
  “去看音乐节怎么样?”
  彭勃夹菜的手僵了一下。
  “媒介部的小侯拿了票给我,就前几天。”
  “什么音乐节?”
  “我拿票给你看。”秦浪说着要起身。
  “不急,先吃饭。很好吃。”
  “那就多吃点。”
  喝点酒说说话,一顿饭两人吃得慢悠悠。秦浪收拾了桌子去洗碗,彭勃拿着票坐在了沙发上。
  主办方是M唱片公司。彭勃长出了一口气。好,遇不上任伟,Free Loop签的时代唱片。头些日子乐队的朋友们也喊他去音乐节,他推了,因为任伟在那边儿演。任伟不想看见他,就如同他也不想看见任伟。他们都清楚,他们真是连笑着打个招呼都难了。
  秦浪擦了手出来,看见彭勃坐在沙发上出神,他走过去,手搭在他肩上,引得彭勃一激灵。
  “在想什么?”
  “没什么。”
  “要去吗?”秦浪拿过了彭勃手中的票。
  “你想去?我还真不知道你喜欢摇滚乐。”
  “不是啦,DJ。 Patrick会去,我是去跳舞。”
  “哦……”彭勃点头。秦浪喜欢跳舞,跳得也很出众。他也是时候放松放松了。
  “那到时候你就自由活动喽。”秦浪在彭勃身旁坐下,笑盈盈地说。
  “我陪你。”
  “你又不喜欢跳舞。”
  “我看着赏心悦目,不亏。”
  “你看谁呀?”
  “谁好看看谁。”
  秦浪没接话,拿过了扔在一旁的包,从里面摸出了一个报纸团。彭勃看着他打开,一只鱼造型的烟灰缸浮现眼前。像是用陶烧制的,底部很别致,嵌了淡绿色的碎玻璃。
  接过秦浪递过来的“鱼”,彭勃摸了摸光滑的鱼肚,微凉平顺。
  “喜欢吗?”
  “挺不错的。”
  “呵呵。”
  “下午想干嘛?”将烟灰缸放到茶几上,彭勃伸手搂过了秦浪。
  “已经是下午了吧?”
  “这妨碍你构思吗?”
  “你累不累?”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都被‘施总’强行扭送出公司了。”
  “喂,你这么喊他很是有戏谑的味道。”
  “我没叫他‘狮子狗’就够对的起他了,这丫挺的。”
  “没正形。看电影,去不去?”
  “什么片子?”
  “去看看呗,到了赶上什么算什么。”
  “你还真是没要求。”
  “反正就是放松放松嘛。”
  “走,我换衣服。”
【第四章】

  北京的清晨,有一股特殊的味道。熊鑫从飞机上下来,抬头看天,呼吸着熟悉的空气。碧空万里无云,想来是一天秋高气爽的好日子。可熊鑫的心情却与此截然相反——乌云遮顶。
  昨夜在飞机上他就如这几日一般辗转难眠,一趟德国之行,本是满载着希望,却在得知真相的情况下犹如冷水浇头。那封推荐信刺痛了他。本就在好奇仅有几面之缘的P教授何以如此青睐他,原来,还是史浩维暗中推了他一把。熊鑫半点也不想再跟那个男人有任何交集,却发现自己始终还是在那张隐形的网中。该说熊鑫不觉得奇怪,以史浩维在古典音乐界中的地位这不足为奇,熊鑫只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局面。他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想怎么样,本以为断得干干净净,三年后却又复而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到底想干什么?
  办完手续从国际到达口出来,已近七点半。熊鑫拖着行李迈着疲惫的步伐向前走,游离的目光在看到施沐晨的那一刻聚集了起来——他还真来了?
  施沐晨就站在那里,像是觉得自己还不够醒目,抬起胳膊向他挥着手。熊鑫有点儿无奈——您在人群中俨然够醒目了,快别再引人注意了。
  “你看上去可挺累的。”
  熊鑫一走过来,施沐晨就拿过了他手中的行李箱拉杆。
  “还好。倒是你……几点就起来了?”
  “早睡早起身体好,我得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熊鑫笑了笑,“你太会说话了。”
  “差得远了,离打动你还得有十里地。”
  “说什么呢……”
  “这边,看着点儿别撞着人。”施沐晨扳了一下熊鑫的肩膀。
  熊鑫向左侧靠,而后迈出一大步脱离了施沐晨的臂弯,下意识地。就算顿觉不妥,也已无法订正。
  施沐晨倒像是不在意,笑呵呵地继续说话:“怎么想起去德国了?那儿是旅行的好地方吗?”
  “还好啦。”
  “都去哪儿了?”
  熊鑫想了想说:“走走停停,其实就是走马观花。”
  “语言通么?”
  “不太靠谱儿,本来我英文就糟糕,德国人说得也不怎么好。”
  “哈哈。丢了没?”
  “坐错了一趟火车。”
  “傻蛋。下次想出国旅行提前吭声,我是个不错的向导。”
  “可别,这就够麻烦你了。一大早往机场赶,放假都休息不好。”
  “千金难买我乐意啊。”
  上了车熊鑫始终危襟正坐,其实他特别困,可就是不敢睡。不知怎么地,他始终无法放下对施沐晨的戒备。接触了也有一段日子,施沐晨很开朗又健谈,幽默感更是数一数二,可熊鑫就是无法……怎么说呢,靠近他。究竟是什么作祟,熊鑫不得而知。
  一路开到长椿街,熊鑫自始至终在与睡魔做斗争,到地儿施沐晨下来从后备箱取出熊鑫的行李,熊鑫踌躇着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按理说请人家上去坐坐那是必须的,可与此同时他又深知自己绝对再清醒不了几分钟了。
  “上去吧,洗个澡睡一觉。傍晚起得来就给我打个电话,咱一起吃饭。”
  很绅士的一个男人。看着施沐晨倒车出去,熊鑫心想。毫无疑问,他的绅士态度挽救了又一场尴尬。熊鑫从不曾请施沐晨登堂入室,每每一起外出,施沐晨都会送他回来,但他不发话,他也就不会有所造次。怎么讲怎么看,施沐晨都是个不错的男人,熊鑫真不明白他到底看上自己哪儿了,而自己又为何对他没那种感觉呢?人呀,真是奇怪。
  进家门熊鑫先把施沐晨刚刚买给他的早餐放在厨房,接着就开了浴室的花洒。行李丢在门口懒得整理,熊鑫现在只想赶快洗一洗然后大睡特睡。睡其实也睡不了多久,答应了颜瞻去看他演出。
  
  闹钟一点准时响起,熊鑫按了抱着被子还想继续睡。挣扎来挣扎去,磨蹭了足有半小时熊鑫才爬起来。洗了一把脸,点上一支烟,早餐当了午餐,随便垫啵两口熊鑫就换衣服出了门。
  颜瞻的演出是三点半开始,坐地铁肯定来不及了,伸手叫了出租车,熊鑫钻进去告诉司机去海淀公园,然后就窝在后座上继续睡开来。
  到地儿排着队向入口走,熊鑫等了一会儿才排到,将票递给检票员刚想往里去,一把被揪住了。
  “这是昨天的票。”
  啥?熊鑫瞪大了眼睛。
  “这儿印着呢。”
  看着检票员手指的地方,熊鑫一阵恍惚。4跟5差别挺大的。
  “逾期作废。”
  被检票员请出来,熊鑫摸出手机给颜瞻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听着吵吵闹闹的。
  “小熊?”
  “……你演出开始了吗?”熊鑫坚信自己没记错时间,那一定就是颜瞻给他拿错了票。
  “啥子?”
  “我问你是不是准备上台了。”
  “喂喂,你今天来看我演出?你逗我呢吧?难道你昨天没来?”
  “呃……”
  “天呐!我说我怎么找不到你,打你手机你又关机!额滴神,你记成今天了?”
  “我……对不起。”
  “你现在在……?”
  “你想听实话?”
  “……”
  “在门口别动我去接你。”
  “哈?你在?你不是昨天演出吗?”
  “今天小冉跟乌鸦先生演啦,我们都在。你别动哈,我这就去找你。”
  窘死了。熊鑫挂了电话脸一阵一阵泛红。简直太丢人了。颜瞻还不给他撤退的余地,话都不让他讲完。他不演他不如回去,去琴房弹弹琴也好,他跟他乐队的朋友们又不熟……
  等了一会儿颜瞻就出现了,一成不变的戴着顶帽子,看见他就猛招手:“这里这里~”
  隔着栏杆颜瞻递了张票给他,告诉他在入口处等他。熊鑫再次窘迫地挤进入场的队伍,这回检票的没拦。
  “你怎么这么迷糊嘛~”
  “脑子可能进水了。真对不住你。”
  “啥啊~没有的事,本来也是找个理由喊你出来玩~这下能玩的更痛快了~”
  熊鑫斜眼看向颜瞻。
  “我嫉妒你用功~”
  看着颜瞻小鼻子翘得高高的模样,熊鑫笑了出来。
  “渴不渴?”路过水站颜瞻问熊鑫。
  “不渴。”
  “那就不让你了,厕所都在排长龙。等下你就能看见壮观的队伍。”
  “人是不少。”
  “今天不算多啦,前几天走都走不动。”
  随时有人跟颜瞻打招呼,颜瞻一一应着,熊鑫一个都不认识,顿觉就算在人群里,也有些孤单。
  被推到一众人等面前,颜瞻一一给他介绍,熊鑫点头点得下巴都有些酸疼。颜瞻的BF任伟也在,戴了顶宽沿的西部牛仔帽,正跟一帮人打牌。抬眼皮看见熊鑫,这位挑着眉毛打招呼:“呦,卷毛熊。”
  “别叫人家外号啦。”颜瞻嘟着小嘴说。
  “死熊猫,你有什么意见?”
  一堆人狂笑。
  没多会儿大家就都起身往主舞台去了,颜瞻也拉着熊鑫去,人渐渐聚拢起来,有些挤,空气里都是热情的味道。
  熊鑫看不出所以然,也听不出所以然,就知道台上弹吉它的吉他手是颜瞻乐队的吉他手。跟身旁蹦跳着的颜瞻不同,熊鑫很难融入这个环境。也因此熊鑫时常羡慕颜瞻——动静皆宜。
  被人群挤来挤去,熊鑫屡屡站不稳,身后的人一推搡,他一个趔趄,幸而颜瞻抓住了他的胳膊。
  捱到演出散场,熊鑫出了一身汗,人特别疲惫。
  颜瞻买了水,熊鑫一饮而尽,问他怎么看上去那么累,熊鑫连忙说不累不累。一旁的任伟眯缝着眼曰:被挤得,就称一把骨头,太轻。颜瞻以胳膊肘顶了任伟一下,任伟一把搂过了他的肩:怎么着?造反?两人嬉笑斗嘴,熊鑫低下了头。
 

  “水,接着。”彭勃锁了车,把手里的纯净水扔了一瓶给秦浪。
  “手机落车上了。”秦浪摸兜,吐了吐舌头说。
  “让你没完没了接电话啊,正好儿,它就跟车上关禁闭吧。”
  “……”
  “休假没个休假的样儿,你说这两天你跑了几趟公司?今儿连说休息休息,打了得一万个电话。全公司就你最忙。”
  “不是有事嘛……”
  “你老接老有事儿。你也让它歇会儿。不是跳舞么。”
  “太阳都没落山呢。”
  “走走走,张罗早出门的也是你,嫌早的还是你。”彭勃揽住了秦浪的肩。
  “我寻思你可能想看看演出嘛,你看你的,我接电话……”
  “再说我给你丫手机扔了。”
  秦浪呵呵笑。
  “傻样儿。”
  “你嫌我啊?”
  “再加两天班儿就快了。”
  秦浪伸手环住了彭勃的腰:“我注意还不行嘛。”
  一进场音乐声就隐约传来,彭勃没有看演出的意思,就陪秦浪随便走。贩卖各种物品的小摊儿一应俱全,秦浪在一个卖本子的摊位前停下,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最后选了一本工作日志。彭勃曰:你算没救儿了。
  碰上几个熟人,说说话聊聊天在所难免,秦浪也不吱声,就是陪在彭勃身边。有人问“这是谁啊?”彭勃就随意地答:我朋友。听得懂的就算听懂了,听不懂的自然也就听不懂,但都跟秦浪点点头。
  秦浪始终默默注视着彭勃,在这里的他跟在办公室或家里截然不同,嬉笑怒骂毫无遮拦。他的朋友们也都跟他差不多,或者有刺青或者在身上穿孔,偶有一两句粗口,看上去凶神恶煞但毫无恶意,人很爽朗又直白。
  彭勃给秦浪买了根皮手环,上面一个尖钉挨着一个尖钉,秦浪瞪着眼睛问:要是扎着怎么办?彭勃按了他脑袋一下:反正扎不着你自个儿。两人都笑了。
  一路兜兜转转,这边儿凑凑热闹,那边看看玩意儿,彭勃心情不错。
  直到……
  斜对面的摊位在卖帽子,彭勃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高个子的男人戴着一顶宽沿牛仔帽,手里夹着烟,胳膊揽着身旁男孩的肩,两人有说有笑,一副亲密的模样。彭勃想转开视线,拉上秦浪向另一行走,不料,恰在此时,男人转过了脸,好巧不巧的正撞上他的视线。
  男人夹在指间的香烟颤了一下,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秦浪本在看面前摊位的摊主表演魔术,被彭勃猛一拉手腕人一激灵,回头,就看到彭勃在跟一个男人对视。那是个很帅气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忧郁气质。
  男人搂着的男孩也像察觉到了异样,这时回过头来,看见彭勃,条件反射似的一把将男人掩在了身后。
  彭勃什么也没说,拉了秦浪就走。
  四人擦肩而过,风平浪静。
  走过人群,走出很远,秦浪才复而又问:“怎么了?”
  “没怎么。”彭勃叼着烟面无表情。
  “你好像生气了。”
  “没有。”
  “……”
  “电子舞台在那边儿,太阳快落山了,过去吗?”彭勃转移了话题。
  秦浪点了点头,“好啊。”他明白彭勃不想说什么,也就不再问了。
  
  垂暮的夕阳里,人群跟着DJ制造的节奏扭动腰肢,彭勃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偶尔看一看秦浪的身影。舞池里的男人属他醒目,几个漂亮姑娘都贴着他蹭。
  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纸杯里的啤酒,彭勃暗自出神。刚刚一瞬间与任伟的视线短兵相接令他浑身震颤。任伟什么也没说,但仅仅是一个皱眉,就已经令他难以呼吸。更别提颜瞻护着他的那副模样了,大眼睛瞪得溜圆,一副随时可以跟你拼命的神情。这都在提醒他,他曾怎样的为难过任伟。可那又到底赖谁呢?彭勃说不上来,若说他给了任伟皮肉之苦是错,那任伟伤了他的心就占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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