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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by剑走偏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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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能打开你这把锁呢?”
  “谢谢,你打不开。”
  “打开了是不是你今晚就归我了?这也是你派对的主题不是么?”
  秦浪不想跟他纠葛下去,料定他也就是逗闷子——锁是来的时候随意拿的,完全的随机性,施沐晨想耍赖都不能——干脆将他一局,“行啊。”
  并非真不想搭理他,施沐晨特意过来,见到他的那一刻内心的悸动绝不是假的。但委实不是时候,他在工作是其一,场合不对是其二。
  施沐晨轻巧地拉过了秦浪的手腕,他以拇指摩挲着他的皮肤,看着他的眼睛里满含笑意。
  一霎那,秦浪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施沐晨摘下手腕上的钥匙,捅进他的锁孔,锁掉在了他的掌心里。
  这怎么可能?
  “开了。”他脸上那副得意的表情,实在太欠抽了,“我在十二楼预定了房间,你如何脱身就是你的事儿了,敢放我鸽子,我保证你悔不当初。”
  不容秦浪反应过来,人就被施沐晨逼进了墙角,黑乎乎的角落中,他亲吻上他,带有明显的掠夺性。音乐鼓噪着耳朵,浓烈的吻鼓噪的却是心房。再怎么闭紧嘴巴,舌头一样还是会钻进来。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脑子嗡嗡乱响,秦浪被施沐晨吻得找不着南北。
  唇与唇分开,施沐晨又补充了一个浅淡的吻。
  我等你。
  秦浪搞不清自己如何还能站得这么笔杆条直。看着施沐晨跻身进人群,他的大脑仍旧一片空白。
  近来跟施沐晨可算是相安无事。至少表面上看来是相安无事。他热自己冷。他热的不算过分,自己冷的也不算越界。可内心就不好说了。当他明白自己已被这个男人所吸引,就知道万劫不复在不怀好意地等着他了。虽然可以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也可以说服自己别白日做梦,但不甘结束的苗头愈演愈烈。管不住自己的,他就是会去关注他,会心怦怦跳,会暗暗期待看到他的身影,会偷偷摸摸为他做一些事。就像当初再遇到彭勃,内心的那种躁动不安。不同的是,彭勃不会让他这般的焦灼,这般的难捱。对彭勃,他总是考虑更多。这个时候应该如何,那个时候应该如何,他喜欢自己怎样,一步又一步做出安排。而面对施沐晨,他却总是缺乏理智,还没想出一二三所以然,人早已跟着感觉走了。无法抗拒一个人,令他手足无措。这让他感觉到,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总是幼稚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很容易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怎么行?先不说彼此之间差距有多大,就单凭他是个游刃有余太懂得调情放电的老练男人,他也应该退避三舍,不是吗?你究竟想要摔几次?
 

  泡进浴缸摆脱皮肤上黏答答的感觉,施沐晨点了一支烟。窗外的雨丝细密,雨水顺着落地玻璃窗滑落,将窗外的霓虹分割。恍然有些出神。上一次,同样的房型,跟他一起泡在浴缸里的人,是熊鑫。小小的他缩在他怀里,羞得小脸通红。非常纯的一个男孩,但现在却早已是彭勃的怀中物了。
  施沐晨偶尔就会像这样的想起熊鑫。想起的同时也一并会想起狐狸小子。而现在藉由这条线路,最后抵达的终点总是秦浪。他是不是他虽然不再重要,但他忍不住地就会想,假若他是呢?每每想到这里自己就发狂似的想要他。秦浪不是寄托,但他左大腿内侧的两颗痣总会让施沐晨觉得这是一段孽缘。仿佛命中注定,又仿佛上天给的折磨。
  秦浪跟一同过来的同事交代了几句闪身离开了会场。他给自己唯一的解释便是:中邪了。摸到那张不知几时跑进裤兜的钥匙卡,秦浪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是日后被折磨得痛不欲生,还是现在就让自己不好过。二选一,左右不是。干脆跳河一闭眼。这时候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早已一脚踏进了施沐晨的捕兽夹。
  乘电梯一路上来,走廊里静悄悄的。秦浪站在1202的房门前,反复翻看着钥匙卡,用与不用,最后的选择。踏进这道门,真真就是把自己扔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门咔哒一声打开,施沐晨的视线扫视了过去,秦浪站在玄关处,门被他反手关上了。他一点儿不惊讶,一早料定秦浪会上来。
  “来喝一杯。”施沐晨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嗯,小赌徒。”
  秦浪向浴缸处走去,不远处落地窗外交织的雨丝仍旧坚韧不拔地洗涤着这座城市。
  “愿赌服输。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打开那把锁的。”秦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泡在浴缸里的施沐晨慵懒而性感。
  “衣服脱了我就告诉你。”
  将酒杯放在小圆桌上,一旁的蜡烛摇了摇。秦浪解着衬衫的扣子,人却猛不丁被施沐晨拽了过去。他赤身裸体的从浴缸里站起来,捏住他的下巴就吻上了他。秦浪回吻的同时,施沐晨脱着他的衣服。
  一同钻进浴缸,稍稍有些拥挤,浓烈的吻持续着,秦浪觉得自己比浴缸里的水还烫。施沐晨集放浪不羁与细致入微于一身,让他无从抗拒。
  “你是个危险的男人,我应该能躲开你多远就躲开你多远。”唇与唇分开,秦浪盯着施沐晨的眼睛说。
  “何出此言?”施沐晨伸手拿过了两人的酒杯。
  “完美得令人望而生畏。我凭什么能被你看上?”
  “很简单啊,你是少数勇敢的人。”施沐晨笑,将秦浪的酒杯递给他,“你觉得我完美,完美的定义又是什么?生的一副好皮囊,含着金汤匙,有钱有势?那你有没有想过,有几个人不是奔着这些而来的?”
  秦浪低头,捏着高脚杯的玻璃柄旋转,“总有一些吧。”
  “那也得我看得上。正因为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我反而会时常困扰。想不明白就听之任之,也过过很久随波逐流的日子。我能得到的东西有很多。只要我想。但同样,就会有我得不到的。也有我得到了一些因而失去的。”
  “我和你恰恰相反,很多东西我得不到,也不想要。但得到的东西,我就无法失去。因为我真的已经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所以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呵。你还记得……”
  “我这辈子没求过人,也没道过歉。但秦浪,我求你原谅我了。”
  “我没想让你道歉。我会给你发那样的短信,是因为……并不是那件事本身,而是……我刚才告诉你了,我不认为我可以进到你的心里。你知道吗,我跟彭勃分手,最后他问了我一句,问我们除了性是不是就没别的了。我想,可能我从来也不会爱吧。想要,却不会。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那是他没把心思放在你身上。”
  “不是的。”
  “我不想跟你讨论其他男人,是我哥们儿也不行。但今天下不为例。我不知道他看到的你是怎样的,他又把你放在什么位置。我只想跟你说,在我看来,你很会关心人很会照顾人,我锁骨折了你伺候我,我就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摊在床上,你肯定不会让我臭了。”
  秦浪抿了一口酒,“那可难说,也许我这个人很阴险呢,使劲骗取你的信任,再狠狠坑你。”
  “我说句实话你想听么?”
  “说呗。”
  “你想玩儿我,差的还远。我首先是个商人,看得最透的就是人。”
  “去死。”秦浪朝施沐晨泼水。
  施沐晨一把握住了秦浪的手腕,“这话题到此为止,以后就像我刚才告诉你的,别跟我讨论别的男人。”
  “凭什么?你嫉妒吗?”今天施沐晨这副明目张胆的态度不免又令他想起了那天,两人分开的导火索。施沐晨会说那种话,并不是嘲讽他,而是嫉妒。这个男人,因他而起了嫉妒心。他在嫉妒彭勃。拥抱着他时,他究竟想到了什么?
  “凭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爱。”施沐晨说着,将秦浪拖到了怀里,咬着他的耳朵,继续呢喃:“当然,还有性。”
  秦浪的脸热辣辣的,“既然今天可以说,我想问你,那天……你为什么会问我……跟谁做更舒服。这不是我们极力回避不愿面对的事么?”
  “你觉得呢?”
  “你跟我做爱,想到了什么?”
  “想到我对你来说算什么。我怜悯过你,你接纳了我,但你心里,是不是始终只有彭勃。因为对我来说,那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你并不需要怜悯,你需要的是别的东西。而我能给你什么呢?你想接受吗?”
  “……”
  “这话我也只在今天再说一遍。你跟彭勃结束了。你清楚。而你跟我开始,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我跟彭勃是什么样的关系,不影响我跟你的关系。就算关系再怎么复杂,也是一码归一码。”施沐晨压根儿不想跟秦浪说实际上事态是如何的复杂,他实在太会跟心里藏事儿太会自己较劲。了解他的第一天,他就知道。细想想,他的冷静他的成熟他的宽容无非都是虚假的壁垒。从他跟彭勃的事上就可见一斑。他一直在武装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必须要教会他的一点首先就是别假装强大,你会把自己逼疯的。秦浪是个可塑性极强的人,施沐晨相信自己可以令他真正的强大起来。
  秦浪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能打开那把锁。”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万能钥匙。”
  “……哪一把锁都能打开是吧?就像你这个四处放电的男人。”
  “那你得看我想不想捅。”
  “无赖……”
  “你明知道我是无赖,不是还上楼来了。你迷上我了,敢说没吗?”
  “我敢。”
  “你这死拧的性子非常欠。不仅拧,还特别自以为是。”
  “施沐晨……”
  “确实不好哄也不好骗。可到最后,跟你一软,你又会放人一马。”
  
  人被施沐晨压在大床上,赤裸的皮肤相贴,蒸腾的欲望从毛孔里往出渗。秦浪亲吻着施沐晨,手掌在他宽阔的背脊上游走。之前的不安像是随着浴缸的水放空而流失干净,这个男人对他的渴求令他心安。没有甜言蜜语,反而令他有了一点点安全感。
  亲吻与爱抚都令他觉得舒服,令他欲罢不能。唇与唇相依,秦浪侧过身,手抚到施沐晨的腰际,轻轻地摩挲。继而濡湿的嘴唇下移,就势将施沐晨摁下去,开始亲吻他的胸膛、小腹,手跟着绕上他两腿间有了形状的那一根,套弄起来。
  施沐晨躺在那里,看着秦浪,看他讨好自己,看他沉沦地陷入暧昧的气氛里。窗外的雨仍旧没停,虽然听不清声音,但望过去仍旧是猛烈的架势。
  秦浪灵巧的舌尖扫过施沐晨的小腹、腹线、宽阔的胸膛,继而叼住了他胸前的小颗粒,吮吸。头仰起来跟他接吻,热烈而充满渴求。再次滑下去,他含住了施沐晨勃起的那话儿,有技巧地吞吐着,不慌不忙,节奏掌握得恰到好处。
  施沐晨的大手揉着他潮湿的头发,轻抚着他脖颈。他把他伺候得舒服极了。
  吻又渐渐蔓延上来,手取代口抚慰着硬邦邦的那话儿,秦浪再次爬上来吻住他,施沐晨将他压了下去,激烈地回吻。同时手也攀爬上秦浪的身体,抚摸着他每一寸肌肤。
  滑下去含住秦浪的那话儿,刚刚勃起的阴茎不是很硬。腿抵着地板,施沐晨吞吐着,秦浪的手伸过来搭上了他的脖颈。偷眼去看,他平躺在那里,脸上挂着一副满足的表情。口里的家伙不一会儿就兴奋了起来,再去看他,他的手伸下来引着他上去,人也欠身起来跟他接吻。缠绵而又***。
  身子挨着身子,彼此的双手流连着对方的肌肤,像是吻不够,想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都已勃起的那话儿相互地摩擦着,施沐晨去啃咬秦浪脖颈的同时,秦浪把手伸了下去,套弄着施沐晨的那话儿。
  施沐晨的亲吻与爱抚渐渐向下,唇抵上秦浪坚挺的欲望,秦浪分开腿,施沐晨挪到了他的身侧。吞吐中,秦浪扳过他的身体,令他跨到自己上方,而后替他口交。
  那两颗痣是那么明显,施沐晨亲吻着、吮吸着,爱怜地抚摸着。秦浪舔舐着施沐晨的囊袋,吞吐着他的阴茎,手抓着他丰满翘挺的屁股。已经许久没跟他做过了,亢奋感极佳。
  他们彼此抚慰了好一会儿,秦浪想要和施沐晨接吻,便就稍稍侧转身体,施沐晨知道他的想法,吻上了那双唇。秦浪压低了他,接吻的同时两手伸下去,套弄着两人的欲望。施沐晨感觉到秦浪比以往更主动,更沉沦。他不住地与他接吻,吻得难解难分。他直起身体,他就跟着含住了他那话儿,吞吐着、舔舐着。施沐晨很兴奋,秦浪勃起的那根蹭着他的股缝间,伸手去摸,早已渗出了爱液。
  秦浪又滑下去一些,几乎是整根的将他勃起的阴茎含进口中,含不住的部分就用手去套弄。
  施沐晨揉着秦浪的头发,看着他投入的性感的表情,满足感更是节节攀升。
  “想要了吧?”
  唇与唇再次贴到一起,亲吻中,施沐晨套弄着秦浪那里问。
  “嗯……给我……”
  “掰开腿给我看。”
  秦浪很顺从,分开了腿。不曾想,施沐晨拉过了他的左手,摁着他抚上了自己的私处,他亲吻着他胸前的小小颗粒,呢喃着说:“我还想看你自慰。”
  秦浪不肯,简直太放荡了,他使劲推着施沐晨表示抗议。
  “做嘛。有什么可害臊的。”
  “你为什么不做给我看?凭什么总要我取悦你变态的性幻想。”
  “我能啊,但我怕你看一会儿就忍不住跪在我面前,使劲儿求我干你。”
  秦浪伸手去拍打施沐晨,施沐晨笑着亲吻他,拉着他的右手,让他自己去抚慰自己的欲望。
  秦浪起先抗争,但耐不住施沐晨的央求与强硬,只得投降。
  手指没入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缠绕上自己灼热的欲望,秦浪喘息着、闷哼着。施沐晨时而跟他接吻,时而吮吸他的乳首,时而停下来看他难耐的表情说着下流的淫言浪语。
  拇指摸到他的股缝间,抚摸着他的手指与私处交合的那一处,秦浪躺在他身下,微微摇摆着腰肢。施沐晨的食指抵在了洞口上,一点点没入,秦浪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别逃。你知道这样你有多舒服。”
  两根手指挤在体内,摩挲、抽插,秦浪喘息着,抵抗不了施沐晨的低语。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渴望被填满。
  “给我……”
  秦浪央求着施沐晨,施沐晨却坏心眼地说:“忍忍,我还没看够。”
  “你怎么这么色啊……”秦浪不干了,用行动表示绝不再配合。
  施沐晨适时滑了下去,含住他高高翘起的欲望,填补他由于手指抽离而闭合上的洞穴。拇指顶了进去,他一边舔舐他一边一下下地挤压。间或的,还要去亲吻他分开的大腿内侧那两颗小小的痣。
  “给我啊……”
  “你不色?”
  秦浪越是急不可耐,施沐晨越是逗弄他。他再次滑下去,舌尖抵上了他的私处。越是舔舐秦浪越是难耐,呻吟、央求、扭动,几乎快要发狂了。
  终于插进去,施沐晨也不急着动,他亲吻着秦浪,感觉到他在身下的主动迎合,感觉到他的手缠绕在他身上急切地索取。润滑剂没有用太多,但他里面却一点都不干涩。按住他的腿开始抽插,他享受的表情令他亢奋。
  做了一会儿,秦浪掐住了施沐晨的腰。缓缓退出他的身体,秦浪翻身上来,扶着他的那话儿就将身体压了下去。
  “嗯……”
  进入得很深,秦浪调整着呼吸,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动起来。他摁着施沐晨的肩膀,肆意地在他身上驰骋,每一下压下去,兴奋度就要更高一点。
  施沐晨的手环上了秦浪的那话儿,力道适中地套弄着,挤压着。
  “嗯……舒服……”
  看着他忘我的表情,施沐晨那儿不禁又胀大了几分。他这样地索取、这样地渴求,带动得施沐晨都有些把握不住节奏。
  后面简直像是要失控,秦浪完全处于亢奋的状态,施沐晨有种感觉,大概自己会先于秦浪射出来。他这样激烈他有些招架不住。
  也果不其然,忍耐到了极限,施沐晨抓住秦浪的腰就把他掀翻了,最后的几下抽插又深又猛。秦浪搂着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汗湿了背脊,身下人搂着他不住地亲吻,施沐晨的那话滑出秦浪的身体,手跟了上去,捅进秦浪湿滑的甬道。秦浪摁着他的脑袋将阴茎顶进了他口中。他呼吸急促,闷哼不断,越是狠狠地顶他他越是兴奋。最后他压着他的脖颈,射在了他口中。
  两人都缓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
  秦浪搂过了施沐晨,亲吻着他,舌头几乎舔遍他口中的每一处。施沐晨抚摸着秦浪,他跟他一样汗涔涔的,一样大口地喘息。
  这小子发起疯来太猛了。
  良久,施沐晨欠身起来摸过了扔在床头柜上的烟盒,点燃的同时,秦浪黏了过来,以唇摩挲着他的腰。
  “你是欲求不满么?”施沐晨回身搂过了他,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要是的话,你怎么办呢?”秦浪笑着戳施沐晨的脸颊。
  “好办。这一宿都不让你睡,让你哭着求我别再干了。”
  “真的吗?你行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这么早就得意洋洋。”
  两人闲散地说着话,不一会儿秦浪就上下眼皮打架,这几天实在累坏了,而他之所以刚才那么亢奋,也是因为疲惫到了极点。越是累,他的性欲越是强。
  施沐晨抽完一支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发现秦浪躺在他腿上睡了过去。谁啊,刚还信誓旦旦说要下楼去?谁啊,扬言要再战?你还行不行才是真的吧?施沐晨抚摸着秦浪的脸颊,嘴角不觉上扬。
  把他扶正,让他躺在枕头上,给他盖上被子,刚想去洗洗,就隐约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谁的手机?
  秦浪的吗?
  站起身走到浴缸处,拎起秦浪的裤子,躺在里面的手机纹丝不动。人家关机了。
  哦,对,应该是自己的——今天下午有个会,手机那时候就调成了振动模式。
  沙发上扔着自己的衣服,施沐晨走过去,扒拉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王浩。
  有点儿纳闷。这都多晚了,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接起来,那边的态度格外慌张,施沐晨听他说着,眉头不禁收紧。
 

  乘电梯下楼,施沐晨点了一支烟,远远就看见芮海平跟王浩在酒店大堂处。冯颖曼也在。施沐晨过去,冯颖曼领他们去了工作区的小会议室。办公区冷冷清清,会议室的灯光直叫人觉得刺目。
  几个人坐下,芮海平先开了口:“我已经做了应急处理,封锁了一些消息源,撤下了几家网站的……”
  施沐晨打断了他:“有效么?”
  “……”
  “拿人当傻子啊?”
  王浩见气氛僵持,赶忙插话进来:“刚才小李从医院打电话回来,说那个女孩没有生命危险。”
  “警察开始做笔录了吧?”
  王浩也闷不吭声了。
  施沐晨碾灭了烟,抬眼看向窗外的雨幕。
  半个小时前,王浩给他打电话说,出了事。一个女的嗑药过量昏倒在舞池里。有人迅速叫了救护车,媒体同步拍照,传播速度呈次方趋势蔓延,铺天盖地的负面消息席卷公众传媒。OH酒店形象大损。
  “又有新消息了。”冯颖曼说着,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了施沐晨。
  施沐晨扫了一眼便头痛欲裂:据可靠消息称,昏迷女孩携带大量违禁药品,疑为兜售。施沐晨看完把手机递给了芮海平,芮海平看过传给了王浩。王浩起身出去了。
  第二支烟点燃,芮海平开了口:“当时做派对的策划,确实欠缺考虑了。”
  “你是把过错往王浩脑袋上推么?”施沐晨挑眉,“出了事儿不想着怎么摆平,倒是先推卸责任。”
  “我不是这个意思,首先是对冯小姐道歉。然后我没有指责王浩,提案是秦浪出的,结果出了事儿人也找不到,手机关机!这个派对也是他今天负责盯,派对没结束他人就没影儿了。”
  “说这些有意义么?秦浪在就不出事了?秦浪在局面就能控制住?你说话是不是幼稚点儿?不够丢人的。”
  “……”
  施沐晨弹了弹烟灰,“现在你有两个事要办。一是写一个言简意赅的新闻,大体意思是闲杂人等混迹上流派对,写完就依靠你所有的媒体资源向外发布,方式方法不管,声势上必须压过这两条。”以眼睛斜视着冯颖曼的手机,施沐晨继续说道:“二是联系经纪公司,她是模特的事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然后搞清楚这事儿因何而出。前因后果都给我搞清楚。”
  芮海平点了点头。
  “明白就去办。”
  芮海平一走,就剩下施沐晨和冯颖曼面对面。冯颖曼一袭黑裙,这时候她打开了channel的手包,从里面倒出一堆瓶瓶罐罐,透明的瓶子里,胶囊、药片格外显眼。
  施沐晨向后靠到了椅背上。
  冯颖曼缓缓开口:“她倒下去的时候我离她不远,当时人群一下就躁动了,她的手包离她有些距离,我捡起来没吭声就挤出了人群。里面都是这些东西。”
  “手包呢?”
  “趁乱扔回了派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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