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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生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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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
我没有其他过多的诸如“怀念故人”这样的情绪,再说了,这样的“故人”,怀念干嘛呢?
然而我带上了他。
他跟在我身后。
闪亮的耳钉,漂染的头发,清俊的五官。双腿笔直细长,穿牛仔裤分外好看。
一路到楼下。
我往旁边一闪,站到他旁边。
他看着前面破旧的家属楼:“毕清,你就住这种破地方?”
“你也可以选择现在离开。”
也许甄优自己都没发觉,其实我很了解他。
“几楼?”他桀骜道。
我没再答话,径直上了楼。
“毕清,两年多了,我还以为你多发达了呢,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子……你怎么不动了?快点上去,这楼梯他妈的也太窄了!”他在后面抱怨着。
我顿住了身形,因为……有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或者说,他要下楼,刚好被我挡住了。
蒋秀博站在我面前,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愣着。
甄优从后面绕上来,视线在我和蒋秀博之间穿梭了几次:“你们俩认识?”
蒋秀博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甄优,又看着我:“毕清,这是你的朋友?”
甄优见我和他有闲谈的趋势,潇洒的转身;走到上面一层楼梯。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末了还破天荒的加了一句:“你去哪儿?”
“我下去买点东西。”
“嗯,那我先上去了。”
我从他旁边下楼,擦肩而过。甄优跟在我后面,没说话。
走到四楼,开门。
进门时,甄优突然开口:“毕清,他和我们是同一类人。”
“嗯,”我换了鞋,再从里间拿出一双:“换鞋吧。要是你不愿意换,穿鞋进来也可以。”
他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我转身,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进厕所洗脸。
甄优像个幽灵,又在我后面发声:“地方真破。”
我拿毛巾擦了擦脸,从他身边挤过去,坐在沙发上。
他没有跟过来,反而像模像样地在屋里打起了转,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王。
我发现我非常不喜欢这个比喻。
“你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等他终于坐到沙发上,我开门见山的问。
“没想干什么。你老是问这个问题,烦不烦啊?”声音毫无感情。
他打了个哈欠,又直起身,打开蛋糕的包装盒,拿小叉子一边吃一边评头论足:“那家店是怎么开到现在的?做这样的蛋糕也不怕砸了他们的招牌。”
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一口又坐到沙发上:“那我这样问吧,你想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那就要看你伺候得怎么样了。”
“你不要回去上班?刘会放你走?”
他蛮横的挥了挥手:“刘当然是准了我的假了。”
我细细咀嚼着他的表情,心中明白了一些。
我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把重心完全放在沙发上,“恐怕准你假的,不是刘吧。”
“这个不用你管。”他有点恼羞成怒。
“那就是真的了。”我斩钉截铁道:“别那么紧张。和他吵架了?我倒是可以收容你。估计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他也找不到。”
甄优怒极反笑:“就算是这样,我也比你强多了。”
“我从来没说我比你强。甄优,你在心虚。你惨了。”
他脸色一白,一下把蛋糕摔在地上:“你给我闭嘴!”
我笑了:“当然,我也不能这样以偏概全,一棍子打死所有人。说不定人家对你也情深意重呢,让我想想——他结婚了吧?有孩子了吧?”
甄优突然冲过来,和我扭打在一起。
他按住我的手,对着我的脸就是一记重拳。
一阵久违的疼痛感,席卷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狂躁和热血。
我一下跳起来,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顿胖揍。
他吃痛,眼神变得狠戾,猛的一蹬腿,把我蹬到地上。
我的头磕到茶几的一角,一阵尖锐的刺痛。
趁我思维空白的这一瞬,他从沙发上下来骑在我身上,对着我的脸又是狠狠一拳。
“妈的甄优,这样打我,不想活了?!”我一发狠一用力,把他从身上掀下来,趁他重心不稳,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顿猛踢。
我下手很重,他被打得蜷缩在地,就像被缠在茧里。
我一抹嘴角,坐到沙发上:“甄优,别来惹我。你不是我的对手……”
视线往下移,最后停留在刚刚擦嘴的手上。
上面是新鲜的红色。
这艳丽的色彩就像突然从黑暗中深处来的死亡之手,一下扼住我的喉咙。
我一下冲进厕所,“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把淋浴的水开到最大,不停的擦嘴、擦手,就像发了疯、着了魔。
我清楚的知道,死亡和我不过一步之遥。不管我多么努力的安慰自己,不管我多么假装,它一直在我看得见的黑暗里假寐。而我,只能向他,越靠越近。
而刚刚,它只是突然睁开了眼。
而我,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过了多久,我平静了下来。
传来重重的踢门声:“毕清,你掉进去了?该死的快点出来!”
我拿毛巾擦了一□体,只穿一条裤子,裸着上身开了门。
他敲门已有相当一段时间,突然见我出来,反而有些怔忡。
我从他身旁绕过去,从柜子里翻出一件T恤,套在身上。
人会失控。
生后也会失控。
家里没有任何药品。甄优藏在沙发里,脆弱的姿态。
“你有没有事?如果不舒服我就陪你下去看医生。”
他抬起头:“你眼睛红了。原来你是躲在厕所里哭去了?窝囊废。”
我没给他任何反应:“那就是没问题了。”
他突然怒了:“毕清你下手也忒重了,你想把我打死吗!”
我咧了一下嘴,却牵扯到嘴边的伤口,带来一阵疼痛:“打死了好,我就有陪葬的了不是么。再说了,破相的可不是你。对你还不够好?”
他瞪了我一眼,随即转头,看着地下。
就像两头困兽,各自舔着各自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昏昏欲睡上眼皮快要吻上下眼皮的时候,甄优突然低着声音道:“我来是想问你,当初你离开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我很困了,下午还要去上班,你自便吧。”
“你不愿意和我说也行。”
我顿了一下:“你明明有了猜测了不是么。我不相信我离开这么久圈子里面没有一点风声。你就当事实是你认为的那样就行。”
见他不说话,我打了个哈欠,往卧室走。
他却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我也很困!你睡沙发我睡床!”
我摇了摇头,重新回到沙发。
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脑中杂七杂八汇集了很多东西。过去的时光和现在的记忆微妙重合。
最后的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只看到一双眼睛。
我思来想去无法明白这样一双眼睛出自哪里。直到梦醒。
甄优还在睡。
还有十五分钟就是上班时间,我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换鞋出门。脸被打得青肿,随便贴了两个创可贴,当做掩耳盗铃的工具。
到了楼下,才发现地面湿了。原来下雨了。
雨不大,离上班的时间也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我懒得上去拿伞,看了一眼阴沉的天色,一头钻进雨中。
“毕清!”
后面传来叫声。
我回头。细如牛毛的雨打在我的睫毛上,我微微闭了闭眼。
“什么事?”
蒋秀博手里拿着一大袋东西,看样子刚刚从超市回来。
他走上前,把伞递给我:“雨越下越大,你打着伞吧。咦,你的脸怎么肿了?”
“没事。”我摸了摸脸,“你刚从超市回来?”
“嗯,”见我不想回答脸受伤的问题,他又把伞递过来一点,“打我的伞去吧。”
“你知道我去干什么?”
“你不是去上班吗?”
我直直的看着他。
他的手瑟缩了一下。
我眼珠转一圈,开口道:“买了多少东西啊花了这么长时间?”
他有种被看穿的涩:“到处逛了逛。”
我往旁边挪了一步,站在雨中感受了一下:“雨不是很大,我就这样过去就可以了。”
仿佛是和我作对,我刚说完这句话,雨就大了起来,越下越猛。剧烈的阵势如同上战场的士兵,踏在地上整齐划一。
他顽皮的笑了。
我接过伞,又把他推到楼道里:“那就谢谢你了。我下班回来还你。”
他又开始笑。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隐入雨中。
他上楼的声音很笨重,敲击着我的耳膜。
呵,这个老男人。
突然,有一束光流入我的脑海中。电光火石之中,梦中的眼睛又浮现在眼前。
那双眼睛居然是蒋秀博的!
☆、chapter5
我拿出手机,看着仅存的“17%”的电量,快速搜到甄优的号码,拨了过去。
“你吃饭了没?”电话一接通,我立马开口。
“我想吃排骨。”
“排骨没有,只有盒饭。”
“只想吃排骨。”
“行,你现在到店里来,带上两斤生排,我让店里的人给你加工。”
“我不管。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你是想让我饿死吗?你自己来看看,冰箱里都是些什么东西?你平时喝水充饥吗?”
“……你看是不是把我家翻了个底朝天?”
“谁让你家里没东西吃呢。如果你把可以吃的东西放在醒目的位置,我就不必浪费那么多时间去找了。”
“在我回来之前如果你没把家里收拾好,就让你的排骨见鬼去吧。”
他还想说什么,我却直接挂上了电话。
提着排骨走在路上,脑中想的是我和甄优之间戏剧性的关系。
同在刘的手下,我和他曾经是刘手上的招牌。他炫酷我清冷,明里暗里关系都不好。他一直看我不惯,我从心底里也不想让他好过。明争暗斗,身在其中的时候觉得不亦乐乎。现在想一想,我和他这样争锋相对,倒成了很多人的笑柄和谈资。
甄优入行比我早,现在还在那个世界里蹚着那趟浑水。我进去晚,去来早,倒不是因为“改邪归正”,而是我在里面已经没了容身之地。
甄优啊甄优,你还要在那里待多久呢?
在那里面,看着潇洒,各色人等都是裤下之臣。只有真正在里面的人才能体会到一种无言难堪的麻木。
如果现在问我,让你在选择一次,你还会选择进去吗?我也许还会回答:是。
生命对于我们,只是一种形态和一种形式,没多少存在感。
身体上生病的人精神上也容易生病。我想我的精神肯定也生了病,否则怎么会去想这些矫情无用的往事?
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想起,忘了拿伞。
所以这就是我出门不愿意带伞的原因,带出来就会忘记带回去。
还是先和蒋秀博说吧。
上到四楼,往右拐,先敲他家的门。
“谁啊?”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是我,毕清。”
“来了!”
打开门,看他拿毛巾在擦头发,看样子是刚刚洗完头。
“不好意思,刚回来的时候没下雨,所以把伞落在店里了。我待会把我的伞拿给你吧,免得你没伞打。”
“哦,这个不着急,天气预报说明天没有雨,再说了,就算真的有雨也没事,我家里还有一把伞呢。”
“这样啊。那我明天再把伞给你。”
“嗯。现在才下班吗?”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盒饭:“还没吃饭?”
“嗯。”
“今天在楼道里见到的那个人是你朋友?以前都没见过他。”
“嗯,”他这样过分的关心甄优让我有点疑惑,但我还是补充道:“他会现在我那里住几天。”
“哦。你脸没事吧?现在还肿着呢,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耐心听他唠叨完:“脸上这点伤不碍事。我先过去了啊,没吃饭,有点饿。”
“嗯,多吃点,你太瘦了。”
他看着我走,直到我掏出钥匙他才把门关上。
我一边开门一边朝他那个方向看。
进门。
甄优不在客厅里,但嘈杂的游戏音效出卖了他的位置。沉静已久的房屋喧闹起来,却也只是孤独的喧闹。
我把饭盒放在桌上,进卫生间洗脸。
他听见我回来的声音,一下冲到客厅。我猜他应该在看饭盒里的饭菜,因为只过了一小会儿就听他这么说:“毕清,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给我买排骨。饿死我了!嗯,味道还可以么。”
我走出卫生间,从阳台取下一块毛巾擦脸。
他还算有点自觉,只是把盒饭全部打开,并没有先吃。
见我过去,他极自然地把筷子递给我。
“哟,一段时间不见,你居然懂礼貌了?”我坐下来,拿起筷子:“吃吧。”
“哥一直是个集勤劳、勇敢、善良、礼貌各种品质于一身的人。”
“真没看出来。”
“现在醒悟也不晚,以前是你有眼无珠么。喂,你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这不是有你么。”
“我哪里和你抢了?”
“……职业习惯。”
“我只听说学生和上班族在吃饭方面有职业习惯。没办法,人家吃饭都是有时间设定的。可你一个送外卖的哪里有资格说什么职业习惯?”
“送外面的就不能有职业习惯了?这就好比做|爱,你喜欢骑乘位,这就是职业习惯。”
“操,你妹的,谁喜欢骑乘位了?”
我笑而不语,专心致志地吃饭。
“你慢点!给我留点排骨!”
我充耳不闻,继续和美食作战。
他也不再说话,迅速吃了起来,不肯吃一点亏。
桌面上只看见筷子在动,颇有点世外高人斗法的气势。
我吃饭很快,马上就吃好了:“我吃完了,你慢点吃。”
甄优好像松了一口气:“吃个饭跟打仗似的,靠,又不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
我擦了嘴,又顺便洗了个脸。回来坐在沙发上,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杂志。
他也马上吃完,东西也不收,径直洗了脸,回到卧室把电脑关了。
我懒得收拾残局,双手搭在沙发一侧,放松筋骨。
他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我说毕清啊,这两年你一直这么过来的?”
“差不多。”我头也不抬。
“离开刘之后就一直送外卖?”
“差不多。”
“一直住这破地方?”
“差不多。”
“你能换个词吗?”
“能。”
“毕清,你是还想和我干架呢是吧?”
“你打不过我,再打架,我绝对会打你脸的。”
“草你大爷的,在我面前狂?爷闯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旮旯里!”
我看着他,把杂志丢到旁边的凳子上,起身收拾桌子上的饭盒。
“快点回答问题,别逃避了。”
“我犯得着逃避这个么?”我到厨房拿抹布。
“就是逃避。”
“原来在你心中,所有你不知道、别人又不肯跟你收的,都是在逃避你咯?”
“其他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很确定你是在逃避。”
我把桌子收拾完,坐在远离沙发的一张凳子上:“我过的挺好的。甄优,你不要拿你的标准来要求我,不要拿你的观念试图改变我。”
“不就是问了你几个问题么,你至于牵扯到什么标准和观念么。你以前没有这么费劲的。”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说了句:“你现在知道我是这样的生活状态,和你所认同的那种理想高贵的生活完全不一样。这样你还不满意?”
甄优平静的看着我,眼睛里的东西我说不来:“跟你说不通。我就是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你非得和我绕圈子?”
我叹了口气:“就是你刚刚说的那样,从那里出来之后,找到这个地方住,找一份外卖的工作养活自己。”
“你根本不需要工作吧?这种工作实在是浪费时间。你以前挣得的钱够你花了。”
“反正我的时间也多得很。都没什么用,就用来做无关紧要的事。”
他不再说话。
我扭头看着远处的起重机。新开发的一块地皮,趁房地产市场热度降不下来的时候,昼夜不分的运作着。
“毕清——”甄优突然叫了我一句:“其实我有点嫉妒你这样。”
我惊讶的看着他。
以他的性格,这样承认自己的感情——
“你遇到什么打击了?”
他白了我一眼:“我就不该跟你掏心掏肺。”
“没办法,我思维就是这么局限——你知道你刚刚的话有多雷吗?简直就是怪兽哥斯拉突然化身圣母玛利亚。”
“毕清,我发现你这人就是贱。原本因为排骨的事儿你在我的心目中的黑暗形象已经快被洗白了,但你就是要给自己抹黑。”
我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愉悦:“真是受宠若惊。”
“所以我讨厌你都是有理由的。你那大脑门上就贴着‘快来鄙视我吧’的标签呢。”
“甄优,你知道电视剧里是怎么演的么。刚开始的时候是主角A特别讨厌主角B,深入骨髓的那种讨厌。随着剧情的发展和需要,突然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完全打破了B在A心目中自私自利的形象,并不断发现他的各种优点。慢慢的,A就爱上了B。甄优,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
“去你的!”他拿起沙发上的枕头丢我。
我笑嘻嘻的接过枕头:“你这样丢我表示不会爱我?哦——我明白了,你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让我想想……是准你假的那个人吧?”
他的脸色突然变了。
“别别别,你翻脸也忒快了。我开玩笑呢。”为了防止他把我家拆了,我妥协道。
脸色依然不好看。
真是老虎屁股上拔毛啊,我在心里暗暗叫苦。
拔毛的结果就是他一个晚上没理我。第二天我特意给他买了早餐像供佛一样把他哄着,他的火气才稍稍下去一点儿。
甄优是一个变化。就好像一块石子,在我平淡如水的生活中激起涟漪。
偶尔和他吵闹,打过几次架。更多的时候他像大爷似的等待着我的服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上给他把早餐准备好,晚餐也必须由甄大爷亲自点单。
我这么多年都没怎么伺候过别人,但竟然从中体会出一丝新鲜的美好。
仿佛生活也有血有肉起来。
没有做|爱。
我和他都很熟悉肉体交易。绝佳的封闭场所,又住在一起。
可是就是没有做|爱。
有肢体接触,但不带其他的目的。
让我想到两个字“纯洁”。虽然我从来没资格也不屑用这个词。
原来生活也可以不那么平板和呆滞。不再变得不值一提和难以忍受。
是我一个人……太久了么?
甚至有些留恋。
留恋这份家中有人守候的温暖。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我知道他不会待太久。
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将他隔绝。
☆、chapter6
我猜得很准。
甄优只待了三天。
近来几天都是晴空万里,越发的显得心情低迷。
人是这样走了,他有他的生活。这是……这留给我的东西,让我如何去承受?
躺在床上。
甄优在的三天里,我都是睡沙发。突然回归,竟然有一丝不习惯。
有些人可以很轻易的闯进你的生活,也可以很轻易的离开。从不习惯他的存在到不习惯他的不存在,生活还能像他来之前那样吗?
被搅乱的心情还能否再次心如止水?
“呵呵,你真是弱爆了。”我自言自语的自娱自乐。
睡不着,索性下床,把凳子搬到阳台,盘腿坐着。
晚上的风有点凉。
我习惯性的抬头——天上竟然满天繁星。
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星星!最近几年基本上已经见不到星星了,有的话也只是零星几颗,不够亮,不够衬托天空的阴暗。
心中有一丝的欣喜,就好像闯入仙境的爱丽丝。
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仙境,我更相信,仙境只是那小姑娘的一个梦。真实的仙境从来都在身边,只要自己去感知。
早上送甄优离开之后的阴霾好像散去一点儿了。
我站起来,扶着窗户,身体向下倾斜。
没有向下掉落的恐慌。
高兴了一会儿,又沉寂下来。
满天星又能怎样?
我转头看着隔壁阳台。
灯光早就熄灭,那个老男人是否已经入睡?
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走出去敲开他的门。
可是敲了门之后又怎么样呢?我现在只是需要一个人的陪伴,这个人只要这个时间陪在我身边。之后我会无情的把他推开,他的何去何从,关我什么事?
人独身久了的话容易变得自私。为了一时的冲动,我就要去把他吵醒?
他会乐意我去找他吗?
我把凳子收进去,重新躺在床上。
蒋秀博……明天还要上班的。
对了……蒋秀博?天啊,这几天不下雨,他的伞我还放在店里呢。
也许是昨天对他短暂的思念,为了不让自己忘记,我特地写了个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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