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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5·生于死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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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
“不然怎么叫秘密。”
“我听说的情况是这样的。你原来的合伙人越过你接了个委托,结果不小心马失前蹄陷入一场意想不到的灾难。”
“听谁说?”
“总有晓得内幕的人会告诉我。你应该很清楚,这个世界没有保守得住的秘密。问题只在于那个秘密值多少钱。”
“这点我同意。”
“真可怜。你说呢?”
“什么?”
“那段悲惨时光,他们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蹂躏和虐待。”
“这一点卖情报的人也告诉你了?”
“他知道得其实不多。”
“你还想知道什么?像个窥阴癖一样听我添油加醋地把整个过程都描述一遍?”
“不是,但我可以想象到,患难之中的感情总是最深厚的,也许这就是他们能够合作无间的主要原因。他们不只是工作伙伴,亲密的朋友,而且还是如胶似漆的同性恋人。恐怕这世上很少有像他们这样完美无缺的伴侣。杀手圈子里不缺情侣搭档,也有很多出色的女杀手,但她们始终在体能上略逊一筹。我不歧视女人,但我真的不喜欢女人。”
“你们世代的合作者都是男人?”
“没错。”
“你在暗示什么?你也是个同性恋?要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皮条客我这里倒是不少。”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刚才说的哪一个字惹到了你?患难?深厚?亲密?还是如胶似漆?看来是最后那个。”
“我没有生气,为几个字生气不值得。”
“我明白,和你聊了几次,我已经有点了解你了。无谓的生气是没有意义的,你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你把时间都用在有用的事情上,这该多有效率啊。我又忍不住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这样和我聊天是不是也另有目的。”
“这就只能你自己去琢磨了。”
“我有时候也会想,要是我们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中介人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不知道,我们是没有中介人的。”
“杀手直接和雇主联系可不是好主意。”
“我也知道。”
“那是雇主自己找上门来吗?难道你们有一个固定的地点挂牌营业?如果不是,他们不见得能找到你们。”
“是的,我们一般不让人找到。”
“那你们怎么接委托?”
“我们接没人愿意接的委托。雇主找不到愿意为他效力的杀手,我们就会主动联系。有时候我们也看新闻。”
“新闻?”
“看看新闻,了解当下局势。”
“了解之后呢?”
“我们大部分工作是政治暗杀。”
“听上去好像高人一等。”
“没那回事。都是一样的,谁的命也不比别人高级多少,一颗子弹,一点毒药,有时候是一根绳子。最后的结果都差不多,区别只在于一百到两百磅之间那点多出来的份量。政要里的胖子可不少,有时要多花点力气。”
“你干嘛告诉我这些?”
“我觉得我们应该互相增进一点了解,毕竟我们是同行嘛。”
“你的前辈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要和同行讨论自己的工作。”
“我和前辈见面的次数很少。”
“这么说他还活着。他是你的上一代,还是再上一代?”
“这个问题里有陷阱。”
“我怎么没觉得?”
“聪明人开始装傻就要小心了。和你说话更是得非常小心才行,否则就会落入圈套。”
“别紧张,我们只是在聊天,再说就算我打听到了你的什么秘密,那也不会影响你的整个安排。”
“你知道我的整个安排?”
“只是打个比方,你总归是有一个具体安排的吧。”
“当然,我说过要准备一点惊喜。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什么事?”
“你对妻子是什么看法?”
“谁的妻子?”
“你,你的。”
“没什么看法。”
“你不关心她?这么无情。”
“这不叫无情。”
“那叫什么?”
“这叫爱。”
“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等到你明白的时候……”
“怎么了?”
“等到你明白的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真像一个哑谜。”
“没错,一个哑谜,就看谁先揭开谜底。”
“好吧,我再等等看。你是不是要挂断了?”
“不一定。”
“看来你真的很闲,可我要挂断了。我还得……”
“你还得什么?”
“……”
“喂?”
“……”
“你还在吗?”
“……”
“要是你去准备惊喜了,那我就先提前感谢你,然后再代他们感谢你,毕竟其中一个不太懂礼貌,另一个又太放纵他,也许他们会给你带来一点不愉快。”
“我有点要事要办。”
“尽管去办,谁没点要事呢?我们就等着看结果吧。”
“再见。”
“再见。”
33。滚烫的枪
房子比想象中大得多,也陈旧得多,可是看起来又不像很有年头的样子。
因为这里是荒郊野外,四处渺无人烟,一栋曾经辉煌过又有旧日故事的老房子不太可能建在这种地方。
艾伦站在房子面前,往生锈的铁门里望去。
这是一栋仿维多利亚式建筑的房子,有尖锐的屋顶,突出的窗户和鱼鳞似的外墙,黝黑的大门像一张张开的嘴,整栋房子都是黑色的,每一扇往外伸出的窗户都从内而外透着萦绕不去的黑雾。
“这里好怪。”他说,“小心一点。”
麦克站在他身旁,看了一眼铁门上方。一条铁筑的荆棘玫瑰缠绕在尖刺林立的门上,门牌写着“愿旧日过往永入梦乡”。
他伸手握住铁门的栏杆,艾伦握住另一边,两人一起用力推开门。
院子里是条泥土小路,仿佛建筑工人忘记在路上铺石子,干裂的地面寸草不生,到处是枯萎的植物。一只尚未冬眠的土拨鼠听到声音,飞快钻进了附近的洞穴。
艾伦和麦克走过这片令人不快的干涸之地,走向那扇看上去布满重重陷阱的门。
这时忽然刮起了风,房门咯吱一声被吹开了,门没有上锁,里面冒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麦克往前走去,艾伦拦住他。
“我先。”
“这有什么好争。”
“猜拳吗?”
“你没有一次赢过我。”麦克按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走了进去。
“我赢过的。”
“哪次?”
“肯定赢过。”
“等你想起来再说。”
艾伦只好无奈地跟在他后面,房子里一片漆黑,似乎布置这里的人相当喜欢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能带给他最大的乐趣。
麦克的脚踩着光滑的地板,没有地毯,难免会有点脚步声。
地板上一层轻飘飘的尘土,并不是那种陈年灰尘,这表示最近刚有人来过。
麦克不想漏掉任何细节,试图从中寻找出朱蒂到过此地的痕迹。
一道宽阔的楼梯正对大门向上伸展,通向二楼两边的房间。楼梯扶手带着一股新鲜油漆味,难道这栋鬼屋一样的房子刚刚翻新粉刷过?
艾伦紧随其后,警惕着黑暗,倾听除了他们之外的任何声音。
不过很长一段时间,整栋房子都安静得像个坟墓,只能依稀听见外面呼啸的风声。
麦克感到这里有些熟悉,但又绝不可能,除非他失去过记忆,否则没道理来过这样的地方又不记得。麦克打算先从这一层开始搜索,漆黑一片的楼梯下有扇半开的门。
这扇门通向地下室,门里没有任何光线,阴森森地散发着冷气。
麦克向艾伦看了一眼,艾伦朝他点点头。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管深藏幕后的对手在故弄什么玄虚,他们都不会临阵退缩。
麦克从口袋里拿出微型手电筒,打开后向地下室中照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举枪往下走。手电筒的光芒驱散了黑暗,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下面还有一道门,把空间隔成两半。
麦克的手电照在门上,反射出一阵黝黑的光。那是一道铁门,此刻正紧闭着。忽然间他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这是一个噩梦,连艾伦都想起来。整个地下室的样子和他们经历噩梦的小屋十分相似,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艾伦先是惊讶,然后脸色沉了下来。但他什么也没做,冷静地履行着和麦克的约定。
麦克走向铁门,确认门把上没什么诡计后用力推开。
一阵阴凉的空气扑面而来,铁门背后的房间里没有人,一台黑白电视机放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电视机连着台老旧的手提式录像机。麦克走过去,打开电视,再打开录像机,想看看里面会有些什么提示和线索。结果抖动的画面上出现了一段有虐待情节的色情片。一个年轻男孩被绑在桌子上,浑身赤裸,身上布满伤痕。他的眼睛被蒙着,四肢动弹不得。两个头上戴着行刑者布袋的人正对他施展各种令人难堪的手段,说不清那男孩到底是痛苦还是愉快。
除了这台黑白电视机,整个房间就是一个牢房,冰冷的石头墙壁,一扇高处贴近地面的铁窗。
两人在这片呻吟不断的寂静中沉默了片刻,麦克说:“好吧,如果他是想激怒我们,几乎就要成功了。”
艾伦了解他的感受,电视机里播放的只是一部粗制劣造的小电影,结尾会打上几个名字,诸如男孩A,行刑者B之类。那是毫不相干的人,拿钱办事罢了。但这段画面的意义不在这里。
他们能想象布置这一切的人隐藏在暗中的面目。
“他是个疯子。”
麦克点头同意,艾伦希望他没有受到影响,毕竟这段回忆令人不快,没有任何伤害是不可能的。
“别担心。”麦克说,“我没怎么样,而且这样故地重游,让我想到的不只是安德鲁·凯斯那个变态,还有你。”
“我?”艾伦不解地问,“想到我什么?”
“想到你被挂在那边的墙上,没穿衣服。”
“嘿,我在安慰你呢。”
“我知道,谢谢你,这样想感觉好多了。”
麦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微笑着走出那道冰冷的铁门。就像那时一样,一起走出去,离开地狱一样的监禁。
“这里没有其他古怪,我们上楼去看看那个疯子还有什么别的花样。”
“但愿他不要造出一个暴君。”艾伦说,“两个疯子比一个更可怕。”
“那当然。”
话音刚落,头顶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从纷乱的声音判断,人数还不少。
“被你不幸料中了。”麦克望着天花板,伸手挥去掉落下来的灰尘。
艾伦把肩上的冲锋枪拽到身前说:“求之不得,其实我还挺想念暴君,他是唯一一个能在我们全副武装的情况下逼得我们走投无路的人。”
“想念谁都不要想念他。”麦克向他微微一笑。虽然这个破旧的房子里坏事一件接一件,但好在不是真正的噩梦,他们身在现实之中。梦不可以控制,现实却可以。
麦克收起手电筒,也把冲锋枪拿在手里。
四周又恢复了黑暗,只有隔绝于铁门牢房里的黑白电视机还在发出奇怪的呻吟。
艾伦和麦克在黑暗中静静蛰伏,尽管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们却十分肯定对方的目光会一直追随着自己。
向上走,艾伦一脚踢开门,两人同时把枪口对准门外。
冲进房子的是一群全副武装的男人,一见面就开始交火。
第一个人是先锋、勇士,最年轻的那个,枪火映在他脸上照出一副狰狞的表情。他手中的枪冒出一连串怒气冲冲的子弹,艾伦往门背后躲,子弹打在墙上发出扑扑声响。
他们轮流开枪,双方在地下室门口僵持了片刻。艾伦蹲下来,像伞兵落地时做的保护动作一样弓起身,滚向楼梯下的空当。麦克为他扫射掩护,等艾伦到了安全的掩蔽处,再反过来替他护航。
两人有惊无险地冲破包围爬上楼梯。这下似乎占据了有利位置。拿着把子弹充足的冲锋枪往楼下扫射实在太方便了,难怪占领制高点无论在什么样的战斗中都是个最佳策略。
麦克原本打定主意要两个人一起行动,尽量避开那个看好戏的家伙出的各种鬼主意,避免陷入孤军作战的局面。可预想总是容易被意外打破。正当他想跟上艾伦往左边走廊跑去时,一个冒失的家伙朝他面前的墙上猛开枪,不得已,他只好先往右躲开。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个冒失鬼的启发,躲藏在四处的敌人也开始往同一个方向射击。麦克越退越远,为了避免中弹,最终退向另一头的走廊。
“那家伙到底花了多少钱请的演员,我要夸夸他,这些人做事的风格和暴君简直一模一样,都那么喜欢煞风景。”艾伦在通讯器中对麦克说,“老有人想破坏我们的感情。”
“他们是白费力气。”麦克说,“我们就先保持联系,把二楼搜一遍,找找朱蒂在不在这里。”
艾伦答应了,两人分头干活。麦克奔向右边的走廊,幸好整个房子漆黑一片,给他们创造了很多便利。楼下仍然不断传来枪声,刚才他和艾伦一路扫射的火力过猛,现在这些枪声听起来更像是虚张声势。麦克来到最近的一个房间,转动门把打开门。
这是个空荡荡的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家具,墙上有一排架子,似乎上面原本挂着点什么东西,后来又被拿走了。
麦克飞快地扫了一眼就退出去,继续往下一个房间搜索。有人追上楼,他向那人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地板上,对方惊诧之余后退一步,滚下了楼梯。
第二个房间只有床,床上没有床单,地板上留着些深褐色的斑点,像是血迹。
“你有什么发现吗?”
“还没有。”
“这一层看起来就像……”
“像萨德·玛利亚的地下客房。”
“是这么回事。”艾伦说着开枪,有人朝他瞄准,他毫不客气地反击。
每一个房间都差不多,不知道是特地布置过还是这里本来就是个隐秘的卖淫窝。前者似乎有半途而废之嫌,后者更像是刚被扫荡过。但不管哪一种可能,这显然都是一场专为他们准备的好戏,无论那个背后操弄一切的人怀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事到如今都不可饶恕。
麦克没有愤怒,他说服了自己忘掉过去的一切。但艾伦不想放弃愤怒的权利,他的手掌握着枪,冰冷的枪因为愤怒像烧着了一样发烫。
34。双重诱饵
瑞普利当晚的运气没有持续太久。
他在下一个岔道选错了路,没能重新找回那辆可疑的车。
这个结果虽然令人沮丧,但也毫无挽回的办法。他觉得自己尽力了,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后,给希尔德打电话。
“你还没有下班?”
“还没有。”希尔德打了个哈欠说,“不过就快好了,局长又抓到几个帮手,可能他觉得……”
“觉得你太慢了。”瑞普利理解地替他说完后半句。
“这不能怪我,你真该来看一看,档案堆得比人还高。我已经……”
“你已经超常发挥了。”
希尔德没话好说,有些词穷,面子这个词在瑞普利的话语中是不存在的东西。他在走廊上休息,警局大楼的每一层都有几个窗户亮着灯,通宵工作的不止他一个。
“你怎么样?”
“没怎么样。”
“有没有追上你怀疑的那辆车?”
“没有,我追丢了。你要嘲笑我吗?”
“当然不。”希尔德犹豫了一下说,“但是我能不能给你一点建议?”
“什么?”瑞普利掏了掏耳朵,想听得更清楚些,“你说什么?”
“我想给你一点建议。”
“喔,你说。”瑞普利把车停在路边,真心实意地想听听这个小菜鸟想给他点什么有用的建议。
希尔德鼓起勇气说:“我想,有些事要是和我们在查的案子没多大关系,你能不能,我是说,让别人去管。”
“别人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专门查这类案子的部门,说不定他们正需要这些线索呢,你不能发现一点不对劲就不顾一切地追上去。不是一直都对我说要做好份内的事吗?我们有很多堆积如山的案子要查。”
“堆积如山的案子是什么?加油站抢劫,超市偷盗,还是街头混混用纸杯和硬币赌博骗钱?”瑞普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更糟了,他搞不懂希尔德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来给他什么狗屁建议,“你是不是害怕?是不是觉得我在自找麻烦,万一惹上个不得了的家伙怎么办,你是这么想的吗?那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同事也是人,他们不是机器,不会中了几枪只要换个壳子刷一遍漆就可以活蹦乱跳地回家和老婆亲热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让别人去管,让别人去死。我没听出来这里面还有别的意思。”
“算了波比。”希尔德打起退堂鼓,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
“回家还是回警局?”
“回家。”瑞普利说,“我要去睡一觉,早上再来教训你。”
“好的。祝你好梦……”
瑞普利不等他说完就挂断了。
希尔德无奈地把手机放回口袋。
“那个,谁?”一个他叫不出名字,也叫不出他名字的同事喊了一声。希尔德揉了一下眼睛说:“我就来。”
“快,加把劲,马上就能干完了。”
“好的。”他认命地回去,两眼通红,再来杯咖啡。
此刻。
艾伦突破重重阻碍冲上三楼,麦克比他慢一点,主要是为了断后。有他在后面开枪,艾伦就连看都不看一眼,往楼上横冲直撞。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朱蒂的名字,生怕动静不够大。
麦克尽心尽职地为他清扫后方,艾伦闯进一个房间。这里和楼下的环境大相径庭,一张柔软的大床,铺着整齐的床单。房间里的摆设也很温馨舒适,如果不是耳边一直传来不和谐的枪声,艾伦会以为回到了自己的家。
艾伦太生气了,反而变得哭笑不得没有怒火好发。有一段时间他的脑子里全都是自己的房子被炸飞的场面,该死的家伙。
这一层也没有朱蒂,房子太大,像一栋无穷无尽的鬼屋,每一层都有无数个房间,随时会冒出一点惊喜。敌人则更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抓起来的沙子,幕后黑手仿佛有撒豆成兵的本事。
艾伦跑到半路猛然刹住脚步。在这枪火交织的屋子里,他忽然听到一阵婴儿啼哭。
“你听到了吗?”他低声问麦克。
“什么?”
“是孩子在哭。”
“朱蒂?”
“我不能确定,声音好像还要在更上面,阁楼的方向。”
“去吧,这里交给我。”
艾伦没有耽搁,往楼上飞奔,通向阁楼的楼梯又陡又窄。艾伦用手摸着阶梯往上爬,大概走了十几级,终于摸到一扇紧闭的小门。
从门内一直断断续续传来啼哭声。
麦克赶到楼下,对他说:“给我个弹夹。”准备再充分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
艾伦从口袋里掏了一个扔给他,麦克伸手接住,换掉手中用完的空弹夹,开火。艾伦在枪声中撞开了门。
阁楼中冷得有些反常,窗户敞开,狂风吹动白色的窗帘像幽灵一样疯狂飞舞。这是个很大的阁楼,摆设陈旧而简单,中间有一张床,床的四周摆放着各种仪器,布置得像个病房,或者此情此景说产房更合适。艾伦不太肯定,他没进过产房,反正医院里的房间都差不多。
床上没有人,一道婴儿蓝色的屏风摆在床边,因为黑暗,艾伦看不清屏风后面的东西。
他举起枪,对准屏风的方向,这种时候开着窗户真是个好主意,整个阁楼又黑又暗,风还呼呼地吹,帮衬着营造出一种恐怖电影才有的气氛。
艾伦走过去,伸手碰到了屏风的边缘,正要拉开时,又是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该死。
艾伦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没那么坚定了。
一瞬间,他还真有点担心,这是他不能控制的事情,万一变成了真的怎么办?
不过他没有犹豫太久,麦克还在楼下,一个弹夹撑不了几分钟。
艾伦拉开屏风,后面摆着张椅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从头到脚盖着白色被单。从轮廓来看,毫无疑问是一个女人。她的腹部位置微微隆起,被单上渗出一大片红色,婴儿的啼哭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艾伦向她走去,不超过两英尺,几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这时阁楼的门响了一声,他转头去看。麦克跑进来顶上房门,一串子弹打在门板上,留下好多弹孔,击落了阵阵灰尘。
麦克拖过门边的柜子挡住门,转身问艾伦:“在磨蹭什么?”
他刚说完就看到那张盖着白布单的椅子,女人的轮廓制造了一种可怕的联想。
麦克走过去,婴儿的啼哭声停了一会儿又开始了。他知道艾伦为什么磨蹭,以至于他用完一个新弹夹还没等到任何消息。
这场面确实令人难以抉择,他收起枪,伸手抓住被单一角。
“准备好了吗?”
“好了,拉开吧。”
麦克掀开被单,底下是个没有生命的女人。
真正的,没有生命的人。
一个假人模特,纹丝不乱的棕色卷发,完美无缺的五官,画上去的蓝眼珠和白色反光使空洞的眼神看起来颇为生动。她赤身裸体,称职的衣架身材,胸脯坚挺、腰肢纤细,没有多余的毛发,皮肤洁白光亮,心满意足地微笑着望向面前的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
艾伦从假人的膝盖上提起一个血淋淋的小婴孩,一个婴儿玩具,只要装着电池就会时不时地啼哭来满足那些从小母性十足的小女孩们的喜好。
麦克伸出手指沾了点血。
“是油漆。”
“他觉得这样很好玩?”
“有可能,至少吓到我了。”麦克说,“这个玩笑虽然很恶毒,但也比被单下面有一具真正的尸体强。”
外面的人迫不及待要闯进来,已经开始撞门了。
“看看他们,还以为是把我们逼到阁楼上来的呢。”
麦克说:“我在想,要是我们就这样离开,算输了还是赢了?”
“你问住我了。我又怎么会知道疯子的评分标准。”艾伦说,“我们搜遍了这栋房子的每个角落,朱蒂不在这,他明显是在耍我们。还有楼下那些恶心的房间,他是想告诉我们他知道一切,还是说要把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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