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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5·生于死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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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内幕写成小说卖给出版社?”
“那个戒指在你那吗?”
“在这。”艾伦摸出塞在子弹包里的戒指给他,“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我也给你买一个。”
“要那种刻字的。”
“没问题。”
麦克把戒指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要用这戒指当入场券了。”艾伦说着看了一眼门上的弹孔,“谁会对这玻璃戒指感兴趣?”
他们的脑子里都冒出同一个人的名字,罗德尼·邓肯。要是门外那些家伙都是邓肯家族的人就说得过去了。
“戒指只是锦上添花。”麦克说,“那个藏在幕后的家伙引诱我们来到这里,知道只靠自己一个人没法掀起大风浪,就用同样的方法诱惑罗德尼·邓肯加入这场疯狂派对。”
现在他们打成一团,真正的主谋却悠闲自在地隔岸观火。
这里会有监视器吗?
麦克向四处望去。多有趣,藏在安全的地方看一场好戏,谁能挡得住这样的诱惑,比任何一部电影还要精彩的真人秀。
麦克很快收回了目光,时间不允许他静静思考,眼下最迫切需要解决的是门外的枪手。
“要是把戒指还给罗德尼,你觉得他会聪明地意识到自己是被别人利用了吗?”艾伦把剩下的子弹分给麦克一些,再把自己的枪装满,然后又说,“也有可能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杀几个人对他而言根本是小菜一碟。就算明知我们是迫不得已也不可能体贴地握个手放我们回去是吧。更何况我们还杀了他中风痴呆的老爹,加上杀父之仇这筹码就绰绰有余了,否则他不会派这么多人来抢一枚破戒指。”
“分析得很有道理,看来我们只有一条路好走。”麦克到窗边望下看了看。
“高吗?”艾伦问。
“比马克米伦大厦低。”
“那就好。”
“给我绳子。”
艾伦把绳子一头扔给他,另一头挂在那张纹丝不动的大床上。
麦克先顺着绳子滑下去。
轮到艾伦时,阁楼的门终于被外面的家伙们齐心合力地撞开了。他不顾这惊天动地的声音,先爬出窗户再向第一个冲进来的人射击,冲锋枪扫出一片子弹,那人立刻缩着脖子退了回去。艾伦趁此机会滑下楼,落在庭院干裂的泥地上。
院子里狂风大作,天空马上要下雨的样子。既然这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人——朱蒂和那家伙都不在,那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两人开始往外跑的当口,好几辆黑色的车堵住了铁门的出口,从车里钻出来的人全都端着武器对准院子疯狂扫射。不少子弹打在那扇黑铁大门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他疯了吗?”
艾伦和麦克只好往墙角边躲,好在这样的夜色掩盖了他们的大部分行动,子弹追着跑了一阵,最后都落在别墅坚硬的外墙上。
“这个赚黑心钱的黑道败类!他有没有搞清楚要对付的只是两个人,搞得这么夸张,简直像打仗一样。”艾伦往铁门外张望了一眼,看到其中一辆车里的人没有下来,但车窗半开着,罗德尼·邓肯坐在车里。机枪手们逼得院子里的人东躲西藏,车中人却瞪着一双复仇之眼冷眼旁观。
艾伦想往外冲,被一连串的子弹逼得退了回来。
他愤愤不平地说:“当杀手好吃亏,我也想当个黑道头目,只要坐在车里动动嘴就能把敌人干掉。”
“千万不要。”麦克说,“那样我们就成了死对头了。”
“好吧,当个杀手就挺好,我们还是一条心的对吗?”
“当然。”

35。逃离与偶遇

老邓肯在一个不算太好的日子下葬。
而日子不好的主要是因为天气,那一天的阳光太明媚,天空蓝得令人窒息。
葬礼上没有细雨,就好像上帝不同情死者一样,没有悲伤的情绪,没有人掉眼泪。
不过到场的人都不意外,谁又会认为罗德尼·邓肯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人物会在父亲的葬礼上嚎啕大哭呢?而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人会伤心了。整个葬礼他都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外人看来与其说是伤心,倒不如说他正在盘算着要把什么人送进地狱陪葬。
现在,罗德尼坐在车里,远远地望着那两个杀父仇人。
他们配合得如此默契,似乎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干什么。
不过这也到此为止了。
杀手们被堵在角落里,子弹不断消耗。
艾伦把冲锋枪拨到单发位置节约子弹,麦克说:“看来他是不想让我们离开了。”
“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一个合格的黑道头目就该化繁为简,粗暴地解决所有问题。”艾伦朝一个想对他扫射的人开了一枪,子弹穿过那人的肩膀。
他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这件事上吃了大亏?”
“哪方面?”
“我们是为朱蒂而来的,而罗德尼·邓肯不管是替老邓肯报仇还是要回戒指,他都太占便宜了。朱蒂是个孕妇,就算我们真的在这里找到她,要带她离开也很难。但老邓肯已经已经是个死人,戒指又不会死,罗德尼简直毫无后顾之忧。”
“是啊。”麦克说,“还有子弹吗?”
“还有两个弹夹,我特地留着最后用。”
“很好,我先出去,等我上了墙你再过来。”
“噢!我想起猜拳哪次赢过你了。”艾伦分给他一个弹夹说,“有一次我们在温泉旅馆度假,不小心摔坏了一个古董花瓶,就为谁去和柜台里那个两百磅重的老板娘说这事而猜拳。那次是我赢了。”
“没错,是你赢了。不过那次说好是赢的人去俯首认罪。”
“你不会是故意输的吧?”
麦克看着他微笑:“你真是没有猜拳的天赋。好在那位太太很喜欢你,我们离开时她不但打了折,还送给我们很多优惠券。”他一边说一边把枪背到身后,弯下腰,准备起跑。
艾伦装好弹夹,在几下冷枪过后突如其来向外开火。麦克趁着那些机枪手在他不长眼的疯狂扫射中东躲西藏之际飞奔向对面的围墙。他攀上墙头,拽起背后的冲锋枪,朝那些准备冒出来反击的家伙一通猛烈警告。
艾伦抓紧时机向他跑去,到了墙下麦克伸手拉了他一把。
他们一起跳出围墙,外面是空旷的荒野。
那该死的家伙真是选了个好地方。他们都在心里这么想。院子里的枪手们一窝蜂地涌出来,先是像演奏交响乐一样砰砰砰砰地开枪,然后纷纷上了车,准备对他们来个大包围。
罗德尼·邓肯的车依然纹丝不动。
艾伦和麦克奔向自己的车,有过太多次被围追堵截的经验,他们早已学会如何布置退路,宁愿在枪林弹雨中多跑一会儿也不会把车大摇大摆停在门口。幸好夜色深沉,狂风将他们隐藏得很好。在一阵漫无目的的扫射中,两人顺利上了车。艾伦向侧面开枪阻止追兵,车子很顺利地开动了,麦克猛打方向朝荒原上驶去,一路烟尘滚滚。
艾伦说:“低头。”
麦克伏下身,玻璃窗哗啦一下被打得粉碎。
“又来了,每次都这样。”艾伦拍拍身上的碎玻璃,罗德尼的人没有放弃,后面的车飞快地跟了上来。
艾伦在颠簸的车子里爬向后座,在车座底下摸索片刻,找到一个弹夹。
“乱丢东西的好处,我又火力十足了。”他趴在窗口不再大方地消耗子弹,开始认真瞄准后方车子的驾驶座射击。一枪命中,追得最近的那辆车猛然一顿,车头歪过去,原地转了半个圈,就这样停住。艾伦继续瞄准第二辆。
“别打头。”麦克说。
“知道。”艾伦瞄准的是肩膀,虽然不致命,效果也一样好。
很快追兵就变少了,再远一点的车子没有威胁。
艾伦爬回来,坐到麦克身边。他刚坐稳,想针对这次惊心动魄的突围做点评论,忽然一声刺耳的巨响,车子一震开始打滑。不知从哪射来的子弹打穿了车胎。
麦克死死把住方向盘,好不容易才稳住没有翻车,再想快速行驶是不可能了。他勉勉强强把车转向公路,远处有一点亮光正在接近。
他们的车子像开在大海里的船一样摇摆不定,后面断断续续传来零星枪声。公路上的光点接近了,是一辆装满货物的货车,大概是天气不好的缘故,车速算不上很快。麦克把车开到路边,尽量保持平稳靠近那辆车,艾伦打开车门在货车经过的时候抓住了车身上的铁栅。麦克用一支冲锋枪卡住油门,爬过副驾驶座,抓住艾伦向他伸出的手。
他们一起翻上车厢,躺在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货物上,那辆完成使命的汽车偏离了直线,往路边草丛撞去,路的两边没有树木也没有护栏,车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夜空像一团墨,要不是货车的车灯亮着,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
两人喘着气,尽情呼吸,过了好一会儿,艾伦忽然笑起来,麦克也跟着笑了。他们在货车上哈哈大笑,艾伦翻身扑去,把麦克按住用力亲吻。
货车司机听到声音从驾驶室里探出头。艾伦对他喊:“继续开伙计,顺风车。”
司机把脑袋缩了回去,车没有停。
“他人蛮好。”
麦克把艾伦拉回来,继续刚才的吻,从鼻尖吻到下巴。纯洁无暇的吻,开心的吻,死里逃生的吻,什么都不重要了。
艾伦脱掉防弹衣扔向路边,卸下冲锋枪的子弹把空枪扔掉,只留了支手枪。他们要回去了,可不能这样全副武装地出现在有人的地方,麦克也照做。艾伦爬到车顶上猛拍一阵。
“这车去哪?”
“你们怎么上来的?”司机怒吼。
“我们也不知道,大概是奇迹!”
“别他妈胡扯!”司机朝他比了个中指。
运气不错,货车是回城的。两人仰躺在车厢里看着墨水似的天空一角慢慢被点亮。天气还是不好,苍穹没有被染上绚丽的颜色,不过昼夜交替也足够神奇了。
几小时后,司机把他们从车上赶下来,扔在路边的加油站。这个蛮好的人是个六英尺两英寸左右高的彪形大汉,难怪敢在夜路上搭载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且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艾伦和麦克是什么时候上的车。艾伦好奇的则是他怎么能把自己塞进那个狭小的驾驶室,并且一坐就是好几小时。
他们站在加油站门口,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信用卡在外套口袋里,外套扔在车上,车已经不知道摔进哪个路边草丛了。两人凑出身上所有的现金,在加油站附近的快餐店吃了一顿饭,结果花光所有零钱还是不够数,只好一起对着女服务生微笑。可爱的姑娘欣然替他们补足了剩下的钱。
走出餐馆,第二个问题随之而来——如何身无分文地回到枪店。虽然不太远,可要是有一辆车就好了。
这辆合适的车停在路边,不是新车,车身上有很多划痕,看上去车的主人并不爱惜它,或者早已经过了蜜月期正在另觅新欢。
麦克挡住门,艾伦把手枪倒转过来,枪把对着车窗敲了一下,玻璃毫无悬念地碎了。
“别忘了记下车牌,查一下车主是谁。”
“也许保险公司赔得更多。”
“那是他该得的。”
艾伦把手伸进去拉开车门,这时迎面开来一辆车,驾驶座上的人朝他们喊了一声:“嘿,你们在干嘛!”
麦克向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望了一眼,感叹运气不佳,难得“借用”一次车就遇上警察,而且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察。
“你好。警探先生,真巧。”麦克向他挥了挥手,态度从容不迫,像在招呼一个老朋友。
希尔德十分意外,似乎没料到还有机会不期而遇。虽然有一瞬间他露出了微笑,但也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
他把车停在路边,走过来,看着被艾伦砸破的车窗玻璃。艾伦已经把枪藏了起来,换上了一脸不快说:“倒霉,只不过是吃个饭的功夫就变成这样。”
“是小偷吗?”希尔德问,“上次你们开的不是这辆车。”
“那辆车也是租来的。”
“喔。然后你们又租了一辆,这车很破啊。”
“破车更便宜。”麦克靠着这辆伤痕累累的车子。他和艾伦看起来确实不像有钱人,这样倒也说得过去。
“你们要小心一点,加油站附近总是很多小偷,这辆车没有防盗器?”
“我们租了最便宜的车。”麦克说,当然没有警报,艾伦先猛踢了两脚才动的手,确定破车不会瞎叫唤。
“有没有丢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忙?如果你们需要做个笔录什么的。”
“幸好没有,这大概是唯一的幸事。”
“车还好吗?”希尔德热心地往驾驶座里看了一眼,艾伦当然不能大摇大摆地坐进去,当着警察的面拉出引擎线搭火发动。
“不太好。”麦克说,“这车一直就不好,下次不能只图便宜。”
“真不走运。”希尔德由衷地说,“你们要不要搭我的车?”
“你要去哪?”
“我刚下班,我可以送你们。”
“干这一行很辛苦。”麦克深有体会,以前他也经常和奥斯卡熬夜到天亮,吃一顿没什么滋味的早餐,回家倒头就睡,几小时后又回到办公桌前埋头苦干。
希尔德满脸疲倦,但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也许遇上一个谈得来的熟人是最好的提神药。
“搭便车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当然不会。我还想顺便去吃个早餐,要是你们愿意可以一起喝杯咖啡。”
麦克看了艾伦一眼,艾伦说:“挺好,喝一杯咖啡,然后再聊聊天,你请客吗?我们可没有钱。”
“当然我请客。这有什么问题?”希尔德说,“局长放了我一天假,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36。叔父的故事

六个月前,这里还是一个旧货商店,一个七老八十的店主成天摆弄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破烂卖给另外一些捡破烂的人。
三个月前,他被发现死在店里,尸体散发着臭气。
警察来了,没有谋杀,死因是中风。他的邻居——另一家店的店主感到万分内疚,因为连续两天,他都听见从隔壁传来的敲打声。他没有意识到那是老人在求救,出于礼貌,他也没有去指责对方太吵。那是一家旧货店,敲敲打打的声音在所难免。
警方在臭气熏天的旧货店里找到了尸体,死去的老人右手抓着根折断的球棍,不知敲了多久,在渐渐无力中走向死亡。
一个月前,这里变成了一家名叫“瑞贝克和波特里”的餐馆。店主是一对年轻姐弟,从小热爱厨艺精于此道,想找一个廉价店面来完成梦想。
不可思议,如今这家旧日肮脏混乱的旧货店里飘散着咖啡和美味食物的香气,谁会想到它乱糟糟的悲哀过去。
如果希尔德不提,麦克和艾伦也绝不会对这个餐馆的来龙去脉追根究底。
“你总是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聊案子和尸体吗?”
“当然不是。”希尔德尝一口薄煎饼,再喝一口咖啡,看来饿得不轻。“你们要不要再来点别的?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很好吃,好吃到就算你告诉客人柜台那边死过人也没谁会在乎,照样每天客似云来。”
“我们喝咖啡就好。”
“好吧,要是想吃什么,千万别客气。”
艾伦想说话,麦克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他一下。
“你这几天在忙什么?”他问。
“我?”希尔德说,“查案,我只能忙这个。你们呢?一直在这里逛来逛去?”
“是啊,逛来逛去。”
“干什么?”
艾伦见缝插针地说:“我们打算在这附近买间房子。”
“真的?这里的房子不便宜。”希尔德好心提醒他,但显然对这种随口闲聊的话题兴致不高。他转头看着麦克:“上次说的那本书我没带着,不过我车上有一套布朗神父探案集。”
“我看过。”
“太棒了是不是?”
“是的。”
“我好爱切斯特顿的描写。”
“我也好爱。”艾伦说,“跟我讲讲这里的房子,你是警察,你肯定到处逛过吧。”
希尔德没有因为他插嘴而不高兴,认真想了一会儿说:“你们要买多大的房子?”
“要有个花园,靠近湖边,三层高,五千平方英尺左右。”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希尔德吃惊地问,注意力立刻被他的大夸海口吸引过去,“抱歉,我不是故意用这种语气,可是……”
“可是我看起来不像那么有钱的人对吧。”
“不。”希尔德立刻否认,但麦克看出他多少有些违心,毕竟此刻他俩的样子实在和有钱、富裕这样的词不搭边。刻薄一点说,他们甚至还有些狼狈,开一辆伤痕累累的破车,在加油站旁的廉价快餐店用餐。要不是刚借用餐馆的洗手间洗了脸,现在大概还风尘仆仆灰头土脸,不遭人怀疑才怪。
“是这样,我最近有个叔父快死了。”艾伦说,“他蛮有钱,又没有儿子继承家产。他那方面有点毛病,反正是一辈子没法有孩子了。”
“所以你就要继承一笔遗产?”
“差不多是这么一回事。” 
“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不过对你的叔父我只能说好可怜。”希尔德唏嘘地点点头,“说到这个,我也很爱遗产风波这本书。”他再次转头看着麦克。
艾伦又把他扯回来:“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个叔父的那方面是怎么会出毛病的?”
“……这,毕竟是隐私。”
“他都快死了,还有什么隐私可谈。我跟你说,这里面有一个好惊人的案子。”
“是吗?怎么回事?”说到案子,希尔德终于有了兴趣。
“他以前是个穷光蛋,后来搭上几个有钱女人。我叔父年轻时那方面还非常精神,话怎么说来着,特长。对,就是比别人都更胜一筹。你懂我的意思吗?他专靠让女人开心来过日子。”
“我懂。”希尔德狐疑地问,“几个有钱女人?到底是几个?”
“反正他胡搞过挺长一段时间,到处拈花惹草。后来那几个有钱女人的丈夫碰起了头,搞了一个联合会。”
“听起来很滑稽,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联合起来,选出其中一个人的妻子充当诱饵。”
“等等,他们是怎么选的?投票吗?还是抽签?这很离谱啊伙计。”
“我也觉得,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们选了一个代表,设计把我叔父约出来,地点定在一个郊外度假别墅里。”
“他们打了他?”
“他们先把他扒个精光,把他的丑态拍了一本影集,然后再轮流打他。”艾伦皱着眉,严肃地说,“从那以后他就不行了。”
“不行了。”
“对,没法再让女人开心了。”
“他没有报警?”
“当然没有,他得罪的人都很有钱,这年头有钱能办到的事太多了,更何况他还有一本影集在别人手里。对方不找他麻烦就该偷笑了不是吗?”艾伦说,“何必报警让警察来羞辱自己呢?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对警察没有偏见。”
“我知道。”希尔德诚恳地说,“那他那一大笔财产又是哪来的?”
“他用以前积累下来吃软饭的钱开了个公司,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财了。难以置信。男人在那方面的烦恼没有了,就可以心无旁骛地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事业上,因祸得福。”
艾伦说完瞥了麦克一眼,后者正忍俊不禁地搅着咖啡笑。
“你笑什么?这不是事实吗?要早一点让他去做药物去势,这会儿我能拿到的遗产该去比华利山买豪宅。”
“我没有笑。”麦克忍着笑说。
“你的叔父得了什么病?”
“说不清,是那种要命的病。你也知道医生说的大部分话都不怎么好懂,反正是活不长了,这个月,最多下个月就要去见上帝。”
“喔。节哀。”
“他还没死呢。不过算了,我又不难过,谁让他没儿子呢,只能把钱都给我。”
希尔德被这一大串离奇的聊天搞得晕头转向,忘了刚才想和麦克说什么。他努力回忆,艾伦又和他漫无边际地胡扯个没完。麦克看不下去了,问他:“那个街头枪杀案有眉目了吗?”
“什么枪杀案?哪个?”
“就是那个被一枪爆头的枪杀案。”
“还没有。”希尔德无奈地说,“我在忙别的案子。”
“一点线索都没有?”
“是的,一直都没有进展,也没有对得上号的受害者资料,所以只能算作悬案。”
希尔德似乎不太想谈这个案子,也许是一个破不了的悬案会让他感到失职。麦克很清楚警方如何处理悬案,尤其是这种凶手和死者都身份不明的悬案,先归入存档,等到有新线索和证据出现时再调取出来。他熟悉整个流程,除非是公众十分关注的大案子,否则没有任何警探会在一个毫无头绪的案子上花费太多精力。他想到了警局的档案室,堆积如山的陈年旧案,犯罪率一直在上升,人手总是不够。希尔德说到案子破不了时的无奈与羞愧,令麦克对他产生了更多好感。
“别太沮丧,这种事常有。”他真诚地安慰这位年轻警探。
“我明白。最近真有不少更棘手的案子,而且还见了报。上头觉得上了报纸和电视的案子可以插队。”
“最近。”麦克说,“是不是那个慈善家被烧死的事情,前几天报纸上登了好大一篇,新闻上也有。”他没有提皮尔逊·墨菲的名字,不过指的是谁人人心里有数。
“还有那个黑帮老大的家也被炸了,是不是有个炸弹狂魔在乱杀人?”艾伦问,他想听听警方对这两个案子的看法。
“不至于,你们不用担心。”
“那就是说,还是有针对的杀人了?”
“一个是慈善家,一个是黑手党,谁会同时要杀这样两个人?”
希尔德招架不住了,看起来他是很想找人聊聊案情,讨论一下报纸新闻上没有公布的细节。可案子毕竟是案子,是真实事件并非小说情节,内幕不能对外人说。瑞普利告诫过他,不要和同事以外的人聊案子,有的人就是喜欢在闲聊中设套,一不留神你就中计了, 在不知不觉中泄漏了重要秘密。
希尔德喝了一大口咖啡,艾伦看出他学乖了,没像上次那样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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