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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毒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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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早就知道我的脾气,或许是年头太多了,所以感情也淡了。”
“你胡扯!”
魏雪茹尖叫了起来,快步走到阎琰身后将人死死抱住。
“我不是不知道你身边有别人了,那人比我好么?比我了解你么?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阎琰掰开对方的手,转过身看着那个梨花带雨的漂亮面容,表情也似乎变得温柔起来。
“雪茹,别跟我闹,好聚好散,对彼此都好。”
“我还爱你啊,你再考虑考虑,如果……如果昨晚我意外的就怀孕了呢?有了你的孩子呢?你爸妈都喜欢我,我们门当户对,怎么就不行了?”
就当阎琰企图开口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即是周秘书的声音呢。
“雪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不想谈这些。”说着拍了拍魏雪茹的肩膀去了门口。
詹允贺再来找阎琰时已经是几天之后了,他靠着车身站在离阎琰家别墅区百米之外的地方,从下班的时候就一直等在这里。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家,更不知道对方今天会不会回到这边住,但是他就是想这么等着。
什么复仇,什么不甘都不重要了,他只是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如果那人愿意听他解释,他就把一切都说给那人听。
下午在公司时他给阎琰发了条信息,说想找他谈一谈,当然对方并没有回复,连一句略带讽刺意味的责问都没有。
入冬后的天气特别冷,詹允贺在车外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后,他才终于盼来了那辆归来的黑色奔驰。车辆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詹允贺早就猜到了对方的心理,所以在他看到车开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园区的大门口,拦住了即将开来的车的去路。
门口的保安走过来很礼貌的说:“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要找这位车主,我是他的朋友。”詹允贺目不转睛的看着坐在车后座上似乎躲藏在阴影中的男人。
“您这样不合规矩的,这是私人园区,如果您是业主朋友的话,请事先跟您朋友沟通好,您这样做,我们很为难的。”保安说完敬了个礼。
詹允贺站在车前,脸颊因为寒冷显得有些苍白,声音中也透露着不稳:“阎先生,你能下车跟我说几句话么?我不会耽误你太久。”
“先生,您这样……”保安很是为难。
“阎先生,就几句话,说完我就走,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十分钟以上。”詹允贺向前走了几步。
车门被打开,坐在车内的男人冷着一张脸走下来,朝一旁的保安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了。
詹允贺指了指不远处自己的车边说:“去那边谈吧。”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詹允贺不时的侧过头看着身后静静跟着自己的人。
等走到了车边,才听到那人开口:“找我什么事?”
“你还生气么?”詹允贺穿着褐色的皮衣,此刻因为在外面站的太久而全身发抖,嘴唇丝毫不见血色。
阎琰看了他一会儿,皱着眉问:“你没别的要说的么?”
“我承认是我不对,事情也都是有缘由的,我跟韦煜宁之间……”
詹允贺的话还没说完,阎琰的手机先响了起来,并且示意对方先等等。
在对方拿出手机的刹那,詹允贺也不经意的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是魏雪茹。
阎琰走到旁边接听,詹允贺呆立在车边,看着男人打电话的背影,忽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他们之间消失了,或许,自己一时冲动的过来,也被人当做笑话了。
寂静的夜,电话里女人的凄美的声音和情人间的温柔语言,如同一根根冰柱一样扎进了詹允贺的心里,疼痛中又如同此刻寒冷的天气一般,瞬间的冰封了他的心。
他露出苍白的笑,自嘲般的觉得此刻就像是自己抬手打了自己不下一万个巴掌后,更多的是麻木而不是肉体上的疼。
阎琰似乎在哄劝着对方,等挂断电话回过头时,看到对方垂首安静的站在一旁。
“你继续说你的。”走到对方身边时他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詹允贺抬起头,眼神中黯淡了许多,却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
“没什么,这些天没见到你,我只想过来确认你是不是挺好的,看样子,的确是挺好的。”
阎琰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这些天的冷战,他不是不想对方,可是却拉不下来面子去先说些自己其实已经气消了的话。
“不到十分钟吧,”詹允贺看了眼手表,“我回去了,希望没耽误你太多时间。”
看人转身就要上车,阎琰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这时才发现握在手中的那本就单薄的身体,似乎在这些天又消瘦了很多。
“你耍我?来找我就是说这些没用的?”阎琰恶狠狠的说。
对方侧过头,沉声道:“我该说的都说过了,可是,如果人心还在,才会有转机,不然,有何用?”
阎琰在对方开车离开之后依旧站在原地回味着那句话其中的含义,詹允贺所谓的人心,是在说他的那颗心么?刚刚魏雪茹的那通电话他本可以不接,可是却鬼使神差的想要去刺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接听的刹那,他感觉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但那种感觉却稍纵即逝,到最后却变成了满心的愧疚。
詹允贺开车开红了眼,一路飙车几次险些出事,最后他找到了一个酒吧。
一杯杯的酒下肚,眼前的事务开始逐渐变得模糊,此刻却根本无法辨别是不是自己的眼泪。
原来自己坚持着的,在别人看来,一文不值。
“你没事吧?”身边有人说话,似乎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詹允贺根本无暇顾及那人是谁,灌了几口酒后整个人都歪在桌边,喃喃的说:“罢了罢了,本就不应该是我追求的事情,我偏偏要执迷不悟,到头来疼的是自己。”
“你喝多了,我带你走吧。”隐约中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拉扯着自己,力量虽然不大,但是也足以拖动自己瘫软的身子。
詹允贺抬起头,傻笑着含糊不清的说:“别管我了,没人愿意管我,我就是个灾星,连自己父母都不想要的野种。”
“别说了,听话,来,能站起来么?”身子软软的被那人拉起,而后又听到那人叫来服务员结了帐。
一直到自己被拖上车,詹允贺才晕乎乎的回过神,待目光聚焦在已经坐上车似乎正看着自己的那人时,他觉得一瞬间酒醒了。
“你……”詹允贺警觉的看着身旁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
韦煜宁伸手抚摸着詹允贺那冰冷的脸,说:“我今天好像发现你的秘密了。”
詹允贺觉得一股寒意直冲脊梁,但是在酒精的控制下他却毫无力气,甚至都无法拍开伏在他脸上的那双令他作呕的手。
“我说过,没人会比我爱你,你看今天那个男人的表现,啧啧。”韦煜宁丝毫没在意对方轻微的抵抗,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对于他来说,只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詹允贺痛苦的别过头,胃里一阵翻腾,此刻头晕目眩的感觉也让他根本没去理会对方说的话。
“你看你,总是不知道谁是对你最好的那个人。”韦煜宁说完俯身过来帮对方系上安全带,然后露出一抹邪笑,开着车扬长而去。
【我们的终结,怎的是在这里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张纸条
詹允贺醒来时浑身动弹不得,昏暗的屋子里丝毫察觉不到一丝别的气息,好像除了他自己别无他人。
四肢带来的酸痛感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去伸拉缓解一下,可是当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正呈现被捆绑的姿态,浑身□,似乎是被困在一个密室中一般!
“你醒了?”正当惊慌时,身边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现在听来却异常的让他觉得恐怖。
男人的脸慢慢的进入了他的视线,带着一丝的媚笑,夹杂着稍许的温柔,伸出手抚摸着他光滑的额头。
“你晕过去了,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可能我有点儿太急了,”韦煜宁的手指勾勒着詹允贺身体的曲线,滑到身下时停顿了一下,“没想到我的身体还这么记挂着你,刚触碰到你时就马上□焚身。”
詹允贺试图开口,可是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
“你的嗓子都叫哑了,后面又流血了,我给你上了些药,现在还难受么?”韦煜宁说完解开禁锢对方四肢的绳子。
虽然肢体恢复了自由,可是却还是无力动弹,詹允贺挣扎了好几下,周身酸痛根本无法动弹,最后似乎是靠气力勉强说出“喝水”两个字。
韦煜宁也有所准备,打开壁灯,起身到一旁的桌子上去拿水杯。
詹允贺这时才看清屋内的情况,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室外的光线,单靠肉眼无法判断现在鄂时间,屋内的装修比较华丽,看样子不像是在宾馆。
“这是我的一套公寓。”韦煜宁回身看到对方的目光,微笑着解释着。
詹允贺被半扶起喂了些水,嗓子中一股可疑的腥味被冲刷掉,可想而知眼前的这个人对他做了什么。
“滚开!”詹允贺恢复了些力量,一把将坐在一旁的男人推向一边,手中的玻璃杯也掉落在地上,发出玻璃破碎刺耳的声音。
韦煜宁非但没生气反倒是笑的更深,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索性侧过身子破有耐心的说:“看来你还有力气,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来几次?这两天,我们还真是一直都在床上。”
两天?!
詹允贺惊呆住,脑子里开始拼凑起之前的一些零散的片段:从阎琰家离开后自己去喝了酒,隐约的记得韦煜宁出现在酒吧,把他带上了车,那么自己是在这里被困了两天了么?!
他想离开,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话,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身体的某处竟然再一次的出现火热的情况,低头看去时,竟然已经有了反应!
“你给我下药!?”詹允贺嘶哑的吼叫着,挣扎着探过身子去捶打床边的男人,可惜一下子栽倒在那人身上。
韦煜宁笑着看着他,抚摸着那已经逐渐变得燥热的身体。
“这两天,我们都在用这个药,对身体无害的,就是个催情助兴的东西,怎么样,想要了么?还是挺让身体觉得兴奋的吧?”韦煜宁说着,低头舔舐着对方的耳朵,手掌也滑到对方的下/身,握住了那已经变化的东西。
詹允贺扭动着,可是在药力的作用下,这些动作却变得暧昧不堪,甚至有种像是在祈求别人对自己怎么样的感觉。
韦煜宁把那瘫软的身体放在床上,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整个人都压在了那火热的身体上。
“贺贺,你看,你的身体多需要我?”韦煜宁玩弄着对方的乳/头,张开嘴用牙齿慢慢的摩擦着,然后享受着从对方口中断断续续发出的一声声轻微的呻/吟。
詹允贺本就体力不支,刚刚苏醒又被韦煜宁喂了掺了药的水,在对方刚刚插/入时就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他的身子在发热,不像是药物的作用,而是在发着高烧。
房间中似乎只有他自己,挣扎的坐起靠在床边好一会儿,身下被牵扯到的伤口在叫嚣,身上处处的痕迹已经将之前发生的令他作呕的事情完整的记录下来。
挪动身体时,手掌无意中的碰到了枕头旁的棍棒状的东西,竟然是两个情趣□!
门被推开,韦煜宁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时还有略微的惊讶,手中拎着的塑料袋似乎是从药方买来的药。
“你发烧了,先吃些东西再吃药吧,你这几天连口粥都没喝。”韦煜宁的脸上写满了愧疚,整个人也似乎从疯狂中清醒过来。
詹允贺不再看他,只是呆呆的盯着一处出神,不说话,也不动,如果一尊玩偶一般。
“贺贺,你怎么了?”觉察到异样,韦煜宁扔下袋子快步走了过去,却在触碰到对方身体的刹那,点燃了一根导火索。
坐在床上的人在嘶吼着,撕心裂肺般,好像要把身体中所剩无几的灵魂给拽出来,他厌倦了这个世界,厌倦了灵魂隐藏在其中的这具令他自己都恶心的身体,厌倦了命运带给他的不公平。
以前的林林种种,现在,只是换了个形式转嫁到了他的身上,变本加厉的不给他任何要逃脱的机会。
“哈哈哈哈哈……”嘶叫过后的冷笑更令人心惊,韦煜宁几乎是呆立在一旁,被眼前的一下吓得动弹不得。
“贺贺,你怎么了?”不敢靠前,像是可以看到面前男人周身散发出黑色的光芒一般,让人觉得恐惧。
“你们这都是在逼我啊,哈哈哈哈哈……”没有哭声,只有凄凉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着。
韦煜宁不敢去碰他,等詹允贺笑得大声咳嗽时他才开口:“要喝水么?”
“让我走!”对方瞪起血红的眼睛看着他,在这个昏暗的屋子中,如魔鬼一般。
“你现在……”
“我说让我走!”詹允贺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字一句中带着恨,带着躁,就是不带丝毫的感情。
“现在不行,你身体这样我不会放你出去的。”韦煜宁也没妥协。
二人僵持的时候,韦煜宁的电话响起,他走出房间去客厅接听,半晌回来后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
“我家里有事得回去一趟,你先睡一会儿,你现在发着高烧,必须休息。等你病好了,我会让你走的。”
“别让我说第三遍,我要离开这里!”
“你乖乖等我回来,我带你去看病。”
韦煜宁离开后,詹允贺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这是栋高层,天已经黑了,地下是点点的车灯和霓虹。
走进浴室,他弯着腰费力的将手指插/入/肛/门,好在有一部分能控制对方的证据还没有被清理,表情正在痛苦的变化着,豆大的汗珠因为疼痛滑过脸颊。几乎是整个手掌都伸到体内挖出了那些东西,夹杂着满手的猩红,然后一股股的温热的鲜红液体顺着腿根低落在乳白色的瓷砖上。
“啊!”詹允贺再也控制不住,钻心的疼痛如同毒药般快速的蔓延到他的全身。
“报应么?如果是报应,那么,让我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韦震南接到武峰的报告后的第二天,武峰一直作为跟踪詹允贺行动的人,及时的汇报着对方的情况,当他在韦煜宁家楼下看到那个往日里很是清瘦的男人此刻如同纸片一样出现时,他似乎也觉察到了这次情况似乎是严重了。
詹允贺打开门后就回到沙发上轻轻坐下,高烧两天,让他的头脑愈加的不清晰,身下的流血的情况虽然不像当天那样剧烈,可是还是会在内裤上发现大片的红。
“你来了?我的冤孽?”詹允贺冷笑着,死死的盯着玄关站着的人。
韦震南虽然不承认这个孩子,可是心知肚明这是他的骨肉,虽然前几次都是气过了头,可是在武峰心有余悸的报告这次跟踪的情况时,他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现在眼见为实,似乎比武峰报告的更加严重。
“你该去医院看看。”韦震南说着,从他刚刚进门前看到的那张骇人的脸,他怎么可能不会知道情况有多糟糕?
詹允贺笑了几声,歪着头看着对方:“你比我预期的来到要晚,果然大儿子做坏事你不在乎,更不会关心被大儿子给玩坏了的野种的身体。”詹允贺说完从旁边拿过一个塑料袋,里面血红的一片,液体都黏在袋壁上,很难判断出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韦煜宁呼吸一滞,皱着眉看着他。
“这是你儿子的精/液和野种的血,人们都说一滴精十滴血,那么这一袋子都是从你身上掉下的血。韦董要不要去化验一下,看看是不是你儿子的东西?”詹允贺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次你要什么?”韦震南问他。
“要什么?”詹允贺脸色苍白的回问着,“不要什么,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就可以把这个可以让你大儿子进监狱的东西拿走。”
“什么话?”
詹允贺靠在沙发背上,感觉到身下的血液又涌了出来,他没有动,将手中的袋子放在腿上。
“阎家的董事长车祸你知道吧?是不是你找人干的?用你的一句真话,还你亲生儿子的仕途,很合理。”
【等我死了,这些纸条会被谁看到?还是我应该带着它们一同离开?这个世界再无留恋,本就不该来,为何却牵强的被人残忍的带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张纸条
詹允贺看着站在玄关一动不动的男人,此刻却也连恨都恨不起来了,灵魂的空洞已经无法填满,似乎等待的只是期待着对方说出的一句话。
“是不是你找人干的?你可以考虑看看,是要保孩子,还是要保大人?”
韦震南眯起眼睛回味着刚刚对方说的话,开口道:“你怀疑是我干的?阎家在怀疑我?”
“是还是不是?”詹允贺因为身体的不适,明显状态上少了刚刚的那份耐心,脸色也比刚才更加不好。
“不是,我没必要去做这种事,更何况,如果是为了那块项目的地皮,我不需要那么做,我也不差那个钱。那个项目阎家儿子失利是他自己太嫩,怪不得别人。”韦震南说。
詹允贺皱起眉,二人沉默了一阵,就在韦震南企图再次开口劝对方去医院时,才听到詹允贺幽幽的问:“是不是你干的?你指使别人?”
“不是,我没必要为了我儿子的前途在这儿跟你打哑谜。”韦震南坚定的说。
“你走吧,东西也拿走吧。”詹允贺将袋子扔在茶几上。
韦震南看着他:“这么简单?”
“生活本来就不复杂,只是我们想得太多了。你别派人跟着我了,我也不会再让你儿子见到我了,没意思。”詹允贺闭上眼睛扬起头,晕晕的感觉。
韦震南俯身拿过袋子,抬眼看去,半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一直眉头紧锁,看来身体的不适已经到了一定极限。
正当他打算伸手去探视对方额头的体温时,刚刚还闭着眼的人猛的睁开,凌冽的目光直视着自己。
“你还不走?”詹允贺沙哑着开口。
被下了逐客令,韦震南站直身子走到门边时侧过头,语气中竟然有少许的关切。
“我劝你还是去医院看看。”
“与你无关,好走不送。”
詹允贺听完听到了关门声,跟前两次不同,这次的门是被轻轻的带上的。他笑了起来,气管中传来异样的杂音,而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身下的血液被身体剧烈的抖动而再次涌出,他踉跄着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脸颊深陷的人,不由得觉得陌生。
他才不到三十岁,本来也许会是一片辉煌的人生,好像已经在这个屋子中被判了死刑。他在这里孤独的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亲离,冷漠,甚至是死亡。命运一次次的将他推向悬崖边,有很多声音在嘲讽,在推搡他,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在跳与不跳的边缘。
“哈……”他抬起头,镜子中的男人在冲他微笑,带着血红的双眼,轻视着。
咔嚓的一声,镜子被打碎,残破的表面粘黏着血液,一片狼藉。
整整三天,詹允贺蜷缩在被子里,只是喝了些水充饥,而后又快速的钻进被子。整个人因为没有好好休息显得更加落魄,原本就不太丰满的脸颊此刻也深陷着,皮肤苍白中带着一些病态的黄。
在第四天的上午,詹允贺一共办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在网上联系了一个本市的爬宠爱好者,把自己的那条黄色的守宫交到对方手里,第二件事是叫来了快递公司。
对方是对儿年轻的夫妇,一直是爬宠爱好者,家里也养了不少东西。詹允贺有些不舍的看着小家伙在玻璃钢里看着自己,有些不忍的抬起头嘱咐着:“一定好好对它,也许,也许以后我还会找你们把它要回来。”
夫妇二人笑着回答,让他一切放心。
丛尚接到詹允贺的电话时有些意外,从电话中听起来对方没什么异常,不过声音倒是异常的沙哑。
这几天跟阎琰鲜少联系,好像对方一直在办理父母出国的事情,而且公司事务缠身,他们也一直没怎么聚。
来到约定的地点时,丛尚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咖啡厅靠窗边那个一直低头不知在沉思什么的男人。
“你来的挺早的吧?”丛尚走到沙发旁坐下,看到对方时也有些吃惊,面前的人竟然瘦的有些脱相。
詹允贺惨淡的一笑,伸手叫来服务员:“你喝什么?咖啡?”
“那就拿铁吧,”丛尚有些担忧的看着詹允贺,不由得身子朝前坐了坐,“你最近怎么瘦成这样?跟阎琰的事情闹得?”
“不全是。”詹允贺搅着面前杯子中的液体,连说的话都显得过于简短。
“那你今天找我来,为了什么事?”丛尚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天的谈话内容不会简单。
果然,詹允贺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抬起头,原本水亮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我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我没有别人可以说,我也不想他误会我,只希望如果以后有他说起这些事情时,有个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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