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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by 听雪明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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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轩的手又痛了，这次他没有看李少祁，因为他不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也不知李少祁会怎样想。别人怎么想他都不在乎，只是李少祁，他放不下。如果李少祁瞧不起自己，如果李少祁嫌自己脏，如果李少祁不再喜欢自己……
吴志成眯着眼睛看着洛文轩，心想着倒是小瞧了他。吴楷之的震惊和心疼不下于韩美纪，他只知道洛文轩一定受了很多苦，却不知是这样。
压住心里的胡思乱想，洛文轩道：“哪个医生虽然无耻，倒是很讲信用，为奶奶联系了最好的医院，我偷偷问过，所用的医疗器械也是最先进的。我还让他把我转到了最好的中学。有这么个好资源，怎能不好好利用？”
“奶奶问我哪来的钱，我骗她有个好心的医生愿意无条件地帮助我们。奶奶不信，一定要见见那个所谓好心的医生，我就让他去了，你知道吗？奶奶拉着他的手千恩万谢，说一定好好报答，那天晚上……我就真的好好报答了他！”洛文轩说好好报答几个字的时候，简直要把牙齿咬碎。
“就是这样，那个医生给我租了房子，但奶奶很多时间都在住院，我就跟他住在一起……”纵使勉力镇定，还是忍不住轻轻战栗，“后来，奶奶走了。老人家，拖着拖着也就不行了。奶奶走了之后，我想过离开，可是他不让，而且就算我离开，又该怎么生活呢？”洛文轩向着韩美纪冷笑，道：“觉得我贱，是吧？又过了很久，我觉得厌烦了，人生……真的很没意思，便拿刀朝自己手腕上划了一下……”伸出左手露出了那个刺眼的疤痕，“我划得还真准，也许跟一个医生在一起久了，找动脉也比较准吧？”那自嘲的语气让人听了揪心，“血流了很多，命却还在。那个医生终于肯放我走还给了我很大一笔钱。也许已经三年了，他腻了想换个新鲜的，也许是他真的怕弄出人命，总之，他让我走了。现在想想，可能是吴先生从中周旋，我才得以脱身的，是吗吴先生？”看向吴志成，冷冷的，淡淡的。吴志成稍微有些局促，的确是他给那个医生压力让他放洛文轩走，他实在是怕万一有一天妻子如是知道了她的儿子是这么死的，会恨他一辈子。
“也许有人认为我不该拿那笔钱？但我拿了，那是我用身体赚来的。我用它转了学，一直生活知道现在。”
“好了，故事讲完了。我过得好不好，你也应该知道了。”洛文轩站起来向韩美纪道：“我要走了，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那就太感谢了。”
韩美纪忙起身拉住洛文轩，眼泪簌簌而下，“小轩你别走，让妈妈……让妈妈补偿你！”
洛文轩大力将她甩开，韩美纪一个踉跄摔在沙发上。“补偿？你要怎么补偿！”洛文轩大声喊道：“你能改变我被一个男人蹂躏了三年的事实吗！你能销掉他用那些变态的工具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吗！”洛文轩情绪有些失控，悲苦、怨恨、不甘、羞辱，种种感情一下涌上心头，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你知不知道他知道我学会了抽烟就用烟头烫我！你知不知道他在医院值夜还要把我带去他的办公室折磨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怕去医院！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拿手术刀割破他的喉管！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洛文轩大笑，带着疯狂的成分，指着韩美纪，“你只是在这里，当你的吴家夫人，享受荣华富贵！”
“没有……我不是……”韩美纪摇头，胸口一阵憋闷，“小轩……”
“别说你没有！我刚刚大病一场死里逃生，爸爸尸骨未寒，你便匆匆改嫁，是不贪图富贵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母亲！你……”突然被紧紧搂住，洛文轩转头，是李少祁。
“回去吧，我们回家。”李少祁的声音低沉，似有魔力，一下子让洛文轩安静下来，“走吧，我们回家。”
洛文轩好像突然用尽了力气，若非在李少祁的怀抱，也许真的会倒下去。不再说话，大口呼气，努力平复自己。
“伯父、伯母、吴楷之，我们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李少祁向另三人说道，拉住洛文轩的手，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送你们。”吴楷之回过神来，将二人送出门口。“我叫人送你们回去。”
“不必了，我们可以自己回去。”李少祁微笑着说。
“那个……对不起，”吴楷之望向一边站着的有些失魂落魄的洛文轩，“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不必介意，事情说开了就好了。”李少祁暗中捏了捏洛文轩的手，“你回去吧，恐怕也有的你忙了。还是要感谢你，帮洛文轩找到妈妈。”
“别这么说……唉，那我先回去了。”由于洛文轩就在身边，吴楷之没有说请好好照顾洛文轩这句话，但他知道李少祁明白。同时，他也明白李少祁想要跟他说的话：放心吧，把他交给我。
计程车上，洛文轩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眼中水光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李少祁看着回到房间里的洛文轩将行李箱拿出一件件地往里塞衣服，问道。
“当然是收拾东西走人。”洛文轩手里不停的答道。
“为什么要走？”李少祁走近了一些。
洛文轩猛地直起身，“这不是很明显吗？”
“什么明显？我不明白。”李少祁又走近了一些。
洛文轩看着李少祁，自嘲的笑了一下，“李少祁，你真的很恶劣。要我说出来吗？好。刚刚你听了我的过往，还会愿意跟我住在一起吗？你难道就不觉得我贱，不觉得我脏，不觉得我可耻吗？我现在不走，难道真的要让人来赶才走吗？”
李少祁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深深地将洛文轩拥入怀中，“我只是觉得心疼，觉得后悔、自责，为什么当时我不在你身边，为什么我不能好好保护你。”顿了一下，稍有哽咽，“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多想杀了那个人，他怎么忍心这样对你……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个血债血偿的人。”
在李少祁的怀抱中，洛文轩许久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过了一会儿，洛文轩道：“李少祁，你喜欢我？”
李少祁稍稍放开洛文轩，拉开些距离，直视他的眼睛，“我喜欢你，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洛文轩垂首，“即使有那种事？”
李少祁轻轻抬起他的下颌，“我只觉得洛文轩好坚强，要好好保护他。”
“那么……”洛文轩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想跟我上床吗？”
“什么？”李少祁以为自己听错了。
“喜欢我，就做，否则你说的就是假话，你还是嫌我。”洛文轩说的一脸决绝。
李少祁苦笑，“洛文轩是给我出选择题啊……”又搂住洛文轩，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们小轩，还是那么任性……”
洛文轩只觉耳边痒痒的，酥酥麻麻的传遍半边身子，脚下一轻，已经被李少祁打横抱起。啊的一声，洛文轩搂住李少祁的脖子生怕摔下去。
将洛文轩轻轻放在床上，看着他又是害羞又有点心慌的样子，心里有点想笑：刚才说的那么坚决，事到临头还是会害怕吧，而且以前还有那么大的阴影。虽然怕伤害到洛文轩，但一个吻还是落了下去。洛文轩的嘴里好甜，是不是吃糖了？李少祁不合时宜的想着。舌与舌追逐了好一会，李少祁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洛文轩的气息微微有些乱，脸也红了。两个人都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接吻也可以给人那么大的满足感，不只是唇齿间的缠绵，而是心与心的交流。
李少祁撑起身子，生怕压疼了洛文轩，严肃地道：“洛文轩，你知道我喜欢你，但不必这样证明。我爱你，并不是因为要得到这些。我只是想让你好……”剩下的话全都被洛文轩用嘴堵了回去。口中甜美的触感，鼻间充满清爽有人地味道，脖子被勾住，腰间转来若有若无的撩拨，李少祁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起了变化，原来自己的意志力也没那么强。
推开洛文轩，看着他羞恼的表情，李少祁小声道：“应该是我主动嘛。”
第 32 章
如果让洛文轩用一个字来形容他与李少祁的第一次，那就是：疼。
如果让洛文轩用两个字来形容他与李少祁的第一次，那就是：很疼。
洛文轩很清楚的知道，昨晚即使在最激情的时候，两个人依旧保持着三分冷静，他没有完全敞开，他也没有完全放纵。
醒来的时候，李少祁已经不在身边了。身子被清洗干净，床单也换了，房间中找不到一丝情欲的味道。他就那么急着撇清，是不是后悔了？洛文轩心中不禁一阵慌乱，如果李少祁真的后悔了，自己怎么办？他承认，昨天的主动是有些居心不良的成分，如果与李少祁发生了关系，那么李少祁再想离开自己也没有那么容易了，而且不通过这种方法，他还能怎么证明李少祁是喜欢自己的呢？懊恼得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心里骂自己确实幼稚的很。
想坐起来，一阵酸痛带着麻木感传来，使洛文轩不得不又躺了回去。以前可没有这么娇气的。转头间看见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拿起来，是李少祁的字：文轩，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我熬好了粥，饿了的话就先吃点吧，爱你。鼻子酸酸的，洛文轩承认，这几个字确实让自己感动了一把，也许自己真的有可能得到所谓的幸福？
门被轻轻扭开，还是有点尴尬，洛文轩忙闭上眼睛。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洛文轩知道李少祁悄悄走到自己身边，俯下身来静静看着自己，带着深情和眷恋，直达自己的灵魂深处。
李少祁渐渐凑了过来，鼻息喷在脸上，又热又痒。突然间嘴巴被打开，李少祁的舌头就这么溜了进来，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快喘不上气来，洛文轩一把将李少祁推开骂道：“你这个流氓！趁人家睡觉的时候非礼！”
李少祁一脸坏笑，道：“第一我不是流氓，我只亲自己喜欢的人；第二你也不是在睡觉，是在装睡而已；第三那不叫非礼，那是恋人之间正常的交流感情。”
恋人……他说的是恋人，洛文轩心里甜甜的，幸福，真的离自己很近了吗？讪讪的，洛文轩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你的眼珠在转呐！”李少祁说得理所当然。
“人在做梦的时候眼球都是在动！”还以为他有多聪明呢。
“有人做梦的时候脸红吗？而且是在我进来之后越来越红？”李少祁笑了，洛文轩忽然觉得他笑得很欠扁。
见洛文轩真的害起羞来，李少祁也就不跟他闹了，好不容易挑明了关系，还是文火慢熬得好，免得真把他惹恼了，自己还要费力去哄，岂非浪费了大好时光？“醒了很久了吗？”
“嗯，醒了一会儿了。”
“对不起啊，我原本想早点回来的。可是你不知道，哥打起人来是没大有时间概念的。”李少祁摸摸身上，龇牙咧嘴。
洛文轩眉头一皱，“他打你了？为什么？你去找他干什么？”
“那个……”
“说啊。”
“我洗床单的时候看到、看到你流血了……”挠挠头，李少祁暗中骂自己。一瞥洛文轩，果然看到对方清秀的脸上又飞起红霞，“我就想着奕敏哥那里肯定有药……”
“所以你就去找他要药？！”洛文轩吼了起来，“那他不就全都知道了！你……”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哥和志贤哥以后也会知道，时间问题而已。”李少祁安慰着洛文轩，心里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层关系让两位哥哥知道了，洛文轩想反悔也没那么容易；而且这样坦白的承认了，也有利于为自己和洛文轩争取有利的同盟；再有，如是以后洛文轩生气了，还有人可以帮着劝劝。“你知不知道哥说什么？他说以后我要是再敢不带套不用润滑剂，他就替你剐了我！要不是志贤哥拦着，我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见你啊！”李少祁带着颇为悲壮的神情蹭到洛文轩身上，被洛文轩嫌恶的一把推开。
“你这样说出去，我……”洛文轩捂住脸，“丢死人了！”
“不怕不怕，还有我嘛，不管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身边！”李少祁笑眯眯的哄着洛文轩，他的小轩太可爱了，怎么忍心不对他好、不保护他呢？可是，忍不住还是想逗逗他：“再说，奕敏哥也站在你这边嘛，看他让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什么？”洛文轩好奇心起，也顾不得害羞不害羞了。
李少祁拿出个小软管，“哥给我的，说是对消肿、愈合伤口很有效。”
洛文轩突然明白了那个软管里面装的是什么，脸红得可以滴血，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索性扮起鸵鸟，拉起被子蒙住头。
“好啦，我的小轩最乖了，别捂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这样会闷着的，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啦……洛文轩呐，你这样我怎么给你上药啊……”
“谁、谁要你上药了！”洛文轩隔着被子喊道，声音闷闷的。
趁洛文轩说话注意力不集中，李少祁一用力把被子拉了下来，“我不帮忙你自己够得着吗？”
“你……”洛文轩指着李少祁狠狠说道，“我怎么以前没看出你就是个色狼！”
李少祁笑弯了眼，“乖啦，我就算是色狼也只对你一个人呐！”看着洛文轩还是要闹别扭，直接用双唇堵住了他下面想说的话，还是赶快上药吧，这个比较重要。洛文轩稍微挣扎了几下也就沉沦在李少祁的吻中。
长长的一吻结束后，两人都没有马上说话，有时恋人间的静谧是那么美好，又是那么不足为外人道。
“快点，我帮你上药。”是命令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宠溺。
洛文轩嘴一扁，但没有再说什么，乖乖侧过身去。
后面凉凉的，洛文轩知道李少祁已经在帮自己上药了。他从未得到如此温柔的对待，也从不奢望，当那种被小心呵护的感觉真的到来时，反而显得那么不真切。异物感令洛文轩不适的动了动，李少祁马上问道：“疼吗？”摇摇头，没事。
“对不起。”
洛文轩还是摇头，他可以感觉到李少祁的手指在自己体内摩擦转动，也知道李少祁不是故意的在挑逗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想到昨晚的一切，那个疯狂又压抑、甜蜜又痛苦的夜晚。
“噢，我们小小轩有反映了呢！”注意到洛文轩身体的变化，李少祁笑着道。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动情，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洛文轩刚刚上了药。
“讨厌！”洛文轩擂他一拳，真丢脸。身子忍不住一抖，李少祁的手覆上了自己的敏感，上下套弄起来。“你、你不用……”
“没关系，小轩不喜欢吗？”李少祁微笑着将洛文轩搂进怀中，手中动作不停。洛文轩红着脸没有说话，这让他怎么答？身子软软的躺在李少祁怀中，能感到李少祁心跳得也很厉害。就是这个怀抱，就是这幅臂膀，也许真能让自己拥有幸福。眼前白光一闪，释放在李少祁手中。
洛文轩羞得很厉害，李少祁则轻轻一笑。
“饿了吧，我把粥给你端上来。”李少祁为洛文轩把枕头摆好。洛文轩点点头，李少祁，他的李少祁，那么温柔。“傻笑什么？”李少祁点点洛文轩的鼻子，笑着下楼。
洛文轩也笑了，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该多好。谢谢你，李少祁，真的谢谢你。
谢谢你爱我。
说到吃东西，还真是饿了，洛文轩大声喊道：“李少祁，帮我拿点咸菜！”
“好。”李少祁的声音传来，令人安心。
第 33 章
当李少祁端着白粥和咸菜上来的时候，洛文轩觉得他笑得贼兮兮的。问也没问出个结果，李少祁只说吃完了再告诉自己。
“可以说了吧？”等李少祁也吃完了，洛文轩说道。
李少祁闷声笑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摇着洛文轩的手道：“文轩呐，小乐知道了。”
什么？洛文轩只觉晴天一个霹雳，崔乐平怎么会……
看着洛文轩嘴角抽筋的样子，李少祁笑更开怀了，“刚刚我下去正好遇着小乐，他回来拿点东西。”
原来方才李少祁自厨房盛好粥正想端上去，恰碰到崔乐平自楼上下来。两人见了对方，都是吃了一惊。
“哥？”崔乐平走下来，手中拎着包，“你怎么没去上学。”
“哦……我有点不舒服。”李少祁暗中直流冷汗：刚才没被听去什么吧？
“哥生病了？”
“不是，没什么大碍。”李少祁慌忙掩饰，“你怎么也没去上学。”
崔乐平晃晃手中的包，“我回来拿点东西，办出国的证件。”
“出国？”
崔乐平点点头，“妈妈很早就想让我去了。而且，去见见世面也好。我现在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李少祁心中一阵歉疚，自洛文轩受伤，他对崔乐平忽略了很多，“小乐，对不起，这阵子是哥疏忽你了。”
“没有，是哥以前太照顾我了。”崔乐平微笑道：“现在该我学学怎么照顾自己了。”
感到崔乐平确实长大了，李少祁微微放下心来，“你始终是我的好弟弟。”
崔乐平抿嘴一笑，上前给了李少祁一个拥抱，“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哥哥。”李少祁回抱住他，就这样静静拥抱了三秒。虽无言语，但李少祁与崔乐平都明白，今天的这个拥抱，便是对过往彻底的告别。从此，以往的种种压抑与束缚，欢乐与忧愁，都将随风而散。
“好了，”崔乐平松开手，如释重负，“我该走了。”向李少祁粲然一笑，转身离去。
“对了，”崔乐平又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哥，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你把床单洗了？”“啊，对，我看脏了就……”“可是，你不是只有在周末收拾这些？”崔乐平奇怪的问道。恰在这时，楼上传来洛文轩的声音：“李少祁，帮我拿点咸菜！”
“文轩哥？”崔乐平更加疑惑了。
“啊……他、他也有点不舒服。”李少祁暗自祈祷崔乐平不要察觉什么。可惜上帝似乎没有空管这小小的祈祷。
违反常规所洗的床单……两个人都没有去上学……一向勤快自立的洛文轩居然让李少祁给他拿东西吃……李少祁扭捏的神态……聪慧如崔乐平，如何能猜不到答案？嘴微微张着，似乎想发“哦”这个音，继而古怪的一笑，道：“那……你们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崔乐平的那一笑让李少祁抖了一下：这小孩儿，果然什么都明白。
“所以啊，他自己明白了我也没办法。”李少祁一脸无辜的道。
“算了吧，这不是正合你心意？”洛文轩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愁着怎么跟他说？这下好了，他自己明白，不用你费劲了。”
李少祁嘿嘿一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洛文轩也。”
“可是……如果他告诉伯父伯母怎么办？”
“放心吧，小乐从来不是多嘴的人。再说，”李少祁微笑着揉揉洛文轩的头发，“就算说了也没关系，我们总不能一辈子瞒着他们。毕竟儿子喜欢什么人，要跟什么人在一起，做父母的有权知道。”
洛文轩凝视李少祁片刻，道：“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那我就求他们，”李少祁脸上不见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决绝，“只要他们同意，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是还不行，那就只有两个字了：私奔。”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洛文轩知道他是认真的。握住李少祁的手，洛文轩勉强笑道：“你看都说到哪儿去了，这不还是没影的事吗？何至于就这样子了？”李少祁拿起洛文轩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擦， “你也明白我不是开玩笑。洛文轩，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跟着我一定会吃苦受罪的。”
“我不怕。”洛文轩轻轻吐出的这三个字却有千斤重量，那是两个人的誓言。
李少祁笑了，“有你这句话，我做什么都可以。”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仿佛要将对方的模样刻在心里，即便是瞎了，也能看见对方的样子。
“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洛文轩痛疼的看着周围乱跑的小孩和追在他们身后的大人，还有一对对情侣。
“恋爱当然要来这里了。不来一次游乐园怎么回算是真正谈恋爱呢？”李少祁理所当然地说道。
洛文轩摇摇头，无奈地道：“那都是游乐园为了宣传想出来的噱头。”
“不管啦，来了就好好玩一下嘛！你今天都学了一天的习了，好不容易才把你拖出来，就当是陪我！”李少祁挂在洛文轩身上撒娇，大有不答应就不放开之势。
“唉呀！”洛文轩想挣，但李少祁像只无尾熊怎么甩也甩不掉，“好啦好啦，玩就是了嘛！”“还是洛文轩好！”李少祁笑嘻嘻的放开洛文轩。洛文轩点了点李少祁的脑门，“我怎么会喜欢上你的？”李少祁笑着拉起洛文轩的手，“因为这世上我最爱你。”洛文轩撇撇嘴，心里却很甜。无论周围的人用怎样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二人，这一刻，他是被爱着的，不掺功利，不带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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