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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待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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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任家敬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吗?”

    “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自从老子进了监狱之后就一直在打公司的主意。上个月引入了一个股权投资公司作为第三方,买了‘崇正集团’将近31%的股份,投资公司自然也派了几名董事进了‘崇正集团’的董事会。上礼拜的股东大会上,他们干脆撤了。。。嗯,跟着刘家创业的那个老头儿叫什么来着。。。哎呀我脑子里怎么总跟有橡皮擦似的。。。反正就是撤了他执行董事一职呗。不过也没办法,那老头儿手里股份不多,撤了也无话可说。总之。。。现在董事会里全是儿子这边的人了,老子手里唯一的牌就是那百分之32点几的股份,仍然占着第一大股东的位子。不过啊。。。‘崇正集团’刚刚公布了新的融资方案,老子身在囹圄,巨额罚单之后他手里应该也没剩多少钱,估计是无力参与配售喽。新的股票肯定是要被儿子这一派买走,老子持有的股权会进一步被稀释,说不定就快就不是第一大股东了。我看哪,这公司就要易主喽。”

    任家敬其实听得不是很懂,也并不能理解主编那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现在,他脑袋里全是房地产峰会那天刘成君提起父亲时的恨意。当时,刘成君说逃税这件事的曝光其实是他在背后操控。不过之后他很快就又加以否认,所以任家敬一直也没太当真。

    现在想想,说不定那才是真实的情况。

    任家敬觉得,自己的媒体其实是被刘成君利用了。

    想起总编说第一期的选题是个大新闻时的高兴劲儿,任家敬心里就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自己写的报道恐怕也并不像当初想的那样,给他带去了多大的冲击,很可能恰恰相反,正是他所期待的内容。

    这样想想的话,觉得整件事都带了些可笑的色彩。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出事之后,从来没有得到任何报复。

    “好啦。”主编兴奋得脸都有点发红:“虽然各个媒体肯定都要报道这件事。但作为新闻最初的载体,我们肯定要跟进!家敬,一开始‘崇正’的事就是你负责的,现在你继续做起来。要像写故事一样,写得精彩一点。注意我们是法制类媒体,侧重点要和财经类媒体区分开来!”

    “嗯。。。”任家敬握着笔,在笔记本上匆匆忙忙地记。

    任务定下来之后,任家敬就和崇正集团取得了联系,确定了专访了时间。

    其实,恍恍惚惚间,任家敬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一点什么。

    父子争夺财富和权力好像从古到今都是一件挺正常的事儿,何况是像刘家这样根本没有任何感情的父子。

    而且,这回说不定还要更复杂。

    刘成君恨他那个不顾家的父亲。

    不管多狠毒多冷漠,他终究只是一个22岁的孩子,还无法把自己从极端的情绪中剥离出来。

    而且,通过几次交谈,任家敬觉得刘成君对于财富的认知有些偏差。

    他似乎认为钱是导致那一切的根源。

    可能他是想,与其等父亲用它们来养女人,还不如先攥到自己手里。

    也可能是想,出了狱之后的父亲,如果身无分文的话,能回的就只有自己的家。

    可是亲生父子闹到这种程度,对事情真的会有益处吗?

    想到这里,任家敬突然感到那孩子其实也很可怜。

    之后的几天,任家敬都在为这个专访做准备。

    由于是做娱乐新闻出身,所以他对于这些经济和法律上的纠纷并不是很清楚。

    现在为了不扯大家的后腿,他必须加倍努力。

    至于晚上呢,有的时候庄景文会过来。

    虽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可其余的时候,两个人也会聊聊天,做做饭。

    工作和感情都渐渐踏上了正轨,这让任家敬有些难以置信。

    从前,他总是觉得,自己的生活就是一本越看越像要BAD ENDING的书,越往后翻就越慌乱,可还是抱着一点微弱的希望在读,同时心里做好了一定会以悲剧收场的准备。

    谁知突然间,柳暗花明。

    这惊喜太大,让他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了。

    原来,一个人的人生真的会因为一个偶然而改变。

    如果没有参加初中同学的聚会,没有再遇见庄景文的话,工作和恋人,都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着落。

    这就是未知的奇妙之处吧。

    这一天是星期五,几个室友都不在。

    庄景文又来了任家敬的家。

    吃过晚饭,刚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庄景文就突然揽过任家敬的脖子,示意他张开嘴,狠狠地吻。

    没多一会儿任家敬就觉得迷迷糊糊。

    “去洗澡。”庄景文笑着说:“家里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别人,可以在浴室里试试看呢。”

    “我们平时都不用浴缸的。。。可能不大干净。。。”任家敬红着脸,小声说。

    “你真傻。”庄景文轻咬着任家敬的脖子:“站着也是可以的啊。”

    衣服全脱了之后,庄景文又把任家敬搂进怀里,撬开他的口腔,继续刚才的吻。

    同时用两只手在他的臀上揉捏,下身也轻轻地碰触着任家敬的前端。

    没过多一会儿,两个人就都有了反应。

    庄景文伸手将淋浴打开,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来,两人紧抱在一起,水珠从身体的缝隙间滚落,连带着滑过的地方也变得暖暖和和。

    庄景文放开任家敬,拿过洗发水倒在任家敬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揉。

    任家敬听话地站在那里,就连洗发水流进眼睛里,他都不敢说,生怕坏了气氛。

    最后,当庄景文一点一点地,将沐浴露在任家敬身上抹开的时候,任家敬觉得全身简直像着了火一样。

    “你还真是。。。”庄景文笑道:“笨手笨脚的。。。根本就不会勾引人啊。”

    “嗯。。。?”

    任家敬抬起头,看着庄景文,不明白他究竟指的是什么。

    庄景文坐在浴缸的边沿上,将任家敬拉过来,说:“把沐浴露涂在自己的下面,然后坐在我腿上摩擦。”

    “。。。啊?”

    这样的要求又让任家敬吃了一惊。

    “怎么了?”庄景文轻仰着颈子笑道。

    白皙的肤色也因为水蒸气的温度而变成有些醉人的红。

    “嗯。。。”

    任家敬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可最后还是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根本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就只是低着头,夹紧膝盖,轻轻地动作着。

    “真不自然啊。”庄景文说着,就拉着任家敬,示意他可以停下:“看来你确实不会做这些事呢。”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顺着他的尾椎滑下去,时轻时重地按压。

    “唔。。。”任家敬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同时扶着庄景文的肩膀,勉强着站起身来:“你。。。你等一下。。。我去拿一个套。。。”

    “一个怎么够?”庄景文笑着说:“起码三个。”

    任家敬低着头不说话,用毛巾胡乱擦了一下身上,就披了一件外衣,走出浴室。

    可是,在从抽屉里拿了几个套子之后,匆匆忙忙往回走的时候,任家敬却看见庄景文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在闪着蓝色的光。

    在黑暗的客厅里甚至显得有些诡异。

    任家敬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就偏偏走过去看了一眼。

    发现发来短信的人自己竟然也认识。

    这是他和庄景文的初中同学。

    好像一直都和庄景文非常要好。

    任家敬鬼使神差地按下了“阅读”键。

    一行字跳了出来:“我告诉过你别对社会圈子有重合的人下手,你偏不听。甩了之后还能见着面,多尴尬。”

    任家敬依稀觉得这事儿好像和自己有关。

    于是一股脑儿地把信息全都调出来看。

    第一条信息是这个同学发给庄景文的,问他感觉怎么样。

    庄景文的回信只有一句话:“感觉以后不太容易下床。”

    任家敬不再去看那个人发来的信息,只在发件箱里一条一条地看。

    “一开始把他迷得太狠了。”

    “我好像告诉过你吧?男人女人都可以,不过还是对着男人更容易兴奋。”

    “是我想错了。觉得这种人在床上听话,烦了又容易甩。第一点倒是真的,第二点有点麻烦。他太投入了,毕竟是同学。”

    到这里就结束了。

    应该是接上了刚才的那条回信。

    原来,刚才两个人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庄景文就一直在发着这样的信息吗。

    任家敬握着手机,在黑暗里站了好一会儿。

    然后打开灯,走回屋去,把衣服都穿好,又拿起庄景文的外套去了浴室。

    看见门被打开,庄景文那惯有的笑僵在脸上:“。。。穿上衣服干什么?”

    任家敬低着头,也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

    只知道应该把他赶出去。

    “庄景文。。。”过了好几秒,任家敬才挤出一句:“你回去吧。”

    “嗯?”庄景文好像有点惊讶:“回去?”

    “嗯。。。你的外套和手机我给你放在这里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庄景文沉默地看着任家敬。

    在这样的视线里,任家敬退出了浴室。

    径直走回自己的屋子,轻轻推上门,上了锁,连门闩都不忘划上,然后慢慢爬上自己的床,把被子小心地掖好,一点漏风的地方都没有。

    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吧。

    在夜晚的寂静里,任家敬告诉自己,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过是回到从前的状态而已,能有什么难的呢。

    工作和恋人这些东西,不是一直都没有吗。

    所以根本就什么都没少。

    现在这种心被人揪着似的疼,还真是毫无道理的。

    其实,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庄景文确实不像是真的。

    他从来不主动给自己发短信。

    也从来不主动在网上发起会话。

    仅有的两次主动,一次是亲吻,一次是上床。

    觉得对方真心的理由,无非是因为那几次帮忙。

    安排工作、生病照顾、摆平麻烦。

    可是,这些在自己看来天大的恩惠,对于对方来说,其实全部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如果在意的人被别人强上,怎么可能那么冷静地就达成了和解呢。

    甚至说,怎么会推荐一家刚刚成立的报纸给他呢。

    庄景文说,男女都可,男的更有感觉。

    他以后肯定要结婚,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了。

    能把马克思选集和毛泽东诗词烂熟于心的人,官场上的野心太大,不可能被一个男人绊住的。

    第二天是星期六。

    任家敬在床上根本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浑浑噩噩地,一直到了晚上,才起身冲了一包泡面。

    然后就又回去躺着。

    头疼得很。

    星期日仍然是这个过程,完完全全照搬了一遍。

    白天把自己捂在棉被里,到了晚上冲一包泡面。

    直到这个时候,任家敬才知道,成箱的泡面并不是给那种很忙的人准备的。

    事实恰恰相反,只有很闲的人才会一顿接一顿地吃这些东西。

 二次离职

    周一一早,天气有些阴。

    任家敬想了一想,还是去了报社。

    到了之后径直就走进了社长的办公室,说自己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

    社长觉得非常惊讶,因为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明明做得很不错啊。”社长说:“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想在这呆下去了?”

    “没什么。。。”任家敬支支吾吾地说道:“报社的环境很好,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一份工作了。可是我必须要辞职,社长你就不要再问为什么了。。。”

    “哦。”社长看着任家敬,叹了一口气,说:“你是报社在创业期招进来的记者,在这里继续干下去的话很有希望做资深记者的。”

    任家敬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就只是低着头看地板。

    “那好吧,我们也不勉强你,以后想回来就再回来。”

    “嗯。。。”

    任家敬觉得很感动。

    这是他第一次被单位的领导喜欢,结果却必须要说再见了。

    任家敬觉得这份工作其实并不像前两天想的那样没意义,至少他明白了自己并不是那么没用。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社长说:“算是给你道个别,谢谢你这段时间来在报社的努力。”

    “哦。。。”任家敬说:“好。。。”

    心里有点酸。

    虽然明知这只是客气一下,报社的人以后恐怕根本不会再想起他,可还是抑制不住那种舍不得的感觉,毕竟以前从任何地方离开的时候都没有人说过要一起吃饭什么的。

    任家敬不怕工资少,也不怕工作辛苦,甚至根本不在意是否有上升的空间,发展的机会,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同事们对他能稍微好点儿。

    辞了这份工作之后,下一次收到这样的待遇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任家敬特别想知道社长和总编的和善究竟是因为自己本身的刻苦还是因为自己是庄景文的“朋友”。

    可是这个答案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就怀着答案其实是前者的微弱希望继续努力下去吧。

    上午剩下的时间里,任家敬就留在报社里交接了一下手头的工作。

    幸好没什么未完成的稿子。

    之后任家敬就坐在办公桌前等,等中午和全社的人一起吃午饭。

    “家敬!”

    正当任家敬恍恍惚惚地好像又在想庄景文的时候,社长走出来,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中午有些工作要忙,实在没时间了。。。还有几个记者和采访对象也恰好约在了中午,你看看这。。。哎。。。”

    “没关系。。。”任家敬说:“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了,我回去了。。。”

    “那行,你就回去吧。我也得赶紧回去忙了。”

    “嗯。。。”

    看着社长一头扎回社长室的背影,任家敬心里有一点失落。

    到底还是没能得到离职后同事们正式的送别。

    在任家敬的记忆中,没有人特意请他吃过饭。

    即使帮别人搬家之类,也未曾得到过这种待遇。

    大概所有人都觉得像任家敬这么老实的人没有必要特意去花钱感谢。

    这是距离“被请客”最近的一次,结果却又泡汤了。

    和同事们简单地道了个别之后,任家敬就拎着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报社。

    谁知刚走了几步,天下就下起了大雨。

    任家敬吃力地拎着那些东西,狼狈地跑到天桥下面,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暴雨袭击。

    附近唯一可以起到一点阻挡作用的就是这个天桥了。

    马路两旁没有任何店面和屋檐。

    可是雨下得实在大大。风又不小,飘进来打在身上的雨根本就没停过。

    任家敬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但他其实不是很在意。

    在这样的天气里,过去的事情又全都浮现在脑子里。

    工作和生活上不得意的事情也就算了,咬咬牙总能挺过去。

    可是他实在太希望有个人能陪着他。

    他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恋人倒是有过两个——文汐,庄景文。

    文汐不爱他。

    这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任家敬一直觉得爱情并不是必须的,只要有个家就好了。

    所以,当文汐因为爱情而离开他的时候,任家敬根本不能理解,只觉得文汐选的那个男人根本就靠不住,伤了她一次就可能伤她第二次,为什么要如此执迷不悟。

    然后庄景文出现了。当庄景文说喜欢他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就紧紧贴了上去,并沉溺在那样的温柔中不能自拔。

    结果,那些都是假的。

    庄景文也不爱他,也不能和他一起度过剩余的那些日子。

    对于庄景文欺骗他的这件事,事实上任家敬并没有多恨。

    他只是很难受,为什么到头来,依然没有人喜欢自己呢。

    本来以为有,其实不过是错觉。

    雨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小的趋势。

    衣服都紧贴在身上,风一吹,冷得发抖。

    任家敬渐渐觉得头晕得厉害。

    本来就因为大雨而不甚清晰的景色,好像更加模糊了。

    任家敬本来身体就不算好。

    他知道自己缺乏锻炼。

    可是一个人的话,除了跑步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被雨浇了两个小时,再加上之前的两天几乎没吃饭也没睡觉,生病也是理由当然。

    不管他把自己的被窝做得多舒服,还是睡不着。

    病就病了,任家敬也不在意。

    他琢磨着过两天就回老家,回到父母身边去。

    父母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

    下了这个决定之后好像终于觉得好过了一点儿,任家敬靠着天桥的立柱坐下来,把头埋进胳膊里,觉得好像越来越昏。

    迷迷糊糊地手机好像在响。

    任家敬有点费力地把电话掏出来送到耳边:“喂。。。”

    “是我。”

    又是那个总是带着讽刺的语调:“行啊任家敬,连我的鸽子都敢放。不是约好了下午三点做专访吗,你立刻给我滚过来。我就这么点时间,别说下雨,就算下刀子你也得马上过来。”

    任家敬沉默了一会儿。

    对了,对“崇正集团”的专访就在今天。

    是他给忘了,就连交接工作的时候都没想起来。

    “抱歉。。。”任家敬说:“我马上给报社打电话,让报社尽快和你们取得联系。”

    “听不懂话是吧?我说的是让你任家敬立刻给我滚过来!”

    “我不再负责这个事的报道了。。。”任家敬说:“我刚刚从报社辞了职,会有其他记者跟进。”

    “。。。嗯?”刘成君问:“辞职?你又捅什么娄子了?”

    “不是。。。”任家敬说:“我是主动离开。”

    “哦?”刘成君笑道:“就你这样的,还能炒报社?”

    “你别问了。。。我只能这样做。。。”

    “到底怎么了?”

    “你别问了。。。”

    “说话。”刘成君好像又不耐烦了:“声音有气无力的搞什么鬼呢?”

    “我听不清你说话。”任家敬说:“我在外面,雨很大,挂了吧,我听不清。”

    “这么大雨你在外面干吗?”

    “我立刻给报社打电话让他们联系‘崇正集团’。就这样,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任家敬就给主编打了个电话。

    果不其然,主编非常生气。

    但是由于任家敬已经离职,他也没法再说什么。

    刚和主编说完,任家敬就接到一条什么确定位置的请求。

    任家敬不知道那是什么,就随手按下了“确定”。

    之后任家敬就继续坐在天桥下面,思维好像一直在乱转,但又记不清自己都想了些什么。

    浑浑噩噩地,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没有。

    “起来!”

    当感到有人用力扯自己胳膊的时候,任家敬惊得一个哆嗦。

    抬头一看,竟然是刘成君。

    他微微弯着腰,一手撑着伞,一手正拽着自己。

    脸上虽然带着怒意,眉眼却还是那么漂亮。

    从这个角度望上去,更显得身材修长挺拔。

    “你。。。你怎么在这?”

    “恰好路过看见你。”刘成君说:“你还要在这坐多久?跟我上车。”

    “。。。不用。。。”

    任家敬根本不想和这个孩子有任何的牵扯。

    “少耽误时间。”刘成君说:“你们那个报社打电话来重新约专访的时间,描述的专访主题和你一开始说的好像有偏差。巧了,正好看见你。你现在就上车,赶紧跟他们把这事儿说明白了,车上安静。快点,我没功夫跟你耗。”

    “。。。抱歉。”任家敬想这事儿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于是对刘成君说:“我现在就给报社打电话,你想往哪开就往哪开。然后你把我随便放在一个超市门口,我下车。”

    “嗯?”刘成君问:“你哪那么多废话?”

    任家敬从地上爬起来。

    起来的时候,刘成君从旁边扶了他一把:“全身都湿透了,你在这坐了多长时间?”

    “从刚开始下雨的时候我就坐在这了。。。等会儿你把我随便放在哪个超市门口就行。。。”

    “快点。”刘成君皱着眉:“雨大,靠过来点,一把伞撑不下。”

    “得了。。。会把你的衣服弄湿。。。”

    话还没说完,就感到那个孩子一把揽住自己的肩膀,拖着就往出走。

    任家敬忍不住一个踉跄。

    其实他也能理解。

    谁也不愿意在雨里听另外一个人唠叨。

    上了车之后,刘成君看了一眼任家敬:“你该不会是病了吧?”

    “啊?”任家敬随口否认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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