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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好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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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好吃》作者:Puck
文案
安平县令高元有三点不好:臭美,穷酸,心眼小。
但是到了恶霸林琰那里,却变成了三好:人傻,劲小,易推倒。
总而言之,这是个无能县令和英俊恶霸之间爱恨情仇的故事……才怪!
作者:其实这是个侦探文。
高元:什么;你说我是大唐的福尔摩斯?那家伙哪有我厉害?
作者:就你?少臭美……
林琰:那我就是大唐的尼禄·沃尔夫。
作者(含泪):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炸毛受X呆萌攻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布衣生活 惊悚悬疑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元,林琰 ┃ 配角:林若光,高艺,叶小蝶 ┃ 其它:侦探
☆、初来乍到1
高元与他的家仆高艺呆呆地站在安平县衙门口,茫然不知所措。
在城东看到空无一人的接官厅时就有了些许预感,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出现在面前的县衙会是这幅景象:正面的朱门红漆斑驳,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门口的铜锣满是绿色的锈,好像一敲就要破了似的;门楣上的匾额摇摇欲坠,仔细辨认才能看出写着“安平县衙”四个大字。虽说这安平县自从官道改道以后就开始衰败,但这里还有良田千亩,应该不至于贫困到这种地步才对。
满心疑惑地敲了半天门,里面终于传来一句慵懒的回应。
“谁啊?”
一听到这不耐烦的语调,高艺疾言厉色地答道:“新任县令高元到此,马上打开县衙大门!”
里面仍是半晌没有动静,在夕阳的余晖中,破烂的县衙显得无比凄凉。
“请您从后院进来吧!大门好几年没有打开过,现在已经锈住了。”
高元看到大门的合页都已经锈迹斑斑,只好跟车夫挥挥手,示意他先行将马车拉到后院,自己则跟高艺走在后面。他的名字“高元”二字原本寓意高中状元,是在长安开着一家胡麻饼铺子的父母寄托在他身上的殷切希望。不过别说状元了,这次科举考试他连三甲的边都没沾到,勉勉强强考中了新科进士第三十七名。一个月前,他接到了朝廷的任命,一路颠簸来到偏远的安平县做县令。本来就初登仕途他就有些不安,现在又遇到这种怪事,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少爷,看来你往后的日子轻松不了啊。”
走在身旁的高艺幸灾乐祸地说。他虽然名义上是高家的家仆,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基本上跟兄弟差不多,虚文浮礼也就可免则免。高元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跟着马车走进了县衙后院。一个年轻官吏已经在门口等待,看到二人进来就迎到他们面前。他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慢悠悠地开口说:“我是本县县丞林若光,不知哪位是县令大人啊?”
高元怒不可遏,从衣袖中取出盖着大红印玺的吏部牒文甩给林若光。他最讨厌的就是以貌取人,因为自己身材矮小,面如满月,看起来总像长不大似的,而身边那个比自己高半头的高艺就有威严多了。林若光毫不在意地翻看了几眼,这才慢吞吞地跪下行礼,还没等高元说话就自己站了起来。
“县衙官印在里面的书斋,我带大人过去。”
说完,林若光转身就走,那神气的样子好像在说“我一点都没把你放在眼里。”
“等等!”高元在后面叱问,“县衙官印应由前任县令王大人保管,亲自交接给我,他现在在哪里?”
“王县令啊……他十多天前就走了。”
林若光缓缓地转过身,好像没睡醒似的盯着高元。
“王县令为什么这么早就走了?他不是应该与我交接完毕才能离开的吗?”
“这个啊,小人也不知道。不过王县令说了,他在任的四年中百姓安居乐业,没有纷争,所以呢,这县衙里没什么事务需要交接。他交代小的保管好官印,交给新任县令,就算功德圆满了。”
“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迎接?隶役、书差和巡兵都在哪里?”
高元环视四周,觉得更加诡异了。这后院空荡荡的,虽然干净整洁,但没有一个人影。除了他们的说话声和车夫搬动行箧包裹的声音外,就没有任何动静了。即使前任县令离开了县衙,带走了自己的家仆侍婢,但总不至于县衙里就再没有别人。
“大人,县衙里除了我以外,还有牢头一人,今天身体不适,暂留家中休息了,另外还有参军录事一人,去了东郊城外紫竹林的命案现场。所以只有我一人在此等待大人。”
“你说县衙里就只有你们三个人?”
“没错啊。”
林若光散漫地回答道。高元听了忍不住按住自己的额头,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是不想相信。早在看到县衙大门的惨状时他就大概猜到前任王县令可能是个疏于政事之人,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就连县衙中的官吏都被遣散殆尽。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高艺捂着嘴嗤笑道。当初外放之时,高元本不应这么快就得到任命。他看到安平县令空缺就想主动请缨,那时高艺就提醒他那里可能有问题。可是他想要尽快上任,没有听高艺的劝阻,现在才明白自己接了烫手的山芋已经太晚。
书斋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左侧墙面立着一个空的檀木书柜,古朴典雅,右侧是一张雕花书案,上面放着一个镂空笔筒。林若光从书柜的抽屉里取出红绸包裹的官印,小心地递给高元。他解开结扣,拿起官印,发现官印上沾着的朱泥干涸脱落,应该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林若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高县令,小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
“大胆!”
高元气得差点把官印摔在地上,幸好及时收住了手。虽然是高喝一声,但他声音清亮,听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林若光站没站相地靠在书柜上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大人你还有什么事啊?”
“本县跟你说话你竟敢如此轻慢!”
“那大人您要免我职还是要治我罪?不过先跟大人说一声,如果大人您要打我板子,恐怕要亲自动手了。”
林若光有恃无恐地看着高元。虽然不知道他“恃”的是什么,但高元还是决定不轻举妄动,强咽下一口气说:“你不是说紫竹林发生命案了吗?我要去现场看看,你来带路。”
林若光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随即转身走出了后院。三个人默默地走在冥色渐浓的街道上,才不过酉牌时分,店铺食摊就纷纷关闭。这里虽然小楼林立,但大多年久失修,在暮色中显得更加肃杀。到了城外又是另一番景象,绵延的小径两侧枝叶扶苏,花木丛簇。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出现在眼前的是大片的紫竹林,昏暝之中隐约传来女子的哭泣,晚风中似乎也带着腐朽的气味。
出了紫竹林就明亮起来,五六只灯笼把这里照得恍若白昼。最先映入高元眼帘的,是平放在地上的四具尸体。小小的,已经变黑发臭的小孩子的尸体。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尸体,但祖父那被精心保管的带着安详笑容的尸体跟眼前的完全不一样。那时他只觉得欣慰,稍稍带着点寂寞,然而现在他感到脊背发寒,恐怖的感觉油然而生。
“宝生啊,我的宝生啊……”
身穿褐色绸袍的男人跪在最左面的尸体前放声大哭。他头发已经略微花白,年纪大概有四十多岁了。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一对好像是夫妻的男女。这两人衣着华贵,但比较年轻,男的一脸悲伤地望着地上的尸体,女的则靠在他肩上低声哭泣。另一侧的男人身穿玄色葛袍,直挺挺地低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他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紧紧地握住双拳,身体微微颤抖,身边的年轻男子不知在他耳边低语些什么。最远的木桩上坐着一个年轻妇人,拿着丝绢手帕默默垂泪。一个年轻官吏站在她面前,似乎在轻声安慰。
还有十几个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在叽叽喳喳高声讨论。
“哎呀,居然发生这种事,怎么连小孩子都杀?”
“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听说是绑架,好像要了不少赎金呢!”
“真是造孽啊!刘老爷老来得子,当做心肝来疼,竟然就这么死了。”
“他肯定会要林家给主持公道……”
听到这里,高元不禁疑惑起来。杀人命案理应由县衙来管,那个林家凭什么主持公道?
“林家大老爷刚刚去世,能有心思管别人吗?”
“而且听说林少爷六年都没踏出府中一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六年?我看八成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林老爷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吧?”
“那安平岂不是完了?”
……
“大胆!”
高元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冲着那群看热闹的人大喊。一时间静得只剩林鸟啁啾,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向他投来视线。
“我是新任县令高元,杀人命案应由县衙来管,何时轮到林家解决?你们简直无法无天。”
听完他的话,在场的人都纷纷别过头去,只有官吏模样的年轻人走过来对他行礼。
“小人安平县参军录事曹文,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高元还礼以后,曹文兴奋地站起身来,恭敬地说:“大人,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办?”
“先把尸体抬回县衙,让仵作进行检验。这个草菅人命的恶贼本县绝不会放过。”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真相,重振县衙威严。另外,这个林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初来乍到2
回到县衙以后,高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梳洗更衣。他似乎把被人轻视的原因归结在了自己满面风霜上。对着镜子把头发梳得服服帖帖以后,敲门声适时地响起,曹文带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进来。
“这位是慈生堂的朱掌柜,他是县城里最好的大夫,原来也曾兼做仵作。”
朱掌柜颤颤巍巍地对高元行了一礼,高元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寒暄了几句之后,曹文就带着朱掌柜到暂放尸体的牢房验尸。看到县衙里至少还有一个尽责的官吏,高元不禁松了口气。既然他已经来到了安平县做县令,就不能像以前的王县令那样懒惰。于是他唤来了尚未回家的林若光,要他带着自己到公堂看看。
林若光撇了撇嘴,到了公堂门口的时候,他才转过身对高元说:“高县令,事先告诉您一声,这公堂的门可有三四年没打开过了。”
高元不高兴地摆摆手,示意他快点。林若光这才慢吞吞地拿出钥匙,磨蹭了半天终于打开锁头。刚打开门,一股阴冷潮湿的霉味混合着腐臭味便扑鼻而来,浓重的灰尘更是呛得高元一直咳嗽,不得不倒退几步,而林若光因为对此心中有数,早已躲得远远的。
高元拿出白麻汗巾沾湿了捂住口鼻才顺利地走进公堂。公堂里破烂阴暗,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地上的老鼠窜来窜去,蟑螂更是肆无忌惮地横行。公文案卷都长了绿毛,书案上铺着的大红案布也被啃噬得破破烂烂。高元把手轻轻地搭在椅背上,谁知那椅子竟然就这样崩坏,变成了一堆废木块。高元连忙退了出来,吩咐林若光把公堂的门窗都打开后,自己去了大牢。
朱掌柜已经检验完毕,正用一盆清水洗手。高元进去以后掀开了尸体上覆着的白布,壮着胆子看了一眼。这个孩子不过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翠绿色的绸衫。脖子上的勒痕触目惊心,皮肉甚至都绽开了,血把衣服的领口染成了黑红色。高元打了个寒战,又把白布蒙好,跟着朱掌柜和曹文一起走出了大牢。
“结果怎么样?”
“四个孩子都是被勒死的,凶手用的应该是绸缎丝绫这种比较柔软的东西,不过他力气非常大,有两个孩子的颈骨都被折断了。现在尸体已经变黑发臭,死亡时间不太好估计,但不会少于四天。”
说完,朱掌柜就把详细的验尸格目交给了高元。高元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要朱掌柜签字画押以后,才小心地收好。他让高艺送朱掌柜离开,留下曹文在书斋里。自从到了安平县,只有曹文对他这个县令表示欢迎,其他人要不就当他不存在,要不就明显地表示轻视。
“曹参军,我初到贵地,有很多事不了解,还希望你能提点一二。”
曹文露出爽朗的微笑,洁白的牙齿在油灯下发出柔和的光亮。
“高县令,您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在县衙里做事,就是希望能为百姓出一份力。但是原来的王县令怠于政事,连县衙的大门都懒得开,我一直希望可以在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县令手下做事,今天见到您刚刚到任就亲赴现场,真的非常开心。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不会有所隐瞒。”
热情洋溢的赞赏令高元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他所做的就只是县令的分内事而已。
“我想知道为什么出了事情,百姓居然首先想到的不是官府,而是林家呢?”
若是小事尚可理解,但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们居然想让林家来主持公道,这可真是匪夷所思了。
“哎,实不相瞒,他们所说的林家,就是县里的大户林琦。他是本县的金银市行首,在府中豢养了上百个打手、无赖,横行乡里。四年前上任的王县令恰好又是个不思政事的浪子,林琦就趁此机会把县里的大小事宜都揽了过来,俨然成了县令。渐渐地,县衙就荒废了,最后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最近林琦突然去世了,他的独生儿子林琰接管了林家,不过这个林琰非常神秘。他十六岁的时候中了秀才,还有一身武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六年前突然闭门不出,就连林府的下人都没见过他。”
“那林琦有没有鱼肉乡里,霸道横行呢?”
“这个嘛,也不太好说。他定了一系列规矩,那些打手、无赖倒是一丝不苟地遵守。跟生意人收些钱银这种事是免不了的,但数目不会太过分,而且有事的时候找他,他也会帮忙,所以百姓对他没有太大微词。”
高元点了点头,心想这个林琦倒是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比一般的恶霸要聪明许多。不过他已经去世了,林琰有那么神秘,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突然,他感觉饥肠辘辘,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路上的时候高艺劝他吃碗面,可是他以为到了县衙会有人迎接,特地留着肚子准备多吃些,现在真是后悔莫及。
他想冲出去叫上高艺一起吃饭,又不忍心破坏自己刚刚建立的形象,只好一味忍着,结果露出了相当凝重的表情。
“嗯,我明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想你也累了。”
“大人长途跋涉,应该更加劳累,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听到后院的门开合的声音以后,高元才扯着嗓子叫了一声:“高艺!我快饿死了……”说完,随即就瘫在了桌子上。高元个子虽小,胃口却比一般人还大,最无法忍受的就是饥饿。
高艺漠然地走了进来,把一个蒸饼扔到他面前,用命令式的口吻说:“吃吧。”
那个蒸饼是昨晚买的,放在包袱里一整天,被压得只剩拳头大小。高元悲哀地拿起来放在鼻下闻了闻,发现还有股馊味。他一脸嫌恶地把蒸饼扔出门外,结果后背立刻挨了重重的一拳。
“大胆!你居然敢打本县!”
高元捶着桌子大叫,结果高艺根本不理他。
“我在外人面前给你面子,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本县要治你的罪!”
“那我就给老夫人写信,说你想她了,希望她过来。”
听到这句话,高元立刻泄了气,一脸赔笑着说:“我开玩笑的。今天我也累了一天,而且又碰上这么棘手的事,不吃点好东西怎么会有力气呢?”
“可是东西还没收拾好呢……”
“吃完饭我帮你收拾啊!”
高元拉着高艺的袖子,谄媚地说。
“不能吃太贵的。”
“知道知道,我又不要去酒楼,随便在小食店吃点就可以了。”
最后耐不住他软磨硬泡,高艺无奈地跟他出了门。跟人打听了一下,找到了一家小店。店里虽然朴素,但干净又整齐。他们要了一碟烤羊肉,两个小菜,又尝了店里的特色美食葱香饼。这葱香饼外皮酥脆,里面混合着葱末的肉馅又香又软,高元吃得不亦乐乎。吃完以后,又买了两张准备当宵夜。
吃饱以后出了门,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乞丐在门口乞讨,高元身上没有碎银子了,于是一咬牙把饼给了他。小乞丐连声道谢,把饼装在口袋里以后就飞快地跑了。高元满心疑惑地问高艺:“他不是饿了吗?怎么不直接在这吃掉?”
高艺蔑视地瞟了他一眼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讨到了东西自己不吃,肯定是别的地方有人等着他。”
虽然有些不服气,但高元也只能乖乖承认自己阅历不足。以前为了考取功名,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读书,从没有注意过这些事。现在他信誓旦旦地把案子揽上了身,实际上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根本该不知道从何下手。想到这里,心情就变得郁卒起来。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高艺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
回到县衙,两个人一直收拾东西,到了子时才睡。第二天一大早又被高艺拉起来,他们今天要去四个孩子的府上问问详细经过,顺便了解一下安平县的情况。
最先去的是在城中开米铺的刘贺南家。他今年已经四十九岁,死去的刘宝生是他唯一的儿子,今年八岁。刘府就建在他家米铺的后巷,不是很大,但碧瓦朱甍,非常精致。送上名刺以后,很快就有一个四十岁上下身着素服的妇人接待了他们。刘贺南昨天伤心过度病倒了,只好由妻子来接待他们。刘夫人幽娴雅静,落落大方,身着素服仍不失美艳。
一番寒暄之后,高元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宝生本来在西郊的蒙馆读书,初八那天我们把他送到蒙馆以后,就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信上说,宝生被抓走了,要我们第二天晚上子时带着三百两黄金到普济寺,放到观音像下,三天后酉牌时分到东郊紫竹林领人。另外,还不许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如果说了,宝生立刻性命不保。那封信里还有宝生从小带着的长命锁,我们本来将信将疑,但是蒙馆那边派人来说宝生不见了,我们才确定宝生真的被人抓走了。老爷按照他的指示做了,结果到了紫竹林,就……”
刘夫人垂下头,用丝帕按了按眼角。
“那封信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
“已经烧了。信上说读完就立刻烧掉,宝生在他手上,我们一点都不敢违抗,老爷为了保险就把信烧了。”
那就太可惜了,高元暗暗地叹了口气。如果有了凶手写的信,至少可以让县里的人帮忙认认,这么好的线索就这样没了。
☆、疑团丛生1
“好奇怪啊……”
从刘府出来以后,高元低着头喃喃自语。高艺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昨天是五月十二,刘掌柜他们发现了孩子的尸体。根据刘夫人说的,刘宝生是在初八被人劫持。可是仵作验尸的结果说,发现尸体的时候孩子们已经死了至少四天。也就是说,孩子刚被绑架就遭到了杀害,那个时候凶手还没拿到赎金。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想这正好解释了凶手为什么同时绑架四个孩子。正是因为他抓到孩子以后立刻就杀了,所以如果有人提出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话,他就没办法拿到赎金了。所以他同时绑架了四个孩子,一方面能得到更多的赎金,另一方面也想要提高胜算。”
“因为这种理由就杀掉四个孩子,这也未免太残忍了吧”
高元忍不住发出感叹。在人蛇混杂的长安生活了那么多年,他都从未听闻过如此狠毒之事,没想到在这种偏僻的小地方竟然隐藏着一个如此凶残的人。
“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不必这么大惊小怪。对了,我还发现了一件事。”高艺微微翘起嘴角,似乎有些得意,“我觉得刘宝生可能不是刘夫人的亲生骨肉。”
“为什么?”
高元困惑地问道。在县衙的公文里,刘宝生的生母就是刘夫人。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精心化过妆。咱们两个到了以后,刘夫人很快就出来接待,说明她的妆是早上就画好的。如果真是她的亲生骨肉,怎么可能还有这种心思?而且她说话条理清晰,一点都不像处在丧子之痛的人。刘掌柜娶了她以后,一直无所出,后来又娶了八房小妾,还是没有动静,我想,问题可能出在刘掌柜身上。刘夫人怀孕就是在刘掌柜娶了第八房小妾之后,她很有可能是不想让刘掌柜继续纳妾,买通了郎中稳婆装作怀孕,然后买一个男婴回来。刘掌柜以为刘宝生是自己的孩子,非常疼爱,但是对于刘夫人来说,他只是维持自己地位的工具,并没有太多感情。”
“有可能。”
高元微微颔首,非常佩服高艺的观察力。虽然眼睛看到了同样的事实,耳朵听到了同样的话语,但是高元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对劲。也许只是经验的差距……他不得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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