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你看起来很好吃-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觉不觉得凶手本来就打算杀掉四个孩子?杀人是他的目的,而非绑架。”
高艺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不解地点了点头,补充说:“不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才把孩子杀掉的吗?”
“不,不可能。能在蒙馆附近拐走孩子的,必定是跟孩子认识的人。如果最后放了孩子,就等于把自己的身份昭告天下,凶手一开始就打算杀掉四个孩子。我想他绑架孩子们,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
“你是说,四个孩子中有一个是凶手想要杀掉的?”
跟高艺说话果然容易,高元开心地不住点头。
“四个孩子中有一个跟别人不一样。”
“江小郎。”
“没错,其他人都是独子,唯有江小郎不是。而且凶手很了解孩子们的家境,为什么明知江小郎家付不出赎金还要绑架他呢?”
“因为他要给自己一个杀掉江小郎的借口。”
“江小郎死了,唯一的得益者就是江玉郎。从此以后便没有人跟他争夺江家的财产,而且又有大笔赎金进账。黑三、瘦猴和春梅的死都和他有关。”
高元顿了顿,继续说。
“黑三曾经说过,他在西郊遇到江玉郎,抢劫不成又准备勒索。我想他有信心能够勒索成功,可能不是因为当时他看见了江玉郎和女人在一起,说不定是看见了江玉郎的马背上驮着什么东西。当时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后来,他听说了绑架案,立刻就把这件事跟江玉郎联系到一起,想要借此勒索。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瘦猴,两人也成功勒索到了金子。但是不巧的是,江玉郎把周家有标记的金子给了他们,瘦猴使用以后被我们发现了。替他们两个保管金子的人害怕自己被当成绑架案的凶手,悄悄地把金子送到了县衙。而春梅是江玉郎的情人,她知道了这件事,被江玉郎杀人灭口。”
“那他为什么要杀林琦呢?”
高艺突然提到了林家。
“你不怀疑林琰了吗?”
“嗯,”高艺老实地点了点头,“专程请来杨柳苑的舞姬给我们表演的人不可能是凶手。”
高艺的话好像铁锤一样重重地敲击着高元的后脑勺。当初严厉指责他没有做县令的自觉的人居然因为这种理由而相信一个人,他的脸皮怎么会这么厚?
“就因为这样吗?你还有当缉捕的自觉吗?”
被沉重打击的高元怒吼道。
“我一个缉捕不需要自觉。”高艺泰然自若地回答,“不过林琰这个人真不错啊,自己明明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还特地请来给我们这些一辈子进不了杨柳苑的人请来舞姬。”
“一提到女人你的口水就要流出来了,真恶心。”
“身为男人还说这种话的你才恶心。”
被一句话咽得动弹不得的高元顿时被怒气冲破了理智,以致于本来对于案件的讨论变成了单纯的吵架,最后还要叶姑娘出面调停才罢手。可是高艺走了以后,叶姑娘却开始指责起高元来,说他不应该带着下属去看那种表演。
“腿长在他身上我怎么管得了?”憋了一肚子气的高元忍不住冲着叶姑娘大喊大叫,结果又被对方以“不可以对女人粗鲁”这个理由揍了一顿。感觉自己是有史以来最窝囊的县令,高元沮丧地整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如何找出江玉郎犯罪的证据。
最后只想到应该去西郊的行院打探。但是行院这种地方最注重隐秘性,里面的老鸨一定是老奸巨猾,轻易不会透露客人的消息。束手无策的高元只好又把高艺找来商量。被对方逼得郑重其事地道歉之后,高艺才好整以暇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去那种地方打听消息,当然不能以官差身份去了。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个扮成恩客,一个扮成流莺,装作自己人跟老鸨打听。”
“好主意!”
发出这个赞叹的并非高元,而是林若光。只见他一脸感动地冲进了书房,热情地跟高艺握手。
“真不愧是兄弟!”
高艺也拍着林若光的肩膀用力地点点头。
☆、新的方向2
高元茫然地看着高艺和林若光,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兴奋些什么,不过隐隐感觉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高县令,委屈你了。”
林若光突然抓起了高元的双手,两眼放光地说。
“咦?什么委屈?委屈我什么?”
听到“委屈”这两个字,高元不禁紧张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盘算什么,但是不详的预感却像阴霾一样在高元心中扩大了。
“哎,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高艺在一旁补充道,一句话说得高元冷汗直流。在欺负自己这件事上,高艺一向心狠手辣,毫无人性,以前就曾经把他硬拉到大树上扔在那里两个时辰,害得他嗓子都哭哑了。这次一定也没有什么好事。
“不过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没错没错,非常有趣。”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高元心里越来越没底了,终于忍不住指着他们大叫“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结果那两个人竟然惊讶地望着自己,好像在说“连这都不明白吗?”
“就是要大人去行院打听啊!”
林若光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才不要跟女人去那种地方!”高元气急败坏地大叫,“你们两个去不是正好吗?”
明明看见美女就垂涎三尺,他们两个心里巴不得能带着女人去行院,之所以要自己去,一定是知道高元不愿意去,希望自己求他们,然后由县衙来出钱。我才不会中你们的圈套呢!高元握着拳头暗暗下定决心。谁知道他们两个听了高元的话竟然吃吃地笑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笑声让高元背后掠过一阵恶寒。
“我们两个是什么人,行院的老鸨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我们两个薪俸微薄,不可能到那么昂贵的地方,要是去了的话,不仅什么都问不出来,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啊。”
“老鸨肯定也认识我啊!”
我可是县令,比你们重要多了,高元心里暗暗想道。
“所以高县令你来扮女人啊!”
林若光泰然自若地说,高艺也在一旁点头。这句话对于高元来说仿佛当头棒喝,因为太过离谱,反而一时无法作出回应。
“你……你说什么?”
“就是要你扮成女人去套老鸨的话呀!怎么连话都听不懂了呢?”
高艺不悦地回答道。
“我不干!”
大吼一声之后,高元就被高艺拦腰拎起,变成了倒栽葱的姿势。明明知道高元既害怕又难受,他还故意甩来甩去的。高元心里燃起对高艺的无限恨意,没有外人的时候欺负自己也就罢了,在林若光面前他居然一点尊严都不给自己留。
就在高元被虐待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决定好了找秋月帮忙打扮。
“既然如此,直接让秋月去打听不就好了吗?”
强压住吐意,高元对着兴致勃勃跑去找秋月的高艺大喊。
“秋月已经从良了,难道大人你就不能考虑一下人家的心情吗?”
林若光义正言辞地抗议道。
“那我的心情呢?”
自己可是堂堂县令,现在居然要扮成女人出入行院,试问谁能坦然接受。
“请大人不要这么任性,多为大局着想。”
明明就是为了看自己笑话而想出这种主意,居然还好意思说什么大局?高元狠狠地瞪了林若光一眼,偷偷地骂他厚脸皮。为什么他这个县令要被下属当猴耍,怎么想都觉得愤愤不平。
“光我一个人也不行吧?”
高元不怀好意地仰头问道。县衙里面有内奸,所以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既然高艺和林若光已经把自己给否定掉了,总不能让高元一个人扮成女人进行院打听消息吧?没有一个男客陪同,这个计划就等于泡汤了。总之,即便已经被弄得披头散发,高元心里还是残存着“不要让我扮女人”的希望。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才不是担心!”
“你就不要板着一张脸了,秋月一定会把大人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
高元顿时语塞。
“大人你有这个资质,个子小,骨架也纤细,还没有胡茬,只要把喉咙遮住就没问题了。”
林若光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种资质我才不想要。”
“大人你不要再闹了!我们没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你想想,要是我或者高艺扮成女人会什么样?只会把老鸨吓死!”
“我扮女人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啊!”
“至少还像个人。”
林若光眼神无比坚定。这恐怕是高元听过的最令人悲哀的赞赏了。既然要夸赞,为什么不彻底一点,至少也说会美若天仙之类的吧?
这个时候,高艺带着秋月姑娘回来了。他扔给高元一条桃红色的百裥罗裙和一件蓝底白花的绸衫,下了“赶紧换好”的命令。心怀愤怨地随便把衣服套上,高元惊讶地发现竟然非常合身,心里不禁产生了他们到底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的怀疑。可是他实在受不了林若光带着一脸悲壮的说教,只好把疑问压了下来。
听到高元说换好了衣服,林若光、高艺和秋月走了进来,三个人一看见他的样子就笑得前仰后合。
“你这衣服怎么穿得好像刚被袭击了似的?”
秋月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高元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玩意怎么穿?”
高元不悦地撇过脸去。秋月立刻热心地过来,一会儿拉拉这,一会儿扭扭那,经过她的妙手回春,这身衣服总算利落了不少。秋月拍了拍高元半□的胸口,豪爽地拿出两个蒸饼塞了进去,笑吟吟地说:“县令老爷还真娇俏啊!”
“说什么哪!”
高元护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呵斥,可是秋月就像没听见似地依旧笑呵呵。这种能若无其事地触碰男人身体的女人真的会因为扮成流莺而受到伤害吗?虽然很想直接问问,但是如果惹哭了秋月,恐怕当场就会被高艺揍死,说不定还会写信回家告他的状,想想还是算了。
平常总是遮得严严实实的地方突然暴露出来真是说不出的难受,头发也被挽成发髻,总觉得晃晃荡荡的要掉下来。秋月又拿出胭脂水粉来,在他脸上涂涂抹抹,那种脂粉的香气令还不习惯的高元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高元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如林若光所说,的确像个人,不过也就仅此而已。本来就长了张娃娃脸的高元现在看起来更加稚气,但是毫无少女的气息,这个样子的流莺绝对会没有生意,绝对会饿死。
大概是跟高元有同样的感受,三个人一脸吃错了东西的表情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最后还是高艺先发出了沉重的叹息。他沉默地拿起秋月带来的水蓝色轻纱围在高元脖子上面,拍了拍他的后背。
“马车已经在门口等了。”
说着,高艺就好像再不愿见到高元的脸似地迫不及待地把他推进了马车。不就是你们这群混蛋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吗?心里恨恨地呐喊,高元刚要破口大骂,一转头,却看见了林琰坐在他身边。被吓了一跳的人不止是高元,林琰那见了鬼似的表情也证明了高元现在的样子有多么可悲。
“原来是你啊。”高元叹息着说,“你家那么多婢女,随便找一个帮忙嘛。”
林琰家庭富裕,但是身材肥硕,尚未娶亲,而且又曾经六年闭门不出,即使找了个女人带去行院也没什么可疑的。
“我带女人去那种地方一定会传出去,那婢女就没法做人了。”
林琰恢复了镇静,稳重地回答道。高元低下头没有说话,谣言不可避免,那就由他这个“不存在的女人”来承受吧。
“你不是不爱出门吗?”
高元嗫嚅着说。林琰不喜欢被人看见自己的样子,所以即使在家里见下人也要放上屏风。后来虽然因为自己父亲的事而出现在大家面前,但当时的人都不会乱讲话。可是今天他们一起去行院的话,估计到了明天,“林琰是头肥猪”这件事就会人尽皆知了。
“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林琰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说,“没关系,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我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的话,就不会用这么落寞的语气说话了。高元知道林琰不想抛头露面,但是为了找到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他也在拼命努力。本来这是自己的责任,可是稍微遇到点困难就开始意志消沉,高元不禁赧颜汗下。
到了行院,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迎上前来。林琰要了间上房,女子便妖妖调调带着两人过去了。房间里布置得很典雅,但是每个物件都展示着风情。女子准备好酒菜以后就自觉地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房里。沉默无言地对坐了一会儿,高元准备装作百无聊赖的样子去跟老鸨套话,林琰突然转过身来,捧住了高元的脸。
“你这个样子过去可不行。”
林琰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高元的心好像漏了一拍,跳得乱七八糟。
☆、藕断丝连1
高元又看到了林琰脖子上的淡粉色牙印,心里不禁后悔起来。怎么会把人家的脖子当成白糖糕给啃了呢?不过仔细看看,好像真的有那么点相似。他想要借助胡思乱想来安抚悸动的心,却徒劳无功,反而跳得更加厉害。
正在他想问林琰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林琰突然用指腹用力地捏住他的脸颊来回摇晃。眼前的景物颤动起来,高元顿时蒙住了,心里不由得惊叫“这是哪门子虐待?”本来就不习惯的女子发髻现在好像要被摇散了,耳朵上用绳子挂上去的翡翠明铛也摇摇欲坠。
“可以了。”
林琰露出满足的微笑,大功告成似地拍了拍手。还处在震惊之中的高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琰,心里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疯了。或者说,他跟林若光他们一起耍弄自己?想到这里,高元怒气冲冲地瞪了林琰一眼。
“你应该记得咱们是来干什么的吧?哪有人做完那种事不是头发散乱、面带红霞?你刚刚那样下去一定会惹人怀疑的。”
神情严肃地解释完,林琰冲他坚定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走在行院昏暗暧昧的窄小楼梯上,高元的心情变得莫名地糟糕。明明有六年没有出门了,却对于这种事却这么在行,跟高艺他们一定都是一路货色。
到一楼的大厅,高元就看到了给自己领路的鸨儿。她笑吟吟地拉起高元的手,把他领进了左面的一间小屋。里面已经坐了四五个艳丽妖媚的年轻女子,唧唧喳喳地向他招手,弄得他心生荡漾。鸨儿给他倒了杯水,自来熟似地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摇了摇手中沾满脂粉香味的丝帕,示意姐妹们安静,摩挲着高元的手背跟他搭话。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刚开始挂牌吗?”
头一次被这么多女人包围着,高元浑身都不自在。他努力装出女子怯生生的样子,扫视了一圈,轻轻点了点头。小屋里顿时爆发一阵莺声燕语,一个举止豪爽的女子甚至开始捏起高元的脸颊玩弄。
“哟,看你这胖乎乎的小手,有十五了吗?”
高元最讨厌别人说他看起来年纪小,平时也就忍气吞声了,为什么扮成女人了还被这么说?高元夹着嗓子不悦地回答说自己已经二十了,没想到又惹来一阵嗤笑。
“二十了怎么还这样?平常光吃菜不吃肉吗?”
“谁说的,我什么都吃,我家人都说我是个饭桶。”
我最喜欢吃肉了,高元不服气地反驳着,可是总有越描越黑的感觉,有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不明白自己说的有哪里好笑,高元迷惑地一次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姑娘们,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如果换成高艺这种经验丰富的来,一定能很轻松就套出话来,不像他到了这里被人当成小孩子玩。
“跟你一起来的肥猪是谁啊?”
笑够了以后,鸨儿终于问到了正题。会来这间行院的男人一般都是家境富裕,她们自然不想失了跟生意有关的情报。虽然对林琰有点生气,但听到别人叫他“肥猪”还是非常不满,高元鼓着脸颊冷淡地回答:“是林家的少爷。”
高元的话在女人中间激起了一阵惊呼声。
“哎呀,风流倜傥的林公子怎么会变成一头肥猪呢?”
一个最为年长的女子哭丧着脸说。
“香兰那个死丫头一定伤心死了,她整天‘林公子,林公子’这么念叨着,好像都有七八年了。”
鸨儿有些幸灾乐祸地挥着手帕。
“我看应该是后悔吧?”
“为什么要后悔呢?”
高元不解地问。朝思暮想了七八年,一定是非常喜欢林琰才对,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后悔呢?虽然变胖一点,不过还是同一个人啊。
“哎哟哟,真是个孩子。”鸨儿轻轻地用葱根一样的指头点了一下高元的鼻尖,轻笑着说,“怪不得找你来服侍林公子。他出手很阔绰吧?”
“对啊对啊,给了你多少银子?”
高元不了解行情,心想自己现在这副德行,能有生意就不错了,于是小声回答说:“五两。”
妖娆的女子们都一脸失望地摇头叹息,高元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怎么了?”鸨儿娇嗔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这个小傻瓜!林公子原来出手就没有低于一百两过,你虽然长得差了点,怎么也得跟他要个五十两啊。伺候那么胖的一个人多辛苦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若是我的话,一百两都不答应。”
“可不是,一想到那么一大块肥肉压在自己身上,我就觉得恶心。”
女子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反正总是离不开“肥”这个字。高元难掩心中的不快,粗鲁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你们认识江玉郎吗?”
话一出口,高元又觉得自己有点唐突,心中忐忑不安。几个女子顿时静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仿佛在交流着什么高元不知道的事。沉默了半晌,鸨儿突然放声大笑,几个姐妹也跟着笑得不可收拾。
“原来这孩子看上江家那黄毛小子啦!”鸨儿用丝帕擦着笑得渗出眼泪的眼角说,“那可就没戏喽。”
高元原本想要解释,但转念一想,被她们这么误会也无妨,说不定更容易打听消息,于是便重重地点了点头,差点把插在头上的珠花都给甩下来。
“那小子是个吃软饭的,只喜欢有钱的夫人,你要是想接近他,赶紧从林公子那多要点银子吧!”
“五两还不够吗?”
高元故意装傻。
“五两还不够进门钱呢!你可要知道,进了咱们这里的门,要了房间酒菜,至少也要给个四五十两。如果想要姑娘陪伴的话,不拿出个一二百两是休想如愿的。江家那小子囊中羞涩,每次都要女子来付账,你说你这五两银子够不够啊?”
“他每次来都跟姐姐们玩吗?”
“要是跟我们玩,谁帮他付钱啊?”
一个眼睛圆圆的女子调笑着反问。高元故意装出不解的样子,歪着头瞪大了眼睛。
“这孩子还是个榆木脑袋哪!要是跟姐姐们玩,同来的女人还不被气得火冒三丈啊!他每次都跟同一个女人来,两个人在这里偷偷相会。”
“既然有了相好干嘛不成亲?害得我朝思暮想了好长时间哩。”
高元故意装出失望的样子,大大叹了口气。鸨儿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戳着高元的额头说:“若是能成亲,谁会偷偷摸摸来这里相会?那个女人虽然每次都打扮得像个丫头,但她绝对是个有钱人家的夫人,错不了。”
“是啊,妈妈看人的眼光最准了。”
并不是什么好玩的话题,女子们却笑成一团。高元被她们夹在中间推来推去,脸颊还被不停地拉扯玩弄。几乎是逃回了二楼的房间,一进门就发现林琰面色焦急地等在门口。轻轻关上门以后,高元终于松了口气。在女人堆里他一直小心翼翼护着身体,否则胸口的两个蒸饼早就露馅了。
坐下喝杯酒喘口气,高元心里不停地反刍着鸨儿的话。江玉郎的确有个情人,但这个人不是春梅,而是梁夫人。当时江玉郎被自己质问的时候,之所以承认与春梅的关系,就是为了保护梁夫人的名誉。
把这件事告诉林琰后,他安静地点了点头,眼睛注视着远方,思绪好像跟着飘走了。沉默了半晌,林琰才长叹一声,转头对高元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对鸳鸯。梁夫人本来是韩家的掌上明珠,自小就跟江玉郎相识。他们两个情投意合,原本能结成一段良缘。但是韩家家道中落,欠了梁斌很多钱,后来韩姑娘突然嫁给了梁斌,欠的钱也一笔勾销了。”
相信梁夫人嫁过去的时候一定心不甘情不愿。高元见过他们夫妻两次,那两个人之间似乎总是飘荡着冰冷冷的气氛,相互漠不关心。他本以为是春梅的事使他们不合,不过现在看来,这桩婚姻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裂痕。
“江玉郎为什么在危机关头不出手相助呢?”
高元心里还残存着江玉郎寡情薄幸的印象,不由得语气重了起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