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故,沉吟作者:梧桐树叶 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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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苑，我昨天……　”也不知怎么搞得，稀里糊涂的对着苑乱哭乱闹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道歉。
　　“天儿，给你~”递了个很漂亮的木盒给天儿，锦苑神秘的笑了笑
　　“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哇！好漂亮噢！苑，你画的吗？”打开木盒，一张很漂亮的墨画映入眼帘，一棵墨绿树，充满了生命力，栩栩如生。一副让人看了就觉得暖烘烘的画，一行短短的题字：赠，瑞吉呈祥的天。
　　“嗯，喜欢吗？”
　　“喜欢，简直跟真的一样！”
　　“天儿，生辰快乐。”
　　“啊？”恍然想起来，天儿愣住
　　“虽然你不喜欢这个日子，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的。七年前的这一天，你出生了。不管经历了什么，我都很庆幸自己能够遇见你。你不是说，梧桐树喜欢有阳光的地方吗？真希望这颗树也会给你带来温暖的阳光。好吗？”
　　“苑……”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要伤心咯~”
　　“没有，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给我的梧桐树，我会一直收藏的。”
　　“天儿，从今以后，每年的生辰我都会送你一颗，不会再有人抛下你不管的。”抓了抓他的手，手心的温度传递着锦苑的决心。
　　“嗯！”小孩点点头，开开心心的笑了，温暖如画。

　　紧急

　　日子白驹过隙，一转眼瑞天已经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了，他个子长得很快，比那个体弱多病的明少爷一般高了。每次，狄枫都会大叫不公平，怎么偏偏自己就没办法长这么快呢？瑞天说，没关系啊，你也很高了。
　　这几年来，三个人的关系也变得很亲密了，锦苑也不像以前那么排斥这个大少爷了，这少爷跟着他们也学会了不少东西，不再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了。因为两个小的都跟着苑学了武功，虽然狄枫不像瑞天一样有天分，一点就通，他是真没什么学武功的潜力，不过多多少少会了些防身的功夫，没想到身体也变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样弱不禁风，瘦得跟树枝一样。
　　锦苑已是个大小伙子了，不对不对，用瑞天的话说，“苑越长越像个漂亮姐姐~”当然了，这句话是瑞天说出来，所以苑也只能生干气。不过，别人说的话后果就不同了。每次到街上去的时候，总有些不知好歹的徒凳子想要勾搭这位长得可谓是“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的美人儿，下场也是惨不忍睹。苑闷闷不乐地说“我堂堂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出门啊？”　瑞天还要开玩笑的说“谁让苑你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的？当然会惹来青睐啦~”　
　　这样的生活让他们都遗忘了自己的身份，没有大多对于国家责任的顾虑，一直到一封飞鸽传书落到了锦苑的手上为止。
　　“天儿，收拾细软！”苑将手上的书信放在烛台旁边烧了。
　　“怎么了？突然……”不知所云的看了看
　　“我们要回国了。”
　　“回国？为什么？”
　　“收到的秘涵说送去京城的皇子在上个月遭人刺杀身亡了。”当年瑞天他们过来之时，国君也派了自己的儿子过去京城。
　　“什么？。怎么会这样？查到凶手了吗？”一旦有一国皇子死亡，这场战争便是挂在弓上的剑，不发不行了。
　　“信上没说，你赶快收拾收拾，如果情报没错的话，皇上派的人下午就会来接你的。”
　　“可是，国君这边难道会放人吗？”
　　“想必国君还没有得到消息吧？毕竟这还事出不久，皇上在查出真凶前，应该会尽可能的封锁消息。不过，如果这件事是……”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苑？”
　　“没事。”
　　“对了，既然要走了，我总要去跟狄枫说一声吧？”毕竟这么多年的好友了，这么突然要走，这孩子也有些舍不得。
　　“不行，我们这算是逃出桓卞国，不要说是狄枫了，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最好不要知道，更何况他爹还是大将军。一旦被发现了，国君绝对会派出追兵的。”
　　“可是……”
　　“天儿，乖，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我知道你不想和狄枫不告而别，不过真的太危险了。听话，好吗？”放软声音，很习惯性的揉揉已不比自己矮太多的孩子的脑袋。
　　“……嗯，我知道了。”
　　过了午时，来接他们的人就到了。
　　“天儿，这是刘将军，你皇叔手下最得力的大将。”
　　“锦公子过奖了。这儿不安全，时刻都有人过来的危险，还是边走边说吧。我已经备了马车在街拐角等着了。可以启程了吗？”将军多半是为了掩人耳目穿了套寻常老百姓的灰布衫，可是跟他那张太过勇猛高大的身材倒是一点也不合适，总觉得别扭的慌
　　“嗯，刘将军。你带着天儿先走，我一会儿就赶过来了。”跟将军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咦？苑，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啊？”
　　“嗯，事出，这边还有些东西要整理。你先和将军离开，我随后就到。”
　　“还是不要，我们可以留下来等你啊~”
　　“天儿，我这边一个人比较方便，待会儿骑马追你们也比较快，大家都留下来太容易被发现了。就这么定了。将军，瑞天就交给你了”不由分说地把瑞天推倒了刘将军面前，苑对他笑笑，
　　“待会儿见。”

　　出逃

　　等天儿走了，锦苑一个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之所以让天儿先走，就是怕会来不及。虽说现在国君还不知道，不过若刺杀皇子的事情是明将军所为，那么他自不可能轻易把自己放走。只要他还在这儿，天儿就有可能跑的更远一些。
　　“将军，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锦苑听见门外的声音，缓缓开口
　　“噢，皇子你的功夫倒是越来越了得了。”
　　“及不到将军的分毫。”微微摆头，浅笑
　　“你真是抬举明某了~”
　　“将军，你难得来一回，这次所谓何事？”
　　“够爽快的。”
　　“你我何需遮着掩着？”
　　“也是！那明某就开门见山了。我皇子在你国遇害的事情，不知你可有耳闻？”一听这话，锦苑就明白了：果然是这个男人，这还真算个坏消息呐。
　　“是吗？那真是不幸~”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连眼睛都懒得多眨几下
　　“皇子不感到意外吗？”
　　“意外，也算是情理之中的意外了。不过，将军，这种事情你是不是应该先跟国君报告呢？”
　　“理应是啊，不过，那样的话你不就小命难保了吗？”
　　“将军还能惦记锦苑的小命，真是荣幸之至。”
　　“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在牢里带着可多委屈啊！你说呢？”抬手摸过锦苑形状优美的下颚，弄得锦苑全身恶心，握着拳头，才勉强忍了下去。
　　“我也不想坐监牢。将军，什么条件你就说吧。”有些死心的说，反正看男人的眼神他多半也想得到。
　　“你这难得的美人，要是从此让我收回家中，你不仅不会进监牢，下半辈子也会吃喝不愁。”阿啦，锦苑有些郁闷的寻思：就算是已经猜出这个男人的意图了，不过真的提出来的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舒服。早就听闻明将军有养男宠的嗜好，桓卞国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会以刑法处置，以前曾经和狄枫去过这个将军府的正院，那儿到处都是些年轻貌美的男子，却连一个女人也没有，怎么想也不是件正常的事情。狄枫也或多或少提起过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身母亲，有记忆以来，就是些男人在身边伺候。他爹爹左拥右抱的也都是些男人。不过就算这样，我好歹跟你儿子差不了几岁，怎么还是逃不掉啊？真有够恶劣的。
　　“将军，我说你的担子也太大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皇子，你就不怕被国君查出来？”
　　“这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你只管安安心心的跟着我就对了。”
　　“我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吧？悉听尊便~”算算时间，从现在开始，只要再拖两个时辰的话，瑞天就该过了国境，忍到那个时候便是了。一咬牙，走到床边，坐下来，闭上眼睛。
　　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声变得很急促，锦苑有点哭笑不得的自嘲：我这身子怎么对男人那么好使啊？居然真的不顾时间地点，就敢乱来了。猛一下自己被扑到在了床上，有那么急吗？我这样子还能跑了？衣服都是用撕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被人侵犯了个遍。自始自终都没有张开眼睛，由着男人像个公狗一样在自己身上肆虐。算了算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直试图说服自己的锦苑还是忍不住要紧了牙关。
　　锦苑这回算是体验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了，不对，应该说是“度刻如年”了。昏天黑地的只觉得全身有些不受控制的抽搐，下身穿来钻心的痛也让他额前渗出了豆大的汗水。倔强的咬着牙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却开始在内心祈求早点结束这见鬼的事情了。
　　“咚！”上一秒还一个劲儿的在他身上陶醉的男人，没一句话就倒在他身上了。锦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狄枫拿着跟木棍气喘吁吁的站在船边。
　　“呜~”本来想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结果一个不小心扯动了下身的伤口，失口哼出声来。
　　“狄枫，谢了。”这种情况下，锦苑这个一向伶牙俐齿的人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痛吗？”
　　“有一点。”能不痛吗？狗咬了一下也没这么痛。
　　“如果……你要杀了我爹爹，我也无话可说。”虽然声音还算是控制住了，不过从通红的脸庞和紧握的拳头就知道狄枫也有些气疯了。
　　“说实话，如果你没来的话，我是准备一刀捅死他的。”反正瑞天现在也差不多安全了，他也没什么别的牵挂了。
　　“那现在呢？”
　　“我再怎么痛恨这个男人，也没有办法在你面前杀了他吧？”看上去是狄枫救了锦苑，其实是他救了自己的父亲。
　　“……对不起。”
　　“你没必要说这种话，今天要不是你来了，我大概也走不了了。”狄枫若是在晚进来一步，他可能就动手了。本来会由着明彦杰欲予欲求是因为要确保瑞天逃离的时间，只要瑞天顺利逃出去了，他总会找得到时间逃走的。不过，自己也没有想到，理智真的有些失控，有那么一秒，完全不记得要回瑞天身边的承诺了，全然被杀意冲昏了头。狄枫的出现，让他清醒过来了。不然，瑞天那孩子又该被自己抛下了。
　　“锦苑，我刚才在父亲书房的文件中也大概了解了实情。你不能再待在这儿了，我先带你离开。出了国境，你们就安全了。对了，瑞天呢？”方才因为这个猛然的打击，狄枫也无暇顾及，现在才想起来，没看见瑞天的影子。
　　“他先走了。”
　　“……是吗？”
　　“狄枫，麻烦给我件衣服换一下，我总不能这个样子出去吧？”点了点旁边撕成碎布的衣衫，无奈的说道
　　“嗯，哦，你等等，我这就给你拿。”这才发现，锦苑身上几乎未着衣缕，赶紧低下头，转过身跑出去了。
　　“锦苑，你确定你要骑马吗？”担忧的看着一脸痛苦的男子骑在马上。
　　“嗯”勉勉强强的哏出一句，伤的比想象中的重了很多，坐在马上，也非常不舒服。一路山路有够颠簸的，阵阵刺痛弄得他有些头昏。可是，如果不赶快走的话，不知道追兵什么时候回来，只得咬牙忍着了。
　　“站住！”一个飞箭从锦苑耳边划过，马一惊，差点把他从马背上给甩了出来。
　　“枫儿！你竟敢帮着个敌国的间谍？”明将军一脸怒气的杀了过来，带了一队人马。话说回来，锦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间谍了。
　　“锦苑，你快走。”将马头调转，挡在了锦苑的前面，低声跟他说。
　　“你这个不孝子！桓卞国的叛徒！”此时他父亲那真是雷嗔电怒了。那叫嚣的气势一点也不像个刚被自己儿子捉奸在床的父亲，那叫一嚣张阿~~
　　“爹，请你把锦苑放了吧~”狄枫从小就有些软弱，就算是忍受不了他父亲的作为，以他的个性，也不想要硬碰硬的直撞
　　“笑话，你爹我奉命行事，捉拿逃犯，还要任你摆布不成？”
　　“爹，今天你要捉锦苑回去也可以，如果你能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的话。”话音刚落，拔出匕首，抵上自己的咽喉。
　　“枫儿……你！”
　　“爹，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我重复一次吗？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厌恶这个你明大将军儿子的身份。简直令人羞耻！”很少会这样激动地狄枫，大叫出口
　　“你……”
　　“锦苑，走啊！”厉声催促
　　“……狄枫，这世上并不是只有我和瑞天两人而已。关心你的人，只要你回头就会找的到。别再把自己锁在牢笼里了。我和瑞天都很高兴，当时认识的是你明狄枫。谢谢了。”不等狄枫回头，锦苑变踏马而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狄枫有些失笑，这个男人永远这么细心，自己明明不过是个伤害他的男人的儿子而已，他终究没有怨恨过。以朋友的身份道出了他心中的话，以朋友的身份说了声谢谢。是啊，不是自己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注定不是；能认识他就是自己的福分了，何必再祈求更多？低头笑了笑，觉得豁然开朗……

　　回家

　　当瑞天看见凌骑马回来的时候，这孩子老远老远就冲着他招手微笑。后来，只要锦苑想到这个笑容就庆幸当时自己回来了，如果真就这样丢下这孩子，估计这个笑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吧？
　　一路上，刘将军都对瑞天很好，天儿还得知刘将军有个同他一般大小的儿子，说了很多关于他儿子的笑话，三个人总是大笑不止，但每当刘将军用自豪的口气说自己儿子的时候，天儿都会有那么一瞬笑容会僵固，这样的父亲他没有，以前一直认为自己不在乎，现在才发现释怀没有那么容易。这样的时候，锦苑从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握着天儿的手，不轻不重，暖暖的。
　　三个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已是夏末了。
　　刘将军问问两人是否先回一趟家，锦苑抢先说
　　“嗯，我们先回去看看。待会儿，您再带天儿去见皇上吧？”
　　“苑，我不想回去~”分隔了六年，瑞天也长大了不少。有些事情，小时候不那么在意，长大了，想多了，却总有些刺在心里，千疮百孔的。
　　“我知道。只是你刚才一直下意识的朝王府看着。”锦苑牵着他，走向王府。六年了，京城说变也变了，说没变也没变。一样的景致，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
　　“……嗯，我知道了。你会陪我吧？”
　　“这是需要怀疑的问题吗？”笑着反问
　　“叩叩！”
　　“谁啊？”开门的是王府里的管家，一脸不耐烦。
　　“你找谁啊？”陌生的问道。
　　“那个……”一时间，瑞天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让开让开！”突然，管家把他一推，身子一歪，锦苑倒是稳当的接着
　　“老爷，夫人，你们回来了！”
　　“嗯。”男人走下轿子，比记忆里老了一点，旁边的女人却是依旧的姣丽蛊媚。
　　“嗯？这是谁？”男人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两人，问问管家。
　　“不知道，大概是找错人家了吧？”
　　“是吗？管家，没事儿少让外人靠近咱家，这儿又不是寻常百姓家，堂堂的王府不要那么随便让外人进来，知道了吗？”女人千姿百媚的说
　　“知道了，夫人。”
　　“走走走~~哪儿来的野孩子？”挥手把他俩赶走，瑞天没再说什么，扯着苑离开了。
　　“不记得了呢！”小孩在入夜的街道上跳着走，黑暗掩饰了此刻他并不明亮的眼眸。
　　“苑，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刘将军家吧。你还要去见皇上呢~”
　　“呵呵，　不知道皇叔还记不记得我？苑，回国了，我们是不是要分开了，那样你会不会也把我忘了？”
　　“不会。我没有要离开。”由着天儿拉着他的手，自个儿跳来跳去的，一上一下的来回晃悠。
　　“是啊，苑是不会离开我的，也不会忘记我的，对吧？”瑞天不明白为何自己要这么问上一句，仿佛就是为了要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已。
　　“嗯，天儿，没必要为了不记得你的人伤神，不值得。”锦苑的声音在黑夜里有着格外的温柔，像是普照大地的月光，没有太阳的火热，却不让人寒冷。
　　“就是就是，走吧~”
　　刘将军带瑞天去皇宫的时候，锦苑没有跟着去。他说，毕竟是自家叔侄的会面，如果皇上有事是会再传唤自己的。
　　“瑞天！”老远，就看见皇叔向自己招手，瑞天因为这样的举动，终于开口笑了出来。
　　“皇叔好！瑞天拜见！”刚要跪下，就被皇上拦住了
　　“不用行礼了。让朕好好看看~个子都这么高了~真是越长越俊了~”皇上很高兴的看看这个侄儿。
　　“回来就好。真怕你回不来了，总算是看到你了。”皇上松了口气，大概这一阵子都为了瑞天的安危提心吊胆的。
　　“嗯，瑞天一切都好。在那边锦苑也对我很好。”
　　“是吗？那就好。对了，回去看你爹了吗？”
　　“皇叔，我要保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嗯？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啊？你的事就是朕的事，尽管说啊”
　　“我知道，您是秘密派刘将军去接我的。所以百朝文武应该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吧？”
　　“嗯，因为事出突然，我是连夜让刘爱卿进宫商谈营救你的事情。怎么了？”
　　“我方才回了趟家。”
　　“是吗？你爹想死你了吧？”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兄长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的皇上，以为他最起码对自己六年不见的儿子有些想念
　　“爹爹他不记得我了。他问管家这是谁，管家说不知道是谁家的野孩子。”瑞天苦笑。
　　“是吗？我这就诏他来觐见。这是什么事儿啊？”好歹是自己的骨肉，为什么会冷漠到这个份儿上？皇上有些的动怒
　　“不用了，呵呵”小孩子阻止了皇上的意图“这就是我想求您的事儿。可不可以不要特意跟爹爹说我回来了，他看起来很好，不需要别人的照顾。我也在漠北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准备就在外面住了。何必因为我回来，要兴师动众的？”
　　“……你一个人住？”
　　“和锦苑两人吧？”锦苑应该会跟着自己的。
　　“怕给你爹带来麻烦吗？如果你是怕到时候他夫人跟你吵闹吗？如果需要，我可以下旨让你爹许你为嫡子，继承爵位。她便不能再说什么了。”
　　“不是的。我没有那么好心。不过是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的关联罢了。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有三个亲人，一个是娘亲，一个是锦苑，一个就是皇叔你，除此之外，我不想再惹来任何的事情。”
　　“……是吗？那好吧，不过，你要住到刘将军那儿去我才同意。”
　　“刘将军？可是人家有儿子了，我怎么好意思住啊？”瑞天一听就急了，赶忙推托。
　　“不打紧。听说他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小孩为人处世也很得体。你在他那儿我才比较放心，不然我真的要下旨给你父亲了。”皇上多少也有他的坚持。
　　“……嗯，我知道了。可是，皇叔你先问问刘将军吧？别让人家为难，不要勉强他。”
　　“不会的，他和夫人都很喜欢小孩。你在那儿保证像在自己家一样舒服。”
　　“……那好吧~”

　　刘凌

　　就这样，他和锦苑住进了刘将军的家里，两位大人对他们的到来显得很开心。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来招待。房间也是很好的两个朝阳的房
　　“将军，我们要一间房间就好了。”瑞天说
　　“不用担心啦。我们家的房间一大堆，随便住的。”
　　“不是，我在漠北的时候都和苑两人住一起的，有些习惯了。”
　　“瑞天啊，锦苑好歹也是个大小伙子了，怎么好再跟你住一起呢？”将军觉得有些好笑，哪有这么大了，还两大男孩住一间屋的？
　　“将军，没有关系。我是和天儿都住惯了。您先给我们一间就好了。等瑞天再大些再换就好了。”锦苑看了看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瑞天，笑着说。
　　“嗯，那行。就给你挑间大一点的屋子。以后觉得挤了，再跟我说就是了。”
　　“谢谢将军。”瑞天有些害羞。本来他和锦苑从小在一起，住一间房是再习惯不过的事情了，可他都没想过其实并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想到自己还大咧咧的说出来，就觉得脸蛋儿红红烧烧的。
　　“叫我叔叔就好了。”
　　“谢谢叔叔”瑞天的笑容，大概这世上也没几个人会不喜欢的。刘将军看着孩子，就想到自己家那个。都是长得俊俏过头的孩子，也都聪明可人，想不喜欢都难。
　　“我赢了，好不好？”眼前的男生一身锦服，大声地说
　　“哪有？明明最后一招就没有接到。”天儿不服气的说。
　　“那是师父喊停了阿~不然绝对不会被你打到的拉~你赖皮好不好？”男生狡辩
　　“拜托，就是因为喊停，我才收手了。反正你没有赢啦~”
　　“好啊，让师父定啊~”
　　“谁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