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木蝉by larvazhenzi-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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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万祗郡默默观察著其余两人的神情，二娘表面上是笑迎迎的。但她的手却在暗地里用力的扯著手绢，看来他对自己的恢复十二万分的不满。这点万祗郡当然早就预料到了，只是二弟郡涵却是高兴与愁苦同时显露在一张脸上。　


　　　　　　　　　　　　“大哥这下恢复了就好，过些日子就可以和我一起帮助爹爹打理家事了。”　

　　　　　　　　　　　　“不急，身子的病还得慢慢养，二弟就多为家里事费心吧。”　万祗郡不想立刻恢复到以前，现在二娘一定是满心不快。凡事还需小心和暗地里行事。　

　　　　　　　　　　　　“爹爹，我有些累了先回房去休息了。木蝉她也有些不适我想先回屋看看！”　

　　　　　　　　　　　　这句话一出，一旁的郡涵竟也突然站了起来。他欲言又止，好不容易硬生生的挤出几个字。　

　　　　　　　　　　　　“那大哥……就请早些回去休息吧！！”　



　　　　　　　　　　　　“爹爹，天气转凉，我想现在住的别院朝向不好，还是住到原来的屋子去。”　

　　　　　　　　　　　　“好好，都随你。你让下人们去帮忙吧。”万少爷见儿子又和以前一样高兴的合不拢嘴。怕是眼前要什麽都会应了他。　

　　　　　　　　　　　　出了屋子後万祗郡长长叹了口气，但心中仍然有个疑虑。为何自己以往都会疯疯癫癫的，这次却和平日里一样。莫非是有人暗中相助，不管怎麽样怎麽著魔的原因是未曾找到。　


　　　　　　　　　　　　这些需要从长计议，还是先回去看望木蝉的身体如何。　

　　　　　　　　　　　　“大哥请留步。”　

　　　　　　　　　　　　身後是郡涵追了出来，现在他的脸上满是愁容。　

　　　　　　　　　　　　“二弟还有话要和我说嘛！”　

　　　　　　　　　　　　“木蝉他……他怎麽了？”　

　　　　　　　　　　　　从郡涵嘴里喊出的这名字总是会让万祗郡觉得不适，好似那是不属於的。　

　　　　　　　　　　　　“没什麽……她很好！”　

　　　　　　　　　　　　“他生病了还是其他什麽？我不去见他就是了。还请……大哥告诉我！”　

　　　　　　　　　　　　为了得知木蝉的境况，万祗郡觉得这是和弟弟冷战以来对方第一次对自己如此的低声下气。这反而让他更为的光火，木蝉又不是他的什麽人。何必事事都要知晓！　


　　　　　　　　　　　　“她昨夜已经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你还需要知道什麽？”　

　　　　　　　　　　　　17　

　　　　　　　　　　　　庭院阴冷的过道中，两个高大的男子正面对面僵持著。一人的眼神中带著孤傲的霸气，另一个却是满脸的吃惊！！　

　　　　　　　　　　　　从万祗郡嘴里冒出的这句话对郡涵来说莫不过是一道青天霹雳，这似乎来的太突然。他连反驳或是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那……那你都知道了……”字字都说得让郡涵无比心痛！就好象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刻……　

　　　　　　　　　　　　“知？”　

　　　　　　　　　　　　知道些什麽？万祗郡对二弟这样的回答有些摸不著头脑？身旁突然来请安的丫鬟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少爷，老爷吩咐我们来随您过去打扫屋子，您还有什麽吩咐吗？”　

　　　　　　　　　　　　“好，你们先去把原来住的南院清理干净，再过来接我和少奶奶。”　

　　　　　　　　　　　　说完话却不见郡涵的人影，万祗郡心想定是他原来还存有的希望现在都破灭了。这些都无须多虑，还是先回去看看木蝉为好。　



　　　　　　　　　　　　刚才乘大哥不注意郡涵一路飞奔到别院来，脑中不停著想象著各种问题。而最让他害怕的却是面对木蝉时的现实！！本来在门廊处守著的下人都被他连骂带拽的扔到了一边。现在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木蝉没事。希望刚才的言语不过是大哥为气自己而说的……　


　　　　　　　　　　　　“木蝉……木蝉……”一扑进院子就开始喊他的名字，只是无论怎麽呼喊都没有回应。静下脚步才隐约听见屋内有人抽泣的声音。　

　　　　　　　　　　　　“木蝉！”才要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被栓上，“是我，郡涵啊！！快把门打开，你到底是怎麽了……到底怎麽回事？？”　

　　　　　　　　　　　　木蝉的怯懦声透过门缝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就像个孩子被哭声不断停止的呢喃。　

　　　　　　　　　　　　“二少爷……我……昨晚……”原本要说的话语都被哽咽声一次次的打断，到最後什麽都听不见了。　

　　　　　　　　　　　　“大哥说……说的都是真的吗？回答我啊！”　

　　　　　　　　　　　　“不……不知道……”　

　　　　　　　　　　　　就算木蝉哭著说不知道，可从眼下的景况来看还用说什麽呢。郡涵突然觉得身体的重心被重中的抽离，双拳猛的扑在门上，发出沈重而低闷的声响。　

　　　　　　　　　　　　“那你真的，已经是大哥的人了吗？”　

　　　　　　　　　　　　是不是到了该放弃的时候，大哥已经知道了一切。他竟然也愿意接受木蝉，自己已经变的多余。可真要说放下就能转头就走吗！！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木蝉的双眼红肿的厉害。他欲言又止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二少爷，好一会才哽咽的吐出几个字。　

　　　　　　　　　　　　“昨晚……有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黑衣人？！”对於木蝉突然提到的这些让郡涵觉得事情似乎有蹊跷，木蝉嘴里的那个黑衣人应该和大哥有关。　

　　　　　　　　　　　　“不知道他对大少爷做了什麽，结果他就……”　

　　　　　　　　　　　　“他怎……”郡涵想到了刚才大哥所说的话，所以就发生了这一切嘛！这麽说来……“大哥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你是个男人，昨晚兴许他是被人下药才会变成那样。之後他又对你说过什麽吗？”　


　　　　　　　　　　　　木蝉摇摇头，然而再抬头想说话时眼睛突然睁的大大的。脚步也开始不自然的往後退，就好象在郡涵身後有个会吃人的怪物。　

　　　　　　　　　　　　“大哥！”郡涵也猜到身後的人是他，所以木蝉才会显的如此害怕。可眼下事情似乎变的更加的难以控制！！　

　　　　　　　　　　　　“你怎麽在这里？”　
　　　　　　　　　　　　万祗郡的口气很不满，但他并不想在木蝉的面前发作。越过郡涵开始向木蝉走去，可一边走一边觉得心如刀割，为什麽她看到自己会跟见鬼似的。木蝉几乎害怕的一直在後退，退到无路可走时便看向门外的郡涵，好似在求救一般！　


　　　　　　　　　　　　“木蝉。”想要去用手安抚对方，却被人从在半空中擒住。　

　　　　　　　　　　　　“大哥！”阻止自己的是二弟，此时三人的距离都近在举手间。木蝉本来看向郡涵的目光又突然转了过开了，这让万祗郡更觉得他两人有暧昧之情！！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来介入什麽！！”　万祗郡甩开郡涵的手好吼道。　

　　　　　　　　　　　　郡涵没有回答却一步跨到木蝉和大哥的中间，顿顿的开始说话。　

　　　　　　　　　　　　“瞒下去还有必要吗！！木蝉你现在没有选择了……告诉大哥真相吧！！”　

　　　　　　　　　　　　万祗郡当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对他来说自己的爱人和弟弟之间有说不清的暧昧让他怎麽也不能接受。双眼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燃起怒火，面前的一切都变的模糊！　


　　　　　　　　　　　　18　

　　　　　　　　　　　　看著面前两人像两座大山似的伫立在那里，安静的气氛却像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休眠火山。木蝉把刚才二少爷的话反复想了又想，告诉祗郡哥一切後就什麽都结束了。这两个人对自己都很好，所以任谁他都不想伤害。若是要伤害一个话那也只能是自己。　


　　　　　　　　　　　　现在的一切就成了个被咬过的苹果，任其发展下去就只有变的越来越坏！！　

　　　　　　　　　　　　“二少爷，您能让我和祗郡哥单独说说话吗？”木蝉用眼神对郡涵示意，自己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告之大哥。　

　　　　　　　　　　　　门被重重关上後，木蝉几乎不敢抬眼去正面面对他。只是背对著万祗郡站在那里……　

　　　　　　　　　　　　“二弟所说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万祗郡说这话时心里仍旧抱有一丝的侥幸。隐瞒？真相！不过说著玩的花样。木蝉怎麽会骗自己！！　

　　　　　　　　　　　　“对不起，木蝉从一开始就骗了祗郡哥。”　

　　　　　　　　　　　　“你……你一直喜欢的是郡涵？！”若是这个答案应该也算不上是隐瞒啊。　

　　　　　　　　　　　　“不，不是这样的。”　

　　　　　　　　　　　　事情让万祗郡觉得已经开始往自己无法掌控的地步展下去，内心重新砌起的高墙又会再次倒塌。　

　　　　　　　　　　　　“我……我不是个女孩，木蝉其实是个男儿身！！但请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不得已。木蝉不想骗祗郡哥的。”　

　　　　　　　　　　　　“胡说。”　

　　　　　　　　　　　　“这是真的，对不起骗了你那麽久！！”　

　　　　　　　　　　　　木蝉并不想把其中甚为详细又曲折的原由告诉他，说了又能如何。万祗郡就会因此象以前一样对自己吗？万郡涵是一个奇迹，但这样的奇迹不会再有第二个。从万祗郡那表情木蝉就知道了这一点。　


　　　　　　　　　　　　他是个男人，那昨晚的事又怎麽会？！万祗郡觉得胸口有如火烧，这打击远比木蝉承认自己一直爱的是二弟来的要重。而对昨晚的空白更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祗郡哥，我……”　

　　　　　　　　　　　　万祗郡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完全无法正常的接受，他猛的拉过木蝉的身体。要自己怎麽来相信面前的爱妾是个男人！！他只能粗暴的选择扯开对方胸前的衣襟……　


　　　　　　　　　　　　木蝉并不用手去遮，他强忍著心痛来证明一切。然而这样只会让万祗郡更会愤怒，裸露的胸膛上还烙有昨晚留下的痕迹。　

　　　　　　　　　　　　“够了！让我静一静！！”不敢相信自己看见都是真的，可眼前的的确是事实。自己还要怎麽去证实……　

　　　　　　　　　　　　“如果今天郡涵不来这里，你还打算骗我多久？”　万祗郡狠狠扭转头。　

　　　　　　　　　　　　骗……木蝉听到他用这个字来形容自己连呼吸都要停顿了，祗郡哥终於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欺骗他感情的骗子。　

　　　　　　　　　　　　“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　

　　　　　　　　　　　　“别说了~~”万祗郡现在所有的思绪都像是搅成了一锅粥，让人看不清楚那里面的真相。　



　　　　　　　　　　　　在门外的郡涵对於里面的对话也听的一清二楚，大哥显然是被这个事实给折磨的不行了。就像自己当初知晓木蝉是个男儿身後的惊讶和迷惑，但不保证大哥以後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明知是个火坑还往里跳……　




　　　　　　　　　　　　木蝉已经有些预料到这样的场面，但想象和亲身经历的痛苦居然是有天壤之别的。这点自己好难接受也无力去猜想接下来的结局。现在和万祗郡之间的距离也许是从今往後这辈子里离的最近的一次了，木蝉不敢回头更不敢继续说下去。他心里明白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木蝉。”　

　　　　　　　　　　　　万郡涵已经轻轻走进屋内站在木蝉身後，他拍著木蝉的肩膀问道。　

　　　　　　　　　　　　“我们走吧。”　



　　　　　　　　　　　　木蝉不知道跟著万郡涵走是否妥当，可直到自己的双脚完全跨出门口。背後都没有传出任何声音，更别说挽留了。被二少爷半拖著匆匆一路跑去，他已经辩不清楚自己脚下的路。背後的四处传来的叫声，狂乱的追赶的脚步声，每一种都像是钝器在击打自己的心。　


　　　　　　　　　　　　祗郡哥，请你原谅木蝉！　





　　　　　　　　　　　　“祗郡，祗郡哥！！”木蝉迷离著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二少爷万郡涵。对了，自己是跟著他跑出万家的。　

　　　　　　　　　　　　“好些了吗？真是吓坏我了，你跑著跑著就昏倒在地。”　

　　　　　　　　　　　　“已经没事了。”木蝉在郡涵的搀扶下从木板床上坐了起来，“二少爷这是哪儿啊？”　

　　　　　　　　　　　　破旧的屋子有些像自己以前住的落石村有几分相象，宽敞却有空无一物的砖房。屋子的角落还堆著些生火用的杂草，看这里如此偏僻应该离小镇已有段路程。　


　　　　　　　　　　　　“这里是我先前出来找的屋子，因为比较偏僻所以我想可以先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木蝉心里很是感动，二少爷原来一直为自己的事劳神费心。　

　　　　　　　　　　　　“二少爷都是木蝉给你添太多麻烦了……我……”　

　　　　　　　　　　　　“这里不是万家，你也不用称呼我二少爷。就叫我郡涵好了，我也叫你木蝉！”　

　　　　　　　　　　　　“好！”　

　　　　　　　　　　　　郡涵笑著起身从一旁捧过一叠衣物送到木蝉面前。　

　　　　　　　　　　　　“离开那里你也不用再穿女装了，看看这个合不合身。”说完走到屋外合上门等候。　

　　　　　　　　　　　　木蝉下到地上才闻一股淡淡的花香，好似是从屋外飘进来的。这里就像个室外桃园可以让自己逐渐遗忘那过去的一幕幕，褪下繁琐的女服木蝉换上了轻便的男装。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似乎连说话和动作都可以变的更自如。　


　　　　　　　　　　　　“怎麽样？还合适……”　

　　　　　　　　　　　　万郡涵看到从屋内走出来的木蝉顿时说不出话来，若说穿女装时的他清秀惹人怜爱，那现在站在面前的稚嫩少年更是让人惊。湖绿色的袍子把他的皮肤衬托的白里偷红，梳起的发楫也让五官更好的展现在面前。　


　　　　　　　　　　　　一旁树下正在飘落的花瓣让木蝉好似神话一般溶入这画面中，而郡涵更是看著这幅画如痴如醉。这感觉就好象是又回到当初在後山遇见的那一刻……　



　　　　　　　　　　　　19　

　　　　　　　　　　　　“怎麽了？哪里不对了？”木蝉看著郡涵奇怪的目光不知道是自己身上哪里出了问题，还赶忙低头四下看去。　

　　　　　　　　　　　　“没什麽！！你这样穿挺好看的。”　

　　　　　　　　　　　　“真的？这衣服要比我原来在家里穿的好多了。穿起来滑滑的！”　

　　　　　　　　　　　　木蝉开始在院子里散起步来，到处飘散的花香让今夜显得格外惬意。万郡涵望著木蝉在园子里好奇的走来走去，自己也像是在欣赏一副美景。心中的悸动变成了春雨过後的嫩芽不断生长……　


　　　　　　　　　　　　“木蝉等你身体好些我陪你去找家人好吗？”　

　　　　　　　　　　　　木蝉轻快的脚步停了下来，面带欢喜的走到郡涵面前。　

　　　　　　　　　　　　“真的吗？我好久没见他们了！”　

　　　　　　　　　　　　“当然是真的，我什麽时候骗过你呀！只是他们现在已经不住在村子里了，你知道他们现在的去向吗？”　

　　　　　　　　　　　　“恩，当初姐姐和我说她会把她们要去的地点写在村子那边的土地庙，到时就可以知道了。”　

　　　　　　　　　　　　郡涵忍不住把木蝉一把抱进怀里，付在他耳边轻轻所道。　

　　　　　　　　　　　　“看到这样精神真该早些把你带出来，以後等找到了你的家人我打算用身上的盘缠开家店铺，你们也不用为度日到处奔波了。你说好吗？”　

　　　　　　　　　　　　“郡涵哥哥你真的不回去万家了吗？”木蝉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话，虽然自己遇到了那麽多曲折的事。但到现在却一直有郡涵陪在身边，这难道不算是一福气吗？！紧紧的拥抱好似一个肯定的回答，木蝉便不再追问下去。　


　　　　　　　　　　　　然而在郡涵低头想要吻他时木蝉却本能的闪开了，他奇怪自己会在这一刻想起了大少爷。心也跟著被揪起般的难受，两人尴尬的都不知道说些什麽好。　

　　　　　　　　　　　　“郡涵哥哥你应该娶个自己喜欢的女孩，而……而不是喜欢我！”木蝉最後几个字说的很轻很轻，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万郡涵会这般执意。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但也不应该叫我去喜欢别人呀！也许你现在还小，不能完全明白醉心於一个人是何意义，但郡涵哥哥我会等你！”郡涵温柔的看著木蝉，用手摘去飘落在肩膀上的花瓣。　


　　　　　　　　　　　　“等我？”　

　　　　　　　　　　　　“等你喜欢上我，愿意和我在一起为止啊！”　

　　　　　　　　　　　　为这句话木蝉陷入了沈思，若只是单纯的喜欢那也许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为何自己的心就是静不下来呢……　

　　　　　　　　　　　　“好了，不说了。你也该吃些东西早些就寝了”　



　　　　　　　　　　　　第二天郡涵就去附近买干粮和一些需要的物品了，屋子里就留下木蝉一个人。空荡荡的院落只有开满花的大树与自己为伴，就这样安静的时候木蝉就会惦记起万家大院里的另一个人！　


　　　　　　　　　　　　他现在不知道怎麽样了？　

　　　　　　　　　　　　看不到自己他应该会过的好一些……　



　　　　　　　　　　　　“木蝉！！你在干吗呢？”从外面走进来的郡涵一眼就看见木蝉蹲在树前用树枝在地上写著什麽。　

　　　　　　　　　　　　“没什麽，就是随便写写。家里以前很穷没进过私塾，但我小时候村里来过一个秀才。他经常会教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在泥地上写字，所以现在想起来就随便写著玩了。”　


　　　　　　　　　　　　郡涵也饶有兴趣的接过树枝在地上写起来。　

　　　　　　　　　　　　“这是我的名字，万──郡──涵！”　

　　　　　　　　　　　　木蝉看著看著便从腰际里摸出那块玉佩，果然上面有个涵字。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儿时的记忆片段……　

　　　　　　　　　　　　好象又透过儿时的破球看见了一个碧绿发光的东西。玉佩上面雕琢了一个郡字。那莫非是大少爷的名字，自己那时遇到的也是他……　

　　　　　　　　　　　　“木蝉怎麽了？？想什麽想的那麽出神？我的玉佩你还收的好好的呀！”　

　　　　　　　　　　　　“郡涵哥哥，你教我识字吧。”　

　　　　　　　　　　　　“好啊~我们先进屋吃些东西吧。以後有的是时间教你！”　

　　　　　　　　　　　　一想到几天後自己就会和郡涵还有姐姐後娘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竟然会有些不舍。这究竟是怎麽回事自己却一定也理不出头绪。　



　　　　　　　　　　　　之後的好几天的日子和之前在万家和以前在落石村的时光相比都是幸福的。每天都会有郡涵陪著念书识字，结伴去乡间散心。到了夜晚木蝉便会依偎在郡涵的身旁听他说各式各样的故事！　


　　　　　　　　　　　　隔著窗户还可以看见深蓝如墨的天空中闪烁的星星，有些很亮而有些暗淡。小时候大人们不是都说人死後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哪颗亮点是属於爹爹的。　


　　　　　　　　　　　　“木蝉你看那颗就是北辰，夜晚在旅途上奔波的人们常靠他们来辨别方向。所以先人都说如果迷失了方向就只要在夜幕降临时抬头去寻找北辰，他就会指引你。”　


　　　　　　　　　　　　木蝉渐渐进入了梦乡，他觉得身旁这个可靠而温暖的臂弯就像是北辰在自己迷失方向的时候，把自己从困境中带了出来，从而重新走上正确的道路。　



　　　　　　　　　　　　20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地方连时间也仿佛是与外界隔离的，只是静静的看著一处的风景就可以度过好久。木蝉也渐渐把心底的一些不平处给小心翼翼的掩埋起来……　




　　　　　　　　　　　　“木蝉，东西都拿好了吗？”　

　　　　　　　　　　　　屋外万郡涵已经顾好了一辆小型马车，这是他们去土地庙的唯一代步工具。　

　　　　　　　　　　　　“也没什麽要带的，可以走了。”　

　　　　　　　　　　　　临上车前木蝉又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小屋，它虽然简陋却是那麽温馨。今天离开後就不再回来了，心竟会有这样的不舍。　



　　　　　　　　　　　　一路上的路程都还算顺利，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已经从大路走到了林间的小道，道路也开始颠簸起来。车厢是用布制的，方型的窗户上虚掩的布帘不时被风吹起。眼前也都是一闪而过的景色……　


　　　　　　　　　　　　“为什麽……为什麽他们都没有来找你？”木蝉一直很纳闷自己和郡涵在那里住了那麽久，却从没有什麽万家的人追上门来。　

　　　　　　　　　　　　“也许爹娘都被我气的不行吧，虽然我找了个很偏僻的地方但如果真要找我的话应该不用很多天。本来我还想若他们真的找来就先把你藏起来，我自己跟他们回去然後再找机会出来！！”　


　　　　　　　　　　　　“对不起郡涵哥哥，都是因为我的关系害你不能回去。”　

　　　　　　　　　　　　“是我自己愿意陪著你，怎麽会是你的错呢。好了不说这些，应该还有些路你可以靠著我小睡一会！”　

　　　　　　　　　　　　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木蝉已经习惯和万郡涵有一些亲密的接触，即使像现在这样靠在对方怀也只会让他有安心的感觉。耳畔伴随著车！辘的响声木蝉不知不觉便睡去了……　


　　　　　　　　　　　　万郡涵看著在怀中酣睡的木蝉心里满是说不出的甜蜜，每天的朝夕相处木蝉已经不会对自己心生畏惧。看著看著手便忍不住轻抚起对方的脸颊，细嫩却有些冰凉。　


　　　　　　　　　　　　木蝉你要到什麽时候才能忘记大哥的事……才会眼里和心里就只有我一个……　

　　　　　　　　　　　　借著马车的起伏郡涵忘情的亲吻了木蝉，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