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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酒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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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朱雀大门往东数百丈,沿路植柳,冬日的枯枝细条因为来往的人群而并不显萧瑟,路边堆积着打扫后的雪,早已凝固成冰。
  
  文津河平静清冽,停在其上的画舫雕梁画栋,帷幕重连,无人在舫外垂歌唱响,好像一个静止的美丽空盒。
  
  顾纯非往岸边走去,才看见船头有小厮守候,招了招手,画舫便姗姗移动驶了过来。
  
  “公子请。”架好上船的踏板,小厮笑着行礼。像这种风月场所就算是最底层的下手也有不一般的眼力,名流贵贾才会招待上船。
  
  顾纯非虽然知道这是京城有名的娱乐之地,但平日里朝务所忙,哪有闲暇来这里听风弄月,故画舫小厮不识他乃当朝右相,倒也好。
  
  两人走进画舫内厅,只有寥寥数人,坐在茶桌边闲话,临珣无意在这里停留,径自绕过大厅,走过回廊,隐约听到嘈杂声,渡步往人声的方向走,便是一个大戏堂,有人在布置戏台,看来还没有开始的样子。
  
  “不如我们在这看戏吧?”顾纯非建议道。
  
  “嗯。”
  
  这里比前厅的人多,都是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挑了一个僻静些的位置做了下来,小厮殷勤端着热茶过来,顾纯非拿了银两给他。
  
  “今天是哪一出?”
  
  “回公子,今儿个是《牡丹亭》中游园惊梦那出。”
  
  “嗯,去拿个暖手炉来。”顾纯非命令道。
  
  “是,公子稍等。”
  
  小厮放下果盘,塞着银子就去了,不一会儿便拿着暖手炉过来。还极为伶俐地朝一旁坐着的临珣递。
  
  “公子请用。”
  
  顾纯非笑着接过暖手炉试了试温度,才塞进临珣手中。想必这小厮猜测了番他们间的关系,自以为地讨好着。
  
  临珣也不恼,轻笑着把暖手炉偎在手中,对白衣男子道了一声谢。
  
  “好了,下去吧。”顾纯非转头看向临珣,道:“这样暖和些了吗?”
  
  临珣勾起嘴角,有些俏皮地抬起手,被对面人轻轻握住,顾纯非点头道:“嗯,的确暖些了。”
  交握的手很快分开,指尖的温度毫无变化,抚上炉面暖意重新回升。
  
  这时台上拉开帷幕,女子身着罗裳,发入珠钗,对镜梳妆,描了眉,婉转叹息。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字字珠玑,感慨着光阴辗转,却无人与之共赏的春色。
  
  游园惊梦在各大戏班是必绎名牌,常由花旦任丽娘一角,皇宫每年节庆需要也会有京城名班进宫表演,这出戏更是早年就看过了的。虽然戏曲情节是同样的内容,但不同的演员戏班有不同的演绎方式,身段,台步,唱腔,一颦一笑,一点足一挽袖,传神与否都能看出戏子的功底。
  
  换场时,台下有公子哥大声叫好,掌声四起。
  
  “呵呵,看戏不如赏佳人。”临珣看着台上,嘴角带着笑意。
  
  “的确不错,无论是技艺还是美貌,一点都不比皇家名旦逊色。”
  
  杜丽娘走在园中小径,看着处处春色残景。“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丽娘如花美眷,也不过是深闺里的宝玉明珠,被珍藏着,却无人相伴,虚度着良辰美景。女子眼波深深漾开,无奈困顿之情溢于言表。
  
  玄衣男子右手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支着头,发丝倾斜而下抚着脸庞,左手握着暖手炉,安静地看着前方。顾纯非侧头看他,长长的睫毛垂下的那一小片阴影,舒展开来的疲倦。
  
  “累了吧?”轻声问道。
  
  “有点。”
  
  “回去休息?”
  
  “不用。”
  
  临珣拒绝道,却慢慢阖上眼睑。在忽明忽暗的厅堂内,这样的他突然显得异常柔和,那些平日里冷冽的,戏谑的,阴郁的,微笑着的神情,此刻早已随之淡化无踪。顾纯非知道此时难得,淡淡的目光便多停留了一些。
  
  “观之不足由他缱,便赏遍了十二亭台是枉然,。。。。。。。”游园接近尾声,亭台楼阁莺飞燕语在丽娘眼中早已无味,这样的好景,遇到了不留恋的人也是徒添寂寞。
  
  台下的那些男子依旧热情不减,跟着那美丽女子融入戏里,接下来便到了丽娘梦中幽会柳梦梅的场景,两人倾心相许,情意缠绵,戏台上弄起了轻纱垂幕,花瓣飘落,极为香艳旖旎的画面。
  
  “好景艳阳天,万紫千红尽开遍,满雕栏宝砌,云簇霞鲜。。。。。。。”细腻婉转,有着春意尽于眼中的愉悦。
  
  顾纯非认真赏着戏,却又不在戏中,这时撇了个空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还是跟刚才一样,似乎沉睡了一般。径自笑了笑,临珣像听到了声响,立即睁开双眼。
  
  “好好看戏。”
  
  “哦?可是看戏不如赏佳人。”顾纯非深有意味含笑着。
  
  临珣轻笑,拿起茶桌上的一块栗子糕递到他嘴边,顾纯非尝了一口,点点头后又抓住那只正要收回去的手,将剩下的半块糕点也送进口中。眼中笑意不曾退去,还是一如既往,宁静深沉。
  
  方才一直没有入睡,阖眼休憩听着戏中唱曲,临珣看向台上浓情蜜意的柳杜二人,传来声声感叹。
  
  “。。。。。。。。吹得了花凌乱,辜负了好春光,徒唤枉然,徒唤了枉然。。。。。”
  
  皆是观众唏嘘之时,此折到了□,临珣却提出退席之意,两人便从来时那门走了,戏中人自顾自沉醉在梦里。
  
  “。。。。。。。似这等万紫千红齐装点,大地上景物多灿烂! ”
  
  从戏堂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冬日的暮色低垂,画舫正渐渐远离岸边,小厮点起了廊下的挂灯,湖风扑面,帷帐轻扬。
  
  原本搭在肩头的发丝不安分地飞散,出来时把暖手小炉留在了那里,走在画舫外廊感受到寒意,两人漫无目的走着,酒肆赌坊温柔乡,应有尽有,平民百姓的一天之末,却是纨绔子弟的一天之始。
  
  进了酒坊,已有多人落座,小厮不停在厅内转,忙着续酒送菜,只听着不时传来的阵阵哄笑醉言,衣着艳丽的胭脂女子倚在男人怀中,添杯布菜,媚声耳语。
  
  上了百花酿点燃小灶文煮,二人也不在意着周围嘈杂,一言一语搭着话。
  
  “怎么不把那出戏看完?”
  
  “右少相无心赏戏,何必勉强。况且结局已定,毫无新意。”明明是自己觉得索然无味闭眼小憩,临珣却把理由推倒了顾纯非身上。
  
  “戏里的结局不过是人们给自己的一个慰藉,故事始终是由他人撰写,不是说更重要的是过程吗?”丝毫不在意临珣前面对自己的评论,拿着酒盅倒上热酿递给他。
  
  临珣接过,一饮而尽,冰冷的身体不像之前那般僵硬,苍白的面色立刻浮出血色。听着顾纯非那老套说辞,虽然心知他言不对意,也懒得接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邻桌一位锦衣公子拿着酒壶玉杯走过来,含笑对临珣道,“阁下貌美非常人能及,在下早已为之倾倒,不知能否赏脸与我碰杯同饮呢?”大胆直白的赞美着美人,一点没有因对方为男子之身而有所顾及。
  
  邻桌的那些人全都兴致勃勃往这边看,实际上从临珣和顾纯非进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注意到了,为首的这位锦衣公子更是在后来目光不断往临珣身上跑,开着玩笑心猿意马,友人便打赌伺机,让输了的人去找在场最美的人敬酒三杯,正遂了锦衣公子的意。
  
  “承蒙公子赏识,我可不做毫不利己的事。”临珣朝他一笑,那沾着酒水粉色的唇勾起,足以摄魂夺魄。
  
  锦衣公子微怔,朗笑声道:“金银珠宝,只要你愿意随我,赠你何妨!”
  
  “不过是金银珠宝,这些俗物谁会稀罕。”
  
  男子听罢更生兴趣,走进了伸手按着临珣肩膀道:“只要你说,在下为美人甘之如饴。”
  
  酒气喷在面前,临珣嫌恶地皱了眉,站起身拿开放在肩头的手,道:“就要这只手吧,公子可给?”
  
  坐在对面一直没说话喝着酒的顾纯非闻言而笑,停下来看着他,好似欣赏着他此时的表情一般
  。
  “哈哈哈,真会开玩笑。”
  
  临珣早已失去耐心,拿过他手中的酒壶将杯子倒满,锦衣公子以为美人妥协,喜不胜收,谁知杯盏的溢满的酒水堪堪往自己这边倾来,洒了一脸。
  
  “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么?”临珣带着讥讽笑道。
  
  男子抹了一把脸,顿生怒容,反手掴掌,却被人抓住手臂反扣于背后,顾纯非一脚把他踢倒在地。这么大的动静引得厅内的人纷纷停下动作,围观看戏。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爹可是当朝兵部尚书秦大人。”有些气急的对围在邻桌边的家仆大吼,“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教训他们!”
  
  家仆这才缓过神来,上前准备捉住二人,酒店小厮见都是达官贵人不敢得罪,一时杵在那里,这时从人群中走上前来一个男子,有些诧异地的叫道:“这不是右少相吗?”
  
  顾纯非认出此人是卫尉杨笃,点头回应道:“杨兄。”
  
  虽然在场人等都是权贵子弟,但知道顾纯非是乃当今丞相后都不由惊讶,一来听说右相青年才俊不可多得,以为是传言美化,没想到言所属实,甚至连绝多人数的父亲官品都在他之下。二来相传右少相为人沉着,气正廉洁,谁会想到在这种寻欢作乐之地见到他?
  
  那个宾部尚书之子见此情景,自知事情已闹到不是自己可以收拾的地步,回去父亲知道后指不定怎么处罚,可自幼骄纵惯了,也不愿强笑赔礼,咬咬牙,瞪了顾纯非临珣一眼,挥手大步离开了。
  
  众人立即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推杯换盏,刚才发生的事情也不过是酒桌上一个意而不宣的资谈。
  
  杨笃与顾纯非只是在一些臣子公宴上有过几次照面,互相并不熟悉,方才冒昧出声也只是一时好奇,现在事情了结,反倒觉得有些尴尬。
  
  倒是顾纯非无所谓地笑笑,先开口道:“让杨兄见笑了,”
  
  杨笃赶忙摆摆手也乐呵呵地笑道:“哪里哪里,分明是秦尚书之子无礼在先,仗着父亲有官衔就目中无人,右少相不必顾虑,我想秦大人应该不会错怪你的。”
  
  一旁的临珣听着两人的对话,冷冷一笑,径自走出酒坊,杨笃不明所以,看向顾纯非道:“你的好友。。。。”
  
  “他出去透透气。”
  
  顾纯非显得丝毫不在意,和杨笃叙话不久,才道别出了酒坊。
  
  黑夜早已来临,四周却明亮无比,一路信步到画舫尾,因为后面是仓库,鲜少有人。顾纯非负手立于船沿边,看着湖中远处的夜色,忽转身抬头望向画舫二楼,一身玄衣溶于墨色天际,倾身依靠着围栏,那张脸微笑着与他对视,发丝衣袂翻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飘摇不定。
  
  不远处的丝竹管弦之声传来,被风吹得断断续续,顾纯非伸手把临珣肆意分散的发丝拨到耳后,更加清晰地看到那双渐渐变冷的眼睛。
  
  他却还是微笑,温言道:“怎么了?”
  
  临珣闻声不动,深深凝视着顾纯非,旋即明媚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厌烦了你的虚伪”
  看着眼前的人没有接话,临珣转过身,面迎着风,“刚才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等到那么晚才出手,早就知道他是兵部尚书之子,事情闹大对你是有好处的。”
  
  兵部尚书秦儒属左相一派,朝堂皆知,这次秦儒之子秦飞玉在外当着众人与右相结怨,算是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没错,我的确利用了他。”
  
  “你何止利用了他?连我都在你的算计内,通过杨笃想必不久众臣都会以为你我暗中结盟。”
  皇室宗亲与朝堂重臣间由于身份特殊的原因,约定成俗避开私交密切,太子临烨因为身为储君自然被允许来往于大臣间,在这样的情况下,四皇子临珣还和左丞相对立的顾纯非在宫外单独会面,难免让人生疑。
  
  “那何不把它变为事实?”
  
  临珣抬头,试图从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中找出一丝痕迹,“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连酒楼小厮都施恩善待人品绝佳的右少相。”
  
  “不,我需要你,临珣。”
  
  这似乎是顾纯非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淡淡的口吻却清晰坚定,放在身侧的左手被他握住,感受到内力传递过来的温度。明明是漠然的眼神,此刻凝聚着含义不明的深意,如这过耳的夜风。
  
  “好。”
  
  听到回答,顾纯非将男子揽入怀中,轻声在他耳边道:“我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上。”
  
  从画舫下来回到陆地,街边店铺已准备打烊,小摊忙着收拾一天的成果,街灯灰黄,游人三三两两结伴同行,这样的情景之下,竟有种安逸的错觉。
  
  两人沉默不语,谁都没有打破这种微妙氛围。看着不慌不忙走进的一位老人,肩上挂着一个小竹笼,待走到他们身边后和蔼地笑。
  
  “两位公子,今天还剩下一个彩头没有赠出,有兴趣试试吗?”
  
  临珣虽觉得“正春风”这个活动只是迷信,但此时看到顾纯非笑着答应也就抱着无所谓的心态也抽了一张,打开看,空空如也。
  
  “果然还是没有那个运气啊。”顾纯非扬扬手中的素筏。
  
  老者呵呵笑道:“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游戏而已,两位公子不要在意。”说完又背上竹笼准备走。
  
  “师傅可否赠一句妙言?”顾纯非道。
  
  老者转身看了他们一会儿,捋着胡须,道:“比目连枝,顾盼难行。”
  
  “听起来没有什么好寓意呢。”
  
  “呵呵,良恶与否,从来都是根据境况改变。”老人摇摇头,丢下这句话离开。
  
  看着老人走远,临珣才开口道:“不过是随口的一句,右少相倒较真了。”
  
  “是吧。”
  
  夜深最是寒处,两人一路走到宫门前才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才更新非常抱歉,跟大家说声对不起。【突然发现我打的问号在里面显示不出来。。。。。不知道有没有妨碍大家看文】




☆、第 8 章

  华服美人轻舀汤匙,水润朱唇贴在瓷碗口吹了吹,巧笑着递给对坐的人。
  
  “陛下,慢用。”
  
  则承帝尝了一口,点点头。道:“明明是同样的食料同一碗汤,在爱妃这里的喝的口感却不一样。”
  
  容妃低头一笑,别韵风情。“陛下过奖了,臣妾能为您分忧实属荣幸。只想陛下何时倦了累了,能想到在这后宫里还有臣妾愿为您尽稀薄之力。”
  
  则承帝听到此话也没回答,笑着握住那双柔荑轻拍掌背,喝完桌上的汤。容妃静静坐在一旁,她不需要做什么,只等皇帝先开口。
  
  “爱妃你有空去然儿那里坐坐,下个月生辰该准备了。”
  
  容妃虽不是安然公主的生母,论年龄也不过三十,但好在性子贤良本分,也懂得与人相处之道,亲疏拿捏得当,很难让人心生反感。安然公主又见容妃处处体贴父王,不同深宫中的其他妃嫔,一来二去萌生好感,两人关系也融洽起来。
  
  “是,正巧臣妾最近学了个花茶泡法,也可以给安然公主试试如何呢。”
  
  嘴上应着,心下不禁疑惑,安然公主每年诞辰都有礼部置备,自己也都会提前去祝贺,为何此次皇帝会特意提点
  
  翌日,容妃带着糕点干花去了安宁宫,正巧赶上礼部送来生辰庆典上穿戴的饰品供公主挑选。
  
  玉花簪,红玛瑙手镯,雪贝链,金步摇。。。。。宝玉华光铺列在绯色丝缎上,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安然公主让容妃帮忙挑选,容妃一件件看着饰品打趣道:“如此盛重,看来这次生辰定不同寻常了。”
  
  女子但笑不语,可容妃怎会忽略那眼中的期盼与一丝羞涩。拿了件镂空兰花珠钗给公主试,兰花幽静典雅,白珠玲珑剔透,的确衬着公主温婉大方。
  
  “这样去见心仪的人再适合不过。”容妃赞道。
  
  命人收拾好退下,容妃拉过安然公主坐下喝茶,干枯花瓣在滚烫热水的浸泡下有了生气,像待放的少女噙着粉色微笑。
  
  “陛下已经决定了吗?”
  
  “嗯。”
  
  本来只是含着一半试探,听到这样回答容妃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抿了口茶水媚眼一弯,呵呵笑道:“这当朝文武百官中,让陛下满意的驸马候选者恐怕也就有那个人了吧。”
  
  “的确,让父王挑不出毛病的人很少呢。”
  
  女子低头喝茶,淡淡的茶花香扑鼻而来。
  
  看得出安然公主对这个决定也相当满意,想来早已芳心暗许,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当然,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强劲对手。
  
  容妃小坐一会儿就回去了,公主吃了些点心想到该给父王请安,便也收拾了出寝宫。
  
  看到地上的雪不免有所触动,脚下拐了弯,便从园中小径绕着岔路去苍澜宫,安然公主领着一行侍从悠闲走在雪地枯枝中,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那个人。
  
  男子一袭白色狐裘,黑发高束,肩头有些雪屑,英姿勃发却还是那样温润如玉的笑容,不卑不亢行了礼,淡淡看向安然公主。
  
  “公主是要去给陛下请安吧。”温暖和煦的口吻。
  
  “嗯。”
  
  “公主心意难得。只是寒风凛冽,出行还是多加衣物保暖才行。”
  
  女子下意识地去拉了拉大氅的帽领,本想戴上却不小心碰歪了发髻上的珠钗,没想到出了糗安然公主不禁颦眉。
  
  顾少相看到公主羞赧的摸样便走上前解围,重新插好了珠钗,小心为她戴上衣帽。
  〃臣冒犯了。〃
  
  些微暖意缓缓升到心腔浮上面颊,淡淡的红晕,女子假装镇定直视着面前的人道:“无妨。”
  
  “那么不耽误公主了,臣告退。”
  
  说罢便径自离去,安然公主看着渐远的背影,想这样一个风华无双的男子,让人如沐春风,却不轻易停留。
  
  但因一召皇书,不久便是朝夕相对荣辱与共的人了。女子并不是信自己,而是坚定着人们所攀附着的强大权势。
  
  习儿原本在院中练剑,看到来人立刻收剑迎拜。
  
  〃我去通报四殿下。〃
  
  却被来人叫住,顾少相抚掌夸道好身手,便说想与习儿过几招。
  
  少年有些惊讶,推脱道:“顾公子贵为朝廷重臣,习儿不过是一个小小侍从,这样不太好吧。。。。。”
  
  顾纯非笑道:“不过是当暖身而已,哪里来那么多理论。”
  
  习儿支吾道:“可是。。。。。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伤到眼前这位帝王身边的红人,可是大罪。
  
  “那不如这样吧,你用枝干,我使剑。”
  
  顾纯非脱下狐裘放到一边的石桌上,折了旁边一支树干扔给习儿,习儿看到他兴致勃勃也不再拒绝,把手中的剑递了过去。
  
  顾纯非虽不是武将,但从小家中管教严格,要求文武双修哪边都不轻忽,曰文能辅国武可保家。请来的武师也是一流身手,剑法颇为正宗传统。
  
  而习儿长年身居宫中,哪里有那么好的老师。不过从小跟着侍卫一齐练习武功而已,好在他勤奋好学乖巧有礼,偶尔也会得到一些统领的用心指导,再加上平日里自己花费的时间钻研摸索,剑法虽杂却也有一套章法。
  
  原本习儿无心比试,只是应邀而上。但白衣男子步步紧逼,招招险增,逼得少年不得不反而出招攻其利害,却仍留了几分回旋余地。
  
  顾纯非的剑式不多,内力远在习儿之上,习儿出手的每一招都是应对之举,还要顾及身份,无法全力相向,身形也渐渐钝缓起来。
  
  此时,白衣男子持剑而上,脚下却突然一拐,移步往习儿左身后去。习儿回头看到站在那里的人,不正是四皇子!
  
  “呯——”
  
  两截枯枝落地,顾纯非收剑而立,含笑看着挡在临珣前面的少年,坚定的眼神与方才截然相反。
  
  “一旦心中有了犹豫,纵然是高手也会落败。记住,面对敌人之前,首先是正视自己。”
  
  说罢便牵过四皇子的手进了屋内。
  




☆、第 9 章

  “你还是真是好兴致呢。”
  
  四皇子自顾自倒着清酒。顾纯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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