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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都(兰之谷第三部)作者:夕夕成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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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兰冷眼看他,在他单纯的眼里,车厢里的人,统统都是香逸雪的同夥。
  香逸雪是主谋,他们就是帮凶,请七彩道的人将他掳走,事後又杀人灭口,最终将他掳到龙城。
  那人不会放过他,否则不会大费周章,把他从庆典之上劫走。那人就算不爱他,也看不得他跟别人在一起,那人就想要毁了他。
  慕容韵缓缓地道:“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那样,到了龙城之後,我会慢慢跟你解释。我倒是觉得,你跟香庄主劫後重逢,是老天爷赏赐的机会。就象我跟梅风,在中原我差一点杀了他……幸亏那一刀刺偏了,不然我肯定会後悔死了!”
  林仙寻嗤笑道:“我说那王八蛋回来後,胸口怎麽多道伤疤,原来是遭你毒手……难怪我怎麽问他都不肯讲,活该!”
  慕容韵淡淡地道:“若没那一刀,我也不知我对他的心,早已不受我的控制……是超越我性命的存在。”
  林仙寻哆嗦一下,扶著额头,痛苦地道:“又来泛酸,慕容家的人,都喜欢恶心人吗?”
  银兰想了一下,平静地道:“以前事情不必再提,我们已经一刀两断,就算你们把我抓来,我也不会再跟他,你们就死心吧!”
  慕容韵疑惑地道:“为什麽,是因为香庄主,改变了样貌吗?”
  银兰思索片刻,扬起眉毛,眼如寒潭,缓缓地道:“是的,我从没见过这麽丑陋的人,看到他的脸我不寒而栗,与这样的人生活一起,只会让我痛不欲生,我宁死不愿这样活著!”
  行尸走肉的生活,他已经受够了,只有待在将军身边,他才是真正的银兰,才是活著的、有尊严的人。
  不管如何,他都要回到将军身边,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林仙寻慕容韵表情古怪,银兰坦白得让人无所适从,反而让他们不知道说什麽好。
  铁雨安静待在角落,没有人叫他说话,他也不会主动开口。
  泉锡表情迷惑,银兰的话让他想自己对刀王说的话,没有尊严的日子生不如死,要他一生跟著刀王,那他也宁可去死。
  剑师在谈论香逸雪,又让泉锡感到迷惑,香逸雪虽然容貌丑陋,却正直善良勇敢坚韧,在他身边有一种安全感,是一个绝对值得信赖的人。
  剑师与香逸雪,二人之间,会不会有什麽误会?
  银兰正色道:“如果你们放过我,送我回到将军身边,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果你们一意孤行,那我告诉你们,他只会得到一具尸体。”
  林仙寻嗤笑一声,鄙夷地道:“幼稚,动不动就寻死觅活,亏你还是个爷们!”
  慕容韵皱眉道:“你的话我怎麽听著别扭?香庄主带你回龙城,是为保护你的安全。我相信香庄主的为人,就算他对你有想法,你若不愿意,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林仙寻坏笑道:“那可说不准,没准他借著保护之名,实际上抢个压寨夫人。嘿嘿……你也别指望回到将军身边,没准今天晚上,老大就会跟你圆房。”
  慕容韵叹息道:“林仙寻,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你这种风流又下流的人身上,你老大断不会做出这种强迫人的行当。”
  银兰眼露绝望,果然还是逃不掉……
  把他从暴徒手上救回,不是良心发现,只是占有欲望作祟,不让别人糟蹋他,是要留著自己糟蹋。
  银兰心里凉透,冷笑一气,笑得眼角冒出泪花。
  林仙寻奇怪地道:“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又哭又笑!”
  银兰狂笑,凄厉地道:“给我下药,找人凌辱我,又说来保护我,哈哈哈……”
  林仙寻蓦然瞪眼,直起身子道:“他下药?这一切是他所为?”
  笑声毕,银兰厉声冷斥:“何必装糊涂,你们不是一夥的吗?”
  林仙寻瞪著银兰,好似他脸上开出鲜花,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双眼睛上下扫视,调侃地道:“闹了半天,原来你是在怀疑,我们是幕後主谋呀?”
  不等银兰说话,林仙寻不客气地骂道:“你是不是被人药傻啦?若是我们做这一切,又怎会跑来救你,吃饱嫌撑得慌吗?”
  银兰冷冷地道:“你们担心王军查到劫匪的下落,所以你们杀人灭口,切断追查线索!”
  慕容韵扬起眉毛,反问道:“你这样认为?”
  银兰冷笑道:“难道不是吗?”
  林仙寻瞪他半晌,捂著肚子笑开了,顺便蹭到铁雨怀里吃豆腐,道:“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看他的表情……我现在知道老大不是偏心眼,就他这脑袋瓜子,绝对会成为害群之马!”
  银兰冷眼看著林仙寻,对方笑得他莫名其妙,心中认定对方是坏人,说什麽他都不会相信。
  方才没有说话的泉锡开口了,他总算听出一点名堂,看情形剑师大人误会香逸雪,道:“剑师大人,你误会他了,他跟那些黑衣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泉锡尽量用简洁的语言,解释事情发生的经过。
  “黑衣人到牢里挑到我们,说是有吃有喝还有钱拿。那里被关押的都是死刑犯,谁都想出去碰碰运气。牢里共去十几个人,路上有几个想逃走,都被他们杀了。等我们到了山庄,也就剩下七个人。”
  银兰冷眼看他,眼前说话的清瘦男子,也是香逸雪的同党。
  对方流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泉锡努力替香逸雪洗刷冤情,道:“我跟香是一个牢房的,跟另外五人不是一路,他们都是杀人放火的歹人。”
  “昨天晚饭,黑衣人给我们下春药,骗我们说是骨头汤,但後来被香察觉了,把我带到茅房,让我把药给吐了。”
  林仙寻呼哧一笑,调侃道:“这家夥春药喝多了,喝出门道来了,改明儿去当春药鉴品师吧!”
  银兰眉头皱起,泉锡继续道:“天黑的时候,黑衣人把我们带进房子,说是管家赏赐的女人,本来我和香待在外屋……”
  “香不是那种人,牢里面很脏很乱,香从不做那种事情,他是在听到你的声音後,才走进里屋。”
  银兰目光迷惑,泉锡的话并无破绽,可是他还是不愿相信。
  泉锡道:“他真的是为了救你,才动手杀了那些人。”
  银兰静静看著泉锡,真是那样的吗?可就算是那样,又能改变什麽呢?
  泉锡悲伤地道:“我知道,香已经很累了。在牢里的时候,他一直生病,白天要在石料场干活,还不让我帮助他,害怕给别人看出来……你不知道牢里有多可怕,他一个人要对付几十个囚犯,那些人要是知道他生病了,一定不会放过他。”
  银兰沈默不语,听到那人病了,长长睫毛,跳动一下。
  林仙寻冷笑道:“这家夥只说被关牢房,却没说在里面过得如何,我还以为他乐不思蜀呢!”
  泉锡惨然一笑,道:“没进去过的人,不会知道里面的日子。若说生不如死,一点也不为过,但等你死过几次又没死掉,你就会连死都忘记了。尊严是什麽,根本没人理会,人活得跟畜生差不多。”
  林仙寻挖挖耳朵,砸嘴道:“听上去挺悲惨的,不过我听过更悲惨的,虽然我不会同情你,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再回去。等到了龙城,我让鬼母帮你换张脸孔,再改个名字,保证没人认出你来。”
  泉锡一怔,换张脸孔,什麽意思?
  林仙寻笑道:“不会太痛,只要睡上一觉,醒来便是另外一人。”
  泉锡更是纳闷,睡上一觉,就能摆脱死囚身份吗?
  香逸雪不是一个不知道保护自己的人,慕容韵奇怪地道:“那些囚犯,为何要对付他?”
  泉锡低著头,沈默片刻,鼓足勇气,抬起头道:“因为他们想要我,香为了保护我,才会得罪他们。”
  银兰抬起眼皮,漠视泉锡,无悲无喜,无动於衷。
  林仙寻狐疑地道:“你?”
  他不客气的目光,上下扫视泉锡,男人长相普通,瘦弱得象只猫,浑身上下没二两肉,也没多少气质可言。
  若说此人引起囚犯骚动,那气质绝佳的林仙寻,岂不成倾国倾城的美男?!
  泉锡看出他的疑惑,苦笑道:“你若进去过,就知道里面关的,都是些什麽样的人。那些家夥就算没喝春药,也会对剑师大人动手。”
  银兰瞟眼泉锡,那人不似说谎,香逸雪怎会被人关在牢里?心中的疑问,一环一环总是脱节,让人无法串联起来。
  自与那人决裂以来,他不愿再想起那人,跟绯翼在一起之後,更不愿与那人有牵涉。
  凡是香逸雪的事,能回避的他尽量回避。抱著这样的念头,银兰也不多问,冷峻地道:“如此说来,昨晚之事,只是巧合?”
  慕容韵正色道:“能碰到你,确实意外,我们的目标,只为救出香庄主。”
  林仙寻斜著眼睛,懒洋洋地道:“这家夥被人绑架,失踪大半年,我们一直寻找他的下落,梅风本来还想求助剑师大人,谁连贵府大门都没进得去。”
  银兰有些吃惊,确实不知梅风来找过他,但的确放过话下去,以後不许龙城的人,踏进剑师府邸一步。
  慕容韵道:“昨天空中出现黑柱,曾是桃夭的求救信号。我们怀疑是香逸雪在求救,跟著信号才找到他。这就是事实经过,你若不相信,我们也没办法。”
  桃夭的求救信号?银兰想了一下,梅风曾是桃夭首领,香逸雪经常跟他厮混,自然也懂桃夭信号。
  泉锡问道:“那两盏会飞的灯吗,香花了两天才做好。白天放了一盏大灯,晚上又放了一盏小灯。”
  慕容韵解释道:“小灯叫做天启,是它帮我们找到你们。没有它来缩小范围,我们不会这麽快就找到人。”
  林仙寻呼出口气,似笑非笑道:“白天忙得够呛,我们根本不知道,将军府邸发生的事。梅风本要参加你的庆典,後来忙著救援去不了,就让玉繁烟跟乐天去了,你看到他们了吗?”
  如果他们说的是实情,银兰心里倒好受一些,不管对方有意无意,他是被龙城之人救下。毕竟同根之人,说到底,还是有一份牵绊在里面。
  银兰卸去三分防备,道:“上午看到玉族长,他们专程前来恭贺,还带来了贺礼。”
  林仙寻嗤笑一声,道:“两个笨家夥,总算派上用场,那种繁闷的场合,倒是很适合他们参加。”
  慕容韵道:“梅风不知你被人掳走,打开柜子看到你,都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看花眼了!难怪七彩道不肯交人,他们以为我们是来找你,其实我们是来找香庄主。”
  银兰想了想,看著慕容韵,正色地道:“若是如此,谢谢你们,把我从七彩道的手里救出来。”
  林仙寻靠在铁雨身上,叹息道:“不简单,终於听到剑师大人说出个谢字!”
  慕容韵悠悠地道:“我觉得,你要说谢的人,应该是他!”
  银兰目光瞟向别处,好似看穿木制车厢,看出去很远很远。
  末了,银兰轻声道:“我会说谢,但也只是谢字,这是我仅能给他的东西。”
  林仙寻摇头,叹道:“剑师大人自作多情,你真觉得他毁去容貌,就没人要了吗?你觉得他非你不可吗?信不信我到龙城之後,能找来十个比你好看的人,挣著抢著要他宠爱。”
  银兰收回目光,望著自己膝盖,淡淡地道:“如此,最好!”
  林仙寻瞪大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想揍人的冲动。
  马车停下歇息,不知不觉,天光大亮。
  梅风让人去村口买些吃食,人和马停靠在路边,三三两两地休息。
  林仙寻拉著铁雨跳下马车,正想往人多的地方凑去,被随後下车的慕容韵一把拽住。
  林仙寻低头看著他的手,不悦地道:“做什麽?”
  慕容韵皱眉道:“林仙寻,你唯恐天下不乱,说那话什麽意思?”
  林仙寻甩开他的手,翻白眼道:“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搞得我俩多亲热似的,我说什麽啦?”
  慕容韵愠道:“为什麽说替你老大找人?”
  林仙寻嗤笑道:“就为这话呀?我说的是实话,你看他跩的那样,好似老大非他不可。我有的是金币,三天之内就能找来,十个比他漂亮的人!”
  慕容韵瞪著他道:“你……”
  林仙寻瞟眼车帘,鄙夷地道:“长得好看又如何?不过木鱼脑袋花瓶身子,绝世武功用不上,保护自己都无能为力,动不动就寻死觅活。这种人我最看不上眼,真不知老大看上他哪点!”
  慕容韵沈默,林仙寻毒舌描述,有几分倒是实情。
  林仙寻对铁雨道:“等会到龙城,让老春头把那笔宝石帐款收回来,就说我急等著钱用。要漂亮人儿还不简单,等会我就给老大找几个来,日丽国有的是美貌男子,保管把他眼睛看绿。”
  慕容韵叹息道:“林仙寻,你就算找来三宫六院都没有用,你老大心中只爱一人。想把事情变得更糟,你就尽管胡说八道吧!”
  车厢内只剩泉锡和银兰,泉锡撩开车帘,好奇地看著外面。那些人都是香逸雪的朋友,看起来个个都会武功,但也都很讲道理,不会胡搅蛮缠仗武欺人。
  物以类聚鸟以群分,香逸雪是个优秀的人,才会有这麽多优秀的朋友。
  一位俊朗男子走来,端著食物和水果,抱歉地道:“村里只有这些酥饼,你们将就一下,晚上到了集镇,大家就能吃上饭菜。”
  银兰飘他一眼,平静地道:“请你转告你家少主,多谢他出手相救。另外,我不想去龙城,请送我回将军府。你们不必为我担心,将军有能力保护我。”
  叶影把食物递给泉锡,和蔼地道:“好的,兰公子,等少主醒来我转告他,就是不知他何时醒来。”
  银兰一愣,再不说话,他知道那人受伤了,但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也不想再过问此事。
  叶影想了一下,道:“兰公子,你要过去看看少主吗?”
  银兰淡淡地道:“不必了,我不懂医术,受伤的人应去看大夫!”
  叶影闻言一怔,想说什麽,终究咽下。
  泉锡闻著食物,笑道:“真香,你不知道我们每天在牢里吃什麽。”
  叶影一听,表情复杂地道:“少主……在牢里吃了很多苦吗?”
  这回泉锡听清楚了,眼前气度非凡的男子,竟称香逸雪为少主,看来香逸雪在龙族地位不低。
  听对方问起牢中之事,泉锡缓缓地道:“囚犯们都要在石料场干活,从早上一直干到太阳下山,一天只供两顿饭,动作迟一点只能舔木桶。香进去的时候就生病了,後来又为我的缘故,跟牢中的人结下梁子,他们几次想害死他……”
  往事重提,泉锡眼眶红了,为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而心酸,道:“香是好人,是我连累了他,让他在牢里过得很辛苦。”
  泉锡说话的时候,叶影一直皱著眉头在听,此刻说道:“我叫叶影,少主交代我照顾你。等到了龙城,我会替你安排一切,你有什麽需可以跟我讲。”
  泉锡迟疑道:“家中还有母亲,我想给她送个信。”
  叶影道:“将住处告诉我,我派人将她接来,以後龙城就是你们的家。”
  听了叶影的话,泉锡晕头转向,好运来得太过突然。
  自由、团圆、无忧无虑的生活,牢中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一下子全涌到跟前,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他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命运的罗盘,在他选择走向香逸雪的那刻,开始发生转变。那个人,用非凡的智慧和卓绝的勇气,一次次将劣势扭转。
  叶影蹲到银兰面前,和颜悦色地道:“兰公子,你手不能动,我来喂你!”
  银兰转过头,冷漠地道:“不必了,谢谢你,我不饿!”
  叶影劝了几句,银兰坚决不吃,泉锡从激动中冷静下来,让叶影把食物留下来,等银兰饿了再喂。
  马车再次上路,车厢只剩泉锡和银兰,慕容韵跟梅风一同骑马走了。
  林仙寻心血来潮去村里闲逛,看到一垛子草堆,爬上去躺下就睡,说什麽也不肯起来。
  铁雨没有办法,只好回来跟叶影说他们随後赶上,晚上与他们在镇里汇合。
  叶影留了马匹给他们,铁雨牵著马儿回去,刚把马拴在树上,就被色心大起的林仙寻,拖到草垛上一顿强暴。
  发泄完了,林仙寻心满意足地睡去,这一睡就到天黑,晚上与众人汇合的话,自然又是说说而已。
  大家知道他散漫个性,早已经见怪不怪,反正那家夥到时间自会出现,也不担心他会误事。
  果然,梅风他们到达龙城之後,林仙寻跟铁雨随後赶到,跟众人一同商议七彩道的事情。




十三章

  龙城是中原人士的聚集地,建立在古老的荒岭中央,是一座新兴的城池。
  龙城不似帝都般繁华,琼楼玉宇金碧辉煌,到处彰显帝国气派。
  城中是简约精致的小楼,高不过二三层,弯弯檐角挂著铜铃,门外石狮带著浓郁的中原特色。庭院小屋风格迥异,有豪爽大气的北方风格,有细腻婉约的江南风格,有半山窑洞的西北风格,有木屋圆顶的岭南风格,有竹楼映月苗疆风格……甚至还能看到结实的毡毛篷屋,各式各样的屋子风格,让龙城变成辽阔中原的缩影。
  到达龙城之後,银兰就被人安置在飞龙山庄。
  飞龙山庄是龙城心脏中枢,梅风等人的首领官邸,白湘水带领三百禁军护卫,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只是银兰路上开始绝食,两天两夜不吃不喝,怎麽劝说都没有用,这位哥哥把嘴闭得跟河蚌似,让叶影他们无能为力。
  刚到龙城的那天晚上,香逸雪就来到银兰暂住的左苑。
  那是一个环境优美的小院子,墙上爬满绿萝,窗下种著兰花,若有若无的香气溢满屋子。
  仆人退了出来,将屋子留给二人。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彼此转开眼神。
  沈默片刻,香逸雪率先开口,幽幽地道:“你若还想跟他在一起,就不该这样糟蹋身体。”
  银兰漠然地道:“你还会让我们在一起吗?”
  这话什麽意思?香逸雪皱眉,关於那夥暴徒的误会,慕容韵不是解释清楚了吗?!
  银兰冷冷看著他,道:“七彩道的人把我从将军府劫走,你又把我从七彩道手里劫走,你觉得我应该感激你,但在我眼里你们没有区别,都是把我从他身边带走的人。”
  香逸雪闻言一震,身子後退两步,坐在太师椅上,表情复杂地看著银兰。
  哀莫大於心死,银兰惨白的脸正对著他,绝望眼神异常平静,缓缓地道:“就算你不会象他们那样折侮我,你也不会让我再见到他,对不对?”
  香逸雪道:“你误会了,我带你来……”
  银兰打断道:“我知道你带我来干什麽。”
  他静静看著他,漆黑眸子亮如夜星,无悲无喜地道:“你想对付七彩道的人,你觉得他不能保护我安全,你想证明你比他厉害。七彩道的人不会放过我,你又会放过我吗?”
  香逸雪眯著眼睛,似在隐忍怒气,用危险地口吻道:“哦,你这样认为?”
  银兰平静地道:“你做这一切,只是不想让我跟他在一起。”
  香逸雪阴冷地道:“说得好,继续说下去!”
  银兰道:“没有用的,就算你为我对付七彩道,我也不会感激你,更不会回到你身边,我已经是将军的人了!”
  最後一句话,银兰坚定眼神看著他,明明白白告诉他,不管他用什麽办法,他都不可能再回头了。
  他要告诉他,他已经爱上绯翼,没有人能动摇他的感情,没有人能够拆散他与将军。
  香逸雪笑了,连他自己都奇怪,怎还能笑得出来,淡淡地道:“你爱他?”
  一滴血泪,从空洞的眼窝流出,蜿蜒在那人恐怖的脸庞上。那只被剜去眼球的右眼窝,比那只完好的左眼更加诚实,正为主人无声悲戚。
  银兰奇怪地看他,他不是瞎子,但是一滴血泪对他来说,抹不掉过去的林林总总。
  迟疑片刻,银兰平静地道:“是的,我爱他,胜过我自己的生命,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他爱我、尊我、包容我的一切,他让我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爱情,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是值得我一生去爱护的人。”
  香逸雪紧贴椅背,身躯努力挺直,沈声道:“我明白了。”
  银兰眼中闪现希望,狐疑地道:“你肯放我走?”
  香逸雪冷笑数声,似有一口恶气在胸,道:“可惜,你不明白状况。”
  银兰眼神黯淡下去,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放了他。
  香逸雪冷冷盯著银兰,目光好似将人吞噬,厉声道:“你可以恨我,但我决定之事,从来不会更改!”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不管你懂或是不懂……
  银兰眼露怜悯,轻声地道:“我不恨你,我只是可怜你,你不懂得爱,风花雪月只是你无聊人生的虚幻之梦,梦境醒来你只会更加寂寞。”
  气得说不出话来,香逸雪点头冷笑,承认自己如对方所言,你说我是那我便是吧!
  不知回忆什麽,银兰眼神柔和,轻声细语道:“我要感谢你,让我在异地他乡,遇到命中注定的人。”
  残忍的话语,不断刺激香逸雪绷紧神经,下一秒就能把床上的人撕裂。
  银兰平静道:“是你让我遇见绯翼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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