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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蝉后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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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出回味无穷的表情,点头道:“喜欢,不过,美人比美酒更醉人。”
  天启听了我的回答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轻舞用红袖掩住嘴露出了娇态。
  “既然如此,我便把轻舞送予张公子如何?”天启果不出我所料地表现出了豪爽大度的姿态。
  我面有犹色地看向轻舞,她移开目光,不与我对视,娇羞的姿态恰到好处,要是个一般男人见了,定会被迷得晕头转向,但身为皇子的我向来只对江山兴味盎然,更何况父皇的后宫佳丽我也见得多了,红舞跟她们比起来也只算一般。但这是天启表现慷慨的时候,我若不领情岂不是不知好歹?轻咳一声,我回答道:“轻舞姑娘美若天上下凡的仙子,我心向往之,只是不知轻舞姑娘意下如何?”
  天启笑眯眯地看向轻舞,轻舞立刻恭敬道:“张公子德才兼备,能追随张公子是轻舞的福分。”
  天启满意地点点头,我立刻站起身,举杯道:“谢三殿下成全,这杯我敬三殿下,祝三殿下早日达成宏愿。”
  天启为表对我的恭敬,也迅速站了起来,拿着酒杯与我一同把酒饮尽。
  待我们坐下,天启轻轻一挥袖子,曲乐又再次响起,又一批伶人开始表演。
  刚被天启赐给我的轻舞不住地对我劝酒,我害怕酒后失了仪态露出本质,不住地推辞,可还是被迫喝了个双腿发软大脑混沌。反观天启,一双精亮的眼睛不时观察着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将算计表露无疑。
  我在心里狠狠地将他骂了上百遍,脸上却不露半点辞色。终于熬到歌舞结束,天启命人将我送回卧房,他自己也回了住处。
  我左边有轻舞挽着,右边有男侍搀扶,一挨着床沿,就趴在上面动弹不得了了。我闭上眼睛,感到有人在为我宽衣漱洗,凉凉的手帕贴上我的额头甚是舒服。此时就算是祁靖山大喊着冲进来要杀我,我也不愿挪动分毫了。
  渐渐地,困意袭来,我的意识随着似乎永远也散不去的酒意飘向远方……
  清晨被尿意憋醒实在不怎么爽快,尤其还残留着一晚的酒醉,我抚着额头,摇摇晃晃却又急急忙忙地坐了起来。快步走到夜壶前,我刚褪下裤子,房门便不知被哪个杀千刀的给推开了,幸亏房门与我之间还有一道屏风遮蔽,不然我就春光大泄了。
  我这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只得冲着来人喊道:“我现在不方便见人,请在外屋稍候片刻。”
  我话音刚落,就听一悦耳的女声回应道:“张公子不必拘礼,轻舞是来服侍公子晨起的。”她说着,竟然不顾我的意愿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我被她的大胆弄得不知所措,只得背过身去把露出的半张屁|股对着她。她见了我这么狼狈的样子,竟然一丝羞怯都没有,还想上前服侍我。
  我大喊一声,才把她震慑在原地:“别过来!你先出去!”
  轻舞见我意志坚决,只好去到外屋等我吩咐。
  我方便完,又将自己穿戴整齐,才走出里屋面对轻舞。
  轻舞看我自己穿戴齐整,不禁有些埋怨:“张公子昨日既然毫无犹疑地收下我,为何今日却不让我服侍公子晨起?”
  我面露羞赧之色,轻声细语地对她说:“姑娘美艳动人,又能歌善舞,岂是做这些侍女做的事的人?我既收下姑娘,定然会对姑娘百般珍惜疼爱,绝不能委屈了佳人。”
  轻舞被我说得噗哧一笑,继而将宽大的红袖下露出的一节小臂缠绕在我肩上:“那公子打算怎么对我?”
  她说这话时故意贴着我的耳朵,口中喷出的热气让我觉得有些痒。我假装羞怯地躲了开来,退了几步才回答:“当然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轻舞被我的回答逗得笑得更欢,她上前几步又缠上我,身上玫瑰的香气让我心神荡漾了一瞬。
  “那轻舞就等着公子垂怜了。”她说着,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我的身上,要不是忽然有侍女叫我去用早饭,估计她会直接将我扑倒在外屋的方桌上也不一定。
  打发走轻舞,我跟在侍女身后有些心不在焉。想到以后都要有个轻舞这么奔放的女子跟在身边,我就不禁有些头疼。
  如果她是个普通女子倒也罢了,可实际上她是天启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这就让我有些捉襟见肘。
  昨晚她一握住我的手,我就知道她的身份了。轻舞手上有厚茧,又是惯常拿剑的位置,再加上当时天启的表情,即便是个傻子也该知道这事定有蹊跷了。所以我爽快地收下轻舞,就是想让天启暂时对我放松戒备,而且我知道,如果不收下轻舞,天启还会想尽方法在我身边安插别人,到时局面恐怕更难控制了。
  既然躲不掉,我索性就先承受下来,等以后有了机会,我再想办法将她处置了。至于方法,是将她收归己用还是让其消失于人间,就要看她对天启的忠诚度了。
  照样地互相寒暄几句,天启便与我一起用餐。席间说起轻舞,我先再次向天启道谢一番,然后将轻舞好好夸上一夸,最后再表达自己对轻舞如何珍爱倾慕,让天启以为自己的阴谋诡计轻松得逞。
  这一日过得格外平淡,但当我躺在床上,想到明日一早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去天启的封地栲水,我就难以入眠。正当我闭着眼睛酝酿睡意时,房门不知被谁推开了,发出不算轻的“咯吱”声。
  我听到脚步声在向我靠近,正犹豫着是装睡还是起身向来人问个明白,来人便不顾我此时清醒与否,先我一步开口:“张公子可是睡了?”
  我一听这声音是轻舞,顿时打定主意装睡到底。她又叫了几声,甚至上前轻轻推了推我的胳膊。我假装还未清醒,用翻身做掩饰躲过她继续骚扰我的手。
  要是一般人这时也该明白不该再打扰了,可这轻舞不知究竟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弄醒我不可。
  我只得做出被弄醒的样子,揉着眼睛问她:“轻舞姑娘?现在是几时几刻了?莫不是到了出发的时间了?”
  “还未到出发时间,这还没过亥时呢。”轻舞回答道。
  我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她:“那姑娘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轻舞露出媚惑人心的笑脸,我看了不禁有些害怕。只见她不顾男女有别,一屁股坐在我的床沿上,几乎是贴着我的身体说:“这深更半夜,你我孤男寡女,你说我来找你做什么?你白天不是说要好好对待我么?我想知道你于我是怎么个好好对待法。”
  听她说到一半,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我忍不住往里缩了缩,离她远了点才开口:“我、我也想给姑娘表现看看,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我怕我体力不济拖累殿下,我们不如到了栲水再另行打算?”
  轻舞听我搬出了天启,这才有所收敛。她退开我的床沿回我:“那今日就暂且作罢,不过到了栲水,公子可要好好给我表现看看。”说完,她径自离开我的卧房,把门重新关好,就像她不曾来过一样。
  我松了口气,重又躺回被窝。轻舞这女子身为奸细,也未免太尽责了些。若不是在她眼中看不出爱慕之情,我还真以为她看上我这穷酸书生了。只是她老是这么与我纠缠着实让我心烦,我得想个法子治一治她,好让她收敛一下。
  





☆、第 7 章

  次日一早,我们便上了路。与进这迷宫似的宅子相同,离开的路也略显复杂。在感叹房三舍的超高技艺的同时,我不禁想要亲眼见一见这位天下第一的构筑者。可惜此人是个隐士,如果他不想让人找到自己,那么就永远不会有人能有幸见到他。
  马车走走停停,我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连赶了几天路,大家都有些疲惫。正当天启下令暂停歇息时,不知从哪冒出一群山野强盗,大喊着“杀啊”冲了过来。
  我与天启被护卫围起来加以保护,祁靖山则带领一群士兵冲向强盗。顿时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过了不知多久,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刚才还平坦的道路现在已经铺上了或强盗或士兵的尸体,鲜血喷到周围的树上,将枝杆都染红了。
  祁靖山满身是血走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向天启汇报情况:“殿下,强盗都已经剿灭了。敌方总共五十八人,我方折损士兵……”祁靖山未说完,看了眼天启,停了下来。
  天启表情凝重,稍等片刻,让祁靖山继续说下去。
  祁靖山低下头,声音不似刚才洪亮了:“我方士兵折损一百二十三人。”
  天启目光冷峻,半天也没说话,最后他甩了下袖子转身上了马车,并命令大家立刻赶路。
  我想到自己是个弱质书生,看到这样的血惺场面,不可能毫无反应,于是颤抖着声音对祁靖山道:“祁将军?刚才那些场景实在不是我这书生能承受的,我腿有些发软,能否劳烦您扶我一下?”
  祁靖山像看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但似乎是想到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又立刻换上恭敬的表情走向我,搀扶着我走向马车。
  我暗自发笑,能使祁靖山不痛快恐怕是我唯一的乐趣了。不经意地瞥了眼清理道路的士兵抬着的一具尸体,我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张公子不必太过害怕,强盗都已被我们杀光了。”祁靖山以为我是受惊了,急忙安慰我。
  我苦着一张脸,向祁靖山道谢后上了马车。
  直到坐到马车上,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开始颤抖了。刚才看见的那长脸,分明是我母后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奉我母后的命令来的么?那么会是什么命令?难道我的行踪已经败露?看他们埋伏已久,趁我们人马劳顿才现身,可见计划已久,那么,究竟他们的目的是我,还是天启?
  不管怎样,我们的行踪都被人察觉了,之前我们那么隐蔽,按理说不该有人发现我们,可事实是,天启的兵士被杀得相当惨烈,可见,天启的队伍中已经有了母后的奸细。
  我越想越是害怕,没想到手眼通天的母后已厉害至此了。正当我攥紧冰凉的拳头前思后想时,马车外忽然传来轻舞的声音:“张公子,刚才祁将军告诉我你受了惊吓,让我来陪陪你。”
  我沉默片刻,强自镇定道:“祁将军美意,我怎能拒绝呢?轻舞姑娘请上车来吧。”
  轻舞上了马车坐到我对面,顺手递上了一个托盘,托盘上一壶美酒两个酒杯。
  “张公子先喝杯酒压压惊吧。”轻舞柔声说着,把托盘举到我眼前。
  我毫不犹豫地接过来,感激地说:“轻舞姑娘如此心细,得到姑娘垂青,我真是三生有幸。”
  轻舞笑得妩媚,起身坐到我旁边的座位,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
  “能得到公子的青睐才是轻舞的福气呢。”轻舞在我耳边低语,香气萦绕在我鼻端。
  我轻咳一声,拿起另一杯酒敬她:“路途漫漫,可否请姑娘陪我共饮几杯?”
  轻舞的手在我的手上缓慢地滑过才接过杯子,娇笑着说:“有何不可呢?”
  我俩你来我往地聊天喝酒,她假意勾引,我装傻充愣,各怀鬼胎却相安无事。
  轻舞一出现想要与我共坐,我就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天启不是傻瓜,我能想到队伍中出现奸细,他也毕必然会想到,所以她派来轻舞试探我,如果我不是,她还可以用来保护我这个关键的棋子,一举两得。
  而我,既可以利用她的保护,又可以借机减轻天启对我的怀疑,还可以在小心谨慎的情况下套两句话,何乐而不为呢?
  “听闻公子是京城中人,想必是见过大世面的,京城官员众多,公子可曾与某个将相王候相识相交过?”轻舞拐弯抹角地打探我的底细,表面上却做出对京城中人感兴趣的样子。
  我谦虚地摆摆手,略带无奈地说:“我乃一介平民,哪里能跟京城中达官贵人相识相交?不过我爷爷倒是承蒙朝廷厚爱做了个从六品官员,结识了当时朝廷有名的谏臣陆不为(二声)。我爷爷活着的时候总爱对我说,陆大人曾在我很小的时候抱过我,可惜后来我家道中落,陆大人不久也病逝。”
  轻舞安慰我道:“公子此后跟着王爷替天行道,必然能大有所为,不负你光宗耀祖的名讳,你爷爷与陆大人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备感欣慰的。”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犹记得我与陆大人的长孙陆伯宪在他府上花园玩耍,陆大人用园中梅花教育我们要像梅花一样不畏困苦,自强不息。”说完,我抬起手,用衣袖抹了下眼角,目光涣散,似是陷入回忆无法自拔。
  轻舞将一方手帕递到我眼前,我像大梦初醒般惊讶地看着她,然后不好意思地接过来,轻声说:“古语云: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却被往事弄得垂泪,真是让姑娘见笑了,恐怕以后再无颜见姑娘了。”
  轻舞握住我的手,柔声说:“公子是性情中人,我为公子的真性情折服,又怎么会笑话你呢?”
  我谢过轻舞,用手帕擦着眼角,同时在心里暗暗为自己的表演叫了声好。轻舞达到试探的目的,便不再与我绕圈子,不过言辞中的小心谨慎却并末减少,这倒让我佩服不已。
  既然我已经“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信息,那么就轮到我收些“好处”了。
  “我与姑娘相识一场,却还不知姑娘家乡在哪,甚至连姑娘真姓实名也不曾了解,实在汗颜。不知姑娘是否方便告知在下?”我真诚地看着轻舞,她几不可查地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平常的媚笑。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家远在东南的周止,我本姓方,名妩青,祖上世代为农,虽说日子贫苦,但一家人和乐融融。可是在我十三岁时,家乡大旱,我家一共五个孩子,当时的境况养活一个都困难,更何况是五个?我就被父母安排由舅舅送给栲水的大户人家做女僮,从那时起我便认识了王爷。刚去没几天,有次我打扫庭院,看到好多穿着华装丽服的美丽女子在院中翩翩起舞,我被她们的舞步吸引,忍不住也跟着跳起来。当时跳得起劲,竟不知王爷正巧经过,如果是一般主子,见到仆人不好好干活,一定会把仆人打出府去,可王爷没有,他等我跳完,让人给我换上漂亮的衣服,还让那群舞姬教我跳舞,后来我就由王爷赐名,改叫轻舞了。”轻舞讲完,目光中满是对天启的崇敬之情,而我对她所说的往事则将信将疑。
  “王爷真乃宅心仁厚气度非凡的豪杰,不知当时王爷多大?”我顺着她的心思赞了天启一句后问道。
  轻舞顿了顿,说:“王爷长我四岁,那时才十七。”
  “王爷年轻至此却有如此肚量,我能跟随王爷真是三生有幸。”轻舞被我称赞天启的话触动,轻点了下头,露出赞同的神态。
  “对了,姑娘生于周止,想必对那里的民俗十分了解吧?听说周止有种酒,第一口喝下去苦得人直吐舌头,但越喝越甜,不知姑娘记不记得那叫什么酒?”我转移话题,带着一脸的好奇看着轻舞。
  轻舞听我提到家乡的特产,不禁兴味盎然地说:“听你的描述,这酒必是‘厚甘’无疑了。此酒还有个特点,就是不能用一般酒杯饮用,只有用白玉酒杯才能达到你说的效果,如果是一般杯子或其它杯子,厚甘就不会变甜而一直是苦的。”
  我瞪大眼睛,惊叹:“竟然这么神奇?”
  “正是,还不止如此,这个白玉杯也是有讲究的,不同于普通酒杯,这个白玉杯的底部是圆的,所以要有个底盘才能放在桌上。”轻舞越说越起劲,她见我对此兴趣深厚,不禁又多说了几句,“这个底盘倒是没太多讲究,但如若是用金银等金属做的,则会比其它材质的要先品到甜味。”
  我一边听着她的介绍一边微笑,而心里,也在为得到的信息兴奋不已。
  





☆、第 8 章

  再问她是否听说过“七道醇”,她摇摇头,表示未曾听说过。
  厚甘确实是周止的特产无疑,可是,我之前与一个身份普通的周止人来往过,他曾告诉我,只有富贵人家才会采用白玉酒杯喝厚甘的方法,而普通百姓,则另有一套方法,也可以达到酒的甘美。由于方法不同,富贵人家管这酒叫“厚甘”,而普通百姓则管这酒叫“七道醇”。之所以叫七道醇,是因为这酒经过七道工序才可达到酒的醇香。轻舞只知厚甘,且对厚甘了如指掌,必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方才她提到她十三岁时家乡大旱,而之后又说那时天启十七岁,这分明就是在瞎编了。周止大旱不假,却是在天启十八岁,这一年的偏差,不知她是在考验我对当时事件的了解程度,还是故意在表露自己撒谎,亦或是她没能把自己的谎话说圆。不管是哪一样,都只能说明她的身世是假的。那么,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说起来,周止的大户人家并不多,而需要引起我注意的也只有三户:开国大将张石的后人、曾受命多次横扫边境的大将万敬宏的后人、祖上五代做过宰相的王氏后人。
  这三户都与我直接或间接结下了梁子,至于轻舞究竟在不在这三户人家之列,我还不敢断言,不过小心总是必要的。 
  经过前次遭到的突袭,之后的道路倒是畅通无阻,这既让我忧心母后是否在策划更大的阴谋,又让我能暂时喘口气,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日,当马车再次停下,马车外传来祁靖山洪亮的声音:“张公子,我们到了。”
  我应声下了马车,天启的府邸如此朴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天启向来个性张扬,父皇曾为此当着众兄弟的面批评过他,害他当时很没面子,自那以后他就与父皇生疏起来。父皇后来对我说,他之前很喜欢天启,可是天启心胸狭隘,连自己父亲的教诲都怀恨在心,这是为王者的大忌。
  天启亲自带路将我领到正屋,并吩咐侍从准备晚宴,今晚为我接风洗尘。我与天启、祁靖山在正屋闲聊了好一会儿,正在我无聊得直打呵欠昏昏欲睡时,天启终于将话题引到了他们的计划上,我瞬间就清醒了。
  “我五皇弟天择从小被我父皇骄纵惯了,当着父皇的面时,他还能有所收敛,一旦父皇不在,他对谁都是横眉冷目的,面对长辈也是没个晚辈的样子。张公子温文尔雅,一看就是大家子弟,行事作风恰当得体。但是我们的计划是让你假扮天择,所以,为了让你练出天泽的品性习惯,我特意找了天择的内侍来教你,不知张公子有没有什么意见?”天启一脸谦虚的表情看着我,一旁的祁靖山则面无表情。
  我听到是我的内侍时,着实紧张了一把,尤其不知他们说的是哪个内侍,这更让我心虚不已,可是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挽回的能力,就只能随他们去了。他一问我,我就摇摇头,说:“三皇子想的如此周到,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呢?只是我天生没有皇子的气度,如果学得不像,还望三皇子见谅。”
  “张公子不必担心,我们找来的内侍对天择了如指掌,一定能把你教得与天择惟妙惟肖。既然你没有意见,那么我们后天就开始让他来教你。时间仓促,还望张公子多费些心思。”天启说完,就要送我去我屋里歇息,晚上好有精力参加晚宴。
  我与天启并肩刚迈出正屋,迎面走来几个士兵与我们撞了个正脸。
  领头的将军与我一对视,身体立刻僵了一下,我刚皱了下眉,那人“唰”地拔出腰上的佩剑,大喝一声就冲我砍了过来。
  我一个激灵闪身躲过,同时祁靖山拔出佩剑,把那人的剑一下子挡飞了。
  “连山!你发什么疯!“祁靖山冲着那人大吼,把那人吼得一愣,像是刚回过神来似得,顿时冷静下来。
  “哥,这人,这人不是……”年轻的将军结结巴巴的,看我一眼,又看回祁靖山。
  “这位是我请到府上作客的张耀祖张公子,连山将军以为他是什么人?”天启一脸严肃,把这将军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张耀祖?可是他……”年轻将军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把祁靖山拍了一巴掌,他捂住脑袋,有些可怜地看向祁靖山,“哥你干嘛打我?”
  祁靖山瞪他一眼,说:“你刚才冲撞了张公子,还不赶紧给张公子赔罪,唠唠叨叨地瞎说些什么?”
  年轻将军揉着被拍疼的后脑勺,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有些委屈地说:“张公子,刚才我误把你当成了跟我有仇的旧识,丧失理智险些伤了你,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我摆摆手,谦逊地说:“我明白,误会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
  祁靖山见我原谅了他,立刻做和事佬给我们介绍:“张公子,这是我弟弟祁连山,从小脑子少根筋,做事冲动不顾后果,他日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你尽管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我礼貌地笑笑,还未表态,祁连山就不满地插话:“哥你怎么这么说你弟弟啊?还当着我的面说。父亲不是教育过我们当面议论人是不对的吗?你还要教训我,我是你亲弟弟啊!长兄如父啊!你就这么当人父亲啊?”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祁靖山被他气得脸都红了,举起拳头做出要打人的姿势,“我说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当着大家的面竟说些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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