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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蝉后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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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祁靖山被他气得脸都红了,举起拳头做出要打人的姿势,“我说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当着大家的面竟说些胡话,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哪里又说错了……唉别打别打!我错了!哥!我再也不敢了!”祁连山见祁靖山冲过去要揍他,立刻抱着脑袋躲他士兵身后去了。
我们一群人看着祁靖山追着祁连山绕着士兵跑,气氛有些尴尬。忽然,天启哈哈大笑起来,祁靖山停下追弟弟的脚步,也笑起来,我本来就觉得他俩挺滑稽,刚才就一直忍着,现在见他们笑起来,我也就跟着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没一会儿,我们一群人就笑得前仰后合,只有祁连山挠了挠脸,看着我们有些不明所已。
等我们笑够了,祁靖山才走过去拉祁连山,祁连山以为还是要打他,吓了一跳躲了一下,但看了看祁靖山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就被他拉着走到我们跟前。
“我这不争气的弟弟,平时就是这么个样子,让大家见笑了。”祁靖山不好意思地说。
“连山将军虽然平时迷迷糊糊的,但打起仗来可不含糊,颇有靖山和他们父亲的风采。现在他还年轻,多少有些轻率,以后再多历练历练,他日也必然是我国的栋梁之材。”天启把他夸了一通,算是给了个台阶下。
祁靖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谦虚了几句,就转向祁连山问道:“你刚才风风火火地要干什么去?”
祁连山回答:“我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看你,哪知你一上来就要揍我,早知道我就跟兄弟们练兵去不来了。”
祁靖山无奈地摇摇头,却面带宠溺道:“你身为将军,还这么恣意妄为,你让你的士兵怎么放心把命交到你手上?”
“我跟兄弟们同进退,我的命跟他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他们把命交给我,我也把命交给了他们,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祁连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祁靖山有些手足无措。
我见祁连山挺有意思,不禁开口替他解围:“连山将军情系兵士,确有大将风范,也难怪会捷报频传了。”
祁连山听我开口,好奇地看向我,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点点头说:“你果然不是他,你的口气跟他一点也不像。你是做什么的?”
“连山,不得无理。”祁靖山见他弟弟态度不甚恭敬,立刻出声阻止他。
我摆摆手,说道:“无妨,连山将军性子如此率真耿直,实属难得,我不会觉得受到冒犯的。我就是个读书人,没什么真才实学,承蒙三皇子厚爱到府上作客罢了。”
祁连山点点头,说:“我猜你就是个书生,说话文绉绉的,听得我怪累的……唉哟!哥你干嘛又打我?”
祁靖山瞪着捂着后脑勺的祁连山,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早告诉你要多读点儿书,你就是不听,没大没小的,还敢轻视读书人,打你算轻的。”
“读书有什么用?我不读书照样打胜仗,你问问他读了那么多书会打仗吗?”祁连山不满地跟祁靖山顶嘴。
祁靖山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张公子是读书人,又不是兵士,会不会打仗又有什么关系?你虽然打过好多胜仗,可是很多用兵之计都还不会用,你但凡多读点儿书,那次中了敌人的计也不会用我去救你。”
☆、第 9 章
祁连山听了他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显然是被祁靖山戳到了痛处。他咬紧牙关,瞪着他哥,好半天才怒气冲冲地说:“行!我听你的!从今以后好好读书!不过,既然你们都这么重视这个张公子,那他一定是个大才子,我要他当我的老师亲自教我!”
祁连山指着我,眼睛却是对着他哥祁靖山的。祁靖山有些为难地看向天启,既而又看看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天启面无表情,想必也是在斟酌。过了片刻,天启终于开口:“张公子是我请到府上的贵客,你要拜他为师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况且,你刚才对他的态度有失体面,即便张公子不跟你计较,你也该好好向他认个错才是。你且态度恭敬些,看张公子可愿教你。”
祁连山见是天启开的口,也不敢再使性子,只好缓步走到我跟前,一抱拳一躬身,恭敬地说:“刚才对您不敬是我的错,我一介武夫,没什么文化,言语上对您有什么冲撞,还请您见谅。”
我伸手扶起他,不以为意地说:“将军知错能改,大将风范尽显,而我确如将军所说,只是空有一肚子墨水,保家卫国之事,全要仰仗你们了。”
“我刚说的那些话,请您别放心上,其实我知道,治理国家的策略,全是你们读书人研究出来的,不知张公子愿不愿意教我些皮毛?”祁连山与我对视,眼里一片真诚。
我看向天启,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是否希望我教导祁连山,可他的表情一丝变化也没有,见我看他,也只是淡淡地说:“连山确是可塑之才,不过愿意教他与否,全凭张公子自己拿主意吧。”
我不动声色地仔细分析了他说的这几句话,最后冲着祁连山笑笑,说:“既然将军有心向学,那我不接受也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不过您拜我为师我是承受不起的,不如你我就做个朋友,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就是,我必不会推辞。”
祁连山既不用降低身份拜我这个书呆子为师,又可随便向我询问问题,显然是捡了个大便宜,立刻高兴起来,随意跟我客套了一番,就走到他哥跟前,像是抢到了玩物的小孩儿:“哥,我从今以后可是个文武全才了,等我以后立了大功,你可不能再提当年那事儿让我丢面子了!”
祁靖山被他这傻里傻气又不乏可爱之处的话语逗乐了,他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爽快地说:“我刚才也是一时口快说溜了嘴,你好好向张公子请教,我以后再也不会提那事了。”
得到了祁靖山的保证,祁连山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向天启行了个礼,说:“大哥我也见着了,就不打扰您们谈正事了,我还要跟兄弟们去练兵,这就先行告退了。”
天启点点头,算是回应。
祁连山直起身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之前带来的士兵一起走了。
祁靖山看着他直到他彻底消失,才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这个连山,在战场上勇猛如野兽,可平时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着实让我这做兄长的放心不下啊。”
天启不已为然,悠悠地说:“他年龄尚小,又被你爹从小娇纵惯了,性情还不成熟,待他日多锻炼锻炼,必然能像你一样能够独当一面。”
我赞同地点点头,说:“祁连山将军当此年龄就有大将风范,实在难得。殿下得靖山连山两位大将,万里江山必然唾手可得。”
天启听了我的奉承,想必心里相当受用,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得意之色:“借张公子吉言,他日我若登基为王,你们都是大功之臣,我必不亏待你们。”又是一番客套后,天启将我送回屋中歇息,并将侍者好好吩咐了一通,这才带着祁靖山一起离开。
我一路奔波,早已累得筋疲力尽,才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来到了御花园,我沿着石径悠闲地散着步,花园中的牡丹开的正艳,一只漂亮的大蝴蝶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轻轻走过去,正要抬手抓住它,衣袖忽然被人抓住,我这一晃神,蝴蝶就飞走了。
我扭头,看到比我矮半头的七皇弟天明正抓着我的袖子一脸的不赞同。
“五皇兄,我娘妃说过,世间的万物都是有灵性的,除非不得已,我们最好不要伤害它们,否则会毁了今世的修行。”他一张小脸红通通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我,看得我想捏捏他的脸。
我忍住伸手的欲|望,不以为然地对他说:“凤迎娘妃信奉神明,想要为来世积攒德行;我又不信什么来世,为什么要管这些?”
天明年龄尚小,他其实也不明白这些,只是皱了眉歪着头想怎么回答我。我本就没想要他的答案,于是拉起他的手,一边带着他走一边说:“别想这些了,我带你去玩我的新玩具。”
天明一听到有玩具玩,立刻不再想刚才的问题,高兴地跟着我向我的寝殿走去……
朦胧中,有人轻轻推了推我,一声娇滴滴的“张公子”立刻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看到轻舞一张柔美的脸不禁有些头疼。怎么她总是阴魂不散呢?轻舞这次倒是没怎么与我纠缠,只是说晚宴要开始了,并规规矩矩地给我换了衣服,就带着我前去赴宴。
我一出现,坐在主座的天启就站了起来把我迎上主座旁的次座,我看到他另一边的次座没有人,不禁有些好奇那是给谁留的。
祁靖山坐在我的另一边,他旁边坐着祁连山。祁连山在我一出现就一直盯着我,直到我坐下,他的目光仍未离开。不过他并不是唯一盯着我不放的人,天启的有些我认识不认识的门客也都对我充满好奇。
似乎是看出我的紧张,天启倾身靠近我,安慰我道:“张公子不必紧张,这只是普通的筵席,在坐的也都是我的亲信,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我点点头,对他僵硬地笑笑。
天启看了看他另一边的空座,有些不耐烦地询问他身边的侍者现在的时辰。侍者低声跟他说了几句,他皱了下眉,摇了摇头,又坐正身子,不再说话。
我看出他在等的人地位不凡,不然他也不会把他安排在仅次于他的位置,我对那人越发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让天启耐着性子等呢?
又等了片刻,天启那边的位置依然空着,天启也终于没了耐性,吩咐身旁的侍者传令,晚宴开始。
大殿上载歌载舞热闹非凡,我看了看侍奉在我身边的舞轻,低声对她说:“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你我初识时的样子。”
轻舞身形微颤了一下,对我温柔一笑,说:“公子与我还真是心有灵犀。”
我正要开口说服轻舞也去表演一番,忽然有个侍者走到天启身边对他说了些什么,天启立刻吩咐大殿上的伶人停下了表演,表情严肃地看向大殿的正门。
我看出天启是在等一个人,根据他这么谨慎的态度,他等的,必是他另一边座位的人无疑了。终于得已知晓那人的身份,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眼睛对着正门几乎眨也不眨。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被人挽着缓缓走了进来,他一身黄褐色的衣服,俨然是宫中的内侍。我想到天启之前提到的内侍,一下子就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当老者走得更近时,我才得已看清他的容貌。刚一看清他的脸,我就惊得几乎叫出声来。这不是……
“石三朝参见三皇子。”老者象征性地躬了躬身体,做出要跪拜的姿态,其实我看出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天启配合地站起身迅速上前扶住他说:“石内侍不必多礼,劳您亲临大驾,快先请上座吧。”说着,天启亲自扶着石三朝走向座位。
石三朝一坐下,便与我的视线对上了。他身体一颤,“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天启看出他的吃惊,向他解释道:“这便是我之前与您说的那位张耀祖张公子。”
他把我仔细打量了个遍,良久,一边轻点着头一边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第 10 章
我与石三朝客套了几句,他没过一会儿就对我失去了兴趣。天启吩咐晚宴继续,一群穿着青衣的男伶上了大殿。
他们个个容貌俊秀,身姿妖娆,比之前的女伶毫不逊色。我直直地看着他们刚柔并济的舞姿,不禁有些入神。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宫中有次举行宴会,有个大臣找了一批男伶为父皇表演,父皇很满意他们的舞蹈,重重赏了他们。岂知没多久,父皇游御花园的时候,撞见大皇兄跟一个男子在园中厮混,那个男子就是那次表演的男伶之一。父皇勃然大怒,当时就下令把男伶拖出去关押,三日后处斩,大皇兄也被父皇禁了足。这些事都是我从别人那听说的,如果这些的可信度有七分的话,那后来的事就只可相信三分。因为据告诉我这些事的人说,后来那个男伶被人劫狱救了出去,而大皇兄也在没多久之后逃出了宫。且不说宫中的大牢防备有多严密,就说文质彬彬的大皇兄,是怎么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的?事实究竟是什么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父皇自那以后生了一场大病,而我也再没见过大皇兄。
正在我出神之际,胳膊上轻微的碰触将我的神志唤了回来。我抬头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轻舞,
她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看向天启。
我转过头去,看到天启正一脸诡笑地看着我,显然我刚才错过了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恭敬地问:“殿下刚才说了什么?我看表演看得入迷,一时没有听清。”
天启摆摆手说:“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看张公子的样子,似乎对这些男伶很有兴趣?”
我不疑有他,点点头道:“以男子之躯,竟能跳出如此轻盈的舞蹈,实在难得,不知他们台下下了多大功夫吃了多少苦。”
天启赞同地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回殿上的表演。
晚宴持续了很久才结束,幸亏我之前睡了一觉,不然还真有点难以招架。虽说这是专门为我接风洗尘举办的,但主角显然不是我。
被天启请来的石三朝与天启相谈甚欢,而我在一旁俨然成了陪衬。晚宴结束后,石三朝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搀扶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睡得人事不醒。
天启也喝得有些多,但情况比石三朝好一些,他在临走前还有精力吩咐侍者好好照顾我。
我其实喝得并不多,但为了演戏,只得装作喝醉的样子,身体靠在轻舞肩上任她把我搀回去歇息。
这一晚我又梦见了七皇弟天明,他坐在我寝宫的地毯上,摆弄着父皇刚刚赏我的玩物。也许是长大了一些,他对这些玩物的兴趣明显不如以前了。我坐在他身边,随便拿着一本书读,不时从书中抬起头来看看他。
“五皇兄,昨天二皇兄跟我说,如果有来世,他一定不要再生在帝王家。”他玩够了,索性靠在我肩膀上跟我聊天。
我听了他的话,嗤笑一声,说:“二皇兄这话未免有点女孩子气了。他有这得天独厚的优势,却不懂得如何利用,现在还说这些丧气话,就算父皇想帮他,听了他这话,此时也该心凉了。”
天明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我放下书,稍稍侧过头看着他靠在我肩上的头顶,柔声说:“天明,我知道你喜欢二皇兄,可是他现在俨然是众矢之的了,你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跟他走太近的好。”
天明坐直了身子,随手拿起地上一个玩偶,低声说:“五皇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明明跟我说,二皇兄性格温和心地善良,是这皇宫中唯一可与之交心的人。”
“今时不同往日,”我看着他的后背,知道他不看我时就是在生我的气了,可是为了他好,我不得不继续说,“以前他没被其他皇子视作敌手,而现在正是风口浪尖,还是小心为上。”
“我现在有点同意二皇兄的话了,来世,绝不生在帝王家!”气冲冲地说完,他迅速站了起来,迈步要离开。
我坐着没有动,只是拿起刚才看的书接着读起来。
我听到他走到门口站了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我正要回头看他怎么了,后背就被他拥住,紧紧搂在了怀里。
“五皇兄,除了你,二皇兄是这宫中唯一真正关心我的人了,我知道你向来聪明伶俐,又懂得人情世故,求你在他身临险境时拉他一把,就当是、就当是为了我……”他声音哽咽,让我听了有些不忍。可是我若答应他,日后恐怕会惹祸上身。我对付他人向来游刃有余,可是一旦面对天明,我就连半句应付的话也说不出口。
良久,我待他冷静下来后才开口:“帮不帮他,全要看他值不值得我帮了。如果我帮了他,他却还是这副苦大仇深的窝囊样,那我岂不是白费功夫了?白费功夫算是幸运的,要是因为他得罪了其他兄弟,那我的下场,不会比他好多少。所以,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帮与不帮,全看他的表现了。”
他把环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声音暗哑地说:“我知道,我也不想你因为帮二皇兄而出事。如果一定要我失去你们中的一个,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我抬手,在他环在我胸前的手上拍了拍。当我开口正要安慰他几句时,门忽然开了,一袭大红衣裙的母后缓步走了进来。
天明立刻松开手,迅速站起来给我母后请安。我从容地从地上站起来,上前一步半挡住天明,表明我对他的保护立场,然后才向母后问安。
母后对天明问了些长辈对晚辈问的寻常问题,几句后,我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为了不让天明不小心说错话,我插话道:“天明,你刚不是说有事要急着回去么?快回去吧,别耽误了。”
天明并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点点头,向母后拜别后离开了。
待他走后,母后用锐利的眼光看着我,我坦然地与她对视,直到她开口说:“让他离开也好,我正好有事要单独跟你说。”
“儿臣敬听母后教诲。”我恭谨地说。
“宫中最近有传言说你跟七皇子走得很近,关系暧昧。我本不愿相信,但我刚进来看到他拥着你,这似乎有失体统。虽说你两兄弟相亲相爱是件好事,但宫中乃是是非之地,你们还是注意些的好。我知道你也听说过你大皇兄的事,你父皇对男风之事讳莫如深。你跟七皇子的事在我耳中传传也就罢了,你是我亲子,我知道你的为人,自然不会当真,但你父皇眼里揉不得沙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可要想想清楚。”母后把身体前倾靠近我,一手搭在我肩上,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你要为七皇子放弃太子之位,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垂下眼睑,低声回她:“母后请放心,太子之位我势在必得。”而天明,我也会力保到底。
母后点点头,又问了些我平时的起居,便回了自己的寝宫。
待把她送走后,我回身,对背着我再次向母后告密的石三朝露出冷笑……
渐渐地,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我才从床上坐起来,就有两个侍女走了进来。她们见我醒了,立刻给我准备洗漱,并叫来轻舞服侍我。
我注意到轻舞脸色不太好,眼底的青黑色也略有些明显,于是问道:“是不是昨晚我又喝多了,劳你照顾了一晚上,害你没休息好?”
轻舞摇摇头,露出虚弱的笑,回答我:“公子昨晚虽然喝的有些多,但一直很安静,一回来就睡了,并没有让我照顾。”
“那你怎么一脸憔悴?是有什么心事吗?”我关心地追问。
“难得公子这么关心我,您可曾记得回来前答应了我什么?”她向我抛了个媚眼,轻松岔开了话题。
我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她跟我都不想继续最初的话题,所以她也没有继续调侃我。
用过早饭,我闲得无聊,就在天启的府上闲逛,路过一间屋子时,我看见有个昨天晚宴上出现过的人进了屋子,想到他昨天看轻舞和我的眼神,我立刻问身边的侍女:“刚才那个男子是谁?这屋子是做什么的?”
☆、第 11 章
“那是殿下的门客,好像叫王什么宣的,这屋子是殿下专门接待门客用的,现在殿下应该就在里面。”侍女回答我道。
我点点头,正犹豫着是要进去再旁敲侧击打探下那个姓王的身份,还是直接离开,以免问太多引起天启的怀疑。这时从另一条路上走来两个人,他俩一看见我,就上前跟我搭话:“这不是昨天晚宴上的张公子吗?怎么在这儿光站着不进去?”
我认出这两人也是昨天出席了晚宴的天启的门客,想到他们昨天坐的位置偏离主座许多,便知道他们在天启心中并不占有很高地位,如果向他们打听些许信息会相对安全些,于是先和他们乱扯一通,之后才开口问我想知道的事:“刚才我看见有个姓王名什么宣的人很是面熟,可是一时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知你二位知不知道这个人?”
他俩面面想觑片刻,其中一人忽然拍了下脑门说:“张公子说的是不是王策宣?”
“你们知道他?”我立刻追问,“他是不是周止人?”
“正是。”之前回答我的人继续说,“他是周止最有权势的王氏的后人,听说他跟已败落的万家关系密切,甚至跟万家小姐有过婚约。可是后来万家惨遭不幸,万家小姐不知去向,婚事就不了了之了。”
万家小姐?轻舞竟然是万敬宏的后人?!虽然我知道她出身必定不一般,可没想到她身份竟然如此之高。想到当年万敬宏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轻舞一旦知道我的身份,那我的后果可想而知。至于王氏,当初父皇确立太子时,他们保持中立态度坚决,我屈尊拉拢他们反被拒绝,于是恼羞成怒向父皇说了些不利于他们的话,导致王氏的宰相之职移位他人。虽然我做的不露声色,但皇宫之中耳目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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