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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作者:纪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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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不是没有想过劝连英儿一道走,但是他这回是逃出辜家庄,并非出门享富贵,且先不说辜家庄对待逃奴如何,总归是没有好日子过,说不得还得回到从前沿街讨饭的境地。
  而辜家庄的日子安逸舒适,虽然也要干活,但比起乞讨何止好了百倍,纪争如何能将自己视如亲姐的连英儿也拖进来。
  裴辽既然隔了那么久都没有找两人的麻烦,想来也是在辜家庄里有所顾忌,如今偷师学艺的是自己,只要自己离开了应该就不会牵扯到连英儿了。
  纪争在夜色中狂奔,只是没有多久,就见一条火龙蜿蜒着疾速往这边蹿来,密集的马蹄声响如闷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坏了!
  纪争心下一紧,看来是辜名醒了,将他的事报上去了。
  少年没有学过点穴的功夫,也无法像老辣的江湖人一般可以做到杀人灭口,只得在已经晕迷过去的辜名脑袋上补了几拳,寄望这能够让他昏迷的久一点,让他可以多出一点时间逃出辜家庄。
  看来是不能跟连英儿告别了。
  纪争遥遥望了灯火笼罩的辜家庄一眼,咬牙狠心转身狂奔。
  没有学过轻功的人自然跑不过骏马的四条腿,耳听得那如雷的蹄声越来越近,纪争一咬牙,纵身扑进了一团漆黑的道路一侧。
  嘶!
  他的运气不大好,这边却是一丛灌木。冬日里穿的厚实,身上到不虞被划伤,只是听见嗤嗤几声布料被撕破的声响,脸上手上也一阵疼痛,不晓得被划了几道血口子。
  纪争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连忙一矮身子,趴在地上不敢露出分毫声息。不多时,就听见如雷的马蹄声从他身边不远驰了过去。
  幸而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黑暗成功的把少年的身形掩藏了起来。
  待那阵马蹄声过去,纪争从灌木丛里露出头来,眼看着那一条火龙直向城镇奔去,不由舒了一口气。
  摸索着从灌木丛里钻出来,纪争四下里望了望,所见之处均是一片黑暗,唯有道路因为草木不生还微微透出来一点朦胧的白色,这已经足够少年循着道路往前走了。
  但是往哪边走呢?
  回去辜家庄是不行了,往城镇去也不妥,万一叫刚刚过去的那些人逮住了可怎么办?不过此时便藏进山林也不行,这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滴水成冰,要是在外边窝一晚上没准人都能给冻死。
  左思右想,少年还是往城镇走去。
  毕竟已经出了辜家庄,想来追他的人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的去找人,到时他进了城,随便找户人家翻进去,不拘是在柴房里还是马厩里躲一晚上都好,总比在山林野地里冻死要强。
  冬天日短,别看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实则也还不过是酉时,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
  纪争趁着夜色进了城。此时家家户户都已经关门闭户,除了花/街柳/巷还热闹得很,其余的地方都冷冷清清的。
  少年沿着街走了半晌,一边拿眼睛细细打量,只见家家户户的围墙都垒得高,都不太好翻进去。
  正走着,忽见前方一个巨大的黑影,近前一看原来是街边一株老树,正临着院墙。
  纪争心中一喜,连忙奔过去,噌噌两下就爬上了树,隔着重重枝叶还见有微光透过来。少年拨开眼前的枝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马厩,边上挂了个灯笼,约摸是方便人半夜起来添草料的。
  里面拴着两三匹马,看这模样这马厩大约是哪家客栈的,寻常人家养不起,也不会舍得花银子多买马匹。
  纪争四下望了望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灵巧地通过老树的枝干爬到围墙上,也没往下瞧,跟着就往下一跳。
  一声轻响,少年轻巧落地,但是还没等他站起身来,只听脑后一声轻响,一股劲风扑了过来。
  纪争如今不比以往,血噬经真气已然增长许多,若不是没有后续的心法口诀,只怕修到第四层也并非什么难事。
  再则他刚从辜家庄里逃出来,警觉非常,惊觉不对立时偏了偏头,恰好避过一柄闪着寒芒的短剑。
  少年下意识撤步,左手一抬便要拿住那人手腕,紧跟着身体往后撞进一个人怀里,手肘一曲重重向着那人腰眼击去。
  那人身形立时滴溜一转,不仅让纪争一击落空,手上短剑更是顺势向着他的脖子割来。
  那人来势汹汹,显然是必要取纪争性命的。
  情急之下,纪争也来不及想那许多,早已练的滚瓜烂熟的缠花拳法顺心顺意就使了出来,但见他的身形忽的柔软了起来,整个人软若无骨般顺着那人的招式缠了上去——正是当日季云提过的缠、黏二字诀中的黏字诀。
  只是正宗的缠花拳法应当是柔中带刚、黏中藏劲,只待敌手被缠黏得失了对力道的掌控便陡下杀手,制敌死地,纪争却因为无有心法口诀尽数为自己参悟,是以徒有其形。
  只他练了这许久,好歹琢磨出来一点发力的窍门,是以倒也存了几分威力,总算在对敌之时也有了点傍身之技。
  偷袭的那人眼见纪争将缠花拳法使了出来,不知怎么手一抖,那柄短剑竟然就这么跌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轻响。
  那人却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物事,顾不得捡起自己的武器,脚下急退,想要摆脱纪争的纠缠。
  但少年此时占得上风又怎么会轻易让他逃脱,一鼓作气缠了上去。
  那人动作间更显慌乱,连纪争都看出来不对劲了,趁着那人手忙脚乱时飞身扑了上去,直把那人压在地上嗷嗷叫。
  少年打架早就是老手了,当下也不管身下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也不管他怎么哀叫,只顾将拳头雨点般的砸下来,直将那人揍得晕头晕脑连哀嚎都发不出来才住了手,拎着那人衣领拖到有光亮的地方一看。
  好嘛,这人的脸是彻底看不出来原先长什么样了,满头满脸都肿了一圈,看着比辜名从前还要惨。
  纪争解气地踢了一脚,叫你敢偷袭爷爷,揍不死你!
  不过这人看着身形挺瘦小,比纪争高不了多少,庄里似乎没有这么个人,单看他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辜家庄里的人,这就有些奇怪了。
  除了辜家庄还会有谁想对他下杀手?
  “……不,我不回去!”
  正琢磨着,忽听躺地上那小子惊恐地喊了起来,手脚还在胡乱踢打,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纪争一见急了,扑上去将他的嘴给堵上。
  你娘,要是让人听见了动静老子今晚就没处呆了!
  “呜呜呜……”
  那人拼命挣扎着,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出十分的惊恐来,胡乱舞动的手啪的一下打在了纪争的脑袋上,跟着又是好几下,打得纪争脑袋都嗡嗡响。
  少年一下就火了,干脆照着那肿成猪头的脑袋再来了一下重的。
  那人翻了个白眼很干脆的就晕了过去,手脚也跟着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纪争朝着他狠狠啐了一口,摸了摸被打得生疼的脑袋,又不解气地踢了一脚。
  现下也不用想这人为什么要偷袭他了。
  约摸此人也是和他一样,悄悄躲进来的,而后闻得树上有人,便躲在墙根下,待纪争一落地便突然暴起突袭。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右手,动了动肩膀,纪争也不管那人,自去草料堆里寻了个避风的地方窝着。
  闭上眼睛,听着北风呼呼的刮过,纪争正准备安然入睡,却又转头看了一眼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正晕迷不醒的人。
  看了半晌,他呼出一口气,一骨碌爬起来,将那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草料堆里,而后自己才在里边躺下。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被冻死,刚好也可以放在外边给他挡风,少年此举真可谓一举两得。
  纪争合眼前侧头看了那人一眼,见他正歪着脖子,脸上一片青肿,嗤了一声,暗道:“叫你偷袭,没把你揍死已经是对得起你了。”
  正要收回目光,不意却借着昏暗的光线瞧见那人露出来的一截脖颈,那处肤色浑然不似脸上那般可怖,反倒像是新雪一般,白生生的,在昏暗的光线中都显出微光来,显见是细皮嫩肉娇养出来的。
  啧,看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一身皮肉养的这样好。
  纪争嘀咕了一句,往里边缩了缩,旋即闭上眼,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029、老子打到你教!


 正睡得香甜,纪争突然惊醒了过来。
  一阵脚步声踢踢踏踏正往这边行来,边上的马打了个响鼻。
  大约是小二半夜起来添草料了。
  被纪争揍得晕迷不醒的那人此时正睡得香甜,脑袋都搁在纪争的肩膀上了,身子紧紧挨着纪争,缩成了一团。
  纪争偏头看了看还在打着小呼噜的人,有些无奈。这里也没处可以藏身,也没有什么遮挡的,只能干等着被人抓了。
  那小二缩着脖子踢踢踏踏走过来,因为瞌睡还没醒眼睛都是半眯瞪着的,快手快脚拿了草料添进料槽中,跟着就笼着手缩着脖子回去钻被窝了。大约是光线太昏暗,纪争两人又藏在背光的那面,竟然没被发现。
  纪争听得那脚步声远了,不觉呼出一口气,总算放下了一颗心。
  翌日天刚朦朦亮,纪争就警觉地睁开眼,一骨碌爬起身来,又对着还缩着身子蜷在草料堆里的人踢了一脚:“喂,醒醒!”
  那人咕哝了一句,把脸埋了起来,大约是觉出脸孔挨着的并不是素日习惯了的温软绸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微带迷茫。
  他眨了眨眼,缓缓转过头来,愣愣地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纪争,而后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眼神瞬时便变得惊恐万分,惊得一下就跳了起来,跟着身形一闪,就欲从纪争身边蹿过逃走。
  纪争看得真切,手疾眼快反手一抓,只来得及揪住一点衣领,还没等他往回拉,不想那人急于逃走,用的力气更大,只听嘶啦一声,那衣服从后脖领到后腰登时撕出一条口子。
  那人因这一阻身形停了一下,脚下却还在往前冲,待纪争松了手便猛力往前一扑,一时收势不及往前滚成了一个葫芦,然后一头撞在那造的特别厚实的料槽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看得纪争眼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
  那人一下给撞得晕头晕脑,捂着脑袋直哼哼,好半天爬不起来。
  纪争看得好笑,走上前去轻轻踢了他一脚,正要说话,忽见那人眼中厉芒一闪,心中暗道不好,脚下只来得及退出一步,只见那人五指屈曲成爪向他抓来。
  这人什么毛病?!
  一句话不说就开打真当爷爷好欺负不成!
  纪争登时就怒了,嘿了一声,昨日特意带在身上的短剑从袖中滑落手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那一双爪子削了下去。
  娘的敢偷袭老子就把你这双手脚都给削了!
  谁想那人只是虚晃一招,还不等纪争的短剑劈下来,猛地将身子一缩,陡然从地上弹了起来,跟着就贴着地蹿了出去。
  纪争一时反应不及就叫他从身边溜走了,登时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就冒了出来,他纪家五郎打会走路起打架就没输过!
  只见他转身猛地一个虎扑,抱住了那人来不及收回的一只脚。
  那人不料纪争的反应这样快,彼时正要腾身跃起,好爬上院墙逃走,不想却被纪争抱住了一只脚,登时身下一沉,幸而手疾眼快攀住了墙头,才不致摔下去。
  但脚上缀了个沉甸甸的人他便没有法子翻出去了,一时吊在墙头僵持住了。
  纪争抱着他的脚使劲往下拽,口中嘿嘿冷笑:“小子,敢偷袭你纪爷爷,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人眼见要被纪争拽下去登时就急了:“你、你放手!”一边说一边踢腾着脚想把纪争踢开。
  这声音却是像少女一样,柔柔的,还带着哭音,听得纪争忍不住打了个抖,也不顾那人还在踢腾,抬头看着那张分辨不出本来面目的脸,愣愣道:“你是女的?”
  这人……看上去不像啊!
  纪争难得纠结了。
  他从小就能把大他许多的大孩子打得嗷嗷叫,可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他从来都没打过女孩子呀!这要真是个女孩子给他打成这副模样,怎么想都觉得心里有点发虚。
  那人愣了一下,旋即怒了,一脚朝着纪争的脸狠狠踩下,怒喝道:“你才是女的!”
  纪争脸上挨了一下反而心里踏实了,不是女的就好。跟着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斜了一眼那小子,手下猛的一用劲。
  那人不防少年竟有这么大的力气,手上一滑,惊叫一声,掉了下来。
  纪争看得真切,说时迟那时快,趁着那人还未完全跌倒下去,猛地腾身而起,一脚踏在那人肩头,跟着脚下一蹬,半个身子就露出墙头。
  他双手在墙头上一撑,灵巧地翻了上去,站在墙头居高临下望着揉着肩头爬起来的那人,嘿嘿笑道:“小子,你不是想逃走么,老子就守在这里,看你怎么逃!”
  那人瞪着纪争,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了。
  就在这时,这马厩挨着后院的那道门响了,约摸是客栈的人起来了。
  听到声音的两人脸色均是一变。
  纪争倒也罢了,那人眼中顿时显出惊慌之色来,当下想也不想,脚下一蹬,腾身跃上墙头,正要分辨方向,却见那头纪争已经跳了下去,站在对面墙脚对他招手:“这边!”
  那人愣了一下,稍一犹豫,跳了下去,跟了上去。
  昨晚他也是叫那一阵急骤如奔雷的马蹄声给吓住了,要不然他应该早就能发现,这个少年并不是来捉他回去的,反倒像是像他一样藏进马厩里的人。
  难道昨晚那群人兴师动众寻找的人是他?
  跟在纪争身后奔行的人默默想着。若是如此,这看起来比他还要小一两岁的少年必定是要找藏身之处的,正好自己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莫不如跟着他走,反而还安全些。
  两人一路躲躲藏藏,趁着天色还早没有人悄悄溜出了城。
  纪争生恐叫辜家庄的人发现,一路不敢走大路,只拣着荒僻的小路走。那少年则是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往哪里去,只能跟着纪争,不一时两人便沿着羊肠小道进了山林。
  此地位于南方,虽然如今也很冷,但并没有下雪,只是在树梢枝头挂了一串串的冰晶。地面上只有少数地方结了冰,只要小心些便不虞摔倒。
  行了半日,眼见已经深入了山林,再看不见城镇的影子了,纪争这才松了口气,转头望了那少年一眼,问:“喂,你是什么人,打哪来的?”
  少年见问眼中登时浮出一抹警惕神色,冷冷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啧,藏得还挺严实!
  纪争撇了撇嘴。隔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道:“你会武功?”
  少年斜了他一眼:“你不会?”
  昨晚这小子反应够快,看起来还练过两招花把式,就是似乎没有练过内劲,出拳有些软绵无力,若不是他一时被那与自家绝学有些相似的拳法吓住了,这小子万万没有得手的机会。
  ——当然,他也承认,纪争的拳头还是挺硬的。脸上的伤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疼得他到现在说话都不敢太过扯动嘴角。
  纪争停了下来,看着那人的眼睛,认真道:“那你能不能教我?”
  这就是他出城也带上这小子的缘故。自两年前被裴辽打成重伤之后,纪争就没有一刻不在期望自己能够变强。
  这也是他偷师学艺的始因。
  而到后来,越接触武学,纪争就越是为这博大精深的武学着迷,也因为屡屡找不到能够让他窥入门道的途径,他也不由被激起了争胜之念——越是艰难,他就越是要做到!
  少年闻言噎了一下,没有想到纪争竟然会冒出来这么一句。
  这小子难道不知道贸然请求他人授艺很是无礼?连名字身份来历都不清楚就敢让人家教他武功?!
  “我敢教,你就敢学么?”好半晌,少年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纪争闻言警惕起来:“你不会是什么歪魔邪道吧?”
  少年瞪眼:“你才是歪魔邪道!”
  纪争松了口气,道:“那就行,你敢教,我当然敢学!”
  少年上下扫他一眼,嗤了一声,不屑道:“我门中弟子个个天赋秉异,非良才美质绝不能入门,似你这般资质还学什么武功,不如趁早回家种地去。”
  纪争早料到他不会乖乖就范,当下眼睛一眯:“你说我资质差?”
  少年斜他一眼:“说你资质差那都是抬举你了,你……”
  话还没说完,迎面一个既快又稳还深得准狠二字精髓的拳头就砸上了他青肿未愈的脸,将他仰面砸翻在地。
  纪争一个猛子扑过来骑在他身上,一边将手指捏的咯咯作响,一边嘿嘿冷笑:“你要是不教,老子就打到你教!”
  那少年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哪里遇见过像纪争这样凶狠的愣头小子,一言不合即大打出手。
  而且纪争虽然看着像没练过什么武功,实则反应快得惊人,那一双看着不大的拳头像是裹了铜铁一般,砸在身上痛得人嗷嗷直叫。
  “教是不教?!”
  纪争挥一拳头就问一句。
  他语速快,拳头落下的也不慢,直把少年揍得吃不住痛开始求饶,最后直忍不住嘶声汉了出来:“教!我教还不行吗!”
  纪争这才满意了,甩甩有些发痛的拳头,嘿嘿笑着从少年身上爬起来,一边还得了便宜卖乖:“老子就知道,像你这样的就是骨头痒,不打不行,揍一顿就什么事情都好说了——你一早答应了不是就不用吃这一顿苦头了?”
  那边少年慢腾腾爬起来,揉着胳膊腿一边吸气一边忍不住眼里就涌出了一点泪花。他脸上还挂着两管鼻血,一张脸比之昨晚还要精彩万分,看上去着实凄惨得很。
  他哪里见过纪争这样凶狠的人,老实说他都被纪争那双铁拳揍得有点发憷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管他再怎么不情愿,都要乖乖地听纪争的话,要不然再惹得纪争不高兴,怕是又是一顿好揍了。
  

030、阴阳倒逆经


 “武学一般可以分作三类,一类是内劲真气,此为万丈高楼之基,无有捷径可循,非得下大功夫,每日打坐入定才能修得,如此反复,水滴石穿,自然随着时日而愈渐增进。”
  “其二则为武功招式,例如剑法拳招便是此类之属。此类为克敌制胜之法,若是有高妙的招法,可以四两拨千斤,便是敌手内力深厚一些也不是没有胜算,但若内力相差过大的话就没有用了,是以招式精妙固然好,然则根本还是在修炼内功上。”
  “其三其实算不得单独的一类,不过因为自成一统,故而也有人单独列了出来——此便是轻身功夫。若是轻功练得好,就算内力不如人家深厚,招式不如人家精妙,只要能觑得一个时机就能逃出生天,但若是内力不深厚,跑不了多远便得乏力倒下。”
  一边走,少年——纪争已经知道了他叫傅容——便一边向纪争说着武功种种。
  “这么说根本还是在内劲上?”纪争若有所思,看来内功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现在无论他怎么苦练,真气始终不见增长,像是冥冥中有一道门槛挡在跟前,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迈不过去。虽然他当初并不知道他只有前二层血噬经的心法口诀,但练了这许久,他也略有所觉。
  既然这门邪异心法不能够带给他强大,那么也是时候开始另寻他路了。纪争如是想到,而眼前这会武功的少年,就是他现在能抓住的唯一希望!
  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纪争没有发现,傅容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斜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没见识的乡巴佬,连这样简单的东西都不晓得,就这样还敢开口让小爷教你武功?
  不过这倒是个好时机。既然这混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他大可以教他一些了不得的东西,然后借机脱身。
  一念及此,傅容便就站定,一本正经道:“武道一途,博大精深,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我如今传一门本门绝学与你,你若是果然有恒心有毅力,便从今日起就要苦练。”
  纪争一握拳,朗声道:“这是自然!”
  眼见少年如此就轻信了自己的话,傅容不由窃喜,一面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免得叫人看穿,一面就肃正了容色,郑重道:“我如今传你的这门心法,唤作阴阳倒逆经,乃是我阴阳岛不传绝学,你须得起毒誓绝不外传,我才能将这门绝学传给你。”
  “阴阳岛?”纪争奇道,那是什么地方?
  傅容脸色一变,不想自己随口就将来历说出来了,心中暗自后悔。眼见纪争还有追问的架势,连忙一整脸色,喝道:“什么阴阳岛阳明岛,是你听错了——还不快快发下毒誓绝不外传!”
  纪争有些怀疑地盯着他:“你当初练这门功夫的时候也发过誓?”
  “那是自然!”傅容想也不想答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怕传我这门功夫会教自己的誓言应验?”纪争一脸怀疑就差写到脸上了。
  傅容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不小心把师父传功时的那一套搬出来了,这下得露馅了!
  眼见少年微微眯眼,已经开始在捏拳头了,那喀吧喀吧的声响听得傅容心惊肉跳,忽的急中生智,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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