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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作者:纪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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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同纪争现在这般,体内空有内劲,却无法使出来,跟人打架还是简单粗暴的挥拳头,遇上厉害的还要动用牙齿,放在稍通武艺的人眼里都不忍卒睹。
  现在摆到纪争面前的难题就是,他并没有师承,因而就没有可供练习的秘籍,也没有人从旁指点。
  万丈高楼岂能凭空而起。
  不过这个也难不倒纪争,他不过稍稍琢磨一下,便决定往后干活之余要多去练功场,瞧瞧那些辜家庄的弟子是如何苦练的,凭自己的聪明,想来学到他们的招式并不困难。
  然而,此时的少年并不知道,如果没有配合的口诀,即便他能够将辜家庄的招数学个十成十,也只是一个好看的花架子而已。
  没有口诀,便不知道内劲真气在经脉中如何穿行,便不知道如何顺利的将真气沿着固定的经脉线路吐出来,用之伤敌。
  这也是各门各派都能将自家的练功场敞开的缘故,否则若是下人仆役只看两眼便学会了自家绝学,那武林各门派不如趁早改行种地去。
  纪争是个想到便要做的人。
  既然已经想清楚了该做什么,他一俟能够下床行动,便就开始了自己的变强之路。
  白天所有的弟子都会在练功场苦练武艺,所以是他观摩辜家武功路数的好时机,而夜晚则是他打坐入定修炼内劲的时间。
  说起来,纪争并不愚笨,反而还可以算得上聪明。
  辜家绝学有一套缠花剑法,一套缠花拳法。
  缠花剑法共有三十招五十二式,拳法乃是剑法演化而来,共有二十八招却有六十三式。
  纪争有内力在身,虽然还很是低微,终究五感胜于常人,足够他将弟子们的身形看个一清二楚。
  他白天在练功场上瞪大眼睛看着场中弟子们闪转腾挪,努力将各招各式记在心里,然后回去慢慢回忆琢磨,在脑海中设想若是自己又该如何出招。
  因为没人想到会有人这么正大光明的偷学武功,见他裹着伤还以为是闲着无聊来瞎晃悠的,倒也侥幸让他逃过一劫。
  一晃半年时间过去。
  纪争已经将辜家的剑法和拳法都记得滚瓜烂熟,只是因为外伤痊愈不久,连英儿看管的严,不曾实打实的练过。
  

026、眼睛是瞎的


 辜家庄后山的小树林中。
  啪!
  一声闷响,再一次躺倒地上的少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头满脸都是汗水。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那些看来简单无比的动作由不同的人使出来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差距,明明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招式都已经熟记于心,就连每一丝变化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这样的招式根本就只是一个花架子,就是纯粹挥拳头都比这样的招式有力且更能够伤敌。
  少年躺在厚厚的落叶中,狠狠握拳锤了一下坚实的泥地,望着蓝天的脸庞写满了不甘。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纪争不相信所谓的辜家绝学就只是摆出来好看的花架子,更何况他曾与裴辽曾经交过手,虽然这次交手更像是裴辽单方面的彰显武力,但他也亲身感受到裴辽出手的威力,跟他打出来的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那么究竟是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关窍?
  但是此时他已经不能再像数月前那么整日都守在练功场边上琢磨辜家庄的弟子练的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伤已经好了。
  伤好了就意味着他必须得干活了。
  他是辜家的仆役,而不是养的只会吃白食的闲汉,实际上辜家能允许他有这数月时间来将养身体已经是格外仁慈的主人家了。
  因为辜善芸与裴辽不合,又因为对连英儿的挺身相护,原本得罪了裴辽只有死路一条的纪争因祸得福,得了辜家大小姐的青眼,如今再不用去扫地劈柴担水,而是在梅香苑里听候辜大小姐的吩咐。
  这差事倒是不如先前劳累,不过是跑个腿传个话之类,就是得一天到晚都守在梅香苑,否则若是耽误了事,辜家大小姐的板子也不是吃素的。
  树林中。
  纪争爬起身来,慢慢往回走。
  夏季炎热,直叫人昏昏欲睡。这时正是午后,乃是辜善芸每日雷打不动午睡的时间,纪争也是觑得这么一个空闲的时间才敢来小树林偷偷练武。
  回到梅香苑时正巧遇见连英儿。
  “你去哪了?”连英儿走上来,给他摘下头发上沾着的一片叶子,嗔道:“莫不是又去打架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的伤刚好,还需要好好养着,怎么就是不听。”
  说着在他身上一打量,眼尖的发现自家弟弟的衣裳后心又被勾破了。
  “瞧你,衣衫勾破了都不晓得,还不快脱下来,趁这会儿有空我给你缝上。”
  纪争挠了挠头,嘿嘿笑了。
  廊檐下,连英儿熟练的捻线穿针,而后在那被勾破的衣衫上飞针走线。纪争搬个小凳子坐她旁边,看着姐姐纤细灵巧的手指灵活的跃动。
  连英儿侧头看了弟弟一眼,抿嘴一笑,道:“听说小姐过不几天就要跟着少庄主一道去游历江湖,到时空下来的时间多了,我就可以给你做新鞋了,瞧你那双鞋都穿多久了。”
  纪争眨了眨眼,注意力全被姐姐前半句话吸走了:“小姐要出门游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来练功了。
  连英儿一边飞针走线一边回道:“是啊,据说是要去给什么什么萧大侠拜寿。不过我觉得,拜寿倒在其次,见萧公子倒是真的。”
  “萧公子?”纪争好奇道,“那是谁,是小姐将来的夫婿么?”
  “嘘!”
  连英儿将食指竖在唇边,左右望了眼,悄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叫小姐听见了要恼的。”
  纪争奇道:“如何会恼,你不是说她去看萧公子么?”
  连英儿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嗔道:“你这傻小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说。”
  停了一停,她悄声道:“你不要出去乱说,我可听说咱们小姐虽然心仪萧公子,但那萧公子的心思可不在小姐身上呢,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纪争仍是懵懂,茫然道:“可是小姐那么好的人,萧公子为何不喜欢她?”
  在他的眼里,在裴辽掌下救他一命的季云和给了他救命伤药的辜善芸都是大好人,这样好的人应该人人都喜欢才是,那萧公子为何不喜欢?
  连英儿扑哧一声笑了,笑嗔了他一眼:“你年纪还小,哪里懂得这里头的弯弯绕。情/爱之事岂是这么简单的,若只是因为人好便也喜欢对方,那天下间那许多的痴/男怨/女又从哪里来?”
  她说着叹了口气,道:“我听说这位萧公子思慕的不是旁人,乃是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什么万姑娘。真是替咱们小姐可惜,那么好的人……”
  “我从前也见过那位萧公子,生得真是极好看的,便是身为女子我也自愧弗如,只是不知,能被萧公子思慕的人又有多好看。天下第一美人啊……真想看看她究竟是长得何等模样。”
  连英儿眼中显出几分向往与憧憬。
  纪争似懂非懂,忽的又道:“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只看得到好看的外皮,却不知里面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心,这位萧公子的眼睛也是瞎的。”
  连英儿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奇道:“你这番话说得倒是有些意思,怎么竟想起来说这个?”她说着低头将线头咬断,又翻来覆去查看还有哪里被勾破了。
  纪争给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老老实实道:“我从前讨饭时,见过一个被儿子儿媳赶出来的老乞丐,一把年纪了还在讨饭,过得可惨了。后来我看见了他儿子儿媳,他两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却做这黑心肝的事,我也是刚想起来才有这么一说。”
  又问:“姐,我说错了么?”
  连英儿扑哧笑了,点了点他的额头,亲昵道:“我家小争说得可有道理了,听得姐姐都忍不住要击节赞赏了——来,快穿上。”说着将衣衫抖开,给少年将衣衫穿上。
  连英儿给自家弟弟整整衣服,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柔声道:“小姐这会儿该醒了,你去门口守着去,指不定还有什么吩咐。”
  纪争对着她嘿嘿一笑,啪嗒啪嗒跑走了。
  屋子里。
  “小姐?”紫荷眼中有着征询。
  在屋子外说悄悄话也没什么,只是不该在背后嚼主人家的舌头。
  辜善芸摆了摆手,示意不必追究。
  她的面上有着一抹苦涩,亦有三分黯然。
  “面皮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知那好看的外皮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心肝——明宸哥哥,你如何竟还赶不上一个仆役看得透彻明白,为何竟看不到我的好呢?”
  马车辘辘,不几日,辜家少庄主和大小姐果真离开了辜家庄。
  纪争因此有了更多时间来偷练武艺。
  闲来无事时他便在练功场上呆着,看着那些弟子们闪转腾挪的身影发呆。
  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样的武功招式,他使出来的就完全没有任何威力可言呢?
  那边大师姐季云的声音远远传来:“……缠花剑法,重点就在于这个‘缠’字。何谓‘缠’?”
  纪争不由自主支楞起了耳朵。
  “‘缠’者,绕也,亦有缠绑缠缚之意,习练我辜家门下的缠花剑法,旁的且不须注意,只须注意‘黏’‘缠’二字诀,吃透了这二字真言,自然而然便能领会到缠花剑法的真髓,现在且先各自体悟一番,稍后若有不懂可再来问我。”
  众弟子纷纷应是,各自站在场中凝眉苦思,抑或各自比划,认真体悟大师姐所说二字真诀。
  缠?黏?
  莫非这就是他屡练缠花剑法而不成的原因?
  少年站在场边出了神,不断在脑海中琢磨方才季云所说的话。
  那边季云看到他又来了,不由微微皱眉,总觉得这少年不只是闲来无事在这里晃荡那么简单。
  但要说少年在这里偷学武功她是不信的,毕竟少年可没有人能够传授口诀,就算能够将招式学到手也不过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她朝着少年走了过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纪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猛然转头,就见季云正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少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大小姐出了门就没事情干了?”季云打量了纪争一番,皱眉道,“便是大小姐不在,你也该自己去找点活来干才是,这么成天在庄里晃荡成个什么样?”
  纪争还以为她看出来了自己在偷学武功的事,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觉得十分难为情。
  从前在纪家村,人们从来遵循着吃人家的饭服人家的管这个朴素的道理,如今被季云这么一说,他好像真的成了吃白食的闲汉了,少年心里更是难堪,不由自主就低下了头。
  见纪争低着头,隐约可见他的耳朵尖都红了,季云语气便缓和了下来,道:“我也不是让你去干什么重活累活,只是你既然身为辜家仆役,吃着辜家的饭,自然是不能偷懒的,否则便是坏了良心了。你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回去自己想想,这么偷懒究竟好不好。”
  纪争垂着头,丧气的往回走。
  走不几步,忽听身后传来季云的声音——
  “前几天大师兄捎信说过几日就要回来了,你这段时日还是呆在梅香苑里罢。”
  

027、要离开了


 裴辽要回来了。
  半年前,裴辽因为担心辜善芸真的会不管不顾的向辜良易请求将他逐出门墙,是以赶在辜善芸跟前去求见了辜良易,道是闻得某处有价值万金的宝参,愿意出门寻来孝敬师尊。
  辜良易闻言自然大为惊喜,虽然裴辽此举太过仓促突然,令他心里也生出了一丝怀疑,但终究是徒弟的一片好意,便就允了。
  裴辽得辜良易应允,即时便出了辜家庄,待得辜良易知晓事情始末之后,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如今他回来,想必也是觉得师父纵然有气这时也应该消得差不多了,这才敢回来吧。
  裴辽回来了,纪争就不大好过了。
  以裴辽那样的性子,若说不记恨让他在大庭广众下失了颜面的纪争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如今纪争在梅香苑里,裴辽或者会顾忌辜善芸不会对他明着下杀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那阴沉的面容下藏着的是怎样的狠辣心思。
  不过纪争并不畏惧。他长到如今,还从来没有畏惧过谁。
  少年没有过人的智慧,没有高绝的武功,有的只是一腔热血,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只要挥拳迎上就好了。
  连英儿得知裴辽回庄惊惶了好一会儿,她自己倒是不惧裴辽会对她怎么样,只是害怕以纪争的性子会按捺不住跑去找裴辽寻仇。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身怀邪异武功,甚至还颇为期待着能够再一次吸食裴辽的鲜血,这样他体内的真气又会得到增长了。当然,裴辽会不会乖乖任他吸血是两说。
  几日后,裴辽静悄悄的回来了。
  也许是还记得先前在诸弟子面前丢了大脸,此回裴辽回庄格外不引人注目,甚而接连数月不曾踏出院门,纪争也是在一个月后才知道裴辽已经回来了的消息。
  据说裴辽回来带着一株万金难求的宝参,辜庄主老怀欣慰,不咸不淡的略提了提半年前的事,便令裴辽退下了。
  大约是辜良易对他说了什么,也或者是突然醒觉自己所处的位置,总之裴辽回到庄里之后并没有像从前那般肆行无忌,甚而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即推说自己要闭关参悟武学,一连数月都不曾在庄中露面。
  而后一直到过年时纪争才看见了裴辽。
  彼时的裴辽面容似乎比之先前更显阴沉,目光也更加阴冷,被他看着的人不由自主便会打冷战,只因那视线像极了蛰伏的毒蛇,只待觑得好时机便要逮住人狠狠咬上一口。
  裴辽看见纪争时,视线立时便停驻不动了。
  纪争直觉芒刺在背,转过头去时就迎上了裴辽那阴冷的目光。少年分毫不让,挺直了肩背,直接就瞪了回去。
  裴辽盯着纪争瞧了一会儿,缓缓拉开嘴角,扯出一丝绝称不上善意的微笑。
  “你等着。”他的嘴唇无声开合。
  纪争撇了撇嘴,朝天翻了个白眼。
  他很清楚,裴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出手,因为辜家是武林正道——从这一点上看,所谓正道门派,大约就是在有人干坏事时会有人出来阻止吧。
  寒来暑往,转眼又是一度春秋。
  将近年关总是比较忙碌,就连纪争也被借去跑腿了,甚少有时间去小树林里偷摸练功。
  这天觑得一点空闲,纪争一溜烟跑去了后山,
  经过一年多的习练,他早已经将缠花剑法以及拳法练得炉火纯青——只是从外观来看是如此。更进一步的,除了偶尔一次琢磨出来了该如何发力,其他乏善可陈。
  毕竟没有秘籍,也没有师承,少年也不是天资纵横之辈,除了将那几招花架子练得纯熟,还能干什么呢?
  打完一套拳,纪争额际微微见汗。
  抬手擦了把汗,他皱着眉,正在琢磨该怎么发力,忽的耳朵微动,锐利的目光蓦地扫了过去。
  那一角灰衣以及那笨拙的身影略有些熟悉……
  是辜名。
  纪争眯了眯眼。
  这小子自从第一天跟纪争结怨后便一直想着法子的找他的麻烦,虽然武力上拼不过纪争,但小手脚却从来没断过。
  纪争将他狠揍了几顿,最严重的时候足足有三天下不了床,就这样辜名却还是没放弃找茬,到后来纪争也琢磨出来了,敢情这小子是不揍不痛快,索性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去找他,倒成了个发泄的好渠道。
  不过自纪争受伤进入梅香苑之后,就很少见着辜名的面了,因此倒是许久不曾揍过他了。
  好小子,爷爷心里正不痛快,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纪争嘴角勾起一丝笑,大踏步朝着那藏在大石后自以为很隐蔽的人影走去。
  辜名远远瞧见纪争钻进了小树林,当下就悄悄跟了过来,这会藏在石头后面正暗自得意,小子,这回叫我拿住把柄了吧,看爷爷我不整死你!
  正美着,不防后脖领陡然叫人往后一扯,他一转头,迎面一个拳头飞来。
  嘭!
  辜名应声而倒。
  纪争双臂环抱,居高临下冷笑着看着糊了满脸鼻血的辜名:“怎么,知道爷爷心里不痛快,赶着上来吃拳头是么?”
  辜名晕头晕脑爬起来,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纪争,嘿嘿笑了两声,含糊不清道:“小子,没想到吧,你也有给爷爷拿住把柄的时候?哈哈哈!”
  被鼻血糊了一脸的面容也掩不住他脸上既得意又张狂的神情,甚至那双眼睛都在闪闪发亮:“小子!你若是肯跪下来叫我一声爷爷,爷爷就暂且先帮你保管这个秘密,否则的话,嘿嘿——”
  “你拿住了什么把柄?”纪争的眼神冷了下来,握紧了拳头,不动声色问。
  “哈哈,爷爷可看的清楚,你竟然在偷师学艺!哈,这可是武林大忌!小子,你完蛋了,等着被人抽筋扒皮吧哈哈!”
  辜名得意极了,这可是他同纪争交锋以来第一次拿住他的把柄,这回可要好好利用一下,否则可怎么对得起自己?
  “小子!”他那只指着纪争的手叉在了腰上,另一只手还是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并且因为那鼻血老止不住还不得不往后养着头,含混道:“你若是每回见到爷爷都给爷爷下跪磕头乖乖叫爷爷,我就放过你……”
  嘭!
  纪争干净利落的一拳挥过去,辜名再次应声倒下。只这次他却没法再爬起来了,眼睛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
  然后呢?打晕了辜名然后又该怎么做?
  纪争难得出现一丝茫然。
  老实说,虽然身在武林世家之中为仆,但纪争毕竟不是江湖人,也从来没有在江湖上历练过,许多江湖的规矩都不知道。
  比如偷师学艺这件事,放在任何门派中都是大忌,若是有人胆敢偷艺,轻则被废去一身功力,重则会丢了性命。
  少年并不知道这个江湖规矩,只是直觉有些不好,但也没有深思。就连辜名也只是偶然听到过偷师学艺乃是武林大忌这样的说法,究竟这样的事有多么严重却是无法得知。
  纪争可以肯定,以辜名的性子,这件事等他醒来转眼就能传遍整个山庄。到时候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样?
  脑中蓦地浮现出一张阴冷的面容。
  少年心中蓦地一紧。
  不管别人会怎么做,可以肯定的是裴辽一定不会放过他!甚至还会连累到连英儿!
  少年的呼吸蓦地急促起来,究竟该怎么办?
  陡地,纪争看向倒在地上晕迷不醒的辜名,少年青稚的面容蓦地一冷,眼中显出坚定的神色。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辜名,对不住了。纪争心中默念,弯身揪住了辜名的衣领。
  ……
  “泉儿,我姐呢?”
  纪争在梅香苑里找了一圈也没见连英儿的身影,急得一把拽住正从身边经过的泉儿,追问她的下落。
  “你怎么了,怎么急出一头的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泉儿奇怪地看着他。
  纪争急的直跺脚:“你知道我姐在哪么?”
  泉儿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她说想扯几尺布回来做衣裳,头回托人带的料子不好,正好今日有人出去采买,她便跟着一道去了——你究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采买!
  纪争心头咯噔一下。
  近来因为需要采购年货,采买的人往往早起便出去了,直到上灯时分才回来。眼下事情紧急,等着他们回庄是不可能了,不过此时天色已经近暮,他们也该在路上了才是。
  希望能赶得上!
  纪争转身就走,分毫不顾泉儿在身后的疾呼。
  北风在呼啸,割在脸上生疼。
  纪争迎着风跑了起来,穿过廊道,跑过凌空飞架的石桥,钻过一道道门,身上因为奔跑渐渐热了起来,他的心却渐渐冷了下去。
  要离开了。
  这个给过他温暖也给了他舒适安逸生活的地方。
  前面就是辜家庄的角门。
  纪争回头看了一眼,暮色已经笼罩了下来,将整个辜家庄都包裹其中,灯火渐次亮了起来。
  下次见面,大约就是死敌了吧。
  纪争这么想着,匆匆跑过那道角门,甚至顾不上同门口的小厮打个招呼。
  “怎么了这小子,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
  看门的小厮嘀咕了一句,将手拢在嘴边哈了口热气,又缩回了墙根避风处。
  

028、马厩里的偷袭


 纪争出了辜家庄一路疾奔,他的速度极快,不过两刻钟便已经遥遥望见城镇处的灯火。
  随着离城镇越来越近,他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没有看见。
  这一路行来,都没有遇见辜家庄采买的队伍。
  纪争望了望不远的城镇,再回头望望已经被浓重的暮色掩盖的来路,握了握拳,一咬牙转过身疾奔。
  他不能就这么走了。
  连英儿待他如亲弟,若是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定然会伤心垂泪,他不愿让待他好的人伤心难过。
  少年不是没有想过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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