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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横山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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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正想着要不要走过去,却突然见那人又动了,脸上带着擦拭过的痕迹,奇怪的表情像哭又像是笑,坐在湿冷的泥地上,后背靠着冰冷的石桌。
“你是谁?”庄主走过去问,这样漂亮的模样却是很像那种用途的,可庄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男孩儿,况且这人的年龄看起来也不小了。
“你又是谁?”那人半醉半醒地问庄主,歪着头,抬眼瞪他的模样也别有风情。
“既然是我先问的,不应该你先回答吗?”或是因为眼前景致赏心悦目,庄主难得有心与他讲上两句。
“我是谁?”男子抱着头,似乎是因为醉酒有些难受,“……只有我一个了……谁还管我是谁?”
连横庄主看着他沾上了些许泥土的白衣,细看之下竟然是一件孝服,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是哪个院子的,怎么胆敢在连横山庄里穿孝服?”
“穿孝服怎么了?”男子侧过脸瞪着他,微醺的脸庞上星眸璀璨,然而一呆愣,像是陡然想起了什么,双眼顿时氤氲了雾气,“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庄主并不知道这人说的是谁,只觉得当他在这朗朗孤月之下,露出这般泫然欲泣的表情,心底便有些微微的触动。
“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男子自言自语着,突然向前一扑,抱住连横庄主的腰身。
庄主一惊,下意识要将人推开,醉鬼本就站立不稳,往后一摔,两手朝前一伸,险些拍到连横庄主脸上,衣袖带起一阵混杂着酒气的冷香。
庄主伸手拉住险些跌个啃泥的男子,扶住他才发现那香味是从这人衣领散开的脖颈里散发出来的,一丝一缕地,时隐时现。
“……你叫什么?”庄主问这话的时候眼眸就像这晚的夜色一样深。
然而,那人已经睡着了。
那日酒宴结束之后,邵春阳很快就赶回了姜州,另外一边朝廷派拨的赈灾银钱也到了姜州官府。然而正如连横庄主所预料的那样,因为这笔银钱,姜州又乱了起来。
姜州乱起来的当天夜里,连横庄主就收到了邵春阳的送报,却只是略略看了两眼,便转手将问题甩给了自己的儿子。
到了第二日下午,庄主果然在梅花林里看到了自己一脸端正认真的儿子,与那边手里拿着折扇穿着白衣的人,叙叙而言,虽然半边被梅花树枝遮住了脸面,也能猜出这就是那晚上的人。
此时各色梅花开得正盛,冬日放晴,阳光也好,那人清醒时候满脸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说道兴起之处还会兴奋得仰起头,甩一下袖子。
“父亲。”
那人突然停了下来,被静少的话一下子打断,愣愣看了一眼庄主,一回过神来正考虑该行何种礼数时却被拦住了。
“你们在这儿说什么,远远看着热闹就过来听听。”庄主又转头看了那人一眼。
“说的正是姜州这次的事情。”静少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姜州原本实力最大的两家都联合起来对付我们连横山庄的生意,官府属意与谁合作灾银的买卖。”
“那你们讨论出什么来了吗?”
“刚刚先生才说了一半,父亲刚好来了。”
“那彦先生请继续吧。”庄主半眯着眼睛,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思量
“那彦先生请继续吧。”庄主半眯着眼睛,说道。
彦卿看着眼前这人,丰神俊秀,姿态隽拔,浑身的气势隐而不发,恍如一轮明日藏在梅花丛中,一举一动皆是人中之姿。
又想起自己最初那“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蓄着威武整齐的环燕大胡,一双锐利的眼睛从浓密的双眉间射出精光,声如雷震,大马金刀地跨坐在胡床上。”的想法,便忍不住有些羞惭。
“先生?”少庄主静见他沉默了许久忍不住出声提醒。
“庄主恐怕心里早有决断,我这般在梅园里大放厥词不过是徒惹笑话而已。”这样近地面对连横庄主,彦卿不知为何怯懦了。
珠串的声音一滑,连横庄主一抿嘴角:“呵呵,彦先生若是不想说就算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彦卿见连横庄主要走,忍不住向前半步,一头撞在梅树花枝上,散落的花瓣沾了满身也不顾,“世间斗争纷扰,受苦的最终却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失去妻子的鳏夫,失去父亲的孤儿,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既然连横山庄在江湖中已然成执牛耳之势,为什么不试着来改变这种状态,与官府一起将灾银切实地用到姜州百姓的身上呢?”
彦卿讲得很快,微红的脸色表明他激动的情绪,明亮的双眼正期待地看着连横庄主的反应。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少庄主静一脸苍白的模样。
“静儿,你说呢?”连横庄主看着他衣襟上沾到的细嫩花瓣,并没有直接回应他,转而询问自己的儿子。
少庄主静只有在连横庄主面前才会显得特别乖顺,端正的站姿,视线都是向下看,好像是略略思索了一番才应答的:“儿子认为我们不应该在与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间缠斗,既得不到好,反而消耗了自己……”
又是珠子滑动的声响,连横庄主嘴角微微弯起,将手腕缠在手腕上的珠串松下来握在手里:“其实我与彦先生的想法是一样的,连横山庄如今已然成江湖中执牛耳之势,必然是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这样的现状的。”
“庄主明断!”彦卿忍不住赞叹。
“花瓣落在彦先生衣服上了。”连横庄主伸手指了一下。
彦卿无端便觉得脸上一热,然而更热的却是内心,他从来没有这样感到与一个人心意相通过,似乎每一次都能够想到一处去,顿时明白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那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缘分,在这冬日阳光明媚的梅园中,彦卿看着连横山中凌风而立的连横庄主,一霎那便激起一股焚烧般的盲目。
这就是我想要追随的人了吧,他这样想着,从江湖到朝堂,即使他要的真是九龙台上那张御座,我也愿意为他铺石筑路。
春去春又来,一转眼彦卿已经在连横山庄呆了一年多了,如今少庄主静的课业已经不用他教授了,但是少庄主每天仍然会抽出半个时辰到梅园与彦卿讨论些事情,师生两个偶尔会在梅花林里煮茶,静少倒是想温些梅子酒喝喝,彦卿却总不愿意陪饮,是故师生俩总是喝些热茶,有时候还会遇到连横庄主,或是对少庄主静考较一些问题,或是与彦卿简单地探讨上两三句,彦卿也愈发觉得自己遇到了真正的伯乐,所思所想,所忧所虑,都会被倾听理解,连横庄主或多或少,总会采纳他的意见。
然而年仅十五岁的静少却因为开始接受山庄事务而越发忙碌,但也总会抽出时间,向自己的父亲和先生请教问题,虽然在彦卿看来有时候场面看起来几乎是少庄主静害怕答错了就要被连横庄主惩罚的战战兢兢模样,有时候又像是因为少庄主静难得的坚持,父子俩好像马上要吵起来似的。彦卿的内心却是羡慕到黯然,总是忍不住想起自己已经死去的父亲耿敬公,想到自己身为彦家的独子,却连父亲的尸骨都不能收敛,坟头的香烛不能烧点,便是心有凄凄焉。
“……姜州不过是座小城,我们在这上面花费了那么多精力根本不值得!”静少正对着庄主,彦卿站在他的侧后方,结合他说话时候激动的姿态,远远看着就像是某种怪异的争执。
“……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的。”庄主有时候对自己儿子偏激的执着也很厌烦,脸上的已经有些过于明显了,“赵志远你如果都不能处理好只能说明你还不够格做连横山庄的少主人!”
“赵志远?”彦卿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猛地惊醒过来,一年的闲逸生活几乎让他忘记了这个几乎要把他毁掉的名字,“是赵丞相的二公子赵志远吗?”
静少回过头,看了彦卿一眼,却并不意外他在不远处听到了自己二人的谈话,而是有些奇怪地问:“先生认识他?”
“……曾是同窗,多少有些,交情……如果是他的事情,彦卿或许可以帮上些忙。”
然而连横庄主看着低头说话的彦卿,眸色一下变暗了许多,其中隐隐闪过许多不明的情绪。
静少却没注意他的父亲,只有些高兴地说道:“父亲,这样的话到时候也请先生见见赵志远那厮,或许效果会更好些。”
“彦先生可愿意?”
当彦卿对着连横庄主那看向自己的饱含深意目光,他几乎就要觉得西北郊外大牢里的一切都已经被这个让他内心引以为知己的男人知道了,便忍不住有些狼狈地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道:“如果能够为连横山庄做些什么,也是我所希望的……”
少庄主静因为彦卿这突然低头的动作也注意到了两人的不寻常,想问却又感到有些突兀,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十天后到。”连横庄主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留下这句几乎交由他们二人自行决定的话语,背着手慢慢走了。
彦卿看着那握着串珠离开的紫色身影,心中对未来有了一份小小的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讲一个内涵段子:两个穿着同款t恤的大男孩一起在超市里挑冰淇淋,然后结完帐拎着一个购物袋走了。
☆、少年的心思
初春夜寒,然而独居在梅园里的彦卿却辗转反侧,被梦魇了满身汗水,突然间睁开双眼惊醒了过来——
西北郊外大牢的那一夜在他梦中重现,那种挣脱不开的黏腻感受几乎将他溺毙,那些人恶意嘲笑的嘴脸几乎要把他逼疯。
“赵志远——”彦卿咬牙切齿道,死死攥紧了床褥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私底下想过太多如何报复这个人,废去一条手臂,将他打得半残,甚至是取了他的性命。然而这些想法都伴随着不可能实现的遥远距离而破灭,只有这一次,是他要自己送上门来。
赵志远进入连横山庄的时候彦卿正站在距离大门最近的门楼上看着,这是他一年来头一次走出梅园,他也不知道这一年里连横的山门为外人打开过多少次,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蒙住眼睛的车夫由褐衣的侍卫带领着,将长长的车队蜿蜒着引入山庄。
赵志远所在的车辆在最前面,却没有画赵家的标志,一朵金色的梅花——想要附庸风雅却反落下乘,就像赵志远这个人一样浮夸而招摇,也难怪总是让京城的那些老世家喜欢不起来。这辆车只是简单朴素的灰褐色,倒是让人有几分意外。
当听到马车里男女嬉笑的声音,彦卿忍不住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这人品行不端,竟是连到别人家做客也不知道收敛些。
然而那辆马车却停了下来,一只丰腴细腻的玉手用兰花指撩开帘子,娇媚的女子透出头,看着彦卿所在的方向笑了。
“上面穿白衣的可是耿敬公家的彦卿公子?”女子笑着问道。
彦卿抿紧了嘴角,看着这烟视媚行的女子不说话。
“我家公子本是您从前的同窗,许久不见竟能在这连横山庄里遇到实在是有缘,到时候定要请彦卿公子秉烛夜话,抵足而眠……”说罢便退回车里传出一阵男女交杂的喘笑声。
“彦卿很是期待那一天……”
没有想到彦卿会回话,也不计较这其中的含义,赵志远便从车帘子后面探出头来,笑道:“怎么许久不见,你也念上哥哥我了?”说着这话,伸出一只手把玩着折扇,折扇上竟然顶着一方艳红的肚兜,眼中别有意味地盯着彦卿,仿佛手里脱下来的并不是车内女子的贴身衣物。
彦卿霎时气得满面通红,便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转身从楼上离开了。
车里顿时传来一阵男女嬉笑的声音。
晚上便是招待赵志远一行的洗尘宴,这次洗尘宴招待的是外人,却都是由少庄主静一人布置的,似乎还并不如之前邵春阳那场叫齐了山庄里所有管事的人。彦卿因为重孝在身本不便出席这样的酒宴,但是少庄主静仍旧为他留了坐席,空摆一副碗筷示意。
今日这酒宴是由少庄主静全权主持的,整一天连横庄主都没有露面,然而赵志远一行人似乎也并没有就此提出异议,而是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美酒佳肴。
少庄主静看着那赵志远泰然自若喝酒的模样心里便有些愤愤,彼时在京城的时候,是赵家人将自己的消息告诉了父亲让他逃家不成,后来他让亨、利、贞一三人放火烧了大牢,又拖上彦卿原本是要拖住那三人的手脚好趁乱离开,却又是这赵家人的插手暗中平息了一切,如今又是自己处理姜州事务的关键,想来这赵家人多半是与他静少相冲的。
然而静少今日这一番愤愤已经是对那赵志远感到了厌恶异常,却不知很快还将发生更叫他把这赵氏厌恨到极点的事情。
“赵公子。”少庄主静举起酒杯,“当初静在京城游历,多亏了赵家照顾,静先干了这杯聊表谢意。”
“少庄主客气了。”赵志远对少庄主静举杯颔首,一口饮了杯中物。
少庄主还待说些什么,却蓦然见得院中花窗一角站了一袭白衣。山庄之内因为戴孝而穿着白衣的也只有那一人,想到他或是因为不放心而暗暗看着自己,静少陡然打起了精神,像是突然虚长了几年光阴,按着从前所见连横庄主的模样与一干众人热切寒暄起来。
彦卿一身丧服映衬得脸色苍白,借着夜色昏暗,掩去脸上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想要报复赵志远在西北郊外大牢里对自己的侮辱,在连横山庄内他无法不顾后果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做些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他引起别人的厌恶和反感。
在暗暗看过几次下人端菜的次序,彦卿悄悄将一包粉末倒在了一盘即将要端送到赵志远桌子上的炖菜里,然后扶起被他撞倒在地的侍童,为他拍去衣服上的灰尘。
“下次小心些。”
侍童点了点头,很快就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赵志远桌上。彦卿看着他举筷吃了下去,才定下心来。
然而这一场宴席下来,赵志远却一直表现得端端正正,丝毫没有逾矩的行为,彦卿一直等着药效却没有看见发作,眼看着那赵志远像是喝多了略显醉态,要扶着侍女也下席去了,彦卿忍不住刚想跟上去,却被一伙人挡住了——
一场酒宴下来,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庄主静已经醉得十分厉害,几个酒童侍女都扶不住,最后还是扑到彦卿跟前才安稳了些。
彦卿看着一众侍从的表情也是无奈,只得随他们一起将少庄主静扶到若水院里。
“……出去,都出去……”有些迷糊的静少十分烦躁的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少主您这样睡不舒服的,让下人们先给您梳洗一下吧……”
“滚!别烦我!都给我离得远远的……”
“少庄主,你这样直接睡着明日是要感染风寒的。”彦卿仍是努力催促他起来。
“……不要,先生我头好疼,热死了……”静少扭着身上的衣服,一路过来外衣都已经被他甩脱了,现在像是要把里衣也解开来。
“静儿,静儿……”少庄主静显然是醉得厉害了,满脸通红,时不时扯着自己的领子,被彦卿连续推了几下,竟然一把抱住他,带着哭音哽咽道:“……你们都不喜欢我……”
彦卿本是身体一僵,随即想到这个才不过十多岁的孩子早早没了母亲,便反手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乖,静少不是还有师父和爹爹吗……”
“……父亲最讨厌了……”
彦卿没想到这父子俩平日里见面也不怎么亲近竟然也起了误解,不由便想好好开解一番,还没开口,只听得“卜”一声,乍觉脖颈上一凉,竟是被醉迷糊了的少年偷亲了一口,吓得他一下子推开静少。
他自从在牢狱里遇到赵志远那一番事情,从此便对这些亲近分外忌讳,正觉得恼恨的时候,就听到少年梦中呢喃:“……娘亲……”
一下子便又不知如何对着这样一个少年发火,渐渐消了气,又看他醉得满身热汗,便叹了一口气道:“才多大的孩子竟然醉成这样……须得弄些水来给你擦擦,否则明天定是要风寒了……”
躺在床榻上的少年听得房门关上的声音,一下子睁开了清明的双目,正是满脸狡黠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遭到袭击
因为山中气温寒凉,彦卿住的院落里是备有烧热水的水房的,原本以为若水院也是,出了房间才知道因为少庄主静体质向来是畏热喜寒,若水院是从来不准备这些东西的,也就是说这少年竟是从小用冷水洗漱到大的,在数九寒天用冷水洗浴,就算是在穷苦人家怕也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彦卿心下微酸,便问:“那还有哪里可以取用热水的?”
若水院里两个侍从皆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想说用冷水不碍事却在看到这彦卿先生的脸色时还是住了口,只迟疑了会儿才说:“这个时辰怕只有厨房有现成的热水可用……”
“那你们随我……不,你们在这里照看着,我便去取些热水来。”说吧也不等二人回话便转身出去了。
彦卿本就不在连横山庄内走动,又是入夜看不清楚,一出了若水院便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平日里自然有侍童在各个院落里守夜,不过因为今日似乎都是被遣到那客人的院落去服侍了,彦卿正发愁着,却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厮举着灯笼凑到了跟前:“先生您是要找什么吗?”
彦卿看着这面生的侍童心里有些意外却也未曾多想:“看你举灯是守夜的童子吧,且带我去那厨房取用些热水给你们少主人。”
“是,先生。”童子低头一笑,那雌雄莫辩的模样无端叫人有些头皮发麻,却是十分乖顺地引路走在前面。
童子提着一盏幽暗的羊皮灯笼,一路转转绕绕,走的都是些小路,彦卿不禁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去厨房的路都没什么人,难道没有下人看火吗?”
“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这儿的厨房造在西角,前面有门直接通往路口采买油盐,后面是直对着今晚酒宴大堂的出菜厅子,这两边现在都已经锁上了,只有现在小人带您走的小侧门,虽然路上冷清昏暗些,门却是整夜都开着的。”
彦卿点点头,又随着那童子走了一会儿才见他停下来,然而面前却是一闪关严实的乌木小门。
那童子一愣,使劲推了一下木门也没干动静,随即回头看了彦卿一眼,回头拍门喊人,可敲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人回应。
童子面上也有些尴尬,回头对彦卿道:“客人莫急,怕是守夜的那婆子畏寒偷懒躲起来睡了,您先在这儿稍稍等一下,我去找管事儿的讨把钥匙来,这羊皮灯您先拿着,夜深寒凉,也能暖暖身子。”
彦卿接过硬塞到手里的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童子已经一晃眼消失在夜色里了。
因为这几天连横山上有些阴雨,晚上夜色晦暗不明还很是阴冷,彦卿在那乌木门口举着羊皮灯笼站了许久也没见到那童子回来,便觉得身上寒气重了,心里不由就想这赵志远忒幸运,之前在他的酒菜里下药,却是吃了没有及时生效,如今想要把剩下的药粉全给他用下去,却还被少庄主的事情耽搁,再这么等下去,怨气还没出,自己就要先病倒了,万一病上了十天半月,就都错过了。一想到此处,便想要会梅园了。
然而他一回身,却一下子撞在了个人身上,手里的羊皮灯笼一下子“扑簌”摔落在青石砖铺砌的地面上,灭了。
彦卿皱眉看着眼前一团黑色的身影,理了理袍子从一边绕开,却冷不丁一下子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竖子何人——”彦卿怎么都挣脱不开那人有力的手掌,正发怒恼恨间,却感觉到那人一下子凑到他耳边呼出的热气:
“彦卿公子,好久不见,哥哥很是想念你……”
彦卿浑身一僵,这人的声音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就是那可恨的赵志远,竟然就在这里被他撞到。
“你竟然……”
刚刚一张开口,却被那人一下子含住,一条湿滑的舌头带着浓重的酒气一下子侵入到他的口腔里,后腰和手腕上的双手死死制住他的挣扎。
彦卿双手动弹不得,又挣脱不开,索性一扭身,用腰力带动大腿,将赵志远撞倒,没想对方反应很快,拉着他一起摔倒在地上,一翻滚,反而将他牢牢地钉在了身下。
“……看来你也是颇为思念哥哥我的,又是下药,又是深夜相约……许久不见你现在是越发泼辣动人了……”赵志远喘着粗气,跪坐在彦卿腰眼上,单手拉起他的手腕,“想必那连横山庄的父子俩是将你好好调/教了一番,叫人越看下面是越有滋味儿……”
彦卿已经感觉到赵志远有些发硬发烫的那东西杵在自己身上,更加觉得耻辱怨恨:“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个寡义廉耻畜生一般沦丧……”
“怎么,你服侍那父子俩一同快活竟然是圣人教导的,还是说也是像在学堂里回答夫子提问是那般一本正经地……那倒难怪会这么叫人家这么快厌烦了,被我用三分利润就换了过来,你也就这张漂亮的脸皮子还值些钱……”
“赵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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