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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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真的见到他们两个以后，我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现在花朵差不多都落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去看鱼吧！”孜竹贴心的转移了话题。
　　“岳大哥放心，我们不会往外说的。”临分手前孜竹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
　　看着他一脸的开心和祝福。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竟然这么支持我和十三公主在一起？！我心里在嘲笑自己，你在期待什么呢？！这是最好的不是么……有了他的支持，我离成功已经很近了。
　　往后的日子里，我积极的表现自己，想以最快的速度拿到官位。
　　我做到了。十九岁那年，我官拜兵部郎中。我请求父亲去向皇上提亲。在没有听到消息的日子里，我心里很忐忑，很怕不成功。
　　最后皇上还是答应了，我终于松了口气。我知道这里有他的功劳。皇上对他的请求不会说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部郎中。官位虽然已经不算低，但是婚配十三公主也不是很有把握的。毕竟十三公主是很受宠的公主。十九岁对于女人来说已经不小。皇上留着她这么多年，也是为了给她挑个好夫君。
　　十九岁那年，我终于成功娶到了十三公主。由于十三公主的关系，我也可以经常看到他。这样的日子也挺好。我很满足。
　　老天总是对我太残忍。我爱上一个人，那个人确是不可能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够和他永远在一起的方法。老天却彻底毁掉了这一切。
　　在我婚后第二年，他突然病重，随即陷入昏迷。我和十三公主一起去看他。他躺在床上，脸颊丝毫没有血色。他本来就瘦，这个时候的他已经瘦得脱形了。
　　我想留下来照顾他，我不想走。但是我是已经有家室的人。我是他的朋友，我不能做出任何超越出友谊的举动。
　　后来的日子里，我寝食难安。我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没能隐藏太好。索性的是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好比亲兄弟，也没有什么怀疑。
　　两个礼拜以后，宫中传来一个惊天霹雳，他去世了！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脑袋嗡的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不可能，这是骗人的！幻觉！浑身如同置于冰窖，我不可控制的发抖。随后耳边嗡的一声。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寝室，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恐怖非常的梦。
　　“岳大哥。你千万要保重啊。我已经失去皇弟，不能再失去你！”一个女人在我床边哭个不停。是公主。不对！她刚才说什么？！那只是个梦，是梦，不是真的！
　　“我要去见孜竹，我们要一起写诗，读书像往常一样。”我起身就要穿衣出门。
　　“岳大哥，不要。你要好好的，不能再出事了！……”公主还是哭个不停。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那一刻锥心的痛到现在还在。心里好痛！
　　再不愿意相信，事实还是事实，终究是逃避不了的……
　　他出殡那天，我反而很平静。浑身感觉木木的。所有的人都哭的不能自已，只有我呆呆的站着。脑袋无法思考，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那一天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晚上回到家。叫人准备一坛子酒，自己喝了个过瘾。酒真是个好东西，可以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情。我之前是轻易不喝酒的，更没有醉酒过。要是知道酒这么好，这么多年我为什么要忍得这么辛苦？直接喝醉忘记一切不就好了……
　　我付出这么多，努力这么多，只为了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只可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太短。只有十四年。多么讽刺的数字。本身就不吉利。
　　还好，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梦中有你。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准时出现在课堂上。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起读书，写诗……
作者有话要说：　　

　　☆、销魂夜

　　那天下午，霍凌初接到三位好友李浩森，王洪杰和付奇瑞的邀约一起到京城的花园赏花。他们吟诗作对一下午倒也玩得开心。
　　到了晚上，大家正在为去哪里吃晚饭犯愁。正好路过醉乡楼。
　　“咱们哥几个好久没去过了呢。这次进去玩玩？”
　　“好啊。”
　　“好主意。咱们就直接在这里用饭了。”忘记了到底是谁开的口提出的好提议，大家一致通过。
　　于是四个人就进去了。酒菜刚吃了一半，门口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霍凌初抬头看去。东长老！这次能请到他，醉乡楼肯定是下了血本吧。
　　东长老是很忙的，也是非常敬业的。他们只简单打了个招呼东长老就开始忙活了。霍凌初也接着吃饭。还挺饿的。这里的饭菜虽然差落霞酒楼太远，也不如天意教厨子做的好。但是比起普通酒楼还是不错的。
　　他身边坐的这位是新晋头牌苏绵绵。苏绵绵是三个月前才来的。他上次来的时候，她刚来还没有什么名气。刻意发嗲的声音让他直起鸡皮疙瘩。走起路来扭个不停的腰让他一直怀疑一个晚上这么扭下去竟然还有力气接客？至于她身上浓郁的香粉味更是让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拍到墙上去。但是他毕竟是谦谦公子，并没有吭声，也没有动手。从那个晚上苏绵绵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这才两个月不见，她就身价翻了几翻了。苏绵绵一开口声音更嗲了。走起路来扭得更厉害。
　　“先打桶井水，放在月光下晒一晚上，让其充分吸收日月精华。然后拿柳条蘸上井水清洗神像。要保证神像上面不留一点凡尘。这个净化，每天都要进行一次……”东长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霍凌初面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抽动。他极力克制着。千万不能笑，不能笑……
　　“凌初，你这是怎么了？”几个人也发现了霍凌初的不对劲。
　　“咳咳咳……没事。只是听到玄青道长的点拨，收益匪浅罢了。”终于压下了笑意。憋得好辛苦。
　　“哎。也是，醉乡楼请了很多次都请不动玄青长老。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运。”
　　“是啊。咱们也想请道长给看看，但是道长只看有缘人。”
　　“是啊。走后门都没用。”几个人好是羡慕。霍凌初的父亲和玄青道长是旧识。因为霍凌初的关系，他们也认识了玄青道长。但是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请不动玄青道长为他们卜卦。
　　“霍少爷，喝酒。”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霍凌初看着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下。
　　太好了，终于搞定！苏绵绵看着已经空了的酒杯。
　　真是太好了！终于搞定！这次要是失败了就太丢人了。她第一服侍霍凌初的时候，晚上喝完酒他就离开了。搞得她丢人到极点。虽然那个时候她还没什么名气，但是也不至于被人无视。当时她的自尊大受打击。还有其她姐妹凉凉的“安慰”她
　　“妹妹别着急，也别难过。霍少爷呢眼光比较高。”
　　“是啊。霍少爷一般人是看不上的。”
　　“霍少爷啊，不但长得好，出生好，文章写得也好。岂能看上我们这些庸脂俗粉？！”
　　庸脂俗粉？听着大家的讽刺。早晚有一天她要让大家都看看。
　　她本出生书香世家。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哥。爹娘也有意将她许配给表哥。但是那么不长进的男人她怎么会看的上。
　　因为她的挑剔，过了适婚年龄她还没有嫁出去。
　　刚刚过完年，她家突然闯进一群官兵。她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家被抄了。爹爹因为贪污赈灾银两被除去了官职打入了大牢，她的哥哥和弟弟们被发配去了边疆。家里的女眷被送去战场打杂，照顾战士们的起居。而她被送来了醉乡楼。
　　从千金小姐一下子变成一个□□，要是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但是比起被送去战场的人，她还算幸运的吧。毕竟到了战场，还能活几天都是未知数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嫁给表哥了。起码现在可以躲过这一劫，她甭提多后悔了。但是已经这样了。还是想想怎么走下去好。
　　第一晚接客，打开门后，看到等待的客人，她整个人惊呆了。
　　“表哥。怎么是你？”她可怜楚楚的问道。
　　“绵绵，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表哥抱住哭的梨花带鱼的苏绵绵仔细安慰着。
　　“表哥。可惜，我们今生无缘了。下辈子，绵绵一定不辜负表哥……”她哭的更是伤心。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救命稻草。虽然她一直看不上对方。
　　看着表哥心疼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抓住了表哥的心。
　　那一个晚上，她用尽了全力伺候表哥。表哥也说会马上为她赎身，娶她回家。她便开始傻傻的等着。
　　之后的日子里，表哥还是经常会来找她。但是却没有再提为她赎身的事。
　　“表哥。你是不是不要绵绵了？”
　　“没有……绵绵，表哥怎么会不要你。”
　　“那表哥什么时候为人家赎身？”
　　“绵绵，这件事要再等等。”
　　“……”
　　每次都是让她再等等，这个没用的男人！自己现在已经是个青楼女子，恐怕是舅舅他们不同意吧。
　　但是她还是没有放弃。一边鼓动表哥为她赎身，一边自己开始积攒银两。要是真的到最后只能靠自己怎么办。
　　直到后来她见到霍凌初。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当时她一下楼就看到了刚刚落座的霍凌初。四个人里面他是那么的醒目。
　　虽然只是一件白色的书生袍，但是袍子的衣料却是极好的。而且言谈举止优雅，贵气十足。她敢肯定，他绝对不是一位普通的书生。
　　他身边的三个人她也认识。他们三个都是出生商贾之家。家里都特别有钱。能跟他们玩到一起的，他的出生必定差不了。
　　从大家的谈话中，她知道了他姓“霍”。叫霍凌初。
　　那晚她使出浑身解数伺候霍凌初，只可惜霍凌初吃完饭喝完酒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从姐妹们那里成功打听到霍凌初。霍家是富甲一方的商贾。祖宅在紧邻京城的村子里。京城还有一处霍家宅子。但是平时没人住。霍家是一个很传统的大家庭，所有人都住在祖宅里。霍家在京城和附近的城镇有好几家钱庄和粮庄。
　　霍凌初文章也做的很好。每次众才子们举行的诗词歌赋大会，他都会参加。
　　不光长得好，还有钱。而且饱读诗书。这样的好男人，绝对不能错过了！
　　往后的日子里，苏绵绵更加努力的学习技巧，仔细观察姐妹们如何更能勾引男人。而她也成功了，看着表哥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真的很有成就感呢。
　　她再也没有提过让表哥为他赎身。现在一对比，霍凌初和表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后来凡是她出手，没有不被迷住的客人。
　　只可惜两个多月来，霍凌初再也没有出现过。
　　两个月过去了，苏绵绵成功晋升为醉乡楼头牌。而在这天，她又迎来了霍凌初。
　　甭提心里多激动了。可是不管她如何明示，暗示，霍凌初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知道今晚姐妹们都在等着看她笑话，她绝对不能失败。
　　“霍少爷，喝酒。”端过一杯加了料的酒。虽然要靠这种手段很丢人，但是没有办法了。
　　霍凌初没有任何防备的接过酒喝下，一滴不剩。
　　一会儿功夫，看着霍凌初有点迷离的眼神。药果然起作用了。
　　“霍少爷，您喝多了。绵绵带您去楼上休息吧。”她搀扶起霍凌初往楼上走去。还不忘抛给看热闹的众姐妹示威的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春风一度

　　把霍凌初拖上床，他就沉沉的睡去了。真是懊恼。药下太多了！自己真是笨。他一届文弱书生，哪里经得起这么重的药量。不过这样也好。省事了。
　　苏绵绵趴在床上，开始脱霍凌初的衣服，衣衫被他紧紧压住，根本脱不下来。睡着的男人，根本不会自己移动。
　　“竟然这么重！”霍凌初看着瘦弱，毕竟也是个成年男人，凭着她一个女子，怎么翻也翻不动分毫。
　　别的男人都是猴急的自己脱光了，哪里用得到她费劲。光是跟霍凌初的外袍奋战她就已经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真是糟糕！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这位大爷……”张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真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过来捣乱！
　　“妈妈进来吧……”心里有再多不满，她也不好表现出现。整理好自己的笑容，然后柔柔的出声。
　　门被打开来。妈妈和那个玄青道长带着几个伙计进来。
　　她坐在床上。告诉自己不用怕，他们看不出来的。
　　玄青道长在屋里转了一圈，指出几处需要整改的地方。最后看了一眼床上，就离开了。
　　“呼……”苏绵绵深深呼出一口气。终于走了。
　　她又趴回床上继续跟霍凌初的衣服奋战。突然一阵眩晕。好想睡。这是怎么回事？！
　　等苏绵绵完全瘫软在床上时，正在熟睡中的霍凌初睁开了清亮的眸子。拔下苏绵绵腰间的银针，把她一脚踢下了床。霍凌初趁着苏绵绵跟自己的外袍奋战的时候，挥出银针扎在苏绵绵的睡穴。银针极细，扎下去不会有感觉。到天亮这个女人都不会醒来了。这下清静了。霍凌初整理好被扯乱的衣袍，拉过床上的被子盖上。天不早了，该睡了。丝毫不同情躺在地上的女人。
　　从苏绵绵递给他酒的时候他就知道有问题。这么点雕虫小技岂难得到他。他想看看苏绵绵到底要干什么，于是不动声色的配合着。
　　霍凌初一觉睡到天大亮。不错。下床伸了伸懒腰。看看外面的天色。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把床下的苏绵绵扔到床上，然后自己也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
　　过了片刻钟，苏绵绵转醒。
　　“这是怎么一回事？！”刘绵绵揉着自己的腰。怎么腰酸背痛的这么厉害。昨晚的记忆开始回笼。她把霍凌初拖进来，然后玄青道长他们又进来。他们走后她就……就睡着了？！
　　苏绵绵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恨不得拍死自己。自己昨晚怎么会喝多了？不过看着还在熟睡的霍凌初。还好，一切还在计划中……
　　腰背酸痛的厉害。自己已经是醉乡楼头牌，她可没天真到像一个不因世事的小女孩一样以为半夜霍凌初醒过来对她做了什么。除了腰和背，她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他们昨晚只是单纯躺在一起睡了一觉。
　　伸手去解霍凌初的衣服，手伸到一半停住了。不行！药效早就到了！霍凌初快睡醒了。现在动手肯定会把对方弄醒。
　　但是装也得装一下样子。苏绵绵想了想去解自己的衣服。刚解开腰带，手正要拉开衣领，身边的霍凌初睁开了双眼。
　　“咳咳咳……”苏绵绵吓得差点尖叫起来。硬生生的吞下尖叫，一口气哽在喉咙里。苏绵绵狠狠地咳了起来。等终于止住了咳嗽。苏绵绵赶紧理好衣服，系好腰带。装作一副刚才正在穿衣服的样子。看着霍凌初没有怀疑，苏绵绵赶紧整了整自己的头发，拉拢好衣服。真是狼狈。
　　“苏姑娘……”因为刚睡醒而慵懒沙哑的嗓音让苏绵绵差点跌下床。
　　看习惯了霍凌初冷冰冰的样子。慵懒的眼神，沙哑性感的嗓音怎么让他多了份危险的气息？苏绵绵拍拍被吓的怦怦直跳的心脏。怪了。床上的人明明刚睡醒，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可是她却直觉的想逃。想放弃自己原本的计划。
　　那怎么行！成败在此一举了。
　　“霍少爷您醒了？您可真坏，人家的腰快断了。”苏绵绵趴下身，向霍凌初靠过去。
　　正在这时，霍凌初蹭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抬手向苏绵绵做了个揖“苏姑娘，昨晚是小生唐突了。”
　　霍凌初刚抱住的拳僵在那里。人呢？！
　　“痛啊！！！”趴在床上的苏绵绵痛的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扑了个空，她被狠狠的摔在床上。她的腰真的要断了！
　　“苏姑娘。您没事吧？！”霍凌初看着床上痛的发不出声音的苏绵绵，想扶她起来，可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
　　看着霍凌初一副男女授受不亲，手忙脚乱的样子。算了，苏绵绵自己爬了起来。他不是从来都是这副迂腐的书卷气么。自己不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么。太主动的男人有什么意思。
　　“苏姑娘，在下昨晚……”霍凌初看着苏绵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霍少爷不必介怀。绵绵能够伺候公子一晚，是绵绵三生有幸。公子昨晚喝太多了……”苏绵绵看着霍凌初窘迫的脸道，还真是脸皮薄呢。
　　“还是昨晚的公子热情呢……”苏绵绵没有再多说什么，适可而止她还是懂的。霍凌初这种翩翩佳公子不禁逗，过头了就适得其反了。
　　“霍少爷，绵绵伺候您……”更衣……看着霍凌初衣衫整齐的样子，更衣两个字哽在喉咙里没能出声。
　　顺着苏绵绵的眼神，霍凌初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
　　“苏姑娘一大早就帮在下穿戴整齐了。真是有劳姑娘了。”霍凌初感激的开口，声音温柔如水，让人如沐春风。
　　“哪里。哪里……这是绵绵应该做的。”苏绵绵尴尬的笑了笑。对方明明一脸感激的纯情摸样，声音也温柔的紧。可是苏绵绵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紧张。
　　“绵绵伺候公子洗漱吧。”得赶紧离开这种诡异的气氛，再这么跟霍凌初四眼相对看下去，她要疯了。
　　起身下床，一只脚刚伸到床外，银光一闪。苏绵绵还跪在床上的那条腿一麻，整个人头朝下栽了下去。
　　“咚！”的老大一声响，在宁静的清晨格外响亮。
　　“苏姑娘！苏姑娘你没事吧？！”霍凌初赶紧下床蹲在苏绵绵身边查看她的情况。手掠过苏绵绵的小腿处，一根银针被拔出收回袖口。
　　“……”苏绵绵想开口说话。但是头好痛，也好晕。她睁开双眼，霍凌初的身影在她眼前显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想爬起来，但是又一阵眩晕，眼前一阵黑。苏绵绵彻底瘫软在地上。黑暗好不容易过去，霍凌初一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更晕，索性闭上眼睛。
　　“苏姑娘！苏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耳边响起霍凌初焦急的声音。
　　“绵绵，霍少爷！绵绵……”门口响起敲门声。大家听到动静赶紧赶了过来。
　　“张妈妈，您赶紧过来看看苏姑娘这是怎么回事？！”霍凌初担心道。
　　门被打开，老鸨身后跟着另外两个女子匆匆走进来。
　　“绵绵，你这是怎么了？你还好吗？你别吓妈妈啊。”张妈妈抓起苏绵绵的双肩用力摇晃起来。
　　“咳咳咳……妈妈。我没事……”这个死老太婆，诚心想晃死她呢这是！
　　“妹妹，你还好吧。”两个女子一起把苏绵绵搀扶起来。
　　“哎呀，这么大一个包呢。绵绵，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张妈妈心疼道。还好没有碰破，不然会破相。这两天绵绵这个样子是见不了客了。她的银子吆！她们青楼女子就是靠这张脸吃饭的，这死丫头怎么不小心点。
　　“霍少爷，好能耐啊！咱们绵绵妹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呢。”其中的一个女子酸酸的说道。霍凌初可是有名的“难伺候”。倒不是说他脾气多不好。相反的他是最好伺候的客人，脾气超好，温和有礼。只是他从来不留下过夜，到时间就走了。姐妹们试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的。这次竟然被绵绵这个小蹄子得手了。
　　“妹妹呀。不行就不要硬撑啊。怎么腿软的站不起来了？”真是可笑。另一个不屑的嘲弄着。什么酥入骨子里？就这点能耐！连霍少爷这种柔弱书生都搞不定。她很怀疑之前客人对她的夸奖到底有多少真实成分。
　　“凌初，你够行啊！”
　　“哥几个佩服！”
　　李浩森他们听到霍凌初的房间热热闹闹的，门大开着。他们也好奇的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一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起不来的苏绵绵。他们几个正疑惑着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从大家的话里他们也了解了前因后果。没想到霍凌初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精力竟如此不凡！
　　“张妈妈，是小生的错。辛苦苏姑娘了。这些银两给绵绵买伤药的。也算是小生对妈妈您赔不是了。”霍凌初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张妈妈。
　　“这个……”看清银票的面值，张妈妈眼睛都亮了。霍家是富豪人家，加上又跟玄青道长熟识。卖他个人情，自己以后也好办事，但是有谁跟钱过不去。张妈妈有点犹豫。
　　“张妈妈，您莫非是嫌弃钱少不成？”霍凌初看出张妈妈的心思，体贴的给了她个台阶下。
　　“看霍少爷说的，那妈妈我就收下了。”张妈妈笑嘻嘻的把银票收进了口袋。
　　霍凌初看着被那两个女子搀扶到床上的苏绵绵。苏绵绵头上的包格外明显。这次应该够让这女人消停几天了。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女人接下来会有什么花招。他会好好等着。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珠胎暗结

　　“咚咚咚……绵绵，你在吗？绵绵，你还好吧。听张妈妈说你身体不适，你还好吗？”门外传来敲门声和表哥的声音。苏绵绵心里烦到极点。又是这个没用的男人！但是不论如何都要有个备胎，她的计划没达成之前，他对自己是有用的，不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