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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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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里，他在人前都是恭恭敬敬称呼她一声柳妃娘娘。只有在没外人时才喊她母妃。
……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你
霍凌初今天下午因为和各位长老们有事相商，所以没能陪落孜竹出去。
正在议事中的霍凌初突然胸口一阵刺痛。不好，是竹儿！
西长老也发现了教主的不对劲，教主突然脸色变得惨白。
“教主您怎么了？”西长老赶紧冲了过去。
“我没事，是竹儿！”霍凌初露出一脸担忧道。
“不好了！落公子出事了！”同时外面有人大喊道。
正在这时，他们看到了天空爆炸开的紫色火焰。
霍凌初飞身冲着火焰方向赶去。各位长老紧随其后。
等他们到达皇宫的时候，所有堂主，长老和护法都已经赶到。众人看到自家教主苍白的脸色都吓了一跳。在这个紧急时刻，大家来不及问，全部跟着霍凌初冲进了皇宫。
“来人呐！有刺客！”看到有刺客，侍卫们开始惊呼起来。
之间几个人翻过几丈的围墙，飞速冲了进来。守卫皇城的军队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全部倒下。皇城其他守卫军听到呼救急忙过来支援。
“不好了！有人闯进皇宫！”李将军看到外面的皇城紧急求救信号，也带兵往城门赶了过去。
霍凌初和所有堂主，长老，护法都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摆平皇城守卫军，所以下手毫不留情。怎奈守卫军人数庞大，他们没有办法一时半刻脱身。
霍凌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他知道落孜竹深陷在危急当中。
众人急着去救人，但是却被守卫军死死缠住。所有人使出自己的必杀绝技。
“教主，你快去救人！我们留下来摆平这些人！”天意教众人试图掩护霍凌初冲出重围。
“想跑！往哪里跑？！”李将军赶上前，成功的将试图离去的年轻人截了下来。
这些人的武功都好厉害！李将军心里惊叹着。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像是受了重伤。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自己都没有办法把他拿下。听到刚才有人喊了他一声教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天意教？李将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竟然出现了“天意教”这个名词。
自己果然是被天意教搞的精神分裂了么？听到“教主”两个字，就会想到天意教。
霍凌初心里虽然很着急，但是他强迫自己一定要稳住阵脚。眼前的人无孔不入，真的很难缠！在自己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对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以现在的情况，他很难脱身。
知道落孜竹出事以后，他用了浮波直上赶了过来。而且刚刚和皇城守卫们缠斗许久，加上内伤，胸口一阵翻搅，一口腥甜涌了出来。霍凌初顾不得许多，挽起袖子把嘴角擦干净。全是血……
霍凌初的脸色已经苍白的不像话，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衣服上更是血痕累累，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他自己受了伤，还是别人的血。
当南宫玉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画面……
“南宫你来做什么？危险，你快离开！”李将军一边忙着和霍凌初打斗，一边跑过去把南宫玉保护在身后。
南宫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李将军心里着急不已。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护他周全。
霍凌初看到李将军已经开始分心，更使出浑身解数。
李将军因为顾忌着身后的人，动作慢了不少。
“嗯……”李将军一声闷哼，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后的人。
“教主快走！”南宫玉收回刚刚对李将军挥出的一掌。紧接着加入打斗行列之中，挡下李将军对霍凌初的攻击。
霍凌初趁机脱身向竹轩冲去。
“南宫，为什么？！”李将军不敢置信的问道。他竟然会武功，还叫刚才那个人教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隐约知道，现在一定是有什么情况发生了。
“教主要去救大皇子。”南宫玉毫无隐瞒道。
救大皇子？！虽然李将军脑袋里有太多的疑问，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大家通通住手！放他们走！”李将军一声令下。
不但所有的皇城守卫军反应不过来。天意教众人也愣了一下。
“李将军，你没有搞错吧？！放走刺客？！还是说你和这些此刻一伙的？！不能把这些刺客放走了！李将军勾结刺客，连他一起拿下！”王将军下令道。
他早就看李将军不顺眼了，但是自己又不能奈何他。他年纪轻轻就功勋无数，加上他是镇国大将军的得意之徒，更是让人眼红。这次好不容易让他逮到了把柄更是不能客气，正好趁此机会把他拿下。
王将军一个凌厉的攻势，提剑向李将军刺去。大批赶到的皇城守卫也都加入了战斗。而皇城禁卫军听到主子的命令，都停下手来。看到李将军加入刺客的行列，禁卫军并没有犹豫，也跟着加入战斗。
加上了李将军和皇城禁卫军的帮忙，天意教的攻势马上变得轻松起来。
“真是反了！这真是反了！”王将军急呼道。这帮人的武功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加上禁卫军的倒戈，皇城守卫军已经渐渐败下阵来。
“这些人既然不能活捉就全部不留活口！”王将军下令道。越想拿下这些人就越是着急，王将军已经渐渐开始乱了阵脚。
“你们快走！这里有我！”李将军冲天意教众人喊到。虽然禁卫军总体人数不足五十人，但是他们都是经过从小精心挑选严格训练的，倒是也成功地阻挡住了大批守卫军。
“你！李将军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在造反？！”已经慢慢败下阵来的王将军有些恼羞成怒。
李将军和禁卫军的帮忙，天意教众人终于得以脱身。大家追随霍凌初的方向而去。
南宫玉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和王将军打斗的李将军。这个人，竟然全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他竟然这么相信自己？
所有的记忆从小时候开始一幕一幕在落孜竹脑海里浮现。最后脑中出现了那个人的脸，这张脸是最让自己刻骨铭心的。
好想再见他一面。但是，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刚才大家都呆住了呢。他的灵魂因为受到太大创伤，他已经恢复原形了，回到了自己死后的样子。这个样子连自己都嫌弃。
等霍凌初冲进竹轩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的时候，愤怒超过了一切的理智。他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和一阵阵的眩晕，聚起全身内力把剑挥向人群。剑花所到之处，瞬间鲜血四溅。
“这里所有的人一个不留！”霍凌初对紧跟而来的天意教众人吩咐道。
虽然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
大家一眼就看到被柳妃抱着的落孜竹。如果说自己的教主现在的样子很难看的话，他们不知道再用什么语言去形容落孜竹。
柳妃怀里抱的人已经完全脱形，全身没有一点血色。闭着的双眼深陷了下去，颧骨高高隆起。两颊深陷。头发已经失去光泽。袍子已经不能是“穿”而是松垮垮的盖在身上。因为衣服已经变得太宽松，衣领完全松开。以往漂亮的锁骨只剩下一层皮肤包裹着，锁骨下面的骨头隐隐可见……
“竹儿，竹儿……”落孜竹仿佛又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落孜竹费力的睁开显得大的过分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完全不见了平日的红润。平时总是狡黠地眨着的目光里满是担忧。总是淘气的翘着的嘴巴，也紧紧的抿着。
落孜竹已经分不出来，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自己的幻觉。
是幻觉吧！那个人那么强大，怎么会有这么无助的时候？
左堂主打退众人，冲了过来。拉开柳妃娘娘的手，在她手腕的左右各点了两下，止住了血。然后撕下自己的衣袍，帮她把伤口先简单的包扎起来。
头越来越重，眼皮也开始沉，快要睁不开眼睛了。自己怀里明明是没有重量的魂魄，却变得有千斤重，柳妃知道自己要坚持下去。
忽然听到耳边的声音，她的意识清醒了些，看着眼前一个年轻男子从自己怀里接过落孜竹。这个年轻人好眼熟，她见过。可是混沌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对方是谁，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对方。潜意识里，她知道，眼前的人虽然年轻，却是个很强大的人可以保护落孜竹的人。紧紧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她知道自己可以放心了。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费尽全力，柳妃终于说完这句话。这个人看起来虽然也很狼狈，浑身是血。但是他的眼神却让她信服。他的眼神那么的坚定。有他，自己的皇儿以后应该不用再担心了。柳妃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失去你
知道左堂主一定不会让柳妃有事。霍凌初抱起落孜竹向寝室冲去。没有时间了，赶不及回到天意教，只好先去那里了。天意教众人已经为他开好了路，霍凌初抱着人冲了进去。
落孜竹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床上，意识恢复了一些。费力的睁开眼睛，他的视力已经开始消失，周围全部是一片雾蒙蒙，什么都看不清。
落孜竹努力的瞪大眼睛，不敢眨眼，怕两只眼皮一合住，就再也没有力气分开。眼前渐渐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是霍凌初！自己不是在做梦！唇上温温热热的触觉，一阵阵暖流向自己的体内涌来，真的是他！
感觉到霍凌初在解自己的衣服。
“不行，凌初……放……放开……开我，你会死。”想阻止，奈何自己发不出声音。一句很简单的话却让他差点岔气。
霍凌初的状况很糟糕，而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以霍凌初现在的状况，换到魂魄健康的他，霍凌初就已经有危险了，更何况现在的他。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落孜竹满心焦急。他开口想问，可是，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落孜竹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脱下来。光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
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是被他看到了……
他本不是注重容貌的人，但是霍凌初却是如此优秀。除了本身的能力，他的长相也足够让所有人倾心。跟霍凌初在一起以后，他一度庆幸老天爷给了他这个好相貌，要不然站在霍凌初身边会让人自惭形秽。从小到大，他已经听到太多太多的赞美，看到太多惊艳的眼神。而现在的他，不要说好看了，是丑得有点恐怖的。
死前的他，就仿佛一个已经耗尽了的油灯，全身都已经枯竭了……
“凌初……放开我，不……行……”心里在低吼，可是嘴巴张了张，声音断断续续，根本没有办法说出来。好恨现在的自己，好想再看看眼前的人……
霍凌初明白落孜竹的恳求。
“竹儿，我没事。”霍凌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落孜竹的眼睛已经开始失去焦距。糟了！内心的焦急，开始让他手忙脚乱。霍凌初急切的想解开自己的衣带，却怎么都解不开。情急之下，用力一扯——嘶啦！这下终于好了！
怎么会没事呢？！落孜竹想起之前看到的霍凌初的样子。脸色那么苍白，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落孜竹拼命想挣扎，可是全身却没有力气，根本挣脱不开。
老天爷好像听到了他的恳求，他又一次看到了霍凌初。
霍凌初整个人已经失去了血色，惨白的比他自己强不到哪里去。衣服上的血红得刺目。落孜竹看清心爱的人变成这个样子，刚刚被擦干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身体仿佛被放在棉花堆里，到处都软绵绵的，除了霍凌初的碰触，身体的感觉已经不真切，耳朵也仿佛被灌进水，开始堵塞。
“竹儿，让我救你。如果你出事了，我不会独活！”霍凌初道。落孜竹看着他的目光又恢复了清明……这下更糟了！竹儿即将魂飞湮灭了！
如果之前还在怀疑的话，落孜竹现在已经能确定。霍凌初会变成这个样子，全是因为自己，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落孜竹感觉自己的胸口又一阵绞痛的时候，霍凌初的额头也跟着冒出了冷汗，脸色显得更加苍白。霍凌初武功那么厉害，是一个那么强大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谁能够伤得了他呢？
我不会独活！……落孜竹知道对方没有开玩笑。
自己的灵魂绝对不能出事么？要好好的活下去。霍凌初已经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自己不能太自私。尊严算得了什么，为了凌初，他也可以……
感觉霍凌初顶着自己慢慢进入，落孜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可是，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竹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也不许再想！打消你的念头……我死都……不会让别人碰你的！”霍凌初霸道的说道。
一阵刺痛传来……还是迟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凌初，以后，我跟定你了！
两个人曾经相处的一幕一幕，在眼前开始浮现……
“现在怎么办，要进去吗？”东长老看着北玄护法。
“这个，等等吧。他们好像在……咳咳……”北玄护法听着里面的动静，一阵脸红心跳。
“现在进去？”东长老看着北玄护法。里面已经没有了响声。
“嗯……”北玄护法的脸已经红到耳根。作为医者，看到患者的身体对他来说都是很正常的。但是刚刚里面的人……他的双脚仿佛被钉在地上，怎么也迈不出去。
“我去吧。教主小时候我什么没见过！”东长老刚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哎。里面还有落公子，如果只有他们家教主，他用的着这么纠结么！
再不去，就迟了！救人要紧！两个人互看一样，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坚决。两个人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一起侧着身走了进去。
眼睛尽量不往床上看。两个人摸摸索索的终于走到了床边。
“我先把他们盖好。”东长老提议道。
“好。”北玄护法转过身去，背对着床。
东长老用余光瞄准床上的被子。然后闭上眼睛把被子拉开，盖住床上的两个人。
完成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以了。”东长老道。
听到东长老的声音。北玄护法才转过身去。
两个人忙活了一阵子以后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愿意为你
等落孜竹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眼前终于彻底恢复清明。身体也有了力气。他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生前住的寝房。外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人影晃动，是天意教的人吧！
落孜竹看了看身边的人。霍凌初依旧脸色苍白的吓人，眼睛下的黑眼圈非常明显，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有，有人吗？”落孜竹一张口，发出的声音特别嘶哑，但是还好自己能发出声音了。
站在门外的北玄护法，听到声音以后，急忙推开门进去。太子也紧跟着进去了。
他和东长老花了大半夜才把屋里两个人救好。确定不会再有问题时他才让东长老先去休息，自己留下来在门外看着，以防万一。
“落公子，你醒了？”看到落孜竹醒来，北玄护法条件反射的伸手去帮他诊脉。手刚伸到半空中，想到了什么，又尴尬的缩回。不过看落孜竹精神好了不少，应该没事了。
“嗯。凌初怎么样了？母妃和文儿呢？”看到霍凌初还在昏迷不醒，柳妃和霍子文不知道如何了，落孜竹非常担心。
“教主没事，会好的。柳妃娘娘和少爷由我师父照看着，不会有事。”北玄护法知道落孜竹的担心，安抚道。
“嗯。”有他们师徒在，他们父子会没事的。
“皇兄，你怎么样了？还会不舒服吗？你先喝杯水。”落孜易倒了杯温水给落孜竹，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北玄护法帮霍凌初把了把脉，情况已经稳定。没有办法，他元气伤得太重，不会那么容易醒来。
“我已经没事了。”喝了口水以后，嗓子滋润了不少。看着落孜易身上披的大氅，落孜竹很是欣慰。
“皇……皇兄。怎么了？”落孜易看到落孜竹在自己身上的探索目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没事。”落孜竹笑了笑。自己的弟弟终于得到幸福了。
“东长老，凌初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还没醒过来？”落孜竹焦急的问。他们已经在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天意教。已经过了两天霍凌初还是没有苏醒过来。落孜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今天一大早就把东长老叫了过来。
“教主用了连魂诀。”知道瞒不住，东长老痛痛快快的告诉了落孜竹。
“连魂诀？这是什么？”落孜竹心里咯噔一下。就算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从名字上，他也猜出了大概。
“连魂诀就是把施法者和受体的魂魄连起来……”
“教主曾经给你喝过他的血……还有这支桃木簪……”东长老看着落孜竹头上的簪子道。
落孜竹的脑袋嗡的一声，已经听不清别的声音。“血”和“桃木簪”两个词在他耳边不停回响。
热闹的集市，晶莹剔透的糖葫芦，霍凌初被糖葫芦竹签划破的手指……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怪不得当初那个鬼差会放过他，怪不得他重返人间时的霍凌初会那么虚弱。怪不得这么多年来，他在人间一直生活的好好的。
“……必须要施法的人，心甘情愿才行……”
东长老的话还在继续。心甘情愿么？为了留住自己，对方到底是花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代价？
原来早在他们相遇不久的时候，霍凌初就已经做了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午夜梦回
“珠儿，这次上供来的布匹呢？”柳妃娘娘问着身边的丫鬟。
“回娘娘，这次的布还没送来咱们这里。这次玉妃娘娘得到皇上恩典，可以先挑，布匹已经送到玉妃娘娘那里了。”珠儿怯怯的说。
“竟然有这种事！珠儿，我们去看看！”柳妃娘娘怒道。
她就知道会这样，自家主子在什么时候都是不能落后的。珠儿赶紧叫上人跟着出去了
有哪个女人不爱美的。这次玉妃好不容易从皇上那里讨到赏赐。每批布都好。料子都是上乘的，一时间真不知道选哪匹好。
玉妃正在犹豫不决时，看到一匹月牙白色的。这匹布虽然没有什么花样，很单调。但是手感摸上去特别好，特别顺滑。月牙白很素气，能衬得皮肤白嫩。玉妃越看越喜欢。
“王公公，我就要这匹了。”玉妃欢喜道。
“好嘞。那咱家就把剩下的再送去其她娘娘殿里了。”王公公道。
“王公公，你这是要把 ‘剩下的’送去哪里啊？！”尖锐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来。特别加重了“剩下的”三个字
哎吆喂，王公公心里哀叹道。他这是倒了什么霉，遇到这位鬼见愁。
“启禀娘娘。老奴……”王公公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回答肯定不行，答了实话肯定又不行。又想不出合理的解释。要是惹恼了眼前这位，估计免不了皮肉苦了。王公公顿时冷汗直冒。
“玉妃妹妹手里的这匹很不错啊。我要了！”柳妃理所应当道。
“柳妃姐姐，这个是皇上特别赏赐我可以先挑的。”玉妃也不肯退让。
“喔？！妹妹现在是拿皇上来压我了？”柳妃柳眉一挑道。
“妹妹不敢，可是……”玉妃心里恨不得把柳妃千刀万剐，但是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
“哼！珠儿，拿上布，我们走！”柳妃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
“这个是玉妃娘娘的。”玉妃娘娘身边的小丫鬟还抱着布不肯撒手
“你这是要跟我们柳妃娘娘较劲了不成？”珠儿看了看这个不自量力的丫鬟
玉妃愤愤的站在那里，看着一群人扛着她看上的布匹浩浩荡荡离开。
落孜竹因为天生身子骨弱，所以很怕冷。
柳妃让下人找了绣娘过来教她做衣服。她要亲手给那个孩子做件棉袄。
绣娘一看到她就开始发抖，这位娘娘是有名的难伺候呢。如果不是自己绣技最好不幸被选中，她可是说什么都不会来呢。搞不好惹得柳妃不高兴她要被打个半死吧。哎，来到这里真是悬着命的啊。
“你愣着干嘛，开始吧。”柳妃看着发呆的绣娘道。
“我们先来画图，请问娘娘这尺寸……？”没有看到尺寸明细，绣娘小心翼翼的问。
“尺寸？我怎么会有？！”柳妃一副这叫什么问题的样子看者绣娘。
“要么，我们先去量尺寸先？”绣娘惶恐的问。
“不行！就这么直接做吧。要是什么都有了，我要你干嘛！”柳妃不耐烦了，怎么这么多事儿？不就做件小袄么。
绣娘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尺寸都没有怎么做衣服？
“那请问对方是男是女？多大了，大概多高？”绣娘小心翼翼问道。
“男孩子，今年七岁了。”柳妃比了个高度。
“是小公子啊。那老身知道了。”知道了年岁高度，绣娘基本上心里就有了数。衣服做时可以稍微大一点，要是特别不合身，可以再改。
绣娘先讲解怎么裁衣服。讲完以后，柳妃拿起那匹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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