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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人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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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大哥果真不同常人,不仅欢迎仪式别致,连玩的游戏都别开生面,有趣有趣。”
  看这小子的背影倒是风流超逸,只是不知为何,每回一听他开口说话就感觉无比欠抽。
  
  “咳咳……”
  
  龙煜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重新归剑入鞘,低着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两个人对视了一阵子,一个目光含笑,一个暗暗怨忿,过了会儿,徐韶云开口问他:“大哥,你看今晚的月色美不美?”
  
  龙煜压根懒得和他交谈,但谁叫刚才出了那种情况,表面总得敷衍一下,于是口气僵僵地说:“一般。”
  
  “你在天绝山上看到的月亮和现在一样吗?”
  
  龙煜回想起在天绝山上每当思念父母便会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的日子,抬头望向天边那轮晶莹的玉盘,应道:“嗯……”,不经意间,语气比方才有了一丁点软化。
  
  不知过了多久,龙煜感到怀中一暖,这才将他的意识唤了回来,低头看到掌心里被放进一只小巧的紫铜暖炉,外头还包了一重绒毡,热热的温度从手心一直蔓延到全身,但是龙煜所在意的不是这份暖意,而是在刚才的那一刹那,他触碰到徐韶云的指尖,仅仅只是一瞬,那透骨的冰凉差点没让他一激灵,直到现在皮肤上还隐隐透着凉意。
  
  “这个给你。”
  
  临走之前,徐韶云看着他,笑了一下,可不知是不是龙煜的错觉,他觉得徐韶云脸上在笑,那双眼睛却像是这月下的深潭一般,幽幽地,暗暗地,沉郁的湖水泛着丝丝寒凉,叫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徐韶云的身影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龙煜看了看手中散发着源源热量的手炉,伸手抓出一只藏匿在那层绒毡里的毛蜘蛛,这是一种西域的蜘蛛,有拇指般大小,被咬上一次手会肿痛个七八天,虽不致命,但以此惩戒也算够毒。
  
  “小孩儿把戏……”
  
  龙煜冷冷一笑,一脚踩死那只蜘蛛,回头就把手炉扔进了潭水里,咕咚一声,很快就沉到了潭底。
  
  砒霜不成,又来蜜糖,想赶他走,没那么容易!
  




☆、第 3 章

  扬州首富徐老爷家里来了位学成归来的表少爷,这个消息很快就成了扬州城上上下下的最新谈资。经商的商人关心的是这位表少爷的来路,以及将来接手部分徐家产业的可能性,说书的关心的是这位表少爷的相貌,搜索枯肠想出诸多卓绝的形容词,编出数桩风流韵事来,都套在这素未谋面的表少爷头上。而未出阁的姑娘们关心的则是这位表少爷是否已婚配,比起那位名声在外的徐郎又是如何?会不会是个和徐郎一样风流倜傥的俊美男子,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不期然地敲开自家的门……
  
  作为传闻风头浪尖上的人物,龙煜的日子过得可不像外头传说的那般洒脱自由。徐老爷虽勉强留下了他,但对他依旧不冷不热,一天到晚出外谈生意,难得见上一面也当他不存在似地,没说过一句贴心的话,叫龙煜好不气闷,而徐夫人也似是有所顾虑的样子,纵然千般万般关爱他,也没有表示的机会,终日望着他默默叹气。
  
  至于徐韶云,这小子在父母面前对他那叫一个亲切热情,端得是个兄弟友爱一家和睦的亲密模样,可他肚子里装的那一肚子坏水只有龙煜一清二楚。他在徐府住了半把个月,他就三天两头搞点幺蛾子出来,不是今天在你枕头底下放条小蛇,就是明天往里喝的茶里倒辣椒水,甚至还有一回在茅房的门上都搁了一盆子水,龙煜至今没懂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放上去的。这些伤不了人的小把戏顶多算是恶作剧,但就是存了分心思要让他知难而退,龙煜知道他心里在想啥,因为他们两个想的东西是一样的,自己的家里突然出现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外人,要抢走自己的父母、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所有的一切,他自然当把他当成潜在的威胁,用尽方法赶他出去。不是龙煜大度不与徐韶云计较,而是龙煜压根就对徐韶云这些幼稚的小手段不屑一顾,再加上就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动不了他,所以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徐韶云一个人在那儿上蹿下跳。
  
  有一天,徐韶云难得没出去鬼混,睡到日上三竿,到了傍晚睡眼惺忪的他就被爹娘派丫鬟连催好几次催着起来到客堂里,龙煜也被叫了过去,那天徐家二老的神情凝重,对他们兄弟俩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半个月后即为徐韶云的大舅父的寿辰,徐家二老今年有时无法亲自道贺,于是让龙煜和徐韶云两人代他们带上寿礼去杭州的舅父家贺寿,顺便看望看望徐韶云指腹为婚的施表妹,五日后便启程。
  
  说起这个施表妹,龙煜有过一面之缘,在模糊印象里他记得大舅母抱着还在襁褓里的施表妹来他们家做客,那时只有三岁的他稀奇地抱着玉雪可爱的女婴不撒手,娘亲和舅母还开玩笑,说他那么小就知道粘着小新娘子,不知羞。
  
  想起这件事,龙煜对徐韶云的恨就更深一层,恨毒地剜了他一眼,可惜徐韶云根本没注意到这儿,光顾着打哈欠。
  
  第二件事,经过徐家二老的深思熟虑,决定收龙煜为义子,从此以后身份地位与徐韶云平等,和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这件事一宣布,不止徐韶云吃惊,龙煜也吃惊了,不过他的不满比吃惊要多得多。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应得的,可是看爹娘的表情却无比向着徐韶云那小混蛋,不停地劝他呀,安慰他呀,抚慰他呀,希望他不要在意呀,爹娘对他和对自己是一样的呀,龙煜越听越不舒服,撂下脸来,表情阴沉沉地像是随时会打雷。
  
  虽然徐韶云当天什么也没有表示,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但徐夫人终究怕徐韶云多心,私底下恳求龙煜这些天跟在徐韶云身后多盯着他点,她就怕这孩子会想不开,龙煜听后当即就想翻白眼,说他还要留着那么多鬼心思对付我呢,哪那么容易想不开啊?但一瞧见娘亲焦急担忧的眼神,脑袋一热应下来了。龙煜事后后悔地撞墙,恨不得拍自己两巴掌,他觉得自己是个大傻蛋,天字第一号的大傻蛋!
  
  由此,扬州城里的街上多了一副特别的风景——徐家小少爷身后多了一个脸比碳还要黑跟班,无论是走路、起码、坐车、乘船,无论走到扬州城哪个角落,这跟班从始至终都只保持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那就是抱着把剑冷冷地走在徐韶云身后的十步之内,板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对比前面春风满面的徐韶云,真是鲜明的反差。
  
  和徐韶云多待一天,龙煜就越想一刀杀了他,这些天里他跟着徐韶云出入青楼、赌坊、花船、酒肆……看着他们那群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放浪形骸,他到处找机会下手,可惜就没给他找到个合适的地方好杀人灭口的,一天天地拖下去,龙煜盯着前头徐韶云的背影就会多上几分阴毒,久而久之,那眼神恐怖地像要吃人,再加上他跟进跟出不离左右,不知道的人还真把他当成怨气十足的背后灵,吓到无辜群众无数。
  
  “唉,云少,那个老站在墙角瞪着我们的真是你大哥吗?你是不是欠他几百万两银子啊?怎么感觉他随时会扑上来砍了我们似地……”
  
  “是啊,云少,你这个大哥是不是有点精神问题啊?他看我们的眼神好可怕……”
  
  “就是讲啊,云少,我被他盯得背上凉飕飕地,你能不能叫他别盯我们了啊?……”
  
  徐韶云懒懒地枕在一名歌姬的膝头,吞下一颗侍女的朱唇递过来的樱桃,两手正专注地进行着他最近找到的新乐子——给美人的头上编小辫儿。
  
  “要我赶他走可以啊,除非王少你把前些日子得的那只玛瑙香镯给我,翠兰喜欢地紧,昨天还催着我要呢。还有陈少的那盆玉珊瑚,我要把它送给玉浓,她跟我闹别扭,这些天说什么也不肯理我,正好借花献佛,一讨美人欢心。”
  
  那几个纨绔子弟只求尽早摆脱龙煜这尊大凶神,别提那点小玩意儿了,要他们当场掏出几百两金子来都甘愿:“好好好,只要你快点叫你大哥走,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
  
  徐韶云用纤巧的舌尖舔去唇边上樱桃留下的殷红汁水,同时手上的工序也进行到了最后一步,随手取下一颗别在腰间的大珍珠,点缀在编好的小辫儿末梢,精致的发辫衬着通透的明珠,别有一番风味。似是对自己的手笔相当满意,徐韶云心情大好,又将腰间荷包里随身带着一包珍珠分给在场所有的歌姬舞女,然后挥手摈退她们,众歌姬得了赏赐,喜滋滋地退下了。
  
  “大哥~~”
  
  龙煜浑身一个激灵,手臂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瞪了一眼那个挂着一脸无害笑容还冲自己招手的家伙,不耐烦地问:“干嘛?!”
  
  徐韶云笑得甜甜地,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大哥,你一个人老杵在那儿怪闷的,过来和我们一块儿玩射鸭嘛。”
  
  龙煜不屑道:“没兴趣。”
  
  徐韶云不依不饶,撒起娇来:“大哥真是的,亏得娘亲临出门前还嘱咐你好好照看我呢,我回去告诉娘亲,就说大哥不认我这个兄弟,连游戏都不陪我一起玩。”
  
  想拿娘亲压他?没门儿。龙煜瞅都懒得瞅他一眼。
  
  徐韶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拽下腰间那块白玉鹦鹉螭龙佩往地上一摔,又扔东西又跺脚,负气撒泼起来:“哼!真没意思!连大哥都不陪我玩那还有什么好玩的?不玩了不玩了!大哥不玩,我也不玩!”
  
  徐家这位宝贝疙瘩小祖宗是任性惯了的,平日里嘻嘻哈哈,一闹起脾气就连扬州城里那些个富家子弟都要看他的脸色,他这脾气发地逼真,半真半假地把当场好些人都唬弄住了,一半人忙着拉他哄他,另一半人就负责做龙煜的思想工作,连求带劝,苦苦哀求他快点答应一块玩吧,就当是为扬州城百姓造福。
  
  一群神经病……
  
  龙煜心想: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想玩什么花招。
  
  射鸭的游戏玩起来很简单,侍女们把几十只胶制的假鸭子放入糊中,有一个专门的“赶鸭人”站在一叶轻捷的小舟上手拿芦苇杆赶鸭子,参与游戏的富家子弟们分别乘坐五、六条画舫拿着弹弓用五色彩石追着射鸭子,石头击中鸭身会留下不同颜色的彩漆。另外还可以参与夺标与抢标,将涂了红漆的葫芦扔进水里,飘到哪只鸭子旁边就用装了绳索的竹竿去套,套中就可勾走,若是不幸被别人抢先套中了,这鸭子自然就归别人了,到游戏结束之后由裁判统计出射标王,抢标王,以及夺标王,分别有不同的奖励。
  
  对于龙煜这个自幼练武的练家子来说这种富家公子哥玩的幼稚游戏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弹弓一拿到手抓起一把紫色的石子射出去,嗖嗖嗖几下一连击中数只飞速飘动的鸭子,看得诸位纨绔子弟目瞪口呆,大赞好功夫好身手,龙煜被夸得飘飘然,在虚荣心的促使之下倒放开心思玩开了,射弹弓、扔葫芦、套竹竿,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收获颇丰,俨然就是湖面上的霸主。
  
  那天其他富家子弟也卯足了劲,洞庭湖上画舫穿梭如织,来来往往、盘盘旋旋,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青色的彩旗彩带儿迎风飞舞,像一条条欢快游动的鲤鱼。岸上围观的游人们看得很投入,心情随比赛的起伏忽而欢喜忽而紧张,人群不停传来激动的喊叫声:“快快快!套那只!”、“哎呀!要溜了要溜了!”,伴随赛事进行到白热化,湖面上的情况也乱成了一锅粥。手里的彩石打完了,就用随身带的银镙子、小金豆儿打,到了后来更是连姑娘们用的耳坠子、项链上的珍珠粒、簪子、环儿、钗儿用拿来做石子打,好好的真金白银打水漂半点也不心疼,好些作弊的公子哥儿甚至还派家丁、小厮们潜到水里“偷”鸭子,你抢我的,我夺你的,展开了一场水中大战,船上锣鼓喧天,水面上吆喝声叽喳声响个不断,真真一副热闹景象。
  
  游戏进行到半程,龙煜就足足套到了十三只鸭子,眼看着赢定了,这时候徐韶云他们提出了一个请求,为了让比赛更有悬念一点,他可以蒙上眼睛跟他们比试,龙煜对自个儿的水平自信地很,觉得自己这样赢得没技术性,所以就同意了蒙眼睛的提议,让侍女取来一条黑色的布带将眼睛蒙上听声辩位,紧接着又打中好几个。不过奇怪的事情在于蒙上眼睛之后龙煜总觉得时不时有小石子往他附近飞,由于大家乘在不同的船上,船上打出来的石子误打到其他船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龙煜起初没多在意,闪避几下就避过了,可是随着不长眼睛乱飞的石子逐渐增多,他也越来越火大,直到耳边传来“嗖——!”地一声,有样利器割破空气急速朝他的右眼刺来,亏得他自小习武听觉极佳,眼明手快将那枚疾飞的利器一把抓在手里。
  
  龙煜扯下蒙眼的带子,看到手心里躺着一枚女子的发簪,造型细巧,尾部尖尖地,足以刺破人的皮肉,而徐韶云等几个富家公子已经在对面那艘船上爆发出恶劣的拍手大笑。
  
  一股巨大的怒意从胸臆间喷涌出来,龙煜眼睛里像是要喷火,将那只发簪一折为二摔在地下,抽出腰间的青锋宝剑,抬起一脚踏在船舷上,借着力道腾空而起,等那几个公子哥反应过来的时候龙煜早已稳稳地落在船板上了,一步步逼近脸色发白的徐韶云,徐韶云见他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的模样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但又不肯求饶,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别过来,我……我回去告诉爹娘你欺负我……”
  
  龙煜理都没理,提起他的后衣领子拎起来往湖里一扔,其余几个公子哥吓得面无人色,纷纷抱头鼠窜,龙煜哪那么容易放过他们?抓起一把瓷盘里的桂花瓜子用十分力道弹出去,打中他们的后脑勺、后背、胳膊、大腿,疼得他们哇哇直叫,龙煜冲过去一人一脚踢中膝关节逼他们跪在地上,用弹弓一个个弹他们的脑门,痛得那些公子哥哭爹喊娘,龙煜大吼一声:“哭哭哭!再哭我阉了他!”,此话一出,全体噤声,那些公子哥哭不能哭,叫不能叫,只能硬憋着,脑门上被弹得青青紫紫一大片,眼睛里泪汪汪地又不敢掉眼泪,别提多可怜巴巴了。
  
  徐韶云在湖里扑腾了好一阵子,灌了好几口水,不停地喊救命,岸上徐家的家丁要来救他,龙煜站在船上喝道:“站着不准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那些家丁看他手握宝剑、凶神恶煞的模样哪个还敢轻举妄动?只好畏畏缩缩地站在,眼睁睁看着小少爷在湖里挣扎,额上冷汗直冒。
  
  龙煜端了盘瓜子坐在甲板上,一边看徐韶云挣扎的模样一边悠哉哉地嗑瓜子,直到徐家小少爷快沉下去了才拿来一根套鸭子的竹竿用绳索套住他的手腕把他提上来一截,谁知徐韶云也算硬气,好不容易刚喘匀气,头一件事就是开口骂人:“龙煜,我跟你没完!我……”
  
  龙煜眉头一皱,再次把他扔回去,又挣扎了一番,第二次拖上来,徐韶云虚弱了许多,但还是死鸭子嘴硬:“我告诉爹娘……”
  
  再扔,再拖,再扔……来来回回折腾了五六次,徐韶云终于老实了点,能不老实么?都快昏过去了!龙煜把浑身湿透徐韶云拖上来扔在甲板上,用脚踢了踢他的胳膊,没动静,龙煜一脸得意,刚想凑上前来冷嘲热讽几句,却没料到被徐韶云结结实实地喷了一口污泥水,气得他脸都抽筋了,当即抓起徐韶云这混小子的头发把他拖到船舱里,重重地丢到榻上。
  
  为了给徐韶云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龙煜想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兴奋地就差没手舞足蹈。他迫不及待地去扒徐韶云套在身上的湿衣服,扒了一层又一层,无数次想骂这个徐韶云穿的衣服真叫那一叫繁琐。最外面一层是一件百蝶穿花镶金滚边红袍,里面有件石青丝绒小夹袄,剥掉以后还穿了一件玉色软绸中衣,扒掉底下的水红夹裤还有亵裤,最里层竟还有一件茧绸的透纱里衣。在扒的过程中徐韶云有过轻微的挣动,可能是觉得当众被扒衣服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竟还哭起来了,但由于实在没力气,挣扎的动作比小猫还小,嘤嘤哭泣的声音也像小猫哼哼似地,听上去怪有几分可怜,但又使人忍不住想要去欺负他几下。
  
  说起这件穿在最里面的内衣,龙煜不禁再一次感慨徐韶云这家伙真是有够骚包,外头套一身大红,就连内衣都要裹件浅红色的,这件贴身里衣材质出奇地轻薄,薄如蝉翼,跟烟罗轻纱似地,上头淡淡的金线绣了连云纹荷花的图案,透过那层薄薄的浅红轻纱可以朦朦胧胧地看见那一身细白亭匀的皮肉,还有那两瓣玉雪浑圆的臀瓣。
  
  这要换作是普通人早就鼻血横流了,只可惜龙煜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举起手中的剑鞘对准那两片臀瓣“噼里啪啦!”地死命抽了下去,一边抽一边嘴里还不停骂着:
  
  “胆子够肥啊你!招惹到你龙爷爷头上来了?以为你先前搞的那些小把戏你龙爷爷不跟你追究尾巴就翘上天了?还敢把爹娘搬出来压我,也不称称自个儿几斤几两,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我他妈早想抽死你了,今天我要不把你打服帖了我龙煜就倒过来写!”
  
  剑鞘在雪白的臀瓣上抽出一条条长长的红痕,像是初雪里掉了几根梅枝,被那红色轻纱一笼,更是若隐若现,活色生香,就连那几个跪在地上的纨绔子弟都看得呆了。龙煜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到他们呆愣愣的样子,恶狠狠地说:“愣着干什么?给我自己抽自己耳光,我不叫停谁都不准停!”,那些纨绔子弟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点头如捣蒜,连忙听话地抽起自己耳光,龙煜抹把汗,看了眼趴在榻上不省人事的徐韶云,脸上露出一丝狞笑,然后举起剑鞘,接着狠狠抽。
  
  那一天晚上,没人知道船里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从里面传来诡异的巴掌声还有噼噼啪啪声,回响了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射鸭是古代贵族子弟玩乐的一种游戏,不过关于它的规则和玩法我不是很清楚,所以加了一点自己的想象和加工在里面,不必当真。
另,俩主角的年龄做了修改,改成十八和十五了,按之前的年龄也太幼稚了,囧,好想抽他们……




☆、第 4 章

  从那次以后,徐家小少爷足足十天没有出现在扬州城里,有人说他是大病了一场,也有人说他闯了祸受到徐老爷责罚被禁足了,真实的情况是两者的结合,奄奄一息的徐韶云当天夜里被七手八脚抬回去之后就发了场高烧,病好之后又被关了紧闭,一向待他宽和慈爱的父亲得知来龙去脉以后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怜的徐小少爷只能苦哈哈地闷在房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徐韶云的痛苦就是龙煜的幸福,这是龙煜十五年来感到最扬眉吐气的时刻,那些天里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种飞扬跋扈的表情,尤其是每回见到萎靡不振的徐韶云,嘴角得意的笑容就会加深一分,高高抬起的下巴又会高昂一分,久而久之,脖子梗得都快要抽筋了。
  
  由于徐韶云生病的原因,所以去杭州贺寿的行程不得不推迟了几天,徐家二老经过商议,决定将收义子的仪式和启程去杭州放在一天,随着日期的临近徐家上上下下都忙着打点两位少爷的出行事宜,可就在出发的前一天,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徐韶云失踪了。
  
  这是第二天早上伺候他洗漱更衣的侍女发现的,推开房门,房内一片狼藉,所有衣服、银钱、徐韶云平日里爱收集的宝扇、玉佩、色子、各色小玩意儿通通席卷一空,起初还以为是遭了强盗,后来发现徐府后门被偷偷打开,马厩里徐韶云的爱马“踏雪”也被牵走了,这才知道是徐小少爷只身一人趁着夜色带上家财骑爱马从后门溜走了。
  
  养了十五年的儿子说不见就不见,徐夫人得知后当即昏倒,醒来之后更是痛哭不止,徐老爷震怒,命加派人手把扬州城还有附近上上下下都翻过一遍,都一无所获。出了这档子事,杭州是去不成了,义子也是认不成了,徐家上上下下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的气氛当中,徐家二老为了徐韶云操碎了心,担忧地寝食难安,下人们看在眼里办事更是小心谨慎,终日敛眉肃目,偌大一个家里听不见一句高声的言语,在这所有人之中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那人就是龙煜。
  
  他不明白爹娘那么担心徐韶云那家伙做啥,他有手有脚地又不是残废,临走还不忘揣那么多金银珠宝,像是会饿死的样子么?不过这些话他不会当着爹娘的面说,因为爹娘的表情看上去很憔悴,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不大好受,就连原有的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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