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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人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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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地转,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楚昭然下意识地怒吼着:“你胡说些什么?!”
  
  其他人对于这个消息的震惊程度完全不亚于楚昭然,很多人在第一时间向洪定山求证到底叶闲庭所说是否属实,更有甚者如林震南,还有空冷嘲热讽,趁机出了口恶气:“魔君,这玩笑可不能乱开,你怎能污蔑洪兄私藏魔教孽种呢?”
  
  叶闲庭眉峰聚拢,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他不是孽种,他是我的弟弟,叶若茗。”
  
  面对所有人夹枪带棒的嘲讽与质问,洪定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游移,用大声嚷嚷来掩饰心虚:“洪某做事俯仰于天,无愧于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昭然是你的弟弟?定是个这魔头想要污蔑我,挑拨我们正派的关系,大家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若是你们轻信了他,便是上了他的当!”
  
  叶闲庭笑笑:“污蔑你?多谢,我叶闲庭这个兴趣,在说别人污蔑你之前也要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格,是不是,洪大元?”
  
  听到那个多年未曾听人提起的名字,洪定山如遭雷击,神色慌乱,但仍是固执地否认道:“谁、谁是洪大元?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叶闲庭眸光一敛,望向脸色阴晴不定的林震南:“十五年前的洪大元,还有今日的洪定山,我想林盟主一定比我更了解事情的真相吧?”
  
  林震南不言,就在这时候,喜堂内一些当年参加过十五年前清剿泰山千叶教的老江湖们忽然叫了出来:“我想起来了!十五年来确实有个叫洪大元的内应,与叶淳风的小儿子一同掉下山崖之后就生死不明了,当年围剿之时已是深夜,加之天长日久,早已忘了那洪大元面貌,可是今日看来,洪掌门与当日的洪大元身形颇为相似!”
  
  一时间猜忌纷纷,众人惊讶道:“原来洪掌门真的私藏魔教余孽,不仅让魔头的儿子混迹正派武林,还把女儿嫁给他,我们竟被他蒙在鼓里十五年!”
  
  楚昭然脸色发白,直勾勾地望向洪定山,渴望他快些站出来辟谣,渴望他赶快将这些谣言统统否定掉。叶闲庭的目光射向洪定山的脸,里面有隐忍了十五年的恨意,一朝开启,冷冽如冰:
  
  “洪大元,当年你假意混入千叶教内部,亏我父亲信任你倚重你,你却趁他闭关之时勾结林震南与这些所谓的正派武林,借着肃清魔教为名攻入教中,屠我教众,杀我父亲,当年我亲眼看到你这卑鄙小人挟持我无辜的母亲与弟弟,害我母亲惨死,弟弟落崖失踪,拜你所赐,你的丑恶嘴脸我叶闲庭铭记于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他言之凿凿,再加上当年泰山一役诸多见证者就在当场,可以说无可辩驳,但此事到底是正派武林假借道义趁虚而入,提起来不光彩,因此场上众人沉默的沉默,闭嘴的闭嘴,气氛颇为尴尬。只有珊珊哭得梨花带雨,摇晃着父亲的手臂,难以置信地问:“爹!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楚大哥他……他怎么会是魔头的儿子?!”
  
  洪定山脸色阴沉地相当可怕,一双幽暗的眼睛盯着叶闲庭,声音充满了仇恨:“叶淳风这魔头杀了我唯一的儿子,父债子还,他欠下的债自然得由他的儿子来还!”
  
  他这样一说,无疑是默认了先前的所有,洪珊珊松开手,不愿相信地摇着头。叶闲庭冷笑:“你儿子年纪轻轻满脑子邪念,作恶多端不说,竟还想到来千叶教偷取长生蛊,我爹念在他年纪尚轻原想饶他一命,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三番两次挑衅,屡出杀招,我爹才出手了结了他,你为子报仇不假,可最重要的目的其实是我教的长生蛊才对吧?”
  
  洪定山像是被当众撕去了最后一层伪装,气得浑身颤抖,瞪视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闲庭转向楚昭然,目光里的冰冷就像春风化雪一般消融殆尽,语气中的温柔与怜爱和方才的疾言厉色简直判若两人:
  
  “我的茗儿,这些年你受苦了,哥哥这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从方才开始楚昭然就毫无反应,低着头,无声地听着,无声地承受着异样的目光,无声地站在一边,安静到被所有人遗忘了,可是当众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到他身上时,却发现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慢慢抬起低垂的头颅,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心痛,有愤怒,有逃避,有耻辱,最多的却是憎恨,难以言明的憎恨,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叶闲庭,一字字、一句句地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叶闲庭怔住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眸光一黯,掩饰住眼底悄然滑过的那抹失落。
  
  在场上陷入僵局之时,林震南首先发声:“来人,把楚昭然这个魔教孽种抓起来!”众人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林震南的几名徒弟就拔剑将楚昭然和叶闲庭围了起来,洪定山不解其意,却在此时收到了林震南一个眼神,洪定山瞬时就明白了。
  
  他与林震南虽然不睦已久,但当年他俩联手围剿千叶教一事事关他们的颜面,也关乎着正派武林的颜面,为了不在此时颜面扫地,必要时候清理门户不失为绝佳的好办法。
  
  洪定山会意,忽然指着楚昭然高声喊道:“你这个孽徒!我当年念你年幼尚可教化,因此绕过你一命将你抚养长大,传授一身武艺给你,还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可你竟然忘恩负义,与魔头勾结在一起,孽种就是孽种,身上流着魔头的血,迟早都会暴露出本性!”
  
  场面突变,楚昭然莫名遭受指责,连忙摇头辩白:“师父,我没有!我没有与他勾结!”
  
  陈金荣站出来,睁着眼睛说瞎话:“师父,徒弟可以作证,楚师兄与千叶魔君一同失踪多日,两人朝夕相处,难保千叶魔君早已将他的身世透露给他知晓,恐怕他们两个早已勾结上了,师父你如此器重楚师兄,不嫌弃他是魔教孽种还打算将师妹嫁给他,可楚师兄竟然连同千叶魔君一起诬陷师父,企图挑拨正派武林的关系,师父一片好心当真是喂了白眼狼!”
  
  楚昭然气愤难当:“陈金荣!你血口喷人!”
  
  洪定山冷哼道:“事到如今你这孽徒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怪只怪我当初瞎了眼引狼入室,今日我洪定山当着武林诸位同仁的面清理门户,废了你这个孽徒!”
  
  话音刚落,洪定山出手快如闪电,他离楚昭然距离最近,因此出招的时候根本无人能阻止,只见他两掌锁住楚昭然的琵琶骨,双手成爪,运起功力,往下一按,“咔咔”两声诡异的响声,琵琶骨对穿!
  
  “啊——!!!”
  
  楚昭然发出一声惨叫,披肝沥胆的疼痛浪潮般席卷而来,疼得他摔倒在地,浑身痉挛,整个人痛苦地蜷缩起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珊珊哭叫一声:“楚大哥!”无奈她身体被人强行按住,无法动弹。洪定山抽出旁人配剑正欲一剑了结他,就只听“叮!”地一声脆响,剑身被一张飞来的树叶劈成两截,洪定山看到了一双喷火的眼眸,那双眼是属于叶闲庭的。
  
  洪定山悻悻收手,叶闲庭立刻封住楚昭然周身几处大穴,撕下布条包裹住两间血肉模糊的伤口,为了怕他痛极咬到舌头他甚至将自己的手指塞入他的嘴里让他咬住,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是那么地小心翼翼,充满了柔情与疼惜,在他及时的护理下,楚昭然的呻吟由大变小,逐渐虚脱。
  
  拨开他被汗水濡湿的额发,叶闲庭为他拭去脸上的汗,在不碰到他伤口的情况下将他背在背上,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的脸,那眼里极寒的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从今天起,茗儿与正派武林再无任何瓜葛,你们休想再动他一根寒毛。”
  
  他身上的杀气凛冽汹涌,没有人敢阻拦他,叶闲庭施展轻功,绝尘而去。在离开之前的那一瞬,楚昭然费力地别过头,迷迷糊糊之中只看到背后还是那一片红,铺天盖地的,几乎让他窒息的红,所有人的脸都淹没在那片红里,所有的声音都仿佛天边那样遥远,他似乎听见珊珊的哭声,还有其他人的吵闹声,可是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声音最清楚,那就是在被穿过琵琶骨的前一刻,洪定山电光火石间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
  
  “一个月后,幻冥岛机关地图。”
  




☆、第 47 章

  徐韶云离开感业寺的消息一经走漏,立刻引来无数人的追击,在这一路上大麻烦小麻烦不断,不过所幸林震南等江湖巨头碍于面子暂时还未倾巢出动,现在动手的大多只是小门小派,再加上他们专挑偏僻的道路走,因此虽然风波横生,勉强还能应付地过来。
  
  随着离扬州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的感情也愈加深厚,一起计划着回扬州之后要如何重建徐府,在爹娘的墓前又要说些什么话。这一日他们终于到达了瓜洲古渡,时隔一年故地重游,人还是原来的人,心境却已是千差万别,再见熟悉的景致,想起往日种种,不由生出许多感慨。
  
  “外面风大,可别着凉了。”
  龙煜将马牵入马厩,出来以后看到徐韶云站在风口出神地望着江水,便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
  
  “大哥,你看那里,当时你就是在那儿和青蟹帮的人打起来的,然后我们骑着踏雪冲进江里,被夏大哥给救了。”徐韶云指着江边的沙滩,眼中泛起回忆的波澜。
  
  龙煜看到波光粼粼的江面还有往来的渡船,故作嗔怪道:“是啊,那时候不知是谁傻傻地,故意把自己送到仇家门上。”
  
  徐韶云眉眼弯弯,好似两只月牙儿:“嘻嘻,我傻傻地才能凸显出大哥的聪明嘛,因为我无论何时相信大哥会保护我,所以我才能放心地傻。”
  
  龙煜心中又是生气又是甜蜜,哭笑不得,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嗔怪道:“小傻瓜……”
  
  徐韶云皱皱鼻子,笑得更加甜美。
  
  两人赶了一天的路感到有些累,便决定去江边那家茶肆坐坐,准备休憩完后连夜赶回扬州。刚一入座,小二就送上了茶点,小地方的茶水与糕点虽然粗劣,但好歹也能果腹,徐韶云拿起茶杯刚想喝,就被龙煜制止了,这些天里周围的眼线与埋伏实在太多,不得不加强点防备。龙煜用银针试了试,证实茶水没有被做过手脚,然后自己先饮了一口,确定无误以后才放心放徐韶云喝,两人喝了点茶,吃了几口糕点,稍事休息一阵便打算上路了,可刚起身,就感到一阵晕眩,四肢无力,软倒在了桌边。
  
  “哈哈哈哈!老大,我们得手了!”
  
  这时候,茶肆边围上来一群强人打扮的大汉,用提刀把茶肆里的掌柜与小二赶到外面,其中为首的一名虬髯大汉方面阔鼻,面相凶悍,狞笑着说:“没想到这两个小娃娃警惕性倒挺高,只可惜你们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这软筋散没有下在茶水里,而是下在杯沿上。”
  
  龙煜怒视着他,努力想要强撑起身体,却以失败告终:“你们到底是谁?!”
  
  一名小喽啰叫嚣道:“说出来吓死你,我们老大乃是如雷贯耳的连盘龙寨寨主朱金彪是也!”
  
  龙煜出言嘲讽道:“朱金龙没听说过,就只听过朱金虫,还有一个朱金虾,不知和你们老大有什么关系?”
  
  小喽啰大怒,命手下人对龙煜在拳打脚踢,龙煜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他原想故意激怒这些人借着身体的疼痛刺激打起精神,却没想到这软筋散药性如此强烈,手脚酸软,使不上一点力。徐韶云忧心地喊着:“大哥……”使劲挣动身体,立刻被几个喽啰抓住按在桌子上。
  
  待到手下人打得差不多了,朱金彪方才慢悠悠地说:“够了,在官府的管辖地里别闹出人命案子,反正我们的主要目的只在于徐韶云而已。”
  
  听到徐韶云三字,龙煜心头一颤,难不成山贼打扮的人也是来抢夺玄冰神铁的?
  
  果不其然,那喽啰腆着脸应和道:“是是是,多亏了飞鹰帮和白虎门那边放出消息说徐韶云到了附近这一带,兄弟们埋伏在这里两天两夜,可算是把鱼钓到了。老大,这下我们可发了,白道武林那边到处都在追捕徐韶云,无论咱们买到哪边都会大赚一笔啊。”
  
  朱金彪脸上掩不住的得意之色:“虽然不知道这徐韶云身上到底有何玄机引得白道武林那么多人抢来抢去,不过我听说徐韶云胸前有块什么铁很是神奇,要是能把它挖出来估计价值连城,我先来验验货再说。”
  
  朱金彪提着刺刀走向徐韶云,龙煜在地上大吼:“你敢动他一指头,我杀了你!”,朱金彪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伸手把徐韶云身上的衣服“嘶啦——”一声撕了下来,布料断裂,露出一大片光、裸的胸膛,那么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蹦入眼帘,那皎洁如月的色泽还有莹润如玉的质感让所有人看傻眼了。这些人都是成天打着赤膊挥汗如雨的大老粗,就连在窑姐儿身上都没有见过如此细腻的肌肤,就算衣服下的胸膛一片平坦也足以使他们精虫上脑,这些人起了淫、心,在徐韶云身上乱摸乱捏,徐韶云羞愤不已,身体无力地挣扎,嘴里不住地低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混蛋!放开他!”
  
  朱金彪示意手下把龙煜死死按住,面对徐韶云的身体时已是一脸迫不及待的急色相,一边陶醉地抚摸着徐韶云的脸和身体,一边色咪咪地说:“早就听闻徐韶云长得比娘们儿还好看,没想到竟这么可口,今天本大爷就来试试这极品货色,啧啧,看看滋味如何。”
  
  徐韶云强忍住羞耻感与快要呕吐的反胃感,在朱金彪那双又脏又粗糙的大手摸过他的唇角的时候张开嘴,使劲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朱金彪痛得嚎叫,暴怒异常,狠狠地打了他一拳,徐韶云被打得别过头去,唇角在巨大的冲击力中磨破,鼻血糊了满面,脸颊的一边高高肿起,整张脸都像是要变形了。
  
  “混蛋!!!”
  
  龙煜怒吼一声,怒火灭顶,强行催动体内的真气冲开身体里的淤塞,汹涌澎湃的怒火支使着他震开身上的喽啰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朱金龙面前挥出一拳,那一拳的力道极猛,朱金彪魁梧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龙煜飞快抽过一旁喽啰的砍刀一刀挥下去,手起刀落,可怜朱金彪连闷哼都没发出一声脑袋就飞了出去,鲜血狂喷,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直到朱金彪两眼圆睁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反应过来才尖叫着四散而逃,那几个喽啰也哆哆嗦嗦地往外跑,龙煜杀红了眼,一刀一个结果了俩,飞起一脚踢中茶壶,碎片刺入逃跑中几名喽啰的大腿,龙煜大刀一挥将他们那双摸过徐韶云的手齐刷刷砍落,那几人惨叫连连,在地上痛得打滚哀嚎。可是龙煜还不满足,足尖点地飞出茶肆外,外头正待渡船的旅人们甫一看到他满身是血、杀气腾腾的模样都吓了一大跳,纷纷逃散,龙煜发狂似地冲进人群中到处抓人,抓起一个看到不是就丢到一边,血红的双眼在人群中不停梭巡着,仿佛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势必要将所有欺负徐韶云的人拖出来撕得粉碎!
  
  徐韶云见他状态不对劲赶忙忍着身上的酸软和痛楚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使劲抱住龙煜的腰,恳求道:“大哥,冷静一点!”
  
  可是龙煜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挣脱他的束缚横冲直撞,两眼冒着嗜血的红光,就在场面最为混乱的时刻从茶肆上方飞来一支金龙锥,不偏不倚地刺向龙煜的昏睡穴,被龙煜一刀击落,龙煜提刀飞上房顶去杀人,转眼不见了踪影,徐韶云紧张地盯着房顶,却只听上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子怒骂声:“你个死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对着老娘都敢动刀动剑?!”然后屋顶上发出一连串惊天动地的打斗声,稻草乱飞,房梁发出嘎嘎声,摇摇欲坠,在茶肆被他们彻底拆光之前忽然一样东西从房顶上扔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徐韶云定睛一看,发现竟是身上捆着绳索的龙煜,紧接着两道身影翩然落地,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天绝二老龙潇潇和龙遥遥。
  
  任是被捆成了粽子摔得不清,龙煜依旧戾气未消,挣扎着爬起来寻仇,龙遥遥面无表情地说:“神仙倒。”
  
  徐韶云会意,从怀里摸出淬了神仙倒的银针,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咬牙按动机关打在了龙煜的身上,龙煜被扎了那么一下,就是再暴动,这下也不得不失去意识软倒在地……
  
  原来龙潇潇和龙遥遥虽然身在天绝山,但时时记挂着龙煜万象般若的事,龙煜上回在广厦坪走火入魔的时候她们就有了感应,千里迢迢地从天绝山赶来,正巧赶上龙煜发狂及时出手制止,如若不然,真不知后果会是怎样。房间,龙煜正在床上昏睡,其余三人或立或坐,保持着默契的寂静,气氛压抑,许久之后,只听龙潇潇开口问道:
  
  “如何?”
  
  龙遥遥诊断完毕,回答:“如你所料。”,龙潇潇秀眉微蹙,表情带上了几分凝重。徐韶云闻言关切地问:“两位师父,大哥他怎么样了?”
  
  龙潇潇看了眼昏睡中仍露出不安表情的龙煜,叹息道:“这傻孩子突破了万象般若第四层了。”
  
  徐韶云表情微愕,虽然联系龙煜近些天走火入魔的情状他已经猜到了几分,但从别人口中听到,还是让他难以接受,龙潇潇又问:“你们最近……是不是做过那种事了?”
  
  徐韶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何事,面露羞涩,但听她的语气谨慎,像是牵扯重大的样子,便点了点头。龙潇潇理解他的心思,爽朗地说:“放心,我和遥遥不是老古板,煜儿这孩子对感情之事向来迟钝,一根筋,能让他做到这一步除非他爱你至深不可,你们两个的品性我们是了解的,只要你们高兴便好。”
  
  徐韶云见她们这样开明,心头暖暖地,十分感动,可是接下来龙潇潇的话却让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感动的时候:“唉……可能是天命吧,万象般若中的乐、痴、嗔、欲、灭五层即代表了人生中的五个阶段,生而为乐,乐而成痴,由痴为嗔,嗔多必欲,欲穷则灭。因此这门功夫必须得是心地纯净、未通人事的人才可修炼,这第四层的‘欲’既是欲望的欲,也是情、欲的欲,练功者唯有在练到这一层时唯有突破肉、欲一关方能领会世间万物的欲念。我和遥遥原以为煜儿生性执着,一心报仇,对情、欲之事极为淡薄,料想他就算能练到第三层这第四层也是万万无法突破的,没想到真是阴差阳错……”
  
  这个认知太突然,像是兜头被淋了一盆冷水,徐韶云想到自己就是害了大哥的元凶之一,顿时后悔不已,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当初是否还会向大哥表明心迹呢?
  
  “小云,你不必感到自责,这次的事迟早都会发生的,就算不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后天,这是煜儿自己选择的路,他是男子汉,我相信他有勇气承担这一切。”
  
  徐韶云默默地点头,望着床上的龙煜,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留连在他脸上的目光深沉而忧伤。
  
  夜深后,龙潇潇以徐韶云受了伤而且神情憔悴为由强令他回去休息,徐韶云无法,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刚坐在床上发呆了没多久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徐韶云过去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是龙遥遥。
  
  “师父?”徐韶云有些意外她为何单独来找自己。
  
  “你脸色不好。”龙遥遥直入主题。
  
  “啊……可能是……太累了吧……”下意识地,徐韶云闪避着她洞悉人心的目光。
  
  “让我看看。”没等他说出同意的话,龙遥遥就闪身进屋,拿过他的手搭在他的脉门上,徐韶云起初态度还有些掩饰,但想到自己瞒不过去,便叹了口气,换上了坦然的表情。
  
  切脉切了片刻,又观察了他的气色,饶是龙遥遥性子冷淡,也不禁有些讶然:“你身上的寒毒……?”
  
  徐韶云唇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淡淡地说:“我知道,已经深入肺腑,回天乏力了。”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会不知道呢?先是贸然从飞奔的马上跳下来,又是爬冰魄峰,跳进极寒的冰潭里,又被陈金荣和洪定山等关在阴冷潮湿的水牢受尽酷刑颗粒不进,这样的折磨就算是健康人的身体底子也早垮了,早在感业寺里的时候他就感到精神变得很差很差,嗜睡,整天提不起劲,最近这段时间更严重了,胸口闷闷地,有时忽然心脏会很疼,仿佛随时都会背过气去,为了不让大哥担心他一直强颜欢笑,可是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告诉他,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他知道吗?”半饷之后,龙遥遥问。
  
  徐韶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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