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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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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钰段笑着摸了摸木檀的头发;说道;放心吧;我已经不再爱他了;我只是还有那么一点点地关心。我干嘛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割自己的手指来报复那人。
  尤钰段这样说着;木檀听着却不入耳;说自己不爱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爱还是不爱。
  木檀直起身子;紧紧地抱着尤钰段;尤钰段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小孩子似的;木檀乖巧地靠在他的身上;尤钰段托着木檀的臀;两人出了门。
  千谙早早地就起了;从大殿里出来;正好看见偏殿门口的尤钰段和木檀;木檀紧紧地搂住尤钰段的脖子;两人亲密地交谈着。
  千谙直盯着那边两人;忍住自己泛滥的醋意。
  村子。
  早上起来的时候;被宿醉的头疼折腾的有点神志不清;起了床还是觉得身上隐隐地有些不舒服;有些担心;觉得去钟医那去看看。
  傻子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死活也不愿起来;我只好自己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难过的要命;心脏那一块似乎很疼很疼;就像有人揪着我的心脏;他拽着撕扯着;我疼得要命。
  蹲在路边;结果眼泪就掉下来;砸在路边的青草叶上;滚滚落下去。
  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眼泪刷刷地往下面掉;我干脆坐在路边;用衣袖擦眼泪;全身的委屈全都涌上来;这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全都翻出来。
  我一个人在路边;哀嚎。
  最后擦干眼泪找到钟医;钟医看我眼圈都是红彤彤的;也没多问;先是给我把脉;眉头皱的很紧;眼神也似有游离。
  他瞅了瞅我的脸色;问道;昨天晚上喝酒了吗。
  我点点头。
  他又问;做了吗。
  我没听懂;问道;什么。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你和傻子。
  我红了脸;说道;嗯。
  钟医眉头皱的更深了;很是语重心长地说;喝酒;房|事;都对孩子不好;你若是想要生个好好的孩子的话;这些事情都不要做了。
  我听话地点点头;钟医替我拿了一把药;给我的时候;特意又嘱咐了一番;你若是再这样;孩子极有可能保不住;甚至你自己都可能会出事。
  我点头应允着;出去了没多久;钟医又追上来;说道;你如果心情不好的话;生出来的孩子也会总是愁眉苦脸的。
  我看了钟医一样;强拉起微笑给他看。
  终于时间还是一刻不停地走着;过了五个月;我的肚子终于一天一天地大了起来;钟医估摸着我生产的日子;几乎每天都会到我家来看看。
  我的心情调整的不错;没事的时候还会给小孩子做几件衣服;傻子也乖了很多;有时候会听话地趴在我的肚子上;听孩子的声音。
  洄渊宫。
  这天尤钰段正和阙主们商量着洄渊宫的事务;腹痛来的措不及防。
  尤钰段立即捂着肚子;退回到寝宫;将所有人都驱逐了出去;单单只留了木檀在一旁陪着他。
  木檀坐在床头;让尤钰段靠着他。
  尤钰段苍白的脸色;额头上也一直在冒汗;但他还是咬着嘴唇对木檀说道;他;要生了吧。
  木檀摸着尤钰段的脸;却无法替他减轻痛苦;只能干看着。
  拜托;拜托老天;让林乍疏快点生出来吧;疼的是我身边这人啊;木檀只好在心里许愿。
  尤钰段嘴唇被自己咬的青紫;沉闷的哀嚎从殿里传出来。
  一声又一声;尤钰段越是极力压抑着;声音也就越显得哀痛;像冬夜的雨;打在芭蕉叶上;每一次都足以颤抖全身。
  这种疼痛;每个女人这一生都会尝到;而男人却不会。
  这种疼痛;给予了每个生命活下来的机会。
  如同生命降生的鼓声;一锤一锤沉抑而庄重。
  尤钰段自己能够感觉的;孩子的生产并不顺利;疼痛持续了很久;一直没有消退;还好尤钰段的承受能力比较强;若承受的真是乍疏;恐怕情况不太乐观;两个人都可能撒手而去。
  尤钰段想着想着;忽然有些担心;但又一想;那人是为了别人甘愿冒这样的危险;疼痛什么的都是他所承担的;他为什么还要担心他。
  等到疼痛终于结束的时候;尤钰段无力地躺在床上;眼泪终于还是留下来。
  木檀看着他;替他擦干每一滴眼泪。
  村子。
  孩子生产的虽然不是很顺利;但还是安然无恙地生出来了;还好我没感受到什么疼痛;孩子的哭声让我和钟医都松了一口气。
  傻子见到孩子的时候;还是明白了些什么;发出怪异但似乎很是欢快的声音;钟医抱着孩子给我看了一眼;对我满意地笑了笑。
  我闭上眼睛;慢慢沉睡过去;经过着几个小时;身体变得脆弱而劳累;精神上也受了很大的消耗。
  但;还是做梦了。
  梦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抱着我躺在草地上;小河在我们的脚边;我们光着脚丫踢打着。然后;男人说了些什么;脱掉了我的裤子;我害羞地躺在地上;试图遮掩自己的身体;男人想要抚摸我;我闭上眼睛。
  忽然听见婴儿的哭声;我挣开眼睛;男人愤怒地抱着孩子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哭。哭声让男人很是烦躁;男人一气之下将孩子扔进河里。。。。。。
  作者有话要说:  


☆、并非都是我的自找烦恼

  第七十八章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钟医抱着孩子睡在客厅里面;傻子睡在我的旁边;我一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甚至都要掐出红印来;一边拖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往外面走;刚刚走出屋门;哀嚎声再也抑制不住。
  我蹲在门边;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眼泪吧唧吧唧一直掉;一直掉。
  外面天黑的很;看不见任何的灯火;黑压压的树林沉抑着夜的寂静;只能听见我的抽泣声;我好像越来越难过了。
  梦里那个男人;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如河的眼泪都淹不走他。
  后来钟医被我吵醒了;走出了将我拉回去。
  你不知道;你这样容易着凉吗;身体还这么脆弱。
  我被他拉扯着;回到屋子里面;眼泪还是止不住;也就懒得再去擦了。
  钟医将我扶上床;替我盖好被子;我感谢地对他笑了笑;闭上眼睛。
  噩梦的恐惧让我睡不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睁着眼睛。
  傻子睡得很香;他每一天都睡的很香。
  傻子其实是最幸福的;他傻;他从来不担心什么也不考虑什么;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睡不着;而我和他不一样;我心里有东西;纵使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越是有思想又头脑的人;也越是想得多;越是容易烦恼。
  越是沉静安稳的人;也越是对很多东西都敏感。
  我伸出手来;抱了抱傻子;将他的头发理顺;然后盖好被子。
  夜;很容易就到头了;黎明来的很快。
  我抱着小孩坐在门槛上;小孩还睁不开眼睛;小小的脸泛着很深的红色;毛发更是长的都不齐全;但是很安稳;安静地睡觉;也不闹。
  傻子在院子里面;追跑着;自己也玩的很开心。
  钟医走过来;对着我说话;我低头抿着嘴笑着;是不是凑近了去看孩子;摸摸他;似乎就能觉得特别的安逸。
  钟医说;孩子没有母乳;只能喝牛奶;不如带到他家里;让他先带着。
  我抬头看了一眼奔跑着的傻子;摇摇头说道;不了;我带着吧;我会给他找牛奶的。
  钟医看我如此执着;本来想要劝我几句;我知道他的好意;但还是回绝了;他只好任着我去了。
  此时春天已经快要过去;夏草开始疯长;田间路上都能听见响亮的虫鸣;我常常拉着傻子;抱着孩子出去走走。
  孩子小名叫;桠桠;姓随了我;姓陆;大名叫陆树桠。是个男孩;乖巧漂亮的男孩。
  桠桠比傻子乖很多;因此特别讨我喜欢。
  自从桠桠来了以后;我很少再觉得没来由的压抑的难过了;我常常抱着桠桠去田野里玩;但不曾去过小河边;梦靥就像个猛兽;让我避之不及。
  傻子很是吃桠桠的醋;常常嘟着嘴不肯理我;让我觉得我似乎是养了两个小孩似的;实在无心应暇。
  但傻子常常惹我生气;我有时候发怒了就会不给他吃饭;让他蹲在墙边。
  我好不容易从村外换来的牛奶;刚放在桌子上;就被傻子喝个精光;桠桠看着有人喝了他的奶;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在厨房听见桠桠撕心的哭泣后;赶忙回来;却只看见了一个空碗。
  那次是傻子最让我生气的时候;我从外面拿了树枝来;追着傻子打;直到将傻子的双腿打的满是红痕;才喘着气扔掉树枝;抱着桠桠哄他。
  傻子坐在墙边;很是无辜地看着我;然后揉着他疼痛的双腿。
  我有时候抱着桠桠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问他;我们这样生活下去好吗。
  桠桠听不懂我的问话;咬着我的手指。
  我的心智里仿佛有什么一直对着我说;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该这样的;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我很奇怪;非常奇怪。
  不知名地嚎啕大哭;做各种各样的噩梦;想很多我不该想的东西。
  我总觉得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是哪里。
  而这天;我独自带着桠桠去了贵临哥家;让傻子自己呆在家里。
  贵临哥并不知道我回来;我正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有争吵声;觉得这样进去很是贸然;便在外面等着。
  似乎明达哥和贵临哥有了什么矛盾;小天也在屋里哭着;有些不知所措地跑出来。
  看见了我;只对着我哭着;我问他怎么啦;他也不回答我;一直抽泣着。
  明达哥和贵临哥感情这样好;怎么会吵架呢;我心里有些疑惑;绕到屋子后面去听。
  贵临哥一直嚷嚷着什么;而明达哥坐在一旁哭着;小声的压抑的。
  我们不能回头了;你难道不想救他了吗。
  我们救不了了;没得救了。明达抽噎着;这么久了;我们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
  贵临哥一巴掌扇过去;响亮的声音我隔着墙也能听见。我不由得揪紧了心。
  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本来是想找贵临哥说说话;却不想到这里竟然等碰见他们吵架。
  我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下去。
  然后贵临哥似乎又说了一句孩子什么的;明达哥立即沉默了。
  我正想着那句话是什么;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我立刻惊吓着后退;没想到是钟医。
  不过钟医有些紧张的样子;问我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回答道;没事。
  但是屋子里面的两人似乎听见了我们两个的对话;立刻从屋里出来。
  看见我还抱着桠桠;贵临笑着说;让我抱抱。
  我本想递给他;却犹豫了;没将桠桠给他。
  笑着说着;傻子还自己在家呢;我要赶快回去。
  话说完拔腿就跑;我内心觉得有些隐隐不安。
  钟医和贵临哥似乎还没发现我的异样;没有立即追上来。
  但我已经不敢回家了;往村外一刻都不停地跑着。
  贵临哥说的那句话;似乎是;你要想办法去将孩子抢过来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恐惧有人绝望

  第七十九章
  沉抑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掐着我的心跳。
  我甚至不敢回家;甚至不能带上我的任何东西;我只知道我要带着桠桠逃跑。
  他们曾说过;不准我离开村子;我就往着村口的方向跑;甚至脚趾磨出了伤口都不知道;躲在镇子的巷子里面;我只能紧紧地抱着桠桠。
  除了这个孩子;我一无所有了。
  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够相信我身边的所有人了;包括贵临哥明达哥;钟医;甚至是和我相濡以沫的傻子;我只剩下这个孩子里;只有他;是我的血肉里融成的。
  但我不知道我该去哪;我该依赖谁。
  贵临和钟医在树河慌张地走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两人立即赶去树河的家里;傻子蹲在院子里面;拿着树枝画圈圈;每划一圈就抬头看一看树河是否回来了。
  贵临进院子的时候;傻子空欢喜了一阵;一看是贵临又低下头去。
  屋里面的碗里;装着满满的一碗牛奶。
  傻子头上都是灰尘;脸上也有些刮痕;很是狼狈;却笑得很傻。
  但他不知道;我再也不会回去了。
  我也不会知道;傻子还在家里这样子的等着我。
  贵临一见屋子里面没人;就知道出事了;树河察觉到了;赶紧叫了人出去找。
  这时候;村子里的农夫纺妇都集合了出来;脱去了日常穿的衣服;穿上了统一的类似于什么教的服装;服从命令开始搜查村子。
  他们不是对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吵架的邻居;也不是面朝黄土的种田的农民;不是在普通的田园生活的普通的百姓。
  这里面的阴谋;谁知道能有多深。
  而此刻的我早已经出了村子;躲在集镇的小巷子里面;桠桠早就已经饿了;哭得很厉害;镇子的路人时不时瞅瞅我;觉得很是怪异。
  我生怕被那些人觉察;只好重新去找藏身之地。
  从镇子出去到外面的路上;有个破旧的寺庙;那里住了很多的乞丐;我千求万求才使他们同意我在这里呆一个晚上。
  但是桠桠的哭声很是让他们厌烦;我眼睛掉着眼泪;试图让桠桠停止哭声;但一点用都没有。
  桠桠和我是心连心的;他知道现在的我有多恐惧;有多难过;他不喜欢这样的爹爹。
  有个婆婆乞丐给我她这一天唯一讨过来的半块饼;我道谢后;掰碎了喂给桠桠。
  桠桠张着有些干裂的小嘴;吃的还是很香;我的眼睛泛着红色;身体还一直颤抖着。
  婆婆问我;你是谁;怎么带着孩子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可以相信谁。
  婆婆听了我这话;也不觉得生气;轻轻抚摸着说道;不过这孩子这么小;还不能吃饼的;我似乎还有点奶;孩子娘不在;我可以喂他。
  我抬头看着他;双手却还紧紧抓着桠桠。
  婆婆对着笑;直到我愿意相信了他;自己拿着饼吃起来;边吃还一边看着喂奶的婆婆。
  婆婆背对着我;过了一会;桠桠果然不哭了。
  我狼吞虎咽地将病都吃光了;然后接过已经吃饱了的桠桠。
  婆婆还是对我笑着;很是和蔼;我于是又哭了;投进婆婆怀里;不说话。
  婆婆拍拍我的背说道;你还这么小;就有了孩子;他娘也不在;该多辛苦呀。
  我一整夜都紧紧搂着桠桠;睡醒了就告别了婆婆自己上路;我不能停;我不能被抓到;那时候我们会怎么样;我想都不敢想;但我不能失去桠桠。
  贵临带着人一整夜将村子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乍疏;再往外进行大肆的寻找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洄渊宫;贵临不敢贸然行动;只好让明达先回去复命;问那人;接下来该怎么样做。
  小天也被明达带走;剩下的人跟着贵临和钟医伪装成普通商旅;往外走去搜查陆树河和陆树桠。
  我不知道我自己最后到底跑了多久;跑了多远;我沿途给别人做苦力来换得食物和桠桠喝的奶;我们晚上睡在寒冷的桥洞里面;我们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
  这种未知的害怕才更让人觉得恐惧。
  我在好多的夜里;都还能惊醒过来;我能梦见贵临哥变成的吃小孩的恶狼;他能夺取我的孩子。
  我甚至连傻子都不敢相信了;我总觉得贵临哥和钟医似乎对傻子有些特别的容忍;
  好似在故意地撮合我的傻子。
  我有时候看着桠桠;也能看到他和傻子有些相似的轮廓;我会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怎会知道;贵临带着人走了一会;傻子还一直等在院子里;不喝不睡;拿着树枝画圈圈;守护着桌子上的那碗牛奶;不让任何虫子沾染了它。
  直到寒冷将他的身体侵蚀;直到饥饿将他的胃挖空;直到他看透日出日落;他才终于用他傻脑袋想清楚。
  我不会回去了;我抛弃他了;我不要他了。
  这时;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终于大哭起来;眼泪将自己脸上的灰尘冲刷;将自己的伤口侵染地如同被撕裂般疼痛。
  谁是被操控的;谁是无辜的;谁是心怀鬼胎;谁是不怀好意的;谁能知道。
  每一个天亮;我将桠桠用布系在我的背后;奔向一个又一个无所归依的日落;锋利的草叶将我的腿刮出伤口;然后渐而消弭。
  我总觉得有人似乎等着我去找他;但是我连那人的姓名都记不起来。
  我常常在路边问路;我问他们你们有见过一个人吗;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有多高;长的什么样;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没人理会这样狼狈的背着孩子的疯子一样的人;直到我停留在一个茶馆。
  我喝不起茶;只好带着桠桠蹲在路边;告诉店主说;我能给他刷碗;能不能给我碗水喝。
  店主看我一身的灰尘;很是嫌恶地推辞着。
  然后身后响起一个醇厚如酒的声音;他说;林乍疏;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曾经的依恋

  第八十章
  林乍疏;这个名字很好听。似乎很多人都曾温柔地叫过这个名字;也有很多人知道这个名字。
  但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陆树河。
  我转过身去;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似乎很有身份的人;他身后跟了好多人;每一个都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我下意识地问他;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他竟然点了头;将我带到桌子旁边;叫店主再来几碗茶。
  我赶忙阻止他;说道;不要茶;只要水就好。
  那人愣了一下;按着我的意思叫店家端上了来几碗水。
  我咕咚自己先喝了一碗;然后用干净的手指蘸着水点在桠桠嘴上;桠桠也渴了一天;此时喝了纯净的水;咯咯地笑起来。
  那人从始至终一直盯着我的;眼神不曾离开。
  他问我;你要找个什么人呢。
  我很是用力地思考着;但我记不起来;我只是这样说;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样子;但我现在除了找他不知道我还能怎么样了。
  他眉头皱了很深;回过头跟着后面的守卫说了几句;我听见他叫那个守卫;张渚。
  我脑子忽然闪过一丝熟悉的记忆;我立刻慌张地抓住张渚的衣领问道;我认识你吗;我是在找你吗。
  张渚措不及防被我这么一拽;身体弯着;但还是有些不屑地说;你怎么会是在找我;你应该是在找你面前这人吧。
  我眼神转到那人身上;忽然也觉得这人的面貌很是熟悉;但我却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桠桠忽然哭了起来;我只好抱着他哄他。
  最终我还是跟着那人走了;他说他叫刘恒兆;是养我长大的人。
  我有些拘谨地跟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好桠桠有些饿了;又开始闹。
  我拽了拽刘恒兆的衣角;但又不好意思开始;只好对着桠桠说;叫爷爷给你买吃的好不好。
  我却不知道;身后的刘恒兆忽然就黑了脸;而张渚憋笑憋的脸通红。
  但无论如何;我都想是觉得有些依靠;那人能带给我无可比拟的安全感;这种感觉不是傻子能给的。
  无论这人带我去哪;我都会跟着;逃亡那段日子;我不想在重来一遍;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人如此信赖。
  他能让桠桠吃得好喝的好;能让桠桠瘦小身体迅速肥壮起来;仅仅是为此;哪怕什么坏事我都会为他做。
  但我却渐渐淡忘了我心里想要找一个人的那份紧迫。
  刘恒兆不喜欢我叫他的全名;他让我叫他恒兆;我学的很快;也叫的很自然;每次我这样叫他的时候;他总是笑的很开心。
  他告诉我;我的名字叫做;乍疏;林乍疏。
  他说这是个温软的名字;这个名字有着很多的故事;这个名字代表了我的所有美好。
  我一遍一遍念着这个名字;抱着桠桠的时候;会告诉他说;爹爹不叫陆树河了哦;爹爹叫林乍疏。
  说着说着自己就脸红地笑起来;然后捣捣桠桠嫩滑的小脸蛋;接着说;桠桠也不叫陆树桠了哦;桠桠叫林树桠;桠桠喜欢吗。
  但是不知怎的;桠桠听见我这样说只好;竟然哭得很厉害;他本该听不懂我的话的;我只好先哄他。
  但是桠桠似乎真的不喜欢这个名字;自己很是凶猛地哭了一阵。
  刘恒兆来过一趟;哄着桠桠喂他吃点东西;桠桠立即就不哭了。
  我坐在旁边;好不容易清闲了一阵;看着他逗桠桠。
  桠桠似乎似乎很喜欢这个给他好多东西吃的人;只有他一来;桠桠就不哭了;还咯咯地笑个不停;刘恒兆在这方面似乎很得意;每次哄好了桠桠就过来向我炫耀。
  我有时候有些无奈;只好顺着他的心意称赞他。
  但是我们停留的太久了;我开始有些担心那些人会不会找过来;这件事情;我从来都没告诉过他们。
  对着刘恒兆笑着笑着;眉头就皱起来;他看我有些不对;将桠桠放在一边;问我怎么啦。
  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坐在我的旁边;摸着我的手;我忽然有些不适应;收了手;摇头说;没事。
  他却还是锲而不舍地问着;我只是摇头不语。
  我似乎还是对他有那么一丝的抗拒;而这抗拒让我无法对他吐露真相。
  从那次以后;我变得谨慎和敏感;我鲜少对别人露出我的信任;而对于他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是极限了。
  刘恒兆一行人在这个镇子里只停留了很短的时间;然后带着我的桠桠启程;我听他们说;京城出了一点事情;他们要赶往江淮;我们无处可去;也跟着一起去。
  七月半。
  又到桐花开的时节。
  这一路过去;能看见许多种了梧桐的地方;繁密地能长满一树的光华;如同随手洒下的星光;密密闪闪;散着清香。
  我有时候会愣愣地站在梧桐树下;思绪不知道会飘到哪去。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刚怀上桠桠;村子里落败的桐花总是能让我难过地掉下泪来。
  时至今日;在看到盛开织树的桐花;反而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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