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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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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夫人还没走出“失去儿媳儿”和“自家儿子那么不中用”的漩涡中,神色还是不太好,顾将军见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把人紧紧抱住,眼神渺远,不知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温柔

  白与之醒过来时,下意识地摸身边,一片冰凉,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室外的光透过来,室内一片大亮。他扫了眼床上,一片狼藉,干涸的液体,红白交加,他盯住那抹红,心神一震,垂头思考了会儿,继而匆忙穿衣下床,胡乱洗漱一番,就冲了出去。
  他来到大厅的时候,顾将军夫妇正在小声说着什么,看到他,微微点头,白与之也颔首问好,四处扫了扫,没看到那人,也就不顾礼节,直接又跑了出去。
  顾将军轻抚自家夫人的黑发,眼神若有所思地望着白与之消失的身影。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脖颈处还有几处红痕。将军突然笑了笑,附在夫人耳边:
  “芜儿,咱的儿媳妇跑不了了。”
  
  顾寻在门口撞见自家母亲大人后,勉强支撑着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瘫软在床上。昨晚那人扑过来后,像是疯了般,死劲儿咬他,从脖子到腰腹,到处是咬痕。那人是人精,专门挑那些隐蔽部位,嘴唇和脸都是完好的,可拉开衣衫后,就可以说是触目惊心了。
  他不舒服地蜷了蜷身子,即使身体强壮如他,也不禁得同样高大男子的死命折腾。想必那人是真的恼他了,所以才这么狠。他皱了皱眉,腿间一股液体流出,温热,熨帖着酸麻的后身。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忽冷忽热间,昏睡了过去。
  白与之问了小厮,来到顾寻门前,他喘了喘,眼睛晶亮,看着那扇虚掩的门,一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一咬牙,推开门去。
  已经日上三竿,室内明亮与昏暗交加,带着些许朦胧。房间布置很是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想来也是,顾寻久不归家,又是性子那样冷淡无求的人。白与之进门后,就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不知是因为怕吵到那人,还是其他什么。他缓步来到床前,看到那人鞋也没脱,就那样蜷着身子躺在那,一动不动。
  他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去探那人鼻息。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传来,心下猛然一松。白与之坐到床边,小心翼翼把那人的鞋子给脱了,又把人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等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怔忡地望着那人。
  唔,是太累了吧。昨晚是他有些失控,每每触及到小时候那件事,他就会有些不可理喻。他斜靠在床边栏杆,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人。漆黑的眉眼,眉头微皱,脸色有些苍白,还带着点儿不正常的红,嘴唇干白。
  白与之皱了皱眉,怎么这幅样子这么熟悉呢?
  电闪火石间,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他脸色一红,走到门口,叫住一小厮,让人送洗澡水和退烧药过来。
  他则掩上门,回到床边,看着那人俊挺的脸,有些恍惚。
  “咚咚咚”小厮敲门的声音,他开门,让人把水送进来,也不理睬那小厮神情怪异地看着他们俩,直接撵人,关好门窗。
  白与之把那人扶起来,让那人脑袋靠在自己肩上,轻轻褪去那人长衫,看到那斑驳的红痕时,眼神一暗,手下动作却不停,把那人剥了个精光,拦腰抱起,慢慢放进温热的浴桶中。看那人还没有清醒的意识,坐也坐不稳,索性,也把自己剥了个光,也进了浴桶。
  浴桶本就不大,一个成年男子勉强算宽敞,两个同时来,就显得异常狭窄,无奈,白与之只好把顾寻抱起,面朝自己,放在自己腿上,轻轻给那人擦拭起身子来。
  两人肌肤相贴,白与之只觉那人肌肉精瘦线条紧实,浑身发烫,俊挺的脸上染有红晕,带着平日里所没有的风情。他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下腹隐隐有斜火升起,可在看到那人浑身伤痕时,又是愧疚又是自豪。
  他眼神暗了暗,最终,轻轻啃了那人唇一口,又胡乱在那人身上摸了几把之后,强迫自己不要总是着那档子事儿。顾寻由于疲惫和高烧,状态非常之差,只能歪在那人身上,一动不动,也不挣扎反抗,任那人动作。白与之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喜欢这个样子的顾寻——安静又乖巧,好看又妖娆。
  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真的没救了。
  
  待二人洗完澡,白与之给顾寻套了件白色长衫,又让他吃了药,顾寻迷迷糊糊的,但身体还是本能的接受白与之的所有动作,尽管他的动作笨拙又慌乱。
  白与之也随意套了件衫子,头发散在身后,他把顾寻放在床的里面,自己则躺在他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他想起两人的相识,除却儿时的那场乌龙事件,他们的相识,倒是像极了戏文里的才子佳人呢。
  他被女大王抓去,他来救他。白与之忽然笑了,觉得自己竟然会这样想,有点,匪夷所思。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在外面过夜,春雨后的夜晚,那堆篝火边,那人裸着上身,宽肩窄腰,腰线紧实有力,以及,右肩后的那个牙印。他现在想起那时的心情,都有些晦涩不清了。要是现在,顾寻问他,自己是不是还在怪他。他想,他的答案应该是沉默吧。
  至少,不再是咬牙切齿的“是”。
  白与之揉了揉眉心,看那人一直皱着眉,视线下移,来到那人腰际,若有所思,继而手掌下移,附在那人腰上,轻缓揉捏了起来。
  唔,这样子,应该是没错的吧。记得他是这样对我的呢。
  二人不知不觉间都睡着了,睡醒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白与之揉着眼睛,室内一片昏暗,他习惯性的摸了摸旁边,一片温热,体温也下来了,手却被人突然抓住。
  
  顾寻朦胧中察觉自己房间来了人,闻到那人的气味时,便放松了身心,感觉到那人在旁边看了自己很久,继而开始扯自己衣服,他无力的动了动,却又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到一片温热中,唔,原来只是洗澡啊。他后来一直不曾承认的是,那瞬间,他是有那么点失望的。
  后来的事,他就不大记得了,只觉得有双很温柔的手在擦拭他,好像还有人在啃他?疼是不疼,就是很痒。再后来,他好像又回到了床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在他醒来后,察觉到旁边人轻微的呼吸声时,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他极缓慢的睁开眼,偏转视线,看到那人安静的躺在他身边,睡的安稳。他突然觉得,昨晚那些痛苦都不算什么了,唔,尽管也不全是痛苦。
  顾寻轻微动了动身体,察觉到腰上有东西,他垂眼,看到一双手温顺的贴在他腰上。是那人的。他轻轻笑了笑,也就不再动作,安静地躺在那人旁边,等他睡醒。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丫

  白与之愣了一下,抬头就看到那人盯着他看,眉开眼笑。他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直把自己的手往回扯,却听那人说:
  “怎么,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是谁把手主动放到我腰上的,嗯?”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刚睡醒的模糊朦胧。性感的要死。
  白与之脸一红,倔强着脸,道:
  “小爷是看你睡的不舒服,才想给你揉揉的,你,你别想太多。”
  顾寻好整以暇,把白与之拉的更近,两人鼻息相闻,低沉又缓慢地说:
  “我不舒服,是谁弄的?”
  白与之脸彻底红了。昨儿的霸气邪肆早就消失不见,他闪烁着眼,语气弱了几分:
  “我,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尤其是,”他狭长的黑亮眼睛瞄了瞄顾寻,看他没有生气的意思,便胆大道:“尤其是没怎么扩张就……咳。很疼吧?”
  顾寻吃了一瘪,脸色微红,却硬着语气:
  “疼?你以为是你啊,那么娇弱。”
  白与之:“……”暗暗腹诽,下次做死你丫的。
  两人间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不自然。最终还是白与之先推开顾寻,脸色微红,翻身下床穿衣穿靴,头也不回地说:
  “出去看看吧,一天没露面,将军会担心的吧。”
  顾寻却在后面邪邪地笑,担心?唔,是会担心,不过,是担心你。
  
  顾寻收拾完出来时,就见饭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他啧了一声,家里一到点儿就吃饭的习惯还是没变啊。他下意识地寻找白与之,却看到那人一袭白衣笑的灿烂,正在和一姑娘有说有笑,他心中一闷,冷着脸上座。
  小厮赶忙端来碗筷,顾寻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却无知无觉,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笑的明媚。顾寻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时饭桌上却有人喊他。
  “阿寻,怎么刚起床就喝酒?”温润如玉的声音。
  顾寻心里一惊,竟然是大哥。自己刚才怎么没看到他?他抬头看了看声音的源头,发现大哥顾桑也是一袭白衣,黑发黑眼,身材修长,笑的温润。他低声:
  “大哥是何时回家的?”
  顾桑淡笑:“下午回来的,听母亲说,你在睡觉,就没去喊你。噢,对了,这是温蔻温姑娘,也就是你将来的嫂子。阿蔻,这是家弟顾寻。”
  顾寻颔首示意,那姑娘也低头,再抬头时,就看到那姑娘脸小小的肉肉的,眼睛很大,一汪清泉似的,不大爱说话的样子,安静乖巧。他瞟了一眼大哥,眼里的意思很明显——艳福不浅哪。
  大哥顾桑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顾寻这会儿心里才舒服些,顾及到那姑娘是未来嫂子,他也就不再计较了。只是,他眼神一闪,那家伙真的有点欠揍啊,净是给他找麻烦,各种勾搭人。他眼慢悠悠地夹菜喝酒,时不时地和大哥说几句话,视线却一直带着压迫望着那人。
  白与之出来后,就遇见顾桑和温蔻姑娘,几人寒暄几句,白与之立马就跟人姑娘聊的那叫一个嗨啊。也亏顾桑脾气好,不计较这样的事儿,要不,有哪个男人乐意看到自己媳妇儿和别的男的有说有笑?对于贞操名节什么的,白小爷是一直没有什么觉悟的,这也为后来他挨了顾寻那么多“揍”留下了隐患。
  白小爷还纳闷呢,我是在和你未来嫂子说话聊天联络感情诶,你这厮干嘛还一副像是看出墙红杏的神情瞪着他。可话虽如此,他还是时不时地瞟着那厮,看他脸色好了些,却不停喝酒,立马脸色一拉,劈手夺过,眼神略凌厉的扫了那人一眼。
  饭桌上静止了一秒。
  顾将军夫妇仿佛没看到一样,继续和那姑娘说话唠嗑和大儿子顾桑商量大婚的事,那姑娘则是一直垂着头不胜娇羞,顾桑则一直保持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笑着听众人说话,视线也不曾在那两只闹别扭的人身上停留。
  顾寻喝酒正喝的舒服呢,酒杯却被白皙手指夺去,他愣了一下,那人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倏尔,笑了笑,原来自己对他竟然已经放心到如此地步。
  顾寻看着那人,他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刚才不是还有说有笑么?顾寻疑惑地看着他,白与之一时无法解释,只好把顾寻眼前所有的酒都拿到自己面前,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顾寻寻思了一会,媳妇儿这是不让喝酒的节奏啊?为啥?我发酒疯了?他细想了一下,没这回事儿吧。他看到那人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嗯?身子怎么了?
  ……顾寻囧了,好吧。
  原来是这样子。他微微眯起眼,冲那人一笑,桌下的脚却不老实,轻轻蹭了蹭那人的小腿。
  白与之俊脸一红,往后撤了撤身子。
  顾将军夫妇依旧是什么都没看到的表情,在那热切的问:
  “阿蔻啊,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婚礼啊?”又转身问儿子:“顾桑,你想给你媳妇儿什么样的婚礼啊?”
  顾将军夫妇喊儿子的方式有些怪,大儿子就直呼其名,二儿子则喊的分外热切,阿寻阿寻的喊,顾寻倒无所谓。可奇怪的是,顾桑从未对这样称呼的差异性表达过任何不满。
  
  他从小就是天才,琴棋书画,莫不精通,性子也好,对谁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但顾夫人有时却有些不满,觉得他未免有些太过完美,于是就显得特别不真实。她倒宁愿他平凡一点、普通一点,却是真的快乐。尽管,顾桑从未说过他不快乐。
  只有一次,去年冬天从塞北巡查回来之后,顾桑有过一段时间的恍惚,笑容也不再整天挂在脸上。顾夫人那段时间心里满是担心,却又有些欢喜。担心的是自己儿子可能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怕他撑不住;欢喜的是,那孩子终于卸下那张笑眯眯的面具了。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在去年冬天,那个满山冰雪的塞北。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小花~~~




☆、不如不遇倾城色①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元丰四年,也没有例外。
  这年秋天,顾桑被任命安西节度使,奉旨前去塞北探察该地近两年的田地保墒工作,因为,最近两年塞北的田租地税少之又少,已经查明并非官员贪污所致,所以,神宗派顾将军家长子——顾桑前去,调查此事。
  顾桑一行,并不想给当地百姓带来太大打搅,只是带了七八名侍卫,简单行装。顾寻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斯文公子模样,对骑马却并不陌生。白衣黑发,翻身上马,扬鞭启程。后面哗啦啦跟着七八个大汉,个个身骑黑马,面孔冷峻,气势骇人,愈加衬的顾桑斯文白皙,立于浊世中的翩翩佳公子一枚。
  一行人一路西行,秋意渐浓,路上风餐露宿,不可谓不辛苦。顾桑和那些年轻侍卫们,打成一片倒算不上,但一路都和和气气,丝毫没有富家子弟的习气,反倒是那群侍卫都对这位出自将门的年轻节度使印象极好。
  本以为是朝廷的又一次敷衍了事,只派一名年轻斯文的富家子去往那苦寒边塞能做些什么?可现在看来,此行,很可能收获颇丰呢。
  越逼近北地,气候越是寒冷,早晚温差越大。一行人,七八名侍卫皆是皮糙肉粗的大汉,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无数,这样寒冷的天气对他们而言丝毫没有影响,其中一位侍卫,中年人年纪,八字胡,面容冷峻坚毅,在众人下马围在篝火边取暖的时候,走到顾桑面前,恭敬道:
  “顾大人,北地苦寒,您身体还能适应么?”
  顾桑披着白色金丝大麾,盘坐在树下,视线从篝火中转移,含笑望着侍卫长,温声道:
  “李兄,多谢挂念,小弟身子骨还好,北地虽寒,却也不是不可承受。多谢。”
  李侍卫长颔首离开,回到篝火的另一边。顾桑人虽很好相处,但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们还是能看出来,这位斯文公子哥还是有自己的脾气,例如,非常喜静,独处的时候不喜人叨扰。
  众人看顾桑坐在篝火边沉思,也就自觉保持距离,小声说着什么,不久,也就渐渐睡的睡,值班看守的看守,温暖篝火四周渐渐满是沉寂。
  顾桑紧了紧大麾,手指微凉,明日就到犁州的地界,人多的地方应该会比较暖和吧,他伸手用树枝挑了挑火堆,看着跳跃上升的火焰,嘴角微抿,眼神幽深。
  
  昨夜更深露重,不想,今日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蓝天白云,骏马疾驶,穿梭在巨大山脉脚下。众人在看到人烟渐多时,就在顾桑的带领下,翻身下马,一人牵一匹,j□j个健硕汉子和一群骏马忽然出现在这边远小城,可谓是大动静。
  不过,西北地区民风粗犷,热情好客,对于突然出现在这的一群人,并没有露出多大的兴趣和窥探欲,大咧咧扫了他们几眼,便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了。顾桑随意望了他们几眼,朝他们友好笑了笑。
  他们或走街串巷吆喝,或扛着锄头背着编筐,挽着裤脚,露出黄褐色的皮肤,或衣衫褴褛懒散靠在泥墙上,眯着眼晒太阳。
  顾桑及其他众人,眼看日头渐高,大家伙也都饥肠辘辘,便找了家客栈,让小二把马牵去后面喂养,一干人便占了两张桌子,呼来小二,要了西北此地的面饼、羊肉和大碗酒,众侍卫也都不多推辞,埋头狠吃。这一路奔波,再加上寒气入体,像他们这等粗糙之人都有些不适,更何况那翩翩佳公子。可奇怪的是,顾桑即使也面带疲惫,却依然含着笑意,温和的不像话。
  吃饱喝足,身子渐渐暖了起来,顾桑抿了抿唇,招手喊来一名侍卫,低声道:“去把这里的知州找来。”信手解开腰间的青色玉佩,上面一只朱雀傲然直立。
  那侍卫接过玉佩,翻身上马,直奔主干道,朝着知州府奔去。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马的嘶鸣声传来,客栈门口一阵骚动。顾桑抬眉,看到一名红衣女子迈步而入,而刚才前去的那名侍卫则在后面跟着。他皱了皱眉,随即站起身来,面色温和地望着两人。
  那红衣女子是个豪爽大方的主,一进客栈,扫了几眼,目光就定在顾桑身上,上下打量了下他,白色大麾,眉目如画,笑如春风。
  艾幽心猛跳了下。继而镇定下来,朝顾桑抱拳,恭敬道:
  “小女子艾幽,乃犁州知州林大人的义女。义父身体抱恙,无法前来迎接节度使大人,小女斗胆,冒昧前来,聊以代表义父,还请大人见谅。”声音清脆明亮。
  顾桑微笑,虚扶了下这红衣姑娘,温声道:
  “无妨,艾姑娘不必介怀,顾某此行,本就不想多加叨扰。不知知州大人身体如何?代我向令尊问好。”
  艾幽心里松了口气,呼,本来以为所来的是一位古板难缠的糟老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位年轻俊俏的人,而且,还如此温柔好说话。她笑着望着他,感激的点了点头。
  顾桑心念一动,众所熟知的是,江南产美女,殊不知,西北边塞之地的女子竟也这般好看。他笑了笑,想到自家娘亲,又何尝不是来自这苦寒之地呢。
  顾桑看着艾幽,双眼含笑,道:
  “姑娘可否带着顾某查阅本地近几年的《农志》?”
  艾幽被他的视线盯的有些不太自在,她微微偏转视线,低声答道:“荣幸之至。”
  顾桑看着对面那人微红的耳垂,黑亮的秀发垂在耳际,无端觉得有些手痒,他脑海中忽然跳出一副画面——艾幽红着脸坐在他前面,他纵马驰骋在蓝天白云下,紧紧拥住她。他脸上忽的一热,眼睛闪烁了下,想起一句诗:‘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不如不遇倾城色啊,他深沉地笑了起来。
  艾幽听到那人笑,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些沙哑,脸色控制不住的烫了起来。她微恼地瞪了那人一眼,转身负气出门。顾桑则笑的更是狡黠,带着点儿坏,笑眯眯地跟在那人后面,背手朝一干侍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跟来。
  刚才充当信鸽的那侍卫,此时刚刚吃饱,一脸满足的把脸从饭碗里拔了出来,疑惑地看着身边兄弟傻愣愣的模样,他推了其中一人一把,问:“咋回事儿?”
  那傻愣愣的人愣了一下,迟钝道:“…顾大人是不是对那姑娘一见钟情啊?笑的那么奸那么坏…”
  另一长者傻愣愣借口道:“这是毫无疑问的好嘛。别看顾大人平日里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实际上可能是一只猛虎呢,看他那笑的样子,啧啧,艾幽那姑娘要小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这两章是顾桑和女大王艾幽的故事~_( ̄0 ̄)_~




☆、不如不遇倾城色②

  日头渐高,阳光从蓝天上泻下来,无尽暖意,明晃晃的日光下,眼睛都有些睁不开,顾桑眯着眼望着前面那姑娘,背影纤细,乌发高束,透着股凌厉洒脱。他懒洋洋开口道:
  “艾姑娘,犁州可有什么地方比较风雅么?”
  不知是因为不想理他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艾幽身影倏地一顿,而后又继续往前走。顾桑摸了摸鼻子,哎,看来,爹当年年轻的时候很是有手腕啊,至少比他强很多。
  他笑了笑,抬脚几步,来到那人旁边,和她并肩走着。
  顾桑身材颀长挺拔,白色大麾愈加衬得肩宽腿长,笑的斯文儒雅,而艾幽生在北地,蜂腰长腿,身材纤细,五官有着浓浓的异域风情,一袭红衣,俩人这样并肩走在一起。
  犁州的街头乍然出现这样一对分外养眼的组合,来往行人纷纷注目。艾幽有些不习惯。即使她平日里大大咧咧有些男孩子气,义父也不允许她和男子太多接触,致使她很少和男子这样独处,尤其是,旁边这位一直微笑,却还难掩其气势的男子。
  她悄悄深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目视前方,绷紧身子,不搭理旁边高大的男子。顾桑则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双手背在身后,眉眼含笑,时不时低声询问些什么。艾幽则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安静沉默的不像话,甚至都有些怪异。
  艾幽心里狂挠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人,义父的手下,那些粗鲁汉子们,即使性情鲁莽了些,若说长相和气势,也有数人丝毫不输于顾桑。可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那人一接近她,鼻息间一充满那人清淡的梅香,她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心猛跳,口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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