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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红月作者:宫焱(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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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宫寒飞轻笑,决计不再理会袁青诀这等痴人说梦的轻狂少年,要回药铺去。今日不对,怎么能跟这个袁青诀如此亲近,那口气,好像熟得很,又似老朋友见面,更像有着那些无谓的羁绊的芸芸众生一般——谷角说的,一人在谷中,彻底落入尘俗了。
  
  本没有必要再与袁青诀纠缠,这一年多来会提起他的,也只有谷角的玩笑里而已。宫寒飞觉得太阳下去湿气爬了过来,贴在身上很是难受,很快就能透到骨头里去,拎过扔在一边的裘衣,想把袁青诀直接扔在外面。袁青诀既然能寻到这里,就不会这么轻易要走;他从后面扯住宫寒飞一手小臂,正要拉扯着转过来,可动作到了一半,就停住了。
  
  袁青诀抓他,宫寒飞心上不适;如今袁青诀忽地停下,他更不舒服。没带什么好脸色,回头看袁青诀,可后者的面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袁青诀张开嘴想说,又顿住了,宫寒飞明白,他是不知道改叫他什么,“……谷角可在?”
  
  不问别的,却问谷角,宫寒飞有些警惕地打量了眼前的少年——若先前还能说是青年,眼下袁青诀脸上浮现一种紧张的神情,无论怎么看都有些稚拙。当知道谷角就在宫寒飞身后的药铺里,袁青诀也不顾他不喜这般拉扯的动作,直奔进去。
  
  谷角看见袁青诀竟然如此拖着宫寒飞,直愣愣地盯着他们,不明来意。
  
  “谷大夫,你可注意到……他最近身体?”袁青诀说得有礼,只是遇上宫寒飞名姓,明显停了片刻才接下去。
  
  “不知你是指他哪一方面?”谷角察觉得出,袁青诀来势汹汹,先谨慎地走上一步。
  
  “他体内气息平静,从无波折;遇阴湿之处,极惧寒气;骨质轻巧,筋脉细弱……”袁青诀仅凭方才那执宫寒飞小臂的动作就体察了这么多东西,谷角听了也觉佩服——不愧是修习无绝无续的同甘共苦之人。
  
  “或许你们医者并不清楚——这是无续反噬的徵状。”
  
  
                  第二部 3
  
  “‘无续反噬’?”谷角还没接袁青诀的话,宫寒飞便说,“一派胡言!你从未看过无续图谱,你以为‘无续’是什么东西?!”
  
  说完宫寒飞发现自己的小臂还在袁青诀手中,稍用点力气就能甩脱——刚才怎么没这么做,硬被个十几岁的小孩拉扯着,在这药铺里丢人。
  
  二十二年,从宫寒飞第一次在金岭派禁地看到无续图谱至今已经二十二年了。二十二年中有二十年图谱都不在身边,但无绝无续的图谱只要看懂了,一次,就能记在心中,永世难忘。
  
  “反噬”,那是些不入流的武功才会遇上的问题,“无续”自不相类,更别说是苦练二十二年大功告成的宫寒飞——他身上的苦痛都来自无绝无续两功对撞,若只单练其一,功成后自然不会再有波折。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个“反噬”来?
  
  袁青诀似乎料到他会不信,不与他争辩,只跟谷角说:“你且试试我说的真假。”
  
  谷角权衡一番,正色对宫寒飞:“还是小心点好——若真是我疏忽,我可担不起这个后果。”宫寒飞无法,将手腕给他,转眼看见袁青诀,面色坦荡,触到宫寒飞目光,直直地迎上来,宫寒飞看着,反觉可恨。
  
  危言耸听!
  
  那边谷角坐定了好生细察宫寒飞状况,竟暗自沉吟起来。宫寒飞知道他这种神情,多半是被袁青诀说中了。
  
  究竟怎么回事?“无续反噬”……果真如此的话,结果如何,或者说,有何影响?
  
  “确如你所说——可这事到底从未听过,既然袁少侠知道,不如一并说清楚。”谷角也有好奇,略激动了些,一时乱了;还没等袁青诀开口,他又想着,问:“你怎么知道‘无续反噬’之事?”
  
  不止无续图谱,袁青诀连无绝图谱都不曾见过,在遇上宫寒飞之前连无绝无续之事读不知道。怎么过了一年多,他却像是对它们了如指掌一般,反倒教训起练了二十二年的宫寒飞以及照料了宫寒飞几年的谷角。
  
  “我确没看过无续图谱,但我知道有一物,名为《无续注》。”袁青诀这么一说,宫寒飞有些明白,但终究不大相信。
  
  “此书与《无绝注》成对,据说是前人通修两功留下的;书中尽言两功利弊,指点图谱细节,是为今后的修习者留下的解注。”袁青诀介绍,那口气显然读过其中内容,“《无续注》中便提到‘无续’入骨多年产生的‘反噬’。所噬之物不是功力,而是身体气理,于无形之中化减体内元气,潜移默化,伤及筋络五脏,自内瓦解修习者身体,实属凶险之事。”
  
  若真如此,那“无续”不仅能化外,也能化内——最可怕的是,所谓的化内,不是修习之人可以随意控制的。宫寒飞且听他说,不论真假;等他说完才发现,自己感兴趣的并不是他所说的《无续注》,而是那本被他随意带过的《无绝注》。
  
  谷角不会想这些,他是医者,自然要考虑别的问题:“那书上可有记载,究竟以何种方法才能阻挡‘反噬’之力?”
  
  “谷大夫也算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你可知道‘洞遥三仙品’的事情?”袁青诀说这些话时似乎都不以为有宫寒飞的存在,只跟谷角说,好像只须谷角信了,宫寒飞并不重要。“洞遥三仙品”,谷角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三样东西,虽然类别不同效用相差较大,但个个是入药的好材料,谷角总想找到其中一样两样回来,研究一番,说不定能捣鼓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袁青诀看出谷角心情,接着说:“‘洞遥三仙品’中有一样性子收敛,正和着‘无续’之力,对反噬没有效用;但另两样大有用处,可以拿来一试。”
  
  “你是说‘笑芳枝’和‘卷帘虹’?”一说起药材奇物来,谷角便激动得很,好像只要说着,那些东西就已经藏进他的药箱里去了,“要这两样东西出现,或是向人去讨,都得花些功夫——这不是一月两月的事情。”
  
  “‘卷帘虹’我已确定了位置,只须花些时日而已;只是‘笑芳枝’若要找起来,毫无线索。”袁青诀并不避讳难度,如实说来;“笑芳枝”毕竟是洞遥仙品的榜首,照武林上的记载,尚未入世过,颇为神秘。袁青诀说宫寒飞被“无续”反噬,那找这些仙品的任务,莫非就要……
  
  但宫寒飞不像他们俩,他对什么“洞遥三仙品”并无兴趣,只浸在先前听到的事情上。等谷角正热在兴头上,他突然抛出了一句:“那《无绝注》在何处?”
  
  袁青诀停下,用像是宫寒飞终于留意到他的奇怪眼神看过来,深得有些熟悉。
  
  “已佚失。”袁青诀答话的口气毁人梦想,但宫寒飞还没来得及失望便又想起别的:“既然你能说得像前面那般清楚,定能默得出来。
  
  “不如我们把先前说的事情改一改——若你将无绝无续两本解注默给我,我给你无续图谱一探究竟。”
  
  袁青诀又在看他,目光里也不知道是带着何种复杂情感,但至少是真切的。
  
  “既然你改了,那我也得改一改。”袁青诀看着宫寒飞这个一见到他就只想得起无绝无续的人,也不示弱,一句话紧紧扣在宫寒飞面前,不让宫寒飞有什么逃出去的机会。
  
  “我可以为你默下两本注解,但我不要无续图谱。”袁青诀直说起新的条件,“我要你允我在你身畔,助你找到无绝图谱。”
  
  
                  第二部 4
  
  不要无续图谱?敢情袁青诀体内两功相争的痛苦已经停歇下来,他竟不想修通“无续”缓解?
  
  还有散功的事情……袁青诀在宫寒飞两步以外,宫寒飞不必凝神就能感到他那醇厚的无绝功力,教人好生嫉妒。或许是不到时候,没赶上袁青诀散功之时,可还有另一种可能性——袁青诀解决了两功冲突,不知用了什么方法。
  
  毕竟他脸上看不出任何饱受折磨的神情。宫寒飞记得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身上也已经有了无绝无续两种功基,只不过那时没有一种是修至纯熟的。在那暗无天日的阴湿谷底,只有一处浅溪上方常常漏下些阳光,宫寒飞偶尔在那溪水倒映间看见那时的面孔,但凡历经过一次绝续相斗,他脸上的神情就如老去十个春秋一般,如实刻上那种痛不欲生;刚落入谷中的那几年,宫寒飞想起来,觉得甚至比如今还要苍老些。可袁青诀没有,不论是无绝还是无续都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连那本应激烈的争斗都是,消湮在袁青诀只是略舒展开来的五官之间,全然不见踪影。
  
  不到两年,当初那个初涉江湖一脸懵懂与懒意的少年到底变了多少?宫寒飞看他,估他测他,思绪滑开了一些,又忽然回来,闪过一线奇想。
  
  那《无绝注》、《无续注》……会不会是那两本注解的功劳?宫寒飞方才听袁青诀说时并不在意所谓的“反噬”,那究竟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宫寒飞还不想妄下定论进而缩手缩脚起来;可若真有此书,能谈及“反噬”,还能谈及对付“反噬”的方法,那说不定就有克服两功相斗的对策。
  
  他不仅要无绝图谱,这不知是何人所作的绝续注解,他也一并要来。
  
  “我尚不知道那两本注解真假……”宫寒飞假作沉吟,似在考虑袁青诀改的条件,“你看这样如何——依你先前说的,洞遥三仙品中的‘卷帘虹’你能得到,且对抑制反噬有些效用;如今,我让你取来‘卷帘虹’,我们验证一番,再谈后话,如何?”
  
  袁青诀还没答话,站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儿的谷角反倒插了进来,手中动作似要止住宫寒飞。宫寒飞奇怪,什么时候谷角竟替一个袁青诀来拦他,也不理会谷角眼色,用并不和气的条件逼上袁青诀——“允我在你身畔”,这话被袁青诀说得正气,可听着就不对味儿了,宫寒飞自有理由不悦起来。
  
  “‘卷帘虹’是么?好。”袁青诀只重复一遍他的要求,立即点头应下,“我不能即刻取来,你可为我定个期限。”
  
  真不知道,一年前那个少年能如此爽快;宫寒飞心中算算,便说:“一个月内,我要见到卷帘虹。”说完指指地面,算是示意袁青诀,一个月后他还在此处等人。
  
  袁青诀听到期限,并不犹豫,躬身略礼了礼,旋身出门;等他走了许久,谷角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两步地来到门边向外看看。
  
  “真走了!”听谷角的口气,似乎是有些惊异,“你把他当什么了?就这么让他去了?”
  
  这回轮到宫寒飞听不懂了,谷角这么说,语气里好像有种遗憾似的。心中有些预感,知道谷角真正在想些什么,但宫寒飞不问,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你也该让他等一会儿,我还想托他捎带些卷帘虹给我呢!”谷角顿足,悄悄怨起宫寒飞决绝,“啧啧,你太不懂体谅一下那袁青诀的感受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跟小孩儿争上一争——怎么最近我看见的尽是你没出息的样儿?”
  
  谷角一向如此,玩笑着无理取闹,宫寒飞不理他,心中盘算起等得了两本注解,该如何应付袁青诀的事情。这次袁青诀出现,若是来向他讨要无续图谱的,他就能硬下脸来冷冷地将袁青诀逐出苏吴,踢得远远的;可袁青诀就是不要图谱,说来说去都是要帮他要助他,反倒不好应付。
  
  “寒飞,听我说一句。这就跟我上次说乐老六的事情一样,人心这事儿可微妙了,你就该谨慎点儿……”谷角难得以这种口气说教,宫寒飞听见,斜睨过去;谷角明白了,止住了后面滔滔不绝的内容,只说,“信我,我可是过来人!”
  
  细算起来,谷角比宫寒飞要小上近十岁,如今敢如此教训他,引来宫寒飞的哼笑。宫寒飞并再顺着谷角话头说下去,只是引回正体:“你说这《无绝注》《无续注》可是真的?”
  
  “刚才他说的那些‘反噬’徵状确实都有……”谷角说着,抬眼看了看宫寒飞,“洞遥三仙品能抵挡的事情,论起来也有些依据,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论无绝无续,看了图谱会如何,练入骨髓了会如何,两功相斗了会如何,遇上反噬了又会如何——这都是你们说了算的事情啊!”谷角想是长舒一口久久憋着的闷气,语带不平道。
  
  宫寒飞倒是想起来前面袁青诀说过这么一句话,“或许你们医者并不清楚”,大约就是这么一句激了谷角,埋怨起来。宫寒飞和袁青诀若真有机会论起绝续神功来,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可对于没参透无绝无续的众人来说,那些热闹都是别人的热闹,他们只能看着,任凭懂得的人说得玄乎去。谷角在众人中已是极好的、可以为宫寒飞配药抑制神功争斗的人物了,可遇上无绝无续里面的弯弯绕绕,例如方才,只能听着袁青诀在那里说,不能妄言。
  
  这种时候,能知他宫寒飞的,便只有袁青诀了——若不是谷角怨了那么一句,宫寒飞还真没细想过这些事情。
  
  无绝无续,就像是只有他们俩的天下一样。
  
  “其实,不论什么注解的真假,或是‘反噬’的道理,你身边有个袁青诀,同你一般明白那神功中的道理,不是挺好?”宫寒飞听谷角那口气,一时错觉,竟像是劝诱一般,心中不禁提防,且任他说,“你一手掌着无续图谱,一手控着袁青诀,各有用处,只要留心防他一些,似乎并无大碍吧?”
  
  宫寒飞随着谷角的声音轻轻点头,但心里又是另一番动静。
  
  “再说,他现在求的,也不是无续图谱……”
  
  “……谷角,从那次袁青诀在韩府你替他治疗时我就说过,大约你早就换了主子,改为他调药去了;如今看来,我是没疑错咯?”宫寒飞声音阴沉下来,以前或许是半真半假地吓他,这次是全然的阴沉了,“你若从我这里取了无续图谱侍奉他,他大功告成之后,你找他要得到的,跟从我这里能得到的,不都一样么?”
  
  谷角习惯了宫寒飞半真半假地威胁,这次倒不知道他为何认真了起来,用这样的语调疑他叛离——不过话说回来,宫寒飞变得不大一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谷角早已习惯,只是这种时候,逼他也得冷下脸来认真说话,宫寒飞才能听得进去。
  
  “我谷角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大可不必担心你那满是血污的破败卷轴。”谷角说着,挑起右边那只剩半截的眉毛,颇有气魄,“更何况袁青诀根本不在乎那东西,只有你才当它是个宝贝,也只有你没看出来他不在乎。”
  
  说罢,谷角抽身回后院去,拍走了药铺里几个想看热闹却听得云里雾里的伙计,直奔自己的屋子盘算起如何处置大概即将到来的洞遥仙品,留宫寒飞一人在店堂里,将谷角的话在心里转了一遭。
  
  宫寒飞突然看看药铺通往外面小街上的店门,突然笑出声来。
  
  都以为只有袁青诀被他害了吃苦,而他躲在一旁乐得看人受苦,是不是?!
  
  宫寒飞不管,拂袖,往九宁江畔码头去。他只等袁青诀拿来洞遥仙品,才有后话。
  
  
                  第二部 5
  
  转眼就到了一个月的期限。宫寒飞先是出去逛了半个多月,其间变了面目,又变了回来,才再进苏吴。苏吴雨住了几天,但越发冷了,宫寒飞回来时缩着脖子,谷角在药铺里见到了,赶紧吩咐伙计去把炉子打扫出来,快点生起来。
  
  等有了炉子,宫寒飞才舒展开身体。他看着炉子下面跳的火焰,忽地弯起嘴角,像是在嗤笑自己一般。谷角从里面出来看见了,扔给他个麻布包着的东西,大约是在火上暖过的铜壶,里面有叮叮咣咣的水声。
  
  “是不是等入冬了咱们就真得搬去南疆那边?”谷角语气上不大像玩笑,只搬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你受不住了提早知会我一声,否则我也准备不及。”
  
  宫寒飞走时谷角撂下狠话并不理他,现在谷角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一切如常地关心过来。宫寒飞与他自有默契,不会计较,听了谷角的话只说:“先等等,若那袁青诀取来卷帘虹能抑制一些,就不必麻烦了。”
  
  谷角听见袁青诀名姓,倒像是想起前面的事情来,但也不多说袁青诀:“我查了些书,在想真得了卷帘虹如何熬成药给你服下。”
  
  “怎么?这‘卷帘虹’是什么东西?”宫寒飞听他口气,疑惑了些。
  
  “洞遥三仙品,笑芳枝、衾且泉、卷帘虹。据说看名字是一物,真的东西又是另一物。衾且泉出过几次,都有记载,是湛蓝透明的硬木;卷帘虹据说有些地方每年固定日子能产出,好像是琉璃玉珠般的砂子……就笑芳枝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谷角精通这些怪奇的东西,好像恨不得将每种都收进自己的药庐里一般。
  
  砂子……如何跟药调了下去?
  
  “若真是砂子,不知大小,似乎还不能研磨,难道我给你直灌下去?”谷角虽然有的是对付物件的办法,可毕竟是洞遥三仙品,不知性子,要是随意对待了,说不定倒是糟蹋了。
  
  宫寒飞觉得谷角那是医者的想法,若论在他身上,管他砂子石头,能灌下去的,自然要灌。
  
  “还不知道这东西下去了体内怎么化解——若化不掉,你天天满肚子砂,累都累死。”这些都是玩笑话了。因为没发现“无续”还有“反噬”的事情,谷角心中有些内疚,他虎狼密医虽然总被人指草菅人命,但他定下心要救的人,绝没有疏忽的。如今看宫寒飞畏寒入骨,谷角心上不快,只能日日跟他玩笑排解。
  
  “我倒觉得,袁青诀既然知道洞遥仙品能止反噬,那肯定明白如何服下才有效用。”宫寒飞对此心中有底,只要袁青诀能拿来东西,也就一定能让它产生作用。
  
  谷角看他神情,又严肃了下来,想了想才说:“还是老问题,寒飞,你可信他?”若你不信他,那还要他去找仙品默注解干嘛?
  
  “我不必信他疑他,我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宫寒飞捏着铜壶的盖儿,揭开来,里面一阵白烟腾起,让他脸上也舒适一些。
  
  宫寒飞就这样熬着,终于满了一个月。那日看太阳西斜了,还没等到袁青诀的影子。药铺里的伙计要关门,谷角止住了,自己守在门边,时不时看那来往的人。等着等着就看宫寒飞独自笑出来,起身要进去,不等了。
  
  反倒是这时,袁青诀远远地来了。
  
  如期而至。宫寒飞听谷角低叫袁青诀名字,过来又端坐着。抬眼看那进来的少年,风尘仆仆,但脸上与一个月前没有多少变化。
  
  袁青诀只字不提,只拿出一个布袋,递给宫寒飞。
  
  打开一看,果真是琉璃般的砂石,一个个随着角度能化出不同的色彩;只不过比宫寒飞想象的要大些,每颗都有黄豆般大小。
  
  “卷帘虹在此。”袁青诀语调轻松,宫寒飞听见他声音就看他,也不看卷帘虹,心中猜想这一个月他究竟去何处得来洞遥仙品。谷角看宫寒飞不管仙品,赶紧接过来一一查看,尚不知道是何质地,只见那一脸喜悦。
  
  “你说我要如何服下这仙品?”宫寒飞也就这个问题——不是问他真的服法,而是要看最后效果。无续反噬,谷角说的对,无绝无续的事情,都是他们俩说出来的,无论怎么样,都是他们说的,真的假的也只有他们知道。
  
  “这不是吃下去的,需要含在口中,以内功催动。”确实如此,说起这个,袁青诀一套接着一套,看来宫寒飞是难不倒他。
  
  “以什么内功催动?”宫寒飞听着还觉不清楚,非要问清。
  
  袁青诀也知道宫寒飞心中不信,垂眼笑笑,又直看向他。
  
  “若你信我,可让我助你服下卷帘虹。”
  
  这没有什么信与不信,宫寒飞就是做任何事情以前要弄个清楚明白。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被店堂里的炉子熏得有些昏沉,他从一旁谷角的手里抓过布袋,放回袁青诀手里。
  
  “我自然信你,青诀。”
  
  
                  第二部 6
  
  袁青诀把一袋卷帘虹攥在手中,点了点头,颇有中自信的样子。
  
  “那借你的地方一用。”他还真是有礼,先问了一句。宫寒飞答了他一个“随意”,就被他抓住了左腕,拽着往里面去;宫寒飞不喜他这般亲近,立即甩开:“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地方。”
  
  面对他一脸冷意,袁青诀反而笑出来,停在那里让他先走;宫寒飞看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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