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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红月作者:宫焱(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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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面对他一脸冷意,袁青诀反而笑出来,停在那里让他先走;宫寒飞看在眼中那怎么都像傻笑,懒于管教,径直走去——谷角突然出声将他唤住。
  
  “……那卷帘虹……”谷角像是舍不得那一袋仙品,想先分得几个似的,连手都抬起来了。
  
  宫寒飞看他这样没有出息,扔了一句过去:“是你先前忘记托他的,我可不管。”
  
  谷角其实本不是这个意思,但看到宫寒飞面无表情地得意着,怎么看都有怨气,便也扔过去一句:“是你的问题,我不说了。”
  
  真是奇怪。宫寒飞决计不理会他,谷角这个人就是如此,也不知道何时养成的习惯,神神道道。
  
  谷角看他带着袁青诀进去,心中暗想,我不过是想提醒你那卷帘虹性子有点燥,若真让别人替你催动,分寸错了,那就要乱了。不过转念一想,反正那是袁青诀,没分寸就没分寸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方才看那卷帘虹很是随意,宫寒飞没看清楚,只觉得变个角度就有不同的色彩,煞是好看。如今真在手中把玩起来,发现那些砂石一个连着一个,轻轻抖动,就有七彩霞光映入眼帘,好像那霞光不是一个个独立开来,而是流动在砂石与砂石之间的。
  
  谷角说洞遥仙品的名字跟物体都不大相近,可这样看起来,名字还是有些道理的。霓虹般的光辉,仅仅在这一捧砂上就能一层掩着一层,一层映着一层,若是有个滩涂上铺满了这样的砂石,定像层层叠叠的帘幕一般,确是卷帘虹钩,冶艳无比。
  
  “往常能弄到更多些,今年雨多了,据说有些早被洗刷掉了。”袁青诀见他细看卷帘虹,就坐在他身边补充道。不等他近身就觉得一种“无绝”才会弥散出来的气息,宫寒飞渴望了许多年的东西,就这样生根在别人身上——果然是看着袁青诀就会不平起来啊……宫寒飞连眼不见为净都做不到,连挪远点的打算都做不出来,便也任由袁青诀去了。
  
  照袁青诀的说法,那就是没有刚才幻想的那一片滩涂了。不过也没有大碍,宫寒飞本来对这样的东西就没多大兴趣,他要的还是效果。
  
  这不过,有些东西若效果很好,那不如自己去找来。
  
  “……这卷帘虹是从哪里找来的?”要是不大麻烦,先留存一些下来,总有用处。
  
  “卷帘虹哪里都有,关键是如何寻它。”这解释倒是宫寒飞没想到的,料想谷角听见了一定会迫不及待地问他方法,但宫寒飞关心的是其他的。
  
  “是我一起含在口中还是一个一个来?”宫寒飞摊开来数了,三十六颗,若全含着,一口也能放下,就是狼狈了点。
  
  “先取上三粒,”袁青诀一边说一边从宫寒飞手里取了三颗出来;宫寒飞以为他是要示范,可他捏着卷帘虹的手指分明是凑到宫寒飞的嘴边,就差像哄小孩似的咿啊一阵,“压在舌下。”
  
  这袁青诀!也太放肆了点吧!宫寒飞斜睨一脸投入的袁青诀,但不发作,真张了嘴,按他的话去做。
  
  看你能闹出什么名堂。这卷帘虹原本在手上还不觉得,到了口中却不大一样。以舌头压着,那些砂石渐渐不太安分;也不是活了,只是察觉到那卷帘虹中蕴含的灵气。
  
  果然是传说中的洞遥仙品。宫寒飞舌下三颗卷帘虹,每一颗都仿佛藏着巨大的力量,只是被那砂石的外壳束缚着,逃脱不出来,也不能为宫寒飞所用。袁青诀说是为帮他运功催动它们,可至今不见动作,宫寒飞压着卷帘虹有些不耐,也不顾旁边袁青诀,自己提起气息,要催促那些小东西。
  
  “别动!”袁青诀忽地低声道,伸手按在他右肘上,轻巧地截住了,“你不知道如何,乱用内功是会给‘反噬’火上浇油的!”
  
  又是“反噬”,这东西真是随你说去。宫寒飞既然说要信他,就不便再自行动作。不过袁青诀很快坐定,宫寒飞也知他认真起来,阖眼只去感受卷帘虹的威力。
  
  不过一会儿,三颗卷帘虹竟然烫热起来,虽然不至于伤他口舌,但也有些痛。看来考的还有他定力——宫寒飞抗着,觉得卷帘虹明明是砂石,但热得像快熔化了似的,粘在他舌下,将那种热度发散到口中每一处去了。
  
  稳不住动了动舌头,却又听见袁青诀在一旁提醒:“先别动。”
  
  那就不动。宫寒飞不动,卷帘虹倒动了,炽热的砂石在舌下摩擦的感觉,不那么好受,但也不能说是痛苦。或许所谓“反噬”的畏寒惧湿就能用这个东西治好。但光是口中有什么用处?宫寒飞发寒的骨头浑身都是,光在口中热闹,没多大用处。
  
  可不用多久,宫寒飞就发现不对了。卷帘虹明明还在原地,可那种烫热的感觉开始从舌上蔓延到颈部了,接着也不停歇就缓缓散开,好像凡是有血有骨的地方,就能感受得到。宫寒飞开始还有些庆幸,但渐渐又不对劲儿了;这燥热他知道,不是练什么普通功夫就能得来的……
  
  ……袁青诀,莫非你这次是用洞遥仙品来报当初我药你的仇来了?!宫寒飞只觉那卷帘虹的效力在全身上下跳动,无论如何都坐不住了;睁开眼睛想找个东西盯住,一睁开就看见袁青诀已不在运功了,身体探了过来,双眼竟深深地凝视着他这边,不知道在他脸上看着找着些什么东西。
  
  
                  第二部 7
  
  ……袁!青!诀!你现在学会了,知道反过来对付我了!
  
  宫寒飞就觉得自己连手指上都捏着几颗卷帘虹,烫得厉害,体内就像是寒热斗阵一般,反反复复。宫寒飞虽然不易动情,可身体是知道的,被这热燥的卷帘虹一激,肯定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收拾齐整的。
  
  更别说旁边坐着一个袁青诀,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挂住他,不许他逃跑似的。
  
  “……你借着‘反噬’名义,到底什么目的?”宫寒飞没有别的办法,迎着袁青诀眼神质问。袁青诀好像想答他,但刚开了口就凑近过来,一个眨眼,就衔上他嘴唇,还没辗转一会儿就探进去,要挑动尚藏在舌下的那三颗卷帘虹一般。
  
  宫寒飞没料到他有这般速度,愣了片刻,等反应过来时,想甩都甩不掉了。向后让了让身体,可惜被椅子的靠背抵住,不大动干戈就没法逃掉了。
  
  袁青诀在他口中动作柔缓得很,真正恼人的是卷帘虹。就算它们真能驱走寒意,就为现在这表现,他也不想要了——宫寒飞想着,要伸手推开袁青诀,把卷帘虹吐出来;可动作了一半就觉得如此推就实在暧昧,反倒引人误解,索性冷眼看袁青诀还想如何。
  
  只是那卷帘虹……宫寒飞的注意都被袁青诀吸引过去,一闪神就被对方捉住了卷帘虹的位置,戏弄起来;才一刻功夫那些砂石就像是成了宫寒飞的一部分般,就像舌下生出一条小舌,但比原本那条触感更敏锐一些,被挑动起来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怎么定神都耐不住了。
  
  不行……将头偏了偏,宫寒飞竟然逃脱出来,正觉不可思议,袁青诀跟他说:“我跟你说过,我只想助你。”
  
  此时袁青诀的眼神真挚,对视上去,全然少年的模样。宫寒飞看那清澈的眼底中模糊着的东西,心上颤了颤——助我?如何助我?我只曾拿你来练功,取你身上功力,如今你可还打算用这等方法来助我?宫寒飞想着,扯开笑容:“是你食髓知味了还是想翻过来找我索要?”
  
  话刚出口,宫寒飞又觉得不对。袁青诀若真打上这等主意,想的肯定也是宫寒飞化的那层皮相——“红月”,上次在曲群峰上,袁青诀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虚假的人物,如今虽过了一年多,宫寒飞看他也不见得忘得掉。
  
  那红月是什么样的人物?宫寒飞变化了之后自己看镜中脸孔都会被吸引住,半天移不开目光;若是在月夜中飘然而立,那是何等样貌,总要教人迷醉的。
  
  可袁青诀现在看着的不是红月,是宫寒飞,或说是那个他情同兄长的韩赫的面孔。宫寒飞侥幸,袁青诀只是好奇,是在寻红月的踪迹;他可不会给他。
  
  袁青诀却说:“……我只想帮你。”
  
  既然你咬定,那我也不管了。宫寒飞自信反正能得着好处,转了个角度,放松下来;卷帘虹的效力还躲在身体的各个角落里,还是燥,但眼下宫寒飞觉得贴着袁青诀,那燥气也挺舒服。
  
  毕竟还是“无绝”呐……宫寒飞调整着,袁青诀就察觉他是迎合上来了,并不奇怪,悄悄低头笑笑,宫寒飞看见,知道是种无奈,但他不在乎。
  
  袁青诀也不纠缠,动起手来。宫寒飞燥得厉害,口中还按着那三颗卷帘虹,心一横,任他摆布去。两人就着体势在椅子上厮磨了一阵,还是宫寒飞忍不住说要换个地方。
  
  原先是他自己用这种办法的,等别人用起来,他反而觉得不适。谁想出来这种办法的?还说是练功是催动仙品,明明应该有些其他办法,为什么非选这一种?胡乱想着,遇上袁青诀手掌,便也吞了回去。袁青诀以前对着红月的脸,也痴迷地抚摸过这身体,如今换了张面孔,仍旧是这样触上,宫寒飞心中作祟,总觉得跟以前不大一样——自从袁青诀认识了红月,宫寒飞就觉得他不大一样了。明明是同一个人,宫寒飞把自己与自己分开来看,总有些比较。
  
  如今的袁青诀,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一般,手上嘴上,每个动作都是重复的是流连的。宫寒飞不快,每件东西都在原处,除了那皮相,什么变化都没有,这皮肤也是你摸过多遍的,那一点一滴的地方也都是过去就感觉得到的,被你这么一折腾,都像假的一样了。卷帘虹被袁青诀一撩拨,效果更强了,熏得宫寒飞浑身由内而外地骚动;可袁青诀动作还是柔缓的,宫寒飞不安分,寻着空间就像挣脱扭动出来。
  
  “别动。”还是先前催动卷帘虹时的那句,这回袁青诀与他贴得极近,声音就像是蹭着他皮肤滑过去的一般,引来断断续续的颤抖;宫寒飞少年时就没有这么清澈的声音,自然不会像袁青诀那样每过段时间就能将岁月在声音中酿出淳而又纯的感觉,光是听着,好似就能醉进去一般。
  
  “别动……”又是一声,可又不大一样了。宫寒飞扭过脸来看他,仿佛是从一个月前以来第一次细看他一般;袁青诀的相貌,少年时是一种俊秀,等再过个几年,自然有种气派,若论起身份……
  
  袁青诀察觉他目光,对上去,那模样,煞是动情——大概也只有少年才会有这样激动的眼神。宫寒飞偶尔想要沉溺进去,如今便是,溺进去,就忘记了许多事情,自己就也是个少年了。
  
  既是少年,必定会爱上这般感觉。袁青诀早被他“害”得知道这种种欢乐,腻了一会儿就要去探索。过去他还有些不懂道理规矩,现在也知道做点准备,那他们俩要快活就能快活到一处。宫寒飞有一瞬间都忘记要用袁青诀做什么了,被摩挲得生起火来,本能地找着袁青诀身上“无绝”,好像那功夫也有味道一般,就想着近点,再近点……
  
  少年毕竟是少年,急是急了点儿。宫寒飞觉得还没缠绵够,就被霸住了下身,一点点占据。宫寒飞虽然被惹得焦急,但还是受不住,不禁抓过袁青诀一边臂膀,用力揽着抱着,绝不松开似的。
  
  袁青诀被他这样揽得紧,知道他是痛了,作势要退,但又觉得退是难的,就停住了;僵持了一会儿,狠了狠心,一气进去。
  
  没想到的是,没有太多阻拦,宫寒飞只是扭着肩膀卷起身子,就全部吞了下去。
  
  都是那三颗卷帘虹,该死……宫寒飞绷直了脚趾,本要奋力忍耐,可倒像是死命缠住一般,只要绞着,他就舒服了就暖和了,那些藏在骨头里的寒气就顺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通路,一股脑地跑开了。袁青诀自然看得出他的激动,扶着他腰侧想让他舒缓些,可徒劳无功,宫寒飞抓着袁青诀就像在冰天雪地里抓着一个暖烘烘的炉子,怎么都不乐意放开分毫。
  
  那就只能应着他蛮干……袁青诀无法,动作也不如先前的温和,直逼着宫寒飞展开身体。宫寒飞有点怕,一是怕那卷帘虹眼下再作出什么事端,让他找不回颜面,二是怕袁青诀少年气盛,一不小心,生生折断了他。侧趴在为了过冬垫得柔软而厚实的床铺上,被袁青诀顶得总觉得快要撞上床沿,宫寒飞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漏下了一些东西,可思绪也同髻中发丝一般散乱开来,不等到有个终结,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对了,为何不用“无续”跟他对上?袁青诀再怎么天赋异禀,那“无绝”也比不上他二十多年的成果,还能被他占去先机?
  
  宫寒飞略一清醒,可情势早就停不下来了。一年多来也不知道袁青诀学到悟到什么,不但懂得了自己如何快活,而且还懂得让宫寒飞一起享受。这不得了,宫寒飞全身热得舒服,自从来到苏吴以后就没有如此舒服过,舒服得根本不愿放袁青诀走,无论从哪里,都不愿意。
  
  就这样留着留着,沸腾起来,纠缠得分不清楚谁是谁;等从浪顶上掉下来很久,都没有冷淡下来。
  
  可宫寒飞不能如此,他有他要撑起的东西。
  
  “如此就有效果?”宫寒飞冷下脸来盯着尚伏在他身上的袁青诀,一看见袁青诀胶着在他脸上的目光,顿时不知是该彻底冷着,还是稍稍放软声音,“还是你要说,我需把那三十六颗依此都含了,才有效果?”
  
  袁青诀听得懂他话中意思,咧开嘴,笑得有点顽皮:“那要看你身体如何——若不再畏寒了,自然不需如此。”
  
  宫寒飞不知道袁青诀会有这般表情——十七岁遇上他时也没有见过——心里莫名惧了起来,真是不知道袁青诀还有没有用这种顽皮打了埋伏。
  
  按下心中不安,宫寒飞挣扎着要直起身。袁青诀伸手困他:“别动……别动。”
  
  宫寒飞没硬下来抽出身体,只是突然想起,先前盘算着要再从袁青诀那里取点功力,真到了激动处,反忘记了。
  
  
                  第二部 8
  
  这些天来,宫寒飞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叫做真的“食髓知味”。
  
  原先他还笑袁青诀“食髓知味”,没想到现在是他挂不住脸面了。一次三颗卷帘虹,算得精巧,宫寒飞是觉得身体里埋着寒冰般的感觉渐渐恢复了,虽说不上根治,但也愈见舒适起来,苏吴的天气不到十日就湿寒多了,他竟也能抗得住。
  
  宫寒飞先是定下三日一次的量,等到第三次就离不了那种热气的熏染,嘴上松动,闷了许久,才让袁青诀第二日就给他三颗。袁青诀愣神看他,不一会儿就笑,不说好与不好,只问:“那用完了是不是还得我出去找找?”
  
  这下宫寒飞才反应过来,三十六颗,这是个限额;若再来个三十六颗,那什么秩序什么规矩都会被小小的七彩砂石打破,没边没界。
  
  但宫寒飞舍不得那东西,有了瘾头一般,总被自己开脱被自己迷惑,也断不掉它。用不了几天,宫寒飞算算,袁青诀手中那布袋里的卷帘虹就只剩下三颗了——总算到头了,只剩下一次,再也不会给袁青诀什么缝隙钻进他的里屋了。
  
  “……别只在嘴上硬撑着,我看,你分明还想他多找一些来,对吧?”这几日谷角看在眼里,只过来幸灾乐祸地关心他身体两句,就专心打理药铺里事情去了,“怪不得我想找袁青诀讨要的时候你都把我赶回去!夺了卷帘虹就是坏你好事——这个我自然不会忍心。”
  
  像是为了报宫寒飞拒绝给他几颗回去研究捣鼓的仇一般,谷角见到宫寒飞就在说卷帘虹卷帘虹,什么话到他嘴里一说就暧昧起来,特别是念到“卷帘”二字的时候,谷角挑挑右边眉毛,语调上都是说不尽的暗示。
  
  明明是你没有事先提醒我卷帘虹的脾性才惹出这种事情。宫寒飞也不乐意这样与袁青诀纠缠不清,卷帘虹纵然舒服,但也可恶,不论怎么排解都脱落不去的,像是非要跟人折腾一番,才有个尽头。起初宫寒飞还思索如何换种办法来服下它们,可久了真是习惯了,拿到三颗砂石,他动作比袁青诀还快。
  
  “等这些用完,我大概也不需要了。”天气渐凉,身上的衣服反而单薄起来,宫寒飞看着欣喜,洞遥仙品就是洞遥仙品,效果斐然,什么无续反噬,只需如此这般就逃得不见踪影了。宫寒飞对此很是乐观,说与谷角听,说着说着迷糊了,竟像在对自己说一样——对,不需要了。
  
  “宫寒飞,你现在倒是真信了‘反噬’。”谷角是信过还是没信过,从不告诉宫寒飞;只是宫寒飞本应该不信袁青诀说的事情,如今说起话来全跟着“反噬”的道理走,显然是认可了,“那你不能满足卷帘虹的功效,找袁青诀帮你寻‘笑芳枝’去,他肯定愿意。”
  
  听谷角的说法,宫寒飞又不肯了:这么说话,不就是在笑他被袁青诀牵着鼻子走了?
  
  “我看不必要什么‘笑芳枝’,这样已经好了。”武林间的传说与仙人牵扯到一起的众多,洞遥三仙品是一例,无绝无续也是一例,宫寒飞不过一介俗人,不愿掺和深了,“我要的还是原样,无绝图谱。”
  
  说到这里,宫寒飞又想起来:“最后的卷帘虹用完,就该让袁青诀默《无绝注》与《无续注》了。”
  
  “这倒是。上次你怎么答应他的?若他默了两本注解,你就允他在你身畔助你——别忘了。”谷角插嘴进来,提醒他袁青诀那半的要求。
  
  自然忘不掉,就是不必提起罢了。
  
  “寒飞,袁青诀想帮,那就让他帮去。”谷角总在旁敲侧击地说起这事情,“我是不知道你到底要防着他什么,我只是觉得,他那身份那武功,总帮得上忙。
  
  “别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却教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在乎。”谷角说得深了点儿,点在宫寒飞心上,波纹阵阵传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谷角,你觉得袁青诀如今在江湖上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一年多以前,袁青诀同几个正道人士出入江湖,还受到了金岭派张钰晖的邀请——虽然后来遇上宫寒飞扰动金岭派的事情,有些人知道袁青诀与赤目血魔的联系,但“宫寒飞”这身份本就敏感,不论张钰晖还是金岭派都不会声张。一年多了,袁青诀也不知道混迹在哪里,在武林中到底处在什么位置上。
  
  若真要袁青诀帮着他寻图谱,那这个位置尤为重要。
  
  “还能有什么地位?”谷角反倒觉得这个问题奇怪,“你多了解他,他最多得个尽人皆知,少则留下一身恩怨,就跟袁珞璎当年现身江湖时差不多。”
  
  袁珞璎……这个名字如今在江湖上肯定没人去说,有人说起也只是她事迹,而不会有这个名字。毕竟二十多年前金岭派有个闻名天下的侠士秦国昭,敬佩他武功品格的人无以计数,武林正道就等着推他登上武林盟主的座位,可他忽地为了一位据说并非出身名门正派的女子抛下前途,后来还为断那些央他重出江湖的人的念头而自废武功,随那女子隐居山林。那女子就是袁珞璎,是个不能被奉在人前的人物。
  
  袁青诀能轻易触及洞遥三仙品的踪迹,说明他在武林上已有些不一般的成就;而他是无绝传人的消息一旦撒播出去,肯定又会引来不同寻常的关注……若再算上他的不凡外貌,想不得个“尽人皆知”都难。
  
  “你我都明白,袁青诀就算真爬上了什么地位,整个武林也都会同心协力将他拉扯下来的。”谷角虽没有宫寒飞的年纪,但这些年在江湖上经的风雨绝对比他多些,对他来说,整个江湖整个武林甚至整个天下,不就那么一回事儿,“除非……”
  
  “除非他不走人道,要同我们一起,也不要什么法理伦常了……”宫寒飞接谷角的话,“这样说不定就是一代魔王,颇有出息。”
  
  “以他身份,一出山,绝对要将赤目血魔比了下去。”谷角笑得厉害,眼前仿佛已经看见那场面,真是有点意思。
  
  宫寒飞也觉得有意思,只是袁青诀似乎没有这种打算——或者藏得太深,又离得太近,宫寒飞是分辨不清了。
  
  “我觉得多说这些妄念没什么意思。”大概谷角认为真看见一个魔头袁青诀也不奇怪,都跟他毫无关系,他只关心得了眼前的事情,“我倒想起提醒你,这些日子你跟袁青诀腻成这样,沾了他‘无绝’的功力,是不是就快‘变脸’了?”
  
  听谷角一说,宫寒飞下意识地摸上脸颊——难道有什么征兆,挂在脸上,谷角已经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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