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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红月作者:宫焱(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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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谷角一说,宫寒飞下意识地摸上脸颊——难道有什么征兆,挂在脸上,谷角已经看出来了?
  
  
                  第二部 9
  
  “你这个习惯不好,”谷角突然出声制止,“每次一有人盯着你看或者跟你说起‘脸’,你都有这个小动作——小心有人看得出你心虚反过来利用。”
  
  只是触摸脸颊,谷角大惊小怪了一些——不过这确是一个问题,宫寒飞想改,但关键还是如何根治。
  
  “《无绝注》,《无续注》,那里面肯定藏着在通修无绝无续之前缓解两功相争的办法。”宫寒飞观察了袁青诀多日,得出这个结论。
  
  “你是说袁青诀没有了散功迹象?我看不见得。跟他还没见着你变化是一个道理,除非你跟他待上一个月仔细看看。”一说起无绝无续,谷角总有些不耐,最近更是泼起冷水来。
  
  宫寒飞不管,既然袁青诀想被他利用,他就满足一次,寻无绝图谱,由你来,他需要防着的就是袁青诀抛下那些可能会束缚在身上的东西,动用起封存在江湖中多年的邪念,一发不可收拾,爬到他宫寒飞的头上去。
  
  这边正想着聊着袁青诀的事情,门外下人就来通报,说袁青诀求见。
  
  “可是你那最后三颗卷帘虹来了?”谷角一听就跳起来,“那我得快些走才好。”
  
  又想到哪里去了!宫寒飞还要跟袁青诀谈正事,谷角暂时还不必急着离开:“你且留下,我不大懂药,帮我听听他可有破绽。”
  
  谷角露出一副“你不是已经信他了么”的神情,倚着雕花栏隔,摆出一脸无聊。
  
  袁青诀托着一叠纸张进来,直奔宫寒飞面前。
  
  “《无绝注》。”那纸上的字迹是袁青诀的,淋漓得有种墨迹未干的感觉。
  
  “全本?”宫寒飞不接,只问。
  
  “不,半本。”
  
  看来袁青诀也知道如果全交出来了,宫寒飞不会给他执行条件的机会。
  
  半本……又是半本。宫寒飞听了这个“半”字敏感,他与“无绝”,总是被这个“半”字结合在一处,图谱只看了半幅,找人要本注解,也只得到半本——可气,莫非“无绝”与他也只有这一半的缘分?
  
  “那另半本你要我如何才肯给我?”兜什么圈子,直接说了便是。
  
  “若你告诉我那‘一谷一人一画幅’的来历,我便默给你。”袁青诀想帮他找无绝图谱,如果没有这个源头,做的事情绝对都是白费。
  
  宫寒飞一直不明白,袁青诀说要帮他找图谱究竟是何种目的。以袁青诀血脉中的“无绝”,可以不必再去纠缠那图谱——莫非这也不是准的,袁青诀那十成“无绝”不见着图谱便是虚有其表的功夫?
  
  岂有此理。宫寒飞可不认定,所以才弄不明白袁青诀理由。
  
  “你真想帮我,那很简单。”宫寒飞边说边取过袁青诀手里的纸张——就这小小一个动作,便彰示他应允了袁青诀的条件,“我即刻告诉你来历。”
  
  不就是一句线索由何处来的么?宫寒飞决不吝啬。一边想让谷角给袁青诀准备好纸笔,一边随手翻看起那半本《无绝注》,身上的“无绝”就像是被那些普通的字眼激发起来一般,撞击着经络想占据整个身体。
  
  ……这东西,不是作假之物。这半本注解内容与宫寒飞看到的那半幅图谱正好能够一一对应,从头到尾,像是将他身体中的功力梳理了一遍,假以时日研习,必定功有大进。
  
  可半本注解也正巧断在宫寒飞没有触及的图谱另一半边缘上,戛然而止,宫寒飞看着,顿时觉得被人掐紧脖子,不得不退。
  
  他倒像是知道我断在哪里一样……宫寒飞心中忿恨,总是被人掐在那里,断得突然,没有回旋伸缩的余地。
  
  “……若我说了来历,你要帮我如何寻找?”被“无绝”吊足了胃口,宫寒飞也想反过来吊吊袁青诀的。
  
  袁青诀看着他,眼神中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可真让他说,他又要卖起关子来:“等听了来历,才知道方法。”
  
  我倒要看看你听了以后那束手无策的窘态。宫寒飞扯开嘴角要笑,但这个拉动脸上皮肤的动作让他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整张面孔有种紧绷的感觉,随着他的表情动作,一点一点地被拉伸开来,又一点一点地收缩回去。
  
  这感觉……宫寒飞心上高呼不好,还没等他反应说出话来,身体中每个角落都开始了阵阵震颤。分筋错骨,眼下的只是痛苦的先兆,种种蚀骨之痛都是后来的场面——宫寒飞体尝惯了,但对那样被拆分的痛觉,无论如何都是习惯不了的。
  
  袁青诀看不出他异样,只是听他原本说起的事情突然中断;谷角自然明了,他没想到还真被说中了,变化的时间提前了许多。
  
  “……谷角……”遇上这种情况,无论找谷角讨什么药品都没有作用,用药止痛或是用药分散心神,都徒劳无功;宫寒飞叫谷角,一半是只有谷角清楚这变化的毛病,该如何下手处置也只有他最清楚,另一半是……
  
  谷角自然明白他后来的意思,转身走过来拍拍袁青诀肩膀:“你们之间的交易暂且等等,他变化的时候可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先出去吧。”
  
  可袁青诀没有理睬谷角的提议,盯住将不安与无奈写在脸上的宫寒飞,咀嚼了谷角的话,明白有什么样的事情即将发生在宫寒飞的身上。
  
  “袁青诀你听见没有?宫寒飞,这人不愿有别人看着他变化。”谷角先一步到门口,回身提醒立在原地不动的袁青诀。
  
  “谷大夫走吧,我须留在这里。”袁青诀没有动摇,轻声说着语意坚定的话。
  
  你想做什么?宫寒飞顾不上即将全数袭来的疼痛,抬眼看向那个仿佛要看着他痛苦的袁青诀——怎么到这种时候,含着冷静与残酷的口吻,他的面貌尤其好看。
  
  明白了,他是在等“红月”……不对么?
 第二部 10(前面居然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都要写完了,检查一下,发现这章米有了……(难道是被删除的??)
  
  若他变了,那就是红月了,是袁青诀执迷不已的“红月”;这名字袁青诀来到苏吴之后只字未提,但宫寒飞清楚,他看着他,心里存着的,肯定只有那个人物。
  
  那要是让他看着,或许会令“红月”的形象彻底抹煞,断了他的念头?
  
  宫寒飞从不乐意别人看着他变化面貌,就算是谷角这位需要对症下药的医者,他也只允诺了一次,就再也不许了。变化的时候既然需要动辄筋骨,先不论痛感,那必定是面目狰狞着的,给人看见,终究不雅,宫寒飞极不喜欢。
  
  但对袁青诀,宫寒飞想要“红月”死在他面前,那就先要他看清红月是谁。既然袁青诀不走,宫寒飞也不驱赶——身上的疼痛很快占据了理智。
  
  身体在奔腾,在扩张,不一会儿就觉得体内有无数道力量争抢着要向外逃窜,一阵阵的麻痹伴随着无止尽的疼痛而来,好像痛到了深处,就再也感觉不到了似的。
  
  可感觉都还在那里,蹦跳着冲撞着每一寸骨骼,宫寒飞记得,每次变化都仿佛将他生生撕裂,而后又重新缝补到一处。不停地冷,不停地热,感观上的异同掀起一阵阵波浪,从头到脚,再由脚至头。
  
  变化最大的就是那面孔。宫寒飞曾压下心中恐惧对着水面看了一次,那水面明明平静无波,但看在他眼中就像是被不知方向的风,将他的面孔扭曲成可怕的模样。膨胀,紧缩,连牙齿都酸软松动要重新排列了一般——为什么一个人的身体中可以藏着这么大的力量?无绝,无续,能这样改变人体的东西,所谓仙族秘术,每次变化时宫寒飞都会觉得,那根本就是妖法。
  
  是逆天之举。
  
  如今袁青诀就在那里,宫寒飞给过他三成无续,他会因此暂时散功,想来也是两功斗阵的疼痛,在余光扫到他时,宫寒飞突然想知道那是不是一样的感觉,他能否理解被这种痛苦缠绕二十多年的绝望。
  
  宫寒飞知道,就快要变到脸孔;但他又突然想藏起来,骇人之物,不论对谁来说都是一样的。
  
  这些天来,一种隐约的感觉一直盘踞在宫寒飞的心头,像一阵阴霾,伸手都触不到源头。大约是袁青诀,大约是无绝无续,大约是掩藏着的过去和躲藏着的前路,宫寒飞被无绝无续折腾凌虐了二十多年早已懂得开阔的心却被笼罩着,甩脱不去。随着“无绝”在体内破土而出,这层层叠叠的阴霾也像要被拨散开来,沿着他的经脉喷涌出去——高声大喊,或者是像每次在荒无人烟处变化时一样发出原始如野兽般的嘶吼,只要如此,就能排解,就能得到这一刹那的宁静。
  
  被束缚在任何一个城池中,他发不出声响,就算以前在安德城里也没放肆过;宫寒飞可以咬着东西甚至可以用更强烈的痛苦来制止自己,但从未有过爽快的感觉,那样做什么都没有从身体里跑开,所有的东西所有的功力都还酝酿在最深处,期待着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在苏吴,在谷角开的这间药铺后面,他依旧如此。原本此时他必定顺着九宁江一路向上,离开了人群,宫寒飞自有解决的办法。但袁青诀在这里,肯定是他身上的“无绝”牵扯出宫寒飞的,里外一应和,宫寒飞连逃出去的时间都没有了。
  
  感到下巴的颤抖,宫寒飞知道,要动他面孔了。那是宁可割鼻剜目也不愿经受的感觉,宫寒飞就像谷角笑他的那样,无意识地摸上自己的下巴,就想那么狠狠地抓挠一番……
  
  但这次不同,有人阻止了他——袁青诀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将他的双手掰离了面部。
  
  这算什么?袁青诀在宫寒飞的背后伸手过来,打断了平时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变化。袁青诀的手是什么样,宫寒飞没有仔细看过,没想到是这般有力,从后面绕到前面,竟然能制得住他。
  
  可宫寒飞不能任袁青诀制着,体内撞得厉害,他手上也需闹腾一阵才舒服;挣扎着与身后的人角力,眼看着满心清醒的袁青诀就要敌不过痛得快要失去意识的宫寒飞……
  
  就着被抓住双手的体式,袁青诀猛一用力,将宫寒飞揽了进来,死死地按在怀中。像是要用自己来束缚住他一般,袁青诀也咬紧了牙关尽全力,手腕、手肘、上臂、肩膀,一路挤着压着,让意识有些模糊的宫寒飞觉得,已经被袁青诀揉进了自己身体里,再不是一个一个的人了,而是贴合着长在一起的。
  
  紧接着的是一股又一股的功力。宫寒飞迷茫着分辨,竟不知道是“无绝”还是“无续”,只觉得时而凉些时而暖些,紧锁着他身上的感觉,巧妙地碰在一起,不像他体内沸腾着的无绝无续,袁青诀递过来的,好似是专为他而设好的灵药,轻柔地将那膨胀开来的“无绝”拦下,再一点接着一点地塞回他的身体。
  
  若不是先前在袁青诀身上确定过多次,宫寒飞在这个时刻甚至会怀疑袁青诀其实修成了绝续二功,已类仙族。
  
  为什么可以贴得如此近……宫寒飞仍旧止不住在袁青诀的怀里挣扎,若不是体内两功相斗功息不稳,他说不定会发力将袁青诀推出去,绝不允许他再次靠近。
  
  袁青诀一个字都没有说,宫寒飞能感觉到的只是耳边均匀的气息,完全没有因为眼前的场面而混乱。他只是坚定地将宫寒飞按在怀中,借着每一个空隙安抚着宫寒飞体内的“无绝”。
  
  宫寒飞迷惑不解,袁青诀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如果想见“红月”,大可不必如此麻烦,随着谷角去外面等上一段时间,宫寒飞自然能给他个完完整整的“红月”。
  
  像是要替我治疗一般。宫寒飞只觉得那些喷张的东西一点点地回到身体中去,似乎都是被袁青诀放回了原位。袁青诀,为何你要这样?
  
  很快,宫寒飞发现不对。袁青诀只是将那些力量逼回了宫寒飞的身体,可是那些无绝无续不可能这种时候安稳下来,缠斗在一处——这回连找到地方展露身手的机会都没有,憋闷起来,好像能酝酿出更强大的袭击。
  
  又冷了起来,又热了起来。宫寒飞的惯常被袁青诀一打断,颠倒出新的触感,令宫寒飞循着那股股抚慰着他功力的力量,探着探着就找到了,不顾一切地贴附上去——
  
  宫寒飞第一次直接用动作表现出来,他想要“无绝”,最深刻最紧密的。
  
  
  
                  第二部 11
  
  宫寒飞双手撇开袁青诀的束缚,不顾对方怔忪,摸索着反挂住有些烫热的颈项,扭过上身,欺身贴合在那张脸上。就像是脸上的动静必须靠这种方式缓解一般,宫寒飞也不知自己碰到的是袁青诀的什么五官,像只需要温暖的动物一般蹭着;也不知该用自己的何处,只察觉到袁青诀也同他一样纠缠上来,面孔,唇角,颈间,一次又一次地触到一起,又滑开,好像每一处都不是他所想要的地方,又好像只要遗落了一处,就后悔起来,要回去寻找那处。
  
  无绝和无续都搅腾在身体里,闹得厉害。混乱中宫寒飞不禁发现,二十多年来他修通了无续,兼有了无绝,能送人功底,能夺人功力,可若真让他驾驭住那两种妖法,他不能胜任。两功相斗,宫寒飞任它们去斗,斗出了什么结果,他都忍耐着,一晃就是二十年。
  
  何等悲哀,二十年,他宫寒飞敌不过那两种妖术,到如今还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袁青诀……袁青诀先是死死揽着他,见他动作起来,手上力气不减,但会配合他的意思,逐渐热烈。宫寒飞觉得自己几次咬上袁青诀的唇,但又不能停留太久,霎时松开,三番五次,他被两种神功的气力催着赶着,还是找不到出口,但与袁青诀这般,时不时可以忘却一点身体里的挣扎,这样的交颈缠绵,把两个人体内的功力都糅合到一起去,光看是看不见缝隙的。
  
  袁青诀那些“无绝”,宫寒飞起初碰到,昏迷中的神智就那样恢复了,自然渴望;但真纳入体内,宫寒飞隐约有些害怕,这种他渴望了那么久的东西,一旦得到,他还会忍受得了远去么?在南云山不禁救助,安德那些日子里固功的不可自拔,曲群峰霏微庭中顶着夺其功力的水乳交融,再到这几天借着卷帘虹沉溺其中……如今在变化之时又被袁青诀生生地堵住,“无绝”,该死的“无绝”,是不是直到他修通的那一天,他都不可能舍掉这种独一无二的享受?
  
  想到此处,宫寒飞被拥着都止不住颤抖,就像是在不经意间被莫名其妙的东西爬进身体,趁着功力冲突,也要在身上钻一个孔。冷,或是热,诸多的感觉掺杂起来,没有一个能贴切到宫寒飞的心里。
  
  身后的人能感觉到他不停的抖动,开始还以为是绝续斗得厉害,紧了紧手间,把自己的功力又送了些过来。这下错了,宫寒飞更受不住,上身直直向前挺着,脖子也伸直了紧绷着,像是要挣脱出去,可后腰仍密合地贴在袁青诀身上,舍不得离开。
  
  被功力逼得变化时总是宫寒飞最脆弱的时候,所以他根本不希望有人在旁边——那会让他依赖过去。
  
  袁青诀,袁青诀也不行,袁青诀更不行……虽然在心中一遍遍念着,可身体总是第一个叛逃。他想如何,但手间全然不按他的想法来,抓住了袁青诀的小臂,不愿放开。全身都与他贴在一起,挣扎,扭动,身体与身体的撞击与摩擦,这样下去会掀起什么事端,宫寒飞自然明白。
  
  或许此时此刻,他还在期待。
  
  只不过今天,最后三颗卷帘虹还不在宫寒飞的口中。
  
  早已习惯袁青诀的种种对待,好像总含着无比的温柔一般,又带着年少的激动与急切;宫寒飞有时融合在里面,顿时忘记了自己年岁,甚至觉得,那些在山谷中度过的岁月,根本不能作数,这样算来,他就像袁青诀一般大小,或者还比他小些,一年多以前的时光,那些诱导那些为兄之道不过是假象,真正的宫寒飞自落崖开始,就没长大过。
  
  但这又不可能。宫寒飞大了许多年,想的事情多了,城府深了,也该世故了。
  
  那便得拿得起放得下了。
  
  对袁青诀,宫寒飞真的是习惯了——没有费上多少力气,宫寒飞背对着他,抓着他胳膊,就这么一寸一寸吞了进去,直到被彻底占满,才能缓过一口气来。总觉得,袁青诀哪儿都热得很,是不是“无绝”作祟,眼下宫寒飞想不清楚,只能撑在他身上浮沉,将那两种功力平抚下去,将散乱的心神重新拼凑起来。
  
  腰间的手臂仍旧没有松开,还偶尔把他按下,略带点玩闹的味道。袁青诀是这样的,少年心性像被宫寒飞冻结在一年之前一般,永存在那里,就算再度几年光阴,也不会磨灭;每有余裕,他总要嬉闹,宫寒飞惭愧,跟不上,玩不起,但又不能放下身段求饶,憋了一肚子怒火。今天算是豁出去,抵着翻搅在体内的功力,拼上脸面要跟袁青诀对抗。收紧身体,用尽全力去困住袁青诀,绞得自己都生痛生痛,但只有这般才能逼那少年情难自禁,逆着他的举动以求更深的进犯。
  
  谁都没有说话,宫寒飞不想称袁青诀名字,而袁青诀大概是仍不知如何称呼宫寒飞,他们对彼此的名字都有些陌生,只有身体是互相熟悉的。看不见袁青诀神情,宫寒飞觉得袁青诀的唇从他脊背上扫过,乍看轻率,但又有种顶礼膜拜的意味;他想起来,无论对他还是对袁青诀,他们都是第一个,也应该是唯一一个如此熟悉的人。
  
  太过直接的牵绊,有一刻这种牵绊比“无绝”“无续”的相互制约还要直接;宫寒飞带着阵阵战栗接受袁青诀给他的热情,自己却在担忧着当他们交换了图谱之后这种牵绊是否还横在他们之间,猛地为无处可去的无绝无续找到了出口。
  
  拿得起放得下这几个字在宫寒飞的心中默念了不知多少遍,绝续都渐渐平息下去,但他还倚在袁青诀肩上,含着袁青诀的汨汨温情。
  
  “……就这样,不好么?”袁青诀拢了拢宫寒飞从发髻里散出来的头发,轻而沉稳地说道,“不要什么图谱,你也不会继续痛苦……”
  
  袁青诀,你在迷恋着的,到底是谁?宫寒飞心里闪过种种错觉,但都像是迷醉在方才绵绵腻腻之中的残影,都是些不该考虑的东西。宫寒飞想清楚了袁青诀话中的意义,强令自己冷下来,挣扎出来。
  
  觉察到他的挣扎,袁青诀不着痕迹地收紧了手臂,不想他离开,又不想得到更大的反抗。“袁青诀,‘无绝’之于我的意义重大,你不会明白。”宫寒飞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真如期待的那样,冷静了下来。
  
  听了这话,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撤了出来,扶着宫寒飞的腰,将他转过来,眼睛直直对上眼睛。宫寒飞觉得袁青诀虽然退出去,可那种粘腻的感觉还把他们俩连在一起,如今直视起来,还有点失措——但他不会表现在脸上。
  
  “若你执意要寻,我同你一起,出入江湖,也方便些。”袁青诀眼神清澈,宫寒飞看不见什么杂质,甚至连他猜想中的迷恋都看不到。
  
  就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这点上,宫寒飞竟输给袁青诀了。
  
  “还有那‘笑芳枝’的下落,也一并寻来。”袁青诀放下眉脚,探问着,“跟我一起离开苏吴,你可愿意?”
  
  
                  第二部 12
  
  谷角说,你要愿意出去转转也好,让我在苏吴清静清静,不用成天提心吊胆以为你又要搬家。
  
  谷角又说,要不你把乐老六一并带出去,你现在不似在安德那般纵他,我看他整日闷死,也放他出去转转,或许帮得上你。
  
  见宫寒飞一说要离开苏吴一段时间,谷角立刻摆出管家婆的架势,说些关照的话,可听在宫寒飞的耳朵里,分明是在赶人。看着谷角一副笑脸相送的模样,宫寒飞嘴上不说,心里自然明白谷角早巴望着他们一个个都离得远远的——平日里他虽然多话,但心上冷漠得很,就想待在药庐里,没日没夜,不必出来过问世事。
  
  不过,经谷角提醒,宫寒飞想起他许久没管顾乐六的事情,他们潜在苏吴,也不需要他什么伎俩,只不过苏吴是块安静的地方,放乐六出来,反倒是扰了那安宁。自从上次在安德宫寒飞向乐六要走了那“玩意儿”,乐六就没怎么顺意过;也是总往外面跑,仿佛外面有处尸场被他寻着了,跟着宫寒飞也没多少意思。可就这样,乐六一听宫寒飞要离开苏吴,当即说,他可以同去。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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