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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红月作者:宫焱(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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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角讪笑,凑上去轻拍宫寒飞肩头:“你什麽怪状我没见过?现在可是你最普通的模样,不值得惊讶。”他好像通过拍肩这动作就明白了宫寒飞状况,斜倚药柜翻找起来。

              “如果你是想让我问你为何过了十五还是这张面孔,你不如直接告诉我吧。”谷角头也不抬,看透了宫寒飞意思。

              宫寒飞也不急,替谷角腾出一块儿地方自行坐下──身体像是被拆散了重新拼凑起来一般,支撑到这里再也维持不了脸面气度──噩梦般缠绕著他的痛苦缩短了周期,虽然知道原因,但碰上如今的情况还是没法平静以对。

              宫寒飞在安德城里面有个名字,叫韩赫;在安德城外面,他有诸多称号,比如“赤目血魔”。可惜武林中能记得“宫寒飞”这名字的人寥若晨星,谁都知道安德茶商韩得元经营茶店的次子韩赫,谁都说不出赤目血魔从何而来为何而动。

              “赤目血魔”,他宫寒飞从来就不想背上这样的称号。

              偶尔有几个人记得一个“无绝”,还有一些则不愿提起在“无绝”以外还有一个“无续”。

              宫寒飞之所以是赤目血魔,是因为他不仅知道“无绝”“无续”,而且深受其害。

              所谓“无绝”,化虚为实,行无中生有之法;所谓“无续”,逆生成亡,行万物归一之道。

              “无绝”“无续”可比内功,可比剑法,是任一武功典籍,又非任一典籍。修习“无绝”能够不凭借任何兵器置人於死地──化世间无形之物为有形,或逞凶,或护体;修习“无续”则将一切化为乌有,足以化解攻击,且能隐去自身武艺。两者应为上古流传的仙族秘法,若一人成双习练,功成,则已成仙。

              此等绝技出世,本应成为武林中人、修仙名士必争之物,可想成就“无绝”“无续”绝非易事。

              “无绝”易解,但难觅其踪;“无续”传世,但其意费解。江湖上曾一度风传,“无绝”为谪仙後裔一族独有,融於骨血,不留踪迹,众人终不得见。而“无续”曾几度现身江湖,惹来血雨腥风,由时任武林盟主与邪道正宗一同舍命以血封存,後世无人能读懂其中涵义。此後被武林遗忘在尘封角落中,逐渐不再有人提及。

              宫寒飞年少时偶得“无续”图谱,图谱虽被血迹浸染,真假难辨,但他自有仙缘,几日间读通其间涵义,假以时日,如今大功已成。而“无绝”,却是因祸事坠崖,被一隐者救助,修得半幅图谱,抱憾多年。

              到如今,若宫寒飞能选择,在通“无续”後就不应碰触“无绝”,甚至连“无续”图谱都不要看过。“无续”使他惹上杀身之祸,濒死之时被迫得到“无绝”根基,却没能参透全意。

              “无绝”“无续”相生相克,古时多有两功同修者,但下场惨痛。能通读两功图谱之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宫寒飞“无绝”只见半幅。两功与自然周期密切相关,日月交替、潮汐涌动,需全面知掌,才能理顺体内功力。宫寒飞不能,这意味著在他得知“无绝”另半幅图谱之前,都必须经历非人的苦痛。

              这不是正常的痛,正如两功之非凡。每逢两功体内相斗,疼痛来时,不仅令人察觉,而且使人更骨动筋──身形变化,容貌改换,都是正常之事。所以谷角会说起宫寒飞容貌异常──过去都是月圆之前开始有所变动,痛到十六,宫寒飞看上去就是另一人了。这样一变,一般要待十日才能功退,恢复原状。

              谷角见他还不说话,取了药瓶过来:“你不说,我且问,你可到手了?”

              宫寒飞摇头。

              不为修仙,宫寒飞忍痛二十载,不得其法,只求“无绝”全谱,安享另二十载。

              但此次出击……看他脸色,谷角了然於胸,想了想又问:“那我的药可还在身边?”

              宫寒飞又摇头。

              “那我就当你要在安德等它上门了。”谷角脸上喜悦,自觉得意。看他那副模样,宫寒飞心头阴郁,回了一句:“用是用了,可这次你手脚重了,我差点没救回来。”

              “下手重点才有胜算──你当我称号里‘虎狼’二字是放著好听的?”谷角递来汤水,“我只好奇,既说药重了,你到底怎麽救回来的?”

              谷角说的药,算是当初宫寒飞应承救谷角之妻看中的东西──转功药引。

              如何得到完整的“无绝”,宫寒飞从有先前半幅的人那里听到一句话,“一谷一人一画幅”,暗示“无绝”传人的下落;宫寒飞出入江湖调查多时,将“无绝”与百三十年前祸乱武林的前朝皇子之间的线索挖出,划出“荡雁谷袁家”的范围。袁家人不入江湖,但宫寒飞化名接触,并无“无绝”功底迹象──正要失望之时,袁家那个被“藏”在别处的幼子居然闯进他的视线。

              以赤目血魔之名与张钰晖相约之时已过十五,体貌变化,只以另一面目示人;归途中,体内功力衰退,此乃宫寒飞最虚弱之时,过南云山被坠雪掩埋是真,在雪里恢复本来面目,以些微内功维持生命,待雪停後才被袁青诀发现,也算天意。

              青诀青诀,听名字就知与“无绝”有点关系,更何况宫寒飞那日被他所救,仅靠在他背上,半截“无绝”就被诱引出来,神速回复──日後观察,袁青诀绝不知自己的“无绝”功底,宫寒飞也听过,一人修习“无绝”成功,功力融入骨血,代代相传,但并不绝对。袁家上下两代,宫寒飞没从其他人身上谈得“无绝”,倒是这个幼子天生具备,只不过至今未加精修。

              原先想循著袁青诀到袁家可能有所发现,可是绝无消息。利用金竹娘潜入也不得要领,最终差点伤到袁青诀。

              正愁袁珞璎经金竹娘之事提高警惕,竟然抓到她一著算错的机会。谷角所制的药引是宫寒飞预备下的最後手段。转功,将宫寒飞的“无续”功基分转到袁青诀身上,引发袁青诀体内“无绝”与残缺的“无续”之力相斗,一样的苦痛,宫寒飞坚信最终能逼出袁家与他交换“无绝”。

              只不过,谷角这转功药引实在厉害,等宫寒飞接触到药性发作的袁青诀,对方已经命悬一线,原本哺血就能完成的过程被迫改换方法。

              “……你怎麽让我看见这种窘态?”谷角看他一会儿,略有惊奇,“药重了,这次用血不行了……好,我大概明白了,只是……你找到的身怀‘无绝’之人究竟是谁?”

              “……”宫寒飞一向平和的面孔冷了一会儿,才说,“袁家幼子,天赋神功,自不得知。”

              谷角听了一愣,忽地大笑一阵,道:“真真有趣!我原以为你要帮袁家兄弟一一娶上媳妇,没想到连自己都能赔进去!”

              谷角说的没错,哺血不成,若要转绝续功,只得行夫妇之道。宫寒飞那时见袁青诀情状,魂魄只剩一缕,也管不了那麽多,只能动手……事後想起,心中不快,但用尽早取得“无绝”摆脱痛苦抚慰一番,也能冷静面对。可是现在谷角非要提起,脸上自是难看。

              “大事已成,功转,所以你这麽早就恢复原貌──等等,这次不到月圆就已转变?”谷角突然发现不对。

              “十二。大约是先前遇见此人被其功底影响。”宫寒飞回想起那日在荡雁谷两功相斗被迫转变的场面,至今觉得痛苦无助。

              “‘无续’转了多少?”

              “三成。过几日我得闭关固功。”

              “为何不即日闭关?”谷角奇怪。

              宫寒飞看他,眼神颇深,轻浅一笑:“这几日我有客人。”

              袁青诀接了“无续”功基,无论如何也要先稳固住他这边。看著谷角不解的神情,宫寒飞暗想。

              夜火红月(叔受) 8

              “客人?什麽客人?”谷角只见过宫寒飞出门“访友”,不见有人来著安德城。

              “袁家幼子。你当我救他一命事情就完了?”宫寒飞不管他疑问,心里盘算,“且等我送走他再谈固功之事。”

              谷角倒不奇怪,反而笑他:“既然这人能来,你还需闭关固功麽?”

              “什麽意思?”

              “取他‘无绝’补你‘无续’──对你来说不算难事吧?”

              确实不难。宫寒飞想起南云山相遇,仅凭微弱接触便能恢复体力,若是换种方法,补化固功一事倒也容易。只是方法……

              “无绝”“无续”虽能凭空借力,但功力基地走的还是血脉:除非是宫寒飞那般解通两功图谱,袁青诀的“无绝”便是代代相传,如今得了“无续”也是与人媾合;宫寒飞要他“无绝”自补,看来看去,也只有这一种法子。

              宫寒飞不是放不下身段,只是修习无绝无续已为逆天之举,再有此等事情……怕终究落下报应。

              “怎麽,堂堂赤目血魔也会犹豫起这种事情?先前葬身你手下的亡魂该回来讨命了!”谷角知他心中所想,反过来宽慰两句,“我用药替你招待客人,稳他‘无续’,乱他心神,趁著时机,任君滋补。”

              宫寒飞没有答应,只端起药汤,一口而尽,把空碗扔给谷角,起身离去:“怎麽我被你说得像采阳补阴的妖物似的?!有这闲工夫不如尽快配药吧。”

              谷角知道,他这是定了主意;自己又想起什麽,赶紧说:“宫寒飞,你让乐老六收敛著点;他这样玩下去,白天还好,晚上城里阴森得紧!”

              安德城不大,但古时为两朝之都,颇有名气。城里著名的富商就那三四位,茶商韩得元年过六旬仍风光不减,操持事务比他几个儿子都强上多倍。长子常年在外,移居他地,三子二十五岁上受了风寒过世,四子谋了功名在京中供职,就留个次子韩赫跟在安德,三十有六,也不管家中事务,开一间聚贤茶铺,悠哉悠哉。

              韩赫先前是个什麽样子,大家都忘记了。如今的“韩赫”是宫寒飞,是武林上的魔头,能剩在城里的都是畏他服他的人,“韩赫”俨然是这安德城里的主子。

              韩得元确实还在韩府打点生意,只不过,韩得元早已过世。邪道上有些狠名的乐六是照顾韩老爷子起居的人──乐六乐六,驱尸乐六,宫寒飞收他很是有用。就是乐六的癖好坏了点──白天安德城越发热闹,可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乐六跟他那几个徒弟捣鼓出来的,最绝的是晚上还让它们各回各家,安德大大小小几个街市周围入夜便毫无生气,难怪谷角要抱怨。

              如今的安德城是什麽城?那是只属於赤目血魔的城池。可惜外头的、路过的没几个察觉的出。真有人发现了蹊跷,大约也被乐老六捉去作玩具了。

              安德城里能见著宫寒飞的人不多,能见到韩赫的人不少。但“韩赫”不管江湖事,只开茶铺只聊天,出来主事的都是“赤目血魔之女”──实际上就是宫寒飞被“无绝”改换过面孔时的模样。宫寒飞第一次见到自己那张脸,觉得实在不能称为男子;宫寒飞年纪长了,那张脸却毫无变化,等宫寒飞一过三十,就觉得那张脸足以成为自己的孩子了,便谎称自己“女儿”。这麽“女儿”、“女儿”地说著,到头来宫寒飞自己也分不太清楚他究竟是谁了。他就像被“无绝”“无续”强分成了两个人,分别生活在不同的时间之中。

              昨天在南云山截住袁青诀和他师兄时,宫寒飞还是“女儿”。当时见袁青诀性命堪忧,他竟也乱了阵脚,当著那个师兄燕平升的面掳走了袁青诀,带往安德方向;後来转了功,他恢复了原状,正值最虚弱的时候,自然无法带著袁青诀进城,只得留他在安德近郊──宫寒飞清楚,城里有人喜欢清晨出猎,看见袁青诀必定会带到他面前。

              果然,宫寒飞刚从谷角家里出来,还没踱到聚贤茶铺,就有人迎上来,说是救了韩先生一位友人,刚让人送去韩府。

              那天南云山一别,宫寒飞见袁青诀托辞回来,便给他一条发带;那发带上的纹饰虽然不那麽引人注意,但只要是安德人都知道,“青冥掩月绯自绕”,只有宫寒飞和他“女儿”才能有的东西。袁青诀身上带著这个,被安德人发现了,立刻就能送到宫寒飞手上。

              接了“无续”功力,袁青诀现下还在昏睡著。宫寒飞遣人去催谷角的药,自己就在床边坐下,默默地看了袁青诀一会儿,若有所思。

              给别人转功本就是险招,原先宫寒飞以为自己会留到最後才用,毕竟逼急了就是两败俱伤的事,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只将谷角配的转功药引一直放在身上。没想到遇见这身怀“无绝”之人才过半月,药引就用了,“无续”也去了三成。

              不该如此急躁。宫寒飞怎麽想都觉得不值,一来三成功力回复起来需要多少时日尚且不明,二来此举若是促成袁青诀身上“无绝”萌动,与残缺的“无续”有所反应,他等於是给自己造了个天敌。

              更何况还用那种方法……宫寒飞一想起转功之事,眼神偏了偏,过会儿才转回袁青诀脸上。若没记错,这个袁家幼子是十七岁,自小在太山修行,难得下山,那些房中勾当自是不解;而宫寒飞当初未及十六便被害落崖,在崖下一待近二十年,还真没机会娶妻育人,以夫妻之道修习武功的事情都只是听闻,实践起来还是第一次。撇开转功不提,宫寒飞断不会与人这般,何况是让自己置於女位。

              现在想来,那时哺血不成,靠宫寒飞身上的功力足以维持袁青诀性命,带回安德找谷角解药,他日再用药引。可为何如此慌乱,忘记了药性,只知以身体施救──虽说转功完成,但无论如何都心上不快。

              而且若要省力,还需依此法来回复“无续”……宫寒飞看到袁青诀眉脚,想他虽被藏在深山,但掩不住不凡气度,假以时日,以其血脉中的“无绝”功力就能独步武林。宫寒飞给他“无续”,尚不知是祸是福,对宫寒飞自身来说,也是吉凶难卜。南云山相会时,宫寒飞看得出袁青诀心中热情,想来是神功相互呼应,自觉熟悉,难免亲近──这样也好,熟悉亲近都是好事,如此才能好好利用,逼出“无绝”图谱。

              “一谷一人一画幅”,荡雁谷,袁青诀,剩下的就是那所谓的画幅。宫寒飞还要继续扮作“韩赫”,继续稳坐安德城,然後就是继续维持袁青诀的那种“亲近”……

              正想著,差去的人带药回来,说是等袁青诀醒了,谷角会亲自来看一次。宫寒飞命人煎药,自己拿了药丸给袁青诀配水送下。不过一刻,人就转醒了。

              袁青诀先睁眼,呆然一会儿再望望四周,自觉陌生。等触到宫寒飞面孔,脸上惊讶,挣扎一番,出声问:“……韩兄?……你怎麽会在此处?”

              是该问你自己为何在此吧?宫寒飞听他果然还记得韩赫,心中暗笑。眼前袁青诀睡眼蒙胧、神色疲惫,但面貌已经初具规模,大有俊朗侠士之气;加上眉眼点缀,自有风仪,自有威容。宫寒飞记得自己十七岁光景,藏身崖底,暗无天日,蓬头垢面,整日似鬼如怪,只知苦修神功自救;待重见天日之时,轮廓浅淡,五官规整,毫无特征,大约是那种让人见了都留不下记性的模样,不若袁青诀这般教人过目不忘──倒难为他还记得韩赫的样貌,连宫寒飞自己不看看镜子都偶尔会忘记。

              真可笑,与黄毛小儿计较起长相,莫不是嫉妒起来?宫寒飞看袁青诀疑惑见深,便安抚道:“今早在安德近郊发现你昏迷路旁,不知如何,便先扶你来我府上休息。青诀你到底有何遭遇?可有什麽困难?”

              现在他宫寒飞就不是宫寒飞,是韩赫了。

              ……恩,其实大叔是坏人

              采阳补阴吃干抹净正太的妖怪……麽?

              夜火红月(叔受) 9

              袁青诀听他如此问,面露难色。宫寒飞知他昨夜濒死,肯定毫无记忆,到现在云里雾里;反倒是他这个始作俑者要问袁青诀缘故,摆明了欺负人。

              “韩兄,今天什麽日子?”袁青诀突然想起,问。

              “正月十六。青诀你有急事?”宫寒飞是韩赫,要与眼前少年亲近,自然唤他“青诀”;如今喊了两遍,自己也觉得顺口,有点趣味。

              “昨日我与师兄一同离家回太山,到了南云山地界忽觉身体不适,後来竟失去知觉……”袁青诀边忆边说,说著说著边艰涩起来,“……後来,後来就什麽都不知道……醒来人就在韩兄府上了……”

              “南云山到安德还有些路程,你当真不记得如何往来?”宫寒飞靠他近些,低声疑问。

              “……当时还当自己是死了──确实一点都记不清楚了。”袁青诀为难,一想起昨夜感触,脸上痛苦。

              宫寒飞怕他留存记忆,但韩赫不能如此:“青诀别这样,为兄不是为难你,只是怕你身有疑症,不敢让大夫配药。”说著还要轻抚袁青诀肩头,以表安慰,“我请的大夫过会儿就到,让他为你细细诊断。现在你先好好休息。”说著就要转身离去。

              “韩兄,”袁青诀挣扎起身道,“我今日还需越过南云山去与师傅汇合,不应当继续叨扰……”他还没挺直脊背便软了下去,浑身上下毫无气力。

              “你看,身体都这样了还怎麽到处乱跑?”原来南云山那边有师傅接应……宫寒飞想起以前袁青诀师兄提过,太山宾途老者,江湖上不曾有人提起,但不一定是简单人物;扶袁青诀躺回去,宫寒飞抚慰道,“你与师傅约在何处?莫非还是上次那间客栈?我遣人去告知他,看他决定,如何?”

              若你再说要走,那我只能下狠药强留了……宫寒飞心中暗想,不过袁青诀没再推辞,一脸感激地说道:“韩兄,多谢!实在是给你添麻烦了……”

              “青诀不必将我当作外人,等你身体好些,在府里走走,有什麽需要就吩咐下人,别说谢也别道歉,把我当作兄弟,可好?”宫寒飞心想本就是两不相欠的事情,非说起来还是他这边不占理,袁青诀反而称谢,多有折损,他心中不快。袁青诀当他熟稔,点头信任。屋里沈默了片刻,谷角来了,宫寒飞只当寻常大夫介绍,自己出屋,让谷角看诊。

              因金竹娘一事败露,袁珞璎自然警觉,思索金竹娘背後有支使之人。只不过袁珞璎心想索要“无绝”之人必定是身怀“无续”,才选了十五月圆这一日让袁青诀出发;此日“无续”功底最弱,而“无绝”最强──宫寒飞遭“无绝”影响变化通常也在此间──袁珞璎以为无论如何肖想“无绝”之人都不可能在此日出击,才放心让袁青诀出门与师傅汇合。可她没有估计到宫寒飞身上的半幅“无绝”──这倒奇怪,那天在荡雁谷,宫寒飞以另一面貌示人,举手间便是“无绝”功力,袁珞璎竟不得而知?

              还是袁珞璎以为有“无绝”者必定为袁家之後,与她立场相等,不会为谋“无绝”而伤害袁青诀?

              ……或者,袁珞璎并不了解真正的“无绝”功底,血传护功之类的事仅仅是家族传言,真见著了反而认不出来?

              不论袁珞璎作何打算,宫寒飞已给袁青诀转功,只等他日绝续两功相斗,看袁青诀反应。

              不用多久谷角就从屋里出来,拦了正要送煎好的汤剂进去的下人,吩咐两句,就过来找宫寒飞。一见面他便道:“恭喜魔头!这‘无续’的功基是打进去啦!”

              “谷角你明知我不喜这个称号,存心惹我?”宫寒飞假作翻书,也不抬头。

              “我看你最近心浮气躁,想是到了时间没有变成你‘女儿’,心上就跟女儿起来?”谷角从来就不是畏惧宫寒飞的主儿,玩笑道,“我看这袁家幼子确是少年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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