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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靡它夜韶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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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在摔在地板上的那一瞬间,一个想法闪过脑袋,夙彩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夙彩蝶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又是一脚狠狠地砸了下来。
  言未然闪过身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很快就摆出防御的姿势,他一点也不想伤害夙彩蝶。
  “你听我解释,我当初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我……”
  夙彩蝶一拳挥过去,眼神阴厉,“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情非得已形势所迫!你他妈的废什么话?!你认为我该原谅你?!”
  又是凌厉的一拳。
  言未然握住他的拳头,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既然知道又是为了什么生气?!”
  “我生自己的气!我他妈气死了!我呕死了!我为了你改变那么多!为什么我要一次一次为你改变!像个泼妇一样为了一个无聊的人伤心!我气死了我气死了!我总是为了你一次一次地改动我的原则!”
  两个人都停下动作,言未然看着赤红着眼睛的夙彩蝶。
  言未然不怕死地上前,一把把人揽进怀里,狠狠地对着嘴巴就啃了下去。
  夙彩蝶不甘示弱,环住他的脖子,和他激烈地交换着唾沫。
  急切地,需要确定对方的存在。
  像是疯了一样,开始扒着对方的衣服。
  当俩个人都赤条条的相对时,夙彩蝶望着言未然精壮的腰肢,流出凶狠的神色。
  夙彩蝶一掌打在言未然的胸口,把他推倒在身后的床上,一把压上去,咬牙切齿,宣布,“我要上你。”
  言未然没有挣扎,啃咬着对方的喉结,野兽一样喘着粗气,发出闷哼,“无所谓,每人一次。”
  夙彩蝶默然,俯下身,含住对方胸前的茱萸。
  明天是世界末日吧?相守的时间快消失了吗?
  不然怎么这样可以这样疯狂?
  夙彩蝶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两个人像打了□一样,和狗一样,用各种羞耻的姿势一次又一次地进入,被进入。
  怎么样也不够。
  怎么样都不够。
  “嗯……你是没有吃饭吗?用、用力嗯嗯……”言未然趴在窗口,不满地抱怨着身后的人,得到的惩罚是更加深入的撞击。
  “你就等着精尽人亡吧。”夙彩蝶咬住言未然的耳垂,更加用力地摆动着腰肢。
  做得天昏地暗。
  夙彩蝶都不记得用了多少种姿势,也不记得被言未然占有多少次,更不记得占有了言未然多少次。
  总而言之,等到有意识的时候,原本黑的天色已经白的发亮了。
  想了很久,才发现,已经中午了。
  身上黏答答的,包括身下的床单,还有海啸卷席过一样的房间,到处都散发着激烈的□后爱欲的味道。
  夙彩蝶支着下巴,撑住身子凝视爱人的脸庞。
  言未然脸上的线条很深刻,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不会放松般,抿直了嘴唇。霸气而嚣张的脸,此时在自己身边沉睡的时候,却带着孩子的天真。
  夙彩蝶想起很多事情。
  很多和言未然小时候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个人总是用守护者的姿态出现,站在自己是身边,帮自己打跑那些欺负自己的小孩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这个人,太过于霸气,太过于少年老成。那双时刻警惕如同豹子一般犀利的眼神,给夙彩蝶带来了本能的危险。
  言未然的手臂有个伤口,那次,夙彩蝶几乎要将这个人的肉咬下来。
  可是这个人只是摸着自己的脑袋。
  四目相对的时候,觉得很温暖。
  有什么,在心里,暖烘烘的。
  总是倔强的,不服输的人,即使挨打也不哭,没有表情地承担下来的这个人。
  后来再大一点,自己隐藏着心里的刺痛,看着男人身边的女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各种各样。
  言未然游戏花丛的时候,自己也只是隐忍着,故意去忽视心里面的难受。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自己潇洒地调侃着少年,转过身后,身后那双几乎可以揉出水来的眼睛,始终没有从自己的背影转移开。
  言未然在学校是老大,却总是保护着夙彩蝶。两个人成双入对,以至于没有想过这个人是不是爱着的,或者,该不该爱。
  相爱,原本就是一场意外,如同分开。
  夙彩蝶相信,即使是时光倒流,自己还是会选择忘记言未然活下去。
  囚禁、陌路、对峙、相恋、作战。
  和言未然致死纠缠,半生癫狂,从未间断。
  爱情如此磨人,夙彩蝶疲惫至极。
  夙彩蝶自认为死过一次,一次是十八岁那年,言未然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
  他自认,哀莫大于心死。
  可是,爱到真的不想活的人,倒是真的第一次见。
  三十自杀了。
  都说割腕是最折磨人的死法。手腕经脉交错,不是随便割就能死的,最多是流血过多,疼死。一般割腕的人,不把整个手腕切个半,一般还死不了。
  真不知道三十怎么舍得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
  还好发现及时,第一时间就被送往了医院,正在抢救中。
  急诊室外,言未然坐在等候的椅子上,烦躁地抓着头发。
  夙彩蝶黑色眸子黯然,他俯视言未然,用君主的姿态,语气却疲惫至极。
  “言未然,你除了伤害,还能给爱你的人带来什么?”
  



放生 最新更新:2011…04…15 18:45:41


  三十还在加急病房里抢救。
  一天一夜的守护等待,使得言未然熬得黑眼圈浮出来了。
  言未然不是薄情寡性,只是,无法对其他人专情。
  是谁说,薄情的人,越是专情,因为,把情都给了一个人,其他人,再无力负责。
  言未然以前也伤过人,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因为他而去自杀。他必须承认,自己这次,负了三十。
  “未然……”夙彩蝶低下身子,手覆上言未然的脖子,轻轻来回,言未然做过坏事,从来没有内疚,三十爱他,如此情深,如果死去,言未然该怎样自责?
  言未然从来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坚强。
  言未然靠近夙彩蝶,脸色担忧,“彩,我……”
  夙彩蝶捂住他的嘴巴,“不要想了,出去走走。”
  “可是……”
  “听话。”
  夙彩蝶挨近他,头抵头,鼻子对着鼻子。
  对视间,彼此思绪了然。
  言未然也伸出手,捂住夙彩蝶的脖子,鼻尖在对方的脸上磨蹭。
  此时无言,却抵过万千言语。
  “我爱你。”言未然说。
  “我知道。”夙彩蝶回答。
  生命如此薄弱,说要死,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可是,死去的人,却要活着的人来为他担心受怕。
  不如活着,好好相爱。
  三十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薄雾蒙蒙,荒草凄凄。
  这般寒冷,四处不见人烟。
  可是自己不害怕,只是一直往前走着。
  为什么不害怕呢,怎么想也想不通。
  三十觉得自己的脑袋是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依稀觉得脚步虚晃,要去哪里也记不清了。
  能做的事情只是一直走一直走。
  忽然,半空中飘下一朵艳红的玫瑰,轻轻落在脚边。
  是谁的声音呢?那么温暖,那么温柔,敲击着三十的新房。
  “你和玫瑰很像,不要那么戒备嘛,你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爱情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没有爱对人。”
  “考虑我怎么样?恩?”
  三十停下脚步,捡起地上的玫瑰,拿着玫瑰忽然缩了一下手。
  原来被玫瑰的刺刺伤了手,殷白的手指头出现一个红色的点,接着,红色开始涌大。
  三十蹙起好看的眉头。
  很痛,手指头。
  从来就是这样的,总是一个人,带着虚伪的面具,受了伤,就微笑,任其风化,结成一个个褐色的茄。没有人会过问伤口,没有人会关心自己的死活。
  三十一直很明白,自己的存在,只是别人手中赢得上位的棋子,一颗优秀的棋子。
  棋子不应该有感情,可是,还是有不甘心,即使要被别人利用,也要为了自己喜欢的人。
  这个喜欢的人或许有一天会过问他的伤口,给予他星星点点的温暖,就是那样万分之一的可能。
  即使是利用也好,为了哪怕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要等下去,要牺牲下去。
  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
  “疼吗?”一双手,覆上他的脸。
  疼吗?
  疼,很疼。
  “不要哭。”那双手,拂去脸上的泪痕。
  哭了吗?我哭了啊。三十呆呆地注视着手里的玫瑰,视线模糊。
  “你有我。”一双手臂,然后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三十抓住对方的肩膀,大声地哭出来。
  火样的玫瑰落下雾色迷蒙的地上。
  三十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拼了命一样,大声地哭泣。
  疼啊,很疼,很疼。
  我很疼。
  不管是谁,给我点温暖吧。
  我好疼。
  好疼。
  三十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夙彩蝶。
  夙彩蝶靠在床边的凳子上,环着胸,漂亮的大眼睛紧闭着,呼吸平缓延长。
  好渴。三十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被针管缚住,疼!一抬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绷带细心地包裹住。
  一点点的声响,床前的人睁开了清亮的眼睛。
  “醒了?”夙彩蝶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床上的病患的被角,体贴地征询,“喝水吗?”
  三十流出疑惑的表情,呆呆地点了一下头。
  夙彩蝶转过身倒水,三十在他身后,细细地观察着他的动作,生怕他一个反扑就杀了自己。
  夙彩蝶举着杯子转身,正好对上三十戒备的眼神,露齿一笑。
  “放心,不会动你,你死了,言未然会很难过的。”
  三十眼中光一沉,别过脸。言未然会吗,如果我死了的话。
  夙彩蝶扶平他的身子,帮他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把水递给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三十用没有受伤的手握着水杯,看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水里有没有毒药,要不要喝,最后,还是放下了杯子。
  夙彩蝶也没有恼,低头抓着手机,不知道在摁着什么。
  三十打量着夙彩蝶,比起远处看,近处看更加地清秀。
  头发细碎,弯弯细细的眉毛下面一双有神的大眼睛,以前就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近看才发现那种漂亮不是可以说得出来的。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又圆又大,睫毛长长的,弯弯的,遮住纯色的,不夹杂一丝杂色的黑色瞳孔。
  夙彩蝶的鼻子很小,很精致,身上的肤色很白,没有一点男孩子的粗犷,反而多了一份女孩子的秀气。夙彩蝶的手指很长,指如葱白。手脚很长,但是骨架很细小,体型给人一种书生的儒雅。
  夙彩蝶怎么看也像是一个学生的样子,可是奇怪的是,夙彩蝶不说话的时候反而给人不可侵犯的威严。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
  观察着的人忽然收起手机抬起头来,三十急忙把视线别开。
  夙彩蝶沉着气,不说话。
  病室忽然就陷入一片寂静。
  三十不自觉地用手指抠着身下的床单。
  “言未然,昨天在门口守了一整天。”夙彩蝶忽然开口,“我告诉他你醒过来了,他正赶过来。”
  三十转过脸看着夙彩蝶,苍白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
  夙彩蝶看着三十眼睛里跃起来的光又沉下去的光,忽然心里一阵抽痛。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
  三十动了动龟裂的嘴唇,发出个音,艰难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我……不想见他。”
  夙彩蝶眨了一下眼睛,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
  三十向后一靠,身子陷入背后柔软的枕头里,他抬起头,柔软的黑发搭在肩膀上。
  三十闭上眼睛,重复了一遍,“不想见他。”
  夙彩蝶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其实,我没有想过赶你走,你不必要折磨自己,你想留在言未然身边就留着吧。”
  三十投来视线,“你不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夙彩蝶又想了一下,笑道,“我不够你爱言未然。”
  三十没有作答。
  “我绝对不会为了言未然去死,不管他爱不爱我,在不在我身边,我都会活得很好。”夙彩蝶语速缓慢,看着三十,像是在说别人的情绪,“如果说爱情是不离不弃,那么,我做的不比别人差,我自认对他没有辜负,他对我也一样,生死相守,这样,我算不算得到过爱情?既然已经得到了,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要离开?”三十感觉喉咙发干,隐隐约约猜出夙彩蝶的言下之意。
  “不要用那样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夙彩蝶静静望着窗口的盆栽,“我并不是因为同情你才把他让给你,只是,爱,或者不爱,对我来说,都太过沉重。”
  “呵,”夙彩蝶扯了下嘴角,似乎是不屑,“说实话,爱或者不爱,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一世,能遇见,就已经知足,能不能守住这个人,从来都看缘分,强求,总是伤人累心。”
  三十侧着耳朵仔细听着这些话,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一样,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他抓着被角,皱紧眉头,那些话,一句一句在脑袋里盘旋,仿佛是狠命的一击,灵光一闪,只是,抓不住。
  “你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夙彩蝶站起来,瞥了眼桌上的水,提醒道,“生病的人要多喝水。”
  走出医院,一阵秋风迎面吹来,夙彩蝶眯起大眼睛,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黄叶在风中打着卷,如同蝴蝶蹁跹,秋思,寒冷,心中生出无依无靠的想法。忽然就想家了。
  夙彩蝶掏出裤袋里的手机,翻了一下名片夹,翻出冠玉的的名字,拨了过去。
  嘟嘟几声后,手机就响了,对面的声音暗哑,仿佛刚睡醒,一样好听,“喂?”
  “我想通了,你来接我。”
  言未然没过有朝一日,三十也会不想见他,像现在这样尴尬,还是第一次。
  三十坐在病床,始终没有看他。
  良久,三十抬起头来,望着站在床边很久的人,睁大了眼睛,言未然从未见他如今这样坚决的语气。
  “言未然,我放了你。”
  三十的手指攥紧了手心的玻璃杯,水光熠熠,映得发白的指骨斑斓。
  说出这句话,三十如释重负。
  对的,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死里逃生,就要忘记这个人好好活下去。
  付诸于这个人的缱绻深情,眷恋纠缠,如此荒唐,就当是一场噩梦。
  既然醒来,就重新开始吧。
  



选择 最新更新:2011…04…17 02:31:35


  复式的小洋房,院子前栽种着女贞花。也许是太久没有人整理了,所以院子生满了杂草。很荒凉的样子。
  夙彩蝶走进去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蹙起了眉头。
  “谁?”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响起。
  夙彩蝶朝着声源望去。
  站在房子里,扶着门框,微弓着身子,半白的短发,整齐地贴在脑后,一双像极夙彩蝶的大眼睛。
  夙彩蝶黑白分明的眼睛浮上一层薄雾,喉咙发酸,不禁唤出声,“妈……”
  夙妈妈像是见到鬼一样,急忙地转过身,匆匆地要把门合上。
  “妈!”夙彩蝶上前一步,伸出手拦住门,声音带着哭腔,“妈,我是夙彩蝶啊!妈……”
  夙妈妈用胳膊撑着门板,守住最后的防线,咬着牙,也是要哭出来的样子,“你好好一个男人,跟个男人混像什么样子!我、我和你爸爸都不想再见到你。”
  “妈,我……”夙彩蝶想辩解,但是,却说不出话来,的确,当初虽然不是自己选择了和言未然在一起,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自己的确是爱着言未然。
  乘着夙彩蝶发呆的空挡,夙妈妈碰得一声把门关上。
  夙彩蝶急忙把门板捶得碰碰作响。
  “妈!妈!你不要不理我!妈,你先把门开开!妈——”
  终于,声嘶力竭,再无力气去挣扎。
  夙彩蝶划坐在台阶上,风中飘来的,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煮着饭菜,等着归家的孩子一快朵颐。
  当初,言未然不故一切带走夙彩蝶,那爱如此病态,以至于将他囚于方圆,那些年月,再没有家人的消息。后来和言未然去巴黎,即使是有了四处走动的权利,可是,言未然始终没有撤掉他身边的眼线。再后来,言未然向言夫人宣战,自己跟着言未然,四面楚歌,再无心力去打听家里的消息。
  夙彩蝶对父亲的最后一个印象,是他愤怒地抓起小型盆栽朝言未然的身上砸去。而自己,鬼使神差,护住了言未然。虽然最后还是言未然身子一反,用背部帮他护住了突来的袭击。
  就算如此,夙彩蝶的那个下意识的动作,对于父亲来说,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
  父亲怒气攻心,抓过言未然就在言未然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两巴掌,双目赤红,犹如走投无路的兽,“言未然,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可是你就这样对待我!”
  夙彩蝶站在言未然的身后,抓着言未然的手臂,躲在言未然的阴影里,大眼睛瞪得圆亮,却看不到言未然那时坚定的眼神。
  可是,那句话,即使今日想来,也是惊、心、动、魄!
  “我要你儿子,你杀了我我也要得到你儿子。”言未然抬着整张被扇红的脸,直直盯着夙爸爸,半敛着眼,眼波无纹。
  夙彩蝶因为这句话震得抓紧了他的胳膊,指甲陷进肉里。
  现在想到,该说什么?如果当时没有和言未然走,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夙彩蝶抬起胳膊,盖住了投入瞳孔的光线。
  累,心累。
  “小彩?”一个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夙彩蝶放下手臂。
  来人手上提着的袋子里隐隐露出水果蔬菜,应该是刚从超市买菜回来。白色针织毛衣,白色的长裤,衬得身板修长,黑色的头发黑亮柔软,搭在毛茸茸的围脖上,白色的围脖圈住脖颈,盖住来人娟丽秀气的脸。一双眼睛比夙彩蝶略小,但是也是猫瞳般圆亮,此时带着满满的惊讶望着夙彩蝶。
  “哥!”夙彩蝶打量了来人半晌,泪水终于决堤。
  秋日的街上,总是在脚底积着厚厚一层的枯叶,铺成金黄色的地毯。公园里小孩子追来追去,阳光为他们的头发染上一层金黄色。还有赶路的人们,行色匆匆。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夙牧风那么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打量着夙彩蝶。
  好像比他去美国那年高了许多,是一个帅气清秀的男人了。
  夙牧风很小的时候就去了美国留学,虽然很少见面,但是兄弟俩从小感情就很好,即使是求学在外,也经常联系。
  三年多前,家里来了电话急匆匆地叫他回来,却没有见到夙彩蝶,从母亲的口中知道了夙彩蝶和言未然的事情,担忧多过震撼。
  也有千方百计地打听过自己弟弟的事情,可是言未然一手遮天,往往能知道也只是,言未然和言夫人大战了,夙彩蝶和言未然在国外,再多,就不是他能查到的了。
  像现在一样抓着弟弟的手,认真地看着他,一起谈天说地,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对夙牧风来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多年不见,兄弟俩有很多话说,天南地北。忽然话题就戛然而止,两人陷入一片沉默。
  “妈妈不让我回去,她无法原谅我。”夙彩蝶凝视着手心,刘海遮住溢着光的眸子。
  夙牧风抓紧他的手,温和地劝慰,“不要担心,总是有办法。”
  夙彩蝶盯着夙牧风的眼睛,张了张口,又道,“哥,我、我已经不是我了,我想回家,我想吃妈妈做的菜,我想和爸爸呆在一起,我想和哥哥在一起。”
  夙彩蝶发现在提到爸爸的时候夙牧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侧过头躲避他的视线。
  三年帮着言未然在刀尖上行走,能够安然活下来,夙彩蝶练就的,就是洞悉人心的本事。
  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夙彩蝶手心发汗,反握住夙牧风,猫瞳骤大,流露出紧张和不安。“爸爸,怎么了?”
  夙牧风不敢看夙彩蝶,只是沉默,和夙彩蝶交握的手指加重了力度。
  这样的沉默,只是加重了夙彩蝶的疑惑。
  夙彩蝶追问,“说话啊哥!到底怎么了?”
  夙牧风见躲不过,对上对方焦急的眼睛,艰难地,“你和那个人走后没多久,爸就病了,你知道,爸爸身子本来就不好……我回来……就是为了在家守孝。”
  这个世界忽然就安静了,只剩那片白云,那片天空,那样死的寂静。
  夙彩蝶忽然手脚冰冷,大脑一阵晕眩,猫瞳刹那失彩。
  
  



心疼 最新更新:2011…04…18 21:16:21


  很久以前,他以为,世间最无法忍受的是得不到,现在他才发现。比起得不到,失去,更加难以忍受。
  言未然下了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言本家门口的夙彩蝶。
  黄昏,昏沉沉的光,病恹恹地打在匍匐的建筑上。夙彩蝶抱膝,脸埋进臂弯,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
  视线出现黑色的真皮靴子。
  夙彩蝶沿着靴子抬头,一双猫瞳一片黯然,万物俱静。
  言未然撞进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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