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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予夺 作者:清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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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卢文电话还没说完,朱宸济便不耐烦的打断,「这样的话,你可以滚了。」
  好心被当驴肝肺,卢文电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不……四爷,有一件关于我师父的事禀报。」
  听到与梅留云有关,朱宸济终于抬头看着他,「说。」
  「我师父说要将亡父和亡兄的尸骨入殓下葬,并且请寒山寺的住持大师举行超渡法会。」
  「那不是很好吗?」朱宸济原以为有什么重大进展,没想到是这件事,于是有些不耐烦的说:「你既然叫他『师父』,他作主为你的家人处理后事也无可厚非,你可得感谢他。」
  卢文电呆了一下,接着忍不住露出微笑,「我师父也这么说,而且说这些话的神情语气也和四爷一模一样。」
  以往,这类和梅留云心有灵犀的状况总会让朱宸济乐上半天,然而现在时机不对,只会让他更失落感慨。卢文电自然不知道朱宸济的心情,于是又继续说:「不只如此,我师父还想要把我二哥的坟一起迁葬。」
  朱宸济的耳朵竖了起来,「要挖卢文雨的坟?」
  「是啊,我一直反对,说二哥已经入土为安,不需要迁葬了。师父却说我二哥生前无法对我父亲尽孝,现在父子能在黄泉团聚相信我二哥也是愿意的。」
  「他……要开卢文雨的棺?要验尸检骨?」
  「不。」卢文电连忙摇头,「他说只是移棺让他和家父合葬,并不开棺。」
  朱宸济心下沉吟,「现在什么时辰?」
  「子时刚过。」卢文电回答,「怎么了?」
  朱宸济沉默不语,望向窗外,心想或许是慧剑斩情丝的时机。

  第二章

  遣走了卢文电,朱宸济来到寒山寺的另一处厢房前。从紧闭的窗户中透出房内的依稀灯火,据他所知如果那个人的习惯未变,现在必然还没入睡,朱宸济鼓足气,慢慢的敲了三声门。
  「什么人?」房里的人语气警觉的问道。
  「我。」朱宸济希望也相信对方认得出他的声音,房里的人沉默一会儿,接着缓缓的说:「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我睡不着,可否请千户大人赏脸陪伴一下吗?」
  梅留云犹豫着将门半打开,看到朱宸济的脸,于心不忍还是让他进门,「到底有什么事?」梅留云请朱宸济坐下,朱宸济却不坐,只是怔怔的盯着他看,「我想见你,如此而已。」
  梅留云别过脸,「丰四爷又想耍什么花样?」
  「真的只是想见你,同时坦承一件事。」朱宸济握住梅留云的手,「一件很重要的事。」
  朱宸济深吸了一口气,「我这次来寒山寺,其实是为了十二……」
  「为了十二年前的毒杀案,重要人证卢文雨没死。」梅留云打断对方的话,接下去说:「把卢文电交付到我身边,想必也是为了相同的原因。」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朱宸济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当初因为不想把你卷进麻烦,所以才没有……」
  「把我蒙在鼓里才更麻烦。」梅留云闭上眼睛,摇摇头,「几年前就该说的事,现在晚了。」
  梅留云言下所指的其实是他自身的状况。他现在身染慢性毒「信期红」,如果要自救,就必须早一步找到卢文雨才行。
  「晚了?」朱宸济有些失落,「我猜想你应该会这么回答。」他往梅留云身边靠近一步,「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可以从头来过。」
  梅留云和朱宸济之间依旧保持着一小段距离,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像融雪般的渐渐软化,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只是对望着。过了许久,朱宸济终于开口:「我可以睡在你这里吗?」
  梅留云愣了一下,这一步未免跨得太快了,朱宸济看见梅留云的尴尬腼腆,笑着说:「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今晚就好。」
  朱宸济的眼神近似乞怜,梅留云于是默许了他的要求,不管怎么说朱宸济毕竟是王爷,梅留云因此让朱宸济睡在他的床上,自己则准备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休息,才从床沿站起来,朱宸济却抓住他的手腕向内一拉,让梅留云又坐了下来。
  梅留云有些忐忑,以为朱宸济又要借故动手动脚;然而朱宸济却只是抱着他的腰,头枕在他腿上,「还是这个枕头最好。」
  梅留云闭上眼睛,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往日,不知道为什么,朱宸济就是有办法勾住他心里最没有防备的角落。
  「我不是……」梅留云企图抗议,却发现枕在他腿上的人已经深沉的进入梦乡。垂眼看着线条利落的俊朗侧面,下意识的指尖轻抚着那道剑眉、脸颊,最后停在唇角。
  难得这个不怒自威的脸孔也会有如此安详的时候,他就这么细细端详着,不知不觉得也渐觉疲困,慢慢闭上双眼。
  在迷糊朦胧中,梅留云仿佛进入梦幻仙境,感觉腾云驾雾,周身围绕暖流,舒适幸福极了;正沉醉时,突然一阵快活刺激弄得他欲仙欲死,张开眼睛,竟发现他面对着朱宸济的脸,不由得又惊又羞的愣呆了。
  原来,朱宸济在枕在他的腿上睡不到一刻钟便醒了,朱宸济感觉梅留云的素手轻贴着他的脸颊,心中已不禁激荡;再抬眼一望,看见梅留云闭眼养神,俊秀端丽的面容不禁教他情欲蠢蠢骚动。
  他于是慢慢撑起,侧卧在床上,手指从梅留云的额角开始,顺着脸颊一路轻柔的来到颈部、锁骨、肩线;巧手解开他的衣带,再从胸膛、腹肌继续往下游走。梅留云虽然没有醒,身体却随着朱宸济的手指弹跳爱抚而自然反应,表情也变得朦胧,朱宸济不禁荡漾。
  手指不安分的来到下腹部,朱宸济戏弄似的加重了抚弄的手劲,接着又像还不满足似的,干脆将梅留云放上床、架住他的大腿、埋首于他的双腿间,近似贪婪的忘情享用。感受到刺激,梅留云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回应,开始扭动;双颊也飞上红晕,状极陶醉,却还是沉睡似的闭着双眼。
  朱宸济再也按捺不住,于是很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接着抬高对方的双腿,冷不防的挺腰直入后阴。毫无防范的梅留云随着一声轻叫,果然张开眼睛。春梦乍醒的娇羞模样教朱宸济如痴如狂,更用力闯进深处。
  原以为对方真的只想单纯的「睡」一夜,却演变成这种状况,梅留云情急之下,立即伸出手意图推开朱宸济,不料却反被对方抓住双手,整个人被牢牢固定,只能配合对方的律动而回应,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在他体内的炙热与勃动,撩拨得他几乎不由自主的激昂起来。
  朱宸济不断深入浅出的运动,直到无法更进入的深处,感受从体内传来阵阵轻微痉挛,肌肉也激栗微颤,让他更为高亢。随着刺激兴奋加剧,梅留云不断发出呻吟喘息,朱宸济更像失控似的,紧搂住梅留云往上一抱,改为正坐在怀的姿势。
  突如其来的体位变换,让梅留云顿时反应不及只能瘫在对方身上、脸靠在对方肩头,任凭对方予取予求,听到耳边传来梅留云阵阵呻吟似的呢喃,不禁让朱宸济更兴奋,开始舔吻着他的颈窝,同时在他体内深沉有力的蛰伏、翻搅。
  梅留云只感觉一股强烈到濒死的刺激,险些无法承受,终于在一阵冲刺之后,他再也把持不住,随着一声闷哼爱液倾流而出;同时,连带着对方也在他体内猛烈爆发。
  在激情之后,他们在彼此的拥抱中温存中入睡,翌日清晨,梅留云幽幽转醒时,发现朱宸济依旧紧压在他身上,不禁尴尬,「不早了……」
  朱宸济却只是随便哼应一声,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
  「别赖床了,蹉跎莫遣韶光老。」梅留云轻声斥道,朱宸济于是张开眼睛,作势起身,没想到他仅是虚应一招,翻身之后,反而顺手抓住梅留云的一只脚踝,趁着他还来不及反应,冷不防的以斜角将蓬勃欲望挺身强进他的后阴。
  梅留云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心急之下想推开对方,却被对方将手臂压制在背上,无法动弹。
  「小侍读想教训王爷?」朱宸济露出贼笑,「考你,『雕花铺锦半离披,兰房别有留春计,香遗囊麝,花房绣被,归去意迟迟。』语出何处?答错要罚。」发问同时,他加重了力劲,同时将梅留云的身子转了半圈。一阵销魂的刺激,让梅留云脑中顿时空白,虽然强忍着,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九……」梅留云原想赶快回答之后脱离对方的掌控,然而一开口发出的却是兴奋的呓语。
  「久?」朱宸济抓住梅留云未完的话柄,故意俯在他的耳边戏谑的捉弄,「王爷会尽量久一点。」
  误入圈套,梅留云越想反抗、朱宸济就越刻意挑逗,他挪正身子,将自己和侧躺的梅留云完美的结合,巧妙的欲望触及对方体内最敏感处。梅留云无论如何挪动、只会让自己更高昂亢奋。
  在对方体内获得无比的快感,让朱宸济顿时失去理智,更毫无节制的忘情抽送冲刺;梅留云只能被动的迎合接受,在欲海波涛中翻腾,教他兴奋得无法思考,又放纵对方索求一回又一回。
  直到朱宸济在他体内爆发,他也在刺激下达到高潮。激情之后,两人交缠着喘息不已时,梅留云双颊绯红,还是不认输的说了:「九张机。」
  朱宸济笑了,埋首在梅留云的颈窝又吻又舔,不肯放开他,「还有,风情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梅留云的脸上微染绯红,别过视线,刻意正色低声说:「你真的该走了,被人瞧见不好。」
  「在西苑里,大家是看到你起床就知道我醒了,为什么不好。」
  「这里是寒山寺。」
  梅留云的回答让朱宸济一愣,才真正回到现实中。的确,这里是寒山寺,不是西苑,他是王爷,但梅留云已不是他的侍卫。与梅留云激情相拥入眠的幸福愉悦让他顿时以为又回到往昔。
  他露出苦笑,真的翻身起床,换上衣服,依依不舍的离开梅留云的厢房,「我先走,你等个一时半刻之后再出门吧。」
  之后,梅留云过了午后才若无其事的离开厢房,他依照承诺请寒山寺为卢文电的家人张罗丧礼出殡事宜。看见梅留云难得的气色红润,卢文电不禁有些怀疑,前一晚他告退之后,偷看到丰四离开厢房,直到早晨都没回去,他原想问,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稍晚,梅留云信步来到禅室,前夜的缠绵教他心神动摇,于是想借禅定冥思清理思绪。然而才踏进禅室,却见朱宸济与卢文电两人早已在里面。卢文电紧挨在朱宸济左侧而坐,拿着执壶、以茶具殷勤的为朱宸济奉茶,朱宸济贴在卢文电耳边窸窸窣窣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卢文电频频点头、嘴角微带笑容。
  看见这一幕,梅留云感觉极不是滋味,前一夜在床上的软语呢喃还在耳边,才转眼竟然就如此。细看卢文电,清秀巧黠的长相确实非常讨人喜欢;朱宸济也曾半开玩笑似的表示欣赏卢文电……或许并非戏言,而是真的呢?
  梅留云心底隐生一股苦涩,花无常好月无常圆,沧海都会成桑田了,人心当然更会变。他和朱宸济分离甚久,怎么能期待对方还保持相同的心意?更何况,朱宸济身边从不缺人,在丰王府时满院的妖童美女;多一个卢文电或少一个自己其实毫无差别。
  所以,前夜的一切不过是短暂的烟火激情,他不过是对方在床上的一个临时枕头罢了;睡过、也就可以遗弃,梅留云暗骂自己痴傻愚昧,然后一点声音不出,又转身准备离开禅室。
  「干嘛那么快走?」梅留云的脚还来不及踏出门槛,朱宸济的声音已经响起,他的眼角带笑,语气极为温和,「来,喝茶。」
  他拍拍自己右侧的位置,要梅留云坐下,「不了,我只是路过……」梅留云故作正经的推辞,朱宸济又重复叫唤他一次,声音中多了些坚持,「过来,喝一杯茶再走。」梅留云不好违逆,只好铁着脸走去,拘谨的坐下。
  「四爷?」卢文电听朱宸济的柔软语气、看朱宸济的暧昧眼神,心中醋意大发,「四爷,这茶……」
  朱宸济却不理会卢文电,迳自拿起茶壶为梅留云沏了一杯茶,挪到他面前。「我还有事,喝了这杯茶就走。」梅留云搪塞了一个借口,抄起茶杯想随便喝一口茶便离开。
  梅留云还来不及将茶杯贴近唇边,朱宸济便飞速伸出手掌盖住杯缘;梅留云不留神竟含吻住朱宸济的手,「烫。」朱宸济以极温柔的声音说:「你急什么?」
  梅留云脸颊微微飞上红晕,又将茶杯放下,刻意别开视线不敢看朱宸济。
  卢文电越看越吃味,随即起身来到朱宸济与梅留云中间,为梅留云吹凉茶杯,「梅千户是我师父,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为师父吹凉茶,免得烫口。」
  梅留云看着卢文电、再看看朱宸济,顿时恢复理智,朱宸济将卢文电交给他「管照」,绝对和卢文雨有关;或许已经掌握了卢文雨的动向……他心中一凛,除了朱宸济之外、东厂厂督也同样高度的关切,暗示了卢阳庄在此次事件中的关键地位;而现在卢文电是卢阳庄的唯一遗孤,恐怕将让他的处境更危险。梅留云于是打定主意,必须好好保护卢文电,早从他口中探出消息,以绝后患。

  夜晚,当梅留云准备回厢房休息时,下意识的望向朱宸济的厢房,先看见烛火亮着、房中人似是醒着,接着又见卢文电偷偷摸摸的来到门口,左右张望一阵之后,迅速开门蹑手蹑脚的进去,不久之后,房内的烛火便灭了。
  从来只有新人笑,他心想,脸上淡露苦笑、摇摇头走进自己的厢房,毅然的关上门,眼不见心自然会清静。
  他在房中漫不经心的阅读、满脑子杂思;觉得满心烦躁决定提早熄灯就寝。躺在床上闭上眼却难以入睡,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浅眠,突然间却被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响惊醒,才要起身看个究竟,一只手已经捂上他的嘴,他随即反手一抓,袭击他的人却顺势钻进他的床上。
  梅留云又横腿一扫,那人更抓住他的腿,将他翻身,梅留云的手臂毫不留情的劈出,那人好像老早就等着这一刻,将他的手腕抓住,然后像变戏法似的绑在床头。
  梅留云皱起眉头,之前才和别人风流、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爬上他的床,难道在此人心中自己竟是如此廉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的心中顿感不堪,「丰四爷,快回去吧!卢四公子不是还等着你。」接着以空出的手为自己解开束缚。
  没想到朱宸济不但不退,反而抓住梅留云的另一只手,也绑在床头,梅留云恼了,大脚踢开朱宸济,侧身闭眼假寐,不再理会对方。
  看对方真的不理不睬,朱宸济先是愣了、接着也挑高眉头,有些恼怒。他兴致勃勃的来找梅留云,然而对方却语带讥讽、态度排斥,反而激发他的征服意志,硬要得逞不可。
  于是,他冷不防的将手伸入梅留云的双腿之间,梅留云一惊,下意识的侧过头;朱宸济趁机一手封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则开始从他的大腿内侧往下阴挑衅戏弄。
  在刺激之下,梅留云从背脊感到一阵激栗,由于双手被绑在头部上方,整个身体于是像张弓似的拉成一个优美弧度。朱宸济见了发出一声赞叹,情欲大起;转而埋头在他的双腿间舔吻逗弄。
  同时,他一手探至后阴,挑逗之后渐进伸入,双重刺激之下梅留云忍不住发出倒喘似的呻吟,不由自主的轻含住朱宸济按在他唇上的手指,慢咬轻含、吸吮舔嗜。看见梅留云状极陶醉,更教朱宸济心神痴迷,更狂乱的侵略下体,手指也更忘情探入。
  朱宸济的口舌功夫极好,梅留云根本无法抗拒,如此享乐好一会儿,他感觉下腹部深处内力奔腾灼烧,窜流四肢百骸,让他不由自主的拱起背脊、喘息不已。朱宸济乘胜追击,尽其所能的挑逗玩弄;终于,梅留云再也无法压抑,便尽数发泄在对方的嘴里。
  朱宸济将他的爱液尽数吞进,接着由下阴延腹中线而上至胸膛,舔吮热吻,接着更向上深吻他的唇。同时,手将他的大腿轻轻一抬,顺势穿进他已湿润的后阴进入温软的体内。
  巨大的份量让梅留云突然肌肉紧绷,碍于双手被缚,他只能被动的任凭对方摆布。在朱宸济的支配下,梅留云的双腿盘上对方的身体,让朱宸济能更畅行无阻的长驱直入。
  梅留云随着对方的挺进、抽送而挪移、扭腰摆臀,在激爱潮流中倒喘不已,在他热烈反应的鼓励下,朱宸济几乎疯狂的失去理智,只像猛兽似的狂飙深入,每每教梅留云暂时意识空白,而下体也再度充血勃动,在一阵激烈冲刺后,他终于在梅留云体内爆发渲泄,连带着梅留云也再度达到高潮。
  激情之后,朱宸济才将梅留云的手松开、抓至唇边,亲吻着他手腕被绑缚处,并将他搂在怀中耳鬓厮磨,并低声呢喃:「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好了……」梅留云闭上双眼,沉浸在温暖拥抱中渐渐入睡。

  翌日,梅留云来到锦衣卫衙门,孙隆参见他似乎心情奇好,便道:「梅千户神采飞扬,似是有好消息?」
  梅留云一怔,假装听不懂,「什么好消息?」接着话锋一转,「孙总旗,调查罗教叛贼下落一事有进展了吗?」
  「喔,属下已经加派缇骑进行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越快越好,此事不宜再拖延下去。」梅留云点点头,接着,转头看见卢文电也跟来了,沉吟片刻之后,说:「卢四公子,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必须请教你。」
  卢文电心中一凛,下意识的防卫,前夜他遣进丰四的房里,原想伺机引诱对方,却发现虽然亮着烛火,房里却根本没人。他以为厢房的主人很快会回来,于是吹熄烛火、躲在床上等待;然而他彻夜枯等、直到清早都不见人影。
  他恼羞成怒,忿而离开、正要回自己的厢房,却不经意的瞥见丰四从梅留云的厢房闪出,心中大惊。
  他不无敌意的看着梅留云,心中暗暗猜测对方想问什么,莫非有关丰四,想试探他?「师父有事直接吩咐就好,说什么请教?」
  梅留云沉吟片刻,突然抽出腰带上的扇子,朝卢文电的左臂打过去,卢文电一惊,心想该不会是怀疑丰四和自己的关系于是故意试探,立刻往旁边一闪,同时右掌翻出,往梅留云的胸口大穴直拍过去;梅留云向后一闪,将手上的扇子一横,顺势抵向卢文电的咽喉。
  「梅千户……」卢文电惊叫,他知道,虽然梅留云手上的扇子只是轻轻掠过,若稍用内力,的确可以立刻要了自己的命;心下怀疑梅留云假公济私,想暗迫他别和丰四亲近。
  「现在不叫我『师父』了?」梅留云收回扇子,微笑着说。卢文电低下头,「师父饶命!」
  「卢四公子,我先前曾和贵府的兄弟交过手,你们的功夫不弱,可以想象令尊必然更高强;寻常缇骑或东厂番役不是你们的对手。」梅留云严肃的问道:「上卢阳庄闹事并捉走卢庄主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卢文电惊愣,原来是这件事,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一层,不,并非他不曾思考,而是只要想起那天他们父子在破庙里遭受毒打、哥哥和父亲接连惨死的状况,就教他脑中晕眩,恶心欲吐。
  再者,由于他们兄弟曾全败在梅留云手上,于是直觉以为锦衣卫各个身手矫健,之后才得知梅留云曾是武科殿试的一甲状元,功夫了得;并非所有缇骑都是如此。
  「师父,我真的不记得……」卢文电强迫自己回想,片段错离的画面闪过脑海,他似乎记忆起某些事情。随着记忆回溯,卢文电的脸色越发惨白,头冒冷汗、呼吸困难;突然双腿一软,支持不住几乎跪倒,梅留云立刻伸手扶住他,「卢四公子,还是先歇一会儿吧。」
  看卢文电的状况,显然尚未从惊吓中完全恢复,梅留云摇摇头,吩咐孙隆参照料卢文电,便自行离去。
  稍事休息之后,卢文电又恢复了精神,发现梅留云已经离开,心中不禁暗叫一声糟,于是没多想的立刻出去亡羊补牢。
  「傻小子,你去哪里?」孙隆参看见卢文电夺门而出,也随后跟上,「叫我傻小子?你才是蠢大个。」卢文电立刻回嘴:「我找我师父去,你别管。」
  「你以为我喜欢跟着你?如果不是梅千户把你交给我看管,谁管你死活?」孙隆参大声抱怨:「你快回去待着,别给我惹麻烦。」
  卢文电不理会孙隆参,自顾自的来到大街上,经过了草药铺子,卢文电突然停下脚步:或许该为朱宸济抓点补中益气的方子,既表现自己的关心,也趁机巴结。
  卢文电心下盘算,梅留云曾是武状元、现在又是锦衣卫千户;丰四能与他有极深的牵扯瓜葛;显见此人在官场绝对颇有份量……他灵机一动,能让锦衣卫和东厂敬畏有加的人物能有几个?丰四或许是个钦差大人!
  一想到这里,卢文电不禁心中大喜,立刻买了几帖贵重药方孝敬丰四。
  离开草药铺,卢文电继续在大街上闲逛,同时找寻梅留云。来到转角的米铺门口,卢文电不经意的四处张望,突然间他停了下来,瞠目结舌的向后退了几步,倚在墙上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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