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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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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大人,小人自小父母双亡是被别户收养的,因此倒不曾与别人相像。”
  “原来如此,嗯,你看上去不像是泷水这一带的人,倒像是……咦?”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我心中大骇,但也没办法,只能依言照办。赫连看着我的眼睛,终于忍不住讶异道:
  “你的亲生父母,莫不是忽兰人?”
  “小人那时年纪尚小,亲生父母的事情实是记不清了。”
  赫连肆星竟能在短短时间内注意到常人根本不会留意的细节,并立刻做出正确的分析。连我本人都是最近才得知的秘密,他却发现的如此的轻易,难怪年纪轻轻就能统帅三军,成为西凉不可或缺的要人。我不由在手心里捏把汗,可他接下去的话又让我安下心来。
  “原来是忽兰人,怪不得……我开始还在想这等长相难不成是……”他笑了起来,“算了,果然是我太异想天开,将不离阵,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将军恕罪,小人不明白将军的意思。”我装糊涂。
  “不需要明白,我自言自语而已,既然有忽兰血统那就更好了,以后跟着我也不怕被当成羌无人欺负。可惜你对父母毫无印象,不然倒可以问问。这双眼睛罕有的很,多半血脉高贵,自从忽兰国破后等闲还真见不到了。”赫连肆星似乎想起了什么,问旁边的人:
  “公主这几日可来信了?”
  “禀将军,还不曾。”
  “嗯,估计她是按捺不住又要亲自过来,真是的,三番四次的来回就是为了找机会见那个……算了,等她来了再说。”
  他似乎在回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
  “那天在墙头实是没看清,对了,你在泷水城里长大,以前有没有听说过定安侯的次子,如今的嘉远侯卫凌风的事情?”
  “小人不过布衣百姓,那些京中的事情实是不了解。”
  “也是,听说他长得俊美非凡,别说女子,连男人见了都会动心。”他打趣道,“不过这种传言总是爱夸大,别的不说,你要治好了脸上的伤疤说不定也不比他差到哪去。”
  “小人蝼蚁之身,如何能与大人们相较。”
  “那是西凉在胡吹大气,在小的心中将军不知要强于那个绣花枕头多少倍。”一旁的士兵忍不住也跟着说。
  “你少拍马屁了,那个卫凌风单论射箭很有两下子,武功肯定不弱,眼神也够尖锐。只是既然为将就不是单枪匹马的事,至少排兵布阵上我是绝不会输他的。”
  “本来还想着有余世清在多少有些棘手,现在只留下个陈硕倒真的不足为惧。”幕僚也在一旁帮口。
  “听父亲说陈硕年轻时也出击果断,只是现在上了年纪倒一味爱退缩了,我看他是因为之前跟着卫淳山好两年,卫淳山是个凡事爱自己拿主意不与他人多言语的,影响的陈硕到这把年纪还对自己的判断没信心,少个几分把握就不敢动手。”
  他说着倒有些惋惜似的。
  “当知道战场上瞬息莫测,哪有那么容易遇到尽如人意的机会呢。”
  “将军出生高贵,自然想得比常人远些。”
  “出生低并非就等于是庸碌之徒,只要你有本事夺取天下,哪怕是个要饭的呢,史书上最多来一句布衣出身。一个人真是凭本事赢得了那么大的权利,别说将来,连过去也能改变。”
  赫连肆星倒是个敢说话的,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夸夸而谈也不怕别人怀疑他有不臣之心。只是,过去发生了的真能改变吗?改变的,到底是别人的记忆,还是终于骗过了自己。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眼下我有了两条路,一是按着原来的计划寻到机会就跟着供给部队去西凉;二是乘赫连肆星不备之时杀了他!
  本来,第二条路是我连想都没想过的,赫连肆星胆大心细,刻意的接近一定会被发现。可如今机缘巧合,却是他自己将我招来左右,这简直上苍给我的机会。
  在西凉营中杀了他,我肯定也活不了,但这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泷水兵败如山倒,西凉国王一定会设法跟羌无议和。魏光澈善观形式定会见好就收,收回泷水再限其定期进贡等事宜已经会让西凉元气大伤,小舅舅会被释放以示西凉诚意。中原见这边见大局已定占不了什么便宜,也会给自己找个台阶草草结束这一次剑拔弩张的纠纷,毕竟中原眼下在自己境内也是各怀鬼胎并不太平。到了那个时候,仁渊虽然于战事无功无过,毕竟是在紧要关头站出来为国分忧的,文华长公主肯定能设法拿此事做文章。假以时日崔丞相儿子被杀一事慢慢也就淡了,至少肯定能保住仁渊的性命。
  这简直比我一开始想的,以忽兰王室血脉之身去联络忽兰旧臣,怂恿他们利用皇后太子扰乱西凉朝纲以乘机自立天下,这种实现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的白日梦要有效太多,成功的可能性也几乎是一定的。
  正如赫连肆星对自己的兵法极有信心一样,我对自己在近距离下杀掉他的能力也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他对我简直算是没有丝毫防备。
  京城烟云千霜雪,也许我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文章发重复了今天跟新乘机改回来;为免读者担心我还是提前说一下吧,绝对不会真让小卫破相的啦;剧情需要欺负他一下而已。
  昨天雨下了一天,今天放晴后空气里余留的水汽简直让清晨出门的我精神一振呢;大家今天感觉如何呢;工作学习的效率高吗?
  

  ☆、破晓云光

  天还未亮,我起身出了营帐。不知道走了多久,终究是有些乏了,于是纵身跃上了一户人家的高宅,在屋脊瓦片上重又躺了下来。远远的天空泛起些许鱼肚白,冬季远未过去,吹来的风似小刀子一下一下刮着脸。打了个冷颤后身子却似火一般的开始发烫。我看着那些渐渐隐去的星子,慢慢阖上了眼睛。
  卫府窗下那株红色的山茶花不知还在不在,纵然那儿如今再不是我的归宿,能令我连想到与家这一字有关的,却不是嘉远侯府,更不是山海楼,而依旧是我住了十七年的那个冷清院落。虽然那个地方连盛夏也会有冰凉的气息,可却是最让我熟悉安心的所在,自我离开以后,不知那儿变了多少。
  真想再回去看哪怕一眼啊。
  “你也爱在这高处歇息?”身边忽然有人发话。
  我只顾想自己的心事,竟全没注意到赫连肆星居然也在此时翻身上了屋脊。
  “大人。”
  “无事无事,反正也没旁的人,你继续躺着休息就行了,我也只是心血来潮想在这里看看日出。”说完他就在我旁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谢大人。”该动手吗?虽然没有夕狼,可如此近的距离,旁边更是一个人都没有,眼下杀了他说不定我还能来得及全身而退。
  “说起来,这么高倒亏你不怕死。”
  “小人人贱命硬,顺着梯子爬上来倒也无妨的。”幸好旁边真的架着座修葺屋顶用的长梯,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嗯,原来是这样。”
  我佯装恭敬的坐在那里,掌心却慢慢握紧了。
  “你以前看过日出没有?”
  “没有。”
  “嗯,我从十五岁起就看过许多次,太阳从视线里出现的第一秒是最刺激的,那一个瞬间你的眼睛总会忍不住想要闭上来抵御灼人的光线,却又受不了那份美丽的吸引而重又想睁开。结果不外乎两个,一是在犹豫中错过,二是因为直视了那份不应属于你的光而落泪。”
  “将军是属于哪一种呢?”
  “我吗?我是一定要看到太阳第一缕光线的那种人。”
  “总这般怕是对大人眼睛有害,大夫若知道了肯定也会劝止的。”我故意引他说话,看似轻松,一只手却已蓄足了十成功力,准备在他下一句话到后半气竭之时一掌猛击他后心。
  他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又再笑笑,是那种恶作剧后被人发现般的无奈笑容。
  “反正我三十岁以后就会变成个瞎子,眼下比别人多看几眼也就不妨了吧。”
  我讶然之下竟然忘了要动手。
  “这是家族的宿命啊,我祖父的一个兄弟就是这样,我的三叔也是这样,到了我这辈就轮到了我的头上,宫中的太医好些年前就说了,我到了三十岁就会双目失明,药石无医。”
  他说这话的时候太阳升起来了,赫连肆星果然没有移开视线,太阳在他挺拔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色的光,仿佛从无边的黑夜中重又将他召唤出来。
  赫连肆星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热烈灿烂的朝阳,眼中因为光线的强烈刺激而缓缓留下了泪水。他表情却毫不沉重,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忧郁,只是有些遗憾似的,像是要和什么心爱之物告别一样。
  “你既然一直在泷水生活,就算自知有忽兰血统也一定不敢对外承认吧,其实这其中差别本就微乎其微。是不是很惊讶我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随意擦了把泪水手一撑站了起来。”那是因为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瞎子,所以我总爱打量第一次见面人的眼睛,走吧。”
  我刚站起身就有掌风迎面而来,见我只是一脸惊恐,那一掌到底在我鼻前硬生生停住了。
  “原来真是自己爬上来的,胆子不小。”赫连肆星若无其事的丢下这一句后,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纵身跃下离开了。
  是我大意了,对方可是赫连肆星,一步行错都会令他起疑,不能再拖下去,必须找到机会速战速决。
  哪知快到响午的时候,有士兵匆匆进帐子里禀告:
  “将军,公主来了。”
  “又是偷偷溜出来了吧,真是的,让她进来吧,免得又吵闹个不休。”
  “大人,小的脸上有伤,怕唐突了公主,是不是该……”
  “她是坐不住的人,说不上两句就会走了。不过你顾虑的也是,先到帘幔后面把我箱中那套晋南演义找出来吧。” 
  赫连肆星的母亲是西凉国王的妹妹,他本人算是公主的表哥,更何况西凉民风较羌无更粗犷些,他待公主自是不必多礼了。
  我刚到帘幔后面就听到女子清脆的声音。
  “表哥,这次你定要帮帮我。”
  我透过帘幔间的缝隙看去,果然是那个自称小铃的黎光铃。上次跟她一起的痨病鬼也在,明明是副风吹就倒的模样,武功却那么高强,有他在的情况下我就不好对赫连肆星出手了。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那痨病鬼眼睛却如电光般扫了过来,我忙侧头不敢再看。
  “你也闹得够了,皇后娘娘在宫中还不知怎么个头疼法。”
  “你一早答应我不就行了。”
  “胡闹,你一个人鬼迷心窍就算了,别搓着我跟你一起做对不起西凉的事。”
  “周世林不过是个太史令,你关着他又有何用!”
  听到小舅舅的名字我的心一下就开始砰砰狂跳。
  “此事是祖父和王上做的主,你只盯着我算什么。”
  “你都不帮我想法子,别人就更不可能了。”
  “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帮你,更何况你也不是想救周世林,不过是想卖人情给那个卫凌风,想着他能承你的情。”
  小铃一跺脚。
  “算你说的没错,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就不愿帮我。”
  “明知你和他绝无可能,我还怎么帮,别整天问我一样的事行不行!”赫连肆星也生气了。
  “其实我没想让他承我的情,也没想他知道我为了他是这么……”黎光铃说着似乎哽咽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令他高兴而已,这样也有错吗?”
  赫连肆星叹了口气。
  “光铃,你身为西凉的公主,何必这般委屈自己去爱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人呢。”
  “……”
  “总之,要不是有齐羽你上一次去泷水已经被他杀了,这一次休想再背着我去燮城。”
  “你释放了周世林我就答应你。”
  “关押他的不是我,能释放他的也不是我,你要求就去求王上。”
  “可你手上有能命狱卒打开牢狱的符令不是么,你将符令给了我立刻就走再不来烦扰你了。”
  “休想,就算你拿出公主的身份我也不会给的。”
  “都是赫连大人的错,要不是他父王也不会那么坚持,说到底赫连大人到底看周世林哪里不顺眼”
  “不顺眼?恰恰相反,我祖父正是因为欣赏周世林的为人与才华才坚持要将他扣在西凉的,你以为放他回去就是帮了他吗。”
  “他本就是羌无人,放他回去难道不是帮他么,更何况周世林已经绝食两天了,赫连大人的欣赏就是生生逼死他吗?”
  听到绝食这两个字,我脑子嗡的一声险些将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小舅舅为什么要绝食,是因为已经绝望了吗。”
  “周世林自己是个死脑筋,爷爷明明给了他绝好的条件,既然想给羌无当忠臣一开始就别……”赫连肆星没再说下去。
  “别什么?”黎光铃好奇问道。
  “我问你,周世林在羌无的官职是什么?”
  “太史令啊。”
  “这就是了。”
  “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得明白些。”
  赫连肆星“啧”了一声。
  “周世林身为太史令,遇事总是如实记载,这当然是好的,可羌无的魏光澈怕是不喜他这么做吧。”
  黎光铃沉默了一阵道:
  “所以魏光澈是不希望太史令如实记载本朝史事,这才故意让他在敏感时期出使我们西凉的吗?”
  “如果真想除去他,更好方法也有的事,所以我也有些不明白。不过听闻魏光澈很信任你喜欢的那个卫凌风,也许周世林回了羌无最多也不过是削去官位吧。”
  “魏光澈……那人感觉上倒不像个铁血帝王。”
  “你上次都溜进去,真看到了?”
  “就远隔着看了一次,玉熏哥哥不让我靠近了细看。”
  “赵玉熏那小子从小就阴鹜的很,爱好倒也特别,我看他对那个魏光澈是真上了心。”
  “表哥你别这么说,玉熏哥哥也是可怜,若是忽兰王都没被攻破,他也和你我是一样的。”
  “可忽兰已经不在了不是么,而且他们看准你长在深宫全无心计,竟然连你都利用上了。狼心狗肺的东西,连皇后娘娘如今也不想再管他们。上一次你要不是被他们撮窜着,怎么会擅自离宫落入那种险境,还认识了那个卫凌风!”
  “认识他,我半点不后悔……可是表哥,我身上毕竟也流着忽兰的血,从小还是喀什叔叔偷偷教的我武功,他们第一次有求于我,我总不想拒绝。
  而且玉熏哥哥并没有做什么啊,他只是让我转达了几句话而已,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只是他们的接头人断了,想我进宫去重新帮他们连个线,我是西凉的公主,就算被羌无人发现最后还是得放我回去的。”
  “他们不过是想利用你引起西凉和羌无的纠纷,谁知道出了岔子,一来魏光澈并不是那么莽撞的人,就算疑心你是忽兰人也并没当即如何。二来嘛,原本该有动作的赵玉熏也失败了。”
  “失败了?”
  “他们原本要做的肯定不只是那样,是赵玉熏自己中途放弃了。”
  “放弃?为什么放弃了,难不成……”黎光铃讶然,“难不成玉熏哥哥真的对那个魏光澈……”
  “我先前不就已经那么说了。”
  “可是表哥,玉熏哥哥和他都是男人啊。”
  “那又如何,历代宫里这种醃脏事还少么,真是可笑,没那份能耐却妄想扭转乾坤,如今反把自己给套牢了。”
  “他……”黎光铃停了停,“过去的就罢了,只是表哥,真的不能将符令给我吗?算我求你了。”
  “大战将至,你身为西凉公主就别再给国家添乱了。”
  “什么大战,这都僵持多久了。怕是没等你们再次交手周世林已经活活饿死在牢里。”
  “三日之内必然开战。”赫连肆星缓缓道,“昨晚连夜收到了密信,魏光澈早先就秘密决定御驾出征,搞不好眼下已经到达燮城了。”
  噹的一声,我手上力气过大竟将整幅帘幔扯了下来,整个人都出现在他们面前。顾不上注意黎光铃的表情,她旁边站的那个从头至尾不发一声看起来病恹恹的齐羽,在见到我的一刹那已经唰的将剑从腰间拔出。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个耳机,嗯,效果好多了~~

  ☆、今昔如犀

  “齐羽!”
  “怎么了?”赫连肆星皱起眉,看看我,又看向脸色苍白呼喊出声的黎光铃。 
  “没什么,这个人的脸太骇人,齐羽只是担心他吓到我。”黎光铃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的快。“齐羽,这是表哥的人,还不快把剑收起来。”
  齐羽依言收起剑,盯着我的眼神却似扎人的利刃一般。
  “先让他们出去吧。”黎光铃轻扯了一下赫连肆星的衣袖,“我还有些话要私下说,表哥,让他们先出去好不好?”
  赫连肆星并没有回应她,虽然我照例低着头,也能感到他此刻的目光比起齐羽也差不了多少。
  “齐羽,你和,和这个下人先一起出去,去帐篷外面等,好不好?”
  “是。”
  齐羽语气冰凉,走到我面前。
  “听到公主的话了?走吧。”
  “是。”我应到,转身随他准备离开。
  身子刚一侧,冰凉的兵刃气息就已破空直冲后背而来。
  我身子一滑伸出两指牢牢夹住那雪白噌亮的剑身。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个下人,何必在我面前舞刀弄枪的。”
  “做什么?”赫连肆星冷笑连连,“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拿什么样的眼神在看一个‘下人’?光铃,做人可不能太糊涂了。”
  “表哥!”黎光铃急了,冲过来一把抽出齐羽腰间的剑,直抵着自己的喉咙。
  “表哥,你要在这拿下他,那我也不要活了。”
  “少白费力气”赫连肆星手里的剑丝毫没有放松,眼睛寒若深潭“我说过的话还从来没有不作数的,你以为用这种简单把戏就能救他?我拿下他,他不一定就死,但你若真做傻事,那等着他的怕是比五马分尸还要凄惨。”
  “你今天若真拿下他,那他还有活路么?”黎光铃眼里有着晶莹泪意,“表哥,不是我做傻事,是你非要逼死我!”
  “黎光铃!你身为我们西凉的公主,难道就不能为了西凉想想!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赫连肆星见她雪白脖子上已经有细细一道红色液体蜿蜒而下,声音里也有了难得的焦虑,“还不快把剑放下!”
  就在他因为黎光铃而微一分神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的齐羽忽然出手,一掌击向赫连肆星胸口。
  赫连肆星猝不及防,忙收势抵御,见齐羽绊住了赫连肆星,黎光铃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外冲。
  “来人,卫凌风就在此间!抓住他重重有赏!”赫连肆星以内力发音,声音传得极广,一时间帐外哗声大作。
  刚出了帐篷就被若干手持兵刃的士兵团团围住了。
  “我看谁敢!若要拿下他除非先杀了我!”黎光铃的手心里汗津津的,看起来倒面无惧色。
  我冲她安慰的笑笑,忽然搂过她的腰一纵越上旁边的粉墙,随即施展轻功一路往泷水城里最杂乱的巷子群冲去,西凉的公主在我身边,自然没人敢放箭,赫连肆星自己被齐羽拖住了,就更没人能追上我的轻功。
  一口气我带着黎光铃疾奔穿过大半个泷水,待我松开手站住的时候,身体差不多耗光了全部的力量。
  赫连肆星动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大乱的缘故,三时虫又开始发作了。若不是齐羽拦住他,我那一刻真是没一点胜算。可眼下根本没有办法专心练功,只能一遍一遍周流体内真气,希望这一次的发作没那么厉害,能一点点被压制回去。但我也知道,这一路不择时机的逃下来,固元已然受损,想恢复过来谈何容易。
  后背贴着墙缓缓滑坐下,额上的汗在地面印上一个个深色的点。想想这两天的狼狈,我不由想笑。从前在京中见过我的人,定也想不到杜衡公子会有一天落得如此的模样,后背的汗凉下来,更刺激得那一片筋脉纠结住般一扯一扯的疼。
  “你,你没事吧,啊,额头好烫!”黎光铃一摸我的额头道,“该不会是脸上的伤口发炎了?”
  “不是,我自己心里有数。”要不是看她毕竟帮了忙,我根本就不想解释了,一把扯下脸上的膏药,泄恨似的掷于地上。
  “呀,你做什么,伤还没好。”黎光铃说着从自己袖中拿出不知道是一盒什么东西,用指肚抹匀了细心给我脸上的伤口一点点敷上。
  清清凉凉的气息在脸颊上蔓延,手指若软似在皮肤上轻灵的跳动,还有着少女身上若有似无的体香。我忽然抓住黎光铃的手,笑笑。
  “够了,你回去吧。”
  “那你呢?”
  “别人都会以为我急着出城,那么我不如在这里躲一阵子再找机会。”我松开她的手,“反正一切与你无关,别告诉他们我躲在这里就行了,回去吧。”
  “怎么与我无关了!”黎光铃的眼泪落了下来,“你看上去已经生病了,表哥人那么精明,今天之内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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