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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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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与我无关了!”黎光铃的眼泪落了下来,“你看上去已经生病了,表哥人那么精明,今天之内一定会把你找出来,快跟我走,我怎么也会逼着守城门的人放你离开,越快越好。”
我放开她的手。
“我的剑还藏在城的那一头,真要走也得拿了剑。”
“就是剑身上刻有风字的那把?”
我点点头。
她咬紧嘴唇。
“这把剑,就那么重要,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
“因为那是你心爱之人送你的吗?”
“……”
“她,她长得很美吗?”
“不美啊,”我看着天,只觉得天高得连仰望也会晕眩,“脾气不好,自私之至,若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大概连我也会一并杀掉。”
“那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有些困倦了,身体里的高温让魂魄似乎要在这热浪之中慢慢脱离出来。
“凌风,别睡,站起来我们走。”黎光铃摇得我不得安生,“别睡,站起来啊!”
“别吵了,你很烦人啊,说到底你不需要还我的人情,在宫中那一次根本是利用你罢了,蠢女人,快走吧。”
“凌风,别睡。”黎光铃似乎一点也没动摇,仍就拼命想将我从地上拽起来,“别睡,我带你离开,你忘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什么?为了小舅舅,可是,小舅舅还在西凉都中,我却连泷水都走不出去,人想做好一件事,真难啊。
“凌风,想想送你剑的人,我不相信真会有人对你那般狠心,她才不会杀了你,一定不会。你想想,要是这么被抓了,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她对你的真正心意!求求你,快起来吧。齐羽也拖不了多久,要是表哥本人找到这儿,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本来就不需要你多事,我……”
“你不想再见她一面吗?!”黎光铃打断我的话,大大黑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仿佛永远流不完似的,她干嘛哭得这么伤心。
可是,她的话却让我怔住了,我想见他,想见那个将夕狼给予我的人,若远在千里就算了,可他现在离的那么近,我一直以来怕的不就是再也见不到他么?
扶墙站了起来,我已经连触觉都麻木了,手指木木的。
就在黎光铃脸上露出喜悦神情的一瞬间,我一指点了她的睡穴。
就算是我这种冷心冷肺的人也明白,帮着敌国大将逃走,哪怕贵为公主也不是能轻易带过去的。这丫头至少救过我两次了,不为情理,自己也做不出再连累她的事。
以赫连肆星的为人,我要想避免沦为阶下囚,就只有往山那边走了,只要能顺利进山,翻过去离西凉就不会太远。
叹口气,回首看着燮城的方向,既然出了燮城,救不回小舅舅就只能死在外面,这一点出城前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刚才那些,不过是妄想罢了。
他来了又如何,什么也不曾改变,我们到底是不一样的人。
细弱的雪花开始一片片打着转儿飘落下来,明明在南方现在已经是暖春了,可这个地方却连一片绿色的痕迹都没看到,到处弥漫的不过是那一缕缕抹不去的血腥味,还有那带着锈的冷冷铁器味。
我扶着墙勉强往前走去。
“你要去哪里?”齐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运气真是从头到尾就没好过啊,我这么想着,也没回头。
“山那里。”
“虽然不明白你现在怎么会这幅德行,但眼下你一个人进入深山之中,根本就是找死,大雪已经封山好几个月了,还是重新想别的办法吧。”
“别的办法,都逃不过赫连肆星,你也知道吧。”我一步一步往前走。“与其担心我,不如带着你们西凉的公主回去。”
“公主醒来若知道你死了,怕会接受不了。”
“这世间本来就是不由人的,我会尽力活下去,因为还有没完成的事情。”
“卫凌风。”
我回头看他。
“你舅舅周世林,其实留在西凉也不是坏事,为了公主给你一句忠告,你这么不要命的想救他,恐怕反而是害了他。”
“什么意思?”
“周世林心里藏了个秘密,因为这个秘密,你们羌无的皇帝怕是不会允许他活得太久。”
“……”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若你真的有命再见到周世林,不妨自己去问。”
“你对我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有什么用意。”
“没有,硬要说的话,为了公主我希望你还是死了的好。”
说完他抱起黎光铃离开了,后背渗出的血染红了半件衣服身躯却已然挺拔,看来赫连肆星为了争取时间对他下了狠手。
我也沿着设想中的路开始往山脚走去,他说的那些话,如同灌进耳朵里的沙子。一开头只觉得重重一坠,一路走着却越发磨得耳生疼生疼,心里冰凉的不安,如同这不合时宜的雪花一般点点飘下。
作者有话要说: 隔了三周自己都不敢看时间了TAT;考试是考完了下周还要交报告;一心多用真心难!
☆、雀散离歌
刚走到半山脚,石头上的薄冰令我一滑之单膝跪了下来,膝盖骨发出轻弱清晰的开裂声,又或者这只是单纯的臆想——我已经分不清了。
前方有着淙淙的水声,扶着一株株大树的树干往前走,水声逐渐大了,明明不知道这么走会去向何处,我还是凭着直觉直径走着。体内的沸腾开始逐渐安静下来,但那份安静就像凝住下坠的融浆一样将四肢重重的拉扯开,身体已经渐渐不属于自己了。
原来是悬崖下来宛如银带铺开的河水,我拿出一直珍藏在颈项中的玫瑰玉,温润的玉在掌心里逐渐冰冷下来,很快就和掌心的温度合为一体。原处传来豢养的猎犬吠叫,赫连肆星已经开始搜山了,以他的能耐,找到这里不需一时三刻吧。
拿出袖口里藏着的毒药,掷于地上。本来,我是打算把这种奇毒用于黎光铃身上的,这样最糟糕的情况下,我手里依然还会有最后的底牌。可真是奇怪,明明不爱她,明明知道她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面对这个女人我却终究没下手。现在真可谓是只能束手就擒,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这可真是值得庆辛,毕竟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死去已经够糟糕了。
“有血迹,那边!”模糊的声音随着山风传来。
我用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唇角,那血似彼岸花一样一朵朵不断绽放于薄薄的雪地上,挡也挡不住。
我的运气素来不好,可也不该一直糟糕下去,就最后赌一次自己的运气吧。寒冷的空气里似乎有着无数山精在窃窃私语鼓动着我,看着开始在眼下晃动的河床,我一头栽下悬崖。
随着身体的下落,耳边的风渐渐慢了下来,明明该是一瞬间的事情,我却恍然觉得时间被拉扯得好长好长,眼前的山峦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忽然颜色鲜艳,美得不可方物。噗通一声,寒冷的水将我整个包裹起来,激烈的水流带着我一下就撞在了什么物事上面,关于那条河,我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那透过水面看到的天空,恍如被混乱搅起的人生尘光。
“这孩子倒有几分长得像你?”
“姐姐的孩子,与我相像也不奇怪。”
“你这一路冒雨,孩子身上都被淋湿了,快带他来火塘旁烤烤。”
“我们不碍事,倒是你……你非走不可么。”
“……这孩子长得真的好看,要是我们的孩子该多好。”
“云霄,你……”
“世林,爹已经往生,我不能至他临终的心愿于不顾,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答应过你的我一定做到,只是,我怕再也见不着你了。”
“……这孩子年纪还太小,以后一定不记得我了,你也要像他一样将我忘了才好。”
“……”
“我这样生来不祥的女人,实在是配不上你,对不住了,结果这最后的最后,还是要令你为难。”
火塘里燃烧的噼啪声,阴冷潮湿的房间里微微有烟熏的味道,雨气在周围缠绕不去,肺里充盈着冷冽的气息。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似乎已经很久远了,身旁的一切都是面目模糊的,连人的脸都看不清,但是,身边那年轻男人轻轻握住我幼小的手。
“凌风,还冷吗?”他当时似乎是这么问我的,说完这句话,有一颗水珠啪的落在的我的手面上,那是有着与周围不符的温热泪水,像是烙在我心上一样。
“师傅,您不是说他今天该醒了么?”
“现在还不过早上,急什么。”
“该不会是您老糊涂了,没治好又不敢承认吧。”
“你这没良心的小鬼,说这种话也不怕祖师爷晚上显灵代替老夫教训你!”
“啊!他眼睛要睁开了!”
明亮的光线刺得我眼睛略微睁开后又立刻闭上了,半响才又适应着亮度一点点恢复了视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浓眉大眼的粗衣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正一脸好奇的俯身盯着我看。
“好了好了,你别死盯着,让开点老夫还要再检查看看。”
少年的脸从上空消失了,换成了一张白发老人的脸,黑色衣领上那老人满脸褶子,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他伸手在我面前晃晃。
“你能听见老夫的声音吗?”
“这是哪里?”声音嘶哑的不像自己,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只觉得全身疲累不堪。
“哎呀你不用忙着起身,师傅说你伤的很重啊。”少年见状忙过来扶我。
“什么伤得很重,要不是老夫妙手回春这小子就死定了好么。”
“是是,知道了,天天自卖自夸好啰嗦的,你感觉怎么样?”后半句少年是对我说的。
“这是哪里,西凉还是泷水?”
“都不是,”少年干脆解释道,“你在我们回賀啦,严格说起来,我们部落还是离西凉比较近的。”
“阿棕是在月亮河潭把你捡回来了,真是的,年纪轻轻的要寻死也不找个好地方。”
“师傅,人家说不定是不小心掉进河里,才会从上游被冲到这里来啊。”
“不小心掉进去的?那就更是该死啦,啧,烦死了,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还要跟小厮一样伺候个来路不明的小鬼,喂,小鬼,你知道自己耗了老夫多少药草么,好了要记得还钱啊。”
“师傅您一口一个钱字,好俗气啊。”
“你小子懂什么,他脖子上那块玉都能买下整个回賀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周云。”脑子还晕乎乎的,我近乎本能的回答他。谁知那老头一听脸色就更难看了。
“什么?又姓周!老夫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姓周的什么啊,一个二个就跟讨债鬼一样的找上来。”
“你别在意啊,我师傅虽然是个糟老头,人还是不错的,你是哪里来的?啊。你一定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混小子,之前给他喂参汤已经快把老子的家底都掏空了,你可不许再给他弄什么好的,来点稀粥就足够了啊。”老人忙叮嘱道。
“晓得了啦。”名唤阿棕的少年头也不回的钻出了帐篷,老人很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稀疏的头皮。
“真是的,迟早有一天要把这小子逐出师门。”
“老先生,您……”
“老夫是黄藤大夫胡不归,叫老夫胡大夫就行了。”
“胡大夫,我昏迷多久了?”
“嗯,大概一个月,你小子也真够能睡的。”
“一个月!”我震惊之下一掀被子坐了起来,“西凉和羌无的战事如何了!”
“哎呀,你现在气血不足,快点躺回去。”老人上来帮我重新盖好被子,“年轻人干嘛都那么关心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你现在在的地方是安全的,放心好了。”
“不,您快告诉我,战事,不对,先说周世林,羌无御史周世林怎么样了?”我死死抓住老人的手,“就是羌无出使西凉的太史令周大人,您应该也有听说过吧!”
“哎呀你这死小鬼,力气怎么这么大,快松手,阿棕那小子,没事就爱捡些阿猫阿狗的,还不都是要老夫来照顾。”
“师傅您说什么呐,做大夫的就该救死扶伤,您一直不也怎么将的嘛。”阿棕掀开挂着的毡毯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周大哥您别急,西凉和羌无已经停战了,周大人虽然还在西凉,但听说不久就会被释放回羌无的。”
“西凉和羌无停战了?”我喃喃道,一时有些茫然,仿佛全身蓄力,却一拳打在棉花上。
“是啊,两国确实停战了,听说是中原那边有人前来杆璇的,泷水作为贸易城又再度对双方开放,羌无的皇帝至今还留在燮城呐,大概也是不放心吧。”
他舀了舀手里的粥,递到我手上。
“快趁热喝了吧,周大哥是西凉人?”
“……不,不是。”
“那就是羌无人?”
“我,我是……”心里乱成一片,正准备随便说个地方,抬头忽然见到那老人在旁揉着手眼中却精光一闪,随即心下凛然,“我是太史令周大人家的下人,家中主母自开战以来日夜悬心,我此番也是前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救得了周大人。”
阿棕还没说话,胡不归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哦?周世林还有那么多讲究,连个下人都长得这么漂亮。”
“是啊,周大哥你长得真好看,自从在月亮湾把你带回来以后,我们族不少姑娘好奇来看都看呆了。你也别担心脸上的伤,师傅早就治好了,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我没担心过那个。”我不由苦笑一声。
“阿棕你少插嘴,老夫正在问重要的事情。”胡不归难得呵斥了他,“老夫问你,你真的是周家的下人?”
“……我自幼无父无母,周大人是我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如果您实在不相信,我也只能这么回答您。”
“唔……”老人盯着我看了半天站了起来,“既然你被阿棕捡到了,总也是缘分,这几日就先好好歇着吧。等身体恢复了老夫再设法将你体内的虫子弄出来,这也得你自己先用内力逼迫才行,不是那么容易的。”
没想到这种云游四方的小部落还有这等厉害的大夫,我惊讶之下回答他:
“不……多谢您的美意,只是……我还有没完成的事情,这虫子现在不能取出来。”
“不取?”胡不归停下脚步,“别怪老夫没提醒你,这虫子再不取以后加倍费事,你这不已经差不多快给害死了嘛。怎么,还想再去鬼门关走一趟?不是老夫自夸,下次你再发病,怕是遇不上老夫这么厉害的大夫了。”
“多谢您,我自己明白的,只是,若现在真拿出来……”
“你怕是没明白老夫的意思吧,”胡不归干脆又坐了回去,“三时虫确实可以令内功修为一日千里,但用它代价更大。一般人用了大概可以正常维持个七八年,厉害一点的也就十年出头,可你身体秉性明显与其不和,再这么勉强下去这一两年真会死的。”
“那么严重!”阿棕听着我们的对话显然也吓了一跳,“周大哥,你还是把那什么虫取出来吧,练内功也不只这一条路,师傅很厉害的,说不定会有别的方法帮你呢。”
“老夫是大夫又不是武夫,哪有什么别的办法,你少来添乱,”胡不归摇摇头,“也不瞒你,这虫子取出来以后,你这一身内功怕也是要折损五成。不过这些都是迟早的事,不想死于非命的话还是早点拿出来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我膝盖也开始疼……啧,好冷
☆、故事中人
“我还是……”
“罢了,你小子死活与老夫何干,只不过阎王面前别后悔就成了。”胡不归似乎生起气了,站起来摔帘子走了。
“周大哥,你……”
“不碍事,我明白的,”对阿棕摆摆手,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身体大概还要一个月才能好的,师傅这回为了救你真的费了好大的劲。”
“是啊,这还得多谢你们。”我想了想取下脖子上的玫瑰玉,递给阿棕。
“这个,就当是酬谢吧,眼下我也没有其它东西了。”
“这怎么行!这个一定是你的宝贝吧,怎么能随便送人,师傅也就那么一说,以后你有了钱再还他就成了。”阿棕眼睛睁得大大的,忙将我的手推回来。
“我原也想好好珍惜它的,只是,怕是做不到啊,越珍惜,越不能忍受它有一点的损坏,每日带着它都是提心吊胆的,这种越积越深重的情绪已经令我不能忍受了……更何况,这回我为了来西凉犯下大错,怕是没什么好结果。”我轻叹一声,“你是个好孩子,这玉佩,也许还是留给你比较好。”
“我不要!”阿棕出乎意料的倔强,“你挂在脖子上,一定是很喜欢的吧,怎么可以随便送给别人,你说的那些我不太懂,但是这个绝对还是你自己留着比较好。”
“是么,也许是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重又将玉佩带回脖子上,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既令我熟悉,又令我不安。
我也真够傻,竟以为放下一块玉佩就可以放下过去的一切。
往下几天我都没再开口说话,阿棕和胡不归似乎也不见怪,只是悉心的照顾我,身体终是一天天好转了,这期间胡不归似乎用药封住了我的体内的三时虫,令其暂不发作。
“你死活不肯拿出来也就罢了,但以后一定要小心。”他将一种棕红色的草药点燃了烧成红褐色的灰,将那余灰敷在我手腕上,每日换三次。几天之后我的手腕上有了浅浅一圈小指粗的红痕。
“这药效果也持续不了多久,等红色的痕迹消失以后就千万别再用内力了,来找我将虫子取出来。”胡不归看了我一眼又道,“当然啦,命是自己的,我也就这么一说。”
“多谢您,胡大夫。”
他哼了一声,似乎很不屑。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隐隐觉得这一老一少没那么简单,举止间也不像是纯正的回賀人,但他们并未追问我的事情,又确实是救了我,我也就没特意去问。
只是有一天晚上,阿棕在给我倒奶茶的时候忽然自己说了出来,告诉我他也是被胡不归捡回来的。
“我爹娘还有哥哥都死啦,他们是中原人,听说我的老家是在一片有着连天碧叶子的荷花池旁边,可我长这么大,连荷花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的,周云你见过荷花吗?”
我点点头。
“真的?漂亮吗?”刚问完他又马上自己回答,“还是不要告诉我啦,我要自己亲眼去看到。”
“你想去中原?”
“这……我也不知道,虽然想看荷花,可师傅年纪大了在回賀也住惯了,我要在这里一直陪着他,虽然没有父母,可是有师傅一个我也很满足了,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相处起来像我和师傅一样吗?”
“不太一样。”
“周云的父母,一定都长得很好看吧。”
“别人都说我母亲长得很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父母的事情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想想看还蛮愧疚的,可哥哥的事情我却能记住一点点,大概是因为他总是带着我一块儿玩吧,我记得他的手特别暖和。”
“这样啊。”
“长大以后听师傅说父母不在人世我一点实感都没有,因为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可哥哥却不一样的,现在想到也还会有点难受,明明连长相都不记得了。”
“说不定是记得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会这么想大概是因为有一次师傅告诉我,哥哥其实是失踪了,说是失踪,那么小的孩子孤身一人又有仇人追杀,一定是活不长的,所以与其认为是失踪不如当成是死了还比较好一点。”
“你认为他没死?”
“师傅他见惯了生死,对这种事的想法当然是用一般的情况来看待的,我虽然也觉得他多半是死了,但有时候还是会想说不定有一天他会来找我呢。”阿棕笑了起来,“小时候有一阵子总被人欺负,每到那种时候就会很希望哥哥能回来,我也真够没出息的。”
“这样想也挺正常的。”
“不说这些,对了,你娶亲了吗?”
我木然的点点头。
“真的?那你的夫人也一定是个美人吧。”
“……大概吧。”
“那你出来这么久,她一定很担心吧,你会给她写信吗?”
“没有,我若死了对她而言大概比较好。”
话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怎么对一个半大的孩子说这些莫名其妙的。阿棕的眼神却依然很认真,似乎没觉出半点不妥。
“怎么会呢,你要不回去她一定很伤心的,为了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我不知道周大人给了你什么恩惠,但你认为的亲人一定不只他一个,既然你已经娶亲了,那你的妻子也是你的亲人啊。”
“可能吧。”
“不过等我长大有了本事可不想娶亲,我要像师傅年轻时一样专心给大家看病。”
“胡大夫在收养你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
“是呀,你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懂得可多呢,师傅年轻时候到处云游,听说中原、西凉、羌无他都住过不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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