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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殇作者:乱水倾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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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辞。】
  【……恩。】
  ——只一面之缘,双方对彼此的印象却是深刻的。
  他忆着他身为武将悍然的气势,他则震惊于他绝世的风华。
  他在百级阶上望见他,他亦是。
  “将军。”在错身而过之前,曲聆水礼节性颔首。
  他回以:“……公子。”
  平淡,且真实。
  而宿命——
  往往如此。
  流殇天下【卷一】 第十八章
  
  
  方回到府中,曲聆水便觉得不对劲。是了。
  ——今日的天策府内,一派详和。
  果然,某只狐狸是扰人清幽的祸害。清贵的白衣公子啜饮一口清酒,心道此后定要将冷香善加利用。闲看庭中一池春水的日子,实在是惬意呀。直到——
  某狐狸出现之前。
  悲叹:果然,药量还是下得轻了么?
  “凤王昨夜休息的可好?”
  “好,自然好。”某只狐狸不满地哼唧。
  无谓:“喔。”
  狐狸:……瞪……
  公子:……无视……
  几个回合下来。狐狸自知浪费眼力,只得悻悻作罢:“我说小聆啊……”
  雪衣公子饮尽杯中清液,侧眼:干嘛?
  “天气这么好,明日同本王一齐去踏青吧!”某狐狸弯了双凤眼,一脸讨好。
  瞥他一眼:不去。
  闻言,狐狸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弃妇模样:“小聆怎的如此绝情?本王如此诚心诚意的邀请了,小聆怎么忍心拒绝?”
  眼见泪眼汪汪的某狐狸,爪子都要搭上来了。白衣公子清隽的面容上,直觉黑线密布。刚欲再度一口回绝,谁知又来了个难惹的主儿——
  “聆水哥哥要去哪儿?我也要去~”
  还没进门,宇文绮容小鸟雀一般的叽喳声便先传进入人耳中。果不其然见到狐狸一脸不爽,宇文绮容立时眨着双盈眸先发制人:“怎么,好像凤王不希望绮容一同去的样子?”
  一个待嫁的姑娘家整日往男人那跑自然不妥,更何况她乃当朝公主一言一行关乎皇室颜面。不过二人关系已是朝野公认,况且以曲聆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又有谁敢说什么?
  最最关键的是,崇明帝睁只闭只眼态度暧昧。既然连帝王都默许了,还有谁敢非言?于是小公主隔三差五的到天策府一游,便也不足为奇了。
  “公主真爱说笑,本王怎会这么想呢?”狐狸就是狐狸,立刻敛去面上不豫**一笑。语气诚恳的让人觉得要是再不信,便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就带绮容一起去~!”可惜小公主喜欢的不是狐狸这范儿,丝毫不为所动。除了初见时,出于小女儿家心性,见到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便是仪态万千的表兄有些害羞外。怀着对未来夫君的专一,现在对某狐狸倾倒天下女子的笑靥已有了免疫。
  ——额,也不知是祸是福。
  “并非本王不愿意,只怕本王和小聆踏得这青……”狐狸眼意有所指的一挑:“公主可是无论如何,也去不得的。”
  小女儿家双手叉腰,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有本公主去不得的地方?!
  闻言,狐狸笑的愈发奸诈:这地方,公主当真去不得。
  偏就不信:那你说,是什么地方?
  “公主怎不问小聆去?”某狐狸坏心眼地扔烫手山芋。
  曲聆水:瞪——
  宇文绮容:聆水哥哥,到底狐狸说的是什么地方?
  曲聆水:我……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本王就告诉公主吧。”狐狸叹气,一副我是好人的表情。
  然而,谁能告诉她这突然的凉气是怎么回事?
  狐狸凤眼弧度更深,显得高深莫测:“本王明日邀了小聆一同去踏~青……楼……!”
  曲聆水:…………b
  某公主石化之。
  剩始作俑者凤陵狐狸一脸得逞,心中此时恶劣地如是想:哼哼,本王看你还来不来?
  宇文绮容石化了的得逞笑容,僵住了没能缓过来。
  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人家未婚妻子的面,大言不惭地说我要带你家夫君去逛窑子的人么?恐怕这世上,也就他凤陵王一人了!要知道,这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水:其实吧,我觉得公主乃拆散人家CP才不道德……)
  (乍闻作者天音)宇文绮容欲哭无泪:(耽美女主炮灰对待!)天理何在呀?!
  但她宇文绮容是什么人?发挥耽美女主不屈不挠的优良精神,芙蓉面上一扫僵硬,笑得一脸小女儿家的天真神态:“凤王真是爱开玩笑~绮容几乎要当真了……”
  曲某人无语问苍天:你们……不要每次一见面就官方啊。
  凤陵狐狸继续乐呵:本王怎敢跟公主开玩笑?
  笑面如花:凤王怎客气了起来?入秋之时,定要请凤王来观礼呀~
  狐样:本王定当备份厚礼~!
  ……二人继续官方发言中……
  只余下本应是当事人的白衣素锦的公子,闲淡的勾了一壶清酒倚栏而立。一截秀美腕子,一双如画眉目,一点多情朱砂。勾勒了,风华绝代。
  庭院外——
  烟波转,池鲤越,水声溅起。
  他忽笑曰:
  天气不错。
  流殇天下 【卷一】 第十九章
  
  
  “驾、驾驾──!!!”
  铁蹄声起落间,滚起猎猎烟尘。他被男人揽抱在胸前,避著冷箭齐飞一路逃亡。
  宽大的斗篷也无法阻止烟尘前赴後继的扑在他苍白的面容上,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虚弱。然而虚弱的人大睁著一双浅淡的眸子,一刻也不敢大意。他越过拥著他的男人的肩骨,望见他们身後丈远领著追兵紧追不舍,穷凶极恶的男人。
  那男人的狡猾与残忍,光是想想就足以叫人心生恶寒。
  那双冷酷且阴枭的瞳子似乎也望见了他,寒意竟像穿透这浓烈烟尘般直透进他心里来。他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几乎是反射性地蜷缩进身後男人的怀里。以齿抵唇几乎咬出血来,细瘦的指将男人胸前的衣襟纠的愈紧。对──
  只有逃出去,他方能活下去!
  仿佛是感应到怀中人的颤抖,华服锦袍却也难掩倦意的男人低头瞥见他用力至发白的指。颠簸於马上数日,他本就几无血色的唇色愈加的浅淡起来。胸口多了几分怜惜,搂紧怀中的人他扬鞭策马:“驾──!!!”
  不,决不能被捉回去!
  他还记得銮殿之上对峙时,那个男人一脸得逞般的笑意。仿佛他们这一走,便是落入了一个无止境的圈套中。
  他承认若论心计,他敌不上这位哥哥。此番他携了亲信带他出逃,甚至直逼上銮殿对峙。如若被捉回去……他倒罢,无非以谋逆之罪处死。他却不同,恐怕等待他的会是更加凄惨的炼狱。
  ──所以就算是为他,说什麽也不能束手伏诛!
  【云峥辉,只要你现在还肯束手就擒……放了他。我还可当你是兄弟,此事一笔勾销。】
  銮殿之上,兄弟持剑相向。男人一派雍容气度,看似好言相劝。却终将他惹恼──
  【云歌迁!少在此惺惺作态!今日便是我云峥辉败了,你要杀便杀!但若是要我降,却是妄想!】
  【如此,二弟便怪不得大哥我了!】
  於是他们一个追,两个逃。竟绵延了千里追杀,他、他与他身心俱疲。一场千里角逐,折磨是三个人。
  他看著怀里的他愈加苍白消瘦,却无能为力。甚至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也是始作俑者之一。那双淡水色的瞳子,从来都被人说是天生异象。是否如此,他并不知道。他只知,他甚是喜欢这双浅色如水的眸子。可他却亲眼见证,这双瞳子是如何失了生气。
  从此,宛如一滩死水。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抱他时,他是怎样的表情。是否会情动,是否会哀哀的悲鸣。但他却知道,自己在抱著他的时候,**欢爱的令他目眩情迷。待他恢复清明,却能见到身下的人隐忍地颤著身子。一双水色的瞳子,晦暗的像深不见底的沼泽。
  那仿佛,是在以他的柔弱向禁锢著他的世人宣告:他会死。
  ──於是,他怕了。
  在无数欢爱後,他半跪在榻边。用一贯的骄傲语气,问那双黯淡的望向窗外的眼: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那一瞬,那双眼里闪现了一丝堪称希望的光芒。他支起身子,任由银发交结满铺。纤细的手抓著他的,无色的唇颤抖著:带、带我去……我要,看雪。
  浮图山上,漫天的的大雪。那里有他二十多年人生里最美好的回忆。所以──
  带我回到北国,那里有下不尽的绵柔幽怨的雪。一场接一场,足以洗刷尽不甘的怨、无尽的恨!足以将耻辱忘却!!足以将世间的一切污秽掩埋!!!
  他本该甩开他的,呵斥他得寸进尺。但他却震慑於那双水色瞳子里瞬间明灭的生气,於是他安抚:会的。
  那一瞬,他眼里的色彩黯了下去。那双水色瞳眸里的光潋滟的,让他头一次看到鲜活的他。他的唇,颤抖如枯萎的花朵:不,你不会。你和他是……一样的。
  颓废却妖娆,美丽到极致的花朵。
  从小腹窜起的一阵邪火彻底烧毁了他的理智,他倾身遮掩了窗外的天空。将瘦弱苍白的他掩藏在自己的阴影下,那双瞳眸无动於衷似一湾深潭。在溺死在他水色的瞳眸里之前,俯身压了上去。
  ──暖帐春宵。
  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究竟在那儿立了多久。
  ‘嗖──’!
  一道冷箭擦著他的左臂而过,截了他半截袖袍。他手吃痛一缩,怀里的他险些滚落马去!
  云峥辉大吃一惊,忙更加用力护紧。若是真是滚了下去,非叫这马蹄给踏成肉末不成!距离被拉远,他却不敢轻易地放松了警惕。只策马扬鞭,加紧了速度。
  只要能躲过,生便不是毫无希望!
  他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衣袍,面容上的灰败更加几分。方才那一箭委实吓得他不轻,竟险些跌落马去。以那个男人的脾性,此招非下了杀手不可。尽管兀自颤抖,他却越过男人的肩线去看。
  直至他看见身後穷凶极恶的男人不甘的眉眼,模糊不清的湮灭在马蹄扬起的滚滚沙尘中。似吃人的魔,终於抵不住阳光而最近消失在黑暗里。那一刻,他苍白且妩媚的面容上浮现的恶毒,谁也不曾注意。
  终於、他终於从那样的魔窟里逃出来了!!!
  但是,有谁能告诉我。从魔物丛生之地逃生,最後──
  他又是何物?
  “小聆,怎麽最近发呆的次数变多起来了?”莫不是等不及要成亲了?
  不知何时出现在天策府内的凤陵狐狸,用某人的话来形容就是‘阴魂不散’。
  白衣素锦的少年公子满头黑线:什麽叫发呆?狐狸你给本公子好好睁大你的狐狸眼看清楚,这分明是沈思!
  当然此番仅仅是雪衣公子内心的挣扎,丝毫未表露出来。只有那眉宇间微蹙的幽柔,似有若无的表现了起主人的不满。
  讨了个没趣的凤陵狐狸,倒是毫不介意再接再厉:“小聆怎生的好薄情,本王幼小的心灵难道不足以打动小聆麽~?还是喜新厌旧本就是男人的天性~?碍……”
  某人这边自编自导自演玩得不亦乐乎,另一边已有人揉著额角满头黑线:什麽莫须有的罪名?他什麽时候喜新厌旧过了?若真有,什麽是新,又哪个是旧啊?
  一回头却就又看见某狐狸泪眼汪汪: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哇!这阵子总是见不到小聆人,就算特意来天策府也是难得见到几次。小聆一定是陪著公主**快活去了!
  额,其实吧。就算是,那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与您何干呐?(水:pia飞,凤曲夫夫方是王道!)
  某狐狸说的声泪俱下一脸弃妇样,倒好像他曲聆水真做了对不起他凤陵狐狸的事一般。白衣素锦的公子无奈望天,难道这凤陵来的狐狸一点身为王爷的自觉也没有麽?
  “让王爷白跑几趟,实在歉意。只因曲某这几日有要事要办脱不得身,曲某怎敢和王爷相作比较?”你当我不知你凤陵王才不过短短数日,便已经将京城里所有的花街酒馆摸了个熟了麽?
  凤陵狐狸自知理亏,忙满脸堆了笑讨好:“自是自是。”
  然而雪衣公子眉宇间的幽柔却愈甚,眼底的凄豔泪痣入画。
  他心不在焉。
  狐狸忽敛了笑意,正色道:“究竟出了何事?”
  他看他,满眼满心的不信任:凤王您会不知麽?
  “小聆不说,本王如何能知?”连朝中也未曾开诚布公公的机密,老皇帝不是只告诉了你麽?
  “不算机密……”白衣素锦的少年公子转了眼波,去望飞檐隐去的一丝青白。一截腕骨,一点细致的颈子,一点朱砂泪痣,勾勒轻轻浅浅的轮廓。却深刻的,足以让人用一生去怀念。
  凤陵的狐狸心下忽一震,为何竟会是……怀念?
  而素衣的公子只是寞然安静地说,话音飘渺的像是下秒便会消散在风里:南边的歌朝──
  怕是,要乱了。
  流殇天下 【卷一】 第二十章
  
  
  齐泰殿内
  “岂有此理?简直放肆!!!”
  将快马加鞭呈上的折子‘啪’的一扔,帝王一声怒喝。吓得底下一干臣子摒声息气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个不甚当场便成了炮灰。
  都言‘伴君如伴虎’呀。方才帝王听闻河岚水患已解决,不是还高兴的很吗?怎麽一转身就已经雷庭大怒,一副风雨欲来之势了?
  满朝文武面面相窥,皆不知何事惹得帝王如此震怒。於是纷纷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那白衣皓洁的少年,希望这位当今帝王最宠信的臣子可以透露分毫,以免遭越雷池之险。
  然而白衣素锦的少年公子垂著眼睑,始终一言不发。宁静致远之外,还多了几分高深。孑然而立於朝堂之上的一卷缱绻,被斑驳的光线映照的仿若亘古之神。
  “禀皇上,臣有本起奏。”一脸络腮胡子的壮汉迫不及待道:“微臣认为,实情并不如邓将军折子上所言……”
  众人光听声音便知道,此人便是方才递上折子的堰城督尉孙继海。顺带一提外号………一根筋。
  崇明长袖一挥:“准奏。”
  有熟识的人便开始向孙将军使眼色,无奈某人完全无视。等崇明帝听完孙继海的报告,已经怒不可遏:
  “大胆!放肆!他歌朝一介小小蛮夷之国竟也敢来范我大湘?还履次得手?!你说你们这群边关守将是做什麽吃的?!!他邓献竟还敢谎报军情?朕养你们何用?!!!”
  “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死!!!”至此,满朝文武就算再云里雾里也该明白了。面对帝王盛怒,齐刷刷跪了一地人头。
  可南边一直安静俯首称臣的歌朝,为何此番异动频频?
  “父皇,依儿臣之见。歌朝此来犯得蹊跷,不防多听孙将军说说。”宇文饰非上前一步行礼道,一派雍容气度。
  “其实臣以为这也就是就是一队马贼流寇。因为这队人马虽是歌朝人的装束,却并没有打著歌朝军的旗号来。也不知这歌朝马贼用的是劳什子法子?又是毒又是雾,那个叫云逐什麽的鬼花招多的是。可害苦老子了……”孙继海见宇文饰非给他机会解释,加上自身本就直爽的性子,更是有什麽说什麽。说到激动处,孙继海不禁连手带脚的比划起来:“老子就是个粗人,只懂打战。不懂他们那些劳什子玩意儿。那姓云的尽是出些阴损招数,老子光想想就火大!”
  “行了,孙将军。”宇文饰非眼见得孙继海一介莽夫愈说愈离谱,再见崇明青白交错的脸色,忙及时打断他:“方才将军可说是流寇将领姓云?”
  “恩,好像还有一个也是姓云来著。”
  得到肯定的回答,宇文饰非与那白衣的少年公子对望一眼,成竹在胸:“父皇,这队人马并不普通的马贼。一则云姓乃歌朝国姓,普通流寇又怎可用国姓?二来歌朝至此并未向我大湘宣战,恐其有诈。”
  众人听得宇文饰非言简意赅条条是理,将孙继海话中要点一一概括。否则真要指望孙继海能讲清楚,恐怕只能等到猴年马月了。到时不管是马贼还是真的歌朝军,打都进来了。还容得他们在此讨论?
  崇明点头,对儿子表现甚是满意。引得太子一党咬牙切齿。突然帝王龙颜一变,对著孙继海怒道:“好你个孙继海!食君之禄却不能担君之忧,还给朕谎报军情?若他真只要普通的歌朝流寇便也罢了,但他若真是歌朝军朕让你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唬得孙继海‘扑腾’一声跪倒在地:“罪臣知错,求皇上开恩!”
  “哼!拉下去斩了!”明显的老皇帝开始唬人了。
  一向在朝堂之上能多低调就多低调的凤陵狐狸,凤眼一眯。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呵欠,却一派的从容气度仪态万千。这个时候就该……
  “父皇!孙将军虽有错,但却罪不致死。儿臣恳请父皇法外开恩,就重责他八十军棍以示惩借吧。”
  既然老皇帝特地给的这个台子,身为太子既比皇弟失了先机,此时便该懂得如何收买人心。可是──
  狐狸继续眯著凤眼,望著广殿之上正气凛然的八皇子宇文饰非。笑意不动声色地缠上唇角。果然,太子还差得远啊。小聆的眼光果是不错,却不知崇明心底是何打算了。
  崇明望著一脸凛然神色的儿子,道:“孙继海,你可甘愿受罚?”
  “臣甘愿受罚,谢主隆恩!”
  “好,等散了朝。你自行去领那八十军棍!”
  “是!”
  算是平息一场风雨之险,帝王脸色稍有不善的问道:“如今,众卿可有谁愿出兵?”
  却,满朝皆寂。所有的目光或期待或畏敬,皆投向了那个眉目清隽的少年。仿佛只要他一句话,便可以扭转乾坤、落子定局!
  然而始终,那清隽无瑕的少年不发一言。眸子里的光华,仿佛沈静到了亘古。
  “禀圣上。臣,愿领兵出征!”突然响起的,武将所特有的坚硬质感的嗓音,‘倏’地划破一殿沈郁!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望向那年轻的将军,惊豔而畏惧。
  傲然而立的身姿,宛若战神一般坚不可摧的存在。冰冷而豔丽的容颜,冷冽疏离的同时,还隐著一份肃然、一份坚守的承诺。那双属於军人的漆黑的眼,质感分明而毅然的对上那仿佛亘古的存在。
  决不退缩!
  诚然,若要说领兵作战,朝堂之上又有谁敌的过这位魅上将军?
  且不说他世出武学之家,就武学上的造诣鲜少有人能及。单是他以弱冠之年领十七万精兵,不出三年便破敌数十万大捷。只这份用兵如神,放眼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此敲定之时,却听见那白衣皓雪的少年说:“臣以为大可不必。”
  少年人平静无波,却激起朝野千层浪──
  “公子这是何意?难道要我等任人欺凌??传出去我大湘颜面何存?”
  “公子,我等以为魅上将军足以胜任,不知公子何出此言?”
  “请公子,明示我等!!!”
  或是年轻气胜地沈不住气,或是顾忌少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又或是出於对那少年本能的敬畏。总言之,各种问题向那白衣淡然的少年涌来。
  心不在焉的凤陵狐狸倏地睁开瞳子,直望向少年公子。眼中锋芒乍现之下,又隐匿地无迹可寻。昨夜他问少年如何打算,终只换来他的静默。而现在──
  素衣的公子只是淡寞而柔和的看著,一如亘古的恒定。
  或是不解,或是质疑。他既没有抗争,更没有反驳。只眸光轻轻一扫,那一眼既不凌厉亦不狠决。
  只淡淡一眼,众人立时噤若寒蝉。方意识到眼前这温润如月魄的少年人,方才是这泱泱大湘的‘无冕之王’!
  清贵的少年公子白衣素锦,从容不迫:“堰城距京城路途遥远,若魅上将军调兵前往犹恐鞭长莫及。”
  顿了一顿,他又道:
  “而凤陵郡地处堰城後方,恰是粮草供应的极佳位置,绝不会误了军情。臣以为,不防令凤王领兵抗夷。”
  !!!
  此提议的提出引起的震动,一如他意料当中。青年武将的错愕与友人的讶然他皆看在眼里,然白衣若雪素锦翩翩的少年人却始终声色不动。
  饶是一贯雍容的凤陵狐狸闻言,也不禁怔了一怔。狐狸眼转了数转,随即淡淡笑开。临了给本王挑麻烦,怕是遇上了难缠的对手啊。
  而帝王的眼瞬间锐利,看向那少年人的目光近乎是责难。如此一来,岂不就给了他凤流殇手握兵权的理由?
  少年人淡淡补充:“况且魅上将军一向负责北边防事,此番若做出变动,唯恐又给了北越人反击的机会。”
  利弊轻重,自当权量。
  许久,只见帝王宽袖一振,一锤定音:
  “凤王流殇听令,三日内赴前阵抗夷。不得延误!”

  流殇天下 【卷一】 第二十一章

  
  
  城郊的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落英缤纷的时节。特别是那隔了一个灰冷冬日复又重现的温暖阳光,让久居京都繁华的人们忍不住惬意起来。或呼儿唤女或携朋引伴,纷纷到城外踏青。
  突然不远传来女子一阵娇笑。人们不禁向那一众少年男女侧目,顿时便觉得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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