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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欲 by:萝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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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司马敬三怒斥一声,一道掌气迅速挥出,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只顾着探看慕容承宇的慕容承晏。

  霎时,慕容承晏被掌气击中,陡然飞了出去。

  慕容承晏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马敬三,他竟然出手攻击他?也罢!慕容承晏没有任何抵抗的任由自己飞上了半空。

  呵!原来小鸟飞在天空中是这种感觉;原来心碎是这种感觉;原来人痛到一个极限,会一点也不痛!

  司马敬三一出手,就立刻后悔了,只是,再也来不及了。虽然他收回了大半的掌气,但余劲还是结结实实的击中了毫无防备的慕容承晏。

  慕容承晏惊讶中带着伤痛的目光,让他的心,无端的痛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了慕容承晏般的疼痛。

  司马敬三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责怪自己不该这么冲动,他双手一挥,身形一跃而上,接住了慕容承晏。

  「放、放下我,该死的奴才!」虽是气若游丝,但慕容承晏的语气依然强硬。

  「别逞强!你的内伤很重。」

  「我要是死了最好,不是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我没有。」司马敬三急急的说道。

  「是吗?」慕容承晏摇了摇头,一抹凄冷的笑意在他脸上绽开。

  这时,宫人带着御医匆匆的赶来了。

  「快帮四殿下看看。」

  「是。」御医赶忙上前,帮慕容承宇把脉。

  片刻后,御医突然皱起了眉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所把到的脉象,不死心的,他又把了一次,然后对着司马敬三说道:「启禀王爷,四殿下脉象平和,状况比上个月好多了……不!该说是好得太多了。」莫非四殿下吃了什么仙丹妙药?

  「四殿下没有中毒?」

  「当然没有。」

  「是吗?那么四殿下为何会口吐黑血?」

  「喔!那是因为四殿下从小身子骨就差,加上长期郁闷,吐出黑血不但不是坏事,反倒对身体有益处。咦!太子殿下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司马敬三低头一看,才发觉慕容承晏已经陷入昏迷,他紧张的喊道:「承晏,承晏。」听御医的说法,是他误会了慕容承晏。

  御医赶忙上前帮慕容承晏把脉,一把脉他不由得脸色一凝。

  「殿下内伤很严重,得赶快治疗。」

  「那就劳烦御医了。」

  「是。」

  司马敬三对着慕容承宇说道:「四殿下,我带太子殿下回辰阳宫去,你好好保重。」

  「我没事,你快去吧!」

  「是。」



  慕容承晏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他时而清醒,时而呓语,看在司马敬三的眼里,只觉得心如刀割,他多么希望这些伤是在自己的身上。如果真的要痛的话,那就痛他一个人就好了,看他痛,他比他还痛。

  然而,更让他觉得愧疚的是,根据御医的说法,慕容承晏会病的那么重、时间拖那么久,一部分是心理因素,他的心理影响生理,生理又影响心理,如此纠缠不清,才会让他的病情这么严重。

  司马敬三当然知道,他那一掌虽然是打在了慕容承晏的身上,却也同时打在他的心上,他那哀莫大于心死的目光,让他在午夜梦回时,都会惊醒。

  「你也一样担心他,是不是?」司马敬三看着一直守在慕容承晏床边的雪球,「早知道这样,当初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

  「外、外头为什么这么吵?」慕容承晏睁开了眼睛,喃喃的问道。

  「没事,今天是元宵节,大伙在闹元宵。」

  「原来是元宵节到了。」慕容承晏话一说完,又沉沉的睡着了。

  其实,今天哪是元宵节,元宵节已经是十天前的事了。今天是慕容承宇登基的大日子,宫里上上下下都热闹非凡,除了辰阳宫外。

  最近这一个月来,几乎没有人来探望过慕容承晏,除了张媚娘外。失势的他不被打落水狗已是万幸了,又怎么能奢望别人像之前那样,对他逢迎拍马、阿谀奉承,世间的人情冷暖,真让人不胜唏嘘。

  不知道醒过来明白自己已经被废的慕容承晏要如何自处,如何调适自己的心态?毕竟,他曾经是最有希望的继位者啊!

  「承晏,你一定要好起来,求求你。」司马敬三拉起了慕容承晏冰冷的手,期盼自己能带给他些许的温暖,期盼这些微的温暖能唤醒他。



  「承晏,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司马敬三才刚出去一会儿,一回来就看见慕容承晏已经可以坐起身了。

  「父王呢?他的病好些了吗?」慕容承晏一醒来,第一个关心的就是他的父王。虽然对于司马敬三的无情,他依然是满心的恨,不过,他知道,现在自己能靠的也只有他了。

  「他……呃……你刚醒来,一定饿坏了,我叫御膳房帮你做些清淡的食物来。」

  「告诉我,父王到底怎么了?」司马敬三为难的神色,让慕容承晏知道他的父王可能状况不太好。

  「皇上他……他驾崩了。」

  闻言,慕容承晏如遭雷殛的定在当场,好半晌,他才抖着唇问道:「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个月前。」

  「那么现在……」

  「四殿下已经登基了。」

  原以为慕容承晏对这件事会有非常大的反应,没想到他只是点了点头,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四哥登基了。」

  「对!国不可一日无君……唉!」司马敬三想安慰慕容承晏,纵有千言万语,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要进宫去恭喜四哥,然后再到皇陵去祭拜父王。」慕容承晏拉开棉被就想下床,然而一个多月没有好好进食的他,人不但瘦了,全是更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他的脚才刚碰到地面,就体力不支的跌了下去。

  司马敬三赶忙抱住他,让他躺了回去,「别急,先吃点东西再进宫,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这……好吧!」慕容承晏想了想,知道司马敬三说的没错,现在的他,别说进宫,连能不能下床都是个问题,更遑论其它了。

  「承晏……」

  「就算我不再是太子,可毕竟还是皇子的身份,王爷这么称呼本宫,是不是有些不适当?」

  「是,殿下。」司马敬三无奈的改了口,「臣想问的是,那天,你给皇上吃的是什么?」

  「是什么重要吗?」

  「对臣而言很重要。」

  「可惜的是,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重要。王爷认为它是仙丹它就是仙丹,认为它是毒药它就是毒药。」

  「臣明白了。」

  快速的吃完御膳房送来的食物,慕容承晏总算有些元气了。在司马敬三的陪同下,他一步一步的撑着孱弱的身子,往凤翔宫而去。



  两人才刚接近凤翔宫,就听到阵阵怒骂声和女子尖锐的凄厉叫声,女子的惨叫声停在慕容承晏的耳里,只觉得熟悉异常,一股不祥的念头在他的心里浮起。

  他加快脚步往凤翔宫而去,然而所看到的景象,却让他肝胆俱裂。

  只见慕容承宇脸色狰狞的用着带刺的鞭子,不断地抽打着被绑在木桩上的女子——张媚娘。

  一向高高在上的张媚娘,大概作梦都想不到,自己这辈子会有这种下场吧!她的脸上、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淋漓的,看来煞是骇人。她的叫声越来越微弱,到最后,终至无声……

  慕容承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狂叫一声,奔上前去,「母后、母后……」

  乍听到爱儿的呼唤,原已是奄奄一息的张媚娘,费力的抬起有如千斤重的头。

  她作梦都想不到,临死前,她还能看到爱儿最后一眼。她努力想给慕容承晏一个笑容,却已是力不从心。

  「晏、晏儿……」

  「母后,妳振作一点。孩儿马上放妳下来,来人啊!快宣御医。」慕容承晏将张媚娘从木桩上放了下来。

  浑身是血的她,无力的瘫软在慕容承晏怀里,使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她抬起瘦弱的手,轻轻的抚着慕容承晏消瘦的脸庞。

  「晏儿,母后,不行了……」

  「别说、别说,我不要听。」

  「你不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舍的泪一滴滴从张媚娘原本明媚,如今却涣散失神的眼里落下,「母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好好保重……皇上……皇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看在先皇的份上,不要为、为难晏儿……」

  张媚娘话还没有说完,人就断了气。

  「不!不要,母后,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母后,妳看着我,跟我说话啊!母后、母后。」慕容承晏抱住张媚娘,不住的哭喊着。然而,再多的呼唤、再多的眼泪,依然唤不回已然断魂的娘亲。

  「慕容承宇!」慕容承晏狂叫一声,放下了怀里的母亲,站起身,冷厉的看着慕容承宇。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全是她不好。」慕容承宇手一松,鞭子应声掉落地面。他紧张的直往后退,浑身血污、形同厉鬼的慕容承晏,让他心惊胆颤,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我说过,只要你一登基,我就会带着母后离开,你也答应过我的,不是吗?」

  「她……她害死了我的母亲,我身为、身为人子……自当报仇。」慕容承宇说得理不直、气不壮,浑身更是抖个不停。

  慕容承晏定定的站在当场,几乎要昏了过去。

  从小在母后的教导下,养成了他目中无人的性格。他一点也不认为把别人踩在脚下,有什么不对。

  有一天,他为了追风筝而进到一座冷宫,里头关着的是被人陷害的李娘娘,也就是慕容承宇的娘亲。

  虽然李娘娘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她一点也不怨天尤人,反倒是满怀乐观的过日子,在她豁达的人生观里,慕容承晏看到了不同于以往的人生。原来,人也可以活得那么简单、那么快乐。

  在李娘娘的谆谆善诱下,慕容承晏的想法渐渐改变了。他开始怀疑起母后所说的话、所做的事,甚至开始会顶嘴、质疑。

  张媚娘得知儿子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全是因为李娘娘后,气急败坏的来到了冷宫,用三尺白绫缢死她后,还放火烧毁了冷宫,以便掩埋罪证。

  亲眼看着母后绞死李娘娘的慕容承晏,吓得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当天就生了一场大病。半个月后,病好了的他,人也跟着变了。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该登上帝位的人,因此,他尽全力保全除了他之外,唯一的皇子——慕容承宇,只是,这就是他用尽心力所得到的吗?一具冰冷的尸体?

  「为了弥补母后所犯的错,我用尽了一切的方法,让别人骂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让人认为我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只为了让父王对我失望,可以废了我,让你登基。可是,我换来的是什么?」慕容承晏悲伤的看了一眼母后再也不会动的身子,「是你如此无情的对待,慕容承宇,这一切不怪你,只怪我太过天真、太过傻。母后会死,全是我的错、我的错。」

  慕容承晏的一席话,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众人面面相觑,全然不知该如何看待这件事。司马敬三更是心绪波动,几乎无法自持。

  「殿下……」

  「王爷请退下。」慕容承晏语气冷淡的说:「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外人不要插手。」

  一句王爷、一句外人,让司马敬三忍不住抖了一下,慕容承晏的话,就像利刃般的刺向他的心。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我、我又没有逼你。」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全是我一厢情愿。」慕容承晏冷然的勾起嘴角,「我费尽心机,用尽一切的方法,才得以除去你身上的宿疾,让你活命至今,早知道,当初我救一条狗,都比救你强。」

  面对慕容承晏的冷嘲热讽,慕容承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是无话可说。

  的确,当年要是没有慕容承晏瞒着张媚娘,私下请来民间名医为他治病,又花费无数的人力、财力为他炼药,不用张媚娘动手,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只见慕容承宇不说话,慕容承晏摇了摇头。

  「只怪我识人不清、认人不明,才会让自己落得今天这种局面。母后说的没错,人就是要拥有绝对的权力,人就是要把别人踩在脚底下,才能保全自己啊!」

  闻言,司马敬三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才能让自己不狂叫出声。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误会了慕容承晏。

  「你……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杀了你,为母后报仇。」慕容承晏语气平板的说:「母后害死了你娘,你为她报仇是理所当然。你杀死了我娘,为人子的自然是得为母亲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

  「来人啊!来人啊!护驾,快护驾。」慕容承宇慌张的大吼道。

  他才刚登上帝位,这么多年来的委曲求全、苟且偷生全是为了今天,他美好的人生才刚要开始,他不能死,也不要死。

  御林军立刻涌了上来,护在慕容承宇身前,然后将慕容承晏团团围住。

  「大胆慕容承晏,还不束手就擒。」御林军纷纷将长枪指向慕容承晏。

  「不要命的就尽管上来。」慕容承晏用脚挑起慕容承宇掉落的长鞭,一出手就是力道千钧、快逾闪电的招式。

  没料到慕容承晏身手如此了得的御林军,由于过于轻敌,一下子就折损了一大半的人员。

  「快招人马进来,保护皇上。」

  乱了手脚的御林军,在队长的指导下,开始镇定了下来。

  不一会儿,御林军立刻如同潮水般涌进,「快保护皇上离开。」

  几个御林军护着慕容承宇往后头退去,慕容承晏见状大吼道:「慕容承宇,别想逃。」

  可只有一人的他,哪能顾及到那么多?很快的,慕容承宇撤离了凤翔宫,往未央宫而去。

  御林军前仆后继的人海战术,很快的就让身体还没有康复,只凭着一股恨意支撑的慕容承晏气喘吁吁、脸色青白。

  慕容承晏用力的挥舞着手上的长鞭,虽然他的手几乎快要没有知觉,身体更是重得快要无法移动,可他今天一定要杀了慕容承宇为母后报仇,如果今天他无法杀了慕容承宇,那他也不要活了,他要到阴曹地府去向母后赔罪。

  这时,一把长枪刺中了他,可他还是像没有知觉那样,一步步的向前进逼,一步步的朝未央宫前进。

  慢慢的,慕容承晏觉得眼睛越来越花,神智越来越涣散,身体越来越迟钝,对于周遭的一切,也越来越没有感觉。

  就在这时,慕容承晏闷哼一声,一个重击让他拿着长鞭的手,无力的垂落,双脚也跪落在地板,无力再挣扎的他,重重的跌落地面。

  御林军见状,立刻将慕容承晏包围了起来,戒慎恐惧的用着长枪指着他,深怕他又爬了起来。

  「启禀皇上,慕容承晏已被铺,请皇上发落。」

  一听到慕容承晏已被制伏,慕容承宇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气,从未央宫里走了出来。

  乍见到浑身狼狈又被压制住的慕容承晏,慕容承宇只觉得大大的吐了一口怨气。

  「慕容承晏,你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被狗咬是常有的事。」

  「你敢再出言不逊,小心朕杀了你。」

  「你不但是只狗,还是只忘恩负义的狗,你心如蛇蝎、诡计多端,连只虫都不如。」

  「你……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大放厥辞。来人啊!」

  「皇上有何吩咐?」

  「杀了他。」慕容承宇愤怒的指着慕容承晏,「可是不要一下子就让他死,朕要你一刀一刀慢慢割,一刀一刀慢慢的剐,动手!」

  「是。」

  就在御林军的刀子快要碰到慕容承晏的时候,一道冷厉的声音传了进来。

  「住手!」

  「司马敬三,你想做什么?」

  司马敬三推开众人,一把抱起慕容承晏。

  「我要带他走。」

  「你敢!」

  司马敬三看都没有看慕容承宇一眼,抱着慕容承晏转身就走,御林军不敢动手,但是也不敢放他走,只好跟着司马敬三移动。

  「拦住他们。」

  「是。」御林军才刚想动手,就被一股真气震得全飞了出去,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大片。

  「平西王爷,你还有大好的前程,何必为了这个叛贼而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呢?你不替自己想想,也得替司马家那百来口想想啊!」慕容承宇软硬皆施的想让司马敬三改变主意。

  「不是我看不起御林军,也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司马敬三冷冷的看着慕容承宇,「司马家只要有一个人少了一根头发,第二天,就会有人没有脑袋去上朝了。」

  「你……你敢威胁朕?」

  「我有吗?」司马敬三边走边说道:「我劝你好自为之,如果你不是个贤明的君王,那么,我会再回来的。」

  司马敬三身形微晃,就这么消失在未央宫。

  「你们这些蠢货,这么多人也拦不住一个人,朕要你们做什么?」慕容承宇疯狂的吼着。

  这个该死的司马敬三,以为他真的治不了他吗?哼!天下人才济济,凭他现在,要什么样的奇人异士没有?等他抓到他时,看他还敢再多说些什么。

  突然,慕容承宇原本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竟全散了开来,他的束发玉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司马敬三给一分为二,切痕工整的掉落在地面。

  慕容承宇突然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他伸手一摸,惊骇的发觉,那竟然是血,

  只见一道细细的伤口,从他的额头呈一直线的直至他的下巴,伤口非常的浅,但却深浅一致,足见动手之人,功力之高强。也就是说,方才司马敬三如果要他的命,他早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便去见阎王了。

  全身冷汗直流的慕容承宇,此刻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回到了人世间。





  第八章

  司马敬三带着慕容承晏,回到了平西王府。

  一入府,他立刻召集了所有的下人,对他们说明了原委后,给了所有人一笔丰厚的银两,让他们各自营生去。

  众人虽然依依不舍,但谁也不知道横祸什么时候会落在平西王府,只得泪眼汪汪的离开了。

  遣散了众人后,司马敬三将慕容承晏身上的伤口包扎妥当,坐在房间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慕容承宇会不会追捕他们,目前尚未可知,就算现在不追,也难保日后不会,他本想带着慕容承晏回九华山养伤,不过看他目前的状况,铁定无法长途跋涉。看样子,他只好带着慕容承晏先到附近的客栈躲一躲了。



  当天晚上,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俏的男子,抱着一个芳华正盛、面容姣好,但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女子住进了客栈。

  男子对店家说,他是个商人,正带着妻子四处游玩,没想到妻子一到京城就生了病,只好在客栈先住下,等妻子的病情好转再离开。

  男子一开口,就包下了整个后厢房,而且,一给就是半个月的房租和二十两白银,请店家帮自己的妻子买补品,这让店家简直快乐坏了,因为来了个财神爷啦!

  「大爷,你这边请,这间房可是这家客栈最好的客房了,不但窗明几净还鸟语花香喔!」店小二巴结的直搓着双手。

  「谢谢你,小二哥。」男子拿出了一锭银子塞在店小二手里,「这些日子就有劳你了,还有,我的妻子有病在身,怕吵,烦请小二哥帮个忙,尽量别让人靠近这里。」

  「当然,这是当然,生了病当然怕吵,况且,既然你包下了整个后厢房,小店就不会让别人靠近,这点,大爷你请放心。」那一锭银子让店小二眼睛全亮了起来,他一个月的薪饷也没那么多呢!「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再吩咐小的。」

  「嗯!麻烦你送壶热茶和热水进来,再准备点清粥和小菜,简单就行了。」

  「夫人病得很重吗?要不要帮夫人请个大夫来呢?」

  「不必了!拙荆只是旅途劳累,再加上她生性害羞,我想喝点热姜汤再吃点补品就没事了。那就麻烦小二哥,帮我准备刚才说的东西。」

  「知道了,爷。」

  店小二一退出房间,司马敬三就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如果让大夫来瞧,一定马上穿帮。好在慕容承晏受得全是外伤,他自行包扎就不碍事了。

  为了不让人认出他们俩,司马敬三剃掉了满脸的大胡子,露出了本来的面貌。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一时之间,司马敬三还真有点认不出来这就是自己呢!

  至于这个生了病、躺在床上的妻子,不用说就是慕容承晏了,他会把他装扮成女子,也是不得已的。只有装扮成夫妻,才能避人耳目。

  因为被追捕的两人都是男子,谁也不会怀疑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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