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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与奴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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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守……你现在还怨不怨四爷?”四爷的声音平稳不见后悔的意思。
  “奉守不过是个奴才,怎会怨主子?!四爷你说笑了,刚刚那些话只是奉守的胡言乱语,四爷可别当真了。”说了一大串不敬的话后,他又是那个中舰中矩的奉管事,心里的话是一句都不想再说,一句都不想再提。
  “奉守,你怨四爷是有理的,可是四爷告诉你,四爷并不后悔把你放下的这个决定。”奉守抬头望着四爷一脸的平和。“若不把你放下,你仍会是那个对四爷感恩的奉守,而不会是现在这个对四爷抱怨的奉守。”
  他不懂四爷的话,更不懂四爷话里的意思。
  四爷只是站起身舒展了腰,看了眼窗外,意味深长地蓄着笑。
  “走吧,天晚了,咱们回去吧!”
  夕阳下了,在四爷的和奉守的身上散下一层层的光晕,四爷脸上的笑容,四爷的身影,再一次和印象中的四爷分开又合住。
  奉守想,他这一辈子都没法弄懂四爷的想法,一辈子也到不了四爷的境界。
  入晚,奉守摆脱了四爷,置大厅上爷们和小姐们铁青着脸、恼火的双眼和满腹不满于不顾。今天和四爷的对话已经费去了太多的精力,让奉守只想一个人回房躺在床上,不想理会少爷小姐们的不满、抱怨。
  他要好好地想想,仔仔细细地想想。想四爷,想四爷的话,等想透了,或许那心也会安些。
  身后突地传来轻微脚步声,奉守停下推门的手,一动不动地站立着。
  “奉守,四爷问你一个事。”本该在前厅用餐的四爷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奇怪的是,奉守却一点都不意外。也或许,他本来就期待着四爷的到来吧?“若还要你侍候四爷,你愿还是不愿?”四爷的声音是轻淡的,如风在撩动一池的涟骑。
  怎么也料不到四爷问的会是这个,背对着四爷的奉守,身子几不可见地僵直。
  做奴才的自然会回答随主子的意思。可是做为奉守,他是怎么想的呢?!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边是掌管南宫家大权,一人之下的奉管事:一个侍候别人,看人脸色过活的小奴才。
  他,会选哪样?!
  黑夜里只听得到沉重的呼吸声和从背后传递来的四爷的注视。
  奉守回过头,平静地盯着四爷瞧,半个身子没入黑暗中的四爷,那眼睛透着晶亮。
  “四爷不早就知道了,何必要奉守来回答。”答案在时间的推移之下从来就没变过。
  低低的笑声不间断地荡开,四爷的笑声是满意,是开心的。
  奉守双手放在身前,半低头跟着静静地笑,蓄在唇边的笑也是开心的。
  第五章
  天,日上三竿。
  仆人们在天未亮就早早起来干活,市集上的人潮己涌入,做买卖货的小贩吆喝声不断。而南宫家的少爷小姐们迟迟地醒来,完全忘了昨天还约了船商淡事。
  每个踏入大厅的爷儿们的神情举止都是闲散、漫不经心的,可一坐入椅子,听到四爷说出口的话,却让少爷小姐们的脑全都吓醒,连一丝的睡意都没。
  “四哥,是咱们听错,还是你说错?!”被推着出来的十一爷小心翼翼地问着。
  可不要告诉他们这是真的,那可比天塌下来还令人惊恐。
  昨儿个一整天的体验己教他们个个头晕脑胀,累得一身疲惫。本以为只是暂时让他们去管家里的事,大伙还可以忍耐。反正他们只需在茶亭染房船渡那些地方做做样子,小事随便应和一下,大事还有奉管事项着。
  可现在四哥说什么,奉管事不做管事了?那,南宫家那么大的家业不就全都要压在他们身上?!
  他们的逍遥日子,他们的太平日子,过了一天全都没了……
  “你们没听错,我也没说错。从今儿个起,奉管事不再是奉管事,不会再插手管南宫家的任何生意头卖。这二天奉守会把他手上的事,慢慢地交到你们手上去,剩下的靠你们自个儿去琢磨琢磨。”四爷吹着茶,眯着眼说,完全无视少爷小姐们的惊恐神色和哀求眼神。
  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哀号声,奉守恭敬垂手在四爷的旁边,帮着四爷倒茶,完全置身于事外。
  “小四,你这个安排会不会太匆促了点?咱们南富家的产业这么大,也不是说交就交,我看,这事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说吧!”在弟妹们的眼光下,身为四爷大姐的大小姐不得不跳出来说句话。
  “不是还有你们吗?至于大哥那边,我相信他不会反对,其它嘛……小四相信,有大姐、二姐跟姐夫们帮忙,这些事不会成问题的。你们说对不对,大姐、二姐。”
  呃……大哥怕是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反对呢?大小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四爷的话,只好打个眼叫小妹接手。
  “小四,我跟大姐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可再插手家里的事,这传出去可不好听呀……”
  “南宫家的人可从来不会在意其它人的眼光。何况这也不算插手,大姐夫,二姐夫的生意本来就跟南宫家有关,自家的人互相帮忙,他人哪会多嘴。”被打回个软钉子,二小姐也住了嘴,深怕再说下去惹在身上的不只是腥。
  奉守抿着的嘴角暗暗地扬起些微的弧度。笑里藏刀指的就是四爷这种人吧!要是硬来,少爷小姐们还不至于会败阵,可是软地来,少爷小姐们就没法子了。
  “奉管事,你怎么说?”凝着眉,六爷的箭头指向奉守。
  “四爷说什么奉守就是什么。”奉守恭敬地福了福身,依然不动如风地垂站在四爷的旁边,接过四爷递过的空杯子,安安稳稳稳地沏茶。
  六爷的脸暗沉了下来,料不到奉守会这么干脆地放弃好不容易才爬到的管事一职。
  好歹这管事一职也是奉守打拼了一年多才稳固的,现在竟然这么轻松的放弃?!
  可他又还能说什么,奉守本来就是买来给四哥当小奴的人,四哥要奉守回去就是大哥也不能说什么!
  “何时南宫家的奉管事成了应声虫,只会说是,不敢说不!”尖酸刻薄的嗓音调高起来,本来压着脾气的十爷耐不住性子地发火。
  奉守沏茶的手顿下,手轻微地被碰了下,是四爷。
  四爷的脸依旧是笑着的,只是回过头对着十爷的笑却多了点什么,看得识得四爷十几年的少爷小姐们心里一阵发凉。
  小四(四哥)那笑太冷了!
  “我想既然奉守只会说是,不会说个不,那要奉守去帮你们,也只会把南宫家的生意都搞砸,拖累了你们。也罢,从现在开始我就让奉守别再插手南宫家的任何事务,至于这管事,就让你这个敢说不的十爷来当吧!”
  奉守唇角一扬,久未见四爷与人相斗,威力仍不减当年呀。望着十爷吃了一记闷亏愣着的模样,颇觉得四爷这招够准,狠,既堵了十爷的口,也替他出口闷气。
  十爷的倔脾气来了,拍桌而起,双眼不惧直瞪四爷。“我不服你,四哥!这个家还是由大哥当家的,可不是你当家的。你凭什么要我当这个管事的,又凭什么要大姐和五哥他们去干这奴才做的活,凭什么?”十爷的下颚抬得高高的,愣是不服愉。
  除了六爷之外,十爷一向都是南宫家里最敢言敢说的人,说他是年少无畏也罢,说他是任性妄为也罢,总之他的脾气就是倔,这南县里他是谁
  也不服,谁也不怕,就是官他也照惹不误。
  可,十爷现在面对的不是别人,是四爷!是南宫家的四爷!不只是奉守,连其它的爷们小姐们也都被十爷的那番话给吓得目瞪口呆,那心是个个七上八下的。
  “小……小十……”大小姐结结巴巴地想拉回十爷,却被十爷不领情甩开。
  四哥不过是四哥,为什么要怕?只要是不公的事,他十爷就是敢说。
  十爷那眼仍是不知惧怕为何物,挺直着身子力抗四爷,对于其它兄弟们的表样,只有一个鄙字可言。
  “凭什么呀?”略为伤脑筋地磨蹭着下巴,四爷站起身,双手置后绕到十爷的身前。
  “凭我是南宫家的四爷,你的四哥,这个理由够不够?!嗯,十爷!”温温和和的尊称他一声十爷,态度生疏得让看的人全身寒气直起。“如果不够的话,那再加上爹娘、大哥。够不够?!啊,我想这还是不够,对吧……南宫家的十爷怎会怕那区区几个长辈呢,我这四爷还真是当糊涂了。”
  看着眼前的四哥,十爷不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只觉一身寒气袭身。“既然这些都不能让你服,那么……”
  “四哥……”本来安安静静坐着的五爷,打断四爷的自言自语,也断了那令人窒息的气氛。
  “四哥,我们都同意你说的事,这事咱们到这停了。呃,四哥!”好声好气地求着四爷,汗珠从五爷的额头淌下,平常的闲适早被现在的紧张所替代。
  这小十儿时对四哥明明也是尊重喜爱的,怎么长大后竟这般跟四哥说话,还惹得四哥生气。若不赶快把这事绐停住,只怕四哥的火气不消呀!
  他们是宁愿劳死,也不愿被四哥的怒火波及到。
  环绕着所有的小姐和爷们的脸转了一圈,在得到所有人的猛力点头之后,四爷的视线又回到挺着身子不肯低头的十爷身上。“小五,你们同意了,可这十爷还没说话呢!”话里带刺地直指十爷。
  十爷那嘴一努,又要吐话,十一爷眼尖手快先一步将那话给挡在手心,一句都不让十爷再吐出来。
  “唔,唔晤。”说不出话来,只能死瞪着十一。
  做得好,十—!
  赞许地点点头,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好在,十一把小十惹祸的嘴给封了,要不然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不好过。
  “四哥,小十那边由我去说,你就看在年纪尚小别计较。”
  “小?!四哥都不知道,原来十九岁的年龄算小的。”四爷似笑非笑。
  论小,十爷小不过十一爷。说小,大爷四爷在十爷这个年纪早已成熟,那脑筋转得比谁都快。从不会像十爷那般不知轻重到处惹事生非,让一家子的人替他收拾残局。
  说十爷小,怕是不能对四爷已经起了的怒气。
  大厅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让这事就此化无。
  “四爷,茶。”在一片的静寂中,奉守端着茶站在冷着脸的四爷前。
  停了许久,就是不见四爷接过,久了,奉守端着的手也酸了,挺直的腰杆子也微微弯了,在他的脸皮开始受不住抖时,四爷终于接过那犹温热的茶,解了奉守的负担。
  “四爷,前天不是跟奉守说还想去西边李大娘那边尝尝那里的豆腐脑,说那嫩而不涩,甜而不腻合你味,让你想一尝再尝,今儿个咱们就去东边再尝尝。”接过茶杯,奉守不冷不热地问。
  而四爷只是轻啄着茶,不答。
  沉默是种比恐惧更可怕的等待。每个人的心都悬着,四爷,是去还是?还是不去?!是好是不好?
  当四爷的身子离了座,更是吊高了众人的心。
  “奉守,不是说要陪四爷去,怎么还站着。”
  “是,四爷。”奉守垂下的脸儿扬起抹笑。
  待门口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每个人都像是斗败的公鸡,坐的坐,倒的倒,安心的安心,擦汗的擦汗,喘气的喘气。
  “多亏了奉管事!”若不是奉管事将四哥引开,这把火还不知会烧到什么时候。
  “啊!!痛!!”痛得缩回手,十一爷痛得眼角含泪手直发疼。“十哥,你干嘛咬我。”甩手呼痛,呜,他的手都快被咬下一块肉了。
  “活该,谁让你捂我嘴巴让我说不得话,谁让你拦着我不让我跟四哥把话说完。”闷着的鸟气让他只想砍了十一的手。竟然敢拦他,堵他的口,不要命了。
  “我,我这是为你好呀!”十一爷心里可是委屈得根。要不是他,十哥这会儿恐怕会被四哥整得七晕八素,哭爹喊娘的,哪还有力气咬他。
  “啐,为我好!为我好就该让我把话跟四哥说完,别样样都顾着四哥,让他被那个狗奴才牵着走。”扭过头,十爷的炮火对谁刚刚都不说话的人。
  “还有你们,什么事都让四哥说了算,这家是他管还是大哥管?大哥在时都不见你们这么听话过,怎么大哥走了,换了个手不能提事不能做,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四哥,你们就成哑巴,成了应声虫了。啊!!”
  在十爷的嘲讽之下,一阵冗长沉默过后,五爷终于开口了。
  “小十,你最好别再说出像刚刚那种话,懂了没!”
  “哈哈哈。”嘲弄地看着在场的兄弟们。“你们不要告诉我说,你们怕那个自小病着,失踪了好几年,刚回来没二天的四哥。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们哪?!你们的威风,你们的脾气跑哪里去了,被四哥吃了?”
  “小十,我警告你,别再说四哥的不足,要不然别怪我翻脸。”同样脾气好不到哪里的六爷,声音吼得并不比十爷小。
  “咱们不是怕小四,咱们是爱小四,这点你要记清楚。”大小姐也不认同了,对于十爷偏差的想法感到无奈。
  “简单一句活,就是孬。”哼,话说得倒好听,没胆又不敢承认,丢人。
  “十哥,我看你是忘了四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要是你真记得,就会跟我们一样了。”十—爷虽然小十爷一岁,但记忆还算不错,特别是关于四爷的事,更是清楚。
  那是想忘也忘不了呀!
  “大姐二姐,小六、小八、小九还有十一,你们先去做事吧,小十这边由我来跟他说。”
  “五哥,你好好把这家伙的嘴给我凋教好,再让我听到他说四哥的一句不是,我饶不了他。”头一个不爽走的就是六爷。
  若再让他听到一句有辱四哥的话,只怕他会忍不住想把小十的头给扭下来,直接给四哥当椅坐。
  “那我们也走。”
  “五哥,好好跟十哥说吧!”大小姐二小姐、十一爷、八爷相续走了。
  待在大厅的,只有挂着不屑笑容的十爷和—脸倦意的五爷还有一直蜷缩在—旁的九爷。
  “醒了小九,起来了!”眯着双眼,颠着身子摇晃站起的九爷问。“五哥,四哥人呢?”
  “走了。小九,刚刚四哥的话你听了没!”唉,这小九,这嗜睡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听了!”他是四哥说完才睡的。
  “那染衣坊那边你可要顾好,别教四哥失望。”
  “是,五哥。”九爷憨憨点点头。为了四哥的交代他会忍着睡癖,尽心尽力将染衣坊管好,让四哥高兴。
  疼爱地揉揉九爷的发,对这个南宫家里出奇听话的九爷,五爷是疼在心里舍不得骂上半句话。“五哥跟小十还有话要谈,你先出去吧!”
  “好!”摇晃着步伐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走到门边的九爷,搔着脑又扭回头。“小十,只要是南宫家人,就没有人会怕四哥,记住这一点。”说完话就走了,留下的只有一头雾水的十爷和清楚笑着的五爷。
  “好了,小十。”整了整思绪,五爷的神态抛却了以往的闲适轻松,换上的是南宫家人特有的精明锐气。“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了,你疑惑的不了解的不满的,在这一刻都必须压下。”
  “我……”排斥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眼前一脸凌厉的五爷给吓着。
  “小十,别怪五哥没给你警告。这个家,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只要是四哥说过的话,决定的事,你都要遵照。”
  “我要是不呢?!”十爷倔强应道。
  “那么今天,就让我这个不管事的五哥重新教导你。”十爷的气势被压倒了一半,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熟悉的那个懒散不理事的五哥,而是南官家的五爷。
  日近黄昏,市集上人来人往,吆喝着买卖的声音络绎不绝。
  坐落于最角落的市集,一小小的招牌在风中摇摆,那上面写着——李记豆腐脑。
  “四爷!”放下手边的勺子,奉守的视线正正地停在眼前的人身上。
  “呃!”
  “十爷还年轻,做事。说话也比较冲!”
  “所以?”四爷神色轻松,勺了一口豆腐脑吃进口中。“所以,四爷要多担待点!”奉守知道四爷懂他话下的意思。
  “你不气他!”将豆腐脑吃个精光,四爷双手置放在桌上,专注地看着奉守。
  奉守摇摇头。“不气。”这种话他听多了,再毒的都听过,更何况他知道十少爷也并无恶意。“有四爷帮奉守气,奉守没有什么好气的。”四爷的脾气一向好,少有发脾气的时候。只是刚才四爷看似笑着,其实懂四爷的人都知道,四爷是在发火。
  发火的原因奉守很明白,是因为十爷针对他的话。
  四爷打量了奉守一下,浅浅笑开。
  “就算你不气,小十也该受点教训。他的性子……不可取!”若说小六是头知约束的狼,那小十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子。在这南县里小十再怎么惹祸都有南宫家的兄弟替他担着,可要出这个南县,他们想救也来不及。不让他吃点亏受点教训,这娃儿是不会长大的。
  十爷的脾性奉守当然清楚,也就不多话。既然四爷有心要调教十爷,那也只能让十爷自求多福。
  “我知道了!”
  “四爷,还要不要再添一碗?”
  “四爷已经吃了第三碗了,倒是你,连一口都还没吃,快点吃吧,免得饿着!”
  “是,爷!”
  日落夕阳,相临而座的二人恍若无觉。
  太阳高高挂在正中,在南县吹起的风是热的。
  距离上次的争端又过了大半个月,五爷、六爷、八爷、九爷、十一爷接掌南宫家的生意渐渐应手,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至于奉守的管事一职,则由十爷所担。那天从市集回来后,兴许是五爷说了什么话,十爷只是向四爷道了声歉,有点不甘地收下这个职务。
  在这半月里,十爷的气焰收敛了不少,受的罪也并没有太多,除了第一天的不适应外,后来倒也摸出窍门,得心应手起来,渐渐显出他的长才。
  而在各位爷儿的本事在南县渐展的同时,大爷和三爷也从北方回来了。
  大爷见到了四爷欢喜是有的,话倒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好了?”
  “好了,大哥!让你担忧了。”他们的哑谜没人懂,只有大爷和四爷懂。
  相较于大爷的平淡,一向圆滑的三爷的情绪闽倒比较大些,冲着四爷就是狠狠—抱,打出的拳头看似狠了,打在四爷的肩上却是轻轻的。
  “咳,三哥,我快喘不过气了!”
  “走,走,跟我好好说说这几年你都做些什么去了。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三哥非跟你好好算算这笔帐!”脸又是凶又是怒的,三爷拖着四爷往里面走。
  “奉守!”跟着也想走的奉守被大爷唤住。“其它的爷儿都去哪儿了!”在北方拖了个把月,回来见着的只有小四和奉守,却是不见其它的人,莫不又去惹事生非了?
  “回大爷,五爷到客栈去巡视,六爷到船渡查货,八爷下西县去跟盐商谈事,九爷到染衣坊了,十一爷则跟新兴的茶商洽谈合作的事,至于十爷……”一一报告每个爷的动向,奉守顿下口气,看了眼大爷的脸色,那是混着疲惫和诧异。“大爷,十爷顶替了奉守的职,现在是南宫家的管事。”
  “小十当管事?!”这家是翻天还是覆地了,他也不过是去了个把月,家里就变了天。
  竟然连那个一向视商为好的小十也会插手管事,而且还是当管事的?!
  “这些事是谁安排的?”不可能是奉守,那些弟弟的个性他还是懂的,能让他们听话的,定是他们不能抗拒的人。
  “回大爷,是四爷!”
  “小四?!”大爷又坐回椅子,思忖着,瞧了奉守一眼。“那你呢!”管事一职归到小十身上,那奉守这个“前”管事,又该归到哪里。
  “奉守现在侍候着四爷!”他半躬着身子答。
  大爷的表面仍是—如往常,挥了挥手,就让奉守下去了。
  当他走出大门时,远远的,三爷低沉的声音掺杂了平常少有的高亢,偶尔在三爷长长的问话之中,会掺有四爷暖暧的声音。
  四爷五年没回来了,三爷拉着四爷不说个半天是不会放的,他还是去给他们沏壶茶,端些点心,让他们细细聊聊吧。
  在奉守身后没瞧见的地方,大爷的脸是深思,心里转的是他不知晓的事。
  西厢房,奉守点起灯,帮四爷解下外衫挂到一旁。
  桌上放着一本翻到一半的书,而四爷支着手,半合着眼,神态微倦。
  “四爷,累了?”从晌午说到半夜,也该是累着了。
  “奉守,我跟三哥走后,大哥跟你说了些什么没有?”扭扭脖子,四爷问的是另一件事。
  在三哥拉走他时,奉守并没跟着来,还耽搁了好一会儿。
  “……”奉守不徐不慢地帮四爷按着肩,让四爷的眉宇舒解了不少。“大爷……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我其它爷们去哪儿了,在做什么事。”
  四爷挑挑眉头。“就这些?”是自己多想了,还是奉守瞒了他事。
  “就这些!”四爷质疑的口气让奉守稍感不对。“四爷,你在担心什么?!”他并不觉得大爷会对四爷的安排有所不满,而责怪到他身上。
  四爷的本事大爷知道的最清楚,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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