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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能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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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任凭沈岩挣扎就是不松手:“我即不会松开你儿子,我也不想和你说话,滚!”
“你……”沈母气的嘴唇直哆嗦:“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别逼我弄死你!”
啪!
沈岩一巴掌掴了出去!
啪!
李政回手还了一巴掌!
沈岩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手心上的红色……
李政皱紧眉头,伸出手试图抹去沈岩嘴角沁出的血水……
“缺教养的小畜牲!!”
沈岩拦住伸出巴掌的母亲,大颗大颗眼泪止不住的滴落,脆弱的仿佛会碎掉:“妈妈……”
“乖儿子,”沈母也哭了,万分痛心下捧着宝贝儿子肿了的脸庞:“不哭,妈妈带你回家,这回你该认清他的真面目了吧,我的傻儿子……”
李政深吸气:“沈岩,我……”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沈岩心如死灰:“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
。
狗子心想早点到小河洼等李政,说好的下午他清晨就瘸了瘸了过去了,本想面朝小溪独自一人在微微夏风的吹拂中静静回味久别重逢的喜悦……
“哥,你啥时候来的?”
“下半夜,睡不着就过来了。”
真够利落的,鱼都抓好了,正架柴垛上烤着呢。
狗子美滋滋的坐过去,李政抬头看他,没忍住喷笑出来。
赖小狗心里有了盼头,昨晚好顿洗好顿捣饬,本来就瘦成了大脑袋小细脖,来时还特地偷他娘的发油给自己抹了个油光闪亮的大背头,以前是没有架门但起码还有个形象,现在是越发的没有人样,要多疴卸囵獐},谁家要是办丧礼,丫直接上台就能唱二人转了。
“哥,你说俺这发型像许文强不?”
“咳咳……像……”李政笑的都呛着了:“吃苞米不?”
“吃!”
“等着,我给你掰两棒去!”
“哥你烤鱼,我去!!”
狗子站起来拍拍手上泥渣,转身跩了跩了钻苞米地里,就听苞米地里咔咔咔几下,狗子捧着七八棒苞米钻出来了,两步道走的跟狗熊似的,发丝上还沾上屎一样颜色的花粉。
李政把烤好的鱼给他,边剥玉米边问他:“腿是怎么瘸的?”
狗子撅嘴吹鱼:“俺爹缺德带冒烟,年三十用棍棒抡的。”
“还疼不?”
“不疼了,就是走不利落。”鱼肉吹的不烫了,狗子把鱼送到李政跟前:“哥,不烫了,你吃。”
“你吃吧,我吃下一条。”
“你吃你吃。”
“我吃我吃,别动,沾脸上了。”
。
“哥,你脸怎么了?”
“让猫拍的。”
李政捡干净的苞米叶子垫手上,将烤苞米一分为二,大的那头给狗子:“狗子,还记得哥当初离开村子和你说过的话么?”
“嗯,”狗子摘掉粘嘴角上的玉米粒塞嘴里,将当初李政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读了一遍:“哥你说‘等哥有能耐了一定回来接你’。”
李政当初说出这句话时,情绪激动有点冲动,未成想他竟当了真。
李政实话实说:“哥现在还没有能耐。”
“……”狗子低头抠脚:“嗯……”
“但是我决定带你走。”
“……”狗子抬头,嘴瘪得跟屁、眼子似的:“嗯!”
“所以你得答应我回复成以前的模样,怎么说呢,和现在一对比,我发现你以前长得还挺好看的,”李政又递了棒烤苞米给他:“回头我找人把你腿治好,再把后槽牙镶上,然后咱学门傍身的手艺。”
“嗯!!”狗子大眼珠子亮得赛灯泡,满嘴喷苞米渣子:“镶金的还是镶银的?”
“铜的!!啧,别吃太急,撑着了不好治!把你那抠脚丫子的手到河里涮一涮去!”
“呵呵。”
。
李政回到家,一五一十与父亲说了狗子的事。
李父听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唉!上辈子造了大孽这辈子摊着这么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你走那会儿,狗子出去上班,他娘三天两头找店里向他要钱,要不着就向狗子老板借,后来也就没人敢雇狗子了。”
“……”李政端了杯茶给父亲:“他的腿是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赖二没有生育能力,两个儿子都是不亲生的,心里一直憋着股劲,赶巧大狗子年前盗窃进所子没人慑到他了,年三十那天,赖二喝了一斤白散,大概是没喝顺当,半夜将狗子从炕上拖下来揍了个半死……”
李政磨牙:“赖二这个畜牲……”
“那时你娘还活着,都过去半个月了,赖二家邻居四婶一不小心和你娘说露了嘴,才知道这事。”
“然后呢?”
“然后你娘让我和老钱头过去看看,唉,赖二家屋里冻的跟冰窖似的,那孩子仰在炕上,脸上全是血疙瘩,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被烧得人事不醒,哥哥哥的糊话说个不停。想是无依无靠怕他爹再打他,想他大哥了。”
李政:“……”
李父呷了口茶继续道:“村里可怜狗子的人不少,可一想到他爹和他娘还有他大哥就都打怵,你娘于心不忍,到镇上请来老中医算是把他那断腿给接上了,贱命贱养,现在看来,怕是要留一辈子的毛病了。其实你娘根本不是真烦狗子,孩子是好孩子,没心眼儿也不计仇。你走后,他大半夜偷摸下地帮咱家地里干不少活,不言不语的。”
李政蹲下来,收拿力道给老父揉腿:“我上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
李父拍拍李政的肩膀:“爸不反对你帮狗子,量力而为。”
。
李政去赖二家带狗子走,狗子娘拦在门口张嘴向李政要五万。
李政笑了:“我不会给你钱,但是我必须得把人带走。”
狗子娘掐腰:“怎么着,你想还想白造啊。”
狗子小声插嘴:“哥没造俺……”
“你妈!闭嘴!”
李政抬手抓住狗子娘虎虎生风的大肥爪子,抡胳膊把她甩炕上了。
狗子娘耍泼,掰开腿坐地上连哭带嚎:“来人啊,打人啦,村长家的人不仅抢人还打人啦,还有没有天理,欺负我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妇道人家,哎哟,我腰疼,疼死我了,得去医院,不行,我起不来了,唉呀,疼啊疼啊,我迷糊,头也晕……”
狗子哆嗦:“哥,她又要勒你钱了。”
“有一没有二,你是他亲儿子,只要给我做证,一点事也没有。”李政扯着狗子和行李就往外走:“走,上咱家去。”
狗子娘麻溜站起来追出去,李政猛地转身冷笑道:“我还是客气的,你要是不岔我大哥的大板锹,就跟过来,到时候我宁可出钱赔你个残废。”
“……”
即便老大现在子承父业当上村长了,大板锹照抡不误!赖大狗子都惧得慌!
。
李家老大听媳妇说老三把狗子招家里来了,放下山上的活回到家,进门就见一个坐炕里一个坐炕沿上津津有味儿的看电视吃水果。
李柱气的鼻子都歪了,指着狗子:“不,你欠老赖家的啊,把他带回来算怎么回事,不知道他爹他娘啥人性!还嫌不够麻烦是不是!!”
狗子跟见了军官似的,噌地起立,就差没敬礼了。
“坐下!”
李政拍拍炕沿示意狗子坐下,咬了口苹果,说道:“什么麻烦哪有麻烦麻烦在哪了?带狗子回来爸昨天就同意了,不信你去问爸。”
“我不问爸我就问你!”
李政突然冒出一句话:“大哥,为什么我现在看你越来越像狗子他娘了。”
李柱瞪眼珠子:“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政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从沈岩到狗子,我带回家一个你烦一个,不分青红皂白,还特爱用手指着人家,人家怎么你了。”
李柱伸手指李政:“也不看看你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人!”
“什么人?”李政摊手:“我带回来的人都挺好的,特别好!一点毛病也没有。”
李柱转指狗子:“违心不?竟特么睁眼说瞎话,长得跟鬼似的,你告诉我哪没有毛病。”
“啧,大哥你嘴怎那么损呢!”李政不让戗了:“人家吃你的、穿你的、还是你养大的?亏你还是个村干部,别动不动就不讲理,谁都有点自尊……”
狗子:“哥,俺没生气……”
李政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得儿呵呵的,你闭嘴!”
在外屋给盖房工人做大锅饭的大媳妇生怕两兄弟杠杠起来,忙进屋挥扯围裙打圆场:“各说各有理,吵吵啥?见不着还想的慌。”
狗子:“哥……”
“上炕看电视!!”
☆、非分了不可
李政都烦死了,他娘的沈岩,不接电话。
又过两天,李政憋不下去了,寻摸着怎么到沈家把人给抢回来。
这时二明来了通电话,说沈岩在他家小吃部门口醉倒了,又哭又闹又吐的。
“……”
。
已经很糟糕了,绝不能往再糟糕的方向发展下去,李政得立即动身回去。
李父送他到门口,没提一句沈岩,唠叨的都是家常嗑:“慢点开,到了地方给家来通电话,常回来看看。”
李政帮狗子系好安全带:“爸你放心,我一有空就回来,等安顿好了接你到我那住一段时间。”
李柱嗤笑:“哼。”
李政:“大哥,还生我气呢?”
李栋搡了下李柱:“跟气鼓子似的!问你话呢,听到没?”
“听听听到了!!”李柱激皮酸脸的:“赶紧走吧,再耽搁就得开夜车了。”
李政走他跟前,张开胳膊往上贴:“来,老大,咱哥俩抱一个。”
“没皮没脸这么烦人呢!跟你二哥抱去!”
。
沈岩清醒后又喝了不少酒,大夏天的,屋里被吐的哪都是,门扇大开招得苍蝇蚊子满屋子开会,房子本来又旧又潮,各种味儿道混在一起跟泔水坑似的。
都沤这样了,沈岩还能四仰八叉睡得喷儿香,被人御了都没感觉。
“我去!”
李政拧鼻子推开窗户,狗子赶紧跑楼下麻溜撮些干沙土来,收捡呕吐物。
李政掏五百块钱给狗子:“我收拾吧,你到楼对面的超市买些洗漱用品,明天哥带你到商场买衣服。”
狗子接过钱,拿起撮子继续往地上掸土:“等收拾完了再买。”
。
李政上炕把沈岩扶起来,拍拍他酡红的脸蛋儿:“我说大少爷,醒醒,别睡了。”
颤了颤睫毛,沈岩惺惺松忪睁开眼睛,要死不活的哼叽:“呜……”
李政摩挲他的额头,问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口水?”
“呜……”沈岩跟个小猫似的又哼叽一声,然后他看了看李政,伸出舌头亲了个咸湿缠绵的嘴儿。
呕……呸!!
在车上吃的半个糖火勺险些呕出来,李政抽出衬衫襟使劲擦嘴,娘哎,你真是我活祖宗!
沈岩还没醒酒,摇摇晃晃坐起来推李政:“你呸我!!王八蛋打完我还呸我!!!分手……今天非分了不可!你不是要弄死我妈妈么,先把我弄死得了!不活了,我不活了……”
“呸!”李政吐了口血水,吧叽下嘴里的味儿:“狗子,倒杯水来,米袋子旁边有苹果,给哥洗一个。”
躲在厨房里打转转的狗子:“哦。”
沈岩还没完没了了:“分手……就是分……必须分!现在就分!!”
狗子递完水,低头揪手指头上的刀枪刺:“那……哥你就跟他分了呗。”
李政没功夫跟他解释:“去去去,再给端杯水过来!”
。
李政问怀里的酒疯子:“渴不渴?”
酒疯子眨眨眼,咽咽唾沫:“渴,但还是得分!”
李政端起水喂沈岩,沈岩噗噗噗喷的哪都是。
狗子声情并貌的形容:“就像放哧了屁似的,粑啵渣子喷可屁股。”
李政含了口水,低头嘴对嘴渡进沈岩的嘴里。
“……”
狗子转身跑出去,下楼买洗漱用品。
。
雅姐结交位建筑师男友,认识不到一个月,说要介绍给李政,约在了本市级别最高的一家酒店见面。
雅姐的身份地位不宜如此张扬,想来男方的身家条件一定很是优渥。
成为建筑师一直是李政的一个梦,就像是穷困学子对大学生的向往一样。
建筑师男友相面上比雅姐年轻一些,他风度翩翩举止得体自带贵族气质,从雅姐望向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十分迷恋于他。
雅姐的心情很好,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建筑师先生去洗手间的空档,雅姐双手拖着下巴,仿若回到了少女时代:“知道吗,他让我有了初恋的感觉,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很温柔也很浪漫。”
建筑师先生炫技一般的法英中三国语言轮番搭配,开口闭口谈的都是豪车名景奢华品牌,至始至终也没聊过一句有关于建筑方面的知识。
李政对建筑师的初次印象分大减:“既然一直忘不掉你的前夫,为什么不试着争取一回?”
雅姐摇头,很是高深的对李政说:“爱再深,难再续,只有回忆才是最美好的。”
李政苦笑:“我不懂。”
“不懂最好,”雅姐伸指点点李政的胸口:“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懂。”
懂,是要付出代价的。
。
李政抽时间带狗子到医院看腿,排队的功夫,李政问狗子:“老话说家中再有不如一技在手,你有什么爱好?”
狗子朝棚顶翻翻白眼,转脑袋看向李政。
李政不耐烦了:“你看我干什么,我问你爱好!”
“卖包子当服务员,都行。”
“出息吧你!”
。
现在的科技是越来越发达,未来就是计算机、手机的天下,李政给狗子报了计算机班。
“哥,俺不工作啊?”
“急什么!学门手艺再找工作!”
“俺学不会,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真不行。”
“我说行就行,不行你也得给我行!好好学,学成以后教我!”
狗子这下乐意了:“嗯。”
“走,再给你弄个手机去。”
“俺要你那样的。”
“我这样的快淘汰了,我给你弄个会唱小曲儿的。”
“呵呵,俺要听俺们东北那旮旯地人儿都是活雷锋!”
靠!
“能能别撇声辣气地!从今往后再顺嘴冒一个俺字,我一巴掌拍你出东三省,得瑟,治不了你了!”
。
沈岩一厢情愿的与李政冷战起来,并且似乎有持续到天长地久的趋势,第一天搬进新房子,竟然提出要跟李政分房睡。
李政搬家累的筋疲力尽:“别闹了,我真的累了。”
沈岩不知为嘛,哭的稀里哗啦:“我没闹,都说了要分手,你听不见是不是!!”
“你特么做梦!不就是一巴掌么,我让你十巴掌一百巴掌打回来不就完事了么!再说,哪有一辈子不吵架的情侣!”
沈岩手捂耳朵竭斯底里:“啊啊啊啊,反正我就是……就是不想和你一起睡!现在看见你就烦!”
“你烦你妈……”李政欲言又止:“好,我出去,我不和你睡,气头上不争吵,咱俩都冷静一下。”
。
李政拖二明多照顾狗子,二明特自来熟,终於是见到一个比自己土比自己蠢比自己穷比自己愣,愿意称自己二明哥的小老弟,没事就带狗子坐台阶上,叼着他爹卷的旱烟卷,满嘴吹牛B放荤炮。
“知道吗?就是那个,政哥原先租房子的楼下,那个骚里骚气的大骚包,叫阿信的,见到过吧,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么?”
狗子抠鼻子:“见到过,不知道。”
“你猜?”
狗子弹鼻屎:“不会是唱二人转的吧?”
“二人转你就知道二人转!”二明一手搭上狗子的肩膀,另一只做了个特下流的手势:“就是卖屁股的,让人捅屁|眼儿!”
“……”
“嘿嘿,农村来的没听说过吧?”二明自以为是,特得意:“哎呦那个骚啊,女人都赶不上他,三十块钱一炮,比活鸭子还便宜!”
“哎!”二明用胳膊肘捅了下发怔的狗子:“你还是处吗?”
狗子猛点头:“嗯,我是!”
二明哈哈大笑,贼眉鼠眼的:“我跟你说件事,只跟你说,年初我就是在大骚包身上破的处,哎妈呀,一个劲的催我快点用力,夸我又大又有劲,好家伙就跟他嫖我似的,老带感了。赶明个你出三十块钱,我带你爽一把,兴许他看在和政哥是邻居的情面上,还能给你打个半价。”
“我不,”狗子直来直去竟说大实话:“俺哥拖你照顾我,你怎么就教俺这些下三滥的事儿呢,抓我傻帽分不清好赖层是不?”
狗子起身拍拍屁股:“走了!不跟你这样的人混了,没出息!俺告诉我哥去。”
“哎哎哎,”二明赶紧的把人扯住:“咋这样呢!说翻脸就翻脸,多大的人了还告瞎话,我跟你说赖小狗,你这样没人爱跟你处知道不!”
。
据不可靠消息,中央有意安排官员下来踩点考查,震兴经济开发区,这就大有文章了。
李政心知肚明来钱道再冲,自己也依旧只是个不上不下的中级水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都争做人上人,他当然也不甘愿一辈子中庸。
沈家万顷良田一根独苗,打断骨头连着筋,沈岩回来后性情大变,什么也不说,李政越发的没有安全感。
这个时候,他特别需要钱来傍身。
。
李政是被司机周哥扶回来的,喝的东西南北都找不到了,饭局一桌子的人,属他最年轻最穷,也属他最会装孙子,一顿饭局下来五六千,还不包括后来的洗浴按摩卡啦OK夜总会,靠,难怪一个个挤破了脑袋也要吃公粮!
“呕……”李政扶着马桶五脏六腑都快呕出来了,一水的啤酒。
“哥……”
狗子按开灯,忙跑去扶人:“怎么了,没事吧?”
李政抬手让他别扶:“呕!!”
靠!我靠!!
“没事……嘘,小点声,别吵醒你沈哥,咳咳……狗子,把胃药给我拿来。”
狗子轻手轻手跑去取药和温水。
“哥,很难受吧,别再喝了。”
“没事,一点事也没有,现在才哪到哪……”李政吃完药靠墙坐在地上,扯开领带随手甩掉:“破布条子跟特么上吊绳似的,狗子,扶我起来,我洗个澡。”
狗子闻言去扶他,拉屎的劲儿都使上了。
噗!
“……”
李政一屁股又坐回地上,浑身半点劲也使不上去,他指着狗子乱晃手指:“你……你……把换气扇打开,没个把门儿的,屁跟糖葫芦似的,串串地,就不能憋一会儿!。”
真真是明枪易躲,臭屁难防。
狗子不乐意了,挨着李政坐下抠脚:“有屁不放憋坏心脏,额又不是你亲耐地沈岩。”
“啧,挺能转的,你放屁关他什么事儿?”
“要不是屁憋的,干嘛整天摆张大粪脸给人看!”
李政听出意思了:“他给你脸色看了?”
“可不是么!烦死人了!”
“因为啥?”李政拍开他抠脚的手:“一身的臭毛病!”
“反正就是看我不顺眼呗!”
“他这段日子低潮期,我都躲着,看在哥的面儿上,不跟他一般见识。”
赖小狗小声嘀咕:“贱皮子。”
李政捏他脸:“说什么,再说一遍!”
“哎呀,哥你快松开,”赖小狗蹲地上捂屁股:”我要拉屎,憋不住了!”
“……”李政松开手,皱眉:“屎窝挪尿窝,愁死我了你都。”
“饿!”
“一天吃八顿还饿?”
“嗯!”
“得,你这是饿出毛病了,明个儿哥给你买箱猪蹄熬汤养养。”
赖小狗脱裤子,撕手纸垫马桶沿上,两只脚一前一后颤悠悠地踏马桶沿儿上,蹲着拉屎。
李政哭笑不得:“你别把马桶踩崩了!”
“坐着拉不出来。”
李政抹了把脸,扶墙晃晃悠悠站起来:“憋着,我马上出去。”
赖小狗憋地脸都青了:“快点儿地!”
“哎,走哪都挨赶,我还成万人烦了。”
☆、背叛的滋味
经验都是日积月累,没有一步登天,李政的确是太年轻太没资历了,耍小聪明轻快钱好挣,但想挣大钱有些罪有些烂头浆的事你就不得不受着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要是卑微起来就真不是个东西。
就比如某官员,电视上一身正气简朴亲民满口仁义道德,有谁知他背地里的口头禅是:我O你妈,O你祖宗!
就这样的人,李政还得恭敬的溜须着,见面就装孙子,随时准备票子随叫随到,并且还得感到荣兴。
在外面装孙子也就够了,回家还得面对沈岩那张臭脸,一天两天半个月都能将就,这都多久了,还没完了!
“倒底是怎么想的,说吧,给个痛快话。”
“分手!”
“不可能!”
“可以,但是我必须要个孩子。”
“……”
李政硬生攥住差点甩出去的巴掌:“你再说一句。”
沈岩别过头不看他:“爸爸给我下了最后的通令,如果不和你分手就彻底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然后呢?”
沈岩深吸口气:“你上头有大哥二哥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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