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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变竹马(原名变形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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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飞低头拨弄水里的鱼,笑了笑说:“我欠他们的。”话里很有些苍凉。
  老头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回事?”
  贺飞咳了咳:“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呃,那年他们让老师抓住的事……是我告诉桃子,然后……”哗,一盆水兜头泼了下来。
  贺飞抹了一把脸,待看清了泼水的人,气的大叫:“司小亦,那巡回的票子你不想要啦?”
  “不要了,我看电视。”司小亦把盆放在地上,抱着手进屋听动静去了。
  贺飞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眼巴巴的看着小朱子,小朱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指捏的咯咯响。
  贺飞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当时,当时就是想整他们一下,谁让他不让我跟司道予来往……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小朱子,猪八戒,猪悟能,你放开我。”
  小朱子把他直接扛在肩上去了他住的屋子。
  老头摇头,只顾把金鱼捞来捞去,迟奶奶直说:“冤家啊冤家。你把那鱼放水里,一会儿晒死了,你个死老头子,呜呜,死老头子,我这做的啥孽呦!呜呜……”老头挨了她几拳头,一声不吭。
  司道予进了屋,冷冷的盯着戴亦,戴亦进来回手关上了门,在外面那些气势一扫而空,可怜兮兮的叫了声:“小予。”
  司道予哼了一声:“找我有事?”
  戴亦紧走两步到了司道予跟前,就要拉他的手:“小予,我真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要是知道我早就来了,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行,可是你不要不理我。”
  “不知道就不来了?”司道予冷哼
  戴亦急急的解释:“我出不来,真的出不来,头两年我被扔到大山里头去了,几个月才能出来一回。后来我让戴梵找你,戴梵说没找到,我那时就想知道你的一点消息也好,我跑了一回,最后被抓了回去。要是是你嫁了人我也就死心了,也就不找你了,我不知道你怀孕,要是知道任着处分我也回来了。我混蛋,真是混蛋,你打我,打我吧。”
  他抓着对司道予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司道予冷眼看着默不作声,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他觉得自己跟他的缘分在他逃跑的时候就断了。可是戴梵来找他,他那时就知道是戴亦让他来的,否则戴梵绝对不会找自己,他的心便活了几分。可是戴梵来了什么也没说,他的心又冷了,戴亦难道没有要跟自己解释的吗?还是他认为这不过是少年的荒唐,一夜风流便结束了?
  后来在津门见了戴梵,因为那时家里的事,他便相互利用了一回,以为从此再没了纠葛。他不知道为啥让戴梵在他面前晃荡,公司的业务完全可以让别人来做,可是他还是让戴梵在他面前晃荡了三年,而且在听说戴亦要结婚的事之后,他竟然很愤怒,他以为心早已成灰。
  他认为戴亦是知道他的,因为有戴梵。可是戴亦竟然不知道,司道予怀疑戴亦没找到自己,戴梵功不可没。他不知道戴梵在这其中做了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戴亦和自己或许被蒙蔽了?虽然想到了这些,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原谅戴亦走了十年,虽然不确定自己的心,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戴亦和自己之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分开的,他们除了未了的前情,还有一个儿子。
  过了许久司道予才开口:“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戴亦艰涩开口:“除了你在津门的事,我都知道了。”
  司道予呵呵笑了起来,直笑出了眼泪,他抹了一把说道:“戴亦,我不得不说你这十年的兵没白当,办事的效率还真高。”他的话锋一转“可是,既然你的效率这么高,为什么找了我十年也没找到?”
  戴亦一窒:为什么找了十年没找到?最后还是小予自己找上了门,为什么?是自己潜意识里不愿找到他吗?还是自己所托非人?
  “我……我错了,我应该自己找的,我早该回来在黑山找起……”他冲过去抱着司道予“小予,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好吗?我没有任何要求,只求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改行做奶爸

  司道予听着戴亦说:只想留在你身边。他微笑着注视戴亦说:“好。”
  戴亦有些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小予,你答应了?”
  “嗯,我答应了”司道予依然笑着“你来的正好,我要带小亦去太白山,要小住几天,家里没人我不放心,你来的很及时。”
  戴亦听完呆愣了一会儿,使劲咽了口吐沫,艰难的说道:“小予……我”
  司道予歪着头问:“你不愿意?你要是不愿意……”
  “不,我……愿意”戴亦赶紧答应,其实他想说我也想去,可是,唉,啥也别说了,只要能留下,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总归会回来的,十年都等了,还怕等这几天吗?“愿意,愿意,我看家。”他忙改口,点头如小鸡啄米,笑如盛开的向日葵。
  “那就好,每天早起陪我爷爷去捞鱼虫子、遛鸟、白天卖金鱼,收拾院子、屋子,洗衣服做饭、浇花喂鱼……”
  戴亦冷汗涔涔,腰板却挺的笔直,一脸认真,嘴里答应的痛快:“好,好……”
  “嗯,我出去一趟,中午你做饭,明天我们走。”
  “哎,好,你要吃什么?”戴亦很狗腿的问了一句。
  司道予回头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说:“你会做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做什么。”戴亦很殷勤
  “嗯,好,那就给小亦做个糖醋里脊,我要吃小酥鱼,贺飞喜欢吃红烧鳎鰢,爷爷牙不好,给他做个软烂的,你看着做,奶奶没要求,爷爷吃什么她跟着吃什么。小朱喜欢吃硬的,做个锅包肉,再配两个青菜,你看着做,暂时就这些了,要是想到什么我再通知你,我现在要出去,你去买菜吧,去晚了菜就不新鲜了。”
  司道予嘱咐完,自顾自的进内室去换了套衣裳出去了。
  戴亦哀怨的想,他怎么没说自己喜欢吃什么?又一想,自己真是嘴贱,没事问他吃什么做甚,这些菜只吃过,没做过。甚至那个小酥鱼和什么鳎鰢,他根本都没见过,见别提吃了,戴亦觉的这回是殷勤过了头,搬着石头砸了脚面。
  司道予心情不错,出去招呼小朱:“小朱,走了。”
  小朱的屋里传来一声:“知道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小朱穿戴整齐出来了,T恤衫,牛仔短裤,带了副蛤蟆镜,戴亦觉的他这副打扮不是去公司吧。
  两人出门,贺飞才在小朱的屋里磨磨蹭蹭的出来。本来看着还顺眼的大背心变的跟抹布一样挂在身上,一脸哀怨的看着在司道予屋里出来的戴亦:“都是为了你,跟你说,咱俩这回两清了。”他很愤怒,他这棵好白菜让猪拱了。
  戴亦没理他这茬,而是忧郁的问他:“你知道什么是小酥鱼吗?你知道鳎鰢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吗”
  贺飞笑了:“小予说的?”
  “我答应中午做饭,小予说他要吃小酥鱼,你喜欢吃红烧鳎鰢,他妈的你喜欢吃的那个是什么玩意啊?”
  “鳎鰢是鱼啊,哦,就是那个比目鱼,这个叫法只在津门,话说,你会做吗?”贺飞对他的厨艺持怀疑态度
  “不会,鱼我都不分不清。”戴亦很惆怅,抬头看着天上飞过去的一群鸽子,他们飞的真带劲。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贺飞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怎么办?凉拌,我去找个饭店,让他们做完了送来。”戴亦很快想出了办法。
  “嗯,是个好主意,红烧鳎鰢就南市有家小店做的最地道,小酥鱼他们家做的也好,但是他们家只做海鱼,别的不做。是不是还有锅包肉和糖醋里脊?还要个软烂的东西?”
  “嗯,你怎么知道?”
  “这家就这么几个人,他说的都是大伙爱吃的,那个软烂的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要不,蒸鸡蛋?”
  “不是吧,爷爷以前去过内蒙古,在那边吃了一回乌日莫,回来赞不绝口,你可以试试做一个。”
  “乌什么莫?那……那又是什么玩意?”戴亦的头更大了
  贺飞清了清嗓子说:“那是蒙古的美食,奶制品,咳咳,这边没有卖的,我就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啊。”
  戴亦气的眼睛发蓝,挥了挥拳头:“没有卖的你说什么说!”
  贺飞挺着胸脯:“你打我试试?切,别忘了你怎么来的,我跟你说,那家做鱼的小店要提前预订,去晚了人家就不做了,你还是先去那看看吧。”
  戴亦看了看门里:“那锅包肉和糖醋里脊呐?”
  “那个在南市也能买的到,那什么,我好人做到底,陪你走一趟吧。”贺飞倒是良心发现了一把
  “这还差不多,你就穿这个出去啊”戴亦看着贺飞的抹布背心,“这个太有碍观瞻了吧!”
  “操,这个死猪,看我哪天不杀了他炖粉条子吃了,你等我啊。”他飞快的跑去了小朱的房间,很快换了衣服出来。戴亦的眼眉一挑,小朱?这两人有猫腻。
  贺飞穿的衣服跟小朱之前穿的一模一样。
  贺飞拉着衣裳说道:“这头猪的品位忒他妈独特,同样的衣服一买就好几套,说是穿着容易认出来,大爷的,你说一个奶爸你让人家认出来做什么?”
  “什么奶爸”戴亦对这个词很新鲜。
  “小予和你儿子小亦的奶爸呗,这头猪是小予他爸送来的,给小予当保镖,你说让猪当奶爸,真是不走寻常路的人啊!他基本上是什么都包了,保姆兼司机兼保镖兼护院。”
  “哦!这样啊,小予的爸爸找到了?”戴亦很好奇
  “当然,要不你以为他怎么过的这么多年?”
  “哦,他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戴亦的想法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贺飞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一个充满了罗曼蒂克的气息的人;一个伟大的布尔什维克人……”
  呃……
  戴亦的脑子里出现一个:穿着中山装坐在西餐厅里对着烛光晚餐伴着小提琴曲拿着戒指求婚如同念布尔什维克宣言的人……他的面皮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
  贺飞不理他,继续他那发散性的思维:“那是高人,高来高去的人;那是个神秘莫测的人;那是个玩世不恭的人;那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戴亦晕了,这到底是人吗?听着贺飞最后总结了一句:“那是个不着调的人,要是司道予是人妖,他爸爸就是个妖人,不过他很靠谱。”
  “……”
  戴亦凌乱了。
  后来戴亦见了这位传说中的妖人以后,才知道贺飞那不着边际天马行空的描述实在不足以道明他的性格。
  俩人出去一趟,把中午吃的问题解决了。
  “贺飞,你能跟我说说小予回来后的事吗?”
  “不能。”贺飞答应的嘎巴干脆“想知道自己问去。”
  “贺飞,你以前不这样。”
  “戴亦,你以前没儿子。”
  戴亦成功的被噎住
  贺飞幸灾乐祸的看着戴亦:“答应了做饭,是不是还答应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
  “嗯,答应了,这个我倒是会做。”
  贺飞站在院子里的天棚底下,伸手去摘白海棠树上的果子,咬的咔咔响:“好,这活都是小朱的,你来了就是你的了,壮士,我看好你呦!我先回去一趟,吃饭的时候我再过来,你就好好表现吧。”
  贺飞趿拉着拖鞋嗒嗒的去了,其实他家跟司道予只隔了一条胡同。
  戴亦看着走远的贺飞,无奈的摇头,转身看见了老头正站在身后,阴着脸。他忙堆起笑脸:“爷爷。”
  “你跟我来。”
  “哎……”戴亦忐忑的跟着老头进了客厅。
  老式的客厅,里头摆着张八仙桌,老头指着桌边的椅子说道:“坐吧。”
  戴亦瞥眼看见隔扇后面有道小小的身影,他笑笑,坐了下来。
  “小予回去你们见了?”
  “见了。”
  “能追到这来,说明你是动了心思的,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戴亦不明白老头什么意思,直觉上认为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老头不可能不找自己的后账,还是先认错的好。他嗖的站了起来,打了个立正:“爷爷,以前是我混蛋,我也不想解释什么,解释远没有实际行动来的重要。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弥补小予,我会好好待他,不离不弃相亲相爱一辈子。”
  “肉麻!”老头皱眉“小予这孩子心重,认定的事就不回头,我们老了,不愿意看到儿孙过的不好,你要是让我打你,我也打得,可是我不愿意,打也不能解决问题。再说,我不愿意小予为难。今天我就要你一句话,你是真的打算跟小予过一辈子吗?”
  戴亦没想到老头没有追究自己这十年的事,却问了这么一句,他的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话,此刻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他也问自己,是真的要跟小予过一辈子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在再次见到司道予后就知道,自己跟司道予这辈子是死磕了。
  他斩钉截铁的跟老头说:“是!我保证这辈子都跟小予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一起,不离不弃。”
  老头点头:“嗯,我年轻的时候做了错事,让我后悔了半辈子,所以我给你机会让你们在一起,只要小予喜欢的,我不会反对,可是如果你伤了小予,我是不答应的,我不管你们家是什么背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戴亦点头,老头继续说道:“你们家那边你要给我整明白了,不能让他们伤了小予,还有你记住了,小予不会嫁给你。”
  戴亦微怔,不嫁给我,那就我嫁给他。他连连点头,老头满意他的态度:“你自己想去吧。”
  戴亦往外走,迟奶奶抄着拐棍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戴亦本能的想要躲开,转念一想,又呆在了原地,硬生生的挨了这么一下。
  “负心汉,陈世美,我打死你。”老太太不管他想的是什么,让自己的小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口气她咽不下去,总要出出来。
  戴亦直挺挺的站着,眉头也不皱一下,这是他该受的。
  “打死你,你把小予害成那样自己跑了,你还个男人吗你?你一点担当也没有,你这个混蛋,小王八蛋……”拐棍啪啪的打在他的身上,迟奶奶喘着粗气哭了起来“我那苦命的小予呦……”
  老头冷眼瞧着,一点拉开的意思也没有,他其实也想揍他,只是年纪大了,不愿意动手了,况且他知道迟奶奶会打他,他也知道,就是打了皮也打不了瓤,何苦来哉。
  看着迟奶奶嚎啕大哭,老头忍不住了:“明明是打人家,你自个哭个啥劲,别哭了,咱们回屋说话去啊。”老头拥着老太太走了。
  戴亦摸着打疼的地方苦笑。
  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的看法

  戴亦挨了老太太一顿打,打的老太太满心委屈,戴亦却高兴了,毕竟有个态度总比没情绪的强,他不信拿出诚心豁出水磨功夫能有办不来的事?
  他对收拾内务还是很熟悉的,洗衣服什么的也不在话下,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只是做饭他真是不会,没接触过。
  对于他在行的事做得很欢快,尤其是收拾司道予的屋子,他很感兴趣,欢欣雀跃的去了。后面跟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司小亦。看着他摸挨打的地方,好奇的问:“疼不疼?”
  戴亦的心里感动,儿子在关心自己呀,他笑着摸他的头:“不疼,你老太太老了,能有多大的劲?”
  “哦,那真遗憾,我爷爷没在家。”司小亦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表示了自己的遗憾。
  戴亦仰头看着蓝天,他觉得自己追妻求子的征程道阻且长,蜿蜒迂回,竟有了前路路漫漫的感慨。
  这座二进的院子,小朱住南房,充当门房。司道予和司小亦住在正房楼上,老头和迟奶奶住楼下,老头对这个结果还是满意的,因为迟奶奶终于肯跟他成尉迟一家了。
  东西厢房没人住,后面那二进院子是给司道予的爸爸住的,他不常来,那里基本空着。
  楼下三间正中是客厅,左边一间卧室,右边一间是老头的工作室,老头鼓捣鱼缸什么的都在他的工作室里。
  楼上三间,一左一右是卧室,中间做了起居室兼书房,入眼一片狼藉,衣服丢的满地都是。戴亦一件件的捡起来,奇怪的问:“你爸爸经常这样吗?”
  司小亦亦步亦趋:“从来没有,大概以后会这样吧。”
  戴亦咧嘴笑了,看来小予对自己是有心的,肯花时间跟自己玩。
  其实这个倒不是司道予故意的,他是个很自律的人,自己的屋子一向都收拾的很干净,昨天回来心情不好,晚上跟司小亦说哈说的晚了,就没收拾。早起捞鱼虫子回来戴亦就来了,他索性也就不管了,颇有些恶意的想让他收拾。
  铺床叠被抹桌子,把散落的书籍收拾齐整。看着卧室焕然一新,戴亦的心情大好。起居室后面是浴室,戴亦一脚踏了进去,满地的玻璃碎屑,那裂开的镜面上还残存着血迹。他惊愕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分成若干小面孔,俱是一个表情,惊讶不安扭曲变形,看着很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
  司小亦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眼泪要落下来:“昨天晚上我爸爸用拳头砸的。”
  “为什么?”
  “心情不好呗。”
  戴亦满脸阴沉,咒骂一声:“你这混蛋……”一拳砸了过去,哗啦一声,那本来就破碎的镜面再也支撑不住,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有玻璃落在了他的光着的脚面上,划出了一道道细细的口子。
  戴亦抬脚抖去玻璃碎屑,找来工具一点点清理干净,看着镜面上的血渍他鼻子发酸,这是何苦……他不停的咒骂:混蛋,你这混蛋,孬种……
  司小亦被他吓住了,退了好几步,过了一会儿又进来,看着他淌血的手说:“你流血了。”
  戴亦笑了一下:“没事。”
  司小亦好像觉得他不够糟心,又说了一句:“我爸还自杀过,这不算啥。”
  戴亦的脸变的跟高压云层似的,蹭蹭的下楼倒了垃圾,回来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问司小亦:“你爸爸为啥要自杀?”
  司小亦好像很喜欢打击他,总捡让他难受的事说:“我爸爸听说你死了,就一刀……”他比划着自己的肚子,“这里,我看见,一刀下去就看不见刀柄了,喏,那个刀子还在”
  司小亦指着书架上的一个刀子,戴亦拿在手里,半尺来长,他轻试着刀锋,开了刃的匕首,很锋利。他的手指在上面划过,血瞬间便在指腹上涌了出来,他手指没有感觉到痛,可是他的心却紧紧抽成了一团,腹部痛的厉害。仿佛那匕首插进的是自己的体内,他弯下腰,脸色渐渐发白,那时小予的痛是怎样的?
  司小亦对他发白的脸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后来我把我爷爷和贺叔叔哭来了,我爷爷把爸爸送去了医院……”
  看着戴亦的脸色越来越黑,司小亦掩着嘴,肩头一耸一耸的就要走。戴亦瞥眼看见司小亦要走:“小亦,我问你,你恨爸……恨我吗?”
  他实在说不出爸爸两个字,他觉得自己缺席了十年,他没法让孩子叫自己爸爸。
  “嗯,要说你是我爸爸,我总不能恨你,那样挺不孝的是吧,可是我要说不恨你,我就是撒谎了,我爸爸会不高兴的。”司小亦一点也不顾忌戴亦的心情,说的很自然。
  “你刚才说的是你爷爷?他在哪?”戴亦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司道予的家人。
  “我爷爷他不常来,可来的时候一般都会住上个把月。”司小亦下楼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不知道在哪拿了个盒子,里头装着桂圆红枣一类补气的干果问他:“你吃吗?很甜的,枣子是院后那棵枣树上结的,要说在这能吃上自己家枣树结的枣,满津门也找不出第二家。”
  戴亦看着这孩子一脸真诚,捏出一个枣放进了嘴里,他本来还想问问他爷爷的事,可是他觉得这孩子对自己是有敌意的,在他嘴里应该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来,指不定再说些什么让自己难受的事,虽然难受,可会死他依然想知道。
  看着那盒子干货问:“嗯,挺甜的,这大热的天你吃这些干货不上火吗?”
  “唉,没办法啊”司小亦摊手,小脸满是纠结“我也不想吃,可是我身体不好,要进补,我爸爸天天让我吃这些,我都吃够了。”
  “你身体怎么不好了?”戴亦看着他,面容白皙,没有什么血色,不过居住在城市的孩子脸色一般都这样。不过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应该比他高吧,戴亦在心里暗自比较了一下。
  “我爸爸怀孕的时候身体不好,所以我的身体也不好,我在两岁多的时候做过那个心脏手术,所以算是先天不足。”司小亦说的很随意。
  戴亦的眼睛瞪的老大:“你做过心脏手术?”
  “嗯,我先心病。”司小亦往嘴里扔了一颗枣,慢慢的嚼着。楼下迟奶奶喊他:“小亦,看见我那个装干果的盒子了没?”
  “哦哦,在我这,这就给您拿去。”
  司小亦蹬蹬的下楼了,迟奶奶的话传了上来:“慢点,慢点,说了多少回了,你就是不听,你的心啊,唉,不能快跑,就是不听话。”
  戴亦的心里难受,虽然知道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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