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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柳水君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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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兰庭迟疑着,他怕他说出来他三哥会气得蹦起来,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捆起来,只等到晚上的时候扛着便走。
“说。”
一个字简洁而有力道,兰庭知道,他三哥是让他说了,但是不容商量,说了等于白说。
“我已答应烟柳,只出来这一会,见了你们就要回去。”
听见这话,兰云深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诧异地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好半天才问道:“小五,烟柳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了?回去?你怎么想的?”
“师父说过,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答应了,就要做到。”
兰涧倒是没蹦,兰云深气得蹦了起来,气得哆哆嗦嗦地指着端王府的方向,“重诺?那也要看对谁?他烟柳就是个十足十的小人!你对他重诺,你烧糊涂了?!再者说了,师父?”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他何曾对咱们一言九鼎过,抛下几个徒弟一走了之,你把他的话当成了金科玉律,可真是他的好徒弟!”
“大哥。”兰涧出来降火,“师父一向就是那种不羁的人,大哥又不是不清楚,还提这些旧事做什么。”
转脸兰涧又给兰庭下了死命令,“你休想再回去!老实呆着。”
兄弟重逢的喜悦还没持续多久,就变得火药味十足,虽然这只是两个兄长教训弟弟,兰庭半点不得反对。
“不对!”兰云深终于发觉到是哪里不对劲,“是不是烟柳拿殿下在要挟你?小五,你见没见过殿下?”
“殿下他……被人杀了。”
“被谁?”
兰庭抬起头来,见兰云深一脸愤怒地盯着自己,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来。他紧了紧拳头,只觉声音发紧,终于还是回答道:“我。”
兰云深像是被这个消息给弄懵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只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是兰涧反应快,轻轻握住兰庭的肩膀,“小五,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进屋说。”
堂屋挺大,家具一水儿的黄花梨的,兰庭一看便心下了然,端王府的家具,有不少黄花梨的,他更加确定了,大哥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兰庭一五一十地把曹翰的事都说了,听到最后兰云深直接掀了桌子,还好兰涧手快,接住了茶碗,把桌子推回了原处。
“怕什么!天一擦黑,咱们便走,再不留在这鬼地方。”紧接着,兰云深一把揪住了兰庭的领子,咬牙切齿道:“平日里怎么没见你这样听话,殿下让你动手你便动手?你这一身功夫都是废的?我就不信,你还不能找个机会把殿下救出去?你救不来,给我们留个信儿就这么难?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贪生怕死,平时你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对烟柳的承诺你倒记得清楚,殿下的恩情你居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说着,兰云深竖起一掌朝着兰庭的面门拍去。只见兰庭眼睛眨也不眨,也不见他躲闪,反而仰起脸等着,一心求死的样子。
兰云深到底还是狠不下心,生生把那掌偏了个方向,打到了兰庭的肩头上,打得他连着倒退了好几步,嘴角渗出一丝血来。
一见他嘴角的血,兰云深又心疼起来,抬手抬了半截,最后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就见桌子震了几震,兰云深依旧气得低着头不看他。
“大哥发过火就算了,这也不是小五愿意的。”
兰涧的声音像从前一样冷冰冰,似是当头给兰云深浇了一盆冷水。想起来以前的种种,他终于冷静下来,抬手抹了把脸,吸了吸鼻子,“是大哥莽撞了,小五,不要怪大哥,那些混蛋话,你不要记在心上。”
“我不怪大哥,是我无能。”
兰云深重重地拍了两下兰庭的肩膀,“殿下既然说了,那咱们就要尽心辅佐小世子,现在老二带着他早就出了梁的地盘了,既然小五回来了,那咱们就没必要留在这儿了,今晚便动身。”
与此同时,另一对兄弟也在书房商议事情。
“想灭口还不容易,再找那兰云深就是了,真不愧是曹翰的人,办事就是利落。”
烟柳落寞一笑,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茶,“当初是谁劝我不要用他来着?”他放下茶碗,“晚了,现在八成人已经走了。”
“走了?那位也走了?”刘景琛朝着兰庭屋子的方向努努嘴。
“走了,不会回来了。”
刘景琛一挑眉,“你舍得?”
“纵然舍不得又有什么法子,我不想只留个壳子。”更何况,上次兰庭到底还是救了他,他知足了,最起码,他是不恨自己的。
正想感慨端王爷脑子开窍了,只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人是赵武,只听他气喘吁吁道:“殿下,兰护卫他……他回来了。”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明显能看出烟柳身体一僵,刘景琛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让他进来。”
刘景琛一听,老天!这声儿都变了,端王爷激动地话都不会说了。
“景瑞,快喝口茶润润嗓子,呆会别一张嘴把人吓跑了。”
烟柳一个白眼送过去,但还是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杯子还没放下,那边兰庭就过来了,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路都带风,身姿比外头种的小树还要挺拔。
“舍得回来了?”
刘景琛觉着他再不把嘴挡住,八成就要露馅。这不明显的打肿脸充胖子,端王爷流落在外这么多年,装模作样的功夫是愈加炉火纯青了。
“特来辞行。”
“啪嗒”一声,茶盏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烟柳的脸色随之变了几变,刘景琛也不敢再坐那看戏了,清了清嗓子,“兰护卫,天色已晚,还是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说辞行的事吧。”
兰庭还未说话,只听烟柳哽着嗓子道:“二哥,天色已晚,恕弟弟不能远送。”
刘景琛一噎,真是好人难当,再一看烟柳的表情,想说的话全都留在了嗓子眼,摇摇头,叹口气,甩甩袖子,走了。
见刘景琛走远,烟柳屏退了众人,独留下了兰庭,二人一坐一站,相顾无言。
“坐吧,别傻站在那了。见着兰云深他们了?”
“见了。”
“他们怎么会放你回来的?”
兰云深他们自然是不肯放人,兰庭也无二话,把剑一放,跪在了地上,旁的也不说,只说一定要去跟烟柳辞行,并保证肯定回来,兰云深气得差点一掌拍死他,直说他没出息,见兰庭仍旧那么跪着,兰涧又劝了他一会,这才放人。
一路上兰庭都在盘算着该怎么跟烟柳说,谁知一对上他的眼神,兰庭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要辞行的话,心里挣扎了许久,满肚子编好的词瞬间变成了那硬邦邦的四个字。
兰庭知道,既然决意要走,那就要坚决些,断了烟柳的念想,从此两不相干。只是那四个字一说出口,他就感觉到了一阵揪心的疼,比以往受的伤都要疼,眼睛也是花的,旁人说的话他也一概听不清,只觉着浑身难受,站都快站不住了。
“什么时候动身?”见兰庭不答,烟柳便又问起了别的事情。
“明日。”
“想好去哪了吗?”
“全……”兰庭只觉着嗓子堵得慌,嘴皮子直抖,就是不听使唤,突然他觉着眼眶一热,忙别过头去,“听大哥的。”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烟柳没注意到兰庭的异常,只当是他不愿跟自己说话,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他搭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缺什么就说声,我都能给你置办齐了。”
兰庭这才清楚了,他其实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人,那人现在就在他旁边坐着,他想留,不能留,他想带那人走,那人不能走。
“不必。”
闻言烟柳往椅子里缩了缩,抬眼看着外面,这大夏天的,怎么这么冷呢,冷得出奇。
兰庭咬着下嘴唇,临来之前三哥的话犹在耳边,兰涧跟他说:“小五,长痛不如短痛。”又过了一会,兰涧又叫住他,“小五,你若不想走,随你,大哥那边,我替你去说。”
兰庭突地站起身,背对着烟柳,“告辞。”
“小兰儿!”烟柳忙叫住他。
兰庭的脚步一顿,只给他留了个背影,站在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太晚了,歇一晚上再走吧,明日我亲自送你。”
兰庭仰着脖子,硬着声音,“明日一早我便走,送就不必了。”
刚走了没几步,兰庭就听到身后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声响,瓷器碎裂的声音,凳子倒在地上的声音,多宝格子被推倒的声音,还有赵武追过来的声音。
待追上来,赵武也不与他废话,一杆长枪戳了过来,直冲兰庭的背心。兰庭反身接住,握着枪柄借着赵武的力又往他那一推,逼得赵武直往后退了五六步。赵武刚刚站定,旋着长枪又立马刺了过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别人都道兰护卫没心,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不但没心,连肝都没有!不求你回报殿下什么,你说句软和话就能要了你的命还是怎么着!”
兰庭也不与他废话,也不多做解释,抓住枪柄逆着赵武的方向转了一圈,往他的心口窝一顶,冷冷道:“我自打生下来就不会说句软和话。”
赵武觉着胸口一疼,嗓子一痒,咳了两声,他知道兰庭压根没用力,要不他此时就不会只是咳两声便完事了。
兰庭抢过长枪,竟然就在庭院里舞了起来,招招带着杀气。赵武有些看不明白,但也知道再凑近些他就得受伤,忙躲得远了些,站在一旁远远看着,直到兰庭耍完最后一招,把枪扔到一边,赵武才走近了。刚一走近,赵武就看见他满头的汗,脸上也都是,后背倒没怎么湿。
“兰护卫!”赵武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扔给兰庭,“聊聊。”
水囊里装的是酒,是赵武经常随身带着的,经常宝贝似的藏着,鲜少给人看。
“没空。”
说着,兰庭又把水囊扔了回去。
“兰护卫!我敬你是条汉子,把你当朋友才做这些,你这人活得太累,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兰庭回了他的屋子,烟柳为他准备的那个屋子,全是凭着他的喜好布置的,屋子里随时都备着各式各样的零嘴,还有烟柳给他搜罗来的几本剑谱,不知不觉,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端王府一大早便有人来叫门,两扇大门被拍的砰砰直响,门房打着呵欠去开门,一见门外站着两个穿着粗布衣衫的陌生汉子,便皱着眉去赶人,“干什么的?这地方是你们能来的吗?去去去,哪来的滚……”
话未说完,便被其中一个肤色略黑的汉子粗暴地推到一边,“找你们王爷!”
门房一看这还了得,忙高声叫嚷,“快来人呐!来人!”
他刚一张嘴,便来了一帮卫兵把他们二人团团围住,不一会,烟柳过来了,一挥手,示意卫兵们都退下。
来人正是兰云深与兰涧,兰云深废话也不多说,直接问道:“小五呢?”
烟柳看也不看这二人一眼,只递给身旁的小厮一个眼神,示意他去找兰庭,小厮还未动,就见管家喘着粗气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
“殿下,兰护卫已经走了。”
纸条是兰庭留的,上面只有两个字,“保重。”
字迹歪歪扭扭,还被水给洇湿了,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保重两个字显得极其的滑稽可笑,“临走了连个好点条子都不舍得留,知道你认不了几个字,这写得也太少了些。”
兰云深与兰涧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兰庭居然已经走了,想来是回了那个院子了。
“对不住,叨扰了,告辞。”
“站住!”
兰云深敛眉,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剑,悄悄地挪好了步子,以防那群卫兵突然动手。
“算了,你们走吧。”
待兰云深他们走后,烟柳拿着字条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转身往自己的卧房走去,半路上路过兰庭住过的屋子,定定地看了一会,终究还是没进去。
卧房的墙上还挂着他在齐国那会儿画的那幅墨兰,笔架上只有一支笔,就是兰庭给他买的那支,都是他当宝贝一样收着的东西。
烟柳坐在桌边,铺平了纸张,伸手去拿笔,却突然觉着有什么东西从上头掉了下来,低头一看,泛黄的纸张上有些许灰尘,他抬手一摸头发,手上也被染了灰,他忙抬头朝上看,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房顶。
窗子不知什么时候被风给吹开了,吹乱了桌上的纸,烟柳抚平手上皱皱巴巴的字条,小心翼翼地夹进书里,“小兰儿,保重。”
回去的兰云深他们并没有见到兰庭,兰云深有些着急了,“他这是去了哪里?不会是烟柳又耍了什么花招了吧。”
相比之下,兰涧要冷静许多,“大哥,不必着急,再等等就是了。”
“老三,我帮烟柳做事的事不要告诉小五。”
“我明白。”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兰庭回来了,带着一脸的倦意。兰云深等得焦躁极了,一见他回来了,也不问他去了哪里,直接就把人往马车上塞。
这一路上,兰庭都沉默不言,兰云深想了想,还是问道:“小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且忍上一忍,就快到了。”
兰庭挤出一个笑脸,“大哥不必担心,只是昨晚没睡好。”
也不知兰云深从哪找来个枕头,塞给兰庭,“累了就先歇歇吧。”
兰庭不知道的是,烟柳就站在不远处的山头上目送他离去,看着马车越来越小,最后直至消失。
“走吧,这个兰庭,真不愧是曹翰的手下,心肠可真够硬的。”
刘景琛见兰庭他们走远了,便催促烟柳,虽然他知道烟柳此时心里不好受,但他觉着,难受也就这段日子,总超不过一年去,兰庭如此决绝冷淡,总算是能断了他的念想。
“回吧。”
最后看了一眼马车离去的方向,烟柳默默道了声珍重,他想,若真是有缘,总能再见到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一别,就是八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时值七月,骄阳似火,一个长长的车队缓缓地行走在狭长的山谷中,两边便是高高耸立的山峰,不时从那里传来阵阵鸟鸣。
一个看上去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年趴在一个山石上,拉开弹弓对着车队比划着,然后又低头小声问着身旁的一个孩子,“老大,能成吗?咱还是回吧,要是让大当家的知道了……”
话音未落,他的脑袋就被人打了一下,“闭嘴!老大说能成就能成!”
“嘘!”
被称作老大的那个孩子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消声的手势,眼睛却始终盯着下面的车队。
“老大,还是问问军师吧。”
一听要问军师,那孩子不高兴了,拧着眉毛不悦地看着说话的少年。
“我是老大,他是军师,谁说了算?”
少年立马赔笑,“听老大的,肯定听老大的。”
那孩子这才扭过头,继续看着下面的车队。
“你看见他们了没有?那么多个大箱子,一准不是贪官就是奸商。你再看那领头的小白脸,穿的那么好,百年不遇的肥肉票!”
说着,那孩子抬起头,学了声鸟叫,对面山头上立马抬起了十几个小脑袋,竟在对面也藏着一群孩子。
“殿下,这鸟叫的有些蹊跷。”
“不碍事,继续前进。”
话音未落,周遭的山上就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叫声,听着像是人的怪叫,一声接着一声,高低起伏,连绵不绝,大夏天的能把人惊起一身冷汗。
“保护殿下!”
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壮汉扬了扬手里的刀,周遭的人即刻围住了那个骑着枣红马的华服公子,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把箱子留下来,便饶你们不死!”
这声音着实脆生,怎么听都像个孩子,不是像,就是孩子。
一群毛头小子从两边的山脚下窜了出来,挡住了前方的去路,最大的那个也不过十几岁,最小的那个,个头还没个箱子高。车队的人先是一愣,最后齐刷刷地大笑出声,瞬间迸发的笑声让孩子们纷纷涨红了脸,气鼓鼓地瞪着那一队骑大马的人。
“都笑什么笑!让开!”
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刚才喊话的那个孩子。其余的孩子听见这个声音,纷纷避向两边,在中间留了一条小道,一个孩子从最后面走了出来。
“我说过了,箱子留下。”
这孩子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肤色黝黑,浓眉大眼的,一双圆眼珠子转来转去,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就是态度着实嚣张。
华服公子给玄衣劲装的壮汉递了个眼神,“赵武。”
原来那“小白脸”不是别人,正是烟柳。这几年来,他虽然没见着兰庭,但无时无刻不在打听着他的消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兰庭他们兄弟几个居然辗转去了土匪窝,据说还混得不错。昔日的泰王刘景琛已经成了梁国的皇帝,被土匪闹得头疼,烟柳便自告奋勇的前来“招安”,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先遇到了一帮小土匪。
烟柳笑着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对赵武示意,赵武领命上前,拿了个荷包,抬起下巴颏冲那个领头的孩子示意了一下,“这点碎银子,你们拿着玩去吧,快点让开,叔叔们要办正经事。”
领头的那个孩子并不去接,抱起胳膊斜眼瞟着赵武,“就这么点钱,打发要饭的呢?小爷不稀罕!”
“嘿!我说你这孩子……”
“下马回话!你们都给我下马!”
这句话又惹出了一阵笑声,眼见着那孩子要急,烟柳率先下了马,他一下马,身边的护卫们也跟着下了马。
“你就是长生?”
那孩子眯起眼睛,防备的目光看着烟柳,“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的,但我认识你。”
烟柳面带和善的笑容看着那孩子,那孩子也眯着眼睛看着烟柳笑,看上去天真无邪,突然间那孩子收了笑,大喊了一声:“动手!”
霎时那群毛头小子纷纷往前冲,赵武他们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还只朝着下三路动手,阴损至极,有时候一招一式的看着还挺像回事。但毕竟烟柳带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护卫,这群孩子根本无法得手,很快他们就抓住了几个“小土匪”。
被抓住的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接着一个的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吵得人心烦,护卫们只得伸手捂住了他们的嘴,还有没被抓住的也跟着喊了起来,他们的嘴可没人去堵。
赵武是极没有耐心的,喝道:“都给我闭嘴,这小娃娃在我手上,要想他好好的,你们都给我闭嘴!”
那群孩子这才闭了嘴,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赵武。
赵武抓着的是那个领头的,小家伙劲儿还挺大,拧着个身子,不停地挣扎着,睁着个圆眼睛瞪着烟柳,恨不得在他身上瞪两个洞出来。
“兰庭可在?”
小家伙这才停止了挣扎,“你认识兰五叔?”
“老相识了。”
“他不在,出门去了。”态度还是不怎么友好。
烟柳想了想,命人拿来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纸包,在他眼前晃了晃,到底还是小孩子,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那纸包给吸引了,因为他早已隔着纸包闻到了一阵诱人的甜香。
“这是姜糖,我听说你喜欢吃这个,带我去见你五叔,我就把这包糖给你。”
“小土匪头子”看看烟柳,又看看那包糖,眼珠子一转,乐道:“行,我带你去。”
说着,他伸手就要抢,烟柳手快收了回去,“不许耍花招,人见到了才能把糖给你。”
“先放开我,还有我的那帮兄弟。”
看着小孩装大人挺有意思。烟柳抬手示意了一下,赵武便喊道:“都放人。”
这一放人,那群孩子上前把他们的“老大”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最小的那个小不点还哭了起来,肉肉的小脸蛋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
“前头带路吧。”
由于烟柳一行人还带了不少箱子,没法上山,所以留了几个人在山谷看着箱子,另一部分人则跟着烟柳上山。
小孩子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劲儿,一群小孩叽叽喳喳的,热闹极了。过了一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群孩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其中几个孩子捅捅他们的“老大”,并朝着烟柳努了努嘴。
“哎,你找兰五叔有什么事?”
“这你就不要问了,你只需带我去找人,我把糖给你。”
说起糖,这孩子黝黑的脸庞突然浮起红晕,他低着头,眼神四处乱瞟,小声问道:“那个糖……能再给我看看不?”
烟柳闻言笑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门心思的就想着好吃的好玩的,当下起了逗弄之心,“我还没见到人呢,不能给你。”
那孩子急了,“人家做生意,都要先付定金的,我没问你要定金就是便宜你了,连看看都不行,小气!”
一句话又惹得一阵哄笑,烟柳笑够了,命人把糖拿了过来,“那就先给你一颗尝尝。”
“一颗哪够啊,我这这么多兄弟呢!”
说着,他绕了个道,从烟柳的左手边绕到了右手边,眼睛盯着烟柳手里糖包的同时还瞟着左边的赵武。
“再多要就一颗都不给你。”
“行行行,有钱人都是小气鬼!”说着,他伸手扒上了烟柳的胳膊。
烟柳正要解开纸包,这孩子突然一蹦,抢了纸包就跑,边跑还边打了个呼哨,一群孩子突然就跑没影了。
烟柳一行人愣在了原地,哭笑不得。
“殿下,还追吗?”
“不必了,原路返回,臭小子,还挺机灵。”
烟柳想走没走成,他又被包围了,这下不是几个孩子了,而是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壮汉。
“虎口脱险”的孩子们很快便就聚在了一起,他们在这山上长大,熟悉得很,领头的那个得意地把那包糖抛起又接住,“长生还不让咱们去,我偏要让他看看,我不但去了,我还给他弄了包糖回来,我看他还能说什么!”
“虎子哥,长生哥哥会不会生气啊?”最小的小不点仍皱着脸问话,眼中还有泪光点点。
“长生……放心,他不生气。”不生气才怪咧。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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