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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德无量,万受无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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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茶,妙店,妙人。
  “你可不是单单来我这里喝茶的罢?”萧景绮穿好了衣物,扯了扯微带褶皱的衣襟,又恢复到精神奕奕的模样。
  “我不记得你有白日睡觉的习惯。”慕容竹放下茶盏,折扇一下一下敲击在另一只手的手心。
  萧景绮没怎么在意,跨过圆凳也坐了下来,从茶托里拿出杯盏,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气喝了大半,说道:“也不知怎的,今日午后平白地犯困,索性睡了一觉。可别说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睡觉’这等风凉话,你也知道,那事儿明里做不得,我都是夜里探查的。”
  慕容竹撇开话头,说:“这么说,你方才没有在大厅?”随着这话,他动作停了下来,视线缓缓移到萧景绮身上,细细探量着。
  “自然是没有在的,不都和你说了我在房里睡觉么?当我骗你的?”
  “头晕么?可有四肢乏力的症状?”慕容竹眯起眼睛,问道。
  萧景绮眨着眼,感受了会儿,坦然道:“不曾。”
  慕容紧抿着嘴唇,垂下眼睑,萧景绮看不见他的眼神,自然也就不了解他此刻的惊慌,但是心思玲珑剔透如萧景绮怎么会不知慕容竹都见了什么,话都摊成了这样,再不明白,这么些年的江湖算是白混了。萧景绮把圆凳挪近了点儿,压低声音问道:“你看到‘我’了?”
  慕容竹点点头,便不再有动作。萧景绮又问:“约莫有三四次了吧?”
  “三次。”慕容竹答道。
  “哦。”萧景绮回了句没有任何意义的应话,只是单纯地表示他知晓了。
  一时间两人无话,萧景绮房里的窗户都紧闭着,免不了闷热,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萧景绮晚饭还未吃,本想打发了慕容竹去寻寻乐子,看着这情形,约莫是不大可能了。
  “吃了么?”
  慕容竹摇摇头,萧景绮深吸一口气,胸腔扩大了好几轮,待到不吐不快时,才缓缓从鼻腔内吐出。他无奈起身,拉开门走到了门外。慕容竹知道这是在吩咐小二准备吃食,虽说自己没有任何胃口,但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什么都不吃的话,也不知晓会被念叨成什么样,于是轻声说:“给我捎上一碗白米粥。”凭着萧景绮的耳力,定是听得到的。
  过会儿,萧景绮关上门,走到桌边坐下,带着责备的口吻说:“这事儿急不得,暗处的人力量太强,还有半个月的光景,若有差池,我便是拼上这条命,也会护你周全。”
  “我这灵剑山庄的少庄主,几时需要你来袒护了?”说完便笑了起来,“再来,要是我敢让你护在我身前,你娘还不找我拼命?”
  萧景绮掩去眼中神色,也笑道:“说的在理儿,便是我,在你那些个暗卫手中,也拼不过百招。”
  “这刻知道谦虚了?”
  “实话实说罢了。”萧景绮又为自己满了茶,望向慕容竹,他伸手掩住茶盏摇摇头,萧景绮瘪瘪嘴,将茶壶放了回去。
  “你怎的不提,是所有的暗卫一齐攻你,你才抗不过百招?”慕容竹眼角微挑,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这是有些困意了。
  萧景绮见此不觉好笑,淡淡应道:“结果都一样。”
  慕容竹已见困意,缓缓地开阖着双目,最后竟是一头扑倒在圆桌上,睡了过去。萧景绮觉察出不对,皱着眉探了探他的鼻息,绵长而舒缓,确是睡了过去。萧景绮无奈只好起身,只手从慕容竹的腋下揽过,将他抱了起来,放轻了步子走到内房,将其放在卧床上,盖上了被子。萧景绮坐在床边,细细地瞅了好一会儿,才退了出来,走了几步,回过头又看了眼,确定那人真的是睡着了,真的是睡在那床上了,才压着步子出了去。
  就连饭菜也是自己去楼下端上来的,生怕吵着慕容竹。萧景绮多叫了一坛酒,自斟自酌,有了慕容竹无声的陪伴,倒也不显寂寥。酒至半酣,萧景绮走到窗边开了窗,一跃而上,缓缓落坐在窗台上。
  极力远目,青山如黛,月色如水,湖中灯火通明,与那倒影相映成趣,若不是慕容竹打了岔子,此刻自己一定在那销金窟里体会着温柔乡了。
  诶,良辰美景奈何天,遇时慕容尚未眠。此刻他睡着了吧,倒也不舍离去了。
  “哎呦,这‘神盗手’坐那么高作甚?”萧景绮循声望去,正是昨个儿那个把他逼得进退不得的,自称陆小凤的宵小之辈。
  “赏月。”萧景绮笑道。
  “我这儿可有美酒,不如我们一道?”莫铭仰着脖子说话,颈椎有些受不住。
  萧景绮摇摇头说:“无福消受,陆兄还是自己享用吧。”
  莫铭也不勉强,只见他低下头轻声嘀咕了几句,进了门。萧景绮的耳力不比常人,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无非是说什么“好心请你喝酒也不赏个脸”甚的,和赌气的孩子无异。这么一个脑子里没有弯弯绕的人,会是那个人?说出来,莫说是曾与他接触过的江湖人,便是只听说过他的事迹的人,也是不信的。
  也是,若真是那么个妙人儿,谁见了不心动?萧景绮回过头望向内房,视线顿了片刻,又移回到那仅剩细细一勾的,此刻还被薄薄的云层遮住了亮光的玉蝉上。
  月都有阴晴圆缺,更何况这无定论的苍凉世事?
  


10、第十章

  清晨,慕容竹就着啾啾鸟鸣悠悠转醒,一时间竟不知身处何处,目光有些迟滞,他按着额角坐了起来,即便只是轻微的响动,伏在圆桌上浅眠的萧景绮也还是被惊醒了,他连连赶进内房,带着宿醉后的倦容问道:“怎样?”
  “晕。”慕容竹轻轻晃动着脑袋,皱着眉说道。
  不料听到这个回答的萧景绮竟是笑了出声,他将将坐在床沿边上,道:“该。谁让你要搅了我去寻那风流的良辰。”
  “迷药吗?”
  “兴许是的。”萧景绮这一笑,睡意全无,面色也不似昨日凝重,带着些痞气的笑容一直扬着。
  “是用药的高手。”
  “那是自然。无色无味无痕,只有‘梦死’做得到了。”萧景绮背脊倚着床架,与慕容竹一头一尾遥遥对视。他们都知道这“梦死”的背后代表着怎样一群势力,也知道此番多有恶战,只是这么安逸的光景,无人愿意打破,话头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慕容揉了揉额间,心生烦躁,萧景绮起身走了过去,拍开他的手,自己按了起来。轻重适宜、缓急得当,让本就还带着困意的慕容竹舒适地眯起了眼,像是讨得了好处的猫儿。
  “这些时日,可有好好休息?”
  慕容竹不应话,只是那眉蹙得越发紧了,萧景绮嘴角含笑,加重了手中力道,说:“好生和你说吧,你总是不听的。”
  慕容竹轻哼一声,偏过头去,只是这肚子不适时地响了起来,萧景绮没忍住给笑出声了,慕容竹当即从床上爬了起来,头也不回了出了门。萧景绮知道他的性子,也没追出去,顺势躺了下来。
  床上还带有慕容竹身上遗留下的余温,薄薄的一层,正好裹住萧景绮微凉的身体,他把被子拉上了些,蒙住了自己的头,决定再睡个回笼觉。
  话说慕容竹因为在萧景绮那里闹了个笑话,闷着头便往自己房间赶,其实两人不说但心里都明镜似的。闹了笑话什么的是小,被萧景绮一直念叨才是大,若是不借着这个机会脱身,怕是要被捉着念上一上午。
  推门进去,慕容竹便察觉出不对,这房里,可不止他一人!他蹑足走近那声音的源头,是从内房的床榻上传来的,慕容竹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必要的时候,这就不单单只是饰物了。扇骨的顶端闪着寒光,那是属于金属的光泽。
  “我都说了,这小受啊,一定要好推倒才行!”床上那人呓语着,一翻身,脸正巧对着慕容竹,慕容竹看清了那面容,才举起的折扇就放了下去。他的表情瞬间松弛了,轻轻走过去,跪坐在床头,打量着睡意正酣的某人,笑了起来。
  抬手,抚上那人眉眼,熟悉到陌生了。慕容竹心里抽疼着,连着那指尖都在颤动,所谓的五指连心,不过如此罢了。过了这么些年,总算是遇着了,却彷如未见面,莫不是正要应了当初他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原先总觉得他的话都是在胡诌,哪知如今竟是一一应验。
  慕容竹不舍地收回了手,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冷下脸隔着锦被推了推仍在熟睡的莫铭。
  “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说完翻了个身,一并把被子拉上了些,蒙住了自己的脸。慕容竹笑了出来,却不得不掩住,等那笑意渐退,又伸出手推了莫铭一把,这次比原先重了些,慕容竹原以为练过武的,多少会有些警觉,只是不曾想眼前这人是不能按照常理论断的。只见莫铭微微挑开了一只眼,迷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容竹,笑道:“矮油~小美人儿,过来给大爷香一个~”
  慕容竹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只呆呆地看着他。不只是没有睡醒还是怎地,莫铭竟真的撑坐起身,将脸凑了过来,慕容竹闪躲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铭的食指挑起自己的下巴。
  莫铭说:“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
  慕容竹眯起眼睛,这语气这音调这口吻,分明就是……
  莫铭被慕容竹浑身散发的阴冷气息激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过了,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他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说:“慕容少庄主好兴致,一大清早的,就来窜门儿?”
  “哼,你倒是看清楚,这究竟是谁的房间。”慕容竹一声冷哼,站了起来。可气的不是莫铭那些轻薄的话,而是轻薄之后又非要为自己戴上那正经人面孔,轻轻松松把一切撇了个干净。
  莫铭环顾了四周一圈,苦着脸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我不是有意非法入侵的,非法入侵在这个朝代是怎么个定罪法?总不能跟国外一样,随便一枪就给崩了吧。不不不,这里没有枪。特么没有枪可是有管制刀具啊!管制刀具的杀伤力也很大啊有木有,木有明器有暗器啊还,实在不行人都可以用内力!这个世界除了我都是开了挂的,即使我不是作为主角穿过来的,但好歹我是穿过来的啊!穿越大神你真瞎啊!炮灰也有春天,炮灰也有尊严!”
  慕容竹:“……”
  不等慕容竹说话,又摸着自己下巴反驳道:“不对啊!这是我的客栈啊,我自己进自己家还不能吗?大不了给这一晚上免单啊,或者自己再亏点儿,请吃个早餐什么的……”
  慕容竹的脸色在莫铭自说自话的时刻渐渐暗了下来,他起身高高在上地背手立在床头,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里?”
  “诶?”莫铭揉着脑袋,思忖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我昨儿不是带了零嘴回来给狗儿吗?然后在大厅里坐着听书,之后一个面生的小二说有人在后院的等着我,让我去一会,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之后就在也没有回大厅了?”慕容竹的记忆里,似乎是有这么一段事,不过是极短的时间,他并没有在意。估摸着,就是那个时候换的人。
  “这我哪知道……”莫铭带着讨好的笑意说,“慕容少庄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上有……呃,没有上,不过,不过至少我下有未成年兄弟一人,年方二八,貌美如花……我勒个去,我这是在说些什么!”
  慕容竹面无表情地盯着莫铭坐在自己的床上,嘴里说着那些他听不懂的胡话,不过从这隐隐约约的几句正常的话中,他知道了楼下已经忙开了的少年不是这客栈掌柜,真正的掌柜正原先只是猜测,这次算是落实了。
  “这回且放过你,莫再有下次。”
  “得令了您嘞。”莫铭一股溜爬了起来,经过慕容竹身边的时候,慕容竹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想了想说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如你同我们一道去百花楼看花魁大赛吧。”
  哦,谢特!天气不错你去赏花赏月赏秋香啊,这个和你逛窑子有半毛线关系!找理由也要敬业一点吧,不要以为你是高帅富就能一手遮天哟~
  莫铭嘴角抽了抽,只能硬着头皮应是,慕容竹冷哼一声,松了手。莫铭快步出了房间,心下腹诽道:你丫就是一傲娇受!受!!!
  


11、第十一章

  莫铭从慕容竹的房里逃了出来,正遇上捧着衣服来寻他的狗儿,狗儿抬头看了看门牌,又看了看莫铭那身衣冠,不免惊愕。
  “呃,少爷您这是?”这个时辰这个地点这个模样,让人不乱想也不成。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呐。赶紧的,回我房里去。江湖太危险,进房需谨慎。”
  狗儿:“……”
  莫铭挽过狗儿的肩,巧笑倩兮。狗儿一缩身想从莫铭的怀里逃出去,怎知莫铭看出了他的意图,手梏得更紧了,说道:“月光,不是连这点儿面子也不给我吧,亏得我为了你被人迷晕了。”
  狗儿听闻,一反手,竟是不费丝毫之力就挣脱了,他扯着莫铭快步下了楼,但凡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如果下楼不是按着自己的步速与节奏,还是有些惊悚的,莫铭正欲看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掂量着走,怎奈狗儿完全不给他看路的机会,莫铭脚下一滑,竟是往前扑去,狗儿觉着不对,回头望去,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反应,眼瞅着狗儿就要被莫铭连带着滚下楼梯之时,他的腰被人揽住,用着那股子巧劲生生被捞了上去,莫铭惊魂未定地依着身后人的胸膛,瞪大眼睛喘着粗气。
  “怎生那么不小心?”听声音便知是谁,莫铭挺直了腰,想看准机会脱身,也不想想那人是谁,若是萧景绮调侃上两句也就放了,只是偏偏碰着的是慕容竹,“我瞧着,你也不用回你那后院了,不如就在我房里把衣服换了,你看呢?”
  莫铭抽了抽嘴角,支支吾吾地说:“这……这不好吧,你未婚我未嫁的,呸,瞧我这嘴,是你未婚我未娶的,孤男寡男同处一室,传出去了可不好听。”
  “怎么个不好听法?我便不信有人敢说道。”慕容竹从狗儿手中接过衣物,半拽半拉地把莫铭拖了上去,其间还回头看了愣站在楼梯上的狗儿一眼。
  进了房间,慕容竹松开了手,守在门口那里,下巴扬了扬,示意莫名换衣服。莫铭揪着自己的衣襟,苦着脸说:“诶,慕容少庄主,我……我给你免房钱还不成吗?”
  “都是男儿身,怕什么?”
  “就因为是男儿身才怕的,慕容少庄主,你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腐,这就是基友的世界啊。”莫铭竖起食指,轻轻摇晃。
  慕容竹:“……”
  “快看清现实吧,骚年!这个世界上,BG是异端啊。”
  “你快换衣服,还得赶早出门。”慕容竹干脆不理莫铭,他展开折扇,催促起来。
  莫铭那是后槽牙都快咬裂了,这么就认输了,也太不爷们儿了,于是,莫铭带着狗腿的笑容,凑近了说:“慕容少庄主少年英杰,应是不会同我这凡夫俗子计较的罢。”慕容竹嘴角一扬,折扇一收,道:“谁人说过,少年英杰不与那凡夫俗子计较了?”
  莫铭听着这话,琢磨上了许久,才意识到,敢情这人适合自己杠上了……他扯了扯嘴角,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别过身,将自己身上那揉得和泡菜坛子里的腌菜无异的单衣解开来。废话说得多了,自己也会嫌烦的,横竖都是一脱,干脆动作快着点。
  这慕容竹也不知是哪儿不对劲,非得和他对着干。虽然说是救了自己一命,但是总不用和那狗血的电视剧里一样,屈膝一拜,说上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是少侠不介意,在下愿以身相许”,思及此,莫铭浑身一抖,衣服正解到一半,赤了半身,香肩袒露于人前竟毫无自知。
  “呵……”慕容竹轻笑道,“陆掌柜这动作是在暗示在下‘任君采撷’吗?”
  莫铭僵硬地扭过脖子,假笑几声,飞快除了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套上了狗儿拿来的那一套,左右系不住那衣带。慕容竹收好折扇,走上前,低下头拍开莫铭,自己动起手来。
  “路遥,都那么长时间了,还不会系这衣带,让我该说你什么好。”说完身形一顿,复回常态。
  莫铭不解,侧着头轻声问:“慕容少庄主,这……路遥是谁?”
  “与你何干。”慕容竹为莫铭系好衣带,便撇开手,走到窗边看着还未清醒过来的街景,背景硬是显得苍凉而寂寥。
  路遥怎么听也不像是姑娘的名字,难道是……莫铭右手握拳,轻击左手掌心,恍然大悟:原来是好基友!
  我说呢,怪不得性格那么古怪,原来是好基友命丧黄泉,又正巧碰到了我这个长得有些相像的,不禁悲从中来,无法自拔,过不了几日,辄郁火攻心,七窍流血而死。莫铭脑内得很欢乐。但是,借着这样的理由嘲笑别人似乎有些不厚道,莫铭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手搭上慕容竹的肩膀,道:“慕容兄……”
  慕容竹猛地回过头,紧盯着莫铭,似乎是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目光热炽而滚烫,想到了某首神曲的莫铭不禁抽了抽嘴角,继续说:“节哀顺变。”
  慕容竹的脸色一瞬间冷了下去,顺手一掸,将莫铭的手拍下了自己的肩膀,他说:“以前是我思虑不周,但是消失了那么多年,这该玩的也玩了,该闹的也闹了,是时候收心了。”
  “哈?欸,我说……”
  “路遥,我的心是肉做的,你莫高看了我。”
  “欸,你不该是认错人了吧?”莫铭急得直抓耳挠腮,“好吧好吧,我不叫陆小凤,那是我乱取的,就是图一乐,我叫莫铭,真的,我真的叫莫铭,不叫什么路遥。”
  慕容竹眼中仅有的亮光也因这句话熄灭了,他长吐了口浊气,道:“莫不是有生之年,我真就看不到他归来?”
  “矮油~这世事无常,变化颇多,说不定明个儿就给碰着了。”莫铭尴尬应道。
  慕容竹摇摇头,说:“若是他不愿让我遇着,我便遇不着。即使,近在眼前。他要玩儿,我便随他玩儿。”
  “你们只是何苦呢?好基友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什么隔夜仇。”莫铭见慕容竹眼神不对,不禁冷汗直冒,心里想:卧槽!不该真的是吵上床了吧……
  慕容竹收了视线,转向窗外,不再看莫铭。莫铭解下发带,如墨青丝倾泻而下,披落至腰间,只是这旖旎画卷此刻两人都无心欣赏。莫铭又说:“俗话说,‘好基友,一被子’,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如果他真拿你当好基友,一定会回来的。”
  “是吗?”慕容竹惨淡一笑,道,“他也曾和我说过什么‘既有’的,我听不明白,问他,他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听及此,莫名心中一惊,这话只有现代人会,古代人要是会知道“基友”这个词,要么就是被自己同化了的同道中人,要么就是……穿越者!敢情除了他之外,这里竟还有第二个穿越者,自己是炮灰?不能吧……
  慕容竹不知莫铭心里的想法,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路遥总是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原先我嫌他烦,现在听不到了,心里却是极为想念的。”
  劣根性!该的!莫铭心中应道。
  “若是能再与他相遇,我定不负他。”
  莫铭挑眉,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儿啊。这该不会是慕容竹对他好基友告白却被自己听着了吧,这等遭雷劈的损事儿怎么竟让他碰着?!
  “我说,我们还去看花魁吗?”
  慕容竹转过身,接过莫铭手中发带,走到他身后为他理发,在发尾上方约莫三寸的地方系好了发带。
  “好了。”
  “有劳了。”这刻的气氛有些古怪,莫铭不敢说些过分的话刺激慕容竹,只能乖乖应道。慕容竹端详着莫铭的面容好一会儿,盯得莫铭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会意地轻叹口气,率先走了出去。
 


12、第十二章

  这次狗儿原本还是想跟着莫铭一齐去凑凑每年一次的花魁大赛,怎奈有个冰山脸慕容竹,他一瞪眼睛那就是无言的恐吓。狗儿为此瑟缩了一下脖子,乖乖地站在柜台里,含泪朝着莫铭挥了挥手。莫铭深谙其中苦楚,扭曲着面孔摆摆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两人出了客栈,便径直朝着那烟柳之地去了,说来也怪,打小生活在法治社会的莫铭没对此产生什么抵触心理,倒是慕容竹的眉头越是靠近百花楼越是蹙得高。莫铭憋着嘴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这话吧也不好明说,他挠挠脑袋,左右思忖了好些时候,才腆着脸,道:“若是慕容少庄主不愿意去,我们这就回吧。”
  慕容竹眼都不斜,笔挺挺地走着,随口应:“说要去便一定是要去的,何须多言,莫非,莫掌柜是怕了?”
  “怕?”莫铭不明就里,你说要是怕这动刀动枪啊,明刀暗箭的还说得过去,这怕风月场合怕花魁娘子什么的,也太扯了,自己又不是不举,莫铭附和着干笑了几声,接着说,“看不出慕容少庄主还挺会讲笑话的。”
  慕容竹停下脚步,侧头看着莫铭的侧颜,非常认真地说:“我没有在说笑。”
  莫铭:“……”这就是最冷的笑话。
  等等,要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真的不举……我勒个去!这个设定也略微带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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