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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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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了,又何止我一条性命,如雨会成为我和皇后争斗的牺牲品,如烟,碧若,乃至赵德李全,良公公,淑妃,他们都会被埋葬在这肮脏的后宫,死无所葬。


  。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母亲



  第二十九章母亲

  …………

  第二日天色放晴,大雨洗涤后的望尘宫一尘不染,墨绿的树叶在阳光下寸寸怡人,就是平日里暗淡的小路,此时也露出了灿烂的颜色。

  这冷宫里也没有以往的平静,梅妃体弱,在抄录经文的时候昏倒在书房里,被良公公发现送回卧室,准许碧若出望尘宫请太医。

  一般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是没有太医来诊治的,若是病了,将养几日就是很大的恩惠了,若是平日里不给那些管事的太监宫女些好处,就算病了,那也得带病上工,倒不是有规矩说冷宫里的嫔妃不许请太医,只是这人都已经在冷宫里了,哪个太医还能来看你?

  然而太医来了,冷宫里顿时知道我这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不是家里有人,就是气数未尽,于是成了这沉寂的望尘宫里唯一的茶余饭后。

  下午,碧若领了邵鲁行进来,他还是那样的清冷,不带一丝的表情,似乎也并不在乎我是在哪里,伸手给我把了脉,只淡淡说:“娘娘脉象沉滞,似病的不轻,近日可是劳累过度了?”

  我惨然一笑,这世界变了,只是他没有变。“邵大人近来可好?如今这般情景,若不是病入膏肓了,我也不能打扰了邵大人,只是我一人死了没有什么,只是怕这病气过到了周围人身上,倒连累了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人。”

  邵鲁行还是一样的语气,说:“娘娘这病确实易过人,臣以为,还是单独安置的为好。”

  “既然如此,还请大人同这里的管事说明,邵大人若是得闲,还请抽空前来替我把把脉,叨扰之处,多谢了。”

  邵鲁行福了一礼,说:“娘娘请放心,臣自会同管事说明,至于请脉之事,乃臣之责,不敢有误。”

  “多谢邵大人,碧若,你伺候邵大人写方子,随邵大人到太医院拿药吧。”躺下身子,就这么一会,我居然觉得比挑了一天的水还累。

  很快,我就被移到了冷宫里西北角的一间独屋,原是关那些犯错的宫人的地方,此时拾掇了一下,虽还是残破,总算还是住了进去。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被隔离,碧若能出去。我被隔离,除了暗杀,太后皇后就不能把我怎么样,碧若能出去,就是伸进皇宫里的一只手,什么时候抓一把,指不定就抓到了机会。

  是夜,我拿出了带进来的那些笔墨纸砚,匆匆写就交给碧若,说:“碧若,记住,机会总会有的,若是一次不成,总会有下一次,不需要冒险,懂吗?”见碧若点头,我继续说:“只能交给王明,记住,不能交给旁人。”

  碧若疑惑的说:“王公公能帮我们么?顺公公不行么?”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王明是不会出卖我们的,就算他不帮我,也会替我隐下这件事的。王明心里有皇上,若是对皇上好的,他就算付出点代价,也会去做。”

  碧若点头说:“主子放心,奴婢记住了。”

  不几天,良公公调走,淑妃被移到我屋里,只能日日躲着,好在一应东西都是送进来的,倒没有人发现。这一日碧若回来,朝我微点了头,我点点头,心却落了几分。

  这天一直到了日落十分,碧若才被抬了进来,我生生止住了往外迈的脚步,隔窗见如烟惊慌的叫赵德李全抬进来,才扑上去。碧若已经奄奄一息,我死命的抓着她的手,眼泪却刷刷落了下来,滴在她侧过的脸颊上。因为伤势太重,根本不能将她移到床上,只能将担架一起放了上去,又忙叫如烟:“如烟,你去,快去太医院,找邵鲁行,就说我突然病危,叫他快来。”

  如烟慌张跑了出去,我只能翻箱倒柜的找上此剩下的伤药,如何能找到,心似被挖了出来,生生的放在火上烧了烤了,又像被放在了冰窟里,冻得僵硬僵硬的难受。突然赵德叫道:“姑姑醒了,姑姑醒了。”

  我忙趋上去又抓了她的手,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碧若支撑着说:“主子,奴婢没事,奴婢见到皇上了,只是,奴婢没用。”

  我哭着摇头,哽咽着说,“伤药,伤药在哪?”

  “伤药在左边红色柜子里,用白纸包着。”李全忙过去拿了,我伸手接过给她敷了,转眼碧若却又昏了过去。

  邵鲁行直到第二天白天才来,探过脉后,邵鲁行脸色并没有变,之说:“娘娘放心,姑姑只是失血过多,加之近日劳累,待臣开些化瘀止痛,补血养生的方子,只要好生将养,于性命无碍。”

  我尽量让自己稳主情绪,听到此话却还是动了动,说:“邵大人,她对我很重要,请邵大人多费心。”

  邵鲁行福了一礼,说:“臣定竭尽所能,只是娘娘未完之事?”

  我苦笑一声,他既然能将碧若打成这个样子,我还能怎样?反抗?能做的我都做了,他还是不信,我能如何?自杀以明志么?“算了,邵大人,以后再也不用了,你用心将碧若治好,就好了。”心里却似被烧红的烙铁插入,鲜血都不见点滴,却是连四肢百骸,肌肤毛发碎了破了,只剩下最后的残渣,兀自立着撑着。

  黑夜又一次的笼罩了这个冷宫,一样的清冷死寂,一样的无情肮脏,屋里只听到碧若沉重的呼吸声,我自坐在窗前,窗外却是连点滴的星光都没有,秋日里的虫鸟偶尔叫着,想冲破了这一地的漆黑,却只是在这冰冷的宫里回荡,一声一声,反侧辗转。

  “你想这样坐一辈子么?”声音似是从千古传来,微带嘶哑却如是沉重,原来离开并不是忘记,不想并不是不记得,原来他还是如此熟悉。

  心里却是酸的苦的混做了一团,分不清哪种才是真的。

  “你谎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千方百计让碧若出去,不就是想要见朕么?怎么,现在朕来了,没话说了?”

  一样的冰冷,瞬间将我千滋百味的心冻结了,只剩下冰冷的凉意。就连脸上的泪水,也是冷的,滴落到手上,砸的生疼。

  “怎么只知道哭了,你以为朕还会心软么?你跟子霁亲热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现在?怎么就没有想过朕会难受,怎么就不想想朕也会心疼?”

  我猛的转身,“不是这样的,你知道的,不是这样的,你何苦,何苦还要污蔑我。”

  我看不到他的脸色,只有模糊的一片,却听到他冷笑了一声,“朕不知道,朕只相信眼见的事实,你让碧若交给朕的方子,朕确实试过,不错,确实如你所写的,但是,朕怎么就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又串通好了来骗朕的?朕已经当过一回猴子了,不想再做一回。”

  “那你就打了碧若,你就,你就眼睁睁看着我爱了伤了,错了死了么?”我交给碧若的是那个依兰依兰同月夜流香的方子,然而就算这样,子臻还是不相信我。

  子臻沉默了一下,我转过身,轻声说:“你走吧,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我以为不可能的不会不可能,原来我错了,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错的,原来我活着,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我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给皇后生下一个皇子,不过是让你伤一回痛一回,爱一回死一回。”

  子臻猛的抓住我,说:“你说什么?给皇后生育皇子?”

  我不再看他,脸上死灰般沉静,“你要小心身边人,不过,你是不会相信周围的人的,这样也好。”

  子臻抓我的手缩紧,我不觉啊的叫了出来,疼的冷汗冒了出来,子臻却连连问道:“你知道什么?说!”

  “你放开她,再抓,她手臂就要断了。”突然淑妃扶着墙转了出来,声音甚轻,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异常清晰。

  子臻这才发现我脸色苍白,忙松开反手抱着我,又着急的检查我的手臂,说:“你怎么样?为什么不说,我……”

  我摇摇头,伸手拨开他的手走向淑妃,扶着她说:“你又何必了,他既然这样,我们还能怎样?”

  “她是谁?”

  我咬咬嘴唇看着淑妃,淑妃点点头,说:“他能来,已经很好了。”

  我突然明白,子臻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他不肯再相信了,害怕再次受到伤害,但他心里还是愿意相信我的,他打碧若,只是为了全他的面子,他趁夜而来,是为了心里的那一点信任。

  突然觉得好累好累,而这,仅仅只是开始。我扶了淑妃坐下,轻声说:“娘娘,很抱歉,我不够爱他,我无法忽视这些不信任,对不起。”缓缓退后,我坐到碧若床边。

  声音虽轻,子臻却听到了,他惊疑的说:“娘娘?你是谁,说!”

  淑妃轻轻摇头,依旧轻缓:“我是谁?你想问的,是我的名字?身份?还是我的归宿?”

  “大胆!跟朕说话,居然敢用如此口气!”子臻已经从惊疑到了愤怒。

  淑妃却还是那般轻软:“真像,你真的很像你父亲。”

  子臻停下挥舞的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他急促的声音在小屋里回荡,“你到底是谁?”

  “淑妃,绿绮,你的母亲。”

  我转过头不再看子臻,此时他的惊讶定会强过我当初,他会相信么?不会,定不会的。

  只听淑妃静静的说:“你若是想知道真相,就该坐下好好听才是。”

  这是宿命,我们都逃不脱的宿命。

  “朕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同梅妃串通好了来欺骗朕?朕身上的印记,梅妃可是一清二楚。”

  我猛的站起来,冷笑凝结在脸上,说:“皇上既然不相信,夜已深,请回吧,要杀要剐,也得等明儿个再说。我同淑妃在此地恭候您恩赐的白绫!”

  子臻退后一步,脸色模糊的分辨不清是愤怒还是惊讶,许久,终于越窗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碧若终于醒来,我劝慰了一番,然终是说不出什么来,只能让她好好静养,直到中午,如烟匆匆进来,说得甚急:“主子,王公公来了!”

  我惨然一笑,他就这么的不容我么,这么着急的送来白绫?连衣服都懒得收拾,我轻轻走出门口,王明扬声喊道:“圣旨到,梅妃接旨。”

  抬头见王明只手里拿了明黄的圣旨,并没有带其他东西,俯身跪了,却不言语,王明看了我一眼,径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梅妃体弱多疾,皆因生育皇子之劳累,今虽有犯宫规,理当受过,然朕闻其病甚重,恐无可治,着迁回梅华殿安养,未免病气过人,除太医邵鲁行,余人不得进出梅华殿。钦此!”

  我低头苦笑,换个地方圈禁么?既然如此,何不干脆将我杀了掩了,好过此时留人话柄。王明低声催促:“娘娘,接旨吧。”

  我俯身磕头:“臣妾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伸手接过圣旨,王明顺势将我扶起,说:“娘娘,这就走吧,轿子在外等着呢,若是有什么东西,叫如烟她们好生收拾一下。”

  我点点头,说:“有劳公公了。”随即叫如烟:“如烟,你将那些剩下的东西收一下,没用的,就不带了。”忽然看到碧若,转头说:“公公,碧若此时不能动,如何是好?”

  王明弯了腰说:“娘娘放心,奴才已经找了人来伺候碧若姑姑了,待她好了再回梅华殿也可以。”

  我定睛看着王明,口气却是冷清:“那就有劳公公了,只是这碧若于我,情同姐妹,若是她有什么差池,我定不会饶了相干的人,还请王公公细心了。”

  王明腰弯的更低,说:“奴才知道了,回头娘娘若是发现姑姑少了一根头发,就拿奴才头顶事,您看如何?”

  心里一动,他把事情都想的这么妥当,知道我必不会放心碧若一人呆在这冷宫里,特地派人来守着,只是为了将我送回去圈禁么?因为我的病气会过人的,轿子一直送到了我屋里,很大,装下我和淑妃还剩下了不少空间,他想的,可真是周到。


  。 

                      正文  第三十章 晴嫔



  第三十章晴嫔

  …………

  梅华殿一如我刚走模样,就连里面日常打扫的宫女太监都是原来的,见我回来了都特别开心,只是我是装病,所以每日里只能在屋里呆着,并不出门。

  这日兴起,拿了小豪写了几个字,自觉还是尚可,虽放下了这么久,这字,倒是劲拔了不少,估计是日常劳作让我的力气也变大了,再想写却不知该写什么才好,正自沉思,听见如烟轻轻关门的声音,我回头说:“如烟,帮我磨墨啊,怎么出去了?”

  却见子臻迈了小步进来,因是秋季,穿了日常的长衣,越发显得瘦削。我从容起身跪了,恭敬的磕头说:“皇上吉祥。”

  子臻愣了一下,伸手扶起我,压抑着语气说:“恋儿!”

  我顺势站起,却避开一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叫道:“如烟,去沏壶好茶来。”

  子臻的手架在空中,停了一下终于放下,说:“她……,母亲还好么?”

  我嘲讽的笑散开在嘴边,说:“皇上恕罪,婢妾禁于梅华殿,并不知太后娘娘安康。”

  子臻一句话被我噎了回去,走了几步,回头说:“恋儿,你知道的,我说得是,是淑妃。”

  我抬头看向他,冷笑了说:“婢妾不知,皇上从未说过淑妃娘娘是您的母亲,婢妾不敢妄猜。”明知道此时不能和他斗气,嘴里还是止不住说了不该说的话来。

  果然,他脸色冷清了下去,看了我许久,终于开了内室的门走了进去。我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开了,他脸色依旧,眼眶却是红的,我忙起身福了一礼说:“恭送皇上!”

  子臻却并没有离开,却走了几步到书桌旁,说:“恋儿在练字呢,许久不见你写字,如今看来,倒是好看了不少,在望尘宫里还练着呢?”

  话才落音,子臻的脸就硬了硬,屋里一时寂静无声,我轻步走回,并不看他尴尬的脸色,低头说:“回皇上,婢妾许久未练字了,些许劣迹,不敢承皇上称赞。”

  子臻脸色变了变,棱角更加分明,胸口起伏了几下,终于又忍了回去,一口气喝下如烟端进来的茶,说:“恋儿,你何苦这样折磨我,当初那样的情形,若是换了你,会怎样?你又是不肯辩驳一句的承下了,宁王为了你也是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你要我怎么想,我能怎么做?恋儿,不要将一切的错都推到我头上,你若是肯相信我会相信你,又怎么会不置一词的随我任性妄为?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样的,认定了的事情,不可改变,如今这般情形,岂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恋儿,我一直在等,等你说不是这样的,等你像救傅晴,救碧若那样,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然而你没有,我在你心目中原是连她们都比不上,此次若不是淑妃,你定不会在这里了是么?你宁可放下才一个月的德禹,躲在那个冷宫里头,都不肯说一句求饶的话来,恋儿,你道我心里很好受么?”

  子臻的话字字钻进我的耳朵里心里,我低头苦笑道:“是啊,我们原是一样的,到此时,你又何必再来说这些呢?说了,我们就能不一样么?”

  子臻转身不再看我,口气却已经冷了下去,说:“梅妃,迁回来可有什么缺的?叫内务府都给补齐了。”语气已是皇帝对妃子施恩般的施舍,我跪下说:“谢皇上怜惜,婢妾没什么缺的。”我也是得了肉骨头的狗般,感激涕零。只是我们都在演戏,演一场没有观众的戏。

  子臻随口说:“起吧。”伸手拿了支笔沾了墨,却只写了几个字就把笔扔到了地上,说:“你来写几个字吧。”

  我拾起地上的笔,轻步走到书桌边,却又放下那支笔,重新拿了支沾了墨,子臻抿了抿嘴,却没有说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的侧脸,明明就在眼前,却似永远也抓不到摸不着的空虚,如同两颗比邻的星星,以为只要轻轻一跃就可以相拥,却似相隔了几亿光年的距离,此生此世都无法相聚,手下的笔轻走,却是泰戈尔的那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心里如同千万把刀攥着,疼痛泛开在指尖,最后的字迹歪扭的如同蚯蚓,模糊不堪,我定了定神,忍下眼眶的酸意,继续写着: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与星之间的轨迹

  不是天与海的相离

  而是你与我的猜疑

  未来与过去的错遇

  恨几许,爱几许

  终不过是美丽的陷阱

  注定了结局的

  情与爱的背弃

  生与死的分离

  右手停笔,放到了笔架上,左手却觉纸在动,反射似的抓住,抬头见子臻铁青了脸在抽这张纸,忙放开,然终是慢了,纸嘶的一声破了一角,子臻却似不觉,拼凑好了只是定了眼睛看,我一时手足无措,知道自己终是写错了字。

  许久子臻抬起头看我,似是要将我剥开了看透了才甘心,我避开他的眼睛不敢看,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了过去,我一个站不稳,扑到了他怀里,熟悉的龙涎香袭来,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温暖慢慢涌了上来,冲破了关卡,生生逼出了眼角的眼泪。

  他身体却僵了一下,拉起我的手要看,我忙醒过来要将手抽出来,奈何他毕竟力气比我大,死死的抓了不放,我只好握了拳头不松开,然终究还是遮盖不了什么,一双粗糙皲裂的手落入他的眼里。

  “松开。”语气里已经带了愤怒,我使劲摇头,却被他凌厉的目光镇住,只好慢慢松开了手指,掌心我如何不知,早已不见往日的细腻柔滑,甚至连完整的皮肤都没有,指腹更是残破不堪,渗出了黑色的血迹。

  “啊!皇上,不可以!”子臻拿起我的手指居然放进里嘴里吸吮,干燥的肌肤碰到他的温润的舌头,疼痛立即消失在他的嘴里,我心里一痛,趁他稍有松懈立即抽出了双手,退后一步低头数:“婢妾不堪,请皇上恕罪!”

  子臻踏上一步,声音低沉:“你非要将我心折磨碎了才甘心,是么?恋儿,将心比心,这些日子,我并没有比你好过些,你还有碧若如烟,我有谁?我只能每日里看奏折,看到疲惫不堪,然后夜里才能在梦里见到你。”他喘了口气,继续说:“恋儿,你能写出这些字来,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么?德禹需要母亲,我需要妻子,恋儿,我们重新来过,好么?”

  他是皇上,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恐怕也是头一回。我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泪水,虽只是一瞬间的温暖,却怎么也忘不掉,然嘴里似塞满了棉絮,张开了却发不出丝毫声音来,只听他脚步声越来越轻,终于消失。

  第二日,邵鲁行来请脉,神情却不比往日平静,我挥退了旁人,说:“邵太医近日劳累,可否是身子不适?”

  邵鲁行低头道:“谢娘娘体贴,只是昨晚宫里来了刺客,此时宫里乱……”

  我一惊,猛地从椅子上坐起,说:“刺客?那……”

  “请娘娘放心,皇上无恙,只是皇后和太后娘娘受了小伤,已经于生命无碍了。”

  我放下心来,惊疑却慢慢散开,刺客闯进宫里,不是杀子臻,而是打伤了太后和皇后?莫非是找错了方向,误伤了她们?

  “此时太医院的都在慈宁宫里诊治太后同皇后,皇上也在那里,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我缓缓坐回,说:“既然如此,邵太医也去忙吧,这里没事了。”待邵鲁行离开,我走进内室,淑妃还是如此安静的坐在榻上,如同冷宫里那个暗室一般,我轻轻的说:“娘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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