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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难作者:秦淮月色[出书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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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崖似乎很赞同这句话,含笑跟着点头,却见龙在渊目光轻巧地落在自己身上,他混不在意地倒了杯酒,端起杯敬龙在渊:「殿下与郡主真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
龙在渊又饶富兴味地看了他两眼,方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微笑着道:「先生过奖了,我听先生口音,似乎是京城人士?」
沈青崖本不愿和这未来天子多做交谈的,但话题突然转到他身上,他又不得不接,便颔首道:「在下祖籍浙江绍兴,因幼年时在京城呆过几年,所以说话有些京音。」
龙在渊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敲,道:「绍兴素有酒乡之称,我看先生酒量不小,两位太医不妨多跟沈先生喝几杯,也互相讨教下医术。」
沈青崖差点被口中的酒呛到,他好像没得罪龙在渊吧,何必让两个太医灌他酒?虽然这酒确实好喝,但他不想喝醉呀,而且这两位太医都四十出头了,一看就是在宫中服役多年的,又何须与他讨教?
这两位太医得了主子的命令,便纷纷向龙在渊敬酒,沈青崖心中暗恼这储君欺负人,喝了两杯便以手撑着额头,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
龙在渊见状算是放过了他,对君益侯父子道:「老侯爷,时间不早了,我看这酒席还是早些散去吧。」
君益侯知他对酒宴不感兴趣,便亲自送他回房休息。龙在渊被安排在侯府最清幽的听雪轩,两位太医和沈青崖住在东厢房。
沈青崖是被君成焕扶回去的,一进屋,沈青崖就倒在床上,君成焕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沈先生,这会又没人敬你酒了,何必装醉,你总不至於让尊贵的小侯爷我为你宽衣解带脱鞋吧?」
沈青崖闻言悻悻地睁开眼,压低声音道:「小侯爷不必理会在下,请回去歇息吧,在下只是有些头晕目眩,自理能力还是有的。」
君成焕啧啧称奇道:「沈兄,你我虽是初次见面,但觉得你为人亲切和善,太子刚才为何为难你呢?」
沈青崖捂着脑门,眉头轻皱,一副痛苦神色:「小侯爷说笑了,太子殿下只是希望我们三人好好交流医术心德,方便为郡主治病而已,怎会为难在下?」
君成焕讪讪道:「那倒是我多心了,沈兄好好歇息,我告辞了。」
沈青崖继续赖在床上,见君成焕跨出门槛,谦逊温和地道:「把门带上,多谢。」
君成焕摇头笑了笑,真的照做了。
沈青崖又在床上躺了会,觉得口干舌燥,便起身倒了杯茶,他酒量还不错,但是从来不敢喝醉,这位储君倒也不是真想让他醉,只是嫌他多事 ,太医在君成璧中指扎下第一针时,她的眼睛眨了下,如果他不制止,太子一定不会叫停,也许君成璧的十指会各挨一针,等到那时候,不知君成璧会不会有感觉?
沈青崖醒来时已是傍晚,觉着一人在房中等着下人来通知吃晚饭也不是个事,难得能进君益候府,不如四处逛逛。
君益候府环境清幽雅致,沈青崖沿着镂花隔断,走向青石小道,刚拐入奇花异草争相斗艳的花园,便见两个人在花园中间的石桌旁坐着,面对他的那人见他走过来,对他颔首一笑,夕阳的光芒照在那人英俊的脸上,恍若天人。
以男人的眼光来说,龙在渊这个人真是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简直是生来让别人自卑的,他坐在君成璧身边,真是如诗如画的风景,若是君成璧不是面无表情目光呆滞,沈青崖简直不忍心走过去破坏这幅画的背景。
「殿下。」沈青崖走到他们身边,见石桌上摆放着瓜果点心,想来原本是有人在这伺候的,大概是龙在渊想和君成璧独处,所以支开了丫鬟,自己贸然地走过来,不知这位爱整人的太子殿下会不会又记在心上。
龙在渊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笑道:「这会有些风,我让丫头进屋去给郡主拿披风了,沈先生请坐。」
沈青崖挑了个石椅坐下,看着穿得单薄春衫的君成璧道:「殿下真是体贴,能嫁给殿下是天下女子心中的梦想,郡主好福气。」
君成璧毫无反应,并不知道天下女子的梦中情人正坐在她身边,龙在渊笑了笑,瞥了眼沈青崖白皙如玉的手指,问:「沈先生今年贵庚?可有家世了?」
沈青崖苦笑着轻声道:「在下今年二十有八,一人独行江湖,尚未娶妻,怕连累了人家姑娘跟着我吃苦。」
龙在渊见丫头将披风拿来,体贴地为君成璧系好,将她被风传乱的鬓发拨在而後,才道:「若是沈先生能将郡主医好,我便带你回京城,让你入太医院,如何?」
沈青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如果进太医院,他不等於欺君了?他打死也不敢去的,连忙推却道:「殿下的好意在下领了,只是在下才疏学浅,哪敢与那些太医们相提并论。」
龙在渊见他推辞,也不勉强,抬眸问身边站立一旁的丫鬟:「春吉,你伺候郡主多久了?」
春吉看起来十六七岁,模样可爱讨喜,听龙在渊问话,清脆地答道:「回殿下,奴婢伺候郡主十年了。」
龙在渊对她轻笑了下,春吉的俏脸一下就红了,他看着这丫头,关切地问:「郡主平时都爱干些什麽呢?在她生病之前可有出府过?」
春吉想了想,蹙眉道:「郡主平日里抚琴弄剑,几乎是足不出户的,她生病前也没出过府,奴婢真不懂郡主怎麽会突然变成这样。」
龙在渊做出沈思的表情,沈声道:「难道是,十年前……」
春吉听他提起十年前,嘴一嘟,连忙道:「和十年前没关系的,郡主已经从十年前的事情中走了出来。」
沈青崖目光炯炯地盯着春吉,龙在渊乌眉一挑,视线在君成璧身上一旋而过,又落在春吉涨红的小脸上,疑惑地道:「你怎知郡主旧疾复发和十年前之事无关?」
春吉咬了咬嘴唇,心道太子殿下竟然知道了,那说出来又何妨,反正那是成年旧事了:「十年前,郡主因为她的好朋友去世了,悲痛欲绝,甚至一度想寻死,她投井被小侯爷救了上来,虽然没事,但当时情形和现在一样,十来天後才恢复。之後郡主虽然没以前活泼了,但是还是照常过日子,我们再也没听过她说当年的事,时间已经冲淡了她对好朋友去世的悲伤。」
沈青崖黑眸沈沈的,心中幽幽一叹,这个小丫头,不说出来的事,未必是已经忘记了,而是提都不敢提,怕自己会痛得受不了。
龙在渊执起君成璧柔若无骨的小手,温柔地道:「郡主真是性情中人,你可知她那好友叫什麽名字吗?」
春吉摇摇头,十年前她不过七岁,印象并不深,只记得小侯爷把郡主从井里救出来後说:「你就算死了她也不会复活,你跟着她死了,以後这世上还有几个人会惦记着她,那她便真正从这世上消失了,我知道你怨爹爹,但爹爹也是迫不得已,这是她的命数。」
後来的十年间,她从未听郡主和小侯爷再提起这个人,当然也不清楚她的名字,但是她想,这个人必定和郡主是至交好友,不然,郡主又怎麽会悲痛欲绝到自寻短见呢?
她的说辞和君成焕的不相吻合,沈青崖暗道这太子殿下可真狡猾,从一个小丫头嘴里套出人家的成年旧事,不过,能让君成璧悲痛到自尽的人,又岂会是什麽好友?分明是心上人。君成璧已经二十三岁,若是一般女子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她却一直云英未嫁,对心上人忠贞至此,怎不值得人敬佩?
龙在渊握住君成璧的手紧了紧,君成璧的手背手指滑腻柔软,但掌中却有老茧,看来她平时勤於练武,难怪将白露剑玄於卧室。
春吉见太子殿下握住郡主的手含情脉脉地注视她,再想说什麽也没了声音,被殿下这样看着是多麽幸福的事,可惜郡主现在什麽都不知道,等郡主好了,她一定会把殿下为她做的事一件件告诉她,好让她高兴。
「郡主长年足不出户,家里只有父兄,她一个姑娘家,心事大概都无人诉说吧,不知发生了什麽事让她大受刺激,又无人倾诉,自己把自己给闷病了。」龙在渊怜惜地道,转而问沈青崖,「若是一直找不到病因,她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沈青崖思索道:「郡主的病例在下还未见过,待在下再多查点医书再回殿下的话。」
春吉努努嘴,看来这个江湖郎中还是个书呆子,郡主之病怕是依赖不了他。她见龙在渊和蔼可亲,也不怕他,开口道:「其实小姐是有好朋友的,就是我们姨小姐,姨小姐家道中落,在我们府里住了四五年,两个多月前才离开的。」
龙在渊压抑地问:「既然在府中住了这麽久,怎麽会突然离开呢?」
春吉想了想,道:「姨小姐生病了,脸上长了很多斑点,大夫说会传染,所以侯爷把她送到别院去治病。」
沈青崖蹙了蹙眉,姨小姐患病离开不久,君成璧就病了,两件事是巧合还是有关联呢?龙在渊显然也和他一样的心思,微微一笑:「都两个月了,姨小姐的病还未好吗?」
春吉心道太子殿下还真是爱屋及乌啊,连姨小姐也一并关心了,越发对这尊贵儒雅的未来姑爷好感大增,知无不言地道:「侯爷说别院传来的消息,姨小姐病还没好,要再将养一阵子。」
沈青崖颔首,龙在渊见他听得仔细专注,对他苦笑道:「看来这两姐妹还真是有缘啊,病也一起病。」
春吉苦恼地点点头,沈青崖在心里暗暗摇头,君成璧身边怎麽会有这种毫无城府的丫头?不过,也许因为问话的人是龙在渊吧,这个天下身份第二高贵的男人,跟人说话完全没有架子,反而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谈吐之间令人如沐春风,心情平静。而且他看起来完全是在为了了解君成璧的病因,她自然有什麽说什麽。
几人又聊了一会,太阳渐渐西沈,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沈青崖起身道:「殿下,这会风凉了,咱们不如先回屋吧。」
龙在渊淡淡地看着他,微微一笑:「好。」
他扶着君成璧站起身,牵着她的手朝青石小道走去。
春吉本该立即随着主子而去,但她见沈青崖在收拾石桌上的物品,这种事怎麽能让客人来做,那不是显得君益候府待客不周?她连忙阻止沈青崖道:「沈大夫,您请放下,这些东西会有人来收拾的。」
沈青崖没有停下,只是抬头看了春吉一眼,谦和地对着她一笑:「无妨。」
他长相平淡无奇,春吉自问可能闭上眼睛都想不出他模样,但是这一些不知怎麽的就魅力十足,让春吉不自觉地红了脸,她此刻才知道,原来沈大夫的眼睛这样漂亮,一眨之间似有水晶的光泽,太光芒太过耀眼了,直让春吉有些眼花,她情不自禁地垂下头。
这麽一会,龙在渊已经牵着君成璧由青石小道走入镂花隔断的拐角,春吉眼见他们就要走远,正准备追上去,却听沈青崖道:「姑娘,郡主发病之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麽话?」
春吉急着要追上主子,想也没想地摇头:「这话侯爷已经问过我啦,没有。」
沈青崖叹口气:「小丫头,你可真把殿下当你未来姑爷啦,郡主的过去都如实相告,万一殿下知道郡主过去竟然为别人寻过短见而心生不满怎麽办?」
春吉张口结舌,她显然没想到那麽多,她自小在君成璧身边长大,初时君成璧精灵活泼,经常逗弄调教她,投井之後便变得沈默寡言,平日里除了吩咐她做些事,很少和她说话,更不要说叫她怎麽待人接物,所以她一直很单纯。
她愣了一会,抬头见龙在渊和君成璧都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摇摇头:「殿下人那麽好,怎麽会嫌弃郡主为别人自杀过?殿下刚才还夸郡主有情义呢。」
沈青崖又要叹息了,但他最终忍住了,只是无奈地摊摊手:「难说了,没有哪个男人会那麽大方的。」
春吉似乎有些紧张,抓住沈青崖手腕摇了摇:「沈大夫,那你说我该怎麽办啊,我是无心把这些事透露给殿下的,如果侯爷知道,会不会怪罪我?」
沈青崖微微一笑,他的眼睛清澈,眸光温润,让人看了便是一静,他大哥哥般地拍拍春吉肩膀:「不会的,嘴巴严实点,谁也不会知道你对殿下说了什麽,殿下和郡主走远了,你快去伺候呀。」
春吉迈着小碎步跑开了,沈青崖坐在石椅上看着天边漫卷的云朵,龙在渊对君成璧实在是看中,竟然亲自前来,他们尚未成婚,朝廷派几个太医,送些补品来已经是恩赐了,但他亲自来了,传出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重情重义,只是如此一来,若是他到时退了这门亲事,不想娶这木头美人回去,只怕这番努力就白费了,让那些渴望看到圆满结局的人失望。所以,龙在渊这次来,真的是因为挚爱君成璧吗?
龙在渊将君成璧牵回闺房,另一个大些的丫鬟见他们单独进来,没见春吉身影,有些讶异。龙在渊对她道:「秋影,去给郡主倒杯热水来。」
秋影讶异地睁大双眼,没想到刚来半天的太子殿下竟然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她也只是愣了那麽一瞬间,马上就给君成璧倒了杯水过来。
龙在渊接过杯子道:「有些凉了,去换壶热水。」
秋影领命去了,龙在渊领着君成璧坐下,突然附到君成璧耳边道:「成璧,你是为了那个人想自寻短见的吧,本宫告诉你,那个人没死。」
君成璧的眼睑似乎眨了下,龙在渊并未瞧见,他笑着在君成璧耳边呵了口热气:「宇宸真是个有魅力的人,他的父亲那样昏庸,他却那麽得人心,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东宫里的很多太监宫女都还会谈论他的往事呢。我知道你们是怎麽认识、怎麽相处的,你们豆蔻年华时真的相爱过吗?是了,他送了你白露剑呢,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你就是他心中的蒹葭啊。」
龙在渊双手握住君成璧的双臂,君成璧有任何的颤抖或是紧绷他都能轻易感觉到,但君成璧没有,於是他继续温柔地道:「如果今天要娶你的是风宇宸,你还会不会病呢?」
自然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龙在渊笑得有些萧索,有些不甘,随即又很感兴趣地道:「你知道吗,这世上对宇宸感兴趣的人太多了,他实在太美,美到会为自己和别人带来灾难,你说,如果他知道你变成这样,会不会来看你呢?如果他来了,我就会把他抓起来,然後,永久圈禁!」
龙在渊的语气很温柔,却又很霸气,好似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的行为。说完,吻了吻君成璧黑亮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道:「成璧,你这样子,真的不是装的吗?」
他掌控中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龙在渊抬头,见君成璧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变化,笑道:「如果你不是装的,那麽是什麽事可以与风宇宸之死给你的打击等同?你发现了什麽?你们君家,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刚一说完,听见门口春吉急促的脚步声,便松开君成璧的双臂,起身在外间来回缓慢踱步。
春吉进来,见龙在渊似乎有心事,也不敢多问,今天她对龙在渊说的实在太多了。龙在渊却笑着问他:「刚才沈大夫和你说什麽了?」
春吉讶异於龙在渊的细微观察,乖巧地回答:「沈大夫要收拾桌上的东西,奴婢就和他一起收拾了,他问奴婢郡主病前有没有和奴婢说过什麽,奴婢答他没有。」
龙在渊清澈的眸光在春吉身上一扫,笑道:「沈大夫真是体贴入微。」
春吉单纯而不迟钝,总觉得这麽浅淡的一眼,龙在渊已经看透她没有全盘托出了,但龙在渊的笑容却是非常有亲和力,令她心头一松,笑着附和道:「是的,沈大夫是好人。」
※ ※ ※
几人在君益候府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在竹露厅用早餐的时候,有个家丁送来一封信,说是姨小姐写给郡主的。
君成焕以眼神询问君益候,君益候苦笑了下:「成璧这会哪里还能看信,你先替她看看吧。」
君成焕打开信封,抽出信笺,扫了两眼对父亲道:「慧如妹妹说她病稍微好了些,叫大家不必担心,她父亲忌日快到了,她先回家祭拜父亲,等身子大好了再回来。」
君益候点点头,露出个宽心的微笑,他年近半百,但容貌丰美,这一笑慈祥温柔,可见他对这时运不济的外甥女也格外疼爱。
沈青崖端着碗继续喝他的莲子百合糯米粥,龙在渊提议道:「等这位姨小姐身子好了 ,不知可否请她尽快回来看看郡主,她们姐妹情深,或许能知道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君益候想了想,道:「这倒是,我这就修书,让慧如病好了之後立即赶回来。」
君成焕放下筷子,轻快地道:「爹,我这就去写信。」
这人性子急躁,这便真的去了。君益候望着儿子的背影叹道:「小儿做事毛躁,叫殿下见笑了。」
沈青崖在心中悄悄点头,君成焕这性子,从二话不说把他拉进府给君成璧治病就看得出了,不过听适才他欢快的声音,怕是他对这位表妹有着别样情愫吧。
龙在渊微笑:「侯爷哪的话,成焕兄性子直爽利索,一直是我欣赏之处。」
沈青崖垂下眸子,这位太子殿下实在太会说话了,他未来丈人想必十分欢喜。他这麽想着,不妨龙在渊就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沈大夫,侯府书库中也有不少医书药典,不如我们今日去看看,书中有没有和郡主类似的病例?」
他是征询意见的语气,但是沈青崖绝对不会笨到以为他真是在问自己意见,和龙在渊不过认识一天,但他已经明白,这位万人之上的储君并不喜欢有任何人违背自己的意愿、破坏自己的计划,於是沈青崖一笑:「自然是好。」
龙在渊得了他的答复,嘴角携笑吃完早饭,便在家丁的带领下和沈青崖一起去侯府书库。
侯府书库名曰天一阁,一间大屋子里足有百来个书架子,真没想地君益候府藏书如此之丰。
见沈青崖诧异地微张嘴巴,龙在渊笑道:「沈大夫,侯府里的某些书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看到的,不少是宫中珍藏的孤本。
沈青崖睁大眼睛:「哦?」
龙在渊颔首道:「当年郡主经常入宫陪伴前朝明皇後,她很喜欢看书,明皇後便送了她许多书。」
沈青崖钦佩地道:「殿下果然对郡主一往情深,连郡主小时候的事都知道。」
龙在渊眸里掠过一丝甜蜜笑意,淡淡地道:「如果喜欢一个人,自然是想知道她每一件事的。」
沈青崖不置可否,他有些想不通,如果龙在渊爱君成璧,为什麽这麽晚才决定要娶她,龙在渊昨天早上初见君成璧之时问她「你可识得在渊」,这证明早就认识了,那麽为何决定成亲这麽晚?难道龙在渊其实早就知道君成璧十年前有过一段情伤,所以给她时间慢慢恢复?
龙在渊见他露出些许不解的神色,笑道:「沈大夫你可喜欢过什麽人?」
「啊。」沈青崖回过神,以食指指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干笑,「这个,似乎有过吧,不过人家已经嫁人了,我也分不清对那人的感情到底是那种了。」
龙在渊挑了挑眉,道:「如果你喜欢她,为什麽要让她嫁给别人呢?」
沈青崖讪讪地道:「因为,跟着我不会幸福啊。」
龙在渊眉头一蹙,随即舒展开来,笑道:「沈兄你真是体贴入微,如果换做我,绝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投入别人怀抱,即便是用抢的逼的,我也会让她只属於我。」
他满脸温柔笑意地说出这麽霸道的话,沈青崖刚欲开口反驳,却听他接口道:「不过,我会努力让她幸福,绝不会让她後悔跟着我。」
沈青崖笑了笑,这个外表温文尔雅的储君,其实比谁都霸道不讲理。既然如此,他反驳又有什麽意义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坚持。
「殿下,您看这藏书这麽多,不知道要查到什麽时候呢,您不如去陪陪郡主,病例就交给在下查?」沈青崖试探地问,也不指望龙在渊会答应,他觉得龙在渊是个非常坚持的人,但他实在不想和龙在渊共处一室。
龙在渊微微偏着头看他,有些促狭地笑道:「我就喜欢在这里翻书。」
沈青崖似乎被自己的唾沫噎了下,转过身去顺着那些书架走,找到了标明医书的书架,一本一本开始翻阅起来。
龙在渊也走过来跟他一起翻看,沈青崖很快沈到医典中去,并未发觉龙在渊偶尔投过来的目光。如果他偏过头看一眼,就会发现龙在渊的眼神是那麽意味深长,却又带着一点怪异的温柔。
沈青崖看得认真仔细,龙在渊却看得极快,一本中没有记载立即换下一本,但以天一阁藏书之丰,两人查了五六天还是没见着有记载的。到了第七天,君益候父子提议他们也参与查阅医典,却被龙在渊拒绝了,让他们继续遍访名医为君成璧治病。
这之後,龙在渊的翻阅速度倒是慢了起来,沈青崖偶然道:「殿下看书的速度比前几日慢了许多,可是累了?」
龙在渊看着他浅笑:「不是,我见沈大夫看得这麽仔细这麽慢,以为你想跟我多在这书阁呆上几日呢,所以有意放慢了速度。」
沈青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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