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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难作者:秦淮月色[出书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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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渊看着他浅笑:「不是,我见沈大夫看得这麽仔细这麽慢,以为你想跟我多在这书阁呆上几日呢,所以有意放慢了速度。」
沈青崖差点又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但他很快就淡定地道:「殿下,在下二十多年来看书一直都是这速度,叫殿下见笑了,不过从此刻开始,在下一定纠正这个缺点。」
龙在渊突然敛了笑意,有些认真地道:「其实你不必纠正的。」
沈青崖咳了声,翻书的速度快了很多。
如此过了十来天,总算府中的医术被翻阅完了,但也没查到什麽病例,反倒是沈青崖日日翻阅那麽多书,这两天有些犯晕眩。
君家请了许多个名医,也没见对君成璧病情有任何帮助,君益候父子十分泄气。
这日君成焕感叹当世竟无人能治君成璧的病情,龙在渊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麽,食指敲打着桌子道:「也不尽然没希望,我想到了一个人。」
「哦?」君益候父子异口同声地道,希望点亮了他们的眸光,两人惊喜地看着龙在渊,似乎他成了解救君成璧的神祗。沈青崖也将心吊到嗓子眼,专注地等他说出下文。
龙在渊笑了笑,瞄了眼沈青崖,用他清透的声音问:「侯爷可还记得十三年前的太医院院正方启明?」
君益候「啊」地一声,诧异至极地道:「自然记得,方太医医术精湛,天下少有,但是十三年前,他为明皇後之母开颅失败後被流放,已经病逝途中了呀。」
龙在渊颔首:「是的,那次为明皇後开颅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失败,方太医医术之高明,可见一斑。他虽病故了,衣钵却传了下来,他有个女儿叫方絮,小名青木香,十三年前被判了和父亲一起流放,但是东宫太子风宇宸替她求情,收了她在东宫为婢。」
沈青崖脱口道:「这位方姑娘现在何处?」
龙在渊颇为遗憾道:「当日东宫起火,宫内一片混乱,有些宫人趁乱逃出宫去,方絮也失踪了。」他转而自信满满地道:「不过我想,倾一国之力寻找一个女人,绝对能找出来。」
君益候目露感激之色,君成焕激动地撩起衣摆跪在地上:「臣替妹妹谢过殿下大恩。」
沈青崖嘴角动了动,什麽也没说,如果龙在渊要在人海中找一个女人,虽然不难,但相信也不那麽简单,这需要一段时间。
龙在渊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决定了要找出青木香为君成璧治病,就立即以太子之名向全国各地发出公文,不过短短几日,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寻找方絮的告示。
※ ※ ※
龙在渊已经来到君益候府半个月,虽然君成璧还是老样子,但他十分温柔体贴,每天都会去陪她坐一会,明知她根本听不到自己说话,还是把每天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一遍。
君益候父子见龙在渊对君成璧如此情深意重,都感慨不已。两位太医也一直感叹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喜欢郡主这麽深。
沈青崖本来就是被君成焕错拉进府的,他在侯府混吃骗喝半个月十分不好意思,大美人也见了,还有幸一睹未来天子的龙颜,实在是他的荣幸,做人不能太贪心,好运到这个地步,也该约制下了,他不想把自己一生的好运都用完,所以向君益候父子告辞。
他刚说完,龙在渊便迈着轻松的步伐出现在他眼前,他制止了沈青崖叩拜,对君益候父子道:「方絮尚未寻到,本宫以为沈大夫还是留下得好,不知侯爷和成焕兄意下如何呢?」
龙在渊说要沈青崖留下,君益候又怎麽敢准他走?
沈青崖微微苦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龙在渊对他一笑:「沈大夫,本宫还未请教你名讳呢。」
沈青崖张了张嘴,缓缓吐出自己的名字:「沈青崖。」
龙在渊细细咀嚼着他的名字,问:「且放白鹿青崖间的那个青崖吗?」
沈青崖淡淡地回到:「是的,殿下。」
龙在渊拍拍他的肩膀道:「青崖,我记住了,请你留下来。」
这一瞬间沈青崖有种怪异的感觉,龙在渊清淡的表情里他读不出任何东西,但是他说的这句话,却让沈青崖觉得有根无形的绳索在自己稍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套牢了,而他想解开,却又把握不准那根绳索的具体位置,只能任由他套着束缚自己。
他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迷茫之间又想起那个问题,龙在渊为何亲自来无双城?
第二章
沈青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好觉,他已经很多年没失眠了,来到无双城半个月,今天是第一次如此忐忑。从他见到君成璧起,他就知道这个姑娘病得不简单,他想龙在渊也明白这一点,但龙在渊如何打算他却不知道,难道君成璧一直不好,他就一直在这耗下去?
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放下日理万机的军机要务,只为每天对着一个陷入自闭的女人?总觉得龙在渊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沈青崖来到无双城之前便听说了君成璧患病之事,他以为皇室会给君家无数赏赐,然後将这个痴名天下之的郡主拒之门外。
沈青崖反复思索着,眼前闪过这半个月来与龙在渊相处的点点滴滴,突然双眼一睁,抓住身下的床单,他明白了,龙在渊不是为君成璧而来,是为前太子风宇宸。
全天下都知道,十年前龙家军攻入皇城时高傲不屈的前太子一把火烧了自己的东宫,那火烧得太大太旺,皇宫沦陷的时刻,本就极乱,那种时刻,谁会顾着去救火呢?那场火整整烧了一晚上,美轮美奂的东宫变成了焦土,第二日众人在大火中找到了一具少年和一名女子的骨骸,那少年是风宇宸,那女子就是艳绝天下的明皇後。
据说当时东宫火光冲天,明皇後匆匆赶到东宫,见到那火势後料想无法扑灭,不顾身边宫女的阻拦,义无反顾地冲进大火中要去救儿子,结果儿子没救出,反搭上了这绝色美人的性命。
当年沈青崖年少,听说此事後忍不住潸然泪下,果然是慈母大爱,舐犊情深,许多人说明皇後是祸国妖姬,他却为她光辉的母爱而满怀崇敬,对她之死耿耿於怀,有很多个晚上,他都睡不好觉,他经常梦见那个爱子情深的女人,虽然不真切,但他切切实实梦过她很多次。那段时间,他瘦成了一把骨头,身体非常差,他姐姐甚至以为他快活不下去了,然而他最终是想通了,明皇後葬身火海为未必是不好的结局,以她的美貌,如果不死,会有多少男人垂涎她,一个亡国皇後,有什麽能力保全自己?最後,也只能屈辱的死去吧。
许多人看着明皇後冲进火海不及阻拦,这十年,大概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过另一句少年焦尸是风宇宸,但不知为何,十年後,龙在渊却起了疑心,莫怪他要找方絮,那个东宫的侍女,应该和风太子有着莫大关联吧?
龙在渊有没有认出君成璧床头那把白露他不知道,但沈青崖是用剑的行家,一眼就认出了那把白露剑,那是六十年前的天下第一铸剑师为爱妻打造的。天下人都知道,明皇後当年是以一场剑舞而赢得了烨帝的心,当时她用的剑便是白露,白露在君成璧手上,以白露相赠的人,恐怕就是前太子风宇宸了。
这样看来,风宇宸和君成璧曾经有过一段爱恋,也许龙在渊正是知道了此事,才要娶君成璧的,他怀疑风宇宸未死,所以试探风宇宸?
沈青崖猜到此处,倦倦地打了个哈欠,困意总算上来了,就算风宇宸没死,就算龙在渊是想把风宇宸揪出来,那又关他沈青崖什麽事呢?他不过是个江湖小人物而已。多年的江湖生活教会了沈青崖一件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就算他还不知道这龙太子想抓风太子怎麽会把自己留在身边,但既然困了,那就睡觉吧。龙在渊的心思,他猜那麽多做什麽?
他翻了个身,右脸贴着枕头,一会便陷入梦乡了。
第二天起床,鸟语花香,阳光明媚,沈青崖忍不住深深呼吸两口,当清新的空气通过气管传到胃里,他忍不住微微一笑,看,他还活着,而且生活是如此美好。沈青崖是个很简单的人,在他青葱的少年时代,也曾很深刻地思考过人为什麽活着这样的严肃问题,但是他最终发现,人活着不是为了仇恨名利,而是因为自己不想死而已,发现这个真谛後,他就很安分了,而且他看起来很健康,实则身体不太好,想什麽问题太久了就头疼,他也不能想太多,人活着,简单就好。
沈青崖的性格,散漫而慵懒,而且随性而为,昨天还在想龙太子和风太子那许多事,今天就忘得差不多了,因为今天府里来了一个人,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这人正是因病离开君府的姨小姐慧如,她比君成璧小了四岁,芳龄十九,模样艳丽极了,像朵开到极致的桃花,比之君成璧也毫不失色,君成璧失常後面无表情,眼神呆滞,一眼看去倒是这梨花带泪的姨小姐更秀丽些。
慧如小姐的病已经好了,还没等到拜祭亡父的日子,一听君成璧病了就赶回侯府,见到打小呵护她的姐姐便一直在哭。
沈青崖起初觉得她的哭态真是美,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哭,龙在渊不自在地咳了声,换回了他理智,别过脸在花瓶家具上看了好一会,再一转眼,见美人这双眼已经肿成桃子了,有些傻眼。
君成焕见姨妹如此伤心,不舍地拍着她香肩安慰:「慧如,别哭了,要伤了身子的,成璧清醒了之後知道你这麽伤心,该多难过。」
慧如小姐抽抽噎噎地道:「发生、发生什麽事了?为何姐姐会变成这样?」
君益候叹息道:「你走後一个多月,你姐姐就突然病了,不知请了多少大夫也没用,你身子也不大好,本不想叫你担心的,但你姐姐都这麽久了还没好,咱们实在没办法了,想着你们姐妹平时感情好,也许你能帮到她,就告诉你了。」
慧如抹抹眼泪,抬头看君益候,感伤道:「姨丈您太见外了,姐姐平日待我那麽好,她病了,我怎麽能不回来照顾她?」
君益候欣慰一笑:「好孩子,多跟你姐姐说说话,兴许对她有点帮助呢。」
慧如乖巧地应了,她握住君成璧的手,轻柔地道:「成璧姐姐,你看,太子殿下来看你了呢。」
龙在渊微笑道:「咱们先出去吧,留她们姐妹说会话。」
屋内只留了慧如和君成璧,慧如摸着君成璧秀丽的脸,和声道:「姐姐,你要快好起来,嫁给太子殿下可是很多人心中的梦想,你千万别错过这个人,我知道你还想着过去的那个,但是,已经过去十年了,不是吗?人总要看着前面的路走,妹妹求你这次坚强点,不要这样逃避了好吗?」
君成璧毫无反应,慧如搬了个凳子坐在她身边,搂着她,将头靠在她肩上,继续细声细语地道:「你第一次见到风宇宸的时候不是说他很讨厌吗,男孩子那麽漂亮,女孩子还怎麽活?可是你竟然征服了那个天之骄子,他赠你白露,教你他自创的剑法。你十三岁的时候对我说,除了风宇宸,你今生不会嫁给别的男人。我以为你今生真的不会嫁人了,可是你竟然把如今的这位龙太子也给迷住了,难道你真的命中注定是国母吗?姐姐,你教教我,怎麽才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呢,为什麽……他始终不爱我呢?」
不管嫁给龙在渊是多麽让人羡慕的事,君成璧还是兀自沈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她好像看不到任何东西,见不到任何人,这个鲜活的世界已经与她无关了。
慧如从君成璧房里出来後,君益候父子找她问了下家里的情况,其实她家里已经没什麽人了,君益候找她只不过想问问对君成璧之事的看法。
慧如抿了抿唇,抬起头,直直地望入君益候眼中,正色道:「姨丈,我觉得姐姐根本就没有病,她只是在逃避而已,她不想嫁给龙在渊,她念着风宇宸,所以她让自己病了,她自己把自己圈进到一个任何人的无法进入的世界,那里只有她和风宇宸,就像当年那样。」
君益候眼皮一跳,避过她目光,淡淡地道:「慧如,别胡说,十年前的事了,成璧当初不过十三岁,懂什麽情爱,现在要娶她的是当今太子,她怎麽可能为逃避婚事而强迫自己生病?」
慧如轻笑了下,风淡云轻地道:「姨丈没有在少年时刻苦铭心地爱过,所以不能理解吧。」
「你这孩子,怎麽说话呢?」君益候蹙眉,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外甥女是有些小脾气的,因为她自幼失怙,所以多年来对她格外宠爱,待她一点不亚於自己亲生女儿,其实在感情上,慧如要比成璧与他亲近许多,成璧因为十年前的事一直对他这个生父冷淡得很,倒是慧如成了他的贴心小棉袄。
君成焕对表妹挤挤眼,好奇地道:「这麽说,慧如你刻骨铭心地爱过,所以可以理解成璧了?」
慧如俏脸微红,瞪他一眼:「不告诉你。」
她生的俏丽动人,这一嗔一瞪端的风情万种,君成焕忍不住心神一荡,心道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不如就请父亲做主让自己娶了她吧。
君益候和慧如自不知他这番心思,君益候颇为无奈地道:「瞧太子对成璧一往情深的样子,成璧不清醒过来,这门亲事该如何收场,若是这样的成璧入宫为妃,那不是把小白兔送老虎窝里去吗?」
君成焕道:「我看殿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还算念及我们少年时的那点情意,不如,我就实话跟他说了,希望皇上收回成命,请他另寻佳丽?」
君益候心道也只有这办法了,叹口气道:「这层意思我会去委婉表达的,你这直来直往的性子,说出去不是拂了太子面子吗,他还未嫌弃我们家成璧,我们又怎麽能担心成璧入宫?」
慧如摇头苦笑:「姨丈,成焕哥,姐姐始终要嫁人的,不是吗?」
君益候无奈地道:「你刚才不是说她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吗?如果她决定了要为风宇宸守寡一辈子,我这做爹的也只好尊重她的意思。」谁教我们君家欠他们风家的呢?
慧如咧嘴一笑,爽朗地道:「姨丈这个决定好。」
君益候见她那般开心,笑得那般明丽,也忍不住笑了笑。
※ ※ ※
君成焕与慧如从君益候书房出来,恰好遇到龙在渊和沈青崖,他们不知在说什麽,龙在渊言笑晏晏,沈青崖却有些尴尬。
君成焕与他们打了声招呼,沈青崖对他微微点头,捂住脑袋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殿下小侯爷请见谅。」
龙在渊关切道:「怎麽了?」
沈青崖已经走出了好几步,听他问话,不得不转过身回答:「有些头晕,大约是昨晚没睡好,多谢殿下关心,在下休息下就好了。」
龙在渊快步跟着他道:「是吗?我瞧你脸色不大好,不如叫王太医或李太医给你看看?」
沈青崖听了这话後脸色更不好了,讪讪道:「多谢殿下,殿下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他说完这句话努了努嘴角,转过身走了,这次他的步子比刚才快了许多,一眨眼就不见了。
慧如眨眨眼,笑道:「这沈大夫可真是健步如飞啊。」
君成焕附和道:「我看是练过武吧,真看不出沈大夫平时一副斯文书生样,竟然也会武功。」
龙在渊正色道:「我看他不但会武功,而且是个高手,至少武功之高远胜於医术。」
君成焕诧异道:「是吗?」
龙在渊笑道:「是的。」
他的眸光轻巧地往慧如身上一旋,道:「听说慧如姑娘前端日子病了一场,现下如何了?李太医和王太医医术不错,不如给姑娘再请个脉?」
慧如敛了笑意,对龙在渊福了福,道:「多谢殿下,慧如已经痊愈了,不敢麻烦两位太医。」
君成璧道:「妹子,给太医看看也是好的。」
慧如摇摇头,坚定地道:「我已经好了,成焕哥。」
龙在渊轻笑道:「那就好,两位慢聊。」
他一离去,君成焕无奈地对慧如道:「你呀,不是一向最知进退的吗?怎麽拂殿下的好意?」
慧如满不在乎地道:「我不想再把脉吃药了,烦都烦死了。对了,你猜猜刚才太子在和沈大夫说什麽,为什麽沈大夫那麽急的要避开他?」
君成焕自然想不到,刚才龙在渊对沈青崖说了句让他鸡皮疙瘩掉落一地的话:「沈兄,你的眼睛如此明亮动人,总是让我想起这辈子那唯一一个让我一见锺情的人。」
这算调戏还是暗示?沈青崖对着那双脉脉含情的眼头皮发麻,觉得还是避开这个外表潇洒儒雅实则喜欢捉弄人的男人为好。
沈青崖想离开有很多种办法,但是君成璧没好,他就不忍心走,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人还会用多少种方法试图让君成璧清醒。
他知道君成璧心中另有所爱,如果她病好了,就必须嫁给龙在渊,他一直在想她是病着好还是入宫做储妃好,母仪天下并不是君成璧的梦想,她要的只不过是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而已。
沈青崖思虑良久,以右手按住左胸,无奈地道:「心太软,容易痛。」
他第一眼见到君成璧,就有一种怜惜之情,让他不能放下她不管,以至於自己被龙在渊锁定了。他知道前方是个深渊,龙在渊好整以暇地等着他跳下去。
第三章
「你说,你这方子可以医好郡主?」龙在渊托着下巴问,不同於君家父子满脸的惊喜,他有些诧异,却没有喜色,这个姿势让他看上去有些慵懒,微眯的眼有几分危险。
沈青崖自信满满地颔首:「是的,在下虽医术不精,但家师医术高明,我写信将郡主的症状告诉他,这方子是他配的,在下可以担保没有问题。」
君成焕跃跃欲试道:「殿下,爹,既然沈大夫这样说,那不如试试吧?」
君益候初时的惊喜过後却有些不敢置信,好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他开心过後觉得疑虑,这麽多名医亲自看过把过脉都治不好成璧的病,沈青崖传说中的师父看都没看过就能开方子下药,不是很离奇吗?而且这沈青崖不知来历,不过是成焕从街上拉回来的,虽然目前看来不是什麽江湖骗子,但谁能担保他就是什麽好人?
沈青崖将君益候的迟疑看在眼里,对龙在渊笑道:「殿下,如果这药不管用,青崖任殿下处置。」
他知道在这里,做主的是龙在渊而不是君益候,虽然後者才是主人。
龙在渊看了眼坐在一旁仿若木偶的花样女子,回沈青崖一笑:「好,若是郡主有半点损失,你的命就是本宫的了。」
两位太医看过那方子,只是补脑益智的药材,还没见人这样配过,但没有任何药材是相克的,便对主子点点头。
君成璧早中晚各一碗药下去,没什麽反应,龙在渊别有深意的目光一直锁在沈青崖身上,仿佛沈青崖这个人已经是他的了。
沈青崖无奈地笑笑,如果君成璧不醒,那麽自己只好杀身成仁了。
君成焕本来满怀期待地以为妹妹的病会好,但是这药已经服下去了,没有半点起色,他开始为沈青崖担忧,跟龙在渊求情道:「殿下,兴许是这药性太慢了,如果成璧才喝三碗药就好了,那这药岂不成仙露了,您说是不是?」
龙在渊含笑,漫不经心地道:「成焕兄言之有理。」
君成焕稍稍放心了点,如果君成璧除了没醒来之外没有更大的损失,想必龙在渊也不会对他太过降罪,龙腾登基以来实行仁政,对犯法的刑徒都不愿用什麽刑,何况沈青崖一个江湖郎中?
但出乎意料的,君成璧第二天早上竟然恢复正常了,这药简直就是仙药。
她依旧不施脂粉,但她的眸光那般灵动,脸色那般红润,神态那般祥和,让人眼前一亮,再无法移开目光。
即使是龙在渊看惯美人,见到她也忍不住暗赞一声,君成璧对他行了一礼,又对父亲和哥哥打了个招呼,慧如美眸含泪,走到她身边拥住她,哽咽道:「姐姐你终於醒了,你不知道姨丈和成焕哥有多担心你。」
君成璧拍拍她瘦削的肩膀,温柔地道:「慧如,你的病也好了。」
慧如摸摸自己的脸,羞涩地笑笑:「嗯,叫姐姐担心了。」
君成焕一把拖过沈青崖介绍:「成璧,这是救了你的沈大夫,快谢谢人家。」
君成璧的目光由兄长脸上转移到沈青崖脸上,与他四目对视时有短暂的怔忪,但那瞬间短得令人无法察觉任何异样,她迅速展现大家闺秀应有的礼仪,对沈青崖行礼拜谢,又请父兄好好报答沈青崖。
君益候只觉得女儿这次病得突然好得更突然,正满腹疑虑,却听女儿柔声对自己说了句话,而且她说的时候还面带微笑,顿时心头一松,喜得不知东南西北,连声道:「自然自然。」
女儿十年对他冷冷淡淡,突然态度回到十年前什麽事都没发生的时候,他怎麽能不喜?
沈青崖忙道:「不敢当,这是行医之人应该做的。」
说完自己都有点心虚,他什麽时候行过医了?都是别人在医他。
君成璧醒了,龙在渊便和君益候商量婚礼之事。君成璧看府里一团喜气洋洋,新衣首饰一批一批地送进府,好像挺开心,因为她总是嘴角含笑,全身洋溢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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