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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哪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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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就是无休无止的挂水输液,服药体检,唐峥鹏累了还可以睡一觉,她却得一直顾着药水,生怕错过了换药的时间造成危险。唐峥鹏不时地催她出去逛一逛,玩一玩,不用老呆在医院里陪她,她却摇头,“一个人有什么好逛的呀,还不如跟在这儿陪你,这样你也不无聊。”他笑,“我才不无聊好不好?有那么多漂亮的护士美眉等着我呢!要不是有你在这儿碍事,她们早冲进来了。”她冲他皱鼻子,一副明显不屑的表情,“不用把自己说得这么大受欢迎,就现在这样没人爱,我才稀罕呢!”
  隔天,安卉从外面打水进来,看到唐峥鹏正在注射,应该是知道她进来了,唐峥鹏突然把语调升高,公然跟小护士撒起娇来,“嗨,打轻一点哈,我怕疼。”安卉安安当当地走过去,站在床的另一侧,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对他说,“乖哈,宝贝,勇敢点。”
  小护士抿唇忍笑,嘴角貌似快要抽筋。
  唐峥鹏一脸挫败,随着针头一下推入,他立刻狼狈不堪地“啊——”地惨叫了一声。
  就在这样的痛并快乐中,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唐峥鹏的身体总算有所起色。
  随着针对贫血症状的有效治疗,他患病的心脏也正逐步好转中。一个月后的心电图显示,原先扩大变厚的心脏已基本恢复正常,医生说只要再坚持平稳一段时间,心脏的结构及功能可完全恢复正常。这无疑是一大喜讯,而除了这一喜讯,他们在这期间还收到了另一喜讯,那就是——路之遥的手术成功了!
  在接到夏如栀打来的这通电话后,唐峥鹏开心了很久,安卉问他有什么事吗一整天都笑得甜蜜蜜的,他终于拉着她的手把所有的事通通都告诉了安卉,安卉听了,只微笑地看着他,说,“很久没看到你这么开心了,真好!”
  尽管平时唐峥鹏也总跟她有说有笑的,但是毕竟是生病住院,他心里的烦闷她不是不知道的。特别是心脏有事之后,他的体力比以前更是缺失得厉害。除去出血,感染,反复持续的低烧这些症状以外,经常性发作的身体虚弱有时能让他躺在床上一整天都无法动弹,而她除了能在他身边陪着他,看着他,什么忙也帮不上。经常的,他在昏睡后满头大汗地醒过来,睁着虚浮的眼睛找寻她的时候,她的心就会满满地涨痛上来,到底要用怎样的代价才能换来他的健康?!她在深夜,在无人的地方,向月亮,向天神,向上帝一遍遍地祷告,只要他能重新健康起来,哪怕用我的命来交换,我也愿意。她只愿看见他的笑脸,就像最初相见时那样,一副调皮的、却又干净的笑颜,清俊无边,不掺任何杂质。
  就像现在这副笑颜。
  只是——
  好可惜,面前这张笑脸,却不是由她带来的。
  几天后,安卉竟见到了夏如栀。
  那一整天里,安卉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甚至还有意地回避。
  那天晚上,唐峥鹏让安卉陪在他身边躺一会儿,安卉整(www。fsktxt。com)理了一下床铺,再小心地爬上去,他要拿手臂垫她的头,却被她摇头反驳了,“不行,会造成血液不畅的。”然后她挽起他的手,抱在自己胸前,再把头躺在枕头上,“就这样就好啦。”她冲他笑笑,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再摸摸她的脸,也冲她笑笑。相视片刻,他们接了个吻,绵长而轻柔的一段沉醉。
  过了会儿,安卉把身体转了过去,面向窗口,“看,今晚的月亮!好美。”他顺着她的指尖从窗口望出去,在一片湛蓝色的夜幕中,一个又大又圆的月亮,正亮亮堂堂地嵌在那里,无声地散发着纯白的光华,美极了。他把手臂环在她的腰上,她用她的手盖着他的手背,细细柔柔的手指缓缓弯进他的指间。她的掌心温暖。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安卉低声开口,沉默了下,她又咬了咬唇说,“长得也很好看。我是说,夏如栀。”
  唐峥鹏从后面轻吻她的头顶,没说话。
  “如果败给她,我心服口服。”像是在宣誓般,她斩钉截铁般地说道。
  唐峥鹏突然把安卉的身体扳了过来。

  【四十三】

  唐峥鹏突然把安卉的身体扳了过来。
  他那两颗黑黑的眼睛,就像两个深洞般地看着她,强烈的视线具有某种超强引力,几乎令她窒息,紧接着,他低下头来,将唇对准了她的,深深地吻了下去……
  安卉的脑袋陡然就空了。
  在一阵恍惚间,他的舌尖也顶了进来!霸道地撬开她的唇,探开她的齿关,对她的小舌进行了一番掠夺般的疯狂舔噬……那滚烫的柔情!
  这是入院以来,他第一次对她做出如此亲密并激烈的举动。以往,为了能让他得到完全的休息,她最多只答应两人做出不超过半分钟的亲吻,而此时,他毫不掩饰,绝无忍耐地对她发动了这样的攻击。她被他柔软而霸道的吻一再撩拨得全身都颤抖起来,喉咙间不禁发出了一声微吟……这娇喘般的声音,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他加大了吻的力度,同时,他的手也开始在她的身上大胆地游走起来……
  从她的肩,向她的胸口滑下,再沿着那柔软凸起的曲线顺游而下,慢慢地滑向她的敏感处……“呵——”她再次发出了一声低吟,浑身像小动物一样微微颤栗起来,她像梦游似的,从吻的间隙中唤出了他的名字,“峥鹏……”
  他没有应,只把唇移开,俯向她的耳畔,张口轻咬她的耳垂,随着他舌尖的舔动,他鼻间呼出的热热的气息也不断地扑进她的耳朵里,她全身发痒,皱眉咬紧了唇,撑着最后一点清明,以几乎软倒的声线向他发出无力的抵抗,“峥鹏……不行,这里是医院……”但他全然不加理会。
  他继续将他那滚烫的唇一点一点地下移……当那热度终于碰触到她满涨的胸部后,她又一次发出了迷乱的欢吟,他心喜悦,体内灼热的冲动也在瞬间集中飚升,他将头移开了她的柔软,用手掌撑起上身,微微喘息地唤她,“安卉……”在看到安卉并无抗拒的表情中,他安心般地向她发动了温柔的冲刺……
  “我爱你,安卉。”他一边吻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说道。
  安卉抿唇微笑,“嗯,我知道。”
  第二天,安卉在唐峥鹏的怀抱中醒来,转头,她看见他仍深陷于酣睡中的幸福表情,禁不住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好看啊!她咬着唇,贪婪般地,拿着手指一点一点地顺着他的眉眼滑下来滑下来……被她弄得一阵骚痒的唐峥鹏继续在装睡,因为他舍不得破坏此时的这份宁静与安详,过了会儿,安卉似乎玩过瘾了,便重新搂着他又躺了下来。他听到她在躺下来时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那声音,似乎是充满幸福与满足的。
  于是,他也很幸福而满足的,静悄悄地笑了起来。
  一个月后,唐峥鹏顺利出院,出院当天,唐家正式邀请安卉一起回家吃饭。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已经认可了安卉的身份。
  这之后,唐峥鹏随同安卉回到她的老家休养,那时时间刚过6月,安蕾已结束高考,他们便三人一同返乡。
  安卉的老家是个沿海小镇,早在几个月前,安卉就已辞去了公司的职务,现在又正值海滩的旅游旺季,她决定把原先的杂货店转开到沙滩上,趁这个季节好好地赚上一笔。
  白天的时候,唐峥鹏坐在小店里吹吹风扇,赶赶苍蝇,看看海景、以及海滩上穿着清凉的美少女们,晚上,等大家收了铺,安卉就陪他在沙滩上走走,散散步,共听潮音。反正一天到晚,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还真是把他当成大少爷侍候了都!不过为了让安卉安心,唐峥鹏还是很乖地听她的话,没有在旁边瞎帮忙瞎捣乱,最多在她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起来拿纸巾给她擦擦,再递杯水给她什么的。
  除了偶尔会对安卉爸爸安达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以外(其实安达比安卉更要疼爱照顾他,每次见到他竟是诚惶诚恐的,大概是安卉施加的压力,债主嘛),他这大少爷当得,那是相当适意的。
  一连干了两个月,安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皮肤也黑多了,结果总算令人满意(总算可以还上部分债款了啊,笑),结完店租那天,安卉揣着鼓鼓囊囊的钱包领着大家到镇上的酒家好好地大吃了一顿。
  没多久,他们把安蕾送上了前往大学的火车。“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凡事都要小心点,有什么事就打电话跟我商量,钱呢,该花的花,该用的用,不用紧着自己,一切都有姐姐在,啊!”安卉说着像妈妈一样的话,惹得安蕾的眼睛立刻红了起来,她抱住姐姐一阵痛哭,像是这几个月来一直堆积着的痛苦终于找到了出口一样,她的难过、不舍与感动,全部一泄而出。安卉使劲儿地拍她的背叫她别哭了,好像这样,自己的眼泪才不会也跟着流出来一样。
  上车前,安蕾走到唐峥鹏面前,抿着唇一脸酷酷地跟他说,“好好对我姐姐哦。”
  唐峥鹏两腿一并,挺着胸,昂着头,自信满满地报告说,“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谁知,这样的话,说了才不过半年,情势又急转直变。
  离开安卉老家后,安卉随同唐峥鹏回到H市,唐峥鹤在总公司替她安排了一个闲职,她做也可,不做也可,反正她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跟唐峥鹏一起生活!
  算包养吗现在?偶尔,在他们无所事事地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安卉就会这样故意问他,唐峥鹏笑得开怀,怎么?被我这么帅的人包养,还有意见哦?安卉就皱眉推他,笑骂他:臭美的家伙!
  每天,他们都过着一起相拥入梦,一同笑迎清晨的生活,这样的日子,不可谓不快活。
  有时候,他们会坐在窗下对唱。
  安卉弹的一手好吉它,更有一把好嗓子,但她一开始总是不正经唱,老是唱些歪瓜裂枣似的偏门小调,有一次呢,她就抱着吉它站到阳台的栏杆上,大唱什么:送哥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待,虽然现在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啊啊,不采你白不采!),把唐峥鹏逗得前仰后合,笑得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结束了,她还一脸得意,甩着头发冲唐峥鹏使劲儿地抛媚眼,继续乱唱:哥哥哎,不采白不采,采了也白采,惹了一身草,不要怪妹来!!啦啦啦——她拨弹着吉它,摇晃着身体的小模样,实在是惹火!可还不等唐峥鹏冲过去,她的琴声就又马上变得轻轻幽幽起来,这时候,她就会换上另一副表情,专注而深情地对着他正经演唱——
  歌声结束在一串优美的琶音之后,他们久久对视,眼眶微润,然后在天幕下轻轻相吻。天地万物,在那一刻,便会一涤成空。
  偶尔,唐峥鹏也会乘兴来上一曲。
  这一天,他唱的是《你的歌》
  喜 欢'炫。书。网'你冷淡的安静
  笑容又胜过了太阳我只能投降
  怀疑自己的冲动
  怕机会一瞬间错过决定不再想
  你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否可能
  我相信只要我爱你什麽都可以一切都可以
  我爱你 爱你没道理没道理爱你 爱你就可以
  就是痴心的痴心的证明,证明在爱你就让我证明
  无法理解你不说话 我进不到你心里面像有一道墙
  怀疑当初的冲动 是不是开始就是错许多事没想
  你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已)没有可能
  我以为只要我爱你什麽都可以一切都可以
  我爱你 爱你没道理没道理爱你 爱你就可以
  就是痴心的痴心的沉溺,沉溺在爱你就让我沉溺。
  12月的时候,安卉随唐峥鹏回家庆祝唐父生日,席间,唐母首次提起订婚事宜,安卉心里紧张,不由望向唐峥鹏,唐峥鹏笑着握住她手,“我还没问过安卉呢。”“那就趁现在问呗,傻孩子!”唐母嗔道,望向安卉时,眼里毫不掩饰她的中意,“我相信卉卉会答应的,是不是?”安卉早已脸红地低下头去,唐峥鹏摇摇她的手,满脸喜悦,“你说呢?愿意嫁给我吗安卉?……”
  那个晚上,应该是安卉有生以来最为幸福的一刻了吧!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她点了头,投入了唐峥鹏专属于她的坚定有力的怀抱。自那一瞬,她便在心里想,从今往后,就是可以和这个人,名正言顺地粘在一起,永不分离了吧!
  圣诞前夕,他们一同上街购物,准备在公寓里举办一个小小的趴体,到时路之遥夫妇会来,前段时间一直在西北的林梦也会揩同她最新的男朋友一起来,据说她这次在西北遇到的这个男朋友,是个志愿去当地执教的大学生,已经呆那儿快三年了,现在完全是一副西北人的模样,特别粗纩有味儿。“反正比唐峥鹏帅,到时候你跟夏如栀可都别眼馋哈!”林梦自己也没在那边呆多久,可说话却已完全是一股西北味,逗得安卉笑到不行。她现在不仅跟夏如栀成了朋友,同林梦的关系也很不错,大概大家都是直爽的个性,所以很快就能契合,造成现在林梦完全只跟她通话,根本不理睬唐峥鹏。唐峥鹏见插不上话,便在边上捣乱,“那种一手拿羊鞭一手拿教鞭的小白脸能帅到哪儿去,有本事,带回来咱比比,是骡子是马的,咱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去你的,唐峥鹏,你才是小白脸呢,我们家哥哥可是西北好汉!比比就比比,咱还怕你不成!”于是林梦气鼓鼓地说第二天就要搭飞机赶回来。
  他们走进商店,在专卖圣诞物品的专柜前仔细挑选,“哎你说,林梦的男朋友到底是个啥样呢?”
  唐峥鹏忍笑,“啥样?傻样儿呗!”
  “去!”
  买完东西后,他们沿街往回走,路上行人纷纷,年轻的情侣,年长的夫妻,每个人,每张脸,都被周围桃红桔黄的灯光照耀得暖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已静悄悄地下了下来,好美啊!安卉伸出一只手接雪,雪花轻飘飘地落在她的掌心里,她忍不住轻呼,“峥鹏,你看!”就在这一瞬间,一辆自行车唰地一下从唐峥鹏身边一掠而过,车把的地方勾住了他的衣服前襟,将他的身体迅速带了半圈,接着又勾着往前冲了好几步……前方响起了急促的汽车喇叭声,那自行车方向狂扭,很快失去平衡,便连人带车再勾着唐峥鹏一同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一对只顾交谈而来不及避让的行人……
  一阵乒里乓啷!自行车倒地,所有人都倒地,那对行人手里刚买的一对玻璃果盘也被七里卡嚓地摔在地上碎掉了,路上接二连三地响起刺耳的刹车声,不知从哪里滚落出来的苹果和梨子也歪歪斜斜地冲到马路上来了,摊主在尖叫,路人纷纷驻足。
  “峥鹏!!”安卉尖叫着朝混乱的现场跑过去,奋力扒开车子和倒在一起的其他人,正准备去拉唐峥鹏的时候,眼睛却看见他身下,刚刚才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的水泥地上,已静静地洇出了血迹……她吓住了!
  远处商店里欢快地响起了圣诞之歌,叮铃铃铃,安卉的身后,到处是她抛掉的礼品袋,各种花花绿绿的装饰物掉出来,洒满了一地。
  她叫着他的名字,而他却没有应。

  【四十四】

  救护车凄厉的警笛声撕裂了整个冬夜。
  车厢摇晃。唐峥鹏躺在车里的担架上,脸色苍白,意识不明,随车的急救人员正在给他处理伤口。他的衣服被剪开来,外套,毛衣,衬衫,一层层地解除后,□出的扁平腹部上呈现一片狼籍,有被车把撞到的大片瘀青,还有被玻璃碎片扎破的星星点点的伤口,最严重的一处上面仍扎着一块玻璃片,直径竟有十公分左右长,伤口就像咧开的一张小嘴,翻着白色的肉,流着鲜红的液体。那是血,鲜红触目的血,流淌不止!医生刚把止血包覆盖上去,那片刺目的鲜红便很快静静地洇出来,洇出来,那样绝望的……
  坐在一旁一直紧紧拉着唐峥鹏的手的安卉,满眼惊恐,泪流不止。
  也许这样的伤口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没什么,但对于再障患者来说,任何一种伤口,哪怕再小,如若处理不当,都有可能造成感染,最后引发致命的危险,而且本身这种患者血小板也低,止血不易,极易造成失血过多,因此安卉才会在第一时间就打了120报了急救。
  另一名医生这时已对他腿上被自行车轴勾伤的伤口处理包扎,完毕后给唐峥鹏量血压。
  安卉这时感到手心里唐峥鹏的手指似乎动了动,她反应迅速地探身过去,“峥鹏,你醒了?”她的声音颤抖却又充斥了欢喜。
  唐峥鹏的眼皮动了动。
  好痛!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意识,像海浪般轻轻翻卷过他混沌的脑际,他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世界,可视线里却只有一片迷朦,他皱了皱眉,胸里突然间涌上一股潮热,一种厌恶感,顶得他喉咙一阵骚痒,呕——他竟然吐了出来!
  安卉闪避不及,脸上,身上,都被喷上了污物,她吓坏了,但根本无暇顾及整(www。fsktxt。com)理,他怎么突然就吐了?她大叫,“峥鹏,峥鹏你怎么了?医生!……”医生推开了她,就在这时唐峥鹏又呕了一口……医生立刻问安卉,“病人之前有撞到头部吗?!”安卉拼命回忆,刚刚他应该只是撞到了人,摔在地上,并没有撞到头,“没,没有,医生……”医生在简单检查后对他的同伴大吼道,“怀疑有脑出血现象,马上跟医院联系通知他们……”
  安卉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
  脑出血……那是再障病人可能出现的最坏的状况。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之后,她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只有阵阵飞舞的医生忙碌的手,摇晃的车厢内,她的峥鹏陷入了昏迷,而她自己,仿佛也像死了一样,一颗心,直沉下去,沉下去,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里。
  急救车到了医院,早在等候的医生迅速将人连同担架车一起推进抢救室,安卉跟进去,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同医生尽量详细地报告了唐峥鹏之前的病情与各种过敏症,随着抢救室的门被关起,‘急救中’的红灯刷地一下亮起的时候,她就像被抽走了最后一口气一样软倒在地。
  之后不久,唐峥鹤来了,唐家父母来了,路之遥夫妻也来了,大家在抢救室门外一起等着,夏如栀朝安卉走过来,轻轻搂住她的肩,试图安慰她,而安卉却完全不知道反应,整个人都是僵的,好像连眼泪都不记得流。
  抢救结束后,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后的脸表情凝重,“病人脑内出血,鉴于目前的状况暂时还无法进行手术,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接下来的七天将会是关键时期,病人可能会一直处于昏迷,有剧烈的头痛,意识不清,我们会随时跟踪观察,如果能自主清醒是最好,但也不能排除清醒后会出现其他例如偏瘫这样的症状,总之,这是慢性再障的急性病变,我们会密切重视,也请你们家属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听了医生的话后,唐妈妈当场痛哭失声,安卉更是整个人摇摇欲坠。
  “医生……”在医生转身走时,安卉拉住了他,“他明明没有摔到头,为什么……”
  “不是因为摔伤引起的,这种急变通常在几周前或是更早一些时候就会出现一些症状,例如头痛,失眠,身体无力,是不是你们没注意到?”
  安卉回答不出来,这段时间,她与唐峥鹏几乎日夜相守,确实没见到他有什么不适,可细想想,又好像有那么几次,他上卫生间的时间比平时来得长一些,问他,他却说自己只是有点便秘,哦不?难道,那时他就已经……
  唐峥鹏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在这一周内,他的护理工作必须全部交托给专业医护人员。但安卉一步都没有离开。她就趴在那小窗口前,眼睁睁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沉睡不醒的唐峥鹏,谁叫也不理。
  第二天早上,一切稳定,下午两点钟,唐峥鹏剧烈呕吐,抱着头在床上翻滚,导致身上伤口开裂再次出血,ICU内一通忙乱,医生护士轮番上阵,好不容易才将情况稳定下来。安卉在外面看到,急得要冲进去,就在门口,她听到唐峥鹏的声音,“疼!头疼!疼死啦!”她哭起来,更要往里冲,里面的护士也跑出来帮忙架住她,“你不能进来,别把细菌带进来!”几个人就一股劲儿地把她推出了门外,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完全不计形象,“他说他疼,医生,别让他疼,他这人最怕疼……”
  他最怕疼,平常就连打个点滴都要吡牙咧嘴,这好不容易才出了院安生了一段时间,怎么老天又让他来受这苦!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让她来替他?她从小胆大,从来不怕疼,这些疼痛,如果能让她替他挨着该有多好……
  临近七天,唐峥鹏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更糟的是,医生说他的颅压有超高的危险,随时要做好开颅的准备,可这也意味着,他的危险指数一下子又飚升了好几倍。
  这天晚上,下午才因为虚脱晕倒后被唐家人架回家里休息的安卉又出现在了ICU的窗口。周围到处都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整条走道只有头顶一盏昏暗的路灯陪着她,萧索而冷清。她趴在窗口可怜巴巴地往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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