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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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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依令将拓跋岫刚刚得到自由,缩回身体回护腹部的双臂抻直,反转背后,交叠在一起再次绑住并且又一次绑在穿过房梁垂下的绳索上,绑好后起身示意,早已拉着绳子准备好的张铁猛一用力,臂膀折断一般的剧痛令拓跋岫惨叫一声,整个人跪了起来,双臂反转拉直,上身弯曲成弓形,小腿却依然被死死固定于地面,不能稍动。
  
  几个人更加兴奋了,互相看着,眼底腥红,鼻息粗重,长枪如铁,各逞狰狞。
  
  谢灵惜转身坐于椅上,掩饰性地抬腿交叠,坐正了身体,对着望向自己的几人,得意地微笑着,淡淡说道:“这贱人的屁股还没准备好,不过,他的嘴倒是可以用了。哥儿几个,哪位先请?”
  
  郑五等人兴奋地互望,又一齐看向谢灵惜:“可以吗?”
  
  谢灵惜心中得意,知道这一次定可以拉近彼此的关系。面上却不显露,故做庄重地端起桌上原本为晋王准备的茶盏,一手掀开盖子,轻轻吹开浮沫,抬眼看向郑五,笑道:“当然可以。”
  
  “这个贱人,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一种功用,哥儿几个还能看上他,是他的福份。”谢灵惜恶毒的言语依然在继续,可郑五几个却无心听他唠叨。看得上?如果把你谢大人脱光了绑在这儿,哥儿几个可能会倒足了胃口,可这么个皮光肉滑的美人儿吊绑在眼前,从头到脚都充盈着诱惑的味道,哥儿几个当然看得上,不只是看得上,简直是挠心挠肝地惦记着在这具明显可以任意欺凌的身体上大展雄风。
  
  相互之间看看,假意谦让着,“你先”,“你先”。。。。。。很快达成了协议,“五哥先”。。。。。。
  
  这些人本就是毫不讲究的糙汉子,累了一天,加上这屋里暖和,捂了一身臭汗,再加上此时情动兴起,长裤落地,一股子腥骚恶臭的体味儿咆哮而出,中者欲呕。
  
  郑五一手抓紧拓跋岫的头发,另一只手揽起拓跋岫的下巴,大手狠掐双颊令其不得不张口,将自家弟兄用力往里一送,温润湿滑的紧。窒令其全身颤抖,发出地“啊”一声长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张铁等见他那副享受的模样,心痒难耐,忍不住凑上前伸手在那具被绑缚的身体上乱抓乱摸,嘴上不停地催问:“怎么样?滋味如何?”“五哥,爽吗?”“五哥,干他,用劲儿,干死他!”
  
  郑五更不答话,连眼都不睁,腰腹用力前后挺动,呼呼粗喘着,一脸享受模样,十几下后方才发出叹息般的回应:“爽。。。。。。”。张铁等三人挨在一起,眼露馋涎,相互挤蹭,楚江一个不稳,一脚踩在压制拓跋岫双腿的铁杠上,令他身子猛地一挺,全身绷紧,一声惨叫被堵在喉底,呜咽声声。他身体因剧痛而产生的反应刺激得郑五大叫一声:“我操!”舒服得毛发直立,连汗毛孔都张开喷涌液滴。
  
  这一阵刺激过去,郑五兴奋地大叫:“再来,再来,我操,我操!”
  
  另三人眼底通红,相互看看,更加用劲地在人犯身上折腾,又是掐又是拧,粗硬的手指沿那身体上被皮鞭抽打而绽裂的伤口挖掘,楚江更是一脚又一脚地踩踏在铁棍上,换着位置,变着花样,为刺激到那具身体的抽搐挣扎而兴奋!
  
  在这几人兴高彩烈的凌虐之下,拓跋岫并没能坚持多久就失去了意识。他的心跳虽已被控制,但其身体因受到凌虐而必须增加到各个器官的养份却供应不足,导致他与常人相比更易昏迷,更加不禁折腾。
  
  身下的躯体再无反应,令几人颇感扫兴,郑五急促地运动一阵,终于释放了自己的躁动,意犹未尽地收拾起了自己的小兄弟,打个冷颤,对着兴奋地观望着自己的几个弟兄感慨地叹息:“爽,太爽了,真他妈的爽!”
  
  “特别是你那一下子,”他兴奋地指着楚江,“哇,太爽了,你踩他一下,他那儿就紧一阵子,哦。。。。。。太舒服了,一会你们也都试试!”他回味地眯了眼睛,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张铁兴奋地拎起水桶,另一只手拨开旁边的赵涛,紧着说道:“闪开,闪开,把他泼醒了,该我了,该我了!”
  
  赵涛抬脚作势欲踹,笑道:“谁说该你了,下面该老子了。”楚江也往前凑,刚要开口,郑五抬手一拦,说道:“划拳,哪个赢了哪个犊子玩意儿上!”
  
  张铁伸长胳膊一划拉,附合道:“划拳好,划拳!”谢灵惜不紧不慢插话道:“哥儿几个别急,先把这贱人肚子里的水清干净再说。”
  
  兴致高涨的几人听了,颇觉扫兴,可人家到底是上官,即发了话,多少也得给个面子应应景儿。张铁捅捅身边的赵涛:“你去,上次是我,这次该你了。”
  
  赵涛也不推辞,走过去俯身拎起边儿上的便桶,一手去拔那处的塞子,嘴里嘚咕道:“我来就我来,可先说好了,待会把人弄醒,可也该让我上了。”
  
  谢灵惜又道:“先别急着弄醒,把绑绳松开,这人身子有病,得让他缓缓。一个不小心给弄死了,可就没办法向王上交待了。”
  
  看了看几个人的表情,又安抚道:“这贱人跑不了,今儿个晚上,总得让哥儿几个过足了瘾。”
  
  “再过两遍水洗干净了他的肚子,前后一起操弄更带劲。”
  
  几个人挑眉相看,眼光闪烁,面露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4章

  拓跋岱“啊”地大叫一声翻身坐起,瞪大双眼,满头大汗地四下张望,正对上靠坐在旁边窄床上拓跋野惊讶关切的眼。
  
  拓跋岱这一昏就是七八个时辰,黎一针亲自为他把脉出方,灌了汤药,依然高热不退。不放心哥哥的病,拓跋野执意守候,手下人无奈,只好在拓跋岱的房内加了张小床,铺盖厚实松软,让包扎紧实的他靠坐床榻,一边翻阅处理军情牒文,一边等待拓跋岱苏醒。
  
  拓跋野与他对视片刻,情知他做了噩梦,并不出声询问。倒是拓跋岱,怔了片刻,缓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神色颓丧,喃喃道:“做了个梦,梦见你四哥。。。。。。”看了看小七的神色,确定在那张淡无血色的俊脸上并无任何不悦的迹象,才继续说道:“唉,我梦见老四被烈火焚烧,挣扎哭号,太惨了。”
  
  听见他叫声急忙进来查看的金涛等人未敢出声,站在门边打亮着这两人的神色,转回头低声吩咐一声,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拓跋野是在剑与血的洗礼下成长起来的战士和杀手,自来信奉的行为准则便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于拓跋岫所做的一切,从理智上能够认同和接受,但在感情上,他实在是难以对这个曾设计陷害他的哥哥再有任何的同胞情谊,能够不再心怀怨恨已经是宽容到了极至,让他再对拓跋岫心生怜悯是绝无可能。
  
  故而他对拓跋岱的悲哀毫无同感,淡淡安慰道:“不过是个梦,别想太多。”
  
  这时,被金涛派人叫来的黎一针挑帘入内,看着坐在床上的拓跋岱笑了笑,摇头叹道:“到底是身子强健,只吃了一副药就有了精神儿,来,让我再看看。”说着,伸手去拉拓跋岱的胳膊。
  
  拓跋岱知道这位是医术高超的大夫,乖乖听任摆布,嘴里还客气着:“您老儿费心了,我这就是受了点儿风寒,没什么大不了的。”
  
  黎一针抚须摇首,秦王的伤势他已经验看过,这若是个普通人,身带刑伤十数日奔波千里不得休养,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可这人只是昏睡了大半日便有了精神,不能不说他们拓跋家的内功心法确实别有独到之处。
  
  手抚腕脉,静心体察,只觉此人脉力强劲,不浮不沉,和缓有力。点头微笑道:“秦王身体健壮,实非常人所及,再吃两副汤药,好好歇息一到两天便可痊愈。”
  
  拓跋岱扬眉笑道:“这也是老大夫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就算是小鬼儿勾魂的病症,到了老大夫手里也能救得下他命来,更别说我这点儿小毛病,真是药到病除,枯骨生肌。。。。。。”
  
  拓跋野放松身体靠坐床头,双眼含笑地看着这位哥哥口绽莲花般将黎一针好一顿奉承,连个过渡都没有,这位刚刚从昏睡中苏醒的秦王便与黎大夫交谈热络,仿佛多年未见的知交好友,话题不断。
  
  这是拓跋岱的本事,仿佛天赋一般,轻易便能让人心生好感,打成一片,最可贵的是,他从不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自居自傲,对方即便是个乞丐,他也会与对方平等交谈。不管是穿着锦衣王冠,还是身披破布衣片,他的心从未被外物所沾染,永远是那个热情不羁的真诚铁汉。
  
  想到这些,拓跋野暗暗叹了口气,再一次对自己的父王产生由衷的敬意,这种性子的四哥能够成长起来,完全得益于父王的宽纵英明,他教会他面对权力斗争的阴毒诡诈,见识过人性的丑陋险恶,却依然能够心存光明,坦荡,磊落,心如赤子,有所信任,有所依恋。
  
  拓跋岱与黎一针交流感情的时候,他的手下也没闲着,净面,梳头,端茶递水,流水般的侍从沉默着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服侍秦王的流程。
  
  到得手端食盘的侍者默立门边的时候,黎大夫起身道:“秦王有恙在身,应该卧床静养,老夫还须去配制汤药,用膳过后也好及时服用。”
  
  拓跋岱大眼闪光,抱拳道:“有劳了。待本王伤愈,定置宴相酬。”
  
  黎一针笑着谦让:“不敢,不敢,秦王客气了。” 挑帘出屋后,依然笑容满面,心中舒爽。他自神医门下学医十数年,行医数十载,见过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但对一个医者如此发自肺腑地礼遇客气的,还真是不曾多见。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国之主,如此身份地位,以黎一针几十岁的年纪,亦感觉身受重视的激荡。
  
  笑眯眯地目送黎一针离开,门帘放下那一刻,拓跋岱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仿佛满身的精力一下子泄掉,垂眉搭眼,再也提不起一点精神。
  
  转眼对上一直注视着他的弟弟的目光,长叹口气,撇了撇嘴,到底没再出声,没精打彩在他人服侍下穿衣起身,示意将早膳摆到拓跋野床前,走过去,呲牙咧嘴地坐在床边铺得软软的绣墩上,端了粥碗,小心地从表面撇起一勺,吹吹凉,送到弟弟嘴边。
  
  拓跋野手伤虽重,但敷了药,包扎严实,拿捏汤匙、翻转书页这些并不精细沉重的琐事还是能自己干的,此时见拓跋岱如此,知道他心疼自己,于是也不推辞,乖乖张开嘴,顺从他的喂食。
  
  喂饱了弟弟,自己草草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去,挥手吩咐将东西撤走,又示意金涛不允许旁人来打扰,待房门关闭,屋内只剩下兄弟二人时,相顾无言。
  
  以前,老四一直象个影子,沉默着陪在他旁边,和别的兄弟们在一起时还好,只有老七在时,三个人里,两块冰疙瘩,全凭老三一张嘴活跃气氛。另两人虽甚少言语,但他能感受到老四全部心神都在自己身上,面上不显,心底却有脉脉温情。而老七,虽然惜字如金,可那双眼完全展露心底情绪,随着他的卖弄,时喜时嗔,两个难得说话的人,却如两盏探灯,将最亮的舞台留给他表演,喜怒和应。
  
  可现在,面对小七依旧冷静明澈的双眼,身边却少了那个从来不曾远离的身影,舞台的射灯只剩下一盏,再明亮,也照不到身后的深影,乌沉、空洞,如同他心底再也填不满的空旷,穿透一般,呼啸着掠过狂风,时刻卷走身体的热量,再火热的激情,也难维持身体的温度。整个人,从心底里往外地泛着冰凉。
  
  疲乏,倦怠,自骨髓中泛起,只感觉每个骨缝都叫嚣着乏、痛。拓跋岱手捧着额头将自己强健粗壮的身子砸进松软的大床,瘫软身体,闭紧眼睛。
  
  拓跋野见他无话,不再理他,低头继续翻看手中的邸报牒文,屋里只剩下纸张沙沙翻动的声音,还有拓跋岱粗重烦燥的喘息。
  
  半晌,他终于忍耐不住,抬头看着拓跋野,开口说道:“小七,你别记恨你四哥,他都是为我。。。。。。”
  
  说到这里,却又哽住说不下去。原本,他无意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可是噩梦刚醒,提到老四时,老七那淡然的神情让他心惊。
  
  七弟的性子他知道,看起来冷硬,却最是心软温润的一个人,可他也最冷酷,一旦认定谁是他的敌人,出手就要人性命,绝不容情。
  
  老四,是做了很过份的事,但现在他已想明白一切,那全都是为了自己,他不愿意向来与自己亲善的七弟,对自己最亲的四弟心怀敌意。哪怕四弟已然辞世,他也不愿意!他宁肯七弟恨的是自己,想要对付的是自己!
  
  拓跋野眼盯着牒报:“宝丰城兵败”,“郢都被围”,“拓跋英率部驰援,途中与敌遭遇,激战半日,歼敌二千余,自损七百,原地休整。”西楚地图如雕刻在脑中一般清晰,随着一条条军情汇总,楚地形势渐渐明了。虽然无法书写于纸上,但已烂熟于心。
  
  本应更关心军机国情的秦王拓跋岱爬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有气无力的声音依然在呱噪:“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太过放手,我总以为对亲近的人监视太过会伤了我们兄弟情谊。。。。。。”他在床上无赖地翻滚着,大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懊悔地嘀咕:“都是我的错,父王一直教导我要宽严相济,我总听不进去,放纵太过。。。。。。”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老四要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虽然是为自己铺垫坚实,可太过急切,终究伤己伤人。没有他这番动作,由自己一步步稳扎稳打地推进,五年,十年之后,应该也能坐稳了王位,破关南下,征楚伐晋!
  
  他一直在自责,却也未尝没有埋怨四弟太过激烈,特别是亲见七弟身上惨烈的伤势,更是懊悔不己。越是觉得四弟做得不对,就越是自责对四弟太过放纵,没有把这一切掐死在萌芽中。
  
  “影豹回来了” 拓跋野平淡无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
  
  拓跋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瞪大豹眼:“他怎么说?”
  
  拓跋野眼皮都没抬:“我没问,他一路赶得急,累得不轻,我让他去歇息了。”
  
  影卫是秦王直属秘卫,拓跋野虽因成长经历认得那几个人,却也不便插手问询。影豹回来时当然不经通传,悄无声息地潜入,但他瞒得过秦王暗卫,却瞒不过修习同种功法的拓跋野,在并未惊动金阳等人的情况下,他给了影豹信号,让他自去休息,待秦王清醒之后,再寻机回覆上命。
  
  影豹眼见拓跋岱确实沉睡未醒,遂无二话,悄然潜去。
  
  拓跋岱起身急道:“我去见他。”影卫虽然身份隐秘,却也并非秘不见人,表面上都有护卫军的身份,普普通通,毫不引人注意。影豹既然回返,多半宿于侍卫房中,自己出去走上一圈,惊动了侍卫,他必会知道寻机前来相见。
  
  冬日天短,此时天仍未明,一室灯烛闪烁不定,一如他闪烁不定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5章

  “慢” 拓跋野出声拦阻:“王兄,你身体有恙,不益出门。”
  
  “再说,天色尚早,王兄你就是想见他,也要容他歇上一歇。”
  
  拓跋岱急走两步,转了个圈儿,他倒是并不觉得身上有多难受,就是手软脚软,头脑昏沉,看了看外面天色,确实漆黑一片,正是黎明前最黑暗那一刻,这才想起来注意到拓跋野的脸色也并不太好,他重伤在身,难道是守在自己床边一夜未眠?
  
  “老七,你一直在这里,没休息?”
  
  拓跋野轻轻摇头,扬声叫道:“来人。”
  
  金涛闻声入内。
  
  拓跋野吩咐他:“把乾十三叫来,” 然后不去理会听令退出的金涛,对拓跋岱道:“王兄身体既已好转,与中周皇室交涉事宜还应尽早打算,宝丰城外我军大败,损失近万,郢都被困,北路又因调兵入周而战力吃紧,这些都需王兄早做决断。”
  
  拓跋岱一惊:“宝丰大败?宝丰城外那是拓跋锐带的兵,以锐堂兄的英勇,竟然战败?” 说着忙凑上去看拓跋野手上的牒文,那些邸报牒文已然被拓跋野整理完毕,要紧的情报清晰明了地一条条排列,拓跋岱几眼看过,对西楚最新战局便有了大致的了解。小刀来到门外时,兄弟二人正在商讨应对的策略,听到手下通传,拓跋野看了正对着地图低头沉思的哥哥一眼,说了声:“传。”
  
  小刀闻声挑帘进屋,拓跋岱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人长身玉立,挺峻如峰地站立门边,抱拳施礼道:“臣黑衣卫乾十三觐见秦王陛下。”说罢撩衣跪地,大礼参拜。
  
  拓跋岱挑眉,兄弟二人经历如此重大变故,久别重逢,多少军机大事尚未来得及协商,弟弟便特地叫来此人,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黑衣卫乾级暗卫,已是黑衣卫里的顶级高手,他的身份,不会仅止于此吧?
  
  心里转着念头,行动上却无半分延迟,上前两步虚虚扶起,含笑说道:“爱卿平身。”
  
  小刀闻声立起,眼光看向好几个时辰未见的拓跋野,微微一笑。
  
  拓跋野向哥哥介绍道:“乾十三,潜于楚宫多年,亲诛楚王项烨霖,多次救我性命。”
  
  拓跋岱挑眉,仔仔细细打亮着小刀,大手拍向他的肩膀:“好,好!”扭头对拓跋野道:“你拟个条陈,这样的功臣,一定要重赏!”
  
  拓跋野没接他的话,对小刀道:“印。”
  
  小刀闻声,从腰间抽出铁盒,双手奉于拓跋岱面前。
  
  拓跋岱伸手接过,打开一看,一大一小两枚印章在闪烁灯烛之下展现华美细腻的光泽。拓跋岱面上不动声色,脑子却急速转动,显然在自己昏睡时,小七已经安排好这一切,不待自己讨要便主动将这枚王印送上,表明自己绝无争位之心只有全力辅佐之意,力使兄弟之间全无隔阂。
  
  他同时将黑衣卫总领之印奉上,却是表示不承认拓跋岫的秦王地位,不承认其黑衣卫总领的任命。
  
  再者,这两枚至关紧要的印章由一名长期潜于楚宫的黑衣卫贴身保管而非带在自己身边,甚至并未交给保护他的暗卫首领刘明俊,他对此人如此异乎寻常的信任,实在耐人寻味。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再一次细细打亮眼前的小刀,眉清目秀,神色从容,不亢不卑,典型的修习内家功法的身材,看上去并不显得如何壮硕,可是蜂腰乍背,举手投足间,蕴含着无尽的潜力。还没等他想明白什么,拓跋野的声音传来:“王兄,他是要陪我共度一生的人。”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在他的耳边炸响,拓跋岱瞪圆双眼,震惊地望着弟弟:“什么?!”
  
  回头再看向小刀的目光立时变得凌厉如刀,小刀毫不畏惧,坦然相对。拓跋岱“不行”两个字生生憋在嘴里,咬碎钢牙,硬是没说出口。
  
  恨恨瞪了小刀一眼,烦燥地挥手:“你且退下。” 这件事太过突然,他得好好与七弟谈谈。
  
  男妃,虽然在中州各国倒也常见,但西秦国内却从未有过,西秦的男人们生下来就得忙着练功杀敌,没太多的时间精力沉湎于情。色之娱。相应的,就显得秦风素朴古板,这等男男婚配便显得难容于世人。老七,在国内素有人望,如若传出迎娶男妃之事,实难想象那些王公大臣会有何反应,更不要说他那位嫡亲的外祖,得知素所不喜的小七行此惊世骇俗之举,会是如何的震怒。
  
  他神不守舍地坐在小七床头,取出黑衣卫总领印递给他,说道:“这印你拿着,老四不在了,黑衣卫还是得你管起来。小九儿经验不足,在西秦守守家还行,担不得大任。”
  
  随手将只剩了王印的盒子置于床上,曲指一下一下地敲着,考虑了半晌,这才说道:“他救了你性命,咱们重重赏他便是,若是你对他有情,便让他陪着你,也没人说得出什么。你年纪也不小了,早就该为你迎娶王妃。屡次耽误,也确实是哥哥考虑不周,我原想,等安定下来,给你好好选选,不止是让司礼监的人去选,怎么也得咱们兄弟都过过眼,由你亲自相看,喜欢了才行。”
  
  拓跋野墨如点漆的眸子温润如玉,定定地望向他,有着说不出的坚定:“哥,这段日子他与我同生共死,他不负我,我必不负他。”
  
  拓跋岱有些气急,声音高了起来:“同生共死?与咱们同生共死的人多了,一场仗打下来,几千几万的弟兄,哪个不是与咱们同生共死?”
  
  拓跋野声音不变,依旧那样平稳,坚定:“哥,你不明白,他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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