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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未了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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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痛从咽喉处传来,后仰着脑袋的姿势让顾明轩连喊都喊不出声,逐渐陷入绝望时见端木离开了一些。然后那满是鲜血的两片唇,带着笑意,覆上顾明轩的嘴,铁锈的气息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那他最害怕的血的气息将口中鼻腔全部占据,自己在流血,嘴里的是自己的血,想到这两点,顾明轩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终于双眼一翻,脑袋一仰,就昏了过去。
        
第三十五章
  感官逐渐的消失,顾明轩像被抛进深潭之中,身体轻得像漂浮着,耳边突然轰得一声,隐约间仿佛耳边各种声响聚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聒噪不已。
  他动弹不得,发不出声,亦听不清那些声响,只捕捉到只言片语,带着回响,朦胧不清。
  
  '上次一别,我还道顾公子怕是不会再来了。'
  秋月?
  '去,下山给大表哥买两斤卤牛肉。'
  师妹?
  '初儿精进不少,轩儿你也要齐头赶上。'
  师父……
  '来,都试试纳的新鞋子,小顾一双,小初一双。'
  师娘。
  
  “师兄。”
  
  直至听见凌初的声音,顾明轩才缓缓静下心来,思绪也不再跟着耳边的声音飘来荡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躺在端木府,殷红的血液一滴不剩的流出了体外,他不可能会听见这些声音,他现在……一定是死了。
  
  在黑暗中许久,漫长到像过了好几载,好几次,顾明轩都觉得自己要醒来了,意识却立刻又被疲倦与虚弱剥夺。
  死去,便是这种永远醒不来的感觉吗?这黑暗是无期限,无尽头的吗?是否父亲母亲,师娘,都在这里,是否死去的人就是这样被困在这黑暗中,找不到回到人间的路。
  耳边的声音稀落了下来,顾明轩终于发现,那些只是记忆里所有人说过的话,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被挥霍一空,终于渐渐少了,身周安静了下来。
  
  但时不时的,仿佛还能听见遥远的叹息,还能听见师弟的声音,说出“师兄”二字。
  
  “师弟。”他试着回应,但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不知过去了多久,光,终是透过了黑暗的帷幕,举起沉重的眼皮像花去了好几天,适应不了光线的双眼,睁开一条缝,又再次闭上。许久,才缓缓的再次打开。
  随着转醒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耳边传来窗外的鸟鸣声,顾明轩才敢相信,自己没有死。
  
  身周很暖,但鼻息间却有冰雪的气息。看向头顶陌生的床幔,顾明轩一愣,心中迟疑。
  
  床边传来脚步声,停在床侧,见到那黑边的白色衣袖探入,撩起床幔,顾明轩大气不敢出,怀着一份惊两份惧,却是七分的喜悦。
  当凌初将床幔掀开时,便见到躺在里头的人哭得像化掉的蜡烛一样,泪水在眼眶里闪闪的打着转,软得让人忍不住想戳两下。
  
  “呜呜师弟——”
  
  在此处守了两天,看着这人昏迷不醒的模样,自责来迟,自责始终找不到时机,凌初心里又怎会不曾想哭,只是这一点酸溜溜的感觉,在见到对方这番模样之后便再也找不见了。
  “别乱动。”凌初侧身坐下,将挣扎着起身的顾明轩按住,拿衣袖擦干他湿漉漉的眼睛。顾明轩终于是忍住了眼泪,这才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痒的脖子,却只摸到裹得厚厚的纱布。
  
  他又怎会忘了那一夜的骇人,但既然已安全下来,他还是决定先问师弟的状况:“师弟,西蜀之行如何,身上的蛊毒可解去了?”只是话刚问出口,便见凌初眸子低垂,一时不答,顾明轩便猜到了答案。
  
  “本打算去寻钟离前辈的至交,西蜀的名医,只是原来那位名医也已仙逝。”
  见顾明轩垂下两条眉毛,凌初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不打紧的,钟离前辈的弟子们有为我打理身体。”
  
  顾明轩怎能听不出这是些宽慰的话,心里愈发沉重。为师弟担心自是一回事,但更多的情绪却是自责。回想起来,若非不是他轻信了端木,师弟又怎会有此祸根。想必这些时日来,师弟正是因为带着蛊毒才不方便出面,但如今情急之下,仍是不顾自己安危将自己从端木府救了出来……顾明轩越想便越心酸。
  
  “不说那些了。”
  
  思绪流转之时,凌初已掀开一个被角,和衣便要挤进来。顾明轩原本就躺在床的里侧,见状又往里挪了挪,一张不大的被子下便容下了他与师弟二人。上床之后凌初似乎觉得碍事,着手脱去了外套,挂在床头茶几上。
  
  他没有解开发冠,不方便平躺,便单手撑着脑袋侧躺了下来,不苟言笑的他脸上虽仍是没有什么神情,眼角却带着一丝温热:“倒是让师兄……久等了。”
  
  包含着歉意的话语听得顾明轩心窝一热,忙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那撑着头闲散侧卧的师弟,还想开口问什么,却先看红了脸,急急忙忙将脸埋进枕头里。
  
  倒也不是想起了那些让人脸红的回忆,只是用他平躺的角度,看见师弟身着白色里衫,单手撑头,这么肆无忌惮望向他的眼神,顾明轩便感到心里一阵狂跳。
  都怪师弟长得太英俊了,就算是没穿着平时那身装十三的衣服,依然帅到恶心。他自暴自弃的想。
  
  这举动之前的神情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凌初的眼睛,埋在枕头里躲了一会儿,顾明轩才尴尬的抬头,又扫见师弟略有深意的眼神。
  
  自小便顶着一张好皮囊,出门都会有姑娘投花的凌初早习惯被人这么看着。凌初毫不羞涩,冷冷一晒,轻飘飘吐出两个字:“流氓。”
  
  “……”
  简直是贼喊捉贼,顾明轩被骂得没脾气,脸上青白了一阵,才转移话题道:“对了,之前……听阿布杜拉说你……当任了武林盟主之位。”
  虽然师弟的确是少年英才,但也未免太过年轻了,顾明轩抱着些许困惑,还未问出下半句,凌初已是了然,回答道:“武林盟主之位已空出许久,本就是为父亲留的,只是父亲一再推让。当选武林盟主,武艺自然是一点,但守住昆仑心法,保江湖河清海晏才是首要的原因,如今父亲年事已高,我只是子承父志。”
  
  听到这里,顾明轩有些担心道:“可你身上的蛊毒还未解,如何能敌端木?这些人若是要天下太平,要河清海晏,为何自己不肯挺身而出,却只会将师父,将你推出去?”顾明轩虽不知详细,但也大致猜到十年前承天剑派一劫十有□也是被这昆仑心法所害。想到师父,师娘所付出的代价,再想到师弟即将要面对的后果,不懂得心怀天下,顾明轩只是为此不甘。
  
  见顾明轩也有这般激动的时候,凌初难得的笑了笑,空出的那手在此抚上他的额头,只道:“别多想了。”
  
  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顾明轩简直觉得凌初在拿自己当傻瓜,想到一直以来他总是被蒙在鼓里,既委屈又不甘心。
  
  “对了,你见过阿布杜拉了?”
  “嗯。”想到那男子带来的讯息给了他多大的希望,顾明轩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下来:“三个月前。在端木府家宴上。”
  
  见顾明轩如此放松的态度,凌初直言道:“他是昆仑派新任掌门的首席弟子,虽说昆仑派与魔教交好为假,联手中原为夺回书籍为真,但也不可尽信。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顾明轩倒是没有想到,那时他处于最绝望的时日,听闻阿布杜拉是来为师弟传话的,早已把全部信任都投了进去。
  但转念一想,他又稍稍安心了下来:“我。我没同他说什么。”
  
  “嗯。”凌初说着,俯下身来,在顾明轩的嘴角自然的落下一吻,“我们现在虽是在昆仑派中,这些时日,不要出门,暂且避避风头。”
  
  蜻蜓点水般一吻后,凌初便撑着枕边打算起身,却忽然倒吸一口凉气,顾明轩有些诧异,垂眸一看,才发现被褥下凌初的腰间也被悉心的包扎过,心口顿时一阵钝痛。
  
  “师弟。”
  “嗯?”
  伸手攀上对方的袖子,顾明轩像攥着他才能放心一般,眼中尽是不安:“你如何打算?”
  
  已几次三番的面对这问题,凌初终于不再回避。
  “除了钟离门下,此次也有部分少林与丐帮弟子随我前来,昆仑派如今与端木交好,想必对方也不会立刻找上昆仑引起争端。时日还多,无须多虑,虽说无法正面迎敌,但总会有办法。”
  
  “师弟……”顾明轩唤了一声,却停了下来,欲言又止,终于问道,“饮了我的血,便能功力大增是吗?”
  “……”凌初不置可否,不大自在的转移了视线,而后忽然一愣,抬头一瞪,道,“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这半年来修的内力,我愿意给师弟……”
  他见凌初的神色已冷若冰霜,顾明轩越说越小声,但他不过是觉得这他不会用的力量,比起让端木夺去,倒不如拿来鼎力帮助师弟。细想起来,这权衡利弊也并无差池。
  
  凌初的脸色阴沉,但没有出声,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
  听见叹息声的顾明轩怯怯的抬眼看他神情,却见他竟慢慢的勾起了嘴角,那一张冷冰冰的脸犹如冰消雪融,然后又一次俯下身来。
  
  在两人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时,凌初才眉目带笑道:“师兄原来对师弟这般没有信心?”
  
  “师弟。”
  见师弟这么故作优哉游哉的模样,顾明轩莫名的觉得心酸极了,只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他也知道师弟一身正气不屑此法,但他也不过是害怕师弟出事,这就像师弟会担心他,一模一样的心情。如今两人虽然得以重逢,但若是被端木找到了,又该当如何。顾明轩觉得自己已承受不起第二次生离死别了。
  
  见对方红着眼抿着嘴的模样,那点心思凌初早已看得通透,只是一来他身为武林盟主做出此举与魔教无异,二来,他的师兄不知,此法采血后,即便有幸不死,也是元气大伤折寿二十年。
  “即便我受制于蛊毒,有钟离门下和丐帮少林这些名门弟子的协助,对付端木也不成问题。更何况,还有爹呢。”
  宽慰着,凌初轻轻将他搂入怀中,“爹已在路上,过上几日,便该抵达昆仑派了。”
  
  感到师弟将他搂紧,顾明轩终于是忍不住埋在他的衣襟前淌下泪来:“师弟,不要什么都一个人扛着,我很害怕。”
  “我知道。”凌初一面答,一面用五指梳理着师兄未束起的长发,如今将人搂在怀里,那装出来的悠闲自然也是消散了,凌初眼神只显露出凝重。
  
  在端木府救下师兄那日为求带走师兄以及趁早脱身,顾虑着护法折回,这才会叫端木伤到。伤得不重,他也不担心难敌端木,只是这蛊一旦发作,简直摘胆剜心,实在是让他全然无力还手。
  
  而偏巧能敌端木的,或许这中原武林中也只有自己了。
  他比谁都清楚,师兄的担心不无理由。
        
第三十六章
  两人又叨叨嘘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片刻,衷肠诉尽,顾明轩才终于是又一次睡了过去。睡了半个时辰,凌初起身的动静让他微微转醒,半睁开眼,便看到凌初雪白里衣下挺得笔直的背脊。凌初拿起一旁的衣裳披上,一丝不苟的束上腰封,做完这些,才回身落下一吻。
  
  “我还有些事,一会儿钟离门下的弟子会来照顾你。”
  “嗯。”顾明轩含糊得应了一声,气血尚虚,仍是困乏,便再次睡了过去。
  
  或许是翻身之后姿势不对,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口水流了一枕头,湿了半张脸。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屋内一扫便见房里多了个陌生的少女。
  少女容貌清秀,梳着甜美的垂桂髻,身着一件淡雅绣着水仙的轻纱襦裙。顾明轩只愣了片刻,便记起了凌初离开前的话,可钟离老神医生前有幸还见过几次,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顾明轩怎么也想不到凌初一口一个的钟离门下,会是个妙龄少女。想到那难看的睡相全入了少女的眼,顾明轩顿时窘迫极了。
  他是头一回见这少女,但对方却是亲手替他诊脉包扎过,早熟络的很。见他醒了,便立刻去屋外端来了温着的药。
  
  “快趁热喝了吧。顾少侠。”
  顾明轩还是头一次被叫做少侠……也许对方当自己是承天剑派大弟子,武林盟主的师兄,武艺必定不凡。
  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脸上难掩尴尬神色,少女却当他是怕生,立刻坦率的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钟离先生门下的弟子,骆如彤。”
  “……有劳骆姑娘了。”药没下肚,顾明轩心里已将凌初腹诽了一万遍,你特么就知道说钟离门下,钟离门下,后面加一个钟离门下“骆姑娘”会死吗!
  
  一口气将苦药吞咽完,顾明轩苦得皱眉咂嘴,却还是立刻抿了抿嘴,问道:“骆姑娘,你可知师弟去做什么了?”
  
  骆如彤笑容甜美,接过空碗答道:“凌盟主应该是同师姐们在一起吧。”
  
  行。又多出一帮师姐,这么说来凌初这三月来一直跟一群妙龄少女们厮混在一起,想到这同时自己却在端木府天天苦守,顾明轩难免有些吃味。
  
  骆如彤哪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继续说道:“凌盟主本就要靠大师姐每日针灸压制蛊毒,加之前几日与丐帮弟子一同去端木府救人又受了伤,现今可都是每日三贴得服着药。”
  
  听到此处,顾明轩才终于是不再多想,毕竟,师弟这半年来受的苦不比自己少。退一万步说,凌初这个木头,将他丢在一堆妙龄女子间,也不过被他一口一个钟离门下的喊。
  
  骆如彤收了药碗,又在床沿坐下,检查顾明轩颈上的伤口,发觉那不大的伤口已开始脱痂后,便着手将纱布拆了。
  面对骆姑娘如此细致的照顾,顾明轩唯有一再道谢。
  
  收拾着纱布,原本显得很开朗的骆如彤也笑得腼腆起来:“钟离门下弟子,提壶济世救死扶伤,皆是应该的。何况顾少侠还是凌盟主的师兄。”
  
  趁着大夫在前,顾明轩便趁机问道:“敢问骆姑娘,针灸之法可有作用?师弟的蛊毒可有法子解得?”
  骆如彤咬了咬下唇,露出难办的神情,但没有隐瞒:“如彤不知,但听师姐们说,蛊是极为认主的,唯有下蛊之人才能将它引出。恐怕针灸也只是压制。我等又学艺不精,远不如师父,若是强行取出,恐怕会伤及凌盟主的性命。”
  
  虽已料到,但真正听到一锤定音的话,顾明轩还是绝望得有些发懵。师弟若是有不测,那他性命真正是被自己生生断送的。
  
  傍晚时分骆如彤去取了饭菜来,两人对座边吃边聊时,顾明轩听见房门打开的动静,回头便看到师弟拎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
  “啊,凌盟主。”
  “骆姑娘。”
  与骆如彤打了招呼后,凌初便坐到顾明轩身边,神神秘秘的将纸包亮了出来。
  
  “什么东西?”顾明轩伸手摸了摸,在这冰天雪地的昆仑山上,难得还是温的。
  “你的鼻子都废了?”
  凌初还是一如既往的嘴不饶人,顾明轩提醒之下,这才靠近些后知后觉的耸耸鼻子,便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香,顿时觉得嘴里的青菜萝卜如同嚼蜡。
  
  昆仑派弟子多数也是清修茹素,饭菜皆是粗茶淡饭,凌初原来是托人去山下带了一块羊肉,给伤患补补身子。顾明轩大喜过望,急忙打开纸包来,与骆如彤一起分享。看着顾明轩大快朵颐,凌初虽还是那债主般的冷脸,心底却其实暖暖的,开心的不得了,嘴角也不禁扬起些许弧度。只是视线一转,看向对方那一直无力垂着的右手,心疼与懊悔的感觉便又回来了。
  
  这块肉凌初也不是白白喂的,用过晚膳后便支开了骆如彤,关上房门准备开始用餐。顾明轩犹不自知,吃饱喝足后仍在满足的拍着肚皮,突然被从身后抱个满怀。
  
  “呃?”
  还未等对方出声质疑,凌初已一个打横边抱着自家师兄放到了床上,一个多余动作也没有。
  
  枕侧被凌初压的下陷,自下而上的角度看着师弟那英姿勃勃的容颜,虽然时隔半载,顾明轩却仍是立刻记起了在容山山顶的时日,脸上顿是羞红了一片。
  
  如饿虎扑食一般盯着自家师兄的脸,但毕竟出门在外,可供换洗的衣裳不多。未免麻烦,凌初没上来就直入主题,而是板着一张脸,一手撑在枕边,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封,将外套脱下。
  
  见师弟脱下自己外袍的举动,又一直被这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顾明轩感到后脊窜过一阵酥麻,简直感到被师弟用眼睛上过了一遍。
  
  “师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凌初这一投喂过后,顾明轩记着他的好,将他存心戏弄的那些事抛到脑后,有些千依百顺的。
  况且,事实证明,顺从与否对凌初来说没有差别。
  
  见他这么霞光满面的唤着,凌初哪里还按捺的住,几下便将师兄的外套衣带解了开,伸手探进衣襟,隔着里衫的衣料揉捏平坦胸膛上的小点凸起。察觉那羞红的耳根又赭了几分,凌初低头吻在那半启的嘴上,手顺延而下,凌乱了衣襟,松开了腰带。
  
  感到敏感的口中让师弟扫荡了几番,顾明轩没几下就被吻的迷迷糊糊,直到师弟微微起身,抬起他的腰一下子脱去了亵/裤,那凉飕飕的感觉才让他微微回了神。即便没有打算要反抗,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想合上双腿,凌初却没有让他如愿,抓着脚踝就轻而易举的将他两腿分的更开。
  
  与记忆中那么多次一样,开始还阻挡着手指进入的入口,不消片刻便让凌初开垦的柔软濡湿。
  
  师弟的火热从后面开始准备进来时,顾明轩上衣还只是外衫凌乱,那雪白内衬衣襟更是把上身包裹得一丝不漏,下身却已是光/裸,雪白的臀/瓣在反复搓揉中微微发红。充分扩张的后xue感到紧贴的火热,战战兢兢的收缩着,凌初微微俯身,吻了吻颈项的伤口,又一口咬在那衣襟遮蔽下的锁骨,交/合处同时却不偏不倚的刺激到那最脆弱的地方,顾明轩忍不住后弓背脊,叫出声来。
  
  感到那后头愈发紧致,而师兄这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更是让他觉得血液沸腾,更是将狭窄的内/壁挤的密不透风,凌初缓了口气,才得以余力揉了揉那两瓣臀/肉,拍了两下:“师兄叫得这般大声,也不怕被这昆仑山上清修的弟子听了去。”
  
  为避人耳目,这客房位置偏远,应当是不会被人听去的,但顾明轩哪里晓得,听师弟这么说,信以为真,连忙捂上了嘴,将呻/吟堵死在里头。凌初的脑子也算是人中翘楚,但偏就是喜欢欺负脑子不够用的师兄,每次见他傻乎乎的正中下怀,都油然而生莫名的快意。
  
  又揉了一阵子臀/瓣,感到后面开始接受自己的入侵,凌初俯下身,抓了手腕压在枕边,也不顾自家师兄没了遮挡惊慌失措的样子,便是一番抽动。
  
  开始还尽力咬着下唇强忍住□,在连番抽/插顶/撞之下顾明轩原本就薄弱的意志力哪里还受得住,第一声轻哼出声后,想到会被人听去,顾明轩又试图忍下,结果便是接连支离破碎的呻/吟不断的溢出。
  
  顾明轩如今住的是昆仑派的客房,床铺原本就不是多么坚固,随着两人的律动更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在承受着身上的冲击时,这动静听在耳中尤为难堪。
  
  承受不住洪水猛兽般吞噬理智的快/意,又被压着手腕,顾明轩只能死死攥着手边的床幔一角,被激到那处时,一个用力,便将系好的床幔散了下来,掩了那大半旖旎□。
  
        
第三十七章
  或许是考虑到顾明轩身体仍是虚弱,从来也不会节制只顾自己痛快个够的凌初这一次却反常的,与他一同攀上极境之后,休息了片刻,便退了出来。
  凌初看来对这昆仑派中已是十分熟悉了,随后便亲自去打了水帮他清理。
  
  难得的没有被弄到精疲力尽,被打理干净后,顾明轩也缓了过来,舒舒服服的靠在师弟身边,握着凌初的佩剑细细打量着。
  
  “师弟。”顾明轩摸着光秃秃的剑柄,想起以前悬在这里的靛色珠玉,喃喃道,“你的剑穗子不见了。”
  凌初此时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整个人也是冒着水汽似的,一面抚着师兄同样未干的长发一面拿着一本书细细看着:“没有留意,不知何时遗失了。”
  
  “在看什么?”放下剑柄,抬眼看看靠坐在床头的师弟,顾明轩问道。
  将视线从字里行间移开,凌初垂下眼帘看看仰躺在边上的师兄,答道:“没什么,昆仑派的基本剑式。”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口吻却是宠溺。
  
  说罢,便又看向手中的书卷。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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