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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徒弟来耍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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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山路艰险得很,柳琉又背着卢友章,往下爬的时候总是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保持住两个人的平衡。而且现在卢友章又瞎了,不仅帮不上忙,还得添乱。所以这一路走到最后,天都亮了。
  可是,两人却还是没有找到卢友章的师父。
  柳琉望着头顶的晨曦,将卢友章放到一块大石头上。他跑到河边给自己洗了洗脸,又用手捧了水去给卢友章擦脸。卢友章可能是被冻着了,一直在抖。柳琉将他脸上的碎发拨到耳朵后头,卢友章脸上的几道狰狞的划痕就出现在了柳琉眼前。
  这几道伤痕因为之前泡过水的缘故,现在全都肿了起来。柳琉瞧着卢友章那张俊俏的脸蛋,心里怪可怜他的。他不知觉就伸手去碰伤口,卢友章倒吸一口冷气,直接把柳琉的手给打开了。
  他虽然已经看不见了,但是那双眸子还是如往日那样犀利,要将人心底的深处剥解开一般。
  柳琉被他盯得心里一紧,好像憋了一口气哽在胸口淤塞得很。他揽过卢友章,一边抚着卢友章湿漉漉的发顶,一边说着残忍的话:“我们没能找到你师父。或许他摔到别的地方去了,或许他根本没有顺着这条支流被冲下来,这河的分支岔道实在太多了……这一晚上过去,只怕他已经死了……不,他肯定已经死了。我们不能管他了,天快亮了,我们会被人发现。”
  卢友章的身子越发颤抖得厉害了。他的手慢慢地握住了柳琉停留在他头顶的手,“答应我一件事。”
  柳琉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如果我能够做到,我一定答应。”
  “不。”卢友章的声音很冷,比这武当山的寒夜还要叫人不能承受,“你必须得答应。”
  柳琉眉头一皱,不知口否,只说:“你说吧。”
  “你去京师,找一个叫杜陵的人,然后告诉他东西被老九藏在呈送给御上的御酒中。只要找到那个刻了梅花的酒坛,就可以拿到东西。”
  “说得可真含糊。”
  “我确实也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你是怕我不是好人吧。”柳琉砖头一想,“我去京师,那你怎么办?”
  “你把我留在这里吧。”
  柳琉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卢友章:“你留在这里做什么?想被这里的猛兽给吃了么?”
  “我想找到师父,哪怕是他的遗体。”
  听了这话,柳琉不知道自己该嗤笑卢友章呢,还是看在他这么有孝心的份上就把他扔在这个山头。他仔细地打量着卢友章,那人脸上的倔强神色丝毫不曾动摇。
  “值得么?你那个师父当真有那么好么?武当的那群伪君子,我看都是披着人皮的坏胚子。”
  柳琉言语中伤武当,卢友章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同他争辩。
  “你身上已经中毒了,没几日就要毒发了,你留在这里必死无疑。更何况,你看不见,怎么能找到你师父呢?”
  “找不到便让我留在这里,陪师父葬于大山之间。”
  柳琉想不到卢友章说的居然是这种丧气话,他暴跳着呵斥道:“你忘了那些人为了救你是怎么死的么?!那日在山崖上……”说道这里,柳琉就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因为这个地方有他不愿意面对的禁忌。那个残暴冷血的自己,叫他如何面对?
  他怀里的卢友章却是很平静地说道:“那些追杀我的人必定不会放弃,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会觉得事情结束了。你的逃脱,他们不会重视。即使是他们想要找你,你这样子狡诈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被人捉到呢?所以,”他扭过头,没有焦距的眼睛仿若可以视物,“你必须得答应!”说完话,他的手便如闪电擒住了柳琉的脖子,只是他刚一用内劲,就被体内的毒逼得又吐了一口血。
  柳琉真是想不到这个小子居然还想要威胁自己,他怒道:“你想要威胁我?你还打算用自己的死来救那个狗屁二皇子?!”
  卢友章没有回答柳琉的质问,他抬起头,如仰望天空一般。“我的身体已经中了剧毒,曹老先生已死,我无药可医。而且,是我害死了那些想要救我的人。我死在这里,算是给他们赔罪吧。”他一时又想起在瀑布底下与柳琉厮混的场景,面上蓦地一白,一双手紧紧掐住了自己的衣襟。“是我对不起他们!”
  “你若死在这里,才是对不起他们!”柳琉一把握住卢友章的手,一握脉。果然脉象紊乱,真气四窜。“或许你不会死在这里!我知道去京师的路上会经过十三叔住着的那个小镇子,十三叔是个医毒怪手,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卢友章一滞,静了半饷:“不,把我留下。”
  柳琉气得发狠地骂:“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到现在丧气颓废有用么!”
  “不,带上我会耽误你的行程的。”
  柳琉没想到这人竟然全心全意都在为那个二皇子考虑,这不觉让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二皇子生出了几分好奇。“如果你不走,那我就不答应你去京师帮你传话!”
  “你!”
  卢友章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逐渐弥漫四伏的杀气,柳琉知道他没办法和自己动手,便将卢友章抱在怀里。“我们在说下去,无疑是耽误时间,别耽搁了!快些上路吧。”
  被他抱在怀里的卢友章没有任何反应,他是在深思。曹老先生的那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转。
  不要有慈悲心。
  不要有慈悲心,不要怜悯他人,无情无欲。
  若是他能做到无情无欲,便不会被那种□给耽搁,不会再为他人牵绊住了。
  他的手攀住柳琉的肩膀,猛烈地一阵咳嗽之后,低声喊道:“让我拜一拜师父再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卖萌,求包养!
  ☆、偶遇“娃娃亲”  (一)
  那日,柳琉带着卢友章离开武当,花费了一天一夜才从山里走到了一处镇子上。
  想着在山里吃苦受冻的日子,柳琉就替自己不值得。被他抱在怀里的卢友章因为发烧,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在山里头的时候,柳琉给他寻了些草药,勉强包扎了伤口,但是卢友章还是高烧不退。
  到了镇子上,人们就把衣衫褴褛的两个人当成了从延吉来的难民。柳琉只是抱着卢友章在城门口休息了一下,就有一个好心的老人家端着一碗馒头送了过来。那老人家看来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他端着碗的那双手颤巍巍的。
  柳琉赶忙放下卢友章,让他靠着墙头,把老人家扶了过来。
  老人家一边拍着柳琉的手,一边说:“这馒头是刚从城里拿来的,看你们这幅模样,是不是饿得很了?来,吃吧。”
  柳琉不客气地收下了馒头,而后目送那个善良的老头儿颤悠悠地离开,进了城门口的一家馒头铺里。
  “好人会有好报。”柳琉拿起那馒头啃了一口,“我师父说的。”说完,他就蹲在卢友章身边继续啃馒头。“你现在咽不下馒头,我得给你找点粥喝,还得给你弄点药,不然你连接下来的六天都熬不过去。”
  他把剩下的两个馒头全部都吃了,然后抱着卢友章慢慢地摇动,一边摇还一边拍着卢友章的背。还在山里的那会儿,卢友章就开始发烧了。柳琉找不到草药,怕卢友章烧坏了,就一直用泉水一点点地喂他。卢友章一直痛苦地哼哼,柳琉就想到了这一招。小时候,自己一生病,奶娘就这样子抱着自己,一边摇一边拍,不一会儿就不痛了。这招百试百灵,对卢友章也十分有用。
  摇了一会儿,卢友章就变得特安静。柳琉便抱着人跑到城外,找了个废弃的庙把人藏了起来。他又担心有人会发现这里藏了个人,不管是谁发现的,要是他找不到卢友章,那就得坏事。于是,他就用庙里的稻草根铺在已然昏睡过去的卢友章身上。
  左右看看,觉得万无一失之后,柳琉便使出轻功跑到之前经过的那个小镇上。
  柳琉溜达了半圈,挑了只像样的肥羊就把人家的钱袋扒了。柳琉掂量着里面的银子,弃了饭馆在隔壁街找了家客栈。一开始,店小二还嫌弃他一身污秽,拿了扫把要赶他出门,柳琉把银子往柜台上一甩,那客栈的老板娘识趣地将小二骂了一顿,将柳琉迎进了自己店里头。
  “这年头怪人多了去了,或许这富贵人只是虎落平阳而已,只要有银子就行了。”老板娘指点了小二一番,又按着柳琉的吩咐叫人备了水和衣服。
  不一会儿,从那天子一号房间出来的可不是个样貌端庄的世家公子么!
  柳琉跑下楼,笑呵呵地对老板娘说道:“我要去接个人,你现在给我准备点粥,再熬点骨头汤,等我回来给我送到楼上来。还有,再准备一桶热水,一件大约十几岁的小哥儿穿的衣服。哦,对了,再给我请个大夫。”
  老板娘一边拨弄着手里的钱袋子,算计着这点钱够不够用。她头上戴着一只步摇,随着她的笑一摆一摆的,还带出点细碎的声音。柳琉看着那步摇不断地摆啊摆,摆了好久,老板娘甜到腻人的声音才响起:“啊,这个公子放心,我们一定给你准备好。”她的手拨了几下,就立刻收住了。
  于是,柳琉就去城外的破庙将卢友章接了回来。那家伙睡着的时候实在是乖。柳琉到那个破庙的时候,那小子就像个婴儿一样睡在稻草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扒拉着稻草,把人抱了出来,嘴里喃喃有声:“看,你不说话的时候,不是挺乖的一孩子么?”
  卢友章感觉到有人靠近,蹭着柳琉的胸口,将自己的脑袋埋了进去,呜咽着喊了声“师父”。
  “你还挺孝顺的么,你那师父对你就那么好?”
  卢友章处于昏迷状态,当然不会理他。
  但是对于柳琉来说,这就是卢友章的区别对待了。柳琉抱着卢友章一路往城里走,心里开始极度不平衡了。
  他怎么就这么欠呢?
  之前师父教的至理名言怎么就抛到脑后了呢?怎么就让人家这么随便地占了便宜去呢?
  当然,无颜那时候说给柳琉的“别让人家占了便宜”是被柳琉给曲解了。无颜那时是看柳琉一个玉一样的小童子,担心别人揩他的油,就这么告诫柳琉。可是柳琉就把这话当做了别白白给别人占便宜。也就是占便宜是可以的,但是自己要占回来!
  柳琉无比坚定地相信着这条教诲。
  他凝着好看的眉头,盯着怀里的卢友章,想着这家伙嘴皮真是太坏了。在小留院里,只有无颜能治得了他,现在这个小家伙也能呛得住他了。柳琉眉头又是一拧,觉得被卢友章白占便宜实在是太亏了。
  好死不死的,卢友章这时候又喊了句“师父”。
  柳琉灵光一动,掰着卢友章的脑袋兴奋地喊道:“武当的臭鼻子道士有什么好的,我决定了我要收你做徒弟。”
  师父有那么多徒弟,大师兄早就出了小留院在江湖上混出了大名堂,小留院里的一众兄弟姐妹都或多或少有所成就,就是没人收过徒弟!
  再说,这卢友章资质不错啊!根骨不错,而且之前就是武当的弟子,原本就是练过的!这样子直接拉过来给自己当徒弟,什么功夫都省下了!
  不错!不错!
  想当年无颜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千不愿万不意,不高兴喊他师父,还和他闹。这样一想,柳琉回想起自己这几日和卢友章相处,竟觉得无比亲近。这下看卢友章不觉也觉得顺眼了几分。
  他摸了一把卢友章的脑袋,主意就算是定下了。
  卢友章抵着柳琉的手安心地睡在他的怀抱里,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柳琉定下了一个荒谬的安排。
  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在深山老林里困了一天两夜,卢友章对着淡淡的肉香十分敏感。他起床的时候摸索了一会儿,就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顺着那个东西往上,就抚到了滑溜溜的肌肤。靠在床板上的人“唔”了一身,醒了。
  “你醒了?”柳琉高兴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将热粥端了过来,“这东西刚端来你就醒了,真是只知道让别人伺候!刚才给你洗澡的时候,你怎么就没反应啊!是不是你刚才就醒了啊!”
  “……你刚才给我洗澡了?”
  “你身上很脏,不洗你就想上床?不处理就想上药?”
  房间里弥漫这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还有柳琉身上的那种特殊香气。
  “现在到哪里了?”
  “你别老是想着这些!我一定帮你把这事办好了!来,先把东西给喝了。”
  卢友章感觉到有湿润的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嘴唇,闻着这肉香,卢友章下意识就张开嘴巴把东西给吞了。卢友章吃得很快,柳琉知道他是饿了。
  “你慢点吃。等把你喂好了,我就去找辆马车。”
  “我自己可以吃。”
  “待会儿弄得到处都是了。我等你吃好了再出去,反正我有话和你说。”
  卢友章把嘴里的汤咽下。“什么事?”
  “我要收你做徒弟!”
  “……为什么?”
  “你根骨不错,我收了你再把你带回小留院给我师父看看,他老人家一定很开心。”
  “……我已经有师父了。”
  “武当山全是一群顽固不化的斯文败类,我劝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点,他们虽然说是名门正派,但是那道观里住的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武当山里的人或许杂,但是你不能以偏慨全。更何况你的品性,也并不叫我折服。再说,你有什么教我的?和你学着做些小偷小摸的事么?”
  “看不起?别忘记就是我这些小偷小摸得来的银子救了你的命!”柳琉一双眉毛一横,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卢友章,“你现在拧着好了,我也不急,反正有你求我的时候。”
  卢友章一僵,以为他是打算拿二皇子的事来要挟自己。“那件事你已经答应了。”
  柳琉笑着将手中的碗放到一边的矮凳上。“我可不是正人君子。”说完,摸了把卢友章的脑袋,便起身出门去了。
  柳琉虽然恼恨卢友章的不识趣,但是临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将事情交代了一遍。“身上没银子了,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顺点钱来。”
  没钱,就没马车啊。这一路去京师必须得有马车啊!
  柳琉当时背着卢友章在武当山地界翻了好几座山头,自觉是没有离开武当多远。他估摸着顺大路走,还是能回菱湖镇的。他这一想到菱湖镇,就想到了自己放在那个镇子上的东西,那包裹他还是想要拿回来的。
  于是,柳琉就再一次耍起了自己的小手段,扒了一个大老爷们的钱袋。
  原本很顺利的事情,就因为最近柳琉运气实在太差。他刚转身就被一个姑娘给撞到了,他藏在袖子里的钱袋子也滚了出来。那个撞了他的姑娘好心地要搀扶他起来,柳琉低着头眼睛落在那个滚远的钱袋。他伸出手就去捡袋子,没成想另一只手比他更快把那只金花漆线的钱包给捡起来了。
  柳琉一急,就嚷了:“哎,别动!我的钱袋!”
  那捡钱袋子的大老爷们就是可怜的失主。那人身旁走近两个小厮恭敬地站在他身后,活像尊门神。失主则捏着钱袋看着柳琉,笑了笑:“你的?”这人长得真不错,这笑也带出了几分风流味道。柳琉往后一缩,给人家赔笑道:“看岔眼了,您别介意。”
  小时候,无颜教育柳琉男子汉大丈夫。宣嬷站在树底下嗑着瓜子,一边吐,一边说‘什么大丈夫,要是别人要打你,你就逃’。柳琉每一次遇到困难,就在这两者之前徘徊不定,以致于他今时今日养成了有时逞强、有时逃避的性子。
  眼前这位大老爷们,不,应该说是位俊俏的公子长得也蛮养眼的,柳琉捏着衣服就往后退,打算息事宁人。但是没有想到他只迈出一步,就被人揪着衣服往后扯。
  柳琉不耐地想回头骂人,却惊奇地发现揪着他的竟然是个姑娘。
  而且!这不是!!这不是!!上次那只母老虎么!
  “果然是你!”沈娇兰一双杏眸圆睁,活像要把柳琉吞了一般。柳琉一惊,立马推开沈娇兰,往人群里冲去。柳琉是个男人,可以不管不顾在人堆里头乱窜。但是沈娇兰不可以啊!她可是沈家大院里的大小姐,怎么可以在大街上这样放肆地和一群男人挤来挤去呢?这传出去对她的名誉可不好。
  但是沈家的小姐毕竟是大门里长大的。
  沈娇兰眼看着柳琉越跑越远,心里也急了。这次要是再让他跑了,下次找到他可得何年何月啊!
  “兔崽子,让我抓住你,我就扒皮抽筋好好修理你!”沈娇兰从腰间抽出一条皮鞭,“唰”一声将皮鞭凌空甩出。那鞭子灵蛇走势,紧紧地咬住了一座酒楼的檐角。沈娇兰左脚踩着身边的一辆载着木材的木板车,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瞅着沈娇兰脚踏着墙从自己头顶如一阵风一样飞过。
  那个立在人群里的俊俏公子看得也是津津有味,他甩着手中的钱袋子,对身边两个人吩咐道:“咱们也去看看。”
  “二爷。”其中一人出手相拦,“大爷等急了不好。”
  俊俏公子笑着将钱袋砸他脸上,脸上笑意飞扬:“合着我就连你都使不得了,对吧。”他的长袖一甩,留了个飘渺如烟的背影给两个小厮。
  两人挤眉弄眼一阵,其中一人才道:“你守着二爷,我把事和大爷支会一声。”言毕,两人兵分两路。
  再说这柳琉原本以为,依着自己的身手要从那个臭丫头手里逃脱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事实却和他想的差得有点远。
  等他都跑累了,沈娇兰还坚持不懈地跟在他身后。柳琉没办法,只好在那些小巷子里和她绕。沈娇兰也着实厉害,最后竟然把柳琉逼进了妓院里。这回沈娇兰再怎么有胆子,也还是在门口停住了。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怎么能乱进?她好好的一个女儿家……
  一想到此,沈娇兰更加地怨恨柳琉了。
  她在前门堵了一阵,柳琉一直没有出来。她怕柳琉从后门或者窗户跑了,再三犹豫最后还是决定硬闯了。就在她就要冲进妓院的时候,一个俊俏公子哥出现了。
  “姑娘若不介意,就让在下带姑娘进去看看?你一人进去不大好。”
  他身后站着的小厮看着这“芸香阁”的金漆招牌,心里一阵寒颤。“二爷,大爷说了,你要是再来这地方就打断你的腿……”
  那公子瞪了他一眼,回头对沈娇兰笑道:“怎么样?”
  “你是谁?”
  “刚才姑娘你追的那个人也曾偷了我的钱袋,想姑娘你追他追得这般紧,估计是被他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姑娘心焦心情我能体会,所以才施以援手。”
  沈娇兰闻言,不疑有他,再三谢过,才与那人进了妓院。
  两人进了这芸香阁,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柳琉。俊俏公子看着沈娇兰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苦着脸,便心疼起来。“唉唉,叫这里的老鸨来。”
  沈娇兰还处于“我怎么把他给跟丢了”的呆滞状态中,对于身边发生的事全数都忽略了。
  那俊俏公子不知是何身份,竟然指使着老鸨一间一屋都找了一遍。不过,这一次仍是没有发现什么。
  “看来已经逃走了啊。”
  老鸨担忧地看着身边这位魔王,颤颤地问:“不知道欧阳少爷找的是什么人啊?”
  “就一个小贼,刚才偷了我的银子。”他身子一转,看着伏在大堂桌上的沈娇兰,“妈妈可不要骗我,将人藏了起来。”
  “我骗谁都不敢骗您啊,二少爷。”
  那欧阳二少摸着手上的玉扳指,想了一阵:“妈妈,那小贼手上功夫可是不错的。你看看,叫你的人也仔细瞧瞧,可曾少了什么东西。”
  老鸨听了欧阳二少的吩咐,忙把正在接客的、没有接客的姑娘都唤到了大堂。那些嫖客正是在欢畅头上,被人扰了兴致,气冲冲地跑了出来,可一瞧见来闹事的是欧阳华,便一口气都不敢出了。
  沈娇兰恰好抬起头来,看见有几个大男人光着膀子,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羞红了一张小脸。
  边上嗑瓜子的欧阳华笑呵呵地扫视了这阁子里的人一圈,慢慢说道:“这阁子里闯进了个小毛贼,刚才还偷了我的银子。那小贼身手不错,大家检查一下,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那几个暗暗恼恨的嫖客闻言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就回房间去换衣裳了。芸香阁众位姑娘仔细地回房查看了一番,果然有个姑娘的屋子遭了劫。
  “偷了什么?”
  被偷的也不是那姑娘的东西,而是她房里那位大爷的。“是钱老爷的银子,和他最喜欢的那只琥珀戒指。”
  “钱老爷呢?”
  “在屋子穿衣服呢。看样子有点生气。”
  欧阳华看了拧着眉头愁眉苦脸的沈娇兰,却瞧见自己的小厮从后院而来。
  “二爷,估计是从后院翻了墙头出去的,墙上有脚印。”
  欧阳华又招了老鸨到身边,仔细又问了一遍:“还有没有丢别的东西?一应都报在我的账上。”
  老鸨一听有这等好事,立刻笑开了嘴。“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偷的。莺儿刚说自己的一件白袍子不见了。”
  “白袍子?”
  “还有配着的那件衣裳……还有几个玉镯子……”老鸨寻思着自己不能太贪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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